苏存剑冉娈芯是小说《医道官途:滔天权势!》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最帅的帅白写的一款都市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医道官途:滔天权势!》的章节内容
江北省老干部局一栋老式苏式洋楼外一辆接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停下,放下省里、市里领导乃至于来自京城的高官,随即又离开。
窗外寒风瑟瑟,一片枯槁之色,窗内温暖如春,偌大的会客厅随处可见翠绿的绿植,还有盛开的娇艳花朵。
窗外高朋满座,往来无白丁,窗外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青年一米八几的身高,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但穿着却极为简单,一件棉服洗了穿,穿了洗,袖口、领口清晰可见破损的痕迹,但却清洗的一尘不染。
保姆不耐烦而厌恶的看这眼前的青年,本想高声呵斥青年让他离开,但又怕惊扰了里边的贵客,要知道今天偌大的江北省省委主要领导都在,还有从京城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大领导。
于是保姆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混进来的?赶紧滚,这是你能来的地方?要饭你都选不对地方!”
苏存剑不由剑眉一皱,此次他来,一为送药,二为退婚,谁想都没等自己说明理由,狗眼看人低的保姆就让自己滚。
苏存剑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王姨怎么回事?”
苏存剑下意识侧头一看,下一秒苏存剑就是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站了一男一女。
女孩年纪跟苏存剑相仿,相貌美到让人只看一眼下一秒就要赶紧低头不敢在看,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自惭形愧。
这世间任何形容女人美的词语都不适合用在这女孩身上,因为这些词语都配不上她的美。
女孩身边站着个男子,年纪稍稍有些大,三十多岁的年纪,相貌跟苏存剑比,有一定的差距,但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度,却又是苏存剑没办法比的。
不在体制内久居高位,绝对养不成男子这样的气度。
但他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而已,还长期身居高位,这就有些吓人了。
男子自始至终都没看苏存剑一眼,因为苏存剑这样的小人物都不值得他去看,那怕就一眼。
男子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女孩身上。
保姆赶紧道:“芯芯你回来了?金书记您快里边请。”
苏存剑又是一愣,这就是自己那个便宜未婚妻?小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大了后是更漂亮了,老头子眼光不错。
此时苏存剑看冉娈芯的眼神是抱着欣赏态度的,没有任何的杂念,但金文建却是一皱眉,显然很不爽眼前这个蝼蚁一般的玩意这么看自己的未婚妻。
但又因为自持身份,还有里边的贵客,他也不好高声呵斥,只能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苏存剑,希望他能识趣点,别用那双狗眼看冉娈芯。
冉娈芯也是一愣,不是因为苏存剑高大帅气的外表,而是因为这世界上就没多少男人敢这么看自己,绝大多数男人看自己一眼,便会赶紧低头,心里全都是自惭形愧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衣着寒酸的男子,不但敢跟自己对视,眼里竟然还有几分玩味之色,这让冉娈芯有些恼怒,恼怒眼前这个人太没礼貌,怎么能这么死死盯着一个女孩看?
于是冉娈芯直接道:“王阿姨让他赶紧走吧。”
说完冉娈芯迈开两条长腿就往里边走,苏存剑看了看冉娈芯,这丫头不但脸蛋漂亮,这身材也相当好,只是衣着太过保守了一些。
金文建不悦的看了一眼苏存剑,也跟了上去。
保姆很不耐烦的道:“赶紧滚。”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兜,从里边拿出几块钱往地上一扔是迈步就走。
苏存剑终于说话了:“你们冉家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
而此时冉娈芯一脚刚踏进家门,听到苏存剑的话,她猛然转身看向苏存剑,冉娈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苏存剑,她突然惊呼道:“是你?”
金文建不由一愣,看看满脸惊讶,还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怒色的冉娈芯,就见他惊呼道:“你们认识?”
苏存剑则是迈步就往里边走,很快他到了冉娈芯跟前,就见苏存剑从包里掏出一个满是药香味的纸袋狠狠塞在冉娈芯的怀里。
下一秒苏存剑迈步就进去了。
冉娈芯看看手里的纸袋,又看看已经进去的苏存剑,她一跺脚恼怒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教养,你给我回来。”
说完冉娈芯追了上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保姆,还有满脸不解之色的金文建。
书房中苏存剑看看满墙的字画是满脸鄙夷之色,不是因为这些字画都是假的,正相反都是真的,并且每一份拿出去都价值连城。
其中竟然还有王羲之唯一传世的真迹——快雪时晴帖!
苏存剑很不客气的讥笑道:“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官,当大官,当了大官就是好。”
这句话满是讥讽之色,显然在讥讽这间书房的主人以权谋私,收受贿赂。
听到这句话的冉娈芯立刻怒道:“苏存剑你什么意思?”
苏存剑转过身看看满脸怒色的冉娈芯笑道:“你说你现在都县委书记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老是曲解别人话的意思?我不过是感叹下世人都想当官的想法而已。”
冉娈芯立刻跟个斗鸡似的跟苏存剑吵了起来。
进来的保姆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她来冉家也有小二十年了,冉娈芯从小打到给她的印象就一个成语——大家闺秀。
她就没见过冉娈芯跟谁吵架,包括她的父母。
在外人眼里冉娈芯是不拘言笑的,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子,只可远观的冰山美人,就没什么人跟事能让冉娈芯乱了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
可眼前这个衣着寒酸的小子,却让冉娈芯便成了一只斗鸡,这……
另一边冉娈芯的父亲叹口气道:“爸你说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今天是咱们芯芯跟文建订婚的日子,省委领导,包括京城的领导,还有金家的人可都来了。
现在苏存剑突然来了,他要是当众拿出您当年写的婚约咱们家怎么收场?”
坐在轮椅上的冉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我那也是没办法,苏存剑那老不死的师傅当初说了,我不答应这门亲事,他就不救芯芯。”
冉娈芯的母亲站起来笑道:“爸您别生气。”
话音一落她满脸傲气的整理下自己的头发很是轻蔑的笑道:“不就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小子嘛?我去把他打发了,就他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做梦去吧。”
冉娈芯的母亲荣静文迈步就走,冉娈芯的父亲还有爷爷则是赶紧去招待客人了,今天来的可都是贵客,别人请都请不来的大领导。
荣静文迈步进了书房,看到女儿跟苏存剑还在那吵架,她也是一愣,自己生的女儿她自然在了解不过,自己这女儿早在上初中那会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稳重大方,谁想今天见了那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却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个叫苏存剑的小子还真是个害人精。
就见荣静文咳嗽一声,冉娈芯看到母亲到是不在说话了,但也没忘狠狠瞪一眼苏存剑。
苏存剑看看荣静文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不过苏存剑的笑容却是两分邪魅,三分满不在乎,五分玩世不恭。
这世上有这样笑容的人绝对不多,有这样笑容的人也绝对是有故事的人。
荣静文姿势很是优雅的坐下,她自顾接过保姆递来的茶,也不看苏存剑,直接道:“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吧?”
苏存剑笑道:“对。”
荣静文不由是长出一口气,这要不是最后一副药,后边的话她还真不敢说,惹恼了对方,不给药,自己女儿的病可就好不了。
想到这荣静文看了看苏存剑,看到对方寒酸的衣着,脸上立刻浮现出轻蔑之色。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乡下小子,进来先给药,就不知道做人要留一手吗?这样也好。
苏存剑此次来第一件事办妥了,就剩下第二件事,就见他手伸向自己的包,想把那份婚书拿出来还给冉家,从此以后跟冉家再无任何瓜葛,老死不相往来。
之所以退婚不是冉娈芯不够漂亮,也不是冉娈芯的家世不够好。
正相反,论相貌还有身材,这世间鲜少有几个女孩能够跟冉娈芯比的。
论家世,看看会客厅那些省委领导,还有来自京城的领导吧,什么样的人家一个订婚宴而已,就能请来这么多大领导?
所以这世上也没多少女孩的家世能跟冉娈芯相比。
但苏存剑还是要退婚,这跟他的身世有很大的关系,他不想自己的人生被人-操办,他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但还不等苏存剑把婚书拿出来,荣静文就把一张卡仍到他脚下,高高在上的道:“这里边是一百万,拿着走吧,以后别在来了。”
荣静文仍下这句话站起来就走,当她路过苏存剑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小伙子做人要识趣,我们冉家你得罪不起,你要是不识趣……”
说到这荣静文冷冷一笑,是迈步就走。
她虽然没往下说,但威胁的意思却是在明显不过,不识趣,想拿着那份婚书威胁冉家,冉家能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存剑不由一皱眉,冉娈芯也是一皱眉,她虽然不喜欢苏存剑,还很讨厌这个家伙,但她也感觉母亲的做法太侮辱人了。
冉娈芯张张嘴要说话,但荣静文却是拉着她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道:“今天是你跟文建订婚的日子,来了好多省里,还有京城的领导。
文建早就过去招待这些领导了,你也赶紧过去。”
顷刻间偌大的书房就剩下苏存剑一个人,还有地上那张很是刺眼的银行卡。
苏存剑一只手还握着那份婚书,保姆讥讽的声音在后边传来:“你还不走,还等什么?等这请你吃席啊?你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就你这样的,也配跟那些领导坐一桌?
别不知道好歹,那可是一百万,你这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拿着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苏存剑弯下腰伸出手拿起了那张卡,保姆冷哼一声,是满脸讥笑之色。
苏存剑捏着这张卡是迈步就走,当他经过会客厅的时候,能清晰的听到里边的谈笑声,有些杂乱。
里边全是位高权重的大领导,屋外是他这个一袭寒酸布衣的白丁,还真是讽刺。
保姆就跟在后边,跟防贼似的防着苏存剑,生怕他顺手拿走家里什么东西,更怕他重进会客厅惊扰了一干贵客。
荣静文满脸笑意的一边跟在场的领导寒暄,一边对丈夫还有公公偷偷眨眨眼,意思很简单,事办妥了。
冉老爷子先是长出一口气,随即是心情大好,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增大了几分。
门外的苏存剑耳朵动了动,随即就停下了脚步。
保姆立刻用警告的语气道:“我告诉你赶紧滚,里边都是大领导,惊扰了这些大领导,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存剑突然侧头看看保姆笑道:“信不信,十秒钟内冉娈芯会求着我进去?”
保姆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苏存剑,随即讥讽道:“穷鬼炸富,疯了吧你?还求着你进去?你做什么春秋大梦?赶紧滚,别在这碍眼,你要是赖着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
苏存剑没说话,而是举起了三根手指,意思很简单,过去三秒了,还有七秒钟。
冉娈芯站在金文建身边陪着在场一干领导说话,但却时不时看向门外的方向,苏存剑那个混蛋拿着一百万走了?
刚才母亲的话,太过分了一些,他……
冉娈芯刚想到这,冉老爷子的声音就传来:“芯芯想什么那?你去后厨看看,饭菜好了,咱们就开始吧,大家都政务繁忙,别因为咱们的私事,耽搁了大家的公事。”
冉娈芯点点头道:“爷爷我这就去。”
冉娈芯说完是迈步就走,心情大好的冉老爷子随即就跟一位来自京城的大领导聊了起来,因为心情好,这嗓门难免就大了一些。
门外保姆用力一推苏存剑道:“赶紧走,听到没有?”
而此时苏存剑正好举起了双手,正好十秒钟,他笑着看向保姆。
就在这时里边突然传来冉娈芯的惊呼声,瞬间里边是一阵兵荒马乱,保姆瞬间就蒙了,搞不清楚里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冉娈芯满脸焦急之色,看到苏存剑没走,她立刻是长出一口气,下一秒她一把抓住苏存剑的手是迈步就往里边跑,嘴中还哀求道:“你救救我爷爷,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保姆在次傻眼,这小子能掐会算?
偌大的会客厅中此时是一阵兵荒马乱,谁也没想到冉老爷子刚还好好的跟人大声谈笑,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有人拿着手机催着医院的救护车赶紧来,有人拿着手机正跟省保健局联系,总之现场是乱成了一锅粥。
冉娈芯焦急下是拽着苏存剑的手就跑了进来,注意他们的人没几个,但却有荣静文还有金文建。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毫不顾及的当众拉着那个满身寒酸相的苏存剑跑进来,金文建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更是眉头紧锁。
荣文静先是一愣,随即急道:“你把他弄来干什么?”
话音一落,荣文静就指着门口的方向厉声呵斥道:“你现在给我立刻离开。”
苏存剑看也没看荣文静,而是满脸戏谑之色的看着冉娈芯道:“你刚说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此时此刻冉娈芯是满脸焦急之色,她急道:“只要你能救我爷爷,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快点吧,我求求你了。”
荣文静立刻急道:“芯芯你胡闹什么,就他能救你爷爷?你跟我这开什么玩笑?让他立刻离开。”
也就是周围大领导太多,荣文静自持身份,不好说得太过分,不然肯定是指着门口的方向让苏存剑立刻滚。
此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大家是纷纷诧异的看过来,有人这时喊道:“市医院的救护车两分钟就能到。”
如果病的不是冉老爷子,打电话的也不是这些大领导,换成普通人,救护车要是能在两分钟内到位,那才叫怪事。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苏存剑面对这些来自市里、省里乃至于京城的大领导,依旧是面不改色,就仿佛这些人都是空气一般。
就冲他这份淡定,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换成普通人面对如此之多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恐怕早就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也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得体的衣着,端庄、典雅,给人一种不容亵渎、质疑的感觉。
女人虽说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的出现让荣文静都没心思在看自家老爷子,也没心思在催着女儿让苏存剑滚蛋。
就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女儿跟前很是歉意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侯书记,我爸突然就病了,我这一着急就没去外边接您。”
其他人看到侯佳航不少人也是赶紧站起来问好,原因很简单,侯佳航是江北省的省委书记,更是侯家的人,不管是她那一个身份,都绝对让在场这些人不敢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小瞧、轻视了她。
但侯佳航的目光却没放在荣文静还有其他人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苏存剑,并且是眉头紧锁。
像,太像了。
这是侯佳航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并且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身体竟然也在隐隐颤抖,显然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而站在苏存剑身边的冉娈芯却是突然身体一颤,心里有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此时在冉娈芯看来,身边的苏存剑身体中突然爆发出无边无际的滔天杀气,这杀气顷刻间把她包裹在其中,让她甚至都没办法呼吸。
苏存剑也在看着侯佳航,但下一秒,从他身上出现的杀气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冉娈芯长出一口气,下一秒很是诧异、震惊的看向苏存剑。
刚才那杀气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这怎么可能?
这……
这是苏存剑十多年后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就是那位封疆大吏侯佳航。
但苏存剑认出了她,侯佳航却没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
苏存剑又成了刚才的样子,满脸风轻云淡,似乎这世间的事就没有一件能让他平静的心海起半分的涟漪。
荣静文等人也没察觉道侯佳航的不对劲,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察觉到她情绪上的波动,那怕是轻微的。
侯佳航也没在看苏存剑,这世间的人千千万,相貌相似的不知道凡几,他早就死了十多年了,那是她亲眼所见,他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侯佳航满脸关切之色的道:“打没打120?”
有人立刻就要说打了,但就在这时苏存剑突然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不能跟他订婚,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要跟我订婚。”
苏存剑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宛如惊雷一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顷刻间所有人都看向苏存剑。
荣文静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来几个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苏存剑冷冷一笑,他突然掏出那份婚书扔到地上,下一秒又把那张银行卡也丢到了地上。
苏存剑冷笑道:“我虽然不认识各位,但也知道各位都是大领导,这婚书是当初冉老爷子亲笔写的,不信你们可以看。
我也知道这样的婚书做不得数,毕竟这年代谁还认这东西。”
下一秒苏存剑大声道:“但我这人较真,我就是想问问冉家认不认,认,人我救,不认,也无妨,我现在就走,不扰各位的雅兴。”
有好事的人已经是捡起来打开开始看了,冉老爷子早早就退下来了,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好书画,没事就要泼墨挥洒一番,他的字画市面上可不少。
并不是冉老爷子的字画有多好,而是他退下来之前的位置,还有他是冉家的人。
大家凑过去一看,立刻认出这就是冉老爷子亲笔写的,做不得假。
荣文静自然知道这婚书是真的,但她还是大声喊道:“各位领导别信这小子的鬼话,他就是个骗子。”
下一秒荣文静看向苏存剑厉声道:“你立刻给我滚,不然我就报警。”
苏存剑还是不搭理自己这个便宜丈母娘,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冉娈芯道:“你可以拒绝,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走到大门的时,就是你爷爷咽气的时候。”
说到这苏存剑是迈步就走,并且走得飞快,路过他亲生母亲侯佳航跟前的时候,他看也不看自己的亲生母亲。
就在这时冉娈芯大声道:“我答应你不跟他订婚了,你快救我爷爷。”
冉娈芯的一句话让金文建还有金家的人是脸色顷刻间变得无比的难看,这是当众把他们金家的脸放在地上踩啊。
苏存剑停下脚步,旁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侯佳航,苏存剑稍微一动就能碰到她。
如果是其他孩子跟自己亲生母亲十多年没见,今天突然见到了,那怕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此时也要扑进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但苏存剑没有,他只是很平静的转过身,随即向冉老爷子走去。
荣文静急道:“芯芯你别胡闹了,你让他来?那不是救老爷子,而是要老爷子的命。”
冉娈芯急道:“妈你就别添乱了,我的病都是他治好的,他怎么就不能救我爷爷?”
荣文静则是惊呼道:“什么?他?不是他师傅吗?那时候他才多大?十多岁?这……”
而此时苏存剑已经走到了冉老爷子跟前,苏存剑右手握拳的同时他看着冉娈芯道:“臭丫头你要还跟小时候似的说话不算数,我还脱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
冉娈芯顷刻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急道:“你胡说……”
还不等冉娈芯的话说完,苏存剑右拳带着猛烈的风声“砰”的一拳狠狠砸在冉老爷子的心口上。
大家虽说不是医生,但也知道没这么救人的,就这一下,吓得所有人都是心里咯噔一下,有人脸都白了,这一下也太狠了吧?
这那是救人?这分明是杀人啊。
冉娈芯也是惊呼道:“你干什么?”
而此时医生也到了,看到这一幕他惊呼道:“住手。”
但苏存剑却并没搭理他们,右拳在次挥出,这一下用力更大,打得靠在轮椅椅背上的老爷子都身体都弹起来了。
医生加快脚步往这跑,嘴里还喊道:“快拦住他,他这那是在救人,他这是在杀人。”
苏存剑的右拳再一次狠狠挥出,这次力道更大,一拳打在冉老爷子心口上,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在场的人都清晰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有胆子小的,竟然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荣静文更是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声:“杀人了,快报警。”
而那名医生也终于冲到了苏存剑跟前,他一把抓住苏存剑的手急道:“你是不是疯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苏存剑一把甩开他的手,随即指着冉老爷子道:“杀人?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亏你还是医生,不知道急性心梗的黄金三拳吗?”
医生也好,其他人也罢,都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刚才眼睛紧闭,眼看就要死的冉老爷子,此时竟然“活过”来了,他睁着眼,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更是满脸惊魂未定之色。
瞬间所有人多是满脸震惊与不敢置信之色。
苏存剑看看冉娈芯,他直接道:“我在书房里等你们给我一个答复,冉家到底是然而有信,还是说话跟放屁似的,全在你们怎么选。”
说完苏存剑在次迈步就走,还是从侯佳航身边经过,不是他故意要从自己亲生母亲身边经过,而是侯佳航就站在唯一的通路上。
苏存剑满脸风轻云淡之色,侯佳航却依旧是满脸震惊与诧异之色。
而那名医生则是惊呼道:“你会黄金三拳?你回来,你……”
但苏存剑此时却走得没影了。
冉娈芯蹲在爷爷跟前,轻轻帮爷爷摩挲着心口的位置,她有些诧异的道:“什么黄金三拳?”
医生急得一跺脚道:“就是中医中失传了好多年的黄金三拳,救心梗的,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说完医生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在场的人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看出这医生极为惊讶、震惊,看来那小子刚才用的什么黄金三拳大有来历,并且很是不凡。
出了这事,这次订婚宴肯定是没办法举办下去了,很快前来贺礼的大领导们就各自散了,不过孤傲的苏存剑却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金文建没走,金家的人没走,侯佳航也没走。
金文建等人不走,是要等冉家给他们一个说话,他跟冉娈芯的婚事是不是彻底作废。
而作为金文建跟冉娈芯的介绍人侯佳航自然也是没办法走。
冉家的人先把老爷子送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认老爷子没什么危险了先是长出一口气,随即留人看护,这才赶紧回来。
刚偌大的会客厅满是来自市里、省里、乃至于京城的各大领导。
但此时就剩下侯佳航还有金文建等人,显得很是冷清。
荣静文一进来也不等金文建他们问,就赶紧满脸歉意的道:“侯书记、文建对不住,对不住啊,我们也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病了。
我现在就去把那小子打发了,咱们找个时间在给两个孩子把订婚宴办了。”
金文建还有金家的人听到这句话脸色是缓和不少。
但侯佳航却是一皱眉,荣文静的意思合乎她的心思,那个叫什么苏存剑的小子拿出的婚书虽说是真的,但这都什么年代了?是绝对不可能作数的。
可哪怕这样,这婚书也是冉老爷子亲笔所写,刚才还被很多体制内的人看到了,冉娈芯更是当众答应了他的条件。
现在不认账,确实没有什么法律上的责任,可冉家就要落一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了。
如果冉家就是普通人家,这倒也无妨,可冉家不是这样的人家啊,一家子人几乎人人从政。
走仕途这条路背上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以后这路可就非常不好走了。
荣静文没什么政治头脑,但她侯佳航有,她作为介绍人,也是要为冉家着想的。
这事办好了,她跟冉家的关系就更亲近几分,以后也算多个盟友,要是事办不好,闹不好就是多个敌人了。
想到这侯佳航赶紧道:“静文你等等。”
荣静文已经是要去把苏存剑打发了,大不了在多给点钱就是了,他要不听话,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个臭老百姓。
但侯佳航发话了,荣静文赶紧转过身笑道:“侯书记您还有什么指使?”
侯静文笑道:“也是不外人,什么指示不指示的,这样你去把那个小伙子叫来,我跟他谈谈。”
荣静文不由一愣,刚要说话,侯静文就道:“去吧,听我的。”
很快苏存剑的身影就出现在侯佳航、金文建、冉娈芯等人面前。
苏存剑还是那副孤傲,满脸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这让冉娈芯心里很是不爽。
再想到他刚才当众说小时候脱她裤子打她屁股的事,更让冉娈芯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么多年没见了,这混蛋还是那么的讨厌。
金文建没说话,静静坐在那品着手里的香茗,都没拿正眼看苏存剑。
在金文建看来苏存剑就算救了冉老爷子,也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卑微到只能仰视他的地步,跟他争冉娈芯?他也配。
侯佳航虽说是面色如常,但内心却并不平静,看到苏存剑她就会想起那个人,还有那段让她永生都没办法忘记的黑暗一夜。
但侯佳航还是面带笑容的道:“小伙子坐吧。”
苏存剑却并没坐,他孤傲的站在那,孤傲得仿佛要与全世界为敌,并且那怕这样他也不会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苏存剑这辈子只求过一次绕,求他的亲生父母,求他们放过自己,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辈子苏存剑都不会在低头求任何人。
苏存剑直接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侯佳航不由微微一皱眉,眼前这小子这脾气到是挺倔,胆子更大,面对自己这个省委书记,还这么孤傲。
到底是年轻啊,不在社会的洪流中撞得头破血流,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侯佳航也不想在苏存剑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她也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侯佳航端着茶杯也不看苏存剑道:“刚大学毕业吧?”
苏存剑的回答简答而干脆:“江北政法大学刚毕业。”
侯佳航还是不看苏存剑,继续道:“找到工作没?”
苏存剑的回答依旧简答而干脆:“没。”
侯佳航叹口气,放下茶杯道:“你说你连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娶我们芯芯啊?”
荣静文听到这不由眼睛一亮,心里暗暗给侯佳航竖大拇哥,到底是省委书记,这手段就是高,不来硬的,来软的,让眼前这穷酸小子知难而退。
苏存剑冷冷一笑道:“就讨厌你们这些当官的,说话总是喜欢绕弯子,你不就是想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是,配不上冉娈芯,也养不起她吗?”
侯佳航没有否认,直接点头道:“对,不是我势利眼,而是这是生活,老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芯芯,你让我们怎么放心把她嫁给你?
在说了,你们也没感情,有的就是那做不得数的一纸婚约而已,对吧?”
苏存剑看这自己的亲生母亲,感受到的并不是亲切,而是无比的陌生,他此时很想笑,如果让侯佳航知道自己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还会是现在这副嘴脸吗?
恐怕还是会,因为她是侯佳航!
苏存剑没耐心了,直接道:“冉家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要说不要脸,还得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我们这些臭老百姓无权无势,但也知道做人要言而有信。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荣静文怒道:“你放肆。”
侯佳航却笑道:“这样,你救了冉老爷子,做为回报我给你一份工作,你正好专业也对口,我看你就去居林崖当一任第一书记,看看以你的能力,能不能让这个贫困村脱贫致富。
对了,居林崖隶属于荣兰县,芯芯就是荣兰县的县委书记,你们在一个地方工作,还能多些时间相处培养下感情。
如果一年内,你能干出成绩,让这个贫困村脱贫致富,跟芯芯也培养出了感情,你们的婚事我们就不在阻拦了,你看怎么样?”
苏存剑直接一边拍手一边道:“侯书记好手段,好心机,好手腕,居林崖村号称第一书记的坟场,从01年开始下派到居林崖村的历任书记非但没一个干出成绩的,还都纷纷辞职了,对吧?
你也明知道冉娈芯不喜欢我,她很讨厌我,你让我去她手下做事,她能不处处针对我?
我处在这样的环境,我有背影,没背景,你说我能干出什么成绩来?
干不出成绩,我跟她的事也就作废了,这样冉家也就不用背一个言而无信的骂名了,冉娈芯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跟他订婚,对吧?”
侯佳航很出人意料的直接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答应是不答应那小伙子?”
侯佳航此时满脸玩味之色,就算苏存剑不答应,她也有别的办法不让冉家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就是麻烦一些而已。
侯佳航认为苏存剑不会答应,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可苏存剑这人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别人越是认为他不会做的事,他越是要做。
就比如他这次来明明是来退婚的,可最后他却反悔了,还当众拿出了婚书,瞬间把冉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苏存剑直接道:“好,我答应你,一年时间,我要是不能让居林崖村脱贫,我立刻从你们眼前消失,可我要是做到了那?”
侯佳航笑道:“你做到了,我们就考虑你跟芯芯的婚事。”
苏存剑突然看向冉娈芯道:“眼前的难度太没挑战了,我在给自己增加点难度,一年内我让居林崖村脱贫致富,她立刻辞去县委书记的职务,回家给我生孩子、奶孩子,老老实实当一个家庭妇女。”
这话一出侯佳航都没办法保持淡定了,心里就一个想法,这小子疯了吗?
他明知道冉娈芯会针对他,结果他还这么说,那冉娈芯为了自己的仕途生涯更是要变本加厉的针对苏存剑了,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让居林崖村脱贫致富的机会。
面对一个直管县委书记的打压,苏存剑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居林崖村脱贫致富。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既然苏存剑敢死,他侯佳航就敢埋。
就见侯佳航道:“好,我代芯芯答应你了,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这两天我就让人跟你联系。”
而此时冉娈芯的脸色已经是变得非常不好看了,这混蛋让自己辞职不算,还要自己给他生孩子,在家奶孩子,你做梦。
几分钟后冉娈芯看这苏存剑离去的方向是好看的眉梢拧成一团。
侯佳航端起茶小口抿了一口,她看看冉娈芯突然笑道:“芯芯你是在担心吗?”
冉娈芯一愣,她确实是在担心,她在担心苏存剑真做到了,那时候她真要履行诺言跟她结婚,给他生孩子,在家当一个家庭主妇?
想到这冉娈芯突然就是脸一红,心里啐了一口,随即她摇摇头,感觉就算苏存剑有三头六臂,他也绝对不可能在一年的时间里让居林崖村脱贫致富。
居林崖村隶属于荣兰县,而冉娈芯作为荣兰县的县委书记,没人比她更了解居林崖村的情况。
这个村子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原因很简单,村子位于悬崖之上,那怕到了今天也只有一条天梯能到达村子,这条天梯就位于悬崖上,直上直下,以前是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
那年都有村民从村里下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当场殒命。
现在到是有了一定的防护措施,但也不过就是两条铁锁,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这是外界唯一通往村里的路,就这样的路,让村里能有什么发展?
这也是居林崖村从古至今一直非常贫穷落后的主要原因。
谁能像想居林崖村是在前年才通的电,这是冉娈芯走马上任后反复为居林崖村奔走,还动用了她家的关系,才帮村里通的电。
村子位于高山之上,战乱时自然是世外桃源,可以免受战乱之苦。
可到了当代,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导致村子极为贫穷。
没有富饶的土地耕种,没有矿产资源,没有旅游资源,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看到那位于悬崖上直上直下的天梯,那怕是资深的攀爬者都会望而却步,谁又愿意去这样的村子?谁又愿意留在这样的村子?
打改革开放后,居林崖村的人口就一直在严重的流逝,从以前的几千人,到现在也不过一两百人了,还基本都是老弱病残。
年轻人出去后见识到了外边的花花世界,是没人在愿意回去的,那怕在大城市捡废品,过的日子也要比村里强上百倍、千倍。
合村并镇也早就在安庆县开始了,县里前后派去了好几个工作组,劝说居林崖村剩余的村民下山,跟其他村子合并成一个镇,但留在居林崖村的人太固执,说什么也不同意。
说急眼了,村里的人就要动手,把工作组的人打出村子。
这事也就一拖再拖,一直到了现在。
地理环境恶劣,村民思想保守而顽固,民风还彪悍,这样的村子自然成为了每一个被派去的第一书记的噩梦。
让谁去谁不去,逼急了直接就辞职不干了,去哪样鸟不拉屎的地方,穷不说,就那条位于悬崖上的天梯就能让这些第一书记上下山就有生命危险!
所以居林崖村也就有了第一书记坟场的美誉。
想到这些冉娈芯突然就安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苏存剑这家伙就不是个正常人,十几岁的年纪换成其他孩子还在上学,但他却早早高中毕业待在黑白医馆中。
那黑白医馆位于深山野林中,居林崖村好赖还有天梯可以通向村子,但黑白医馆却连一条路都没有,当初要不是爷爷动用了自家所有的关系找到向导,根本就找不到黑白医馆。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病遍访名医,国内的国外的都找了一个遍,西医也好,中医也罢,就没一个人有办法治的。
可到了黑白医馆,自己的病竟然被苏存剑治好了,当时的他也不过十几岁而已。
并且苏存剑是毫不费力就给自己治好了,当时爷爷的贴身保健医看得都傻眼了,那可是省保健局最好的保健医,他当时甚至都动了要拜苏存剑为师的念头。
但可惜的是苏存剑瞧不上他,说他资质太过平庸,担不起黑白医馆的传承。
这样一个人能是凡人?
苏存剑要是真做到了怎么办?
想到这冉娈芯心里的担忧又开始放大起来。
荣静文看到女儿走神了,赶紧推推她道:“想什么那?侯书记跟你说话那。”
冉娈芯回过神来,先是“啊”了一声,随即赶紧道:“对不起啊侯书记,我、我走神了。”
侯佳航满脸宠溺表情的看着冉娈芯笑道:“没事,可惜我没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我要是有儿子,我说什么也得让你给我当儿媳妇。”
侯佳航是真喜欢冉娈芯,人长的漂亮不说,工作能力极强,二十多岁的年纪到了荣兰县在很短的时间就站稳了脚跟,很快也展开了工作,并且取得了相当亮眼的成绩。
也就是居林崖村拖了她的后腿,要是没这个村子,荣兰县就不会在存在贫困村了。
那个叫苏存剑的小子也是真自不量力,还口出狂言说什么要在一年内让居林崖村脱贫致富。
要是居林崖村那么好脱贫致富的,还用等到今天吗?还会有第一书记坟场的美誉吗?
年轻人有拼劲、有闯劲是好,但不能狂妄自大,这样的人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还有他那张酷似某人的脸,看到就让自己心里极为不舒服,让他去居林崖村也好,说不定哪天他从天梯上掉下来摔死了,这样自己这辈子也不用在看到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侯佳航想到这赶紧把苏存剑那张让她反感的脸从心里驱散,她拉住俏脸微红的冉娈芯的手笑道:“别担心,就居林崖村哪样的条件,就算你不针对他,他也不可能在一年内让村子脱贫致富。
反到是你,要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好好想想办法,让居林崖村的人从山上下来,尽快把合村并镇的事落实,这样你们荣兰县就在没有贫困村了。
到那时候,你的位置也要动一动了。”
冉娈芯点点头,有了侯佳航这个省委书记的宽慰,她心里突然不那么担心了,让苏存剑那个混蛋在居林崖村自生自灭吧。
侯佳航是越看冉娈芯越喜欢,这女孩美得那怕自己也是女人,看到她后竟然也有心动的感觉。
这冉娈芯的美绝对是祸-国殃民级的,可惜啊,自己没儿子,不然那会便宜了金文建这小子。
另一边苏存剑已经上了开往荣兰县的火车,他的手机里突然响了一下,苏存剑拿起来一看不由是冷笑一声。
自己这亲妈的办事效率快得也是没谁了,别人想进体制内的是千难万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到自己这到好,自己前脚刚出冉家的门,后脚她就把这件事给办成了。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去荣兰县政府报道,把入职手续这些都办理好,然后就可以去居林崖村走马上任了。
第一书记的坟场?
苏存剑突然有些迫切想见识下这个坟场。
这时苏存剑突然一皱眉,无形无色的杀气顷刻间铺天盖地的汹涌而出,吓得周围的人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周围的人都惊恐的看着苏存剑,此时心里就一个感觉——无边无际的恐惧。
谁也搞不懂眼前这个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小伙子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吓人。
苏存剑目光锁定了电视上的一个人,一个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人,电视里的他高高在上,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那个人相貌跟苏存剑极为相似,如果他在年轻个二十岁,那跟苏存剑站在一起就跟双胞胎兄弟似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出现在电视上,才让苏存剑反应这么大。
电视里的他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能在现实中见到的高官,位高权重,侯佳航这个省委书记对上他,弱得也跟一只蚂蚁似的。
而这个人就是苏存剑的亲生父亲,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侯佳航外,最希望他死的人。
当年也是他跟侯佳航把还不到十岁的苏存剑用铁锁锁住,这还不算,他们生怕苏存剑死不了,又把他塞进了装有重石的铁笼,最后沉入冰冷的湖底。
当时还不到十岁的苏存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就要致自己于死地。
如果你们不想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
当时要不是苏存剑的师傅在湖底采药,现在苏存剑早就成了一具骸骨,永远待在那暗无天日,还冰冷无比的湖底。
苏存剑恨,恨他的父亲,恨他的母亲。
他杀气太重,怨气太深,所以他师傅给他取名存剑,是希望他能隐藏好自己的杀气还有那深重的怨气。
如果他隐藏得不够好,被他的亲生父母发现他还活着,那么他们便会千方百计的让他死得不能在死。
旁人的仇人都是外人,但苏存剑的仇人却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苏存剑看这电视里的那个人,他慢慢收拢自己的杀气,他握紧了双拳,指甲刺进肉里,但苏存剑却根本就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电视里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还有侯佳航这个女人后悔把他生下来。
总会有那么一天苏存剑要把他们踩在脚底,让他们为他们当年做的事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也在这时,周围的人都是长出一口气,因为那压得他们喘过气来的杀气终于是不见了。
而此时电视里的那个人也不见了,苏存剑的目光也放在了车窗外。
火车飞驰而过,路过省城郊区的一个占地很大的宅子,苏存剑一时间看得痴了。
这地方他在熟悉不过,他打记事的时候就住在这,这里有这世界除了他师傅,唯一疼爱他的人,他的奶奶。
苏存剑之所以姓苏,不是因为他师傅姓苏,而是他奶奶姓苏。
那段时光是苏存剑最快乐的时光,但却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为了权力,为了自己的仕途之路,在苏存剑九岁的时候,电视里那个男人出现了。
为了能让苏存剑活下去,苏存剑的奶奶交出了苏家所有的关系以及政治上的资源,但最终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活活逼死了。
而那个男人依旧不放心,苏存剑是他仕途之路上最大的隐患,于是他跟侯佳航把只有九岁的苏存剑捆上铁锁,塞进铁笼,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这就是大家族,在权力以及利益面前,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讲。
亲生儿子要逼死自己的亲生母亲,只为拿到母亲掌握的所有资源,然后在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沉入湖底灭口。
为的就是在仕途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手握绝对-权力。
大家族?
狗屁!
这就是苏存剑对大家族的评价。
艺成出世,第一件事退婚,第二件事苏存剑是想去拜祭下自己奶奶的,但他没去。
因为他很清楚,不光电视里那个男人还有侯佳航想让他死,苏家的人也想让他死,如果没有他,苏家那会把所有的资源都交给电视里那个男人?
这些资源不敢说共享,但每个人都是要拿到一些的。
可结果是他们什么都没得到,所有的资源都被那个男人拿走了,而他们的日子也是一落千丈。
他们没胆子去找那个手握绝对-权力的男人要个说法,但却有胆子把苏存剑弄死,以此向那个男人邀功!
苏存剑看这那飞驰而过的大宅子,心里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正大光明的回去拜祭自己的奶奶,那个时候,苏家所有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
所有拿了苏家东西的人,都要分毫不差的还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大哥哥你要不要鸡蛋?”
苏存剑很是诧异的向一旁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站着一个脏兮兮的女孩,瘦瘦小小,这年代她穿的衣服竟然补丁打着补丁。
也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因为她哪怕跟人兜售她那个土篮子里煮熟的鸡蛋也是低着头,并且一张小脸黑漆漆的。
苏存剑坐的不是高铁,就是一辆普通的绿皮火车,这样的火车已经是不常见了。
可那怕这样,也鲜少有跟若干年前似的,有人把煮熟的鸡蛋拿到车上来售卖。
苏存剑刚要说话,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吓得立刻是一哆嗦。
列车员的声音响起:“又是你?屡教不改是不是?私售货物,还逃票,你跟我走。”
说完列车员拽这女孩就要走,女孩还是不敢抬头,低着头用哽咽的声音道:“我错了,我在也不敢了,您绕我一次行不行?”
这列车员满脸横肉,不像是个列车员,倒像是个屠夫。
他狞笑道:“饶了你?不行,你是不是偷东西了?走,去我那,我要搜身。”
说到这这列车员已经是满脸的狞笑,这女孩他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好几次了。
虽说她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但这列车员还是有一次看到她脸蛋不脏的时候。
虽说她穿得破破烂烂的,但那小脸蛋却顷刻间让这列车员惊艳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这小丫头片子,自然是要把她弄到自己的列车员室睡了在说。
就这穷丫头睡了她还就不信她敢去报警,这样的穷丫头也好拿捏,事后好好吓唬下,在给她点钱,把她养起来也用不了几个钱。
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想享用这清纯可人的小丫头,就享用?
列车员想到这,是拽着这女孩就走,他人高马大,一身横肉,这女孩瘦瘦小小,那抵抗得了?
被这列车员是拽着就走。
苏存剑突然道:“等等。”
满脸横肉的列车员不由一愣,随即皱着眉头向多管闲事的苏存剑看去。
下一秒就见这列车员伸出手指指着苏存剑的鼻子尖寒声道:“有特么的你什么事?小崽子别特么的多管闲事。”
就这一句话让不少人都是眉头一皱。
这到底是个列车员说的话,还是地痞流氓说的?
显然是后者,虽然有些人心里不满,但也没人站出来。
这年月绝大多数人的处事原则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又不认识那脏兮兮的小丫头,管她的闲事给自己找麻烦干吗?
当代社会人心现在就是这么冷漠。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就比如出头的苏存剑。
而此时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终于是抬起了头,但还是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一张小脸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
不过女孩的眼睛又大又亮,此时正满含希翼之色的看着苏存剑,希望这个大哥哥能帮下自己。
苏存剑突然挥手打开列车员指着他的手。
列车员突然就感觉手腕微微一痛,痛感很低,几乎是转瞬即逝,这也没让列车员起疑心,就认为是苏存剑这小子打开自己手导致的痛感。
也没人注意到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闪电一般从苏存剑的袖口出现,随即又闪电一般缩回了他的袖口。
苏存剑笑道:“她没买票的话,我帮她补,你说她偷东西,你有什么证据?在有,你又不是警察,你有什么权利带她走,还要搜身?”
不少人是连连点头。
列车员却是恼羞成怒的吼道:“你特么的谁啊?老子说有证据就是有证据,我特么的就带她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小B崽子你特么的别找抽。”
话音一落,列车员要扬起了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看他那意思是要一巴掌抽到苏存剑的脸上。
苏存剑一米八几的身高,剑眉星目,虽说穿的寒酸了一些,但就冲他这相貌,还是让不少女性为他担心起来,生怕这一巴掌抽到他脸上。
苏存剑满脸无奈之色的叹口气,随即摇摇头道:“你啊毒邪流走不定,两手两足心发热,并自觉心胸烦热,命不久矣,还这么大的火气,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这番话一出,不少人又是一皱眉,因为苏存剑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个江湖骗子忽悠人的话术。
列车员自然是嗤之以鼻,直接骂道:“放你妈的屁,你特么的才要死了,赶紧给老子老老实实坐那,不然我特么的弄死你。”
苏存剑还真坐下了,但却满脸笑意的看着列车员道:“1!”
列车员一愣,但也没搭理苏存剑,他现在心思都在身边这女孩身上,那还有心思跟苏存剑这个小崽子计较?
而女孩也是满脸失望之色,因为苏存剑并没有出手救她,反到是坐下了,只是搞不懂他说个“1”是几个意思。
列车员拽这女孩就走,他走出去一步,苏存剑就又道:“2。”
这简单一个字让列车员就感觉心里烦躁得里还,手脚也感到火燎燎的。
但他还是没当回事,下一秒就迈出了第三步,也就在这时苏存剑满脸笑意的道:“3。”
下一秒这人高马大,还体胖如牛的列车员突然就一头拽到地上,他那张本是红光满面的脸,此时黑得都有些吓人了。
下一秒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吓得周围人都是一哆嗦,这叫声实在是太吓人了。
本是嘈杂的车厢里也是瞬间变得无比安静起来,当然除了列车员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所有人都是呆愣愣的看看倒在地上的列车员,又侧头看看满脸笑意的苏存剑。
此时列车员疼得满脸都是黄豆大小的汗珠,他更是满脸濒死的惊恐感,就见他拼尽全力侧头看向苏存剑,还伸出一只手,嘴里挤出两个字“救我!”
苏存剑站起来,走到列车员跟前蹲下来看看他笑道:“救你可以,不过我出手可是要收费的。”
列车员强忍着疼痛,拼尽全力用沙哑的声音道:“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救我。”
没人能体会此时列车员的心情,濒死的感觉能让人豁出所有,也想让自己能够活下去。
苏存剑拿出手机笑道:“也不多,五万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还真敢开口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悦的声音道:“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你怎么能趁人重病索要如此多的钱财?”
苏存剑侧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站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头发花白,旁边还陪着一个娇俏的少女,很漂亮,身材也极好,她的出现能让日月都黯淡无光。
不过此时看苏存剑的眼神却满是鄙夷之色,显然很是不耻苏存剑的行为。
苏存剑突然嗅嗅鼻子,随即他站了起来道:“两位一身的84消毒液味,看来是同行了,救人你们来,你们可以分毫不取。”
说到这苏存剑竟然拽这那脏兮兮的女孩到了他的座位前,随即很是霸道的把女孩按做到了他的位置上。
老者一皱眉,女孩则是很不屑的道:“救就救,都不用我爷爷出手,我就能救他。”
说到这女孩直接对列车员道:“忍着点疼平躺。”
列车员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自然是赶紧照做。
女孩飞快的解开列车员的上衣,露出他肥腻腻的大肚子。
随即女孩搓热手掌开始给列车员进行触诊,手法相当熟练并且老道,就冲这,这女孩在医院最少待了得有五六年,不然触诊的手法绝对到不了这个地步。
但很快女孩就是一皱眉,在她看来列车员突然疼得倒在了地上,肯定是急腹症,那不是阑尾,就是胃,要不就是胃肠痉挛,又或者是急性心梗。
可现在的情况是,不管这女孩按那,列车员都疼得直叫。
这样的患者一时间让女孩额头上都见汗了,那那都疼,这怎么确诊他到底是什么病?
并且这样的患者女孩也从来没见过。
老者也是一皱眉,他行医一辈子,这样的患者他也是没见过,那有整个上半身那那都疼得要死的?
老者直接道:“月语你起来,我来。”
靳月语赶紧站了起来,苏存剑的声音突然响起:“月语?这名字倒是挺好听,就是本事太差了一些,老头你来也白搭。”
靳月语立刻对苏存剑怒目相视,并且呵斥道:“闭上你的臭嘴,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还我爷爷也白搭!”
苏存剑冷笑道:“除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白搭!”
老者冷哼一声道:“狂妄。”说完开始给列车员检查起来。
苏存剑站在那满脸的坏笑,靳月语看到他这幅样子是恨得要死,是频频对他丢白眼。
苏存剑视而不见,静静的站在那看老者的笑话。
列车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就是他捣的鬼,黑白医馆的手段,岂能是普通人说破解就破解的?
所以苏存剑才敢说除了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白搭的话。
但奈何不管是靳月语,还是那老者,只当他口出狂言。
这到也正常,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而已,就算是在娘胎里就学习医术,一出生就在临床一线工作。
二十来年的光景,这临床经验跟技术又怎么跟在省保健医干了半辈子的老者相提并论?
那可是省保健局,是给省委常委领导服务的,怎么可能是阿猫阿狗就能进去的?
在医学上没有远超常人的造诣,省保健局的大门在那都不知道,就更别说能进到其中,为省委常委的一干大领导服务了。
靳胜利其实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给省委常委的领导服务了几十年,老爷子早就动了退下来的念头。
但退休报告打了好几次,上级领导就是不批,一拖再拖,到了今天总算是批了,但却要求靳胜利随时听候组织上的召唤。
也就是省委常委这些领导身体有个什么不适,别人没太好的办法,靳胜利还得赶紧回来工作。
靳胜利就是荣兰县人,离乡几十载,靳胜利是归心似箭,实在是不想等明天省保健局的专车送他回去,连夜带这孙女上了这辆绿皮车,就想明天一早就能回到家乡。
谁想在火车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现在靳胜利是眉头紧锁,额头上也有了细密的汗水,原因很简单急的。
从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他靳胜利没见过?
可今天这列车员的病却是邪了门了,那那都疼,还都疼得厉害,靳胜利这样的医学大牛,现在也是没办法找到病因。
这让他如何不急?
靳月语看爷爷皱着眉头跪坐在那久久不说话也有些慌,她轻声道:“爷爷怎么样?”
靳胜利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没找到准确的病因,但他这人最是正直,一辈子也没说过谎话,最终还是一咬牙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下一秒屈辱感是油然而生,心里也燃起了一团火气,他突然看向苏存剑咬牙切齿的道:“你真有办法治好他的病?”
苏存剑蹲下来拿出手机,找到收款码递给疼得都快过去的列车员笑道:“五万块,立刻让你活蹦乱跳的。”
靳胜利也好,靳月语也罢都是一皱眉,救死扶伤乃医生的天职,怎么能趁着患者病重的时以救治为筹码索取对方巨额的财物?
这那是一名医生该做的事?
列车员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强忍着疼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苏存剑看看到账的五万块邪邪一笑,一根银针突然就出现在他手中。
就见苏存剑手握银针快如闪电一般在列车员眉心的位置一刺,银针刺进皮肉后飞快的在苏存剑手上消失不见。
下一秒列车员眉心的位置渗出一滴漆黑的血珠,也就在这时列车员突然就感觉自己那那都不疼了,他飞快的爬起来,摸摸自己这,是摸摸自己那。
列车员突然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不疼了,那都不疼了。”
周围的人是瞬间傻眼,这就治好了?
要不是看到刚才苏存剑跟列车员起冲突,在场的人非得认为他们是一伙江湖骗子,在这演戏准备骗大家钱。
苏存剑站起来看看列车员道:“少做缺德事,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列车员突然骂道:“你特么的说什么那?谁特么的干缺德事了?把钱还我,不然我特么的弄死你。”
苏存剑冷冷一笑道:“刚才疼得要死不活的滋味是不是忘了?”
简单一句话让列车员立刻打了寒颤,那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一次,可一想到就这么没了五万块又肉疼得厉害。
想对苏存剑动手把钱要回来吧,又怕自己再次犯病。
列车员思前想后一咬牙,偷偷瞪了一眼苏存剑,意思很简单,这事不算完,你小子给我等着。
说完他是转身就走。
靳胜利则是眉头紧锁的看着苏存剑,靳月语则是满脸震惊之色,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自己跟爷爷先后出手,别说治好那列车员的病了,连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才疼成哪样都没搞清楚。
可到了苏存剑这到好,一针就让那列车员活蹦乱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月语是越想脑子越乱,中医真有那么神奇吗?
在靳月语跟靳胜利看来,中医早就落寞了,治病还得看西医。
可今天苏存剑却用实际行动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靳胜利突然道:“小伙子能否去我那,咱们聊聊?”
苏存剑笑道:“可以啊。”
靳胜利是转身就走,靳月语皱着好看的眉梢看看苏存剑,下一秒转过身跟了过去,只留下一缕好闻的香风。
苏存剑没急着走,而是对那脏兮兮的女孩道:“跟我一块来吧,你留在这他没准还要打你的主意。”
脏兮兮的女孩不由一愣,大大的眼睛里有了惊恐之色。
她根本就没看出列车员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苏存剑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下一秒脏兮兮的女孩打了个寒颤,赶紧拎着她那个装满鸡蛋的土篮子跟了上去。
不多时苏存剑就进了一个软卧的包厢,这是绿皮车,是有卧铺,但都是普通的硬卧,苏存剑是真没想到在这样的车上还有一个豪华软卧包房。
虽说跟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没办法比,但也是两室一厅一卫的布局,就这一个包厢就占据了一节车厢。
这也让苏存剑猜到靳胜利身份非常不一般,不然他那会有这待遇?
这车厢肯定是临时加上去的,为的就是让靳胜利在旅途中舒服一些。
就算是市委领导也没这待遇。
靳胜利直接笑道:“坐吧。”下一秒他就道:“月语上茶。”
靳月语瞪了一眼苏存剑,显然是不想给这家伙泡茶,但也不想惹爷爷生气,又丢给苏存剑一个白眼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靳胜利突然道:“小伙子敢问师承?”
苏存剑笑道:“上黑,下白!”
简单一句话让靳胜利不由一愣,随即皱着眉头道:“黑白?”
医疗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往大了说全国医疗从业者都是这圈里的人。
往小了说,这行业的翘楚也就那些人,靳胜利身为省保健局的资深保健医,还从医几十年,圈里这些大牛有一个算一个他自然是都认识的。
可这些人中那有什么黑白?
苏存剑到也没撒谎,他师承确实是黑白医馆,但黑白医馆避世几十载,还位于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中,知道黑白医馆的人是少之又少。
上次黑白医馆入世还是战争年代,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随着战争年代那代人的离世,知道黑白医馆的人是更少了。
这也就导致靳胜利根本就没听说过黑白医馆,如果他是中央保监局的,那他肯定会知道。
但奈何靳胜利位置跟身份,还有能力不够,没资格入住中央保健局。
苏存剑说了这句话也忍不住想起他第一次到黑白医馆的场景。
那是个破破烂烂的木屋,给人一种风一吹就要倒塌的感觉。
门上高悬一块漆黑的牌匾,上边的字体苍劲而有力——黑白医馆。
门框两边也挂着长方形的牌匾,左侧是日医凡人,右侧是夜治鬼神。
这口气大得也是没谁了,以凡人之躯去医治鬼神?
一开始苏存剑也是这么想的,感觉黑白医馆的人太能吹了。
可随着他在黑白医馆待了十多年,当初的轻蔑之心早就随风消逝了。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鬼神的话,以黑白医馆的手段还真能医。
不过在黑白医馆待了十多年,除了冉娈芯这个病人外,苏存剑在没见过其他任何人,就更别说什么鬼神了。
自己那师傅也是个没溜还不靠谱的,具体叫什么苏存剑都不知道,那老头自称杨老邪,也不让苏存剑叫他师傅,只让他叫他老邪。
自己这一下山,也不知道那老头现在怎么样?
想到这苏存剑不由摇摇头,那老头别看都百岁高龄了,但身子骨相当硬朗,一身本事别说豺狼虎豹了,鬼神都要退避三分。
而这时靳月语也把茶放在了苏存剑跟前,但却是用扔的,茶水都洒出来了,显然靳月语对苏存剑没任何好印象。
原因也很简单,在靳月语看来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那能趁患者病重用给他医治为条件,向患者索取巨额的财物的?
就冲这,眼前就这家伙就不配被称之为医者。
苏存剑也不恼,自顾的端起来抿了一口,茶绝对是好茶,入口满口留香,回味无穷。
但苏存剑却喝不出这茶有多好,原因很简单,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喝茶,以前渴了喝的是山泉水。
靳胜利突然道:“敢问小伙子刚才那列车员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简单一句话让靳月语也把耳朵竖了起来,她现在也好奇那列车员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苏存剑笑道:“坏病,刚我不是说了吗?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干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这话让靳胜利跟靳月语都是一皱眉,这世界上那有什么坏病?这小子是满嘴跑火车,就没一句实话。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针下去,真治好了那列车员的病。
而此时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很是忐忑的站在门口那,也不敢进来,低着头更不敢看苏存剑等人。
靳月语没好气的道:“也就是这不是医院,没有相应的检查设备,要是在医院还用问你?好好检查一番就能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苏存剑讥笑道:“你们西医也就这点本事,没有那些检查设备就不会给人瞧病了?西医进入国内也不过百年的时间。
我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以前也没有那些检查设备,我们的中医怎么就能不靠这些东西还能给人瞧病?”
这话把靳月语噎得一愣愣的,一张绝美的俏脸都被噎得通红一片,霎是好看。
靳月语急道:“你这是……你这是……”
靳月语这是了两次,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反驳苏存剑的话。
靳胜利赶紧打团场道:“好了,不要争辩这些了,中医有中医的优势,西医有西医的优势,各有千秋。”
苏存剑笑道:“这话还算是中肯。”
靳月语在次急道:“什么叫还算中肯?就是中肯。”
苏存剑撇撇嘴道:“我跟你爷爷说话,你一个小辈老在这插什么嘴?一边待着去!”
靳月语被这一句话气得差点没原地爆炸,她怒视着苏存剑,恨不得把吃这王八蛋的肉,喝他的血,这王八蛋实在是太能占人便宜了。
一句话让他成了自己爷爷辈的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靳胜利却是连连苦笑,自己这孙女也算是冰雪聪明,更是伶牙俐齿,向来是她把旁人说得没办法反驳。
谁想今天遇到眼前这小子,三言两语不但把自己这宝贝孙女怼得哑口无言,还暴跳如雷,最后辈分还下去了。
中医对于靳胜利来说,他只能说是略懂,虽说都是治病救人的手段,但却是不同的两个分支。
跟苏存剑探讨中医,靳胜利感觉探讨了也是白搭,中医那一套理论很多他是听不明白的。
靳胜利也就收了这心思,他笑道:“小伙子你这是去那?”
苏存剑笑道:“荣兰县。”
靳胜利不由一愣,到是没想到这小伙子跟自己要去的地方一样。
靳胜利以为苏存剑也是荣兰县人,还是同行,再加上苏存剑剑眉星目,一表人才的,对他的好感是又多了几分。
于是靳胜利笑道:“咱们是老乡,我也是荣兰县人。”
靳月语却是对苏存剑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凶狠模样。
苏存剑摇摇头道:“我不是荣兰县人,我这次去荣兰县是要去居林崖村当第一书记的。”
这就这一句话不但让靳胜利跟靳月语一愣,站在门口那个脏兮兮的女孩也是抬起头满脸震惊之色的看向苏存剑。
靳胜利皱着眉头道:“小伙子虽说我不懂中医,但也看得出来你在中医上的造诣很是不俗,你应该用你的医术治病救人,怎么要去当个村官?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苏存剑笑道:“小医医人,大医医国。”
靳月语立刻讥讽道:“人不大,口气不小,就你还大医医国?呸,真不要脸,就你这人品,就算是去当村官,也得当成一个贪官。”
苏存剑笑道:“大孙女,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太没有礼貌了吧?你爷爷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