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怀夕沈延之是小说《先婚后爱:我的娘子小我八岁》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贳栅啞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先婚后爱:我的娘子小我八岁》的章节内容
肆意妄为,山河湖海,日照金山,你要的我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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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滂沱的夜晚
军区家属院内的房间里,被暧昧肆意的充斥着。
“怀夕,我们结婚多久了”男人低沉略带蛊惑的嗓音在少女耳边响起,让人不由得脸红起来。
“半,半年”,从晚春到初冬,这个半年有些长。
说话的人儿长相气质温婉,声音中的温柔像是要跌进人的骨子里。
古典娇柔的江南女子,黑发如瀑布一般散在身后,小巧而又精致的五官,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这便是薄怀夕。
“之前让你来家属院你不愿意,怎么突然想通了呢”男人的话里满是宠溺,眼眸含情,一刻都离不开眼前的姑娘。
“在家待的烦闷,而且你走的时候说了……”
“我说什么…”男人故意问道。
“说…半年以后,等你回去,做没做完的事”
本就容易害羞的姑娘,软糯的说着难以启齿的话。
“小丫头,许久不见,变的爱说话了”男人盯着面前的姑娘,一脸的坏笑。
“我不是小丫头了,我都结婚了”姑娘说的一脸认真。
“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久没生病了,很好…”
突如其来的打雷声,破坏了两人的对话。
一声巨响,姑娘蜷缩进了男人怀里,自小到大,她最怕打雷。
男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娇嫩的人贴在健硕的胸膛前,让他难耐,不自觉的将人抱了起来,朝着大床走去。
“怀夕”男人温柔的盯着床上的人,眉目含情,似水眸子里炽热像是要将人吞噬。
“你是不是又要出任务了,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我害怕打雷”
姑娘的声音软糯糯,飘进男人的心里。
“今天的任务是做那天没做完的事情”,眼神随之变的滚烫起来。
“我……不会”
小手被拉在领口,满是克制低啞的声音随即说道,“帮我解开扣子,剩下的…我教你”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颊上,让姑娘盯得入了迷。
小手紧张的解着扣子,男人散发的荷尔蒙似乎要将她吞噬。
已是初冬,一向娇弱怕冷的姑娘身上多了层薄汗。
“唔”
没等到下句话,炽热便盖在了唇上,肌肤也随之滚烫了起来,满地的衣物让人遐想。
“怀夕,今天可以吗”男人克制的问道。
“随你…”
姑娘纤细的手臂环在他的腰腹之上。
宽肩窄腰,利落的短发,长年的训练留下的好身材让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薄怀夕温柔似水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肤白如脂的脸蛋被凌乱的发丝遮的若隐若现。
男人拨去姑娘额头的秀发,眉心一吻,变的愈发不可收拾。
一时之间,云雨翻滚,屋内的欢愉被雷声埋没在了黑夜。
一晌过后,薄怀夕软软的瘫在沈延之怀中,手指在他胸口的疤痕处不停的抚摸着。
良久
薄怀夕些许难过的问道。
“这里是不是很疼”
沈延之将人搂在怀里,掌心贴着嫩滑的后背,不断的安抚着,随即轻松的说道
“不疼,习惯了,快睡吧”
“爷爷让我告诉你,他想让你考虑……”
薄怀夕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沈延之,没再说下去。
“爷爷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意思呢,我想听听”
“跟着自己的心走,总是没错”
沈延之宠溺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可以松开一点吗”
薄怀夕小猫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是刚刚亲密过后,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说着将身子往外挪了挪。
沈延之望着娇羞的人,将胳膊松开了一点,随她肆意的挪动。
“我们结婚了,睡在一起很正常”
男人说话时,薄怀夕已经挪到了床边,他的话,让她脸颊绯红。
沈延之跟到床边,将人抱了怀里,刚才的云雨翻滚让她出了不少汗,这会儿身子却又变的冰凉起来。
炽热的胸膛贴在她的凉背上,不禁颤了一下身子。
“你…可以帮我拿下睡衣吗?在箱子里”
她刚本想自己去拿,奈何自己身上空无一物,刚才的情形告诉她,在他面前,还是不能这般裸睡。
沈延之倒是听话,下床拿了衣物递了过来。
薄怀夕在他炙热的注视下穿上了衣物,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想要将衣物整理整齐些。
“别动了,快睡觉,我帮你取暖”男人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之处,他的话让她一夜都没敢乱动。
迷迷糊糊中,怀里的人嘴里吐着梦话,祈求他的平安。
沈延之心头微漾,暖流袭来,对着脖颈烙下唇印,随即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哭了许久的姑娘,酣睡时的抽泣,听的沈延之不禁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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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沈延之和薄怀夕在两家人安排下闪婚。
新婚之夜,爱意正浓时,被响起的手机声打断。
沈延之挂了电话,看了看床上的人,满眼的不舍。
“有事就先走吧,我等你回来”薄怀夕说的乖巧,她知道他的职业特殊。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家属院”沈延之温柔的询问。
薄怀夕摇了摇头,随即说了句“不要”。
“半年以后,等我回来,做没做完的事”沈延之说完亲了亲姑娘的眉心,便匆匆离开了。
薄怀夕心头闪过一丝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气,夫妻之事,她还没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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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小女,名为怀夕,出生在医学世家,名字取自一种药材。
爷爷薄泽林取名字时,想让体弱多病的小孙女,如怀夕一般,坚韧不拔。
出身商业世家的沈延之十八岁义无反顾的踏进了军营,步步直升,三十二岁那年成为了特种兵部队最年轻的少将。
一路走来,或许心中有支撑的力量,他从未觉得辛苦。
三十三岁这年晚春,娶了二十五岁薄怀夕。
绿色军营之外的有了最牵挂的人儿,内心的柔软都留给了这位娇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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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像是变奏曲。
叫醒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
浑身的酸疼让薄怀夕懒懒的趴在床上,手拂过另一侧,早已冰凉。
疯狂留下的后遗症,新的体验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薄怀夕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梦想成真,嫁给一名军人,成了真正的军官夫人。
“吱”的一声,薄怀夕听到后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
沈延之望着床上微微凸起人儿的形状,不自觉的笑了笑,随即朝着她走去。
大掌伸进被中,冰凉一片,沈延之眉头一皱,紧接着床上人的头便探了出来。
“冷不冷”
姑娘脸上的红晕迟迟没有散去,听到他的话,抿着小嘴,摇了摇头。
沈延之随手将外套脱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顺手扯下领带,不经意间扣子开了两颗,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薄怀夕望着他,渐渐的失了神。
她本以为自家哥哥薄怀瑾已是人间极品。
没想到沈延之的骨相更加优越,五官立体,眼眸深邃,颚线分明,是让她最惊艳的男子。
“我一个人住在这比较随便,东西也不齐全,昨晚委屈你了,新房子正在收拾,晚上就不用受冷了”
沈延之走到床边,满脸心疼的说道。
作为这里是这里最年轻的少将,他的职位本可以在军区大院中住的舒适安逸,却选了最差的一间房。
领导劝他对自己好点,他说孤家寡人一个,住哪里都是一样。
沈延之从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的结婚,确切的说,是没想到姑娘会答应的这般爽快。
两人结婚,不过是打了报告领了结婚证,正式的婚礼仪式还未举行。
沈延之是沈家第五代单传的独苗,他不结婚,沈老爷子便会日日骚扰军区的领导,这才匆匆领了证。
他不闹,他便心安,不过沈老爷子做的所有决定中,娶薄家小女这件事是沈延之最满意的。
“不用麻烦,这里没你说的那么差”薄怀夕听着他的话,这才回过了神。
沈延之笑了笑,满是宠溺,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娇气。
“要不要起床吃点饭,有你爱吃的甜点”
床上的人蠕动了下身子,迟迟没有起床,她从不是赖床的人,但今天,她不想起床。
“我…还不想起床”
薄怀夕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是在撒娇,她的话又勾起了男人内心的涟漪。
平日里不怒自威的人,看到软糯糯的人,笑容逐渐多了起来,以至于今早领导看到他时,都觉得他有些不正常。
“怀夕”沈延之唤着她的名字,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手上玉镯被他握在了大掌之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薄怀夕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将手抽离出来,却被死死的拽住。
身体随之变的逐渐僵硬起来,望着他的眼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炽热薄唇覆盖在她的樱桃小口上,唇齿交融的一瞬,她忘记了呼吸,酥麻感随之席卷她的身体,如同电流一般。
男人冷冽的味道将她包围,吞噬。
纤纤玉手抓在了他的领口之上,接吻,昨晚他有教过,只是她还是不会换气。
这种感觉薄怀夕说不上来,似乎有些奇妙,更多的是新鲜。
男人的呼吸也逐渐乱了起来,平日里的克制从容在这时如同消失了一般。
蓦地
薄怀夕将人慢慢推开,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断了气。
“我…”脸颊上的绯红传到了耳处,薄怀夕有些慌乱,刚才的她似乎要被他的荷尔蒙所侵蚀。
“慢慢来,不着急”沈延之大言不惭的说着。
他刚本想蜻蜓点水般的吻下她,没想到却再次乱了方寸,见到她,他总是会把持不住。
“我想说…镯子裂了”
薄怀夕看着自己些许泛红的手臂,手上的玉镯出现了一道裂痕,这让她头一次对力量有了新的认知。
沈延之听后转身走到了桌子前,从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薄怀夕。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薄怀夕接过盒子坐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她颤了颤身子。
一旁的沈延之注意到,便将脱下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薄怀夕看着打开盒子看到了成色比自己手上还要好玉镯,不禁有些惊喜。
根据她的经验,这个玉镯价值不菲,些许犹豫的拿起来看了看,随后望了一眼沈延之。
“喜欢就戴着玩,你是我的妻子,我送你东西,收下就好,不必有顾虑”
“我戴这个,会不会影响不好”
沈延之取下裂痕的镯子,将新的戴了上去,揉了揉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温柔的说道
“镯子而已,家里收藏的都是,等你回家,我让爷爷都交给你”
是啊,沈家是商业巨头,这种东西只会多不会少,当然也是随处可见。
“当初我对你说过,你嫁给我别的事我无法保证,但有一点,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沈延之长年不在家,当初两人见面,他见到她时,心乱了几分,情急之下便说出了这种话。
“我知道你不是贪心的人,那天的话我说的有些词不达意”
薄怀夕抬眸看着他,眉眼带笑,“我没多想,你不必再解释”
“院子里有其他嫂子,你可以去串串门,不要在屋子里闷着”沈延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些许不放心的说道。
“嗯”
“那我先走了,记得吃饭,中午我就回来”沈延之说着起身整理了下刚才被她抓乱的衬衣。
忽的
薄怀夕下了床,纤细白皙的手臂抓在了他的领口之上,拿起领带熟练的打了起来。
沈延之垂眸望着她,嘴角挂着笑,随即瞄到地板上的光脚丫,顺手将人抬在了身上。
“还没…整理好”薄怀夕身上的酸疼还未逝去,被他一抱,腿又不自觉的环在了他的身上。
“地上凉”
“好了,你走吧”
薄怀夕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给他打领带,好像中了邪一般,本是矜持的姑娘见了他便失了分寸。
沈延之将人放在床上,眉心一吻,这才满意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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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后,屋内恢复了寂静。
薄怀夕走下床,从带来的衣物中挑选了一件中式的冬季裙子,长到脚踝,穿在她的身上,尽显婀娜。
众多款式中,她只偏爱新中式。
瀑布般的黑发被她用木制簪子微微盘起,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
透过镜子,她看到了昨夜疯狂留下的痕迹,脸颊一红,又将头发放了下来,改成了半盘式。
男人,不论外表怎么样,到了床上都是一样。
这句话好友苏念以前告知过她,她那时还不知是什么意思,经历昨晚,她便明白了。
简单的饭后,薄怀夕拿出带来的笔墨纸砚,一如往常那般,打发时间。
薄怀夕提笔,鬼使神差般的竟在纸上写下了沈延之的名字,她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从相亲到今日,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冥想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熟人发的信息。
【怀夕,家属院的感觉怎么样啊,你们两个有没有色色】
那头的人,似乎比她还要激动。
薄怀夕拿起手机回了过去
【和你想的一样】
【友好提醒:激情虽爽,要节制哦】
【谢谢提醒】
简单的聊天后,薄怀夕心一直没有静下来,穿着不合脚的拖鞋,在屋里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屋内的摆设整理了一番。
沈延之回来时,一眼便发现了屋内陈设的改变,但最先注意的还是躺在床上酣睡的姑娘。
果真像她哥哥说的那般,永远照顾不好自己。
“怀夕”轻声唤着将人放进了被子里,还不忘摸摸额头,温度正常,他才放心。
将人安置好,沈延之走到书桌旁,看到垃圾桶内丢的纸团,忍不住好奇起来。
捡起一个,打开一看,是自己的名字,他本以为自己的书法已是极好,没曾想,她将自己的名字写的更加好看。
嘴角一口,唇瓣微微裂开,眉眼之间带着爱意,将纸团一一捡起铺平,放置在了抽屉深处。
她好像比想象中要对自己有好感,沈延之翘着腿坐在床的对面,静静的等着她的醒来。
她来了,这个屋子变的有了生机,他也愿意待的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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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
薄怀夕睁眼醒来之时脑袋还有些迷糊,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也随之涌上心头。
往日在家,睡一会儿哥哥便会将她叫醒,来到这,竟然贪睡到了傍晚时分。
薄怀夕想要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旁的炽热,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细软的腰肢被男人的手臂环住,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人褪了下去,只剩贴身的吊带。
难怪自己这一觉都没感到一丝冷意,睡的也是格外安逸,踏实。
这样的亲密,让她心跳加速。
“醒了啊”男人慵懒而又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吐出的温热让她不禁清醒起来。
“你怎么不叫醒我”薄怀夕的脸已经烫的不行,她试着将他的手臂挪开。
“老婆”
“我抱你来新的房间你都没醒,你是在怪我吗?”
沉稳而又带着撒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说着还不忘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老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
温香软玉在自己怀中,沈延之浑身的滚烫一直没有消去。
怀里的人扭动着身子,让他愈发难耐起来。
狂风暴雨般的吻烙在了姑娘的唇瓣上,杨柳细腰被大掌所控制,肩带滑落,薄怀夕的心又乱了。
一晌亲昵,姑娘早就憋的满脸通红,小手不断的推着男人,他这才将人松开。
滚烫的气息从她脖颈拂过,耳边再次想起了低啞深沉的声音
“怀夕,时间还早…”
薄怀夕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身子往外挪了挪,细软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
“起床吧,还要吃饭”
一天才吃了一顿饭,她确实有些饿了。
“好”
话音落,淡黄色的灯光亮了起来,小小的一盏灯,足以看清彼此。
沈延之倒是听话,立马起身贴心的帮姑娘穿戴好衣物,炽热的眸子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浑身酥麻还未消退,刚才的亲昵让她身上多了层薄汗,些许的粘腻让薄怀夕难受。
“不舒服吗?”
沈延之注意到了她的微表情,满脸担心的问着
思索一会儿,薄怀夕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想洗澡,无疑是把自己送入狼窝。
褪去军装,沈延之穿上了舒适的家居服,这样的他在薄怀夕眼中,没了不怒自威,更多的像是个温暖的哥哥。
“你…”
“叫我延之,或者老公”
沈延之说的利索,这姑娘从没称呼过自己什么,每次都是你你你。
“延之”
薄怀夕细碎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身后的长发也是些许的凌乱。
“想说什么可以直说,不必有顾虑”
“我的簪子呢”头上空无一物,环视一周她也没看到自己的发簪。
沈延之想了一会,面色有些抱歉的看着她,大抵是抱她过来时,掉在了路上。
“我赔你一支新的,木簪应该是掉了”
“没事,小玩意儿,箱子里还有许多”
簪子发夹,薄怀夕多的数不尽,但丢的也是不计其数。
简单的收拾后,薄怀夕又恢复了白天那般雅致的装扮。
半盘的头发遮住雪白脖颈上的若隐若现,一袭长裙细窕婀娜。
她被人说是病秧子,但从未被人质疑过美貌。
人人提起薄怀夕,都会想到她惊煞的容貌。
“我带你出去逛逛”沈延之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逐渐亮了起来。
“可以出去吗?”
薄怀夕有些疑惑,她以为这里守卫森严,任何人都不能外出。
“我的职位没你想的那般受人限制,领导听说你来了,特意让我陪你”
沈延之顺势牵起她的手,走了出去,掌心的软糯,让他不敢使劲。
满是宠溺的话,在她的耳边,脸红一片。
“你不是说,我们是隐婚吗”
二人结婚没有仪式,只是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为了让她心安,沈延之说除了两边家人谁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打报告,领导都知道,等我休假,把婚礼办了,不能委屈了你”
“不用着急”薄怀夕不敢想象婚礼流程有多复杂,人来人往,不熟悉的人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沈延之听后皱了皱眉头,她这话,还是不愿意公开两人的关系。
瞥一眼纤细的手指上,亦是空无一物。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麻烦,仪式繁琐,我不喜欢”
薄怀夕说的坦诚,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按你的意思来”
她的一句话,让他心头大悦。
“我明天就回去了”
薄怀夕思索半天,还是决定告知他这件事,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只会增添麻烦。
“昨天刚来,明天就要走,是不是太着急了”
沈延之说着有些着急,他还沉浸在她来的喜悦之中,一听到要离开,刚刚装满的心,一下被掏空了。
“昨天到明天,三天,不算着急”
薄怀夕说的轻巧,她细细思考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随你吧,正好过段时间,我也要回去了”
沈延之本想让她待到两人一起回家,趁着这段时间,多多相处了解一些。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薄怀夕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母亲在家有没有为难你”这句话,沈延之昨日就想问,一直憋着没说。
“你走以后,我住自己家”薄怀夕说完,不经意间吐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沈延之的母亲,待人苛刻,或许因为两人家庭的差距,她最看不上小门小户娇弱病态的人,比如:薄怀夕。
二人领证她本就不同意,沈老爷子一再坚持,她便没再多说。
领证前日,她把薄怀夕叫到书房,立了规矩,话里话外,皆是对她的不满。
从书房出来时,薄怀夕的眼眶红了一圈,哥哥虽提前告知过沈母的性子,但真的接触时,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一向坚韧的姑娘,那日回家之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里,蒙头哭了好久。
隔天领证时,沈延之一眼便看到了红肿的眼睛,观察了许久,发觉应该是与自己母亲有关。
“你不必瞒我,我虽然不在家,但也知道情况,不用看在她是长辈,就任由她来奚落你。”
沈延之听出了她的刻意不提,她嫁给他,本就吃亏,若是因此受委屈,那他真的对不起小姑娘。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只是比较苛刻,况且说的也没错,我本来也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薄怀夕故作轻松的说着,一脸的苦笑让沈延之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怀夕,再待些日子,好吗?”话里带着乞求,任谁听了都无法拒绝。
“待在这里还不如家里自由,也是烦闷的很”'
沈延之看到她的态度坚决,便没有再坚持下去,说着聊着,两人走出了家属院。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我不挑食,你定吧”这话她说着有些心虚,除了甜食,她没有爱吃的食物。
“买个蛋糕吃怎么样?”沈延之一脸宠溺的说道
“好啊”薄怀夕回答的干脆,像是暴露了什么一般。
“早上的糕点你全吃了,汤和饭一口没吃,还说自己不挑食”
沈延之说着将人带去了餐馆,点了一份参鸡汤还有些小菜。
薄怀夕看着满桌的菜品,丝毫没有食欲,典型的见饭愁。
“尝尝这个汤,和家里的味道不一样”一旁的人将汤送到嘴边,容不得她拒绝便喂到了嘴里。
“味道怎么样”
“这是药膳”薄怀夕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喝了几口,便将汤里加的药材全都说了出来。
“你还挺厉害,既然不排斥,就全喝了,不能浪费”
薄怀夕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听话喝完了一大碗汤,桌上的菜一口没动。
“我真的吃不下,你点的你要全吃了,不能浪费”薄怀夕将他说的话,原原本本送了回去。
沈延之吃起饭来,一身的儒雅,完全不像在部队待过多年的人,薄怀夕以为他会狼吞虎咽,但并没有。
饭后,沈延之还是给她买了甜品,薄怀夕看到后,开心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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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薄怀夕打量着屋子,确实比昨晚好了许多。
“来,换上这双鞋子”
沈延之手里拿着一双粉嫩的棉拖鞋,蹲下身子,不等她反应,便将人抱在身上,自顾自的换了起来。
“还挺合适”沈延之没想到她穿上如此合适。
“放我下来”薄怀夕满脸通红,被他抱着浑身不自在。
沈延之听后抱着人来到了沙发上,将她放在了腿上,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开始僵硬的不敢动。
“怀夕,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一脸的人畜无害,和刚刚完全两副面孔。
“刚吃过饭,撑得不行”
薄怀夕说着将手指放在了他的脉搏上,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细软的指腹压在他的手腕处,让他不敢乱动。
深邃的眸子盯着紧闭双眼的人儿,卷翘的睫毛扫过他的眉间,不自觉的咧开了嘴。
良久
薄怀夕睁开了眼,抬起手指,缓缓说道
“身体……”
沈延之听她一说,竟然开始紧张起来。
“我有病吗?”
沈延之正值壮年,没觉得自己哪里有毛病。
“很健康”
薄怀夕故意卖了个关子。
“怀夕,你还挺坏啊”沈延之松了口气。
透过衣服,薄怀夕感受到了他的炙热,想要起身,却被人圈的更紧。
“既然那么喜欢看病,不如帮忙帮到底,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沈延之大掌扶着她的头,转了过来,炽热的吻盖了上去,让人无法呼吸。
怀里的人没再挣扎,几次想要换气,却都憋了回去,最后小脸通红,这才被他松开。
“你怎么随时随地…”
一脸娇羞的人说着挣脱了他的怀抱,跑进了卫生间,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透过镜子,看到满脸绯红的自己,下一秒,身后便多了一个人。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身上的粘腻让她有些烦躁,即使冬日,她也要洗澡。
“沈太太,你这是在撒娇嘛”
“你先洗,我…出去等你”薄怀夕退了一步,想要从缝隙中逃出去,没想到正入某人怀中。
“不逗你了,我来给你送毛巾还有睡衣”
沈延之将东西递到她的手中,便走了出去。
听着屋内传来的水声,沈延之心里涌出一股燥热。
过了许久,屋内的人光着脚走了出来,瀑布般的长发时不时的滴着水。
“你去洗吧”
薄怀夕低着头,不断的擦拭着头发,一股好闻的味道传到了沈延之的鼻息中,他抬头,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又光着脚”迈着阔步,将人抱在了怀里。
“刚才进去忘了换鞋子,湿了”
沈延之没再说话,从柜子中拿出了吹风机,自顾自的帮她吹着头发。
发丝绕过指尖,他生怕扯疼了她。
“我自己来就好”薄怀夕说着准备拿过他手中的吹风机,没想到扑了个空。
声音戛然而止,薄怀夕抬了眸,望了他一眼。
“谢谢”
“不客气”沈延之说着将东西放进了柜子里,在她的注视下,他脱着衣服准备走进浴室。
“还要看吗”
八块腹肌,健硕的手臂,宽肩窄腰让姑娘看的脸红心跳,他的话,让她极快的扭过头钻进了被子里。
清心咒念了许多遍,毫无作用。
没一会儿,薄怀夕的身边多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灯灭
男人的唇又肆意的侵略在她的脸颊上
“延之…”
“回家记得想我”
狂风暴雨般的肆意横行,攻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大掌想要拂去她的衣物,没想到小姑娘连睡衣都带着盘扣。
“怀夕,你穿着不觉得麻烦吗”
“我还疼着呢,明天可以吗”
薄怀夕想起昨晚,有些害怕,昨日的酸疼还未逝去,她不想有新的体验。
“那你做点牺牲,用别的方法”
衣物扯去,薄怀夕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换了种方式,没想到带来的结果是手臂的酸疼与掌心的滚烫。
一时的贪欢,沈延之似乎都没有尽兴,最后在寒冷的冬日里,某人洗了凉水澡。
回到床上,他刻意离她远了一些,生怕再次把持不住,没想到熟睡的姑娘自己送上了门,滚到了他的怀里。
细嫩光滑的肌肤贴在他的胸膛之上,纤细白腿勾住他的腰腹,被她当作抱枕一般。
这一夜,沈延之被她折磨的没了性子。
第二天清晨,沈延之被她抱着迟迟没有起床。
正午时分,薄怀夕才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精致下颌,让她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指,划过鼻梁的霎时,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怎么…”
“你不让我碰你,自己抱着我睡了一夜,这到底是不是矜持”
沈延之的黑眼圈,像是熬了几个大夜。
薄怀夕这才发觉自己的腿还跨在他的身上,她这是把他当成了家里房间内的抱枕。
“我……”
薄怀夕连忙往一旁挪了挪,满脸的羞红。
沈延之一把将人捞了过来,死死的圈住,薄唇肆意的吻着她的脸颊,让人招架不住。
“大早上…你别…”
“一丝不挂的抱着我睡了一夜,该给我点补偿”
说的冠冕堂皇,这样睡觉还不是拜你所赐。
“今天不用去……”
“别说话,耽误时间”
沈延之过了今天,便又要开始独居生活,临走之前,他怎么会放过她。
“怀夕,你昨天说今天可以,还作数吗?”
理智失去控制之前,沈延之还是选择遵循她的意见。
“可以拒绝吗?”
薄怀夕生平最怕疼痛和一切苦的东西,欢爱之事并不像好友告知一般那样享受。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得病啊”
沈延之满眼猩红,他已经刹不住车。
“记得带东西”薄怀夕还是选择了妥协,反正是临别前的最后一次。
“这里没有,我可以让人送”
沈延之说着便要拿起手机,告诉自己的警卫员,却被薄怀夕拦了下来。
“安全期,随你”
这种东西让人送,她只觉得丢人。
“唔”
娇软的腰肢被他扶在怀中,凌乱的发丝打在她的脸颊上,勾人的桃花眼被若隐若现的遮盖住。
冬日里,她的身上多了一层细汗。
细碎呜咽声,被暧昧吞噬。
“延之…”
“可以叫老公吗…”
沈延之从没听她这样叫过自己,他想听听。
城池攻破,肆意横行,最终他都没有听到她喊自己老公,手臂上的牙印咬的分明。
一晌欢愉,薄怀夕累瘫在他的怀中,她后悔自己的心软,最终受罪的只有自己。
极度疲惫之下,薄怀夕被他抱着洗了身子,没想到,又将自己送去了狼窝。
信了他的鬼话,果然男人都是两副面孔。
薄怀夕没起床,便又昏睡到了下午,她来这里三天,消耗了太多体力。
睡梦之中,她被人圈在了怀中,这次倒是真正的午睡,没有别的动作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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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便到了下午。
沈延之睁眼时,怀里的姑娘还在酣睡,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他的眼角划过一丝溺爱。
软糯糯的人,刚才哭起来的样子确实让人怜惜,不过她这样,却让他更加难耐。
沈延之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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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薄怀瑾早早的等在家属院的门口,却迟迟不见踪影。
从正午时分到落日余晖,薄怀瑾倒是好脾气,坐在车里,丝毫没有不耐烦。
外地的车子一直停在门口,难免让人多疑。
一位身穿军装的女子,身材修长,利落的短发让她显得极为干练,走到车前,礼貌的敲了敲车窗。
薄怀瑾颇有礼貌的走下了车,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微笑,活生生的男妖精。
“你好,你车子一直停在这,是在等人吗”
“家妹来探亲,我来接她回去”温润如玉,儒雅的气质让眼前的女子愣了神。
见过太多的大老粗,他这样的带有书生气男子除了某人还是头一次接触。
“探亲,可以告知是谁的家属吗?”
“沈延之”薄怀瑾大方的说出来,眉眼间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薄怀瑾”说着便伸出了手
“洛一”女子干练,人如名字一般。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指尖,她竟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的车子停的太久,有些疑心”
“是我有些冒昧了,这里我本不该来,给你们添麻烦啦”
“用不用我去帮你叫一下沈少将”
“不用,他们许久未见,我再等等也无妨,谢谢你的好意”
薄怀瑾的说话,确实入耳。
洛一之前觉得沈延之的身上自带儒雅的书香气,完全不像军人,今日一见,眼前的人更胜一筹。
完美诠释了,这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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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两人,依旧相拥而眠,沈延之眼看时间流逝,虽有无奈,但还是将人慢慢唤醒。
“怀夕……怀夕”
薄怀夕扭动了下身子,浑身的酸疼让她慢慢睁开了眼。
“怎么了”
睡眼蓬松的人话说的软绵绵。
“下午五点了,该起床回家了”
“啊”
薄怀夕猛地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拨了自家哥哥的电话。
“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刚到,不用着急”
“好”
薄怀夕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起的太猛,被子滑落,身上的美好被他看了个遍。
“怀夕…你是在勾引我”
话落,人被拉了过去。
临别前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
沈延之温柔了许多
“老婆,你叫句老公让我听听”
薄怀夕依旧不语,手指抓在他的胳膊上。
良久
沈延之不知在耳边低语了什么
姑娘脸颊一红
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老公”
天色昏暗
室内旖旎一片。
薄怀夕对着镜子,看着脖子上烙下的片片痕迹,无奈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蓄起的头发放了下来。
简单的装扮后,薄怀夕走了出来。
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取出了她为沈延之求来的佛珠。
“这个给你”
薄怀夕将东西递了过去。
随即又拿出了求的平安符,还有自制的安神香,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平安符,你可以放在口袋里,不占空的”
“安神香是我自制的,助眠效果很不错,晚上睡觉前可以点一会儿”
薄怀夕见沈延之一直拿着佛珠看来看去,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喜欢吗,如果不能带你可以放在抽屉里,我拿给你也只是为了心安”
薄怀夕知道这里的规矩,她来之前考虑了许久还是带了过来。
“我很喜欢,谢谢”
沈延之将东西放进了口袋,满眼欢喜。
“那我就先走了,注意安全”
薄怀夕说完便想离开,没想到却被人抓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跳蹦的控制不住。
“我哥在外面等很久了,我要走了”
薄怀夕说着将人推到了一旁。
绯红的脸颊,散落的长发绕过了他的指尖,些许的清香。
人还没走,沈延之便开始想念。
“我送你”
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牵着姑娘细软的手,穿过院子,引来不少目光注视。
薄怀夕一直低着头,害羞的说不出话,尝试将手松开,奈何他越握越紧。
“合法夫妻,牵个手又不是犯罪”
沈延之倒是轻松,一路上嘴咧着合不上。
“影响不好…”
昏暗的夜色也遮不住她脸上的红晕。
“刚来几天就知道影响了,政治觉悟还挺高”
“这都晚上了,为什么还这么多人”
“过一会儿就都回家运动了,我今晚是孤家寡人一个”
沈延之打趣的说着,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夫人可爱。
运动,还真的挺会形容,昨夜说是给她上课,今天又多了一种说法。
“怀夕,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可以陪你过年”
“嗯,你昨天说过”
“我不在家,有人刁难,你就去找爷爷”,沈延之不放心的嘱咐道。
“她只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并非是我亲妈,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一直隐忍”
沈延之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她,毕竟家里那位,活像个法西斯。
“爷爷之所以迫切的想让我结婚,就是想让家里有真正的女主人,挑选你,说明你配得上,在家不要胆怯,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薄怀夕一时之间被他的话绕的有些晕,名义上的母亲,真正的女主人。
“具体的细节等我回家慢慢告诉你”
沈延之看出了她的不解,温柔的说道。
“好”
薄怀夕看着门口的哥哥,这下自己真的要走了。
“那…我就先走了”
“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事”沈延之迟迟没将人松开。
“什么?”
“你老公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和短信,回去不要忘了我”
每次新兵蛋子发手机,个个都能等到另一半的消息和视频,唯独他一个少将,手机像是个摆设。
“都说你很忙,不让我打扰你”
薄怀夕想过打电话,发短信,每次编辑好,最后还是被她一个个的删掉。
她不是没想过问候他这件事。
“我不觉得打扰”
“知道了”
薄怀夕拿过东西,挣开手便走了出去,纤细的腰肢扭动着,及腰的长发随着步子不断的牵动着。
“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薄怀夕撒娇的声音沈延之听的清清楚楚。
“接你是我的荣幸,快上车,穿的这么薄”薄怀瑾接过箱子,将人推上了车。
“好久不见啊,大舅哥”
沈延之照着薄怀瑾胸口捶了一拳。
“贫”薄怀瑾笑了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看起来你和我妹相处的很不错”
“夫妻当然相处的好,特别是我们这种新婚夫妻”
“沈延之,你太得瑟了”
“有老婆的感觉你能懂吗”
“老爷子让你考虑回家接管生意,你怎么想”
“还没想好,我没你听话,当初你家老爷子让你学中医,你立马就放弃了入伍的机会,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薄怀瑾回答的干脆,似乎这样就不会被人看穿。
“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
“我妹嫁给你,没少受委屈,你那个妈,昨天还去医馆看病,气血不顺,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她每天在家不结婚”
“怀夕告诉我她一直住娘家”
“她骗你的,不想让你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豪门富太太的圈子她怎么可能融得进去”
薄怀瑾本来今天没想说这些,见到老友,便顺嘴说了出来。
“你母亲让她去酒会与人交际,她离开的早,回家被训斥了一顿,后来又让她去和太太们喝下午茶……”
薄怀瑾的话让沈延之陷入了沉思,他还以为她真的生活的很好。
热烈的眸子突然淡了许多
“一会儿你就把她带回你家,等我休假再去接她”
“我看她委屈真觉得自己是个畜牲,没有告诉她我们两个的关系,还一直说服她嫁给你,沈延之,我真想揍你一顿”
一向儒雅的人动了怒,越想越气。
“我这次休假,会将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好”
“怀夕一直报喜不报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事,真是欺负我们薄家没人”
薄怀瑾兄妹二人,自小在老爷子膝下长大,薄家父母意外去世,留下两个小人。
薄怀瑾大她八岁,从小便照顾自家妹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捧在手心视作珍宝一般,没想到嫁人之后成了受气包。
“要不你揍我一顿解解气”
“你以为我不敢”
“怀夕就交给你了,老爷子的话我会考虑”
“过段时间见”薄怀瑾听到这话满意的转身上了车。
沈延之目送着车子的离开,便换了一副神情,姑娘嫁给自己,确实受了委屈。
车上
“哥,你们在聊什么啊”薄怀夕满是好奇的问着,“你们两个很熟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两个是校友”
“以前和你一起打篮球的是他吗?”
“那么多人,你说的是哪个”
“算了,不问你了,没意思”
薄怀夕坐在一旁,手一直放在暖气前面,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冷。
“他对你怎么样”薄怀瑾不经意的问着。
“感觉熟悉又陌生,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他”
“我怎么知道”
“应该没有见过,你的朋友没有一个长的像他这样精致,包括你”
薄怀夕毫不吝啬的夸着沈延之的脸蛋。
“来了两天,话都变多了,心也偏了,看来你该多来几次”
“一会儿送我回沈家吧”
“车子的油开不到那,今晚回家住”
“哥,你知道沈延之的秘密嘛”
“什么秘密”
薄怀瑾不动声色的问着,自家妹妹是活泼了一些。
“看来你不知道,我就不说了”,薄怀夕故意卖了个关子。
“还真是近墨者黑”
到家已是半夜,薄怀瑾将东西送到屋里,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薄怀夕望着自己闺房,许久没回来收拾的还是这般舒适干净,心情又好了许多。
沐浴过后有些懒散的薄怀夕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拿起手机,给某人发了条信息。
【安全到家,晚安】
【好】
沈延之坐在桌前点着安神香,迟迟没有困意,收到消息后,眼角一笑,这才走向了浴室。
“怀夕,可以进吗”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进吧,兰姨”
“听说你回来,我给你煲了安神汤,喝了暖暖身子赶紧睡觉”说话的人有些激动。
兰姨自薄怀夕出生就开始照顾她,如同妈妈一般,母亲去世后,兰姨对她更是视如己出,薄家也当她是家人。
“怀夕,沈家人对你怎么样,我怎么看你又瘦了”兰姨坐在床边,眼眶里含着泪。
薄怀夕一结婚,她心里也空落落的。
“兰姨,他们家人很好,我都觉得自己胖了”
报喜不报忧,兰姨一眼看出她的心事。
“喝不下了”
“赶紧睡吧,明天我给你做糕点,都是你爱吃的”
“您也早点休息”
兰姨走后,屋里就剩下薄怀夕一人,沈家也不错,除了沈母的苛刻让她有时会感到委屈。
“怀夕,你怎么不说话”
床头传过来一阵声音,薄怀夕眼神顺着过去,发觉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已经通话了许久。
“我不小心碰到了”薄怀夕拿起手机,有些慌乱,“你怎么还没睡”
“刚洗完澡出来,看到你的电话,以为你想我了”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有些慵懒。
“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回老宅了,等我回家去接你”沈延之又将临别时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家一切都好”
“等我回家,带你去新房住”
“沈延之,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比我哥还啰嗦”
“嫁给我这个老男人,委屈你了”
“早点休息,晚安”
薄怀夕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晚安”那头的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嘟嘟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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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薄怀夕被嘈杂声吵得没了困意,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和收到的消息。
一大早,她便没了笑意。
换好衣物走下楼,发现是都是熟人。
“哥,这是怎么了”薄怀夕一脸疑问的看着这些人。
“逼我相亲”薄怀瑾在她耳边说道,满是无奈。
“怀夕,你来的正好,你哥这么大年纪了不谈恋爱也不去相亲,赶紧劝劝他。”
说话的人正是他们的婶婶,是个热心肠对兄妹俩也是疼爱有加,视如己出。
“婶婶,哥哥确实不听话,让爷爷好好说说他”
薄怀夕搀着婶婶坐了下来,薄怀瑾也趁机离开了。
“怀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又瘦了”婶婶上下打量了一番,将刚刚的事抛到了脑后。
“你婆婆没欺负你吧,她要是刻薄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
“没有,我一切都好,倒是你,不要老是动怒”
“你哥呢,怎么又跑了,不给你聊了,我得赶紧去医馆”说着婶婶便匆忙的离开了。
婶婶眼里的大事,就是赶快给薄怀瑾寻门好的亲事,这样她才对得起兄妹俩离世的父母。
人员散去,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薄怀夕来到了后院,走进了书房,一眼看到正在练字的爷爷。
“爷爷”
“怀夕,怎么起的这么早”老爷子乐呵呵说道,这个孙女是他的心尖宠。
“睡不着”
“坐下来,我给你把个脉”,薄泽林一如往常,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把脉。
一晌过后,薄泽林松开了手。
“不贪凉确实好了许多”
“我听你哥说,你去家属院了”
“待了几天”薄怀夕说着抿了抿杯里的茶。
“你们两个这样分居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要不是他爷爷一直来说这门亲事,我才不舍得你嫁过去。”
沈老爷子和薄泽林是老相识,为了这门亲事,沈老爷子登门拜访多次,薄泽林这才松口。
薄泽林不是对沈延之不满意,只是觉得两人年龄差距大,加上沈母出了名的挑剔,怕自家孙女嫁过去受委屈。
“我在沈家一切都好,爷爷不必挂念”
“我还不知道你那个婆婆,苛刻的出了名,难搞哦”薄泽林说着摇了摇头。
“爷爷,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干嘛这么着急,延之不在家,你就安心住在这,等他回来接你再走”
“母亲早上说,下午家里有贵客,需要我出面。”
“出什么面,都说好了是隐婚,还没举行仪式,三书六聘,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成婚”
薄泽林说着有些激动,他觉得这门亲事他做错了决定,不该答应的这么快。
“我回去看看,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晚上再回来,我不出现会显得没礼貌”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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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院内
薄怀夕身穿一袭中式长裙,瀑布般的黑发被她收拾一番,身上多了一股韵味,戴的首饰和衣服也是相得益彰。
站在屋内,和富丽堂皇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跟我进来吧”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走到书房,坐了下来,一副审讯的模样。
现实版的雪姨是薄怀夕对她的第一印象。
“母亲”
薄怀夕跟在身后走进了书房。
“你去家属院待了几天?”
“三天”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
“住哪里了”
“我家”
“刚结婚就夜不归宿,小门小户家的孩子,真是没教养”
刻薄的话从她嘴里说出,薄怀夕一点都不惊讶。
“我住自己娘家,怎么就是没教养了”薄怀夕第一次反击她的话。
薄家是中医世家,世代行医,家世清白,人人秉性纯良,最不缺的就是教养。
薄怀夕不允许她一直这样攻击自己。
“你怎么证明你住了娘家”
“你又怎么证明我没回娘家,还是说你有过这样的经历才会用你的心思揣测我”
“离开几天,回来性子也变野了”
“你再说一遍”冷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座椅上的人站了起来。
怀夕回眸,看到了迈着阔步走进来的男人,一身正气。
黑色冲锋衣在他身上显得些许贵气,眉宇之间始终没有舒展,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么冷的天还穿的这样单薄。
“延之,你怎么回来了”
沈母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没了刚刚的嚣张跋扈。
“看样子我回来,你很不欢迎”
沈延之的眸子深不见底,双手插兜,瞳孔骤然一缩,眉峰间满是厌恶与轻蔑。
“这是哪的话,你在部队那么辛苦,你回来求之不得”
沈延之盯着她,越走越近。
“你刚才还挺狂妄”
“你不在家,我帮你教教媳妇儿,日后她好帮你……”
“她是女主人,还用你教,这么多年都还没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往后你若是敢像今天这般说话没有分寸,后果自负”
沈延之的话让沈母心虚的不敢再回答,便悻悻的离开了书房。
惹了沈延之,好日子便到了头,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薄怀夕被刚才的场景震惊的迟迟没有回过神,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直面吵架现场。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思索片刻,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一晚没见,又像过了许久。
“回来给你撑腰,我今天不出现,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沈延之俯下身子,目光深邃的看着薄怀夕,眼角眉间荡着笑意。
心中也跟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会儿还要回去吗”薄怀夕眼神开始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不走了,陪你到年后”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头顶,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放在了她的脑后。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薄怀夕抬起了眸子,对上了炽热的目光。
“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盘好的鬓发不知何时有些散乱,本就清婉的人多了几分令人怜惜的娇弱。
薄怀夕此刻在他眼中,便是如此。
“我……”
“想说什么,不用避讳”沈延之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人。
薄怀夕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扶在脑后的大掌顺着将人带了过来。
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强势而不容拒绝的吻横行而来。
细碎的吻横行在她的唇瓣之上,让她喘不过气,不一会儿,小脸满是通红。
细长软嫩的纤纤玉手环在他的腰间,人也离得近了一些。
来势汹汹的吻让人无法招架,薄怀夕将人推了推,男人才将其松开。
些许凌乱不稳的呼吸,沈延之嗓音变的沙哑起来
“一夜不见,有所进步”
薄怀夕低下了头,乌黑长发顺势落了下来,头上的簪子早就不知掉到了何处,身姿曼妙的人儿又多了几分魅惑。
脸上的滚烫迟迟没有消散,她的心跳个不停。
蓦地
沈延之牵起了她的手,拉着人进了房间。
房间内还保留着二人领证那天置办的红色装饰。
“怀夕,抬起头来”
沈延之话里带笑,忍不住的拨了拨她的秀发。
“我和爷爷说了,晚上回家里住。”
薄怀夕抬起眸子,脸上还是那般火辣辣。
“晚上我送你回去”,沈延之勾了勾嘴角,一向冷冽的眸子从见她开始逐渐温暖了起来。
薄怀夕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身走到了衣帽间,寻摸好久,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高档的手提袋。
“这个给你”
沈延之接过,将里面的衣物拿了出来。
“天气冷,你把这个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薄怀夕和苏念逛街时,走到一家男装店她停下了脚步,模特身上的黑色风衣让她想到了沈延之。
本没有要买的打算,在苏念的劝说下,连同加厚的内胆,最终一起带回了家,时间一久,她便忘记了。
“娶了老婆果然不一样”
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仿佛量身定制一般,这样的风衣他多的数不尽,这成了他最喜欢的一件。
“你喜欢就好”
“爷爷和父亲数月不在家,怎么没听你告诉我”
沈延之也是昨晚得知,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这两个月去了国外谈生意,只剩薄怀夕和沈母两人在家。
挂了电话,便连夜打报告跑了回来。
“家里人各有各的事要忙碌,你不在家,这些事没必要让你忧心。”
薄怀夕说的平静,某人心里早就揪心的不行。
“趁我这段时间在家,把婚礼办了怎么样,休假的时间刚好可以延长一些。”
薄怀夕想到了爷爷早上说的话,点了点头,没再拒绝。
“中式西式,都依你,你决定好告诉我,其他的都不需要操心”
“中式婚礼,不要太繁琐,简单点就好”
家里堂姐薄怀璟去年结婚,西式婚礼的种种一直记在薄怀夕的心中。
偏她最爱中式,总觉得这才是独属于老一辈人留下的浪漫仪式感。
“好”
沈延之目光瞥见了空无一物的纤细手指,拿起来看了半天。
“是不是婚戒买的太小了,一直不带”
薄怀夕这才注意到沈延之手上带了两人的对戒。
“没…没有,我还不习惯”
“她经常带你去酒会交际,你可以拒绝,那里也不适合你。”
沈延之说着顿了顿
“你有拒绝她的理由,没有婚礼,还是隐婚,完全可以怼回去,在薄家学的礼仪教养,不用放在她身上”
薄怀夕隐藏许久的心事终于还是被他戳破。
这半年,她确实过得不开心,许多个黑夜里,她都觉得草率结婚是件错事。
不过还好,他会给她偏爱。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薄怀夕说着抿了抿嘴,眼神里流露出的温柔,闯进了某人的心窝里。
“走吧,我送你回娘家,回来了我还是要独守空房”
沈延之说着有些幽怨,不知谁定的规矩,回到娘家,夫妻不能住在同一屋里,他不开心。
“你可以和我哥睡在一起,他说你们两个是校友,正好可以叙叙旧”
沈延之听了她的话,将她圈在了怀里
“怀夕,你以前真的没见过我吗?”
沈延之总是这般没有前兆的和她亲昵,弄的薄怀夕每每都不知所措。
“可能见过吧…我记性不好”薄怀夕哪里会有印象,只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能不能明天再回家,求求你”
沈延之像是孩童一般的撒着娇,拿这张妖孽般的脸做这种事,他还真是头一个。
“老婆”
“你别说了,我一会儿给爷爷说一声”薄怀夕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再任由他撒娇下去,她真的受不了。
沈延之计谋得逞,疲惫一扫而空,目光扫过散落肩头的乌发,抱着人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走到门前,沈延之将人放了下来。
薄怀夕望着这间房,住在这里许久,她从未踏足过里面。
偶尔会下人们提及,屋里的东西价值连城,不知真假。
“进来吧”
薄怀夕跟在身后走进去,仿佛置身在宝库之中,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这般大的世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惊的姑娘愣了神。
沈延之从里面抽出一个古朴的盒子,递给了薄怀夕。
“打开看看”
一只玉簪,静静的躺在里面,成色比手上的玉镯还要好。
“屋里的东西都是奶奶留给孙媳妇的,这支玉簪是奶奶家祖上留下的传家宝,到你这是第十五代”
沈家奶奶的娘家,是不容小觑的世家。
在她们那个年代,嫁妆丰厚的数不尽,放在现在,也无人能与之比拟。
“这太贵重了,我…”
“拿着吧,丢了就丢了,这样的不止这一个”沈延之说着又拿出了许多,放到了薄怀夕眼前。
“一个就好,剩下的就放在这里吧”薄怀夕从小到大,丢的东西数不胜数,这个簪子也不知道能陪她多久。
“你好像很喜欢珠宝”
沈延之打量了一番,耳饰项链全都是。
“还好”
薄怀夕摸着自己从出生就带着的平安扣,有它在,她便觉得走到哪里都会平安顺遂。
“怎么不带上”
“房间里有别的,这个等过些日子再用”
薄怀夕单是听到十五代,拿盒子的手就开始警惕起来,哪里敢用。
“随你,一会我把屋里的钥匙还有保险柜密码都告诉你,缺首饰了就进来挑”
沈延之眸底带笑,这些东西,总算不用放在屋里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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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
简单的收拾过后,沈延之一脸神秘的带着薄怀夕来到了离家稍远地方,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院子前。
开门之时
昏暗的灯光打在庭院中的树叶上。
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是薄怀夕喜欢的样子。
“这是新房,今晚我们住这里”
沈延之望着姑娘,轻声说道。
庭院中央带着喷泉,花草树木在这个冬日也是生机勃勃。
前院绿植,后院花草,微耸的小亭子,小桥流水,屋内装修古朴淡雅,一切都是薄怀夕想象过的样子。
“满意吗”
薄怀夕鲜少露笑,今日的她,从进门嘴角一直弯着,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喜欢就好”
沈延之为了这个院子,也是费了不少心血,单是设计图,让人改了将近百遍他才满意。
“没带东西,这里能住吗?”
“先进卧室看看”
映入眼帘的是扑面而来的红,从老宅到新房,一处比一处夸张。
床上放着喜字还有二人的睡衣,薄怀夕有些不好意思。
“忙了一天,该休息了”沈延之靠在门上,眸子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我先去洗澡了”薄怀夕拿起床上的睡衣匆匆跑了进去。
乌发如瀑布一般散在身后,光洁白皙如同初雪一般的美背被水打湿,被秀发遮挡的若隐若现。
薄怀夕本不想洗头,奈何头发被打湿了一半,便连同着一起打上了泡沫。
沈延之拿起睡衣朝着浴室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去了别处。
良宵一刻,时间不能浪费在这上面。
磨蹭了许久,薄怀夕吹干了头发迟迟没有出来。
这哪里是睡衣。
平平无奇的两件套,丝绸质地的吊带,朦朦胧胧的将身材微微露出,外面的薄衫也是若有若无。
光着玉足,步子迟迟不敢迈出来。
沈延之等了许久还没见人出来,趴在门前也没听到动静,以为发生了意外,便闯了进去。
纤细的腰肢被如烟长发遮挡,肌如玉脂,额前秀发还有一丝湿漉漉,出水芙蓉般的美人映入眼帘。
发香混杂着体香,足以让他沉醉
沈延之眼眶猩红一片,不自觉的轻咳一声。
“一直没有出去,我以为你出了意外”
沈延之第一次见她穿红色,勾人。
“没你想的那么娇弱”薄怀夕被突如其来闯入搞的有些心慌。
她知道自己穿成这样,今晚躲不过。
“又光着脚”沈延之将人拖了起来,姑娘随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尽显暧昧。
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一片红。
大红色的氛围让人迷醉。
“怀夕”
沈延之不自觉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姑娘的薄衫随着光滑的肌肤掉了下来。
清澈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像是带着水光,今晚的薄怀夕,被红衬托的活像是朵娇艳玫瑰。
衣物被扯的落在了地上,红润像是侵袭了姑娘,脸上的灼热迟迟消散不去。
纤纤细腰一沉,薄怀夕像是待宰的羔羊。
“延之,记得措施”
话落,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暴风雨的侵蚀。
“叫老公”
沈延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吐出的热气全在姑娘的脖颈之间,勾人心痒。
玉手环在他的脖上,像是给了他回应。
窗外合乎时宜的飘起了初雪,屋内的风景与之做伴,很是和谐。
一阵欢愉,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薄怀夕没了前几次的胆怯,热烈回应着他给的爱意。
一晌过后。
屋内被暧昧充斥,沈延之透过窗户看到飘落的雪花,揉了揉她的发丝。
“怀夕,下雪了”
薄怀夕本来已经闭上了眼,听到落雪,忍着酸疼坐了起来,满眼欣喜,十足的小姑娘。
雪天,她最喜欢。
被子滑落,沈延之眸子又热了起来。
大掌拉着坐起的人儿躺了下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听到飘雪比看到我还开心”,沈延之有些吃醋。
“快睡吧,不早了”
薄怀夕身子往外挪了挪,刚穿好的睡衣又变的凌乱起来。
沈延之起身将被子给她掖着,生怕着凉,随后又回到了床的另一侧。
睡梦之中,沈延之听到一阵抽噎声,娇弱的人又滚到了自己的怀里,不知为何,脑袋上都是汗珠。
“怀夕,怎么了”
姑娘的小手一直抓在他的胳膊上,闭着眼睛,滑落的泪珠惹人怜惜。
“腿疼…动不了”
腿上的酸痛麻木刺激着她的神经,薄怀夕动弹不得,熟睡的人被疼醒了,她最受不得这些。
“是这里吗”
沈延之将手放在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不敢使劲。
“嗯”
薄怀夕开始呜咽起来,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疼痛,在她这钻心的疼。
沈延之不知用了何种方法,不一会儿就缓解了许多。
“好些了吧”
大掌轻轻拂去挂着的泪珠,像是在哄溺孩子一般,眼底的怜惜始终没有散去。
“嗯”
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薄怀夕睡的并不踏实。
一连几次被疼醒。
无奈之下,沈延之只好起身将电话拨到了薄怀瑾那里。
一向儒雅的人,夜里也是好脾气,薄怀瑾看到沈延之的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切的不行。
“怎么了”
“怀夕腿老是疼,这一夜都没怎么睡,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沈延之开门见山的说着,电话那头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莺莺小时候经常这样,不过那时候是长个子才会疼”
薄怀瑾不小心说出了她的乳名,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莺莺?”沈延之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
“你就当没听到,我妹妹不喜欢这个乳名,你老婆腿疼你找我干嘛”
“庸医”沈延之没听个所以然来,打趣的说着。
“没听我讲完就乱下结论,正好我也累了”
薄怀瑾倒是不惯着他,相识多年,两人还是这般幼稚。
“哥,我错了,人都哭了一夜了”认错的速度,哪里像是个少将。
“那你就慢慢哄吧,哥哥庸医不懂这些,还有你确定她腿疼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薄怀瑾将话撂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沈延之沉思一会儿,确实和自己有关系,失了分寸。
回到屋内,薄怀夕还在酣睡之中,看样子比刚才踏实了不少。
沈延之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她的旁边,睁眼到了天亮。
……
薄怀夕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抬抬自己的腿,比夜里好了许多。
她发现自己又跨在他身上睡时,连忙转了个身,没曾想,小腿又开始抽筋。
“嘶”
“又开始疼了?”沈延之拉过她的腿,不停的按摩着。
“抽筋”
冰肌玉骨就在他的眼前,凌乱的发丝将美背遮挡的若隐若现。
手掌在腿上,心思却在姑娘的身上,眸子中的炽热越发的猩红起来。
“好了,不用揉了”薄怀夕知道他这一夜都没怎么合眼,心里也有些内疚。
婚前人人都说她是个麻烦病秧子,她自己觉得也是如此。
“雪停了吗”薄怀夕转过身子将头探了出去,没曾想玻璃被窗帘遮挡。
“没有,现在起床,还赶得上”
眼神掠过她的眉眼,哭了几次,还有些泛红。
莺莺,嘤嘤。
“你先起吧”身穿丝绸吊带的姑娘,想到昨日那番云雨,不敢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起床。
“好”
最终还是将体内的一团火压了下去,走出了房间。
薄怀夕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尤其脖颈之处的粉红更加明显,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选好的衣物。
一身碧色长裙配夹袄,脖上带着围巾,随手编的麻花辫落在胸前,清婉儿的姑娘多了几分小家碧玉。
神清秀骨。
沈延之在她出屋之前,堆了个雪人,这让她欣喜的不行。
脸颊在冬日里开始泛红,待了一会儿,沈延之便将人带进了屋。
薄怀夕一脸的失落,在家有哥哥管,结了婚亦是如此。
“不开心嘛?”
沈延之目光一沉,瞄着她精致面庞,不禁俯身询问。
见姑娘不语,薄唇覆盖了上去。
薄怀夕抬眸,带着嗔怪。
“哄你开心”
开心的是你自己吧。
简单的饭后,两人驱车来到了薄家。
古色古香的小院,沈延之不是第一次来,只是这次身份不同,他是这家的女婿。
“莺莺”
说话的人肚子微微隆起,长相和薄怀夕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一个多愁善感,一个肆意明媚。
“姐姐”
薄怀夕望着来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堂姐薄怀璟。
薄怀南和薄怀璟是叔婶家的龙凤胎,一个去了医院工作,一个在医馆专攻妇科。
兄妹二人早就完成了婚姻大事,所以婶婶才会将全部精力放在薄怀瑾身上。
或许是缘分,薄怀璟的老公正是自己好友苏念的哥哥,苏氏集团的总裁苏至谦,集团地位也仅次于沈氏。
“都说了不要叫我莺莺”薄怀夕拉着她的手,撒娇的说道。
“妹夫,爷爷让你去后院书房见他一面。”薄怀璟眼带笑意的说道。
“特意说,让你一个人去”
沈延之刚想拉着薄怀夕,便被人一眼看穿。
“我一会儿就回来”
薄怀夕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待他走后,两姐妹开始了闺房密话。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快去屋里”
坐在一旁的薄怀璟看着妹妹吃起东西还像个小孩子,她也跟着开心,目光掠过她的手腕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莺莺,你这个镯子好眼熟”
薄怀璟托起她的手,看个不停。
“以前的碎了,他又送了个新的,说不值钱”
“将近两个亿的镯子,在他嘴里竟是不值钱,沈家果然家大业大”薄怀璟打趣的说道。
薄怀夕知道这个镯子价值不菲,但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姐,你太夸张了”薄怀夕仍旧有些不相信。
“一点都不夸张,前些日子刚拍卖的,我婆婆本想买过来,等到最后都没见镯子的影子,没想到戴在你手上。”
薄怀夕垂眸盯着玉镯,觉得自己手腕沉了不少。
两个亿,还真是挥金如土。
“莺莺,他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