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香狐仙最新章节内容_苏香香狐仙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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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香香狐仙是小说《出马仙之狐夫天降》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张三千写的一款玄幻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出马仙之狐夫天降》的章节内容

苏香香狐仙最新章节内容_苏香香狐仙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我出生这夜,几只身上绑着白绣球的赤色狐狸,大摇大摆的像个人似的走到我家门口,个个跪地,虔诚的朝着我家大门口磕头。

我奶奶看见,拿着个大扫把,想要把它们赶走,这几只狐狸却呲着獠牙,一开口尖细的嗓音:“胡仙大人与苏家老太爷定下了婚约,今时今日特来迎娶苏家苏香香!”

老太爷早就去世多年,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我妈给我取名叫苏香香,还给我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跟一只狐狸定下婚约?!

但我奶奶这人迷信,这胡皮子说的话把她吓发了一夜的高烧,第二天一早,趁我爹妈还没睡醒,就抱着我偷偷往后山跑,想着把我随便丢个山洞里,自生自灭。

等我妈醒来发现我不在摇篮里时,逼问奶奶,奶奶才告诉她把我丢在了哪个位置。

再被我妈发现时,一只哺乳期的胡皮子正匍匐在我的脸上,给我喂奶,我妈以为它想要吃了我,吓得拎起块砖头,活活把那只胡皮子砸死了!

直到我妈走近后,看到我嘴角的奶渍,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那只胡皮子。

我妈又慌又怕,抱着我就下山往家跑,可就在当天夜里,我爹妈就出事了。

我爹,吊死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被人发现时舌头吐得老长,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因为窒息还导致了大小便失禁,屎尿脏了一裤裆。

而我妈,就死在了发现我的山洞口,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稀碎,胳膊大腿根上全是咬痕,身下还血肉淋淋,村里人说我妈是被山里修成精的畜生给折腾死的。

爹妈死后,奶奶受不了这个刺激,精神状况开始变得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搂着我,跟我说以前的事,不好的时候就拿着个镰刀要去后山给我爹妈报仇。

就这样,我们一老一小,靠着村里的补助,好歹活了下来,那些狐狸也再没找上门来,直到我十八岁这年。

我刚满十八这天中午,村长就替隔壁老葵村的一个叫张麻子的老男人来我家提亲,趁着奶奶不清醒,用十袋大米,还有两千块钱做了聘礼,说要娶我回去给张麻子传宗接代。

张麻子快五十岁了,在我们这是出了名的老光棍,长了一脸的小肉瘤子,没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虽然奶奶把我丢过一次,但自从爹妈死了,奶奶就觉得是她把我丢了才给家里惹了祸事,所以清醒的时候,对我也算厚道。

可村长来提亲时,奶奶脑子正迷迷糊糊的,无论我怎么哭闹,她还是被诓骗着同意了这场婚事。

村长当场就喊来了几个壮汉,把我给架着带走了。

我被媒婆强迫换上了红色的棉衣裤,还往我脸蛋上扑的红彤彤,远远看着,像个小纸扎人。

到了张麻子家时,已经是夜里八点来钟,张麻子穷,娶我是卖了一头老黄牛才换来的礼金,所以也没办酒席,就请了几个亲朋好友来吃点小菜助助兴。

我被送进了贴着大喜字的土坯房里,门也被锁死,就怕我逃跑。

我听着外面几个男男女女喝的尽兴,心里害怕极了,便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把生了锈的剪刀,藏在了怀里,想着一会要是张麻子敢碰我一下,我就一剪子杀了他!

我哭闹折腾了一下午,体力已经透支,坐在床沿边靠着墙又累又饿,终于等到了十点来钟,有个婆子,把门打开了个小缝,递了馒头进来。

我以为他们是怕我饿病了,给我点饭吃,想着一会晚上还要对付张麻子,就赶紧捧着馒头大口大口啃。

可刚吃完这馒头,就感觉两条腿直发软,人也晕晕乎乎的,困得紧,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我靠着墙用力掐自己腰上的嫩肉,试图清醒一点,可没过一会,就听见张麻子带着几个男的开门走了进来。

“麻子,你这小媳妇长得真水灵,有福气啊!”

“是啊,你看这细皮嫩肉的,漏出来的地方都白花花的,不知道没漏出来的地方白不白!”

我隐隐约约听着这几个男人的淫笑声,有些过分的甚至已经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领上,用手指一点点蹭着我的脖子。

“滚、滚开!要是敢、敢过来,我就、我就杀了你们!”

我晕晕沉沉,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的,感觉整个屋子天旋地转。

其中一个精瘦的男人听完,笑的更加猖狂,对着一旁的几个男人,指着我贱兮兮的打趣道:“她说要杀了我们,哥几个怕不怕啊?!”

看着这几个畜生起着哄,我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只能一只手撑着床板,尽量让自己坐直来,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到怀中想要拿出剪刀,可这药劲确实大,剪刀还没掏出来,眼皮子就止不住的想要合上。

迷迷糊糊中,这几个男人的淫笑声,棉衣的撕碎声已然响起,几只粗糙的手往我的腰间、胸口上用力的捏了几下。

“奶奶,救我、救救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眼前这些个禽兽糟蹋时,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一位身姿高挑的男子出现在床边,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穿着一袭白衣,九条纯白的尾巴张扬的在身后摆动,压迫感十足!

忽然凭空冒出来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懵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带头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他吓得大喊:“鬼!有鬼!有鬼啊!”

紧接着,他们几人全都转身想往屋外跑。

虽然这人从背影看着还挺飒爽,但总归是无端凭空出现的,我也怕的想爬起来逃跑,可药劲刚上头,我双腿跟灌了铅一样,只能像个丧家犬一样蜷缩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

只见男人看见他们几人想跑,他抬手一挥,门‘彭’的一声,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用力关上!

刚刚想欺负我的几人全都去拉门,可门怎么都拉不开,他们只能靠在门上,吓得扑腾一声全都跪在地上,求眼前的这个男人放过他们。

恍惚中,我听见一声冷冽的声音响起:“敢动我的人,剜眼,拔舌,剁了他们的手脚!”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了,旁边是奶奶,她跪在地上,对着我床头柜上摆着的爹娘合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爹娘。

“奶奶。。。。。。”我费劲的撑起自己的身体,虚弱的喊了一声她。

奶奶见我醒了,抹了两把眼泪,赶紧过来,紧张的抓着我的手,问我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还没等我回答呢,奶奶就又转过身去,对着我爹娘的照片拜了拜,说是多亏了他们保佑,我才能平平安安的醒过来,直到我喊了两声口渴,奶奶才反应过来,给我倒了杯水来。

我喝了两口,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我不是被嫁去了张麻子家,还被下了药吗?怎么现在平安无事的躺在自己房间里?

我问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她老人家神神秘秘的四处看了一眼,虚着声音跟我说道:“狐仙大人!是狐仙大人救的你!香香啊,你得时刻记着狐仙大人对你的大恩大德啊!”

狐仙?难不成是那个九尾的白衣男人?但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继续问她,奶奶却只是又说起我刚出生时,胡皮子迎亲的事,还说我注定是狐仙的妻子,谁要是对我有这方面的想法,都是死路一条!

这么多年了,我之前从来不相信奶奶说的话,但这次,男人的那句‘敢动我的人’让我不得不相信了!

就当我还想将狐仙的事问的更仔细些时,门外忽然响起村长的声音。

村长把我家的木门敲得彭彭响,在门口大声嚷着让我们开门!气势汹汹,一听就来者不善!

我听着心里直冒火,趁我奶奶脑子不清醒就把我绑了嫁人,现在还有脸找上门来,我气得下床跑去厨房拿了一把我奶奶用来杀鸡的斩骨刀,将门打开后,看着村长抬手用力一砍,把刀砍陷进了木门上!

村长被我吓得退了几步,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指着我门上的菜刀喊道:“苏香香!你还敢拿菜刀吓唬我?你知道自己做了啥好事吗!张麻子家死了五六个人!手脚都被砍断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气,可能是气得冲昏了脑袋,握着斩骨刀的刀柄,用力朝外一拔,又把菜刀从门上拔了出来,看着村长。

“他们死了管我屁事!我还没找你呢,你还敢来找我麻烦了?仗着我孤孙寡奶的好欺负?我告诉你,你要是在敢踏进我家门一步,我们同归于尽!”

说完,奶奶也十分配合朝门口狠狠地啐了一口痰,让他快点滚!然后将门狠狠地关上。

我们祖孙俩把门关上后,赶紧趴在门上竖起个耳朵偷听,直到听见村长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才长舒了口气。

“奶奶,张麻子家死的不会全是男人吧?”刚刚被气昏了头,这才反应过来村长说的张麻子家死了五六个人的事,便想到了摸我的那几个人,还有那狐仙说的剁了他们的手脚!

奶奶点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拉着我走到了桌前坐下。

“苏苏,这事确实跟你有关系,前天你被村长带走后,我也清醒了点,就跑去当初丢你的山洞前求那位狐仙大人把你救回来,结果当天晚上,就有只狼那么大体格的狐狸把你给驮回来了。”

照奶奶的说法结合我亲眼看见的,那救我的确实是那位狐仙大人,只不过他为什么要救我?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俩有婚约?

可我是一个人,他是一只狐狸,就算他修成了人形,我也接受不了和一只动物结婚生活!

奶奶没在说什么,而是叹了口气,就去了厨房把她准备好的晚饭拿出来,催促我快吃。

和奶奶吃过晚饭后,我就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发呆,看着手机班级群里,大家都在讨论马上要开学,要去做头发做指甲,打扮的美美的去上大学。

我也考上了大学,就在市里,当初报考这间学校就是想着这学校离家近,奶奶一个人在老家,我也可以每个礼拜回家一趟陪她两天。

我侧躺着划着手机,忽然感觉从我耳后,吹来了一阵带有檀香味的风,可房间根本没开窗,门也关的好好的,我吓得猛地回头,居然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四仰八叉躺在我的枕头边睡觉!

“我靠!”我吓得直接从床上弹坐起。

这狐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斜睨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屑,又闭上了眼,继续睡,神态像极了人!

我动都不敢动,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枕头角后,紧紧握在手里,在心中默数了十秒,鼓起勇气,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朝狐狸砸去!

可枕头才刚碰着狐狸的耳朵,它居然猛地一睁眼,我的枕头就化成了一搓灰,随后,它好像有点生气了,对我呲着獠牙就朝我扑来,我吓得抬手挡在了面前。

下一秒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男人还有九条洁白的尾巴绽放在他的身后!

这不就是前天在张麻子家救我的狐仙?!

狐仙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摁在床上,长发如黑绸缎般顺滑,垂到在我的脖子上,看着他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

“你就这么对自己的夫君?”狐仙动了动嫣红的唇瓣,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

我见他好像并没有想伤害我的举动,便一点点的蠕动着身体,想要从他的身下挣脱,可他却将我的手框的更紧了些,我朝他谄媚的笑了笑:“狐仙大人,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算不上、算不上夫妻。”

狐仙朝我微微挑眉,皮笑肉不笑问道我:“苏家的意思是要毁婚约?”

我试探性的微微点了点头,可下一秒,他眼底闪过怒意,一把握住了我的脖子:“好啊,那我就亲自送你下去问问你的好太爷,看看他愿不愿意!”

我被他勒的喘不过来气,死死的掰着他的手指,可他却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再问你一遍,是否要毁约?!”狐仙语气中带着些杀意,我瞪大了眼睛赶紧摇头。

“不、不毁了。。。”

听到我的回答后,狐仙这才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松开了手指后,像无事发生一样,起身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裳:“去把你奶奶叫来,我要跟她谈谈我俩的婚事。”

我本以为他说要娶我是直接把我薅走,带到不知名的山洞里跟他过一辈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讲究,虽然是拿死威胁我的,但还知道要见家长。

我赶紧打开房门去了奶奶房里,她老人家正半眯着眼,十分悠闲自得的听着唱片机里的黄梅戏。

“奶奶,狐仙大人说要见您,谈我跟他的婚事…”我说这话时都快要哭出来了。

而她老人家一听,赶紧起身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到她身后,像老母鸡护小崽子一样护着我:“狐仙大人来了?”

我委屈的点头:“在我房里等着呢。”

奶奶立刻去她床垫底下翻了翻,翻出了一枚用红线穿着的铜钱,放在了我的手心:“苏苏,奶奶老了,护不住你了,这铜钱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你收好来!”

还没等我问什么,奶奶就自顾自的对着镜子照了两下,确定自己还算端庄以后,便换下了她刚刚还忧愁的眉眼,喜滋滋的朝着我房间走去。

我跟在身后,看着奶奶这样,好像我要嫁的是个啥大人物一样,那她为啥又说护不住我了?

我总感觉奶奶最近有些反常,狐狸杀了我的父母,但她好像对狐仙一点都不反感。

一开门狐仙还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我的书,他抬额扫了我们祖孙俩一眼,动了动唇:“十八年之约已到。”

我听的一脸懵逼,但奶奶却点着头一边又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摊开后,漏出那枚铜钱给狐仙看了一眼:“狐仙大人,规矩我懂,老婆子我也不会再毁约了,但香香还小,马上又得去读大学了,您看能不能再留她几年,等她毕业了马上跟您成婚!”

狐仙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想的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居然会问我的意见,但我怕他又跟刚刚一样,也不敢再贸然说出自己的想法了,灵机一动我跪倒在他面前。

“狐仙大人,您看您长得这么好看,法力又高,而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自知配不上您,所以还是想提升一下学业方面…”

狐仙将书合上,缓缓点了下头:“好,那就等你毕业,但前提是在这期间,你要做我的弟马,如若到时你反悔了,那你们就自己拎着脑袋去狐仙洞恕罪吧。”

弟马就是出马仙,这个我略微有些了解,一些有灵性的动物比如蛇、狐狸、黄鼠狼、老鼠在修炼成精后,便在人间寻找一些有仙缘的人帮助他位列仙班。

但这出马仙还需要帮寻常人家看事,除邪祟才能累计功德,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所以也不敢贸然答应。

奶奶却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行行行。”随后又用胳膊肘杵了杵我,让我赶紧跟狐仙道谢!

云里雾里的,我就被这样赶鸭子上架了,便跪在地上,对着狐仙磕了两个头。

狐仙说还有事要跟我说,让奶奶先出去,等奶奶出去后,他拿出了一张红纸给我,上面写着‘胡镜洲’三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明早天一亮,你就去买供桌还有神牌将我供奉起来,每日更换鸡鸭鱼肉,新鲜水果,还有,我爱干净,神牌不可有灰尘,初一十五要给我上香,记住了吗?”

听着他吩咐给我的事我头都大了,这么麻烦,还每日鸡鸭鱼肉新鲜水果,我跟奶奶身上凑在一起连一千块钱都没有,连我上学都是借助奖学金,哪来的闲钱给他买这些东西。

我有些为难情的看着他:“狐大仙,我没钱,置办不了这些东西。”

胡镜洲二话不说,甩下了一张银行卡在床上:“密码是你的生日,算你借我的,以后要还。”

没想到他一身古人打扮,居然还有银行卡!但我还是很有眼力见生怕他后悔,赶紧拿起来揣在了兜里,笑的像个狗腿子:“谢谢大仙,方便问一下里面大概有多少钱吗?”

谁知胡镜洲竟一把揽住了我的腰,将我摁坐在他的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多到你花不完,等你做了我的夫人,就不用还给我了。”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哪跟男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脸刷一下就红透了,整个人僵硬的跟块木头一样。

胡镜洲见我这没出息的样子,说了句没意思后手一松,把我摔在了地上。

“土豹子,以后叫我的名字,我会将你我要出马的事上报,不出意外这两天就会有人开始来找你看事了,记住,别妄想耍什么花招,这是你们苏家欠我的。”

随后他就消失在我的房间,只剩我还呆呆的跌坐在地上。

这夜,我睡的很沉,还梦见了我娘,我娘高高举着一块石头,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砸在了一只狐狸的脑袋上,血溅了我娘一脸,但她根本没有想过停手。

就在我向她跑去想要拦住她时,一只人一般高的九尾白狐,从一旁的树丛里跳了出来,它一口咬住了我娘的脖子,将我娘向洞里拖去。

“不要!”我大喊着跑了过去,却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我吓得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窗外天有些微微泛着白光,已经五点多钟了。

想到昨天胡镜洲跟我说的话,我赶紧起床洗漱,骑着自行车出门去镇上的银行查查这卡里的余额,顺便把他交代的东西置办好。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了镇上,大集也开了,我在大集附近找了个ATM机后,将卡插了进去,但等我输完密码看到余额的那一刻,心都要死了,里面居然只有一千块钱!

但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取了五百块钱出来买了仙牌还有一些吃的东西,还顺便给奶奶买了件冬天的花棉袄。

正当我逛得起劲呢,电话忽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之后电话那头居然是村长。

“香香是吗?”

电话那头的村长声音谄媚,短短四个字听着就知道他有事要求我。

我听着这声音就火冒三丈,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继续逛我的大集。

烤肠、柿饼、驴打滚、大油条,看的我是眼睛都挪不开了。

可紧接着,下一通电话来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这次是家里的座机来电。

“奶奶,我一会就回去,你别做早餐啊,我给你带油条回去!”

“香香啊,你别挂电话,我是村长,村长爷爷。”

我接通后还以为是奶奶一大清早没见我人影,给我来个电话问问的,没想到居然是村长。

这老东西刚刚用自己号码打给我,我给他撂了,现在居然还跑去家里了!

想到奶奶还一个人在家,我对他态度便好了点。

“哦,村长啊,我逛大集呢,刚刚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咋了?你找我有事啊?”

“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帮忙,香香啊,你啥时候回来呀?”

我掂了掂手上的装着各种小吃的塑料袋,应该是差不多了,又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应付不了村长,便回答他。

“我马上回去,有啥事见面说吧。”

不敢耽误,我骑上我这辆还是初中时买的,杠上都已经生了铁锈的自行车,麻利的骑回了村子。

我家住在村子入口处,往西大概八百米的最偏的角落里,大老远的,我就看见家门口的池塘边上有个四辆木板车,上面用白布盖着。

我心想着,这白布底下盖得不会是尸体吧?

可等我刚凑近些,忽然刮来一阵风,把白布都给掀开了,漏出了底下四具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裸男尸。

吓得我脚一抖,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一起摔在了路边。

“奶奶!奶奶!”

等我反应过来后,自行车都不要了,拎着我的大包小包的塑料袋,边喊边朝家跑。

奶奶听见了声音,从家里走了出来,脸上挂满了眼泪鼻涕,后面跟着村长。

“这尸体是什么一回事?!”我急的直跺脚,一把拉过奶奶将她护在身后,朝村长大声喊道。

“香香啊,村里这些年该你祖孙俩的补助是一点没少啊,你虽然没爹妈教,但课本里不也教了你知恩图报吗?昨天我来找你,是想好好跟你说说。”

“这老葵村因为你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家里都来找我闹啊,闹得我是成宿成宿的愧疚到睡不着觉,香香啊,我跟他们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死的这几个都是老光棍,你要不然委屈点,跟他们结个阴亲,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

这话一听我就知道这老东西是打什么算盘了,气得我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拿出给胡镜洲买的木头神牌放在手中掂了掂。

跟这种不要脸的我没什么可说,既然他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跟他玩命!看看谁更疯!

我二话不说,握着神牌底座,用了一个顺手的姿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就朝村长那锃光瓦亮的脑门上磕去!

别说,这木头还怪结实的,就这一下,就给他脑袋给砸出了了个大血窟窿。

村长被我打懵了,一只手扶着我家的木门,一只手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脑门,等反应过来后,我手中已经拿着那把斩骨刀。

“报、报警!报警!”

村长气的语无伦次,现在是早上8点来钟,这大夏天的,村里人都会趁清早凉快去干农活。

所以这场面倒是许多村民都看见了,个个拿着把瓜子花生,有的还拎着自己没吃完的早餐将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左手拿着神牌,右手拎着斩骨刀,看着周围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刘姨、王奶奶、豆腐叔、这些人平时没少欺负我们祖孙俩。

以我家没壮丁翻田的理由,占了我爸留下来的两亩地。

有的是建新屋的时候,直接推到了我家后院的围墙,理由是我家就俩人,用不着多大的地!

更过分的是奶奶辛辛苦苦存了一年的钱,为春节灌的那几根香肠,他们把香肠偷了拿回去喂狗!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我们祖孙俩就因为家里没人,就可以随便欺负!

我越想越气,从前年纪小,不敢反抗,现在居然想逼死我!

“好啊!报警,咱们让警察来评评理,有没有活人跟死人结婚的道理!还他妈的嫁四个死人!”

我摆了摆手中的斩骨刀,眯着眼看着村长:“光报警没用,我还得请政府来评评理,补助金到底有多少!村里到底贪了多少!”

“苏香香,你把刀放下,别冲动。”

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冒出了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去,居然是我隔壁班的班长,吴凝。

我学校在镇上,每天早上得瞪我那个破自行车起码50分钟才能到。

现在是夏天倒还行,不遭罪,但一到了冬天,天又暗的早,地上还积了厚厚的雪,一不留神滑到了,那真是站都站不起来,冻上几个小时,人就要结成冰雕了!

他跟我都是同一个村的,也不是我自作多情,每回一到放学,我总觉得他就故意骑的很慢,偷摸的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还特意留神观察过,只要我一到家,他就恨不得把那车轮子瞪得跟风火轮一样,所以在少女情窦初开时,我暗恋过他,觉得他对我应该也是同样的心情,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女孩嘛,面对自己喜欢过的人,多多少少是要点形象的,可现在自己跟个泼妇一样,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吴凝一脸谨慎,小心翼翼的龟速朝我靠近:“香香,你把刀放下,别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一辈子,来,你听我的,把刀给我。。。”

我更尴尬了,脚趾头快把运动鞋抠穿了,看着吴凝那黑黢黢的双眼,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一股凉气嗖嗖的就从我的天灵盖往身体里窜。

“嗬!我乃黑山堂黄天信,黄五爷,谁敢造次啊——!”

瞬间,我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意识,仿佛被人操控了,发出的声音居然还是个男人!一手拎着斩骨刀,‘咔’的一声响,斩断了神牌。

“咋、咋回事啊!”

村长吓得跌坐在我家门槛上,两只腿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你瞅,苏香香像不像给大仙上身了?”

“是啊,隔壁蔡仙姑不就是这样!哎呦,咱们村也出了个大仙了!”

围观的村民指着我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我刚想开口说句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却岔开两条腿往地上一坐,像个流氓一样对着村长勾了勾手指。

“老东西,给五爷上烟!”

村长立刻哆哆嗦嗦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包中华,递给了我。

从不抽烟的我此时却神使鬼差的接过了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一根接一根,连着抽了五根,‘我’才舒坦的叹了口气。

“苏香香乃是天宫里的的茅厕大使官转世,岂能由你们在这随意造次!”

村长听闻,两眼珠子一转,立刻扑腾一声双腿跪地,对着我三叩九拜的:“有眼无珠啊—!五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两只眼睛半眯成一条缝,漏出精光扫视了周围一圈,拎起把刀,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又随即摆出了一道朝天蹬的姿势。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掀起了周边一层黄土飞扬,而真正的我,却欲哭无泪,得了个茅厕大使官的称号,还在暗恋的人面前像耍猴一样丢了面子!

围观的人也十分给力,纷纷鼓掌喝彩:“好!好!好!”

忽然我耳边传来一句低低的沉声,声音十分熟悉,像是胡镜洲。

“好了,玩够了就回去吧。”

这声音刚落下,我身体的瞬间像被抽了魂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成一滩泥,往地上倒去。

在醒来时,我躺在镇上的卫生所里间的床上,床边上是奶奶埋头睡得直打鼾,一旁凳子边,吴凝坐在上面,困的头一点一点的,直钓鱼。

我抬了下胳膊,嚯!好家伙!全身酸疼,一点劲都使不出,只能平躺着干喊。

“奶、奶奶——!”

她老人家被我嗷的一嗓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惺忪着眼抬头看了我,发现我醒了,激动的两只手就往我脸上紧着摸。

“诶诶诶,我的乖孙哦!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出啥事了,我咋跟你爹妈交代啊!”

“奶,别嚎了,我肚子饿。”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肚子一直咕咕叫。

“饿了?还行还行,还知道饿,奶奶给你煲了小米粥。”

奶奶赶紧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碗,掀开盖子,一股水蒸气就从里面冒出来。

一旁的吴凝也被吵醒了,看我醒了,凑上来问我感觉好点没?

想到我在他面前跟耍猴似的在地上打滚,我就臊得慌,脸通红,轻轻扯了下被子,蒙着自己下半张脸,也不好意思看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好、好多了,谢谢你啊。”

“没事,我俩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吴凝看着奶奶准备给我喂粥,大大方方的走近,边对我说着边帮着奶奶一起扶我坐起身。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喜欢他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送我回家,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他为人仗义,负责,学校里要是有啥欺负弱小的事,他肯定是第一个出头的,加上他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看着就让人安全感十足!

我吸溜了几口小米粥,胃里暖呼呼的,人也舒服点了,又休息了会后,大夫来给我再看了看,就说我可以回家了。

吴凝给我们打了辆出租车,一个人把我扶上车,说把我送回家他才能放心回去。

一路上,他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瞄我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等到了家,他才终于开口问我。

“你真的是天宫转世的茅厕大使官?”

我咬着牙摇头,不知道咋解释好,只能说了实话:“我是准备立堂口的,供的是胡仙,但那天莫名其妙来的黄五爷我也不知道是哪路仙家,也真不是啥茅厕官。”

我说的不太自信,好歹我们也是经过唯物主义教育的知识分子,生怕吴凝觉得我脑子是不是出了啥问题。

“我知道这个,就是萨满教,我太祖姥以前也是干这行的,不过我姥姥那会谈了恋爱,又觉得干这行子女缘浅,仙缘也不够,就传去了我舅姥爷那边了。”

我一听,高兴得差点就没蹦出来,没想到还有同道中人!

“吴凝,你帮我引荐一下你舅姥爷行不?”

想到我大学毕业就要嫁给一只狐狸,我就头疼,既然他舅姥爷也是出马仙,还是一代代传下来的,那肯定是有厉害的路子,要不然早翻堂子了!

我去套套近乎认识一下,说不能还能帮我想想办法,把这狐仙弄走。

“行是行,但你要认识我舅姥爷干啥?同行交流?”

我心里这点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但也不敢向外透露,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就是想向他请教一下,多学点注意事项,别到时候惹恼了仙家。”

我这么说吴凝倒也是理解了,看我现在精神好了许多便问我要不要现在就去。

我想着在家怕又碰上那老狐狸,忙着点头答应。

吴凝他舅姥爷就住在老葵村,就是当时村长把我偷摸嫁去的张麻子哪个村。

我俩赶着路趁天黑之前到了。

到了的时候,他舅姥爷正在闭着眼,双腿盘坐在炕上,手上还小烟斗,看起来还挺有年代感的。

“舅姥爷,我来看您了。”

我也跟着叫了一声:“舅姥爷好。”

舅姥爷点着头,刚睁眼看了我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俩腿利索的跳下了炕,围着我又上下打量了一圈。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别折腾了,老老实实认命吧。”

这刚见面就让我认命,给我都吓懵在原地,不敢作声。

反倒是吴凝,他啥也不知道,但就是自顾自开口帮我说话:“舅姥爷,您帮帮她吧,她真的挺可怜的,从小孤儿,父母都是横死的,现在还摊上这事,上次我亲眼看见,那大仙上她身还连抽了五根烟!女孩子被这样折腾那受得了啊!”

舅姥爷叹了口气,看了眼吴凝,又瞅了眼我,一脸愁容:“不是我不帮,是她家那东西太野性了,没人能克得住!”

事到如今,难不成真让我去嫁一只狐狸?

想到这,我鼻头一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这么多天了,发生了这许多事我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但想到要搭上大半辈子,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别哭啊。”吴凝看我啪嗒啪嗒掉着眼泪,脸上犯了难,又扭过头向他舅姥爷说情:“舅姥爷,您帮忙想想办法。”

他舅姥爷估计拿他这个侄子没招,只能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这样吧,我问问我仙家,但我估计多半也没戏,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舅姥爷,头点的也跟小鸡啄米似得:“麻烦您了。”

舅姥爷不让吴凝跟着我们,说他没有仙缘,万一乱说话会冲撞了仙家,便单独领着我进了他家一处向阳的小房间。

这房间正中央靠墙处放了张大大的香案,共三层,每层上面都摆放了几位神牌,最顶一层的独一位神牌上则写着‘黄天海’三个字。

我估摸着应该就是他家大仙的名字,这神牌旁边还摆放着一个金身的黄鼠狼像,这金身像大概只有我小胳膊肘这么长,黄鼠狼头人身,盘腿眯着眼,手上呈现合掌礼,做的十分精致,连那胡须毛发都根根直立,栩栩如生。

“舅姥爷,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我小心翼翼的张口问他,这也是看事,可我却没啥钱给他,挺不好意思的。

舅姥爷说了声不用,随后又想了想:“小姑娘,你叫啥名?”

“苏香香。”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舅姥爷点点头,看向我:“行,给我一块钱。”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我还是在口袋里到处摸,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了舅姥爷。

“我边做边教你点,躲不掉了,就老老实实认命,以后也能用上。”

舅姥爷拿着这一块钱,压在了一顶里面插着三支香的香炉下面,边对我说。

“只要点了香,事大事小钱一定得收,简单的来说,仙家做事,弟马收钱,在花钱做善事,这就是一条完善的因果链,要做到一个基本的平衡,懂了吗?”

我认真的听着,边听边点头,觉得这里面还是有点学问,挺有意思。

舅姥爷又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没说话,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念着啥顺口溜。

“日落西山黑了天嘞、龙归沧海虎归山咯。。。。。。”

我再旁边听着,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没过多久,舅姥爷浑身一颤,翻着白眼眨巴了好几下,看着怪瘆人的,我都怕他抽过去,就轻轻的喊了声:“舅姥爷?舅姥爷?”

“叫黄二哥!”

舅姥爷声音忽然变得特别尖细。

这不跟我再家门口耍猴的时候被黄五爷上身时一个样吗?

我连忙点头,生怕哪做的不好又得罪上一位:“黄、黄二哥好。”

‘舅姥爷’嘟着嘴点头,嗯了一声,在我身上嗅了嗅:“你是苏家的人?”然后又忙往后退:“不行不行,苏家和胡爷的事老子管不了,玉皇大帝都管不了!”

我一头雾水,这胡镜洲来头这么大吗?

我刚想开口问缘由,舅姥爷就浑身一哆嗦,睁开了眼。

“你还是认了吧,你家那位,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没必要跟他犟。”

这话倒是有理,上次我就见识到了胡镜洲有多不讲理了,一言不合要我的命,要不就是要我奶的命,跟个活阎王一样。

“但刚刚你家大仙说玉皇大帝都管不了,他有这么厉害吗?”

舅姥爷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黄仙儿都是这尿性,爱吹牛好动,以后你见多了自然知道。”

我哭丧着脸:“舅姥爷,我也不瞒您了,现在不光是做出马仙这么简单的事了,这胡仙要我跟他结婚,日子就订在我大学毕业。”

舅姥爷听完脸色一变,连忙就跑了出去,不知道问了吴凝啥,俩人在外面吵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劝架,隐隐就听见什么离远点、惹不起啥的。

没过多一会,舅姥爷进来跟我说:“姑娘,你快走吧,我怕你家那位来翻堂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样,咱俩加个微信,有啥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估摸着这舅姥爷应该刚刚听我说了胡镜洲要跟我结婚的事吓着了,怕惹火烧身。

不过本来也是,人家也没这个义务帮我,不都是看在人吴凝的面子。

“行,我明白了,谢谢舅姥爷。”

我有些失落,可也知道人家尽力了,胡镜洲这狐狸万一真因为我来闹他,那我真是罪过大了。

我刚起身想走,这间屋的木门忽然被一阵大风吹开,木门用力砸在墙上,发出了‘碰!’的一声巨响!随即着还有一声怒音在喊我的名字。

“苏香香!”

我随着声音望去,胡镜洲一身白衣,出现在门口,他挡住了屋外的灯光,落下了大片阴影在地,居高临下的站在我的面前。

他扫视了屋内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屋内的香案上。

舅姥爷看见了,我看见了,可门口的吴凝啥也看不见。

他还在傻乎乎的问:“舅姥爷,外面刮大风了,要我帮你把衣服收了吗?”

“行行行,辛……”

舅姥爷话还没说完,胡镜洲当即就给了他个眼神:“你要帮她对付我?”

舅姥爷怔了一下,立刻摇头,警惕的张开双臂护在自己香案前面。

我见胡镜洲脸色难看,立刻张口一脸谄媚:“没有~我这不是来学习一下怎么出马嘛,你别想多,嘿嘿。”

胡镜洲浓眉一挑,来了兴趣:“学习?那这么说,还是我误会你们了?”

“可不是嘛。”说着,我起身凑了上去,继续岔开话题奉承他:“狐大仙果然神通广大,我在哪都能找的见,嘿嘿。”

可谁知他软硬不吃,低头半眯着眸子,满眼审视的看着我,又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朝他的方向用力一抬:“苏香香,你别妄想耍什么花招。”

说着,胡镜洲另一只手只是朝着舅姥爷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就用力的击打在他的胸口上。

打的舅姥爷捂着胸口,生生闷吐出了口血,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倒在香案上,砸的上面的东西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舅姥。。。。。。”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刚想跑过去扶他就被胡镜洲一把拽住。

“胡镜洲,你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我也来了火,反正命就一条,他这么阴晴不定的,待在他身边也是迟早没命,不如现在就弄死我!

胡镜洲松开了我,扭过头,眸色阴冷:“苏香香,你还真是善辩,来这你想干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还倒打一耙?我告诉你,这就是个警告而已,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他们死在你面前!”

见他一脸认真,我真的是怕了,不敢在嘴犟激他,吓得乖乖的点头。

胡镜洲见我这样,皱在一起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拉着我就想走。

“我能不能给他叫个救护车再走?”我虚着声音问他,正好撞见了刚收完衣服的吴凝。

他看见了自己舅姥爷躺在地上,身上还有血迹,急的衣服丢在了地上,就扑了过去。

“舅姥爷,你咋吐这么多血啊?!”

舅姥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摆了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香香,我舅姥爷这是咋了?!”吴凝转头问我,却看见我被胡镜洲拉着往前走。

他看不见胡镜洲,就只能看见我两条腿往前倒腾,气得以为我是个白眼狼:“苏香香,我真是看错人了,我舅姥爷都这样了你就顾着自己,亏我还喜欢了你这么久!”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走来着。”

我急脸通红开口向他解释,胡镜洲却在旁边阴森森着脸:“你也喜欢他?”

我吓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胡镜洲摇头否认,生怕他又想干什么。

“真的不喜欢?”他再一次强调问我。

“真不喜欢。”我故意压着声音回答。

“你跟谁说话呢?是不是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仙家,你让他出来!”吴凝只能看见我对着空气说话,又朝空中喊了两声:“是不是你打的我舅姥爷!你出来啊!出来啊!!”

我卡在中间左右为难,看他舅姥爷脸色惨白,赶紧掏出手机来:“你别嚎了,赶紧打120把你舅姥爷来拉走吧!”

等了没几秒钟,电话就通了。

“你好,我这是老葵村。。。”我不知道门牌号看了眼吴凝。

他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朝我喊了声:“七巷102号!”

“哦哦,老葵村七巷102号,我们这有个大概五十岁的老人晕倒了。”

“行,谢谢啊,好好好。”

挂了电话,我没管胡镜洲了,赶紧过去叫吴凝把他舅姥爷放平躺着,再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来通风。

办完这些事,胡镜洲看了我一眼:“你要是在磨蹭,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他这话里威胁的意思满满,我也认怂的快,点了点头,让吴凝在这等救护车来,就赶紧跟着胡镜洲走了。

可还没走出老葵村呢,身后吵吵嚷嚷的,我回头一看,一大帮村民男的女的,个个手上拿了个锄头就从不远处赶了上来。

胡镜洲也回头看了眼,语气淡淡的开口:“看样子像是冲着你来的。”

我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他:“不可能~不对!”

看见他脸的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在张麻子婚房里的那几个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

下一秒,那帮村民就喊着朝我跑了过来,个个看起来气势汹汹。

领头的是个抱着孩子的:“是她不?”

“是!我亲眼看着的,她被一只大狐狸从屋里给驮出来的!”

“把她绑了!”

她们一人一嘴,个个凶神恶煞的,我连张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胡镜洲双手插在胸前,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他这样我就一肚子的火:“你倒是帮我啊!”

他语气淡淡,看着我似笑非笑:“现在知道让我帮你了,来这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命都快没了,你还跟我揪这个呢!”我想了想,还是理亏,加上这围上来的个个都不是什么善男善女的,语气软了下来:“胡大仙,大帅哥,你快帮帮我。”

“不帮。”胡镜洲没有一丝犹豫:“帮你了下次还继续找人对付我,我是狐狸,又不是傻子。”

有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拿着个粗麻绳向我靠近:“你们看,这妖女跟谁说话呢?!!”

我警惕的看着他,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你冷静一点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

“犯法?”这男人眼睛一眯,满脸的狠厉:“我表弟去闹个洞房就死里头了,咋就你活下来了?”

我想到了那晚的情况,一群大男人,对我动手动脚,还想侵犯我,要不是胡镜洲,那晚我就被那帮人糟蹋死了!

我特别想说,是你表弟活该!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激怒了他们,遭殃的还是我。

“想不想脱身?”胡镜洲在一旁悠悠的出声。

我猛地点头。

“那我就教你一招,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跟他们说什么,至于怎么说的让他们相信,就看你自己了。”

“抱着孩子的那个,死的是她男人,别看她现在给他老公出头,但其实就是瞎起哄,她比你都巴不得他早点死。”

我不解的看向他:“为啥?”

“你看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

说着,他在我天灵盖上轻轻点了一下,动作很轻,我却感觉到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看仔细。”

我蹙眉顺着那女人手中的娃娃望去,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看不清啊!”

胡镜洲白了我一眼:“眼睛看不清,就用心看。”

用心看?我心上又没长眼睛,咋用心看!

拿着麻绳的男人冲了上来,看我一直没理他,抬手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老子问你话呢!咋就你活下来了!”

这一巴掌打的我措不及防,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愤愤的抬头对上那男人的眼睛,余光却无意间瞄到胡镜洲说的那女人,她的肩膀左右两边,各趴着两个浑身青紫的光屁股小孩,正在一边一个舔她的脸呢!

我吓得瞳孔都放大了一倍,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打的头昏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没看错!除了她怀里抱的那个活的,还有两个小孩!

胡镜洲嗤笑:“看来这巴掌没白挨。”

我现在没空挤兑他,看拿着麻绳的男人目露凶光,还想继续动手的架势,我忽然就理解了胡镜洲的意思!

我指着男人,阴森森的瞪着他,又故意装腔作势的朝天上大吼一声:“玉皇大帝通慧识、王母娘娘显神灵!”

男人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往后退了几步:“有病啊?!”

做戏做全套,我没理他,闭着眼开始摇头晃脑,手上还做着掐诀的手势:“丝盗扑,黑而油啊,窝次妖内亩。。。嗬!”

我忽然睁眼,定睛看着那女人,诀向着她:“夜不能寐,寝不能眠!命带三子,却无福降生!人为天祸!大凶、大凶之兆啊!!”

那女人吓得四处张望,一脸惊恐:“啊?!”

“你别听她瞎说,她在这唬你呢!”

“不对啊,都说她是被狐狸驮出来的,是不是真有啥本事在身上啊?”

围观的人有的不信,有的还真给我唬住了,你一嘴我一嘴的讨论起来。

胡镜洲在一旁继续悠声道:“那个带红格子头巾的老妇,她家祖坟底下塌了个洞,这几天晚上应该都被祖宗托梦说冷。”

我会意,眼珠子一转,抱着两个胳膊肘开始哆嗦起来:“冷啊,我冷啊。”

“这大日头顶头晒,她咋突然又冷了呢?”

没管其他人说啥,我自顾自的走到那老妇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冷啊,底下可冻死我了——!”

老妇像是反应过来了,嗷的一嗓子就拉着旁边的人挡在我俩中间:“真的!这丫头能通阴!我这几天总梦着好几个人站我床边喊冷!”

我继续演着:“塌啦!塌啦!底下可冻死我啦!!”

周边的人起着哄:“凤啊,你赶紧问问啊,看看咋回事!”

那老妇才哆哆嗦嗦的从别人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神仙?您是那位啊?”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作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小凤,祖爷冷啊,屋顶塌啦!”

“还真是!喊你小名呢!”

“屋顶塌了?凤!是不是你家祖坟有事啊?!”

老妇反应过来了,还没等我戏做完全套,就朝家跑去了,嘴里还哭喊着:“凤不孝啊,我的老祖宗们哟~!”

这一下给我整懵了,我是继续演呢还是等下一步指示?

要是继续演,我现在应该追上去,等指示那胡镜洲现在就该开口了。

可胡镜洲就是不说话,站在旁边看戏,没招,我只能俩眼一翻,往后腾的一声,直挺挺倒在了黄土上装晕。

经过我一番精彩的演技,已经没人敢碰我了,大家都只是围上来,讨论着我是不是被仙家消耗虚身子了。

有的胆小的都躲远远的看,起哄说要把我送回家。

那个一开始打我一巴掌的男人也怕了,见我晕倒了,他是跑的最快的。

没过一会,就有人拉来了个板车,大家把我抬着上了车,到了我们村后又打听着我家在哪,给我拉到了家门口。

到了家门口,我看演的也差不多了,顺势就揉着眼装刚醒。

“到家了、谢谢各位了啊,辛苦了。”

说着,我就自己爬下了板车,准备推门进屋。

抱着孩子的女人也一直跟在板车后面,一路腿着送我回来,见我要进屋了,赶紧开口:“大神、你刚刚说的话我不是特别懂,能再仔细跟我讲讲不?”

这时我已经看不见她肩膀上的孩子了,瞥了眼周围,胡镜洲也不见了踪影。

“我今天有点累了,咱们改天再说。”丢下这句,我赶紧开门躲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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