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四合院里立新柱推荐_主角何瑜柱何雨水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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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瑜柱何雨水是小说《四合院里立新柱》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籽雨写的一款男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四合院里立新柱》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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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 龙国首都 四九城

二月的北风,裹挟着凛冽的寒意,在四九城的胡同里横冲直撞,一头扎进南锣鼓巷 95 号四合院。

中院正房的门窗,在寒风的侵袭下,“吱吱”作响,好似在抱怨这迟迟未消的冬寒。

屋内,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何瑜柱,此时瑟缩于破旧床榻之上,以污薄棉被裹身,正值酣睡。

出生于蓝星龙国八十年代末的他,自打有记忆起,便是伶仃一人,在孤儿院里挣扎求存。

在何瑜柱十二岁那年, 他瞅准时机,脱身泥潭。

自此,红尘为伴,以拾荒糊口。

少年身形孱弱,瘦骨嶙峋,衣缕难掩其身,饥肠常鸣作响。

日,被同行欺凌,与野犬争食。

夜,桥洞下栖身,公园中卧眠。

人间千般涩,一一入喉深。

十四岁,何瑜柱转行废品回收,日子逐渐宽裕,在租下一间带后院的老旧平房后,生活总算有了安稳的模样,得以暂避风雨。

虽是收废品的,何瑜柱却偏爱干净。每日忙完,定要把自己打理清爽,屋子收拾利落,那些废品也码得规规整整。仿若这般,就能告别从前那个邋遢狼狈的自己。

十六岁,终日在孤苦中踽踽独行的何瑜柱,自觉心冷似那宰鱼多年的刀客,寒芒锐利且冰冷彻骨。

某日,他正收着废品,抬眼便看到街对面火锅店里,十五六岁的男孩正靠在妈妈肩头撒娇,旁边站有一成熟男性苦笑着摇头。

何瑜柱一下子就被定在那儿,手里的麻袋被攥出了褶,废品碰撞的响动戛然而止。

“瞅这德行,都多大了还撒娇,指定是被惯坏了。有爹有妈有啥了不起的,跟谁没有似的?”

他撇撇嘴,小声嘟囔着,脚步虚浮地朝天桥走去,一路磕磕绊绊,何瑜柱也没管,不知走了多远、多久。

斜阳西下,橙红色的光洒在身上,何瑜柱望着那轮残阳,眼神空洞,愣了半天,末了憋出一句:“这操蛋的世界,爱谁待谁待,我是够够的,小爷我要换一个。”说完,心一横,纵身跃下天桥。

“呜呜~呜呜”

哭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何瑜柱,费力撑开眼皮,映入他眼帘的是抬梁式结构的屋顶。

横梁与檩子相交处,还悬着张 一尺有余的蜘蛛网。

【这是哪儿?】

眉头紧拧,何瑜柱腰部用力往上挣,却感觉浑身虚软无力,脖子也僵着,难以转动丝毫。

眼珠左右转了转。

屋内左边是一面灰泥批刮成的白墙。

右边则有一张破烂不堪的四方桌,角度问题,没能看到其配套的条凳。

鼻翼微微翕动。

房内应该生有炉子,煤燃烧的气味稍微有些刺鼻。

瞪眼往上瞅瞅。

却不见烟囱和风斗的影儿。

【不会用的是‘黑白铁’吧?现在是民国时期? 】

【反正肯定没到50年代,花盆炉子都能安装烟囱了。】

【灯泡50年代国内也该普及了!】

【我这算附身?老张头那套鬼神论,竟然不是他胡扯的!但附身还带跨时代的?】

何瑜柱暗自分析着。

他没怀疑是否身处于其他国家,因为屋顶结构在那,自己绝大概率还是在龙国境内。

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毕竟从那种高度掉下去,成龙来了都得上三炷香。

“哥,哥,你醒了么?

哥,他们都说咱爹跑了,不要我们了,呜呜~”

【救命!啥啊这是,拍电影呐?】

何瑜柱赶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

【喂!导演你倒是喊卡啊,这场镜头重拍。】

【我连怎么往下接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演?】

【那个谁,助理,把剧本给我拿来。替我接的角色是男几啊?戏份多不多啊?】

【咱先说好,龙套我可不演啊,费那劲我还不如接着拾荒呢。】

耳边哭声不停。

躺在床上无论怎么努力,都动弹不得的何瑜柱,内心渐渐急躁起来。

【老天,你让我穿过来,起码给我个剧情梗概吧?我啥都不知道,你也不怕我漏了底?】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过于虚弱,还是开机重启时过于耗神。

正在上演内心戏的何瑜柱,没能预料到自己闭上眼没多久,还真就昏死了过去。

意识残存之际,心中闪过一丝庆幸。这辈子的自己,终究不再是孤儿了。

至于爹跑了?跑呗!他是跑了,又不是死了。

再说娘不是还在嘛。总不可能,爹是牵着娘的手,一起跑的吧。

人得知足,知足者常乐。

“砰 砰 砰”

“柱子,开门。”

“砰 砰 砰”

“听见没,柱子?”

等何瑜柱再次醒来,眼前还是相同的场景。

“砰 砰 砰”“砰砰砰”

屋外敲门的,好似十万火急。

屋内瘫着的,却只觉得吵闹。

何瑜柱连敲门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同样套路先装死,等人走了再说。

只不过这回,天不遂人愿。屋外的人等了半晌,等不到回话,直接推门而入。

还没等何瑜柱缓过神,一中年男人,径直走了进来。

来人约摸四十岁,短寸利落,国字脸周正,一身老式中山装洗得泛白。面容忠厚,眼神透着和善,乍一看就是邻里间常见的热心肠大叔。可在何瑜柱眼里,这张脸、这份气质,却像上辈子那孤儿院院长的复刻,熟悉得让人心头一紧,往昔回忆如潮翻涌,那点初见的好感瞬间被不安吞噬。

“柱子,咋样?你爹真不是人!为个寡妇跑去保定拉帮套,呸!以后他老了有他苦头吃,别管他,就当没这人。别怕,有易叔在,旁人不管,易叔管你!”

易中海一进门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末了还拍着胸脯啪啪响,像给话上了锁,保证绝不落空,那声响在屋里回荡,震得何瑜柱心里直发闷。

恍惚间,眼前的来者,跟印象中的院长,渐渐重叠。

未语先笑,笑容和蔼可亲。

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字正腔圆。

允诺时,手拍胸膛,好似句句属实。

刹那间,何瑜柱额头冷汗直冒,手臂汗毛已然竖起,脖子发僵,脊背紧绷好似刚上了发条,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得亏是躺着,不然准得栽倒。

“柱子,咋不吭声?有啥心思跟易叔唠唠,天塌不下来。”

易中海催道,那语气尽是大包大揽的劲儿。

【老东西,就听你瞎咧咧,今儿个说破嘴皮,小爷也不信你!】

何瑜柱不敢搭腔,毕竟所知太少,开口怕露馅。可自打看清来人模样,他就本能地把话反着琢磨。

“柱子,你再歇歇,易叔回头来看你。” 【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有事找易叔,易叔不在,还有易大妈。” 【轮流盯着你,想跑没门。】

“放心,易叔打小看你长大,拿你当亲儿子。” 【从你小时就心怀不轨。】

“没他何大清,还有你易大伯。” 【你爹不在,才好对你下手。】

成见似墙,何瑜柱哪管对方话里真假,只一味反听。

“回了,柱子你好好休息,别起身送我了。”

迟迟等不到回应,易中海不耐烦了,扔下话后便转身离开,连屋门都没关。

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没了动静。何瑜柱支棱着耳朵又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声儿了,才麻溜地起身下地关门。

“瘪犊子,你想冻死谁?还‘拿你当亲儿子待?’

连门都不知道带上,做戏都不做全套,小爷迟早弄死你。”

胡乱的低声咒骂着,何瑜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嘴唇上方的绒毛。

又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手。

【胡子有了,但还没发硬,应该是14-17岁,跟我上辈子临死前的年龄相差不大。】

【听刚才那货,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还以为当下的自己还没到10岁呢。】

面带微笑,内心却开始发寒。

搁民国,十四五岁都能成家育子了。何瑜柱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人凭啥闯进门来指手画脚,那居心叵测得很,话里没一个字能当真,来者不善,得小心提防着。

【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先不去管那货,想到他就瘆得慌。】

【这辈子这开局,有房有娘有妹,完美!】

何瑜柱一念及此,脸上瞬间堆满幸福,褶子都笑了出来。

这念头就像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即便有些地方不对劲,也被一直挣扎在生活苦海中的他刻意忽略了,不敢细究,生怕这难得的幸福只是一场泡影。

95号四合院

易中海从正房出来,缩着脖子,匆匆往中院的东厢房赶去。

天冷得厉害,嘴里呼出的气瞬间凝成了白雾。他一路走,一路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刚才在正房的表现,仔细回想有没有什么漏洞,这是易中海一贯的习惯,每次“做事”后都要复盘,以便下次做得更漂亮。

“这次准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易中海抬手推开自家屋门。

“当家的,回来啦!”王秀兰正在屋里的四方桌前忙着和面,手上沾满了面粉,看见易中海进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招呼着。

“回来了。”易中海应了一声,走到炉子旁坐下,把手伸到炉子边烤火,“那傻柱还是老样子,傻愣愣的,好糊弄。”

“那~”王秀兰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这馒头蒸好后,要不要给傻柱拿几个过去?”

她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大得劲,这二合馒头自家都不常吃。

“给他吃那么好干嘛使啊?送吃的这事儿啊,也甭着急,先饿他两天儿。不把他给饿得眼冒金星,他哪儿能明白谁是真心对他好,谁憋着坏心眼儿呢?是不是这个理儿?”

易中海心中自有盘算,养狗哪有上来就喂食的,而且狗吃那么好干嘛?也不看看当下是什么光景。

“那你刚才不是白去了,别以为傻子就好蒙。再说傻柱是憨,不是傻。”

王秀兰提点道。她心里门儿清,毕竟夫妻多年,一被窝里哪能藏得住两样心思。

“也是,那待会儿你就拿麸子、野菜和着玉米面,做几个黑窝头给那傻小子送去。”

易中海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之前把话撂得太漂亮,如今要不表示表示,实在说不过去。

“对了,这次送完就别管了,饿他两天,别让他吃顺了嘴。”易中海赶紧又补上一句,生怕便宜了何瑜柱。

“当家的,你可得想法子把傻柱饭店学徒这事儿搅黄咯。”

王秀兰搁下面团,转身去拿野菜和麸子,嘴上却没停,“得把他逼到绝路,让他只能带着丫头片子去捡破烂儿。

然后我去贾张氏那儿添把火,拿傻柱家的房子馋馋她,让她去找傻柱的麻烦。

咱这大院儿里,各家扫各家门前雪,没人会帮傻柱。到那时候,你再站出来说几句好话,

我时不时给他几个窝头,这傻小子还不得把你当救命恩人,对你言听计从?”

“嘶”易中海听得入神,一不小心手碰到了炉子,烫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忙把手指放到嘴边吹,又甩了甩手,想把疼痛甩掉。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王秀兰,此刻她正往面里掺麸子,可在易中海眼里,恍惚间竟像是看到她头戴纶巾、手持羽扇,谈笑间定乾坤的模样。

“卧龙先生?是先生当面么?公若不弃,愿……”

中院正房内,何瑜柱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门口,时而跟丢了魂儿般的憨笑,时而又眉头紧锁满是忧愁。深深叹了口气,他准备先探探这屋内是啥情况,往后也好有个底儿。

一扭头,就瞧见张烂糟糟的床,上头的被子扔得歪七扭八,那被套脏得都看不出本色儿了,黄得发黑,黑得透亮。

何瑜柱赶紧低下头,只当没看见这闹心的玩意儿。眼神再往下一耷拉,瞅见自己身上这破棉衣,补丁补得一块摞一块,油光水滑的还透着股子黑黄劲儿,也不知道上头黏着的是陈年老油还是干鼻涕痂。

【哎,行吧,民国这阵儿,日子都苦得很,没成孤儿就不错了,还挑啥自行车呢!】

何瑜柱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是上辈子就落下的毛病,打小儿无依无靠的,心里头不痛快就只能自己哄自己。

正房屋内,时间过了一会儿,何瑜柱估摸着心情缓过来点儿了,正打算接着打量这屋子,一抬头,就看见墙上挂着的遗照。

这一下,何瑜柱彻底傻眼了,之前那些他下意识忽略过去的、透着邪性的地儿,这会儿明晃晃地摆在眼前,躲都躲不开。

【娘你个希皮,我是捡垃圾、收废品为生的没错,不代表我愿意复生成要饭的好不好?】

【前世是孤儿,这世娘没了,爹跑了。这还活个毛啊!】

【想要好好活,却似孤魂野鬼。行,那我死还不行么?死也不让死!】

【老天爷,不求您能让我这辈子荣华富贵,起码我父母得双全吧?这要求很过分么?】

何瑜柱贴着墙根滑落,身体蜷成一团,头埋进臂弯,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

身旁的门开了又合,发出的声响他仿若未闻。自然不会知晓,有个比他还可怜的娃,此刻走进了屋子。

何雨水今儿一睁眼,便觉得不对劲,昨晚还与爹同睡,今晨却在哥哥床上。

屋内,炉子燃着,爹却不见踪迹,出门只见屋门上锁。院里人还都在传着,她爹跟人跑保定去了,不要他们兄妹了。

何雨水是又惊又怕,想叫醒哥哥,可何瑜柱沉睡不醒。

捱到下午,她肚子饿极,出去借粮,却四处碰壁、遭人责骂。

好在后院的李大爷可怜她,给了俩窝头。何雨水赶忙跑回家,一心想着让哥哥吃,她清楚哥哥也饿着肚子呢。

小丫头把好不容易借来的粮食抱在怀里,轻声关上屋门,没察觉到不远处有道饿狼般发红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哥,饿了吧,给你吃窝头。

不哭了好不好,你哭,雨水也想哭。”

就在何瑜柱浑浑噩噩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低声细语。他抬头,搭眼望去。

一边角破了的碗里,放着两个已经凉了的窝头。

何雨水,小小的人儿,此时正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把碗递到何瑜柱的眼前。

枯黄的头发,没精打采的窝趴在头上。大大的眼睛,眼角却含着泪,要掉不掉的,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

小丫头看着年龄不大,5岁左右的样子。身着棉衣棉裤,同样的黄到发黑,还不合身。好点的是,上面没看到补丁。

何瑜柱接过碗搁在一旁,把簌簌发抖的何雨水轻轻搂在怀里。也怪,这小丫头抖得越凶,他心里反倒越发宁静。

等到何雨水哭出了声,何瑜柱却像是找到了安心的锚点,内心完全平静了下来,生平第一次尝到被人依靠的滋味,新奇却温暖人心。

“饿不?”何瑜柱轻声问道。

“不饿,哥哥吃。”

何雨水埋着头,哭声作应。小手还紧扣着哥哥的脖子。

拉开小丫头,何瑜柱仔细端量着她,

前世他一直未能搞懂一句话。

“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此刻,却在与雨水对视中,恍然明悟。

“当家的,不好了,那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弄来吃的了。”

王秀兰身子往后踉跄两步,匆忙关上门,搁下碗,着急地对着易中海说道。

“你瞅见了?死丫头从哪边回来的?是不是后院?”

易中海正悠哉游哉地在炉边烤火,一听这话急得蹦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推门向外张望。

恰在此时,何雨水转过身子正欲关门,她单手把碗小心护在胸前,碗里摆明了有东西,易中海看得那是真真的。

他踉跄着退回几步,他媳妇儿赶忙上前扶住。易中海攥紧拳头往桌上狠狠一砸,王秀兰见他发火,又立马把门关上,这可不能让人瞧见。

“妈的,这院里啥时候出好人了?真邪门,指定是后院那死窝脖儿干的好事!就他爱管闲事,也不瞅瞅自个儿家啥德行,全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瞎发善心,蠢得跟头猪似的,怪不得日子过得稀烂。”

易中海眼睛通红,喘着粗气,脸都扭曲了,恨不得立马冲到后院找老李头算账,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坏他的事。

“行啦,急啥?老李家啥情况你不清楚?他能帮几回?就算想帮,他有那本事一直帮下去?

就他家那药罐子媳妇,能让他一直帮傻柱?消消气,先想法子把傻柱的学徒身份搅黄,其他的,咱慢慢谋划。”

王秀兰好言劝慰,上前轻轻拍着易中海的背给他顺气。

“放心吧,我有数。”易中海情绪稳了下来,脑子也清醒了,晚了一步不打紧,来日方长。

“那这窝头咋办?”王秀兰瞅着桌上的碗,心中犯起了嘀咕。吃吧,不太愿意,自家条件还不至于吃这玩意儿;不吃吧,这年头,再败家的女人也不敢糟践粮食。

“放那儿别动,这鬼天气,坏不了,过两天再说。等那傻柱饿急眼了,再给他吃。”

易中海鄙夷地瞥了眼窝头,他在厂里技术是数一数二的,哪能吃这东西。

“妈,你在看什么呢?”

四合院中院西厢房

贾东旭坐在屋内桌前,大口嚼着三合面馒头。一转头,就看见自家老娘猫着腰,正偷偷扒着门缝朝外张望,那模样甚是鬼祟。

“吃你的,别瞎掺和。”贾张氏把门缝阖上,没好声地冲贾东旭说道。

有些事情,她这当娘的心头有数就行了。自己儿子啥样,她能不知道?狗肚子里装不住二两油的主儿。

“妈,您是不是该给我安排相亲的事儿了?”贾东旭边往嘴里塞馒头,边伸手挠了挠裤裆,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这事还用你提醒?我这当娘的能没数?”贾张氏一屁股坐到桌前,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妈,您看咱家就这一间房,住得怪挤巴的。要不…咱想法子把傻柱家的房子骗一间过来?何大清跑了,如今他家也没个大人当家。”

贾东旭放下馒头,眼神闪烁,试探着跟贾张氏说道。

“你可拉倒吧!少做那美梦了,之前何家那丫头片子来咱家借粮食,我不仅没借给她,还把她狠狠骂了一顿。就这情况,你觉得咱还能骗到他家房子?”

贾张氏扯着手中的馒头,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满是不屑。

“妈,您这不是糊涂嘛!这么好的机会,您咋就没抓住呢?”一听这话,贾东旭急得直拍大腿,馒头也吃不下去了,满脸懊悔,直恨自己当时没在家。

“咋?你是想说让我拿点吃的去哄哄傻柱,然后借着你要结婚没房子住的事儿,去跟他借一间屋子?或者干脆收养他和他妹妹,把房子弄到手?”

贾张氏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一丝波澜,就那么淡淡地看着贾东旭。

“妈,还得是您啊!我咋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贾东旭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搓着,在屋里来回踱步,仿佛已经看到傻柱家的房子归自己了。

“你呀,别净做这白日梦了!也不看看现在是啥形势。你当军管会是摆设?外面那些解放军能让你这么胡来?就算咱运气好,把房子哄到手了,傻柱只要往军管会跑一趟,告咱们一状,咱娘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候连命都得搭进去!”

贾张氏把手中的馒头往桌上一放,掸了掸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贾东旭,眼神里透着几分精明和世故。

“妈,这些年,外人都骂您没脑子,说您就会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可他们哪知道,如果您真没脑子,咱家这屋子能保住?我能顺顺当当长这么大?还能拜易中海为师,在厂里有份活儿干?”

贾东旭这辈子,最服的就是他妈。貌如张飞,性类贾诩。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贾张氏仰起头,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闪烁,脸上的神情透着这些年生活的不易和艰辛。

“东旭啊,在这世道上要想活的好,有些事儿可以做,但千万不能急。娘对傻柱和他妹妹没好脸色,这没啥。

但你不一样,你得去跟他们套近乎,时不时说两句好话,给他们送两个窝头啥的。

记住了,要装作是背着娘做的,别让人看出来。”

贾张氏拉过贾东旭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娘先给你操心着相亲的事儿,其他的咱慢慢谋划。你就按照我教你的去做,保准错不了。”贾张氏又拍了拍贾东旭的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谋划得细,来日方长。

中院 正房屋内

缓过神的何雨水,此时眼睛瞪得溜圆,小嘴撅起,掰着手指,一桩桩、一件件地向哥哥诉说着早晨的事,她满腹的委屈,就等着哥哥替她做主。

“雨水,你确定当时说的是借粮,而不是要,是吧?”何瑜柱问道。

望着眼前站得笔直的小丫头,煞有介事地点着头,何瑜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纯真无害的笑,笑意直达眼底,人畜无害的模样。

“雨水,哥知道了,这件事是她错了,哥一定会让她认真给你道歉。咱们先把窝头吃了,等下哥哥去找钥匙。”

有错就要认,这都小事。至于那老货会不会心甘情愿得认错,态度又是否发自肺腑,这不重要。

何瑜柱站起身来,拉着何雨水,在四方桌前的条凳上坐好。

手中捏着窝头,掰开后一点点的喂给眼前的小丫头,直到何雨水自己伸手接过去。

何瑜柱才拿起另一个窝头,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虽然已经饿到两眼发慌,甚至能感觉到胃在抽搐,他依旧是不疾不徐,吃的慢条斯理。

前世的何瑜柱,早就习惯了去忍耐饥饿。这种程度的饥饿感,也就还好。

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窝头,他一边打量起房间来。

【还真的是‘黑白铁’,这玩意得小心伺候,平日要多注意房内的通风了。】

【窗户还是死窗户啊!这还是卷窗?靠这来保持通风?这跟烟囱和风斗的效果相差太多了吧?】

【盆子还算干净,上面搭的布也不算脏,洗脸用的应该是。哟,这里面还有块皂角。】

【吉祥牌全铜烧水壶!这可是个好东西。比后世铝制的,要强出不少。】

【竹篾包裹着的热水瓶?我在破烂行当里征战多少年了,都没见过这个。】

【还幸福牌!这种材质容易炸膛吧?这玩意拎手里跟炸弹似的,这能幸福的起来?】

【这木桶好有年代感,洗脚桶啊这是!嚯!这破布还能用来擦脚?真不嫌埋汰!】

【哟,这煤油灯不错,但是干嘛不放在桌上?】

【妈的,这窝头直拉嗓子,有亲情加持都难扛。幸亏我是一直在吃着苦的主,不然还真咽不下去。】

何瑜柱吃完手里的窝头,看了看对面的何雨水,小丫头早就结束了战斗。

此时她正一边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边吮吸着那黢黑的手指。

一阵眩晕感上头,何瑜柱被丫头的操作弄得两眼发黑。他迅速转头,佯装未见,双手开始在屋内四处摸索,探寻何大清屋子的钥匙。

何瑜柱先前已经扫视过屋内物品,能放钥匙的地方没几个,他就不信何大清能揣着钥匙跑路,不留活路给自己儿女。

果然,钥匙就被何大清放在枕头下面。

何瑜柱让小丫头拿着钥匙,去何大清的屋子里拿枕头。他自己则把被子抱起,放在屋内的条凳上。

放好被子,何瑜柱走到门口,探头,观察何雨水进的是哪间屋子。看清后,立马大咧咧的,走出自己房间。

刚出门,就看到竖在门口不远处的,一根光溜溜的水管子。

心中感叹着,终于找到水源了。人却迅速钻进何大清的房间,随后抱起床上一大一小两床被子,跟着何雨水径直回了房。

铜壶打水、炉子烧热、盆中放凉。

这些全都搞定后,何瑜柱才喊过何雨水,让她赶紧把脸和手洗干净。弄的跟小叫花似的,他上辈子最狼狈的时候,都没这么埋汰过。

待把自己也收拾清爽。何瑜柱把剩下的水直接给灌进了篾竹版热水瓶中。

“雨水,这热水瓶平时自己别动知道么?容易炸膛,想要喝水或者洗手,跟哥哥说,哥给你倒。”

何瑜柱轻声叮嘱着何雨水。

这跟宠不宠妹妹没关系,主要是家里有好几样东西,何瑜柱都得小心伺候着。

“我知道的哥哥,爹跟我讲过,让我平时别动炉子,也别拿热水瓶和铜壶。 ”

何雨水两眼巴巴的看着何瑜柱,她感觉自从爹跑了后,哥哥更在乎自己了。

何瑜柱把何大清的被子垫在下面,给小丫头脱了棉衣棉裤后,又抖开小被子,替丫头盖上。

【弄到钱后,立马给小丫头买贴身衣裤。】

何瑜柱心中暗呼,他没想到小丫头棉衣裤下光溜溜的。

“雨水,你还去谁家借过粮了?”何瑜柱继续先前的话题,他要尽快摸清状况,两眼一抹黑的穿过来,周遭的一切,他都不了解。

“整个院子都借遍了,只有后院的李大爷肯借。

特别是前院的闫老师,以前爹还在家的时候,闫老师老是让哥哥把菜给他,说帮哥哥试试菜。

还说咱俩的爹是大厨,一家子吃惯了大厨的菜,是体会不到哥哥厨艺上的进步的,只有让外人来尝,哥哥才能慢慢进步。

闫老师说,他不是想吃哥哥做的菜,是想帮哥哥,早日脱离饭店学徒的身份,我看到哥哥给过他几次菜了。

结果这回雨水去借粮,他家人都在家,还装家里没有人,门闭的死死的,不给雨水开。”

何雨水躺在床上看着哥哥,细细说道。谁不借粮给她,都是应该的。唯独闫家不借,小丫头是真的生气。

“知道了,以后哥哥再也不给他菜吃了,睡吧。”

何瑜柱坐在床边,哄着何雨水睡觉,手在丫头后背轻轻拍打着,嘴里呢喃着童谣。

声音不大,压根听不清到底哼的是啥,调子却莫名的好听。

心里却在思索着刚才何雨水的话。

【我不是要饭的,是在饭店学厨的?怪不得,刚才看手指上有刀口痕迹。】

【前院的闫老师,就这德行还能当老师,还是何大清在家的时候,追我家来要的?这么嚣张,不能吧,前院?】

【那应该是守在他家门口要的。整个院子都借了一圈就一家肯借?老何家这是人品不行啊!】

【还是这整个大院,就没啥好人?哦,对了,明天得赶紧还粮食给后院李家,别把人情拖成恩。】

何瑜柱眉头微蹙,正出神呢,目光一低,小丫头已然睡沉。他刚想抽身站起,衣角却被丫头的小手紧紧攥着。

何瑜柱动作轻缓地一点点松开那只小手,这才直起身,慢慢挪到炉子边上。

眼睛上下一打量,何瑜柱心里就有了底,心知这炉子睡前必须得灭掉火。

虽说被子不够保暖,夜里可能得受点冻,可这煤气要是着了道儿,他和何雨水怕是睡梦中就得丢了命。

摇了摇头,何瑜柱轻轻拉开屋门,足尖轻点地面,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

中院 何大清屋内

何瑜柱立定身形,深吸一口气,打算直面这草蛋的年月。刚才拿被子那会儿,他就瞥见了墙上的日历,只是顾及着何雨水在旁,他怕自己过激的情绪会让小姑娘怀疑,便暂且搁下了查看的心思。

何瑜柱心里有数,他是“垃圾佬”出身,对当下所处的年代,早就有所猜测。

此刻,视线移到那日历之上:1951 年 2 月 21 日,正月廿一,辛卯庚寅,宜处写着“日值岁破”,忌栏赫然是“大事不宜”。

【妈的,这何大清跑的还真是时候,刚过完元宵一天,就跑路了,真不是个玩意儿,果然是大事不宜。】

同时,何瑜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1951年初,龙国刚建国没满两年。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凭靠着啥,才能带着一5岁左右的丫头,在这乱糟糟的世道中,活下去。要知道,人力有时穷。

何瑜柱自己虽然没经历过这年代。但听过拾荒的老张头吹嘘过他曾经的鼎盛时期。

在老张头那堆不剩半点卵用的浮华词汇下,何瑜柱多少也能知道,50-60年代的龙国,不是一般的凶险。

【敌特、恶霸、光头党余孽、军管会、街道办、粮食定量、粮票布票、私转公。】

【还有啥?老头好像还说过什么红小兵的,哦,那是60年代后期。】

【等丫头醒了,侧面问问,是不是刚过完元宵,别是日历忘了撕,搞错日子就不好了。】

何瑜柱一边想着,一边往屋内另一侧踱步,那边墙上突兀的挂着一面镜子。

同样是先前何瑜柱拿被子时,怕受打击没敢面对的,他怕自己长相对不起大众。丑点倒没事,怕就怕在丑的离奇。

【算了,这吃人的年代都接受了,长相就算差点也无所谓,男人又不靠脸吃饭。】

何瑜柱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劲,走到镜子前站定,可下一秒便僵在了那里。

【什么情况?之前那家伙一副家长做派,我还当自己不到十岁,后来琢磨着大概十四五岁到十七岁的样子,可这脸怎么看着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哪有人这么显老的?难不成丫头是我生的?何大清在替我养孩子?】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把这些荒诞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又伸手摸了摸嘴唇上方,心绪渐渐平稳下来。接着,何瑜柱开始在屋里四处翻找,他不信何大清走得如此决绝,一点交代都没留下,就跑去了保定。

果然,先前没动过的另一个枕头下面,压着一封信。何瑜柱一边打开,一边顺势坐在了床边。

纸张展开,满满当当写了三张字。何瑜柱瞧了眼,见字是竖着排列,端详半天,才反应过来得从右往左读。

“傻柱,爹走了。

自七年前你娘生雨水难产离世,我便又当爹又当妈,拉扯你们兄妹长大。

开年你满十六,足以带着妹妹讨生活。也该放爹自由,去过几天好日子了,你娘定会理解。

你若带妹妹去看你娘的坟头,莫提此事,待爹回来,自会同她讲。

床下墙角处砖块可移动,里面藏着咱家地契与八百万元,这是爹留给你们的家当。待爹在保定安稳下来,会寄钱给你,不必担忧。

两本菜谱,一本谭家菜,一本你爹拿手的鲁菜,你需用心钻研。加上你师父所授川菜,往后在厨房定能站稳脚跟。

另有一盒,是你娘给雨水的嫁妆,待她出嫁时交付于她。

你爹 何大清”

何瑜柱瞧着这封信,嘴角直抽抽。

【妈的不写日期的,这格式对么?】

【写的什么玩意,就不能写简体?】

【乱七八糟的,还傻柱?】

【谁会喊自己儿子是喊傻子,爱称?】

【有爱称是“傻”字开头的?】

【这字是“傻”字吧?】

何瑜柱眉头紧蹙,费劲地读完信,那模样像极了老人地铁看手机的样子。

信的格式陌生,繁体字满篇,他读得艰难。何瑜柱在孤儿院时靠政府补贴上学,小学未毕业就因受不了环境逃离,至此,学业中断。

“这写的啥?让我去娘坟前提你去保定的事?何大清,你可真勇!不怕雨水娘找你?”何瑜柱轻声抱怨,满脸不屑。

他把信装回信封贴身放好,打算放回暗格。虽没认全字,但凭借华人天生繁化简的能力,多少也看懂了信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半夜去掏地窟窿可得小心,我和雨水年纪小,不少人等着吃何家绝户。】

【何大清说有房契,得看清写了几间房。信里不认识的字抄下来,拆开打乱,找机会问,地契和菜谱上的也攒着。院里一时找不着可信的人。】

【雨水借粮只有李家给了窝头,何家估计人缘不行。那所谓的易叔连样子都不装,‘拿你当亲儿子待’呢,馒头都不给?怕不是想训狗似的驯服我?】

何瑜柱边想边开柜,几个布袋装着米、面、薯、豆。柜底有暗黄物,被布袋压着一角,露着“饰金原料”字样。

屋内,何瑜柱不动声色的把那大黄鱼放进棉衣内衬,随后看着满满当当的粮食,目瞪口呆,这也太多了。

遗憾的是这米,看着跟何瑜柱那年代的米有很大的区别,不止光泽度差了好多,每粒米的饱满度也不如前世。

米堆中掺杂的杂质也多,估计淘米时,得好好的多淘几次。

何瑜柱拿起两根红薯,准备填填肚子,醒后只吃了一窝头,胃里正饿得慌。

锁好门,洗净红薯,打壶水,开始煮。

屋内,他看了眼何雨水,为她掖紧被子,然后拿凳子在炉边坐下,静候水开。

“叮,系统正式上线”

“啥玩意儿?系统!”

何瑜柱心里猛地一紧,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没接触过网文里的那些东西,可连附身重活都碰上了,所以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系统,虽说不太明白咋回事,但也还能稳住,不至于乱了分寸。

“系统?”他在心底轻唤。

“在,宿主。”系统应道。

“能交流?”

“说明结束前可以。”

“麻烦解释下这是啥情况?”何瑜柱用意念问道。

“此乃《情满四合院》的世界。男主何雨柱于网文世界屡遭嘲讽,在地府大闹。阎王本欲让他回四合院了却心愿,恰逢你自杀入地府。因你几世为善,阎王许你重活,岂料轮回桥出错,你俩名字相仿,你错回此地,他重新投胎。何雨柱以 20 年阳寿为你换得厨师系统,权作补偿。”

“凭啥?错不在我,怎能这般随意定夺!我不同意,我要重活!”

何瑜柱内心愤懑,脸上满是委屈不甘,实则心底门清,如今有房有钱有妹,纵是时代局限,却也强过上辈子,重活未必更佳。

“此事既定,不接受也无用。”系统语调冰冷。

“你且等着,我定要去地府大闹一场!”何瑜柱逞强威胁。

“要不此刻便带你下去?”系统语带嘲讽。

“我几世积善,他能闹得阎王妥协,我又怎会不可?”何瑜柱强调身份。

“他乃世界男主,你区区一善人,莫要相提并论。究竟下是不下?”系统不耐至极。

“电视剧男主竟也能入地府?还与我下至同处?”何瑜柱忙岔开话题,寻得台阶自下。

“自然,诸般世界,地府唯一。”系统回答。

“我该称您系统,还是阎王大人?”何瑜柱狡黠问道。

“莫要卖弄你那浅薄才智,我乃白无常。阎王岂会理会此等琐事?速做抉择,接是不接?”白无常催促着,心下暗恼近日轮回桥频繁出错,耽误不少工夫。

“能否换个系统?鉴宝系统便好,我前世拾荒,也算专业对口。这厨师系统于我何用?我厨艺不过对付一口罢了。”何瑜柱讨价还价。

“不行,接是不接?”白无常毫不让步,不愿为此多费周章。

“总得再补偿些吧?本应投胎,却莫名至此,还折损 16 年阳寿,身处此年代,好歹再给些甜头吧?”何瑜柱苦苦哀求。

白无常似有松动:“便为你造一方一米之空间,再无其他,莫要坏了世界进程。”

“也罢,只是我两眼一抹黑,不知众人身份,不知何处学徒,且需懂繁体读写,不然传我电视剧剧情如何?”何瑜柱贪心不足,试图多捞好处。

“传你何雨柱 16 岁前经历,情感不传,剧情休想。”白无常回绝。

“那便快些,丫头怕是要醒,许久未看她如厕了。”

“可,传完我即离去。地府事忙,人手短缺,下次地府再会。”

何瑜柱冷汗涔涔,暗忖与地府之人交道难打,阴森之气逼人。

转瞬,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原主何雨柱年仅 16,记忆有限。

何瑜柱细细查看了一番,何雨柱人际相对简单,跟大院所有人都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熟悉但没交情。

除了后院许大茂,见面就斗嘴,相互间小摩擦是有,但关系谈不上恶劣。

跟师父关系一般,何瑜柱能看出来其实师父对原身很好,毕竟收的是关门弟子。

只不过师父田泽华其人面冷心热,平日对原身的关心都埋在毒舌下。

这让面子事大过天,听话不听音的半大小子何雨柱,一直以为师父是看不上他。

毕竟原身性格憨直,分不清真情假意。

一边查看,何瑜柱一边从何雨柱人生过往中仔细分析,毕竟他不是何雨柱。

何瑜柱呆过暗黑版孤儿院,拾过荒、捡过垃圾、收过废品,性格要是憨傻,脸皮要是薄,早就连着骨头被人给吞了。

“无常大哥?没别的了?再给点吧?”

何瑜柱在大脑内疯狂呼叫,等了半天毫无动静。他瘪了瘪嘴,移开铜壶,起身拿过筷子,把红薯轻轻挑出,搁在一旁,等着红薯的热气稍稍散去。

四合院前院 西厢房

“啪!”闫埠贵一筷子重重地敲在闫解成手上。

“嘿,我说你这半大小子,可真能造啊。”闫埠贵扶了下眼镜,撇着嘴道,“瞅瞅,这都第五个了,咋着?明儿不过啦?甭吃了!”

闫解成疼得直抽冷气,用力揉着被敲的地方,心里那叫一个不忿,立马顶起嘴来:

“爹,您平常不总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嘛。我不就多吃了些,犯得着这么说我?我干活可没含糊过。”

“你呀,你爹这话儿的理儿全在‘算计’俩字上,得,到你这儿全白瞎了!”闫埠贵刚想接着说,瞅见二儿子闫解放还在夹咸菜,顺手又是一筷子招呼过去。

“啪!”

“解放才 7 岁,他懂个啥呀,你打他干嘛?”杨瑞华赶紧起身拦着,“哎,当家的,跟你说个事儿,今儿何家那丫头片子过来借粮,我没借给她。”

“你可真是眼皮子忒浅了,俩馒头能值几个子儿啊?”闫埠贵急赤白脸地站起来,手戳着杨瑞华的脸道,“以后还指着从他家顺点菜呢!瞅瞅你这傻样儿,跑的是何大清,又不是傻柱,我咋就娶了你这么个没眼力见儿的!”

“我就纳了闷了,咱家又不是钱,犯得着成天装穷吗?”杨瑞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你是不是不知道,大院这些人咋传的你?不是‘闫老西’就是‘算盘精’,不嫌磕碜!”

闫埠贵吓得一哆嗦,赶紧上前捂住杨瑞华的嘴,凑到她耳边压着嗓子说道:

“你这老娘们儿,你懂个啥呀!光知道军官会,军管会是干嘛使的你清楚吗?人家下边儿管着一大溜儿部门呢,其中有一个叫作物资接管委员会。咱家啥成分啊?小业主!这要搁农村,那就相当于地主。‘打倒地主,好分田地’,这话你没听过啊?”

其实他就是吓吓媳妇,情况没那么严重。但在闫埠贵心里,做人低调点,在外面表现得穷酸些,没坏处。

瞧着王秀兰被吓得脸色煞白,他还挺得意,暗忖这“算计”二字,门道深着呢。

“啪!”又是一筷子打了过去,“甭吃了嘿!”

……

中院屋内

【系统】

何瑜柱念头一动,一简陋至极的表格,就出现在了何瑜柱的脑海里。

【宿主:何瑜柱】

【男】

【年龄:16】

【厨艺:白案1 刀功1 川菜 谭家菜1】

【没了?就这?画面太敷衍了,做的太简陋了。】

【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表格没有一丁点变化。

【何雨柱20年阳寿就换了个这东西?这是真拿何雨柱当傻子蒙啊。】

【再说,轮回桥弄错关他什么事?怪不得他爹都叫他傻柱。】

【系统说明也没有,1是啥意思?我继承了何雨柱的记忆,那意思是何雨柱各项技艺都有1级水平了?】

【这还需要做学徒?他师父田泽华应该跟他学厨吧。】

【哦,田泽华本身就是川菜大师,但是现在这年代,有1级这说法么?你是系统也不能乱来啊。】

【这也太欺负人了,就没这么欺负人的。告诉我啥意思啊这是。】

【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是只能勉强煮熟食物,何雨柱记忆里的厨艺,被提炼出来了?】

何瑜柱心里骂骂咧咧,小声bb着,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床上的何雨水。

也不敢骂太狠,怕白无常回来。鬼知道他会不会回来,鬼都不知道。

试了一下,发觉白案、川菜、刀功、谭家菜,每一个都可以用意念触碰,便试着点了下白案。

瞬间,大脑内出现大量关于白案方面的知识点供何瑜柱感悟。

吸收完毕,感觉身体没有一丝疲惫,再看了下系统。

【厨艺:刀功1 川菜1 谭家菜1】,原本的白案1已经没了了。

瞬间懂了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何瑜柱便把剩余的三样都依次吸收完毕。

【对了,说还有个空间的,空间!】何瑜柱在脑中呐喊。

瞬间,大脑内出现了个立方体。空空落落的,看着就不大,但是内部明亮,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有一立方?找个参照物试试!】

何瑜柱看了眼床上的何雨水,然后左右瞟眼挑了挑,拿起剩下的那个红薯。

念头一转,红薯出现在了空间中。

【嗯,差不多,应该有一立方,先不拿出来,等过几小时再拿出来,看这空间流速是啥情况!】

何瑜柱打定主意,看看外面天色,完全黑了,起身灭掉炉子。

回床边,看了看丫头,何雨水还老老实实的躺在那边。

巴掌大的脸,两颊没肉,面色发黄,看着也就5岁出头。

【这有7岁?开什么玩笑,何大清平时是不给吃还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年代缺有营养的东西,不是厨子的话,估计正常人家一年也难吃上几回肉食。】

【再说,何大清要真疼这丫头,还能扔掉丫头自己跑保定去?】

【非要跑能不带着丫头跑?什么玩意这何大清!】

再次帮丫头掖了下被子,何瑜柱拿起桌上的煤油灯,鼓足勇气,才出门上了趟厕所。

心想幸亏穿来的是他,换个人早就被熏死了。

灭掉煤油灯,何瑜柱躺到丫头旁边,闭眼假寐,静等黑夜到来。

四合院中院 何大清屋子

屋内漆黑一片,何瑜柱轻手轻脚的移动着床,尽量不发出动静来。

移床、钻过去、伸手下探,果然有几块砖头是活动的。

拿开砖头、再摸黑伸手,箱子的触感。

何瑜柱打开箱子,一股脑的,把能摸到的东西,全都转进脑海。

再摸、箱子空了、盖好箱子、把砖头原位放好、把床归位,关门上锁。

直到再次躺到何雨水身边后,何瑜柱才有空细看,空间中多出来的东西。

一沓第一版的钞票,两本书,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箱子,一封信,一个红薯,一条大黄鱼。

数了数,确实是800万,菜谱不急。何瑜柱感兴趣的是,这小箱子里,装了些啥。

他对这名义上的娘亲,好奇到了极点,江南水乡的姑娘,没理由看上何大清那货的啊。

打开小箱子,里面是:几根小黄鱼,六件凤饰,两个玉佩,一封信,两张手帕。

翻开脑海中的信,上面是几行娟秀小字。

脑海中粗略的看了下,何瑜柱再没勇气看第二遍,这是何雨柱和何雨水的母亲,写给她的子女的。

只是乍看一番,浓浓的舐犊之情便油然于纸上。

作为替何雨柱重生的冒牌货。

本就没感受过父母爱意的何瑜柱,实在不敢再去看遍,纸上所书的内容。

地府虽然跟何瑜柱谈好了,跟何雨柱也谈好了,但没谁跟何雨水的妈妈谈好这事。

这让替换过来的何瑜柱,面对这纸时莫名有些愧疚。

何瑜柱上辈子做过很多事,吃过很多苦,却唯独没违背过自己的良心,因为他觉得这是人类必须要有的。

放好信,何瑜柱在心里暗暗发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替你照顾雨水长大,看她出嫁。

您在天上也庇佑点她,咱们都护着她,她此生一定会幸福圆满的。

念头一转,玉佩出现在了何瑜柱的手里,用手搓了搓,又放回空间,准备过阵子给玉佩配根绳子,让何雨水带。

至于另一个,何瑜柱目前不打算带,就跟那张有“雨柱”两字的手帕一样。

就让它俩好好待在空间里面吧。

虽然自己李代桃僵过来了,但人做事天在看,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和鬼神。

等自己觉得自己做的对得起良心后,他会第一时间带上。

放回玉佩,清空大脑思绪,慢慢的,何瑜柱睡了过去。

"哥,起来生下炉子好不好,好冷。"

转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何瑜柱就被推醒。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听清何雨水的话后,瞬间清醒。

“别生了,哥早上要带你出门,等回来后哥再伺候那铁祖宗。”

拿出洗脸巾,拿盆出门打了点凉水,热水瓶里水是满的。

倒水兑了下,何瑜柱认真给何雨水擦了脸,然后才自己洗脸。

该宠的地方要宠,该教的地方要教。何大清刚跑,丫头安全感尽失。

宠溺几天没事,后面就不能无节制的宠了,别本来好好的被自己溺爱成白眼狼。

熬过这开头,何瑜柱打算一步步的把丫头往正路上引导。

锁好门,两人走出大院,

不远处便有摊位卖馄饨的,何瑜柱跟老板要了两碗馄饨。

转身便看到何雨水,正不安的看着自己,小手还不停地搓着衣角。

"怎么了,雨水,不想吃馄饨么?"

何瑜柱俯身问道。

"哥,咱俩没钱的,吃不了馄饨的,等下老板不会让咱俩走的。"

何雨水极度不安的,巴巴看着何瑜柱,眼角已经有泪珠在滚,仿若下刻,就要哭出声来。

“哎,你个小小的人哎!一天到晚操心的事倒是不少。”

何瑜柱抱起何雨水,在摊前桌子边找凳子坐下,然后把何雨水抱放在自己腿上。

"雨水,他们是不是告诉你,爹跑保定了不要你了?"

何瑜柱问道。他决定好了,不管事实如何,先撒谎。

"雨水,你相信哥哥么?"

何瑜柱问道。

“信哥哥。”

雨水还在小声的抽噎。

“哥哥跟你说,爹没不要咱俩,爹是去保定工作去了。

只不过因为保定那边催促的厉害,咱爹去的急,没能等咱俩醒,当面跟咱俩说。

昨天哥不知道情况,还真以为咱爹是跑了。

但昨晚你睡着后,哥在爹的房间看到咱爹留下的信,才知道是这情况。

爹还给咱俩备好了粮食,留下了足够咱俩生活的钱,让哥照顾好你,等他回来。”

何瑜柱小声在雨水耳边说道。

何瑜柱心想丫头要是不信,回去就把信给雨水看,就按自己的说辞一句句编,反正何雨水又不识字。

“真的么?哥哥,那干嘛他们都说咱爹是带着寡妇跑路了。”

何雨水哭声渐止,挠了挠头,随后问道。

“嗤,他们又不知道真实情况,就瞎传呗,都是一群见不得人好的主,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给你编出花来。

雨水,哥跟你说,保定那边的饭店可是花了大价钱,挖咱爹去的。

不然爹哪能走的那么急,你知道爹给咱俩具体留了多少钱么?”

何瑜柱表情夸张的,在何雨水面前表演起来。

说前半段时一脸的嗤之以鼻,谈钱时又偷偷摸摸的左瞧右看的,然后才轻声在何雨水耳边问道。

“多少钱?”

何雨水受何瑜柱表情和话语影响,渐渐的思绪跟着何雨柱的话语走,两眼紧紧盯着何雨柱的脸。

“8000多万!”

何瑜柱轻轻在雨水耳边吹嘘道。

前世从小,何瑜柱就知道,钱是人的胆。没钱,就没胆,人就怂。

有钱,人就有胆气。底气十足,啥都不怕。

但不能照实话说,因为800万会有其他人信,8000万外人一听就不会信。

“多少?”

何雨水惊呼出声,大大的双眼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其实她才7岁,压根不知道第一版的8000多万是什么概念,

只知道好多好多钱,多到不知道怎么才能用的完。

“嘘,声音小点,先吃馄饨,等吃完哥跟你说,哥告诉你,咱俩就在这四九城舒舒服服的呆着。

爹说了,以后每个月还给咱俩汇款1000万,就这馄饨,咱俩一天吃100碗,吃一年,钱也花不完。”

何瑜柱一边小声在何雨水耳边吹嘘,一边看了看周围,老板已经下好馄饨,正准备端过来。

可能是天冷,也可能是出来的太早,摊位前除了何瑜柱兄妹俩,没其他的食客。

“馄饨来了,雨水别急。吹一吹再吃,别烫着。”

把何雨水抱起来放旁边的凳子上,何瑜柱细声叮嘱着何雨水。

其实不能这样教,容易教坏,但当下何瑜柱最关心的,不过是让何雨水拥有安全感,讲道理方面不急,以后慢慢讲。

吃完早饭,问了老板价格,两碗一千块,何瑜柱暗暗咂舌。

还是第一版钱付起来痛快,馄饨都能吃到1000块。

爽快的掏钱给老板,随后,何瑜柱便拉着何雨水往军管会驻地走,他打算去军管会问下何大清地址。

在这排查严格,实施半封闭管控政策的解放初期,何瑜柱真不信,何大清有本事能不登记,就悄然离去。

等去完军管会后,何瑜柱还想去红星小学,去那问问怎么给丫头报名念书,

家里出了大事,何家在院中也没哪户交情好的。

他自己后面得去饭店当学徒,把雨水一人扔家里不放心,还不如把丫头送学校去。

何瑜柱计划是计划的好好的,可惜的是,事情不会随着他的计划去走,第一步就卡着了。

别说走进军官会大门了,他连靠近都没能做到。

岗位亭都没能过去,就被身穿土黄色军服的哨兵,拦住了去路。

“小孩,干嘛呢!”

哨兵呵斥道,同时,左手握住枪管顺势一带,胸前竖立的38大盖,立马斜握在手中,枪口对着何瑜柱脚下。

被送进来的人多了去了,主动上门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哪怕何瑜柱是半大小子,哨兵也没放松警惕。

刚解放不久的四九城,可比后世要乱的多,而且是乱在明面上,黑帮、敌特等各种反动势力大行其道。

50年6月,广西土匪汇集一千多人,直接打到广西师部门口。

51年,上海有敌特伪装成平民,在上海军管会门口,引爆炸药包。

四九城的黑帮更是了得,熊心豹子胆的想跟主席扳扳手腕,最后集体被枪毙。

所以,想让哨兵态度好,都没那个可能。

何瑜柱紧了紧拉着何雨水的手,心中咯噔了一声,暗骂自己实在是蠢。

就算在后世遇到事了,民众想的也是去警察局,怎么可能去部队。

上辈子的何瑜柱,就是一个16岁的收废品为生的孩子,没见识、没阅历也没眼界,

人不可能一穿越,就立马变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不犯一丁点错误。

那样的不是穿越,那是换了个脑子。

畏手畏脚的看了看哨兵,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军官会大门,何瑜柱想着怎么把眼下这情况混过去。

“老总好,我爹让我过来问问里面的首长,怎么去上学,我妹妹今年7岁了,该读书了。”

何瑜柱说道。

【得装成啥都不懂的屁民啊,这样才能混过去,哦,不用装,我两世都是屁民。】

“瞎叫什么老总,喊同志!

你这是什么年代的称呼,新中国都成立了多久了,小子?

去去去,回去跟你爹说,上学的事去问学校,鸡毛蒜皮的事,去派出所。

涉及敌特的事,再来这。”

哨兵说道,同时两眼紧盯何瑜柱的手,生怕这小子突然掏出火柴盒。

枪口,还是指着何瑜柱脚下。

“同志,谢谢,小子这就带妹妹回去了,您辛苦!”

何瑜柱弯腰跟面前的哨兵道了声谢,随后转身掉头,急忙拉着妹妹何雨水离开军管会驻地区域。

直到这时,哨兵才松开枪管,随后抓住枪带,重新肩上挂好。

何瑜柱冒着冷汗,往红星小学的方向走着。

何雨水不问哥哥去哪,她也不在乎要去哪,哥哥在身边就行。

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直到此刻何瑜柱才深刻体会到,刚解放没多久的四九城,管控到底是有多严格。

路上随处可见巡逻的解放军战士们,看到行迹可疑的会拦下排查。

等两人走到红星小学门口,又被学校门口的公安拦住。

生活在新时代的何瑜柱,一直以为小学门口站着的标配,就该是端着茶缸的看门大爷。

谁能猜到是身着土黄色制服,左侧绣着公安章的货真价实的公安干警。

又是一阵盘问,好不容易打听清楚,秋季才能报名后,何瑜柱道完谢,这才离开学校。

用袖口擦擦头上冷汗,默默拉着何雨水去往下个目的地,聚香园。刚穿过来,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多。

一边走,何瑜柱一边想着刚才的事。

【老张头不是说50年代春、秋两季都招生么,怎么只招秋季了,是因为现在才51年,后面改了政策?】

【而且不是说政府鼓励学生上学么,盘问这么严格干嘛?这老张头话没有准的。】

【军管会是真的吓人,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就扯军管会的大旗,去吓唬心里有鬼的人。】

摇了摇头,何瑜柱看妹妹一直不说话,但速度降下来了,估计是累了,

便弯腰抱起,用手颠了颠,何雨水立马开心了,何瑜柱摸着妹妹的旧棉服,心里想着:

【请完假后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那被子洗了。把家里收拾一下,那被子太埋汰了。】

【然后去布庄买布料,去农副市场买棉花,找胡同里的裁缝铺做衣服,别请院里的人做,能花钱搞定的事别欠人情,也别麻烦师娘。】

【从里到外都得做,内衣裤得各做两套,昨天帮雨水脱棉衣棉裤的时候,上面是背心,下面光着腿,还要做罩衣。】

【对了,直接去西单市场啊,布料和棉花那边都有。然后在家猛练几天厨艺,再看几遍菜谱,尽量多提升点厨艺,尽快出师。】

【还得去同仁堂,不是买安宫牛黄丸,而是买驱虫药,看何雨水的脸色发黄就得吃。】

边走边想,何瑜柱想了想自己也得吃,原身的卫生习惯太差了。

就这样,何瑜柱带着丫头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一路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何雨水,

在等快要走到聚香园了,才忍不住问哥哥,她上学的事。

“哥,真的送我去念书嘛?”

何雨水问道。

“当然了,雨水。爹在信里跟哥哥强调了几次要好好照顾妹妹。

雨水大了,该上学了,要不是咱爹走的急,他就亲自带你去了。”

何瑜柱表情煞有其事,说的跟真的似的。

“那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被何瑜柱抱着的何雨水想她爹了,虽然爹才离开一天,但还是想了。

哪怕是能上学的新奇劲也没能打散她对何大清的思念。

“不知道啊,刚过去,最近肯定回不来,而且费那么大劲挖爹过去,轻易不会让咱爹请假。

不过没事,等雨水学校放假,哥哥就带雨水去保定看爹。”

何瑜柱一边蒙着何雨水一边思考着,他知道军管会是轻易不能去了,那就去派出所,还不行就让师父田泽华帮忙打听。

就这样一边思考着,一边蒙骗着怀里的何雨水,一共走了将近1小时,才走到了聚香园。

何瑜柱在门口没作停留,直奔后厨所在的位置,这时间点,饭店离中午上客还早。

自己这身子的师父田泽华,作为聚香园的厨师组长,一定在后厨教二师哥做菜。

此时正在灶台前忙碌的田泽华,刚拿盘子盛出锅里的菜,一转身便看到了傻站在门口的何瑜柱,怀里还抱着一小丫头。

鼻子哼了一声,田泽华示意站在身旁的二徒弟接手剩下的工作,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随即,往何瑜柱那边走去。

拍了拍何瑜柱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示意何瑜柱跟自己去他平日忙完暂时歇息的小隔间。

打开房门,坐下后。等何瑜柱走进来,并关上门,田泽华才略带嘲讽的开口说话。

“哟,这不是何雨柱何大厨嘛!咋了,今天怎么大驾光临聚香园了?

昨儿消失的无声无息,自己不来也不托人过来捎句话,请个假?

是你爹教你的规矩,还是你师父我教的?我记得我没这样教你吧,何雨柱!”

田泽华一边说一边严厉的看着何瑜柱。

无规矩不成方圆方圆,虽然事不大。

但学徒时都吊儿郎当,不守规矩,以后学成了更容易拿乔儿。

要知道厨子面对的是四方客,越成角的厨师接待的食客身份越是尊贵。

来店里的客人吃开心了,动不动就要见见做菜的厨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现在的四九城可是龙盘虎踞,不是一般的乱。

而且这是自己的儿徒,不止要教对方厨艺还得教做人的道理。

哪有捧着东家的碗不来也不跟掌柜的打声招呼的。

还抱着小丫头往后厨闯,以前是莽但没这么乱来过啊。

田泽华一边斜眼看着站在面前的何瑜柱,一边拿起桌上的紫砂小茶壶。

冲着壶嘴抿了几口茶,边咂摸着嘴里的茶味,边等着何瑜柱的解释。

何瑜柱把怀里的何雨水放下地后,打开门让小丫头就在后院玩,别跑出去。

看着何雨水跑到院角落,去看院子里养的花后,才带上门。

“师父,我爹跑了,留下点钱就丢儿弃女的跑了。

跑去保定给寡妇拉帮套去了,我和妹妹可咋办啊,师父?

而且群众里面有坏人啊师父!

我所在的四合院,个个想吃您弟子的绝户啊!

昨天弟子硬是抱着妹妹,守家里没敢出门,师父你得给您弟子做主啊师父!”

何瑜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田泽华的大腿,就开始了哭诉。

【田泽华身为聚香园这名满四九城的大饭店十多年台柱子。】

【不缺钱有地位,不缺儿子也不缺徒弟,在厨师行当中算功成名就了。】

【收何雨柱为关门弟子,看上的必然是何雨柱性格憨厚又极具厨师天赋!】

【目的是传承不断,最好是自身所传能在何雨柱手里发扬光大!我有挂,潜力比何雨柱高。】

【而且我信奉的是有恩必报有仇必还,对方所图的我能给,这种大腿我就能抱。】

【要不是何大清跟对方交情莫逆,哪来的机会抱这么粗的腿!】

【只要他真心待我,我以后必把他当师父真心对待。】

【熬过这段时间,凭借大脑里面的系统和空间,我不可能立不起来,这恩就不会还不了。】

【不能抱的大腿别抱,还不起的恩情别接。】

【再说四合院里有坏人,不是我胡咧咧,起码那易中海就不是好人。】

【平日没来往,陡然热心肠肯定没憋好屁。】

【至于贾张氏,骂我和妹妹?让我逮到试试。】

【还有那闫埠贵,别的不论,师德肯定没有!智商也不高,吃定了何大清跑了,何家就肯定散了?】

【为了后面的饭盒眼皮子也不能这么浅啊?】

一边大脑里面思考着,何瑜柱一边把眼泪鼻涕往田泽华腿上抹。

“你恶不恶心,师父我教你多少遍了做厨师的得爱干净?

你看看你除了厨师服,家里还有一件干净的衣服没?”

一边嫌弃着自己弟子,田泽华一边拉起何瑜柱。

“何大清那王八蛋,就这样跑了?这还是个人?

钱方面不用你操心,等会师父先拿300万给你。

你把粮食什么的买齐,家里多备一些,先把日子过下去。

还有你妹妹,你是怎么安排的?

不行就让你师娘给你带着,反正你大师哥不在家,你师娘一个人在家也冷清!

至于其他的,你需要啥跟师父说。”

田泽华认真的说道。

【钱往哪走,心意往哪走!在乎你的人才会给你钱花,这何雨柱到底脑子长哪了,才会觉得他师父对他不怎么样?】

【这种真金白银的付出比那易中海,空口白话的天塌不下来,要来的实在多了!不肯给你花钱的人能有几分话是真心的。】

何瑜柱暗暗想着。

“师父,我是这么想的,请您带着我跟掌柜的请几天假,让弟子安顿一下妹妹和家里。”

“而且我爹留了点钱给我和妹妹,至于师父的钱,弟子不能要,这不合规矩。”

何瑜柱摆手推辞,用不到师父给钱,自己空间有800万,尽快练好厨艺。

等出师了,收入自然会涨。

有系统在,何瑜柱有把握养活妹妹。

就算所有东西都没了,自己还有拾荒、捡垃圾、收废品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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