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京辞最新章节内容_宁姜京辞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黑岩故事会

宁姜京辞是小说《软腰》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这条小鱼在乎写的一款现代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软腰》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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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京辞从她身上起来,进了浴室。

宁姜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体力。

大清早的做这种事儿,她还是头一次。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要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做才安全。

何况这是在老宅,来来往往都是人。

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发现她和京辞这段荒唐又苟且的关系。

浴室的水停了,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只披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没有系带子,上半身还沾着水滴,滑过结实分明的胸肌,隐没进人鱼线……

他的腰间有两条抓痕,细细长长的,泛着红,一看就是她昨晚的手笔。

宁姜脸色有些红,迅速挪开视线。

“小、小叔……我走了。”

京辞背对着她,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衬衫,西裤,领带,一边穿,一边提醒她。

“外面有人,从后门走。”

走后门……

宁姜的脸色还有些臊。

昨晚只是意外,他搞得跟偷情一样。

她的房间就在京辞隔壁,两个人都不经常回来,一年住不了几天,老爷子干脆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

两间朝南大卧室,中间隔着一个阳台,佣人在中间摆了几盆花草,阳台一分为二。

宁姜一半,他一半。

宁姜做贼似的,熟练又小心地从阳台翻过去,躲回自己的房间。

刚翻过去,还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先生,老爷喊您下楼吃早餐。”

“知道了。”

……

宁姜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她眼尾潮红,嘴唇微肿,吊带睡裙皱皱巴巴,锁骨,肩上,包括胸前布满了痕迹。

都是他昨晚兽性大发留下的。

她的耳根有些烫,两次都是因为酒后乱性,阴差阳错的和京辞睡了。

这种荒谬的事,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吧?

她快速洗了个澡,又从柜子里翻出一身长袖外套,遮住身上的痕迹,这才背着包下了楼。

路过餐厅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和京辞在吃饭了。

男人穿戴整齐,一丝不乱,衬衣挽至手肘处,露出修长分明的小臂。

高冷,平静,漠视。

是他一贯的气场。

“小宁,要不要过来吃饭?”京老爷子慈祥地打招呼。

宁姜下意识摇了摇头:“爷爷,我还有课,就不吃了。”

听她这么说,老爷子也没强求,只说了一句。

“那你路上小心。”

宁姜点了点头,背着包出了门。

京家老宅处在别墅区,距离公交站有一公里的路程,宁姜提着腿慢慢得走。

昨晚弄的有点长。

她的腰其实还很酸,小腿也疼,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宁姜叹了口气,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即便那个人是京辞。

“叭——”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

有辆黑色的卡宴停在她的身侧,宁姜下意识扭头。

车窗半降,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从驾驶座露出来,带着几分矜贵与孤高。

“上车。”

宁姜愣了一秒,反射性地拒绝:“不用了小叔,我自己走就行。”

男人的目光从她腰身扫到小腿,唇角轻扯,语气轻飘飘的。

“你的腿还能走得动?”

宁姜的脸色瞬间发红,窘迫极了。

“上来。”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语气更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宁姜向来是尊重他,惧怕他,且敬而远之的。

她咽了咽口水,只好拉开车门上去。

她不敢把他当司机,只敢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一路无话,像是丝毫不熟的陌生人。

卡宴开出一公里,很快出了别墅区。

宁姜望向车窗外,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

“小叔,你在那个药店你放我下来就行。”

京辞往外瞥了一眼,淡淡说:“不用吃药。”

“啊?”

“不会有怀孕的风险。”

宁姜瞬间秒懂,脸“蹭”的一下就红透了。

这种事情……他居然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京辞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淡淡说道:“避孕药对人体危害大,吃多了有损伤,我有分寸,不会有意外。”

“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以提出来。”

宁姜不止脸红,连带着耳根都发烫了。

她窘窘地摇头:“没有了。

她发现,京辞似乎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京家多年,她以为他是禁欲的,正经的,孤高清傲的。

上过两次床后才发现,他好像是……浪而不自知的。

半个小时后,卡宴停在邯城a大的校门口。

宁姜拉开车门,正想下去,身后的男人叫住她的名字。

“宁姜。”

宁姜回头,就撞上他那双幽深好看的眼眸。

“事不过三,下次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

她的心跳停了一拍,连忙说:“不会了。”

怕他不信,她又多加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烂在心里,绝不给小叔造成一点麻烦。”

“走吧。”男人解开了车锁。

宁姜连忙拉开车门,动作麻利地下车,很快消失在邯大校门口。

那背影一瘸一拐,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

京辞回过神,目光一瞥就看到车上放着的两盒药。

他记得第一次做完之后她肚子疼,问家里陈妈要了两片布洛芬。

那东西副作用大,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昨晚她皱着小脸喊疼,眼泪都飙出来了,他一边做,一边拿了手机订了药。

京辞沉吟两秒,把药扔进暗格,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既然那么能跑,大概也不用吃药了。

宁姜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临近毕业,学校已经没什么课了。

看到她,室友林繁顺势问道:“姜姜,晚上我们要聚餐,你要一起吗?”

宁姜摇头,略带歉意:“不用了,我晚上要去兼职。”

“都四年了,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怎么永远在兼职,拼的不要命啦?”

听到这话,宁姜露出一抹讪笑。

“赚钱嘛,不嫌累。”

她换了衣服,又把头发扎起来,忍着腿间的不适,出去继续上班。

医院每个月要交三万的疗养费,用来治疗她的妈妈。

这个月还差一万,她得尽快赚钱。

晚上下班,宁姜去了九州会所。

这也是她的兼职工作之一,给不同的客人推销酒水。

虽然听上去不体面,但不得不说,是目前为止,她所有工作里提成最多的。

宁姜换了工作服,就被主管静姐拉到一边,给她手里塞了一盘酒。

“宁姜,今天姐给你安排个大单子,3楼301的客人,向来出手大方,又好说话,最重要的是不近女色,大家都叫他金总,你今天上去服务,准能赚一大笔。”

宁姜受宠若惊,连连感谢:“谢谢静姐,回头我请你吃饭。”

“行了,快去吧。”

静姐挥挥手,不稀罕她那一顿饭。

宁姜端着托盘,走到301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包厢很暗,人不多,但她谁都不敢看,只半蹲在地上放酒。

沙发中间坐了个男人,大喇喇的敞着腿,嘴上叼着根烟,半张脸都隐匿在烟雾里。

他坐的c位,又没有女人。

想必这就是金总了。

宁姜上了酒,鼓起勇气上前说:“金总,这是我们新上的酒,味道不错,后劲也小,听闻您不喜欢太烈的酒,您可以尝尝这款。”

男人闻言,轻笑了声:“你叫我什么?”

“金、金总。”

宁姜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笑得更开心了。

“小妹妹,你新来的吧。”

他往黑暗处一指,哂笑道:“那个才是你的‘金总’,既然你心心念念想找‘金总’,那今晚,不如好好伺候他。”

下一秒,她被男人一拉,整个人就跌到了角落处的沙发里。

身边传来男性独特的气息,有些熟悉,宁姜的肩膀撞在男人身上,硬硬的,很坚实。

她下意识想要道歉。

抬头看到男人的脸,直接愣在原地。

“小,小……”

“小……金总?”

她急转话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眼前的男人五官优越,气质孤冷,即便有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她依然认出来了。

他分明就是京辞。

只不过为什么叫他金总?

宁姜一瞬间突然想到,静姐是南方人……前后鼻音不分。

她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京辞显然认出了她。

“来这里卖酒?”

京辞淡淡开口,嗓音慵懒,状似无意地问。

宁姜紧低着头,半个身子都僵硬着:“嗯。”

“卖多久了?”

“半个月。”

宁姜老老实实回答,似乎想要讨好京辞,她连忙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倒酒。

“京总,我给您倒上。”

她像平时一样半蹲在地上,微微倾身,动作一上一下,姣好的身材就露了出来。

敞开的领口微微往下,那一小块锁骨若隐若现。

明白自己叫错之后,宁姜很有眼力见儿的把称呼改过来,并且装作跟他不认识。

这种场合,想必他也不想“认识”她吧。

下一秒,她手里的酒瓶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叫我什么?”

这语气,带着沉沉的威压,有点点危险。

宁姜咽了咽口水,识趣的改口:“小、小叔……”

“大点声。”

“小叔!”

宁姜提高声音,惹得包厢里其他人也看过来。

她一时难堪,把头低低埋进黑暗里。

在会所推销酒水,陪男人,还碰上了名义上的长辈,还有过两夜情。

这关系……够令她尴尬了。

京辞抓起外套,从沙发上起身:“不好意思各位,我先走一步,今晚所有的消费记我账上。”

身后的好友秦斯年喊他:“刚来就要走啊,不玩了?”

“孩子不老实,带回家教育。”

说话间,他偏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只丢出两个字。

“跟上。”

宁姜脑袋嗡嗡的,跟着站起来往外走,身后还能听到秦斯年的疑惑声。

“京辞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漂亮的侄女了?”

“好像是京家的养女吧。”

“养女怎么长得比正牌小姐还漂亮,身材那么正,想睡……”

宁姜埋着头装作没听见,一路被男人带出包厢,出了会所,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副驾驶。

他随之坐进来,锁上了车门。

车内没开灯,里面一片黑暗。

宁姜的心里有些忐忑,正想着如何打破僵局,京辞突然开口了。

“宁姜。”

他偏头,在黑暗里盯着她,一字一顿问:“除了我,你还和多少男人做过?”

宁姜陡然怔住,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她的脸瞬间通红,久久都说不出话。

看她支支吾吾,京辞又开口。

“虽然我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看在睡过两次,你又叫我小叔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

京辞放重语调:“别给京家抹黑,后果你承受不起。”

宁姜的后背蹿出一股凉意。

京家的手段,她比谁都了解,更比谁都忌惮。

她老老实实地说:“我……我只和你……”

“真的?”京辞眼眸晦暗。

“真的。”宁姜的耳尖发烫。

她说完这话,耳根都红透了。

就连京辞的眸光也更加晦暗,脑子里闪过那两晚的细节。

她确实没什么经验。

至少刚才她走路的时候,姿势还是非常不自然的,可能还在疼。

京辞垂了下眼眸,没再难为她。他发动引擎,卡宴掉头驶离。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京家别墅门口。

宁姜认命下了车,和男人一起上楼,准备回房间休息。

经过他的房间时,手臂突然被人握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房间。

下一秒,她直接被摁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

“你……干什么?”

宁姜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警惕地看向他。

京辞脱了外套,抽掉领带,拆了两颗扣子,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宁姜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翻身就要跑,小腿被一只大手精准摁住了。

“别动。”

京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支药膏,弓着腰撑在床尾。

“躺好,给你上药。”

宁姜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摇头拒绝。

“我不上药,我已经没事了,小叔你让我走吧。”

京辞不理会她的抵触,一顿操作,冰凉的药膏直达她的肌肤。

宁姜被刺激得缩了下腿,又被他重新握回手里。

这种姿势,实在难以启齿。

偏偏男人不肯停手,直到药膏涂抹了大半管,他才收回了手。

“走吧。”

他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

宁姜立即翻身,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习惯性地跑到后门跨阳台。

“走正门。”男人又说了一句。

宁姜有些尴尬,大概是总跨阳台,偷感很重。

她默默掉头,一股脑地跑出去,迅速拧开隔壁房门,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的一幕还在脑子里飞转。

宁姜靠在门口,感觉脸都在滴血。

连带着她的外套上都沾染了他的气息,似有若无钻进她的鼻腔里。

她索性脱掉外套,想摆脱这种气味,一叠人民币突然从外套口袋里掉出来。

宁姜愣了下,弯腰捡起那叠钱。

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大约有一万块。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她望着那些钱,心里腾出一股莫名的感受。

“叮~”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看了下,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别去九州会所卖酒,下不为例。”

宁姜咬了咬唇,拿着钱想了半天,才发过去一句话。

“谢谢小叔,这钱就当我借的,我会还给你的。”

信息发过去,男人没有再回。

也不知道看到了没有。

但是不重要,心意她反正送到了。

等赚了钱再还给他。

宁姜收起手机,去浴室冲了个澡,在京家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学校。

幸运的是,今天她的腿真的不疼了。

看来京辞的药还挺管用的。

就是上药的方式有点难以启齿。

宁姜沿路去了一趟银行,把那一万块钱存进银行卡,然后汇入了医院的账户里。

妈妈这个月的医疗费总算付清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直接回到学校。

室友们都在商量毕业租房,日常开销的问题,毕竟刚毕业的应届生,哪哪都需要用到钱。

这是大部分普通人的窘境。

“姜姜,我们晚上准备去一个主题酒吧兼职,跳古典舞,一晚上可以给三千块呢,你要一起去吗?”

一晚上三千?

宁姜有些心动。

她们一宿舍都是学的古典舞专业,跳舞这方面游刃有余。

她以前也跟着她们跳过几次,收入确实不菲,比她当家教赚的多一些。

宁姜欣然加入大部队:“好啊,我也一起去,赚大钱。”

晚上,宁姜和舍友们一起去了酒吧。

因为是集体舞,她们在学校练过几遍,跳起来非常轻松,甚至都不用排练,直接上台。

灯光闪烁,音乐渐起,台下就是男人们的起哄声。

宁姜穿着舞服,混在几个人当中,挥袖,下腰,遮面……轻轻松松完成了一曲古典舞。

结束后,她们随着音乐下了台。

其他三人也想玩,直接去了预定的卡座,扬言今晚要大醉一场。

宁姜向来不习惯这种喧嚣的环境,打了声招呼,自己去后台换衣服。

走到半路,一道人影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吊儿郎当的男音传了过来。

“呀,这不是宁姜吗,你在这里干什么,钓男人啊?”

宁姜反射性抬头,看到男人的脸,心神一凛。

是京在寅。

京家大伯的小儿子,今年20,正读大二。

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平时吃喝嫖赌样样沾。

京在寅喝的醉醺醺,看到宁姜的打扮,就不怀好意地凑上来。

“宁姜,你是不是缺钱,你跟我睡一晚,我给你钱怎么样。”

“滚。”

宁姜扭头想走,京在寅却死缠烂打地扑过来,强行把她往怀里搂。

“反正你让别的男人玩也是玩,让我玩也是玩,咱俩还这么熟,你让我睡一次吧,我轻点。”

“京在寅,放开我!”

宁姜急得大叫,想要挣脱。

可京在寅的力气太大了,把她压在墙上就想亲。

“你不过是京家的一条狗,将来谁都可以上,装什么清高,你乖乖给我,一会儿我让你舒服的叫出来。”

男人急不可耐,抬手就要撕她的衣服。

眼看他的脸就要压下来——

“砰!”

一个酒瓶直直飞过来,砸在京在寅的后脑勺,“哗啦”一声开了花,碎片掉落一地。

伴随着京在寅的惨叫声。

宁姜惊魂未定,抬头看过去。

男人身形高大,气质矜冷,正靠在对门的包厢外,缓缓活动着手腕。

灯光投射在他的头顶,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他的神情。

“草,谁用酒瓶砸我,我他妈弄死你……”

京在寅捂着后脑勺回头,暴怒的话瞬间卡在喉咙。

“小叔,你,你怎么在这里?”

京辞抬眸,懒懒看向他:“京在寅,你刚才谁想睡谁?”

京在寅讪讪地笑,直接把宁姜拽了过来。

“她啊,咱们家养的狗,叫宁姜,反正她都出来卖了,我买一晚又能怎样。”

他热情邀请:“小叔,要不咱俩一起上,我让你先来?”

京辞的目光看向宁姜。

她的长裙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细软的腰,发丝凌乱,散落在肩头,惊恐又狼狈。

莫名让他想到了那一晚。

她被他带到浴室淋湿,也是这样狼狈的恳求。

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猛地把人拉过去。

宁姜一时不备,踉跄的撞进他怀里。

下一秒,她就听到男人冷冽而危险的警告。

“滚。”

这话是对京在寅说的。

京在寅似乎没敢相信:“小叔,我……”

“还要我说第二遍?”

男人的神色阴鸷下来,京在寅顿时寒毛倒竖,不敢再呛一句话,捂着脑袋跌跌撞撞走了。

走廊里安静下来,宁姜还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想脱开他的怀抱,被他压着一转,抵在包厢门上。

“又缺钱了?”

宁姜抿着唇:“嗯。”

“缺多少?”

京辞的眉心有些蹙,他记得昨晚给了她一万,这么快就花光了。

宁姜低下头,不想说。

“九州舞女的市场价是五千到一万,舞毕后陪一次男人,价格一万到三万,花样多点,身材软点,再加五千辛苦费。”

京辞看向她,轻飘飘问:“你呢,今晚准备赚多少?”

宁姜的眼睛睁大,没想到他会说这番话。

“我只跳舞,不做别的。”

“那就是缺一万。”京辞嗓音落地,“昨晚给的一万不够你花?”

宁姜抿了抿唇,如实说道:“昨晚的钱算我欠你的,我想还债。”

还债?

区区一万块而已,钱都到手了,她还要靠卖酒跳舞还给他?

京辞不是很理解她的脑回路。

毕竟他平时给京家其他小辈发红包,他们向来收的心安理得。

可偏偏宁姜不一样。

她不把自己当京家人。

京辞的眸光暗了几分,忽然倾身,逼近她几分。

冷峻的面孔在灯光下半明半暗,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呼吸都仿佛交缠在一起。

情靡中,男人一字一顿开口。

“那么宁姜,我们换个说法。”

“趁着我们睡过两晚,算你吃亏的份上,我给你一次索要条件的机会,你可以随便开价。”

京辞垂眸看她,目光晦暗而认真。

“只要你开,我就给。”

宁姜的脑子嗡了一下,心跳都快了几分。

原来,他把那两晚算作交易了。

可她……不需要这笔交易。

她咬了咬唇,嗓音低低的,却不卑微。

“如果我收了钱,就坐实了我在卖身。”

“但是小叔,我不卖身。”

“钱我会自己想办法赚,谢谢小叔为我费心了,今晚也谢谢你为我解围。”

她说完,偏头躲过他的逼靠,转身快速往后台走去。

那步伐有些急,像是要躲他似的。

京辞望着她的背影,眉心再次蹙起。

给钱也不要。

交易也不要。

那她要什么,非要卖酒,跳舞,陪男人?

明明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但他一想到这些,就是会莫名的不爽。

秦斯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京辞孤身站在那里,蹙着眉,望着走廊尽头,跟一尊门神似的。

他上前调侃:“京总,看上哪个妞了,跟望妻石似的,说出来,我去给你牵线?”

京辞吐出一句话。

“宁姜,22岁,邯城a大毕业生,记住这个名字,以后别让她进来兼职。”

秦斯年:“这名字好熟悉啊,是谁啊,你相好吗?”

京辞:“你少管。”

……

宁姜换了衣服,从酒吧回到宿舍,舍友们都还没回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心乱。

她刚才似乎拒绝了京辞的好意,并且疑似把他得罪了吧?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给她使点绊子什么的。

可毕竟睡过两次,他应该会给她一点面子吧。

宁姜想着,索性翻出一本书,坐在床铺下的小桌子前看着解愁,顺便转移注意力。

没过一会儿,室友们就回来了。

看到宁姜,林繁就凑过去看她的书。

“姜姜,都快毕业了,你怎么又看法律书呀?”

宁姜笑了笑:“我双修法律,过两天也要做毕业考试,我巩固一下知识点。”

林繁感叹:“你也太辛苦了,又要学舞蹈,又想当律师,又要兼职赚钱,也不怕累死。”

宁姜轻笑:“不辛苦啊,我觉得挺好的。”

看着林繁她们走了,她的视线重新落回书上,轻轻翻开一页,里面夹着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

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

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重新夹进书里,又小心翼翼收起书。

接下去的几天,暂时没有了金钱压力,宁姜轻松了一些,顺便在准备毕业的事情。

宿舍即将要关了,她得去租个房子。

可是外面的房子太贵了,一个小单间就要一千多,宁姜实在没舍得。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搬回以前的老房子。

说干就干,宁姜拿了钥匙,直接去了老旧小区,上了四楼,找到了她以前的家。

七年前,弟弟死了,爸爸意外车祸,妈妈精神失常,彻底疯了。

只剩下她一个被京家收养。

这些年她一边住在京家,一边打工赚钱接济妈妈。

宁姜花了一个下午,打扫了房间,搬回来自己住。

因为曾经家破人亡,这栋房子被定义为风水不详,没能卖出去。

现在倒是便宜了她。

以前,这个家里热闹非凡,如今, 只剩下她一个了。

宁姜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深吸一口气,当年弟弟和爸爸的死亡的真相,她一定会查清楚。

而京家,就是第一个关键点。

……

周六,是京家老爷子的生日。

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大办一场,京家的小辈们要全部回去参加,宁姜也不例外。

这天人很多。

大家纷纷排队送上大礼,古玩字画,稀有物件,应有尽有。

每一件都很珍贵,手笔都非常大。

轮到宁姜,她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护身符,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爷爷,这是我在法禧寺求的护身符,祝您平安健康。”

她没钱,也买不起那么贵的礼物。

只好走一些真诚路线。

这礼物一出,顿时遭来一众嘲讽,为首的就是京在寅。

“宁姜,你是穷疯了吗,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你就给我爷爷送块破布?”

“这玩意撑死100块,你也太抠了吧?”

宁姜红着脸辩解:“这个护身符很灵的。”

“再灵也值100块,丢死人了,你不会送就别送了。”

“行了。”京老爷子开口解围,“送礼重在情谊,价值是次要,小宁有心了。”

宁姜抿着唇,退在一边。

反正每年都要被京家这帮人奚落一番,她已经习惯了。

这时,外面一阵响动,大门口进来一个人影。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身材修长,气场矜冷,那张脸过分优越,只一眼就让人念念不忘。

“父亲,生日快乐。”

京辞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香囊,递了过去。

“这是送您的香囊,里面包着十种中药,有安神静气的作用。”

老爷子接过那香囊,倒是笑了。

“你们两个倒是相配,一个护身符,一个香囊,都是在法禧寺求的?”

京辞面不改色:“说明法禧寺确实灵。”

老爷子哈哈大笑:“那看来你们两个都有心了,我很喜欢,会戴在身上的。”

宁姜有些尴尬。

那个东西,其实是法禧寺外面的小摊买的,15块钱一个。

她买的时候还看到旁边的药材香囊,10块钱一个,和京辞手里那个一模一样。

她一个养女,又没钱,随便松松就好了。

他怎么给自己亲爹也送这个?

她偷偷去看京辞,正好对上男人那双凉薄的眼眸。

“看什么,我脸上有字?”

宁姜连忙扭过头,不敢再看他。

今天来的人很多,期间前来给老爷子祝寿的人不断,宁姜被安排在小辈一桌。

京辞半晌就离席了。

京在寅正和一群狐朋狗友互相敬酒,桌上热闹非凡,宁姜显得格外没有存在感。

她放下筷子,准备开溜。

宁姜不常回京家,但今天是个机会。

她上次偷偷听到京在寅手里有个u盘,是关于弟弟死亡的隐私。

今天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她无声的离席,进了别墅,上了三楼,潜进京在寅的房间里。

她对京在寅的房间并不熟悉,只能靠着肉眼去搜。

书桌,抽屉,床头柜,游戏机碟片,她都翻了一遍,除了一堆黄色碟片,什么都没找到。

宁姜不由有些焦急。

动作也更潦草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京在寅在说话。

“我跟你们说,老子收藏了一堆限量版碟片,每一张都是经典,放给你们看。”

“你在你爷爷生日上放这个,也不怕被打死?”

“怕什么,今天人多,他才顾不上我。”

眼看一群人要进来了,宁姜心底一慌,看到房间右侧有一道小门,她迅速拉开门躲进去。

下一秒,门把手就被拧开,有脚步声走进来。

“来,拿碟片,进里面,我装了一整面墙的大屏幕,够你们好好观摩了。”

京在寅的声音越来越近。

宁姜下意识观察四周,才发现这像个小型电影院,摆着几张沙发床,墙上是一整片投影屏幕。

不好,他们要进来?

千钧一发之际,宁姜慌乱地藏在窗帘后面,把自己隐身。

“咔哒”一声,门开了。

几个年轻的男人走进来,顺手把门给反锁了。

京在寅捏着几张碟片,在屏幕前操作,没一会儿,画面显示在整个屏幕上。

这群人……

眼下门被锁死了,窗帘又被拉上了,她一动也不敢动,只奢望他们看完就赶紧离开。

影片里的人开始换招式。

宁姜只瞥了一眼,耳根就红了。

画面还在播放,声音不断。

几个男人坐不住了,纷纷吵着要出去找女人,并且控诉京在寅不地道。

这种东西只给干巴巴的看,也不给配个女人。

这不是望梅止渴吗?

京在寅也有些心热,上前想关掉投影。

关机的时候,他手一划,点到了旁边的视频,跳出一个画面。

黄土地,大深坑,一个少年的身影跪在那里,头上身上都是血……

那画面很模糊,一闪而过,宁姜倏地睁大眼睛。

她看清了。

弟弟!

是她弟弟宁曜!

她攥紧手指,扯住窗帘,迫切的想要多看几秒,不小心发出一点声音。

“谁?”

京在寅警惕地看过来。

宁姜心下一沉,急于寻找出路。

窗外就是露台,与花园连通在一起,她咬咬牙,猛地拉开窗户,翻了出去。

“砰”地一声,脚踝砸在了水泥台阶上,发出一阵闷痛。

宁姜顾不上那么多,拖着残腿往外跑。

“站住!”

身后的京在寅已经追上来,但他没看清宁姜的样子,气急败坏地怂恿几个同伙。

“还愣着干嘛,去给我抓她,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几人闻言,纷纷翻出阳台追了上去。

宁姜一直跑到后花园,尽头的路堵死了,跑不出去了。

旁边就是京辞的那一半阳台,宁姜毫不犹豫的爬上栏杆,翻进了京辞的房间里。

一抬眼,就看到床上那具修长又结实的……男人身体。

结实的胸肌,八块腹肌……

宁姜的脑袋“嗡”的作响。

脸瞬间就红透了。

“你,你……”

大白天的,他脱衣服干嘛?

京辞刚洗了个澡,回到床上换衣服,结果衣服没找到,阳台的门倒被撞开了。

他抬眼,就看到宁姜那张红到滴血的脸。

还带着剧烈的喘气声。

还没等京辞反应过来。

下一秒,宁姜突然朝他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扯开被子蒙在了两个人身上。

动作太快,他们的姿势极尽暧昧。

“嘘……”

宁姜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细软的腰肢沉陷在他怀里,她脸上一片绯红,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京辞眯了眯眼睛,抬手扣住她的腰。

“宁姜,你想干什么?”

宁姜喘着气,语气又急又软,带着丝丝请求。

“有人在追我,你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

“让我在你床上躲一下。”

宁姜的耳根红得发烫,“小叔,可以吗?”

京辞扯了扯唇,晦暗的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两人距离太近,他的气息都喷薄在她的脸上,带起一片热意。

“躲一下,然后呢?”

宁姜的脸都红透了:“然后,我叫给你听。”

听到她这话,京辞的眼神越发深暗。

这女人……真他妈会勾人。

平时看上去软软弱弱,这会儿倒是豁得出去。

就在这时这时,阳台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小叔,你在里面吗?”

“小叔,开开门,你不吭声我就进去了?”

宁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张的看着京辞,祈祷他能像上次一样再帮她一回。

没想到他直接开口了。

“进。”

宁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他。

下一秒,阳台的门就被应声推开了,京在寅带着几个男人一起闯了进来。

“小叔,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京在寅的话还没说完,直接卡在喉咙里。

洁白的大床上,有个女人正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和京辞热吻。

她的身体被半裹着,露出一片白皙香肩。

而京辞低头回应她的吻。

两人亲的忘情。

那画面……

看得京在寅都忘了正事,差点来感觉了!

不过他还在狐疑,刚才闯进他房间里的女人,不会是京辞床上的这一个吧?

他凑上前,想看得清楚一些。

“看够了吗?”

下一刻,京辞突然把女人摁在怀里,眼神冷冷射向他。

京在寅后背瞬间凉飕飕的。

他讪讪道:“我就是好奇,这女人是谁啊,能认识一下吗?”

“滚出去。”

“啊?”

“滚!”

京辞又重复一遍,这一次语气冷得能冻死人。

京在寅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他让自己进来的吗,现在又要赶他走,到底几个意思?

但他又不敢多话,在京辞彻底发火前,带着一帮人悻悻离开了。

出了门,京在寅停住脚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怎么觉得刚才那女人,那么像宁姜呢?”

直到房间关上,宁姜还死死抵在他的怀里,久久不敢抬头。

“人都走了,还想抱多久?”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夹带着几分轻嗤。

宁姜回过神来,迅速从他怀里抽身,把自己的衣服拢起来。

“你刚才让他们进来,是故意的?”

京辞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套上浴袍:“是。”

“为什么?”

京辞眉梢微挑,侧目看她:“想看看你的诚意,顺便听听……你会不会叫的那么好听。”

“……”

宁姜的脸顿时青一块红一块。

她没想到自己有被京辞调戏的这一天。

不过睡都睡过了,她还脸红什么。

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裹紧衣服,熟练的从阳台爬了过去。

外面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敢走上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外套已经褶皱了,身上还沾染着京辞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宁姜只闻一下,就能想到画面。

刚才……他温热的手掌摁在她的腰上。

宁姜的脸颊有些烫,她一头扎进浴室,企图把那些气息全部冲洗干净。

洗澡的时候,脑子里还很乱。

京在寅为什么会有弟弟死亡之前的视频?

视频里的那个地点,就是宁曜出事的水库,而那个土坑……就是最后发现宁曜的地方。

当年京家封锁了这一段消息,并且执意收养了家破人亡的她。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砰砰砰——”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京在寅的声音响起来。

“宁姜,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宁姜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好头发,故作镇定的拉开门。

“干什么?”

她的语气不怎么好,冷冷淡淡的,和京在寅一向合不来。

京在寅狐疑地打量她:“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楼下?”

宁姜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衣服撒了酒,回来换一身。”

京在寅疑心未消,总感觉她是刚才在小叔房间的女人。

“你刚才有看到我小叔吗,你们好像挨着住。”

“没有。”

“真的?”京在寅不太信。

“不过我刚才是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好描述。”

宁姜看了他一眼,故意装作难以启齿。

京在寅秒懂了。

这是在办事呢!

宁姜这女人还是个雏,估计不懂这种动静。

那看来,那女人还在他小叔的房间里。

他敢肯定,那个女人就是从他的电影院跑出去的女人!

京在寅一颗心七上八下,慌得很,也顾不上和宁姜拉扯了,黑着脸匆匆离开。

等他消失在楼梯口,宁姜才松了一口气。

很好,暂时糊弄过去了。

不过刚才她也看清了京在寅手里的碟片,原来弟弟宁曜的秘密,就在那一堆碟片里。

看来得找个机会再搜一趟。

她想着,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为了避免京在寅怀疑她,京家暂时不能住。

刚关上门,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男人穿戴整齐的从里面出来,跟她差点撞到。

宁姜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叫了一声。

“小叔好。”

“小叔不好。”他淡淡地回。

宁姜:“嗯?”

下一刻,京辞抬脚走过来,修长挺拔的身材逼近她,把她抵在他的阴影里。

“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好描述?”

宁姜的脸瞬间窘迫起来。

他刚才都听到了?

她明明说的很小声,他房间的隔音效果又很好。

他是趴在门上听的吗?

宁姜有些心虚,不敢看他:“刚才只是意外情况,擅自拿小叔挡了下刀,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道歉倒是干脆利落。

京辞微微扯唇,越发逼近她。

“拿小叔当挡箭牌,用的很顺手啊。”

不仅顺手,还顺嘴。

宁姜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咽了咽口水。

“没有下次了,真的。”

“看在我们睡了两次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宁姜现学现卖,跟他打人情牌。

“呵。”

京辞低头睨她,她很白,耳廓红得透明,明明娇娇软软,一副讨好乞求的模样。

可偏偏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和京在寅发生了什么?”他问。

宁姜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左右是瞒不住的,她索性直接摊牌,挑里面的部分内容说出来。

“他们在房间里看黄片,被我发现了,怕我告诉爷爷,所以想抓我。”

宁姜低下头,装作很难为情的样子。

京辞显然不太信。

“还有吗?”

“没了。”宁姜摇摇头,“小叔要是不信,也可以去找京在寅的朋友对症,看看他们今天是不是聚在一起看片。”

她说这话的时候耳朵还有点红,脸颊也红扑扑的,像是情窦初开被调戏的少女,害羞极了。

任谁看了都会忍俊不禁。

戏被她演的很好。

果然,京辞没有说话,身躯微微退开,与她拉开了距离。

宁姜见缝就逃,捏着包和他打招呼。

“那……我先回学校了,再见。”

她说完就要离开,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京辞淡淡的警告声。

“宁姜,离京在寅远一点。”

“他不单纯,更不蠢,懂吗?”

宁姜愣了下,没想到京辞会跟她说这个,她顺从的点点头,丢下四个字。

“我知道了。”

……

宁姜晚上就回到了学校,和舍友们排练毕设舞蹈。

快毕业了,大家都争取早日交完作业,开启实习计划。

结束后时间还早。

她索性搬了一趟家,把宿舍的日常用品陆陆续续搬回了老房子,以后她就要住在这里了。

房子年久失修,水管都生锈斑驳了。

宁姜拿着工具挨个房间检查,再挨个修修补补。

最后,她推开宁曜的房间。

里面还是老样子,桌上摞着厚厚的书,旁边立着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少年眉眼清秀,笑得灿烂帅气。

记忆里,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开始成熟好听,经常缠着她叫个没完。

“姐,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等我长大了就去当兵,在外保家卫国,回来就给你做牛做马。”

“再借我十块钱嘛,求你了。”

当时的宁姜没想到,那晚晚上,他就永远死在了10公里外的化粪池里。

人人都说他是意外死亡。

她们找了宁曜三天三夜,把他从化粪池捞出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样。

爸爸要求做尸检,可那些结果直到现在都是个谜。

连家属都不被公开。

她们想尽了各种方法求真相,去维权,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吧嗒——”

有眼泪掉落下来,砸在相框上。

宁姜用手擦干净,重新摆回桌子上。

她一定,一定要找到真相。

接下去的一周,宁姜一边准备毕业,一边继续兼职。

下个月要付疗养费,还要给京辞还钱,她的压力大了很多。

她本来还想和室友一起去酒吧跳舞,但是却不收了。

“不是我不想收你,是上面点名道姓说了,不让你在我们这里干。”

宁姜一下子就想到了京辞,是他干的吗?

她还想挣扎:“主管,我可以戴着面具,排到末尾可以吗?”

“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主管见她可怜巴巴的,估计很缺钱,他破例给了宁姜一张名片。

“你去这个酒店试试吧,他们正在招人,虽然底薪低,但是客人会给小费。”

“反正你离毕业没两天了,就当赚个外快。”

宁姜一听,觉得挺靠谱,她收了名片,连连感谢主管,当即就去了名片上的酒店。

很顺利,她当天就被聘用了。

由于最近客人多,她被分配去搞后勤工作,工资加50,宁姜欣然同意。

她推着推车,到了指定的房门口,拿房卡刷开门,进行清理工作。

刚把床单拆下来,只听见“哗啦”一声,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宁姜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男人刚洗完澡,下半身围着浴巾,黑色短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再往下,是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

她脸色一窘,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 我以为房间里没人……”

她全程低着头,连男人的脸都没看清。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又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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