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皆不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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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皆不见》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齐思泽与妻子孟溪之间的复杂故事。

    主角齐思泽为了阻止怀孕妻子孟溪意外流产,与死神签订契约获得十次重生机会。然而,在最后一次重生中,他赶在悲剧发生前找到了孟溪,却发现她与实习医生顾祈然有染。

    齐思泽曾在雪灾中为救孟溪受伤,导致身体出现问题。孟溪表面上对他关心照顾,背后却与顾祈然偷情。齐思泽发现真相后内心痛苦挣扎,在得知自己肝脏有阴影可能患恶性疾病后,又收到顾祈然发来的孟溪出轨的视频。最终孟溪大出血流产,齐思泽虽早有预料但仍感痛心,而孟溪依旧将流产的责任推到他身上。

    

《碧落黄泉皆不见》小说

碧落黄泉皆不见正文阅读

    

    重生十次,我跟死神签订契约。

    终于赶在怀孕妻子出意外流产前找到她。

    车窗内,孟溪被男下属反剪双手,嘴里还不停催促着让他快点。

    “齐思泽快下班了,我得赶回家陪他,过年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见面了。”

    年轻男人扭过脸,恶作剧似的停下动作。

    “不见?你舍得吗?”

    孟溪喘息着索吻,“你悠着点,最近我老是不舒服想吐。”

    死神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已经用掉了最后机会,按照契约你必须成为我的执事。”

    “最后时间,好好跟这个世界告别吧。”

    ——

    粉色宝马颤动着,车尾那对可爱的娃娃凝视着我。

    车窗上的防窥膜是我最后的遮羞布。

    我颤抖着,透过手机打开车内摄像头。

    男人将孟溪凌空抱起放到腿上,后者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你就不怕是真的怀孕吗?”

    孟溪一怔,笑开,“不会,齐思泽他…已经不行了…”

    酸楚和羞愧同时漫上心头。

    我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男女,想起我跟孟溪聊胜于无的夫妻生活。

    三年前雪国大灾,孟溪担任无国界医生前往驰援。

    却在中途失去联络,医疗队搜寻灾区无果后,又被突然滂沱的大雪拦住去路。

    只有我不肯放弃。

    独自背上搜救装备,在雪山上跋涉了一周,终于在一户林家找到孟溪。

    她安然无恙,可我却因为受寒而伤了身,几乎丧失了男人的能力。

    孟溪陪我积极治疗,不断安慰我。

    我对她的愧疚和爱与日俱增,没想到竟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如果真怀了呢?”男人继续追问。

    孟溪媚眼如丝,微张着红唇吐出香气,“那肯定生下来啊,齐思泽那么喜欢孩子…只不过得委屈你,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少了…”

    男人抬眼看向镜头,狡黠一笑。

    他叫顾祈然,是孟溪手底下的实习医生。

    称呼孟溪为孟姐,关系好得像亲姐弟,我还傻傻邀请过他来家里吃饭。

    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以后我像个傻瓜,反复重生十次来看这样一场春宫戏。

    原来孟溪的流产是因为跟顾祈然的激情。

    那时我接到电话赶到,看见的只有染血的车座和昏迷的妻子。

    行车记录仪毁坏,车内摄像头也没有打开。

    孟溪哭得崩溃,痛斥自己不谨慎。

    在操刀一场手术时出现重大失误,被医院吊销执照,从此患上抑郁症一蹶不振。

    我自责难当。

    为救孟溪扭转结局,我跟死神签订契约换取十次重生。

    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脱离人间成为死神的执事。

    最后一次,我摔断了腿也不敢停留,终于赶在惨剧发生前找到她。

    没曾想却是五雷轰顶。

    车里,孟溪的嘤咛声刺痛耳膜,顾祈然的腹肌上更是挂满汗珠。

    我拨通电话。

    话筒里,喘息声戛然而止。

    伴随着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我受伤了,你在医院吗?”

    “怎么了思泽,你别吓我。”

    “腿断了。”

    “你等我,我现在马上来找你。”

    孟溪不舍地挂断电话。

    三十秒内,粉色宝马一骑绝尘。

    几乎下一秒,手机响起提示音,是顾祈然发来的信息。

    “没用的男人就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

    “我能得到她的身体,也能得到她的心。”

    信息我没回。

    死神把我传送到孟溪工作的医院。

    她匆忙赶到时,我已经躺在骨科的病床上。

    “思泽。”

    她红着眼将我抱进怀里。

    这个角度能让我看清顾祈然在她胸前留下的吻痕。

    “怎么这么不小心?”

    激情的汗味涌入鼻间,我扭过脸。

    孟溪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伤口太疼。”

    孟溪的目光暗下来,“都怪我,要是我放下工作去机场接你,你就不会受伤了。”

    柔软的指腹带着薄茧,拂过我伤口附近的皮肤。

    打着支架的地方,旁边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怎么偏偏又是这里?”孟溪眼底写满心疼。

    这是那次在雪山找她时,掉到陷阱里被捕兽夹插穿的伤痕。

    我撇撇嘴。

    孟溪俯身贴近红唇,在疤痕的位置印下一吻。

    恶心涌出喉咙。

    想到那双唇曾亲吻过的地方,我就忍不住干呕。

    “你脸色好差,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不用。”我摆摆手,“我就是心情不好。”

    孟溪松了口气,轻轻抱住我的肩膀,“你又在担心咱妈催生是不是?”

    “放心,我早就给她老人家挑了很多补品,这次回去有我顶着,你只需要好好养伤。”

    我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出神。

    保住了这个孩子,不仅孟溪,所有人都会高兴的吧?

    “思泽?”

    孟溪精致的脸骤然贴近,“你这状态我不放心,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吧!”

    不等我拒绝,她就找来护士登记。

    “小心他的伤腿,要安排最好的轮椅。”

    又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今晚乖乖禁食禁水,等会我打包好吃的过来陪你,还是老陈粥铺的皮蛋瘦肉粥怎么样?”

    看着她忙前忙后殷勤的模样,我只觉得可笑。

    明明刚刚在粉色宝马里,她还躺在顾祈然怀里,勾着对方的脖子求欢。

    暴露的真丝短裙,布料少得可怜。

    我给孟溪买的衣服,成了她跟顾祈然的兴奋剂。

    “不怕姐夫发现吗?”

    “他发现不了。”孟溪自信笑开,“这条裙子都多少年没用上了,难得你喜欢…”

    “那姐姐会把我当成姐夫吗?在那个的时候。”

    “不会,你们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

    顾祈然年轻帅气六块腹肌,而我只是个满足不了妻子的傻蛋。

    既然如此,她现在这份担心又是做给谁看?

    “孟姐。”

    男人的声音将我思绪扯回。

    顾祈然不知何时站在病房门口,眸色幽深掠过我的脸。

    孟溪不自然地扯扯衣领,想遮住吻痕。

    “刚好你来了,我今晚和明天安排的几台手术先推后吧,或者给秦医生做。”

    她温柔地注视着我,“思泽受伤了,我得在这儿陪他做完全身检查。”

    “可是病人家属点名要你…”

    “那就让他等着!”

    孟溪有点不耐烦了。

    “我没事,你该忙就忙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别人的手术。”

    “你自己可以吗?”孟溪皱眉。

    我轻轻抽回被她攥紧的手,“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孟溪点点头,“那我先去,今晚过来陪你吃饭。”

    “等忙完年前这段,我陪你回老家好好放松放松,心情舒畅了也许就有奇迹。”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冲我眨眨眼。

    “好。”

    我垂下眼睑,满心疲惫。

    可我等不到过年,也等不到回家了。

    我给远在老家的母亲打了电话。

    本来答应的今年带孟溪回去过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窗外夜空如墨,月光惨淡照不进心里。

    病房里还飘散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孟溪的调笑声还萦绕在耳畔。

    她一直记得我们谈恋爱时的约会地点。

    不惜从医院驱车十几公里去买来,只为与我那半个小时的相聚。

    可每每看到她的笑容,我都会想起她躺在顾祈然身上媚眼如丝的模样。

    “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困倦的嗓音。

    “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没有。”

    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跟你坦白个事…其实一直以来关于生孩子的问题,是我不行…”

    我把心里的疮疤揭开。

    从前总觉得丢人,可临了临了才发现,面子也没那么重要了。

    母亲沉默了很久。

    半晌才叹息着幽幽开口,“这种事也勉强不来,子女缘分要是真的浅薄,那就顺其自然吧。”

    “只是一点你记住,人家孟溪从23岁就跟了你,这么多年下来,你可得好好珍惜她。”

    酸涩涌上心头。

    我强压着哽咽的声音,“我知道的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欲言又止,“有个机会能用我的命换你孙子的命,你会怎么…”

    “没有如果,儿子。”

    母亲正色道,“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鼻头的酸楚化作泪水砸在地上。

    母亲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禁担忧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就是压力有点大…想您了…”

    “那过年回家,妈给你炸你最爱吃的金叶儿。”

    我道了句晚安就挂断电话。

    生怕再迟疑多一秒,就会跟母亲坦白我时日无多的事实。

    金叶儿我再也吃不到了。

    现在想来,真是不值得。

    ——

    第二天一早,我被孟溪叫醒。

    今天她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我讨厌的东西。

    可是包里露出的方型塑料袋一角,还是在提醒着我。

    她亲自推轮椅带我去体检。

    结束后又推我回病房,说要陪我吃饭。

    “这是我今天起早去市场买的菜。”

    孟溪扭开保温壶,热腾腾的饭菜香足够勾出馋虫。

    “你最爱喝的茯苓鸡汤,还有雪菜肉丝面。”

    她原是不会做饭的。

    我从雪山回来后,卧床了整整两个月才调养回来。

    那段时间孟溪请了长假在家照顾我,做饭的本事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急着上班,我还把手烫了呢!”

    孟溪娇嗔地给我看手背的红痕。

    我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心疼地抓过她的手呵气。

    “思泽你…你怎么一直不在状态…”

    “是身上哪里疼吗?”

    “还是…”,她抿着唇目光闪烁,“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我摇摇头,没有答话。

    孟溪也没了撒娇的兴致,双手颤抖着舀起一勺鸡汤喂我。

    我张嘴,油腻的香气让我干呕不止。

    体检科的护士在这时突然闯入。

    孟溪不满地扭头。

    却听到了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我的肝脏有个阴影。

    汤碗“砰”地摔碎在地,滚烫液体溅红了孟溪的手背。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

    “我们出去说。”

    隔着门,我听见孟溪颤抖的声音。

    “是恶性的吗?”

    “还需要进一步化验…”,护士叹了口气,“但阴影的边缘不清晰,可能…”

    “我不管良性恶性,只要有生存的机会,我都会尽我所能救他!”

    孟溪收拾心情回到病房,轻声安慰我没事。

    “结节而已。”

    “我陪你午睡一会,好不好?”

    我点点头,任由孟溪贴心地盖好被子。

    闭上眼,根本没有睡着。

    这个所谓的阴影,应该就是死神做的好事,为了让我顺其自然地离开这个世界。

    不用查都知道是恶性的。

    我翻了个身背对孟溪。

    没多久就听到翻动纸张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低声的抽泣和叹息。

    不是有电话打来,她跑出病房外接听,偶尔听见低声的争吵和撒娇。

    整个下午,我闭眼假寐,孟溪反复进出病房,一直在陪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

    被手机提示音惊醒时,孟溪已经离开。

    窗外繁星点点,一天即将过去。

    我点开信息,是顾祈然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接受。

    一眼就认出了孟溪腰侧的小痣。

    “刺激吗齐思泽?这么好看的真人表演你喜欢吗?”

    顾祈然发来一段文字。

    “这是医院的水房,除了宝马车,我们还在医院天台、你们家的卧室厨房卫生间,还有商场的试衣间做过。”

    “齐思泽,你这么保守,一定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吧,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判若两人哦!”

    “也对,你身体都那样了,已经很久没跟老婆快活过了吧,要不我让你听听?”

    镜头里,顾祈然恶作剧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孟溪则浑身颤抖着,隔着屏幕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皮肤的升温,粉红色斑痕刺痛着我的双眼。

    羞愤和痛苦在心里来回翻滚,最后只剩下麻木。

    一丝暗红的血滴到地上。

    沉浸在激情里的孟溪却浑然不觉,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多。

    我的心沉进谷底。

    “睁开眼看清楚,我是怎么亲手杀掉你的孩子的!”

    原来顾祈然知道。

    难怪他在宝马车里冲镜头狡黠一笑。

    即使我重生归来,也无法扭转孟溪流产的结局。

    绝望地地闭上眼。

    顾祈然发来最后一段话。

    “你这样的废人,何必继续留在世界上呢?”

    “抽屉里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吃下去,还孟溪一段真正的幸福吧!”

    抽屉里是整整一瓶抗生素。

    如果我吞下去,就会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一夜未眠。

    我攥着药瓶枯坐一整晚,脑海里不停闪过跟孟溪的那些过往。

    七年之痒。

    最终的结局就是阴阳相隔。

    死神在耳边提醒我零点已过,今天我大限将至。

    这瓶药吃或不吃,其实都一样。

    听到孟溪大出血流产的消息时,我正一颗颗把药往嘴里送。

    门外的护士低声私语。

    “孟医生的孩子没保住,知道消息人都哭晕过去了好几回。”

    “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水房那儿一滩血。”

    “不清楚,是小顾医生送孟医生进妇科的,但孟医生情绪很差,还把小顾医生赶走了。”

    “你说要不要告诉孟医生的老公啊?”

    “不要吧…”,护士迟疑道,“他身体不好,孟医生又那么在意他,你忘了上次拿错轮椅被孟医生骂得狗血淋头吗?”

    对于门外的喧嚣,我充耳不闻。

    从看到那丝血沿着孟溪的小腿流到地面时,我就知道孩子保不住。

    尽管我牺牲自己的命重生十次,还是无法扭转最后的结局。

    没想到孟溪会推着轮椅来找我。

    我躺在床上,静待药效发作,翻身却看见她红肿着眼,一把扑到我身上。

    “思泽,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怔愣。

    即使早就知道结局,一切都是孟溪咎由自取,但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怎么回事?”

    孟溪浑身一震,心虚地垂眸。

    “我在水房滑了一跤。”

    “这段时间手术很多,又忙着照顾你…我以为就是普通肠胃炎,没想过是怀孕…”

    原来无论重生多少次,孟溪还是习惯把她流产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心口冷下去。

    “是吗?”

    “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那可是我们盼了很久的孩子…”

    我不是不难过。

    我已经难过了十次直到麻木。

    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清楚,只是无法言说。

    孟溪是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当上内科一把手。

    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

    其实关于孩子,她比我更期盼,所以才会在流产后一蹶不振。

    “思泽你说话啊!”

    孟溪哭着捶打我的胸口,一股热流沿着食道不停往上涌。

    “医生说我很有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心疼什么,我都是快死的人了。

    死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提醒我最好准备,要到离开的时候了。

    门外,检验科的护士攥着报告单。

    打破了我跟孟溪之间尴尬的氛围。

    “孟医生,是肝癌。”

    我感觉到胸前的双手突然僵硬,孟溪浑身的血液迅速被抽走。

    她蹭地直起身。

    鲜血顺着腿间淌落。

    她微张着嘴盯着护士,齿间缓缓挤出几个字。

    “不…不可能…”

    “他一直有做体检,不可能…”

    可护士拿着的报告单就是铁证。

    孟溪的眼眶瞬间红透。

    “晚期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身形一颤差点跌倒,手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没事,晚期就晚期。”

    孟溪扭过头冲我苍白一笑,努力压着颤抖的声线安慰我。

    “咱们把病灶切除,然后化疗,上最好的靶向药。”

    “我亲自主刀…”

    “可是孟医生,您后面手术的日程都排满了…靶向药也得跟总部申请,不能…”

    “排满了就推掉!”

    孟溪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涨成猪肝红,眼角因为愤怒而抽动不止。

    “我现在就要拿到靶向药,我是内科主任,一句话的事!”

    “可那是重大违规…”

    “违规就违规!”孟溪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只要能救我老公,别说前途了,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别怕…”,她转身轻抚我的脸,“我会救你,你还要长长久久地陪在我…”

    “噗——”

    喉间腥甜喷涌而出,鲜血糊满了孟溪的脸。

    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死神将我的灵魂剥离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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