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勇最新章节内容_张茂勇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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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勇是小说《封神风云后传之少年传奇》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小狗逮兔子写的一款玄幻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封神风云后传之少年传奇》的章节内容

张茂勇最新章节内容_张茂勇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夏日,高考考场的伸缩门缓缓闭合,数千名考生如释重负,欢呼着、谈笑着,从考场蜂拥而出。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高考终于画上了句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同的情绪。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男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叫张茂勇。

张茂勇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一般,他朝着不远处的电动车狂奔而去,那速度快得就像离弦之箭。他迫不及待地坐上车,插入钥匙,“咔嚓”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开启自由之门的信号。紧接着,他迅速拎起头盔扣在头上,背上背包,一气呵成地扭转车把。电动车瞬间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像是也感受到了主人急切想要逃离的心情。

他风驰电掣般来到药店,车还未完全停稳,便扯着嗓子大喊:“有没有能让人好好睡一觉的安眠药?我真的太累了!”那声音之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眼中满是惊讶。药店的工作人员被他这异常的举动吓得不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里暗自思忖这人是不是受高考刺激了。不过,工作人员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礼貌地回应道:“安眠药是管制药物,不能售卖呢。安神药倒是有,您需要吗?”张茂勇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但疲惫还是战胜了一切,“来!”他说道。

到家后,张茂勇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安神药,不经意地笑了笑。他拿出手机,拍了张安神药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随后迫不及待地服下药物。那药像是有魔力一般,他很快便觉得眼皮沉重,意识逐渐模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茂勇感觉自己仿佛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缓缓上浮,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他。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自己的双眼像是被浓雾笼罩,没有丝毫神采,什么也看不见。他试图动一动,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此时,他的大脑却出奇地清醒,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难道是在做梦?”他暗自思忖,尝试着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可却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打在了虚空之中。“我明白了,这是梦魇!”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像疯了一般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地记得,在以往的梦境中,这样用力拍打自己,现实中的身体会有反应,或许能让自己从这可怕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依旧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存在,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这种诡异的状况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的意识在黑暗中如风中残烛,摇曳着,逐渐消散。

就在恐惧几乎要将他完全吞噬的时候,遥远的地方仿佛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公子,老爷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那声音飘飘忽忽,似从九霄云外传来,又好像就在耳边低语。张茂勇努力地捕捉着这一丝声音,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他感觉身体有了些许知觉,却依旧沉重得像被禁锢了一般,无法动弹。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他的视觉也慢慢恢复。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阳光如金色的丝线,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柔地洒在屋内。那光芒中,有个少年的身影,正缓缓向屋外走去。张茂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牵扯着,只能随着少年的视角移动,如同在观看一场无比真实的电影,而自己则是一个无法控制剧情的旁观者。他满心疑惑,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试图抗拒这种力量,但却无法挣脱,只能随着这股力量,踏入这个未知的古代世界。

跟随着少年的视角,张茂勇看到这里宛如一座巨大的古代宅院,宁静而神秘。他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书房位于宅院的深处,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宛如天籁之音,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生气。一踏入书房,一股淡淡的墨香便如轻烟般萦绕在鼻尖,那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同时也让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书房颇为宽敞,四壁皆是高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竹简,有些古籍的纸张已经泛黄,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犹如一位位老者静静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彰显出这家人深厚的文化底蕴。这里,便是少年与他的父亲要相商的地方了。

父亲见少年到来,眉头深锁,满脸忧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渊儿来了,快坐。如今寿春战火即将燃起,这乱世之中,我陈家老小的性命就像脆弱的芦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实在是让人揪心呐。”说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还夹杂着一丝对家族命运的无奈。

陈渊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低沉地回应道:“父亲所言极是,寿春乃兵家必争之地,此次战争的威胁,仿若汹涌的怒涛,足以将我们吞没,我们必须有所行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家族中的老幼妇孺转移到安全之处,不能让他们陷入战乱。”他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拳头,显示出他的决心。

父亲眉头紧锁,满面愁绪,在屋内来回踱步:“可哪里才是安全之所呢?这周边地区都不得安宁,我们就像被猎人追捕的野兔,惶惶不可终日,找不到一处安身之地啊。”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体现出内心的焦虑。

陈渊沉思片刻,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缓缓道:“依孩儿之见,我们可先差遣可靠之人去探寻山中隐蔽之所,同时,尝试与一些地处偏远但相对安宁的村落取得联系,看看能否暂避风头。这需要我们尽快行动,不能有丝毫耽搁。”

父亲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宛如漆黑夜空中乍现的流星,可转瞬即逝。他停下踱步,又忧虑地说道:“那家中财物又该如何是好?若是被贼人洗劫,我陈家多年积攒的财富就会化为乌有,如同沙堡崩塌于海浪之下。这些财物是家族多年的心血啊。”

陈渊看着父亲,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父亲,财物不过是身外之物,当下家族之人的性命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我们可以把一些贵重物品妥善藏好,安排专人看守,其余能携带的尽量带走,实在带不走的,也只能顺应天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外面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仿佛是战火蔓延的前奏,那声音让人心头一紧。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耽搁,继续商讨着各种应对之策,在这战争的阴霾笼罩下,他们就像在惊涛骇浪中抓住浮木的人,拼命挣扎,只为家族的安危寻找那一丝希望之光。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家族的生死存亡,他们深知责任重大。

在二人的商讨中,张茂勇心中逐渐明晰起来。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身处南北朝末期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更确切地说,他正置身于陈国的经济命脉所在——寿春城。这座城市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而显得至关重要,它不仅是连接南北的交通枢纽,更是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冲。犹如一颗闪耀夺目的明珠,散发着无尽魅力,引得各方势力竞相角逐。然而,这看似繁华热闹的背后,实则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张茂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刚刚历经高考的“洗礼”,那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现在又莫名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面对即将爆发的战争。他不禁暗自嘀咕:“这与我又有何干?我只是想好好放松一下啊。”他想起高考前没日没夜的复习,那些堆积如山的试卷,就像刚刚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结束了,他一心只想着能够早日归家,然后尽情地嬉戏玩耍。一想到那些趣味盎然的娱乐活动,他就如那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禁撇撇嘴,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哼,谁管你们打不打仗,别耽误我的美好时光就行!”可是,他现在究竟处于何种境地呢?他望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待父子二人商议完毕,夜幕如黑色的绸缎般重重地铺展下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夜色如墨,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唯有寥寥几颗星辰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这无尽黑暗中挣扎的希望之火。陈渊心想,这夜色虽险,却也能作掩护,此时转移或许是最佳时机。

父亲快步来到院中,他的身影在黯淡的星光下犹如一座沉稳的灯塔,在慌乱的人群中努力维持着镇定。此时,外面的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战争的阴影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朝陈家快速涌来。陈家的家丁们脚步匆忙,神色惊恐,在黑暗中紧张地搬运物资、准备车马,仿若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惊鸟。陈渊父亲指挥时声音已沙哑,疲惫尽显,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磐石,不断地催促众人加快速度。

突然,一家丁神色慌张地跑来,他的脸庞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星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他满脸惊恐地向陈渊父亲禀报:“老爷,不好了!城北道路被敌军封锁,我们计划的转移路线走不通了。”这消息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紧张得几乎凝固的气氛。父亲的脸色在黑暗中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他抬头望向夜空,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寻求着一丝曙光,却只看到了更加深沉的绝望。陈渊听闻,眉头紧锁,额头渗出汗珠,在这闷热的夏夜,汗水却透着丝丝寒意。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思考着对策,张茂勇在意识中也紧张不已,拼命回忆历史知识和战略布局,试图为陈渊提供一些有用的启发。

紧张的氛围如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陈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在寂静的夜里,他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他知道古籍中或许有解决困境之法。进入书房,陈渊在书架前来回踱步,他的身影在黯淡的烛光下摇曳不定。张茂勇在意识里随他的目光浏览着书架上的古籍,突然,张茂勇想起古代战争中应对道路受阻的案例,便集中精神,试图将信息传递给陈渊。

张茂勇从未如此拼命,他不断尝试控制身体。经过多次努力,他感觉与身体的连接有了一丝松动,试着动了动手指,终于有了反应。他心中一喜,继续努力,终于能稍微控制身体了。“陈渊,陈渊。”张茂勇在心里呼唤,却没得到回应,他意识到不能和陈渊同时控制身体。

这可怎么办?张茂勇心急如焚。他不擅用古代文字传递信息,且情况危急。思考后,他决定冒险。

张茂勇控制着身体走出书房,来到庭院。庭院中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光影闪烁不定,映照着人们慌乱的身影。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姿态显得自然些,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他现在是陈渊,大家熟悉的陈家公子,但他又不是真正的陈渊,说话可得小心点。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模仿着记忆中陈渊的语气大声说:“诸位,城北之路现被敌军截断,我等需另寻他途。吾思之,城南虽山路崎岖,然敌军重兵聚于城北,或未料我等由此突围。”他边说边观察众人的表情,希望别被看出破绽。

可他这话一出口,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一个家丁满脸诧异,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小声嘟囔:“公子今日说话怎的有些奇怪?”旁边的家丁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乱说。

有个家丁壮着胆子说:“公子,城南山路艰险,物资繁多,恐难速行。若敌军设伏,我等危矣。”话语中满是担忧。这家丁边说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刚从城北帮忙搬运物资回来,深知敌军的凶残,一想到要从另一条危险的山路走,心里就充满了恐惧,在这黑暗的夜里,他的恐惧仿佛更加浓烈。

张茂勇心里一紧,他就怕这个。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吾亦知此风险,然可先遣一小队精锐探路,若无异样,大队再行。且山路虽险,若我等熟知地形,亦可借之避敌。”张茂勇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现代战争中也有侦察兵的角色,先探路是必要的,只是不知道古代的这些家丁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这时,一位年长的家丁眉头紧皱,上前一步道:“公子,城南山路常有山贼出没,若遇之,恐添变数。且若敌军追至,我等腹背受敌,如何是好?”这位老家丁在陈家多年,经历过不少风雨,深知其中利害。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张茂勇,眼神里既有对公子的尊重,又有对当前决策的担忧,在夜色下,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

张茂勇心中暗暗叫苦,这些问题他之前确实没考虑周全。他脑子飞速运转,然后说道:“老丈所言极是。可备些财物以应山贼,若遇之,或可破财免灾。敌军追来之时,我等可于后方设障,以阻敌军。”张茂勇回想着看过的古装剧里的情节,希望这些办法能在古代行得通,同时也在思考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应对方法。

一个年轻家丁眼中满是信任:“公子向来智谋过人,此次定能带领我们化险为夷。”这年轻家丁是从小就崇拜陈渊的,他觉得公子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些难题。张茂勇看着他,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却在想:“我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啊,希望别把大家都坑了。”他再次看向众人:“此计虽险,然吾等已无他路。若诸位有更好之法,可直言。”

众人听后,陷入沉思,一时之间,庭院里鸦雀无声,仿若连空气都凝固了。夜空中乌云开始缓缓聚集,将那本就黯淡的星光遮得严严实实,黑暗变得更加深沉,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巨兽将整个陈家吞噬。远处,战火的喧嚣声如同沉闷的雷鸣,时不时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是死神敲响的战鼓,每一声都撞击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人心惊胆战。

父亲眉头深锁,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讨论,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此时显得更加深刻。他虽未言语,但那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看着儿子,心中既有对儿子成长的欣慰,又有对当前困境的无奈,他知道儿子这次面临的挑战无比巨大。

一位看起来颇为精明的家丁犹豫着开口:“公子,即便我们能顺利突破城南,可这一路前往安全之地,山高水长,途中补给也是个大问题啊。”这个家丁负责家族物资管理多年,深知长途跋涉中补给的重要性。他一边说着,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些已经准备好的物资,眉头皱得更紧了。张茂勇心中一凛,抬眼望向那黑沉沉的夜空,仿佛看到了无数未知的困难如乌云般压来,在这黑暗中,那些困难显得更加难以捉摸。在现代社会,物资补给都需要精心规划,更何况这物资匮乏的古代。

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可将物资分类,优先携带干粮和水等必需品。至于其他物资,若途中有村落,可尝试用金银换取。”话虽如此,张茂勇心里却没底,这古代的村落是否愿意交易,又是否有足够的物资供他们补给,都是未知数。寒风吹过,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不安。张茂勇想起曾经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古代灾荒时村民自保的内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陈家伸出援手。

就在这时,又有消息传来,城北的敌军似乎有向南移动的迹象。那消息如同冰冷的寒风,瞬间穿透众人的衣衫,让每个人都感到彻骨的寒意。时间愈发紧迫,众人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张茂勇看向父亲,父亲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与决然。张茂勇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当机立断:“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组织小队前往城南探路,其余人继续准备物资,随时准备出发。”

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自告奋勇加入探路小队,他们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坚毅。其中一个家丁拍了拍胸脯说:“公子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张茂勇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们勇敢的敬佩,又有对未知危险的担忧。他嘱咐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若有危险,立刻返回。”寒夜的风呼啸着,吹起他们的衣角,似是在为他们送行。父亲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位家丁的肩膀,沉声道:“此去艰险,务必平安归来,陈家的希望都在你们身上。”父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期望,他知道这些家丁此去吉凶未卜,但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探路小队迅速出发后,张茂勇也没闲着,他开始协助家丁们整理物资。庭院中,火把的光芒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人们忙碌的身影。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古代的物资准备和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很多东西他都不知道用途,只能边问边学。他拿起一个奇怪的器具,问旁边的家丁:“这是何物?有何用处?”家丁耐心地解释道:“公子,这是用来固定货物的,在颠簸的路上能防止货物掉落。”周围堆放的物资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艰辛。风越吹越猛,火把的火焰剧烈地跳动着,像是在与这残酷的命运抗争。父亲也在人群中忙碌着,他指挥着家丁们合理放置物资,确保每一份物资都能妥善安置,那沉稳的声音给慌乱的众人带来了一丝镇定。父亲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物资,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些物资能支撑他们度过这次难关。

过了许久,前去探路的家丁终于回来了,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惊恐。“公子,城南山路确实没有敌军,但我们在途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像是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我们怀疑山贼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动向。”他们的声音在风中有些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其中一个家丁的衣服上还沾着一些泥土和树枝,可见他们回来得十分匆忙。

张茂勇的心猛地一沉,山贼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出现了新的状况。他咬了咬牙:“大家不要慌,我们加快速度准备,按原计划行事。遇到山贼,尽量不要与其正面冲突,先尝试谈判。”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雨,冰冷的雨滴打在众人身上,更增添了几分寒意和慌乱。父亲来到张茂勇身边,低声说:“渊儿,此计虽险,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为父与你共同面对。”父亲的手搭在张茂勇的肩上,给了他一丝力量,同时也表明了他们父子共同承担的决心。

在紧张的准备后,陈家众人开始朝着城南进发。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道路,让前行变得更加艰难。队伍在泥泞中缓慢前行,周围的山林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张茂勇走在队伍中间,他看着周围这些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人们,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大家安全离开。他时不时地看向队伍前后,确保没有人掉队。父亲则在队伍后方,关注着每一个人的状况,他那挺直的脊梁在雨中如同一座不倒的山峰,给人以力量。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大的危险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是倒计时的钟声,催促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命运。

雨依旧如细密的蛛丝般不断飘落,在黑暗中编织成一张冰冷的网,笼罩着陈家的队伍。陈家众人在泥泞的城南山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似要被这湿滑的泥地吞噬。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雨滴落下的微光和偶尔划过天际的闪电,短暂地照亮这如噩梦般的场景。

张茂勇只觉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那剧烈的跳动声在耳边如雷鸣般轰响,震得他头晕目眩,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似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佯装的镇定。他的目光慌乱地在人群中穿梭,内心恰似汹涌澎湃的大海,掀起惊涛骇浪:“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吧?刚从高考那战场下来,就被扔到这要命的鬼地方,还一头扎进这种生死危机里。我就像个被命运捉弄的倒霉蛋,这简直是从熟悉的考场一下子被丢进了噩梦级别的游戏副本,而且还是没开外挂、没攻略的那种,老天爷这是要玩死我啊!”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那声音在雨中如利箭般直直穿透众人的心,原来是山贼出现了。家丁们顿时如受惊的鸟群般慌乱起来,恐惧像泛滥的洪水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张茂勇也被吓得不轻,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成冰。可当他瞧见周围人那惊恐无助的眼神时,一股莫名的责任感如同一束光照进他慌乱的心:“诸位莫慌!”他强自镇定,大声喊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风雨交加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单薄,“大家稳住,切莫自乱阵脚!”他努力回忆着曾看过的古装剧和小说里的情节,那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张又急迫。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指挥众人稳住阵脚,可心底却像有只小鹿在疯狂乱撞:“老天保佑啊,希望我这临时抱佛脚学来的‘领导范’能撑住场面,可千万别让大家看出我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废物,要是露馅了,咱们可都得玩儿完。”

山贼们如一片乌云般压来,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能看到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寒光,那寒光就像死神的镰刀,令人胆寒。他们口中发出的威胁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在这寂静的雨夜中被放大了无数倍。张茂勇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如一条冰冷的蛇在他背上蜿蜒爬行。

然而,张茂勇那因紧张而变得格外敏锐的感官,似乎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他努力使自己神色自然,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家丁们,目光在一张张紧张的脸庞上掠过,就像一个敏锐的猎人在搜寻猎物的踪迹。突然,他留意到一个家丁有些异样,那表情让张茂勇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不安的涟漪。此人本该满脸惊恐,可张茂勇却敏锐地捕捉到其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那眼神看似慌乱,却偶尔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得意,就像黑暗中突然闪过的一丝诡异的光,那是一种隐匿于恐惧之下的微妙情绪,宛如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又似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宁静中隐藏着的不安因素。而且,他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并非因害怕,更像是在压抑某种兴奋,这颤抖就像一个神秘的信号,让张茂勇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张茂勇眉头紧皱,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些疑问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扰得他心烦意乱:“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奇怪?他那一丝得意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张茂勇不动声色,在安排与山贼交涉事宜时,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看起来机灵之人,那目光就像雷达一样在人群中扫描。最后落在一名家丁身上,虽不知其是谁,但此刻也无暇顾及。他朝那名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先是一愣,随后似有所悟,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那凝重就像一层阴霾笼罩在他的眼中,他深知此事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张茂勇在心中默默念叨:“兄弟,你可一定要机灵啊,咱们现在就像在玩一场超大型真人版狼人杀,而且是地狱难度的,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不多时,那名家丁神色变得极为凝重,趁人不注意,凑近张茂勇,低声且急促地说道:“公子,那赵六行径甚是可疑,小的瞧他看似正常,然于混乱之中,却做了几个极为隐蔽之动作。他先是轻拍自己腰带三次,而后又摸了摸耳垂,若不细察,绝难发觉。小的怀疑此乃他与山贼约定之信号,只是……小的也有可能有误判,公子您看是否需再作观察?”这家丁心中有些忐忑,就像在黑暗中行走在独木桥上,一方面对自己的发现颇有信心,那信心就像黑暗中的一丝烛光,虽然微弱但很坚定;另一方面又担忧误判,从而给公子带来错误指引,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种担忧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张茂勇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有一阵寒风呼啸着穿过他的胸膛。他满心茫然,不明白赵六为何有此举动,这疑惑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他低声喃喃道:“这赵六在陈家应该也有多年了,怎会如此?莫不是被敌军或山贼用什么阴毒手段胁迫?亦或是受了重利诱惑?呵~人性。”

就在这时,后方数十个光点摇晃着,敌军正手持火把骑着战马,那那马蹄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仿若死神的敲门声,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众人的心房,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大家的命门上,宣告着陈家陷入绝境。父亲匆匆来到张茂勇身边,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疲惫却又坚定。他神色凝重,目光坚毅如铁,却难掩其中的紧张,嘴唇微微颤抖地说道:“渊儿,今次怕是大难临头了,敌军与山贼夹击,形势危急万分。”父亲心中仿若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那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深知此次危机的严重性,陈家老小的性命皆悬于一线,就像脆弱的丝线吊着千钧重物,随时可能断裂。可他不能显露出丝毫畏惧,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像一座灯塔,在这黑暗的时刻给家人力量,哪怕自己已经千疮百孔。同时牵着一匹马,将马栓递给张茂勇,“渊儿,你一会儿先趁乱跑吧,为父给你垫后。”

张茂勇看向父亲,虽不是自己亲爹,但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旋即沉声道:“父亲,先别急,此事绝非偶然。山贼出现得太过蹊跷,我观那赵六行迹可疑,恐有人暗中勾结。但当下局势不明,我们需先设法稳住两边,再寻破局之法。”

张茂勇接着说道:“父亲,敌军与山贼同时现身,今天难逃一劫。您在此与山贼周旋,可先与他们言说利害,探其意图,但切莫轻易许以财物,以免被其拿捏。同时,令这位家丁继续留意赵六,不可让他再有异动。我去会会敌军,探探他们的虚实,或能从中觅得生机。”张茂勇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思索,那思绪就像飞速旋转的齿轮,一刻不停;一边骑上马准备向后方骑去。但很快他就后悔了,他深知自己毫无谈判经验,尤其是面对古代的敌军,这对他而言就像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去挑战凶猛的巨兽,而且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真不知道刚刚哪根筋没搭对。他只是期望能从敌军的行为举止中发现些许希望,那希望就像溺水者眼中的浮木,珍贵而渺茫。心中默默祈祷:“上天啊,你可不能把我扔在这儿不管啊,给我点提示吧,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去见阎王爷呢。”

“父亲,我会留意敌军的军旗、服饰和装备,若有机会,我会谨慎地与他们交谈几句,绝不会贸然行事。您这边也留意山贼的反应,这事关我们家族的生死,一定要小心。”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颤抖就像风中的残烛,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毕竟这对他来说困难重重,就像要攀爬一座没有尽头的陡峭悬崖。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我现在就要去和敌军谈判了?我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各位军爷,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希望咱们能避免这场厮杀。我……我实有难言之隐,还望军爷海涵。’这般说辞,不知能否奏效,可千万别把我当成傻子砍了才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还得想办法回家呢。”父亲咬了咬牙,拍了拍张茂勇的臂膀,语重心长道:“渊儿,你定要小心,为父在此等你平安归来。”

张茂勇控制好马匹向着敌军的方向奔驰。马蹄在黑夜中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但张茂勇仿佛双腿灌了铅一般,又似有无数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双腿,他感觉他的腿已经软了。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方面是对眼前危险的恐惧,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他的咽喉,那力量越来越大,让他呼吸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另一方面是对这复杂局势的迷茫,他就像在茫茫大雾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只,找不到前行的路。此时他满心都是如何在这危机中保全自身性命,如何找到回家之路,那回家的念头就像一团燃烧在他心中的火焰,永不熄灭。至于赵六之事,虽可疑,但也只能暂且搁置,毕竟自己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就像在暴风雨中要先保住自己不被冲走,才能去考虑其他。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有办法度过此难关,那祈祷就像在黑暗中发出的信号,期待着被上天接收到。

而此时的赵六,依旧在人群中伪装着自己的忠诚,他时不时地看向山贼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那微笑就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看似无害却暗藏杀机。他似乎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那自信就像膨胀的气球。不过,他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丝紧张,那紧张就像气球上的一个小孔,在慢慢漏气。毕竟他所参与的这场阴谋充满变数,就像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他心中忐忑不安:“但愿莫要出什么差池,否则我可就死定了,我可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张茂勇心急如焚地朝后方骑行,泥水在马蹄下飞溅。雨水混着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顾不上,一心要搞清后方军队的情况。夜色深沉,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那如墨的黑暗中不时闪烁着的闪电,短暂地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空撕裂。

马蹄声如雷,一支几十人的骑兵队出现了。他们气势非凡,所过之处泥水乱溅。因雨水浇灭了火把,黑暗中在闪电的映照下,骑兵们的身影犹如来自地狱的骑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张茂勇有点怕,但军旗吸引了他的目光。旗质地厚实坚韧,虽被风雨侵蚀得颜色黯淡,但仍精致。旗上大字让他皱眉,字有些眼熟,结构像他熟悉的汉字,笔画古朴,像历史课本和古装剧里的古字。借着闪电的光,他努力辨认着旗上的字,心中愈发紧张。

张茂勇在记忆里搜索线索,紧盯那个字分辨走势,猜测这是不是隋军。南北朝末期寿春战火不断,如果是隋军,可能是隋文帝杨坚讨伐陈国的军队,但他没十足把握。

这时剧痛袭来,他视线模糊、身体失控。“是陈渊。”张茂勇无奈,意识被抽离。

陈渊掌控身体后,张茂勇只能旁观。“我都做了些什么?”陈渊皱眉拍头,满心迷茫不安。之前被张茂勇附身,他只能看着,这种失控感让他不安,像置身迷雾。

骑兵已到陈渊面前,马蹄溅起的泥水洒在他身上,但他没在意,此时他只想着家族危机。骑兵队长勒马,骏马长嘶,前蹄扬起又落下。队长身披重甲,甲胄在闪电下闪烁着寒光,头盔护耳花纹精美,或代表番号或等级。队长面容刚毅,眼神沉稳威严有正气,腰间佩剑精致,和军旗风格相似,显示军队不凡。队长见一少年骑着马向他们奔来,大喊道:“来者何人?”陈渊被这一声吓到,直挺挺的从马背上摔下,好在此时地面泥泞,并无大碍。骑兵队长见此情形认为面前的少年应该没有威胁,可能是战乱中逃逸的。“我们奉陛下之命,平息乱世、拯救苍生,讨伐叛逆,不伤无辜,你莫慌!”队长声音洪亮威严,透着一副有使命感。“除了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他审视着陈渊。

陈渊心中一惊,望着骑兵,警惕又疑虑。这队伍是敌是友?陈家被山贼和他们夹击,形势危急。信错,陈家会灭门;不信,可能错失生机。他额头冒汗,内心挣扎。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的不安被黑暗无限放大。

“不管了,赌一把!”陈渊咬牙,爬起身来走向骑兵队长,步伐沉重。离队长几步远时,他停下喊道:“军爷,救命!前方有山贼,我家族老小危在旦夕!我们是逃命百姓,望军爷救救我们!”声音颤抖,眼神哀求,在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无助。

骑兵队长皱眉,审视陈渊,向副将使眼色。副将打量陈渊,没发现异样。其他骑兵握紧武器,警惕四周。队长问:“山贼多少人?装备、标识、路线、有无埋伏?”

陈渊答:“约一百人,多持刀斧,衣着杂乱无标识,从东边山谷朝我们来,没见埋伏,但不确定。我们本想从城南山路突围,避开城北敌军,不想遇山贼,家族老小就在附近。”

骑兵队长皱眉,神色凝重。他知道山贼虽不多,但不能轻视。他看向陈渊后方,观察环境,判断有无伏兵。这时骑兵来报:“队长,后方有不少山贼活动,行动快,像有准备。”队长和副将商量后对陈渊说:“你先隐蔽,别乱动。我们观察后再行动。”然后派部分骑兵侦察山贼,部分原地戒备,还派人留意环境变化。

此时,在路边的树林中,赵六正躲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眼神闪烁不定。他的确暗中与山贼勾结,想着山贼得手后能分一杯羹,顺便在这乱世中找到新的靠山。

而此时的陈家人早已被杀,就剩陈渊和他一个人,他躲起来看着骑兵队和山贼即将展开战斗,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混乱中保全自己并获取最大利益。黑暗中,他的身影几乎与灌木融为一体,只有偶尔闪过的一丝光亮能映照出他那狡黠的眼神。

突然山贼如汹涌的潮水般围了上来,喊杀声震耳欲聋。“有官兵,杀了他们!”山贼们不要命的向骑兵冲来。骑兵们迅速摆开阵势,与山贼展开了殊死搏斗。骑兵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在雨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刺出都有山贼倒下。他大声喊道:“吾等为皆为正义之师,岂容山贼猖獗,杀!”士兵们齐声响应,“杀!”气势震天。在闪电的映照下,战场上的身影交错,血光四溅,仿佛一幅惨烈的地狱画卷。

陈渊此时也躲在树林中的灌木后,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混战。他看到一个山贼从侧面冲向骑兵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大喊:“军爷,背后有贼!”骑兵队长闻声迅速转身,长枪一扫,将来袭山贼逼退。

战斗越发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但山贼人数众多,骑兵队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一个骑兵被山贼砍伤了手臂,仍在顽强抵抗,口中怒吼:“贼寇,休想得逞!”骑兵队长一边奋勇杀敌,一边留意着战场局势,他发现山贼的进攻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几股力量在有默契地配合,试图分割包围他们。于是他开始指挥骑兵收缩防线,集中力量对抗山贼的主力进攻,同时让机动性强的骑兵寻找机会冲破山贼的包围,去搬救兵或引开部分敌人。

随着时间推移,骑兵队伤亡惨重,山贼也损失大半。突然,一个山贼头目发现了陈渊,狞笑着朝他走去:“小崽子,看你还往哪儿跑。”在黑暗中,山贼头目的笑容显得格外狰狞。

骑兵队长见状,策马冲向山贼头目,长枪直取对方。山贼头目举刀相迎,两人战成一团。“快走,莫要枉送性命!”骑兵队长对陈渊喊道。

然而,此时又有几个山贼围向骑兵队长,队长渐渐陷入困境。其他骑兵也被各自的对手缠住,无法支援。

在这危急时刻,陈渊看到地上有一把死去骑兵掉落的长枪,他鼓起勇气捡起长枪,冲向围堵骑兵队长的山贼。他慌乱地向前刺去,虽未造成任何伤害,却也让山贼们分了神。

骑兵队长抓住机会,一枪刺死山贼头目,但自己也被其他山贼砍中数刀。剩下的骑兵和山贼继续厮杀,战况惨烈。

最后,骑兵们和山贼都已精疲力竭,纷纷倒下。陈渊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又来到前方寻找家人,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他在尸堆中寻找,却发现再也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他独自存活在这修罗场般的战场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不知是为自己的幸运还是为这残酷的命运。黑暗中,他的哭声显得格外凄凉。

这时,赵六从藏身之处缓缓走出。他的衣服被雨水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但眼中的狡黠依旧。

陈渊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赵六。他的身体在雨中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亦或是两者皆有。泥水溅在他的腿上,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他心中的仇恨驱使着他朝着赵六走去。

“赵六,你这该死的叛徒!”陈渊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嘶哑,在空旷的战场上回响。

赵六本就心虚,被陈渊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但看到陈渊狼狈的样子,他又恢复了几分底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陈渊,你以为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现在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陈渊冲到赵六跟前,用尽全身力气推搡着他。“你为什么要背叛陈家?陈家对你恩重如山啊!”陈渊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和着泪水一起滑落。

赵六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泥泞中,但他很快又爬了起来,满脸的泥水也掩盖不住他的狰狞。“恩重如山?在这乱世,哪有什么恩情,只有利益。陈家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可不想跟着陪葬。我自幼父母双亡,在这世上受尽苦难,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陈家能给我什么?不过是残羹剩饭,而山贼许我重利,我自然要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陈渊怒吼着冲向赵六,挥起拳头砸向他。然而,愤怒让他的动作有些失控,赵六轻易地躲过了这一击,还顺势推了陈渊一把。陈渊一个踉跄,摔倒在泥泞之中,溅起一片泥水。

“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找我报仇?”赵六嘲讽地说着,朝着陈渊走去,一脚踢向刚要爬起来的陈渊。陈渊再次摔倒,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陈渊挣扎着起身,再次扑向赵六。可他毕竟只是个未经太多世事的少年,哪里是赵六这种奸诈之人的对手。赵六轻松地抓住陈渊的双臂,用力一甩,陈渊又被摔倒在地。

几次下来,陈渊已经伤痕累累,力气也渐渐耗尽。赵六走过去,一把掐住陈渊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你就和陈家一起下地狱吧!”赵六恶狠狠地说。

陈渊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意识逐渐模糊。就在意识溃散之际,张茂勇终于得空附身。

张茂勇在现代学过几年散打,他迅速稳住心神,用所学的格斗技巧应对。他先是用力挣脱了赵六一只手的控制,然后猛地一拳打在赵六的腹部。赵六吃痛,手上的力气松了些。张茂勇趁机一个翻身,将赵六压在身下,接着一连串的反击,让赵六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张茂勇毕竟是现代人,现代的教育让他下不去杀手。他只是将赵六打昏,让他无法再反抗。但此时,陈渊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张茂勇感觉一阵眩晕,和陈渊的身体一起昏了过去,两人的身影在雨中的泥泞里显得格外凄凉,黑暗渐渐将他们吞噬,仿佛要将这一段惨烈的故事永远埋葬。

雨终于停歇,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恰似一幅刚刚展开的洁白绸缎,轻柔地覆盖着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大地。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血腥味儿。地上的泥泞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这片土地昨夜遭受磨难的见证。周围的山林被晨雾笼罩着,影影绰绰,宛如一个个沉默的巨人,静静地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张茂勇如同一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残枝,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从泥泞中缓缓地撑起身子。昨夜的雨疏风骤,加之连续的身心煎熬,陈渊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如风中残烛,不堪重负,终是染上了风寒。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喉咙里搅动,刺痛难忍,张茂勇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被咳破了。

“完蛋,咳咳,感冒了,这地方该怎么办啊?”张茂勇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虑。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度匮乏的时代,一场小小的感冒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却找不到出路。“不管了,大力出奇迹,先保暖再说。”他咬了咬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如饿狼扑食一般朝尸体扑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为吃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一件件地将衣服从尸体上扒下来,颤抖着双手穿在自己身上,每穿一件,身体似乎就多了一丝暖意,但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却丝毫未减。

此时,他顺便瞥了一眼赵六,心中五味杂陈。只见赵六静静地躺在那里,昨夜昏厥时,他的鼻子没入水中,就这样溺死了。张茂勇不禁暗自感叹,这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可此刻,他也无暇多想,身体的寒冷和虚弱让他不得不先顾好自己。

渐渐地,张茂勇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同时,身体机能的恢复让他现在才注意到身边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愈发浓烈。那股味道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冲垮了他内心本就脆弱的防线。“哕”的一声,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整个胃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拼命地搅动着。他双手撑地,剧烈地呕吐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张茂勇才渐渐从这股恶心的感觉中缓过神来。

他无力地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自己的家乡。“好想回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他想起了家乡那温暖的阳光、熟悉的街道、亲人和朋友的笑脸,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切,如今却变得无比遥远。是啊,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过着平凡的生活,却不知为何被卷入了这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

在张茂勇沉浸在思乡之情中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他心中一惊,警觉地抬起头,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又是和昨日一样样式的骑兵,现正朝着这边走来,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警惕。张茂勇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这些人应该是来寻一夜未归的骑兵队的,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肯定会惹来大麻烦,这可不好解释啊,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当成敌人砍了。张茂勇强振精神,小心地向附近的林子里移动,顺便把骑兵队长的长枪顺走,用来防身。

此刻,这清晨被雾气重重包裹的山林,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张茂勇艰难地在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茂密的树林像一道道屏障,遮挡住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看清前方几步之遥的地方;崎岖的山路不断地绊倒他虚弱的身体,每一次摔倒都像是对他疲惫身心的沉重打击;林间弥漫的阴森氛围,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加剧着他内心的恐惧。他心中不断地权衡着:“我得快点走,不能被隋军发现,可这林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野兽或者其他陷阱?”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长枪,不禁笑了笑,要是被抓了,这下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

身后传来隋军的呼喊声,声音越来越近,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张茂勇留下的踪迹,脚步变得更加急促。“前面的人,站住!再不站住,格杀勿论!”隋军士兵的吼声在山林中回荡,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山林的寂静,也让张茂勇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他深知一旦被抓住,面对的很可能就是死亡,于是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跑,哪怕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鸿沟。

也不知跑了多久,张茂勇感觉自己就像那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疲惫不堪。他寻了棵树,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依靠着它。张茂勇大口喘着粗气,仿佛风箱一般,“不能再跑了,根本就是在这迷雾中瞎转悠。咳咳~,还好没追来,实在是不行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着树坐了下来,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哦,我可以坐着等,等八九点钟太阳如那驱散黑暗的使者彻底出来的时候,这恼人的雾就能消散了。”想到这,他如释重负,倒头便躺了下来。

“我去,都是水!”张茂勇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本就如风中残烛般虚弱的身体,被这股凉意无情地侵袭,仿佛风中的落叶,更加不堪一击。张茂勇一脸的无奈。

就在这时,张茂勇突然一个恍惚,只听到一句“你是谁?”从“张茂勇”的口中传出。“又换回来了啊,哎~”张茂勇此时更加的无语。原来,刚刚是陈渊又一次掌控了属于他的身体,发出了这句问话。经过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后,陈渊已经渐渐明白了,他的身体里似乎住着另外一个人。然而,见得不到任何回应,陈渊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再加上身体的不适和周围环境的阴森凄清,陈渊的心中顿时涌起阵阵寒意,如坠冰窖。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难道自己被恶鬼附身了?还是这是某种诅咒?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体里?

张茂勇此时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该如何与陈渊交流。“难道要再次集中精力控制身体,然后像跳梁小丑一样在身体里反复横跳吗?”张茂勇心里琢磨着,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嗯.....就好像是睡了一觉,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到了你的身体里。”张茂勇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这样操作。而此时的陈渊,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说着话,心中又是一惊。不过,他终究还是勉强适应了一些,又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人是鬼?”张茂勇无语×3:“人。”

陈渊听了这个回答,心里那股恐惧的劲儿稍微缓了一缓,可满脑子的疑惑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那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像是要从这迷雾中看穿一切真相。

张茂勇看着陈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沉重。他缓缓开口,思绪飘回到高考结束后的那一刻。“我来自一千多年后,我高考完,累得不行,吃了药就睡了。谁知道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还附在了你身上。我在现代的世界里,每天就是上学、做题,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我爸妈对我期望挺高的,我就想着好好考试,让他们高兴高兴。”说到这儿,张茂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跟做梦似的,可这梦怎么也醒不过来。”

陈渊听着这离奇到极点的故事,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都是那种无法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哥,你就别这么惊讶了。我也没害你的意思,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一起想办法活下去。”张茂勇控制着陈渊的手臂拍了拍陈渊的肩膀,这个动作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里显得有些突兀,尤其现在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感到奇怪,却又充满了真诚。“当务之急,是先保住小命,然后再琢磨怎么离开这儿,或者让我回到自己身体里。你看啊,现在隋军在找咱们,这山林里也到处是危险,咱们必须小心。”

陈渊微微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张茂勇说得对,可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他想到自己的家人,那些曾经温馨的画面像刀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他知道,现在可能全家都遭遇了不幸,那种悲痛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向他袭来。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他咬了咬牙,把这份悲痛深埋在心底,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必须坚强起来。

随着雾气慢慢散去,阳光像金色的丝线一样,一缕缕地洒进山林。张茂勇和陈渊商议后决定由陈渊控制身体,确定完毕后,开始继续寻找出路。

“听我的,这地儿我熟,我知道该咋走。”陈渊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透着一股坚定。

张茂勇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陈渊,心里暗自想着:“不愧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摸起地来就是顺。”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兄弟,咱可千万不能回寿春啊。那些隋军士兵看到你家人的尸体,肯定能猜出你是谁。你心里难受,我知道,可现在得忍住,咱得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张茂勇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陈渊的心上。

陈渊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嗯,我明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脚步却更加坚定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那些失去家人的痛苦、对未来的迷茫、与张茂勇之间这种奇特的共生关系,都让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但他知道,他不能停下,必须带着张茂勇走出这片山林,走向那未知的命运。

张茂勇在意识里能感受到陈渊的痛苦,他也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真正安慰这个可怜的人。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为陈渊加油,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也希望能找到解开这一切谜团的方法,让他们都能摆脱困境。在这充满未知的山林里,他们两人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既渺小又坚定,仿佛是命运的弃儿,却又顽强地挣扎着,试图在黑暗中找到那一丝曙光。

树林里的雾早已散去,甚至已经过了饭点。“你不是熟吗?”树林中传来张茂勇埋怨的叫喊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并伴随着肚子“咕咕”的叫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太阳都准备下山了,咱们还困在这儿。”陈渊皱着眉头,满脸的焦急与疲惫,脚步也变得更加沉重,每走一步,受伤的腿就传来一阵刺痛,他只能强忍着。

“别急,别急。”此时控制着身体的陈渊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里却暗自懊恼,“以前经常到野外玩,本以为对地形足够了解。结果谁知道这树林看起来都差不多,我还以为在家附近呢,这下可好,把咱俩都害苦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希望张茂勇能知道他也很愧疚,虽看不到对方实体,却仿佛能感觉到张茂勇那不满的情绪。

“呵~”意识中的张茂勇无奈地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心想现在确实不是计较的时候,得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二人正闲扯着,忽的看到眼前有一缕炊烟缓缓升起。刹那间,他们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警惕取代了之前的闲扯氛围。张茂勇连忙附身,紧张地对陈渊说:“这荒郊野外的,突然有炊烟,可能会有危险?说不定是隋军的营地,或者是山贼土匪的窝点。”陈渊的心跳陡然加快,声音也有些颤抖:“那……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人思索一番,决定先小心翼翼地靠近,弄清楚情况。陈渊猫着腰,利用树林的掩护,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朝着炊烟的方向移动。每走一步,都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陈渊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同时则紧紧握着长枪,手心满是汗水,仿佛那长枪是他此时唯一的依靠。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陈渊嗅了嗅,小声对身体里的张茂勇说:“这味道不像是军队的伙食,倒像是普通人家的饭菜。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陈渊微微点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你都能闻出来?”张茂勇很是惊讶。

渐渐的,一座古朴的小屋出现在他们眼前。在这前不见人后不着店的山林深处,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此时正值春季的一个下午,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落在房屋周围。

小屋静卧其中,屋顶的茅草像是被岁月抚摸过,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淡黄色。周围是一圈粗壮的大树环绕着,树枝像手臂一样向天空伸展,枝叶繁茂,层层叠叠的绿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翡翠般的光芒。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宁静的山林之歌。

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欢快地流淌着,溪水撞击在岩石上,溅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溪流,有一条由石板铺就而成的小径。石板有的平整,有的微微倾斜,上面布满了湿润的青苔。小径蜿蜒曲折,从画面的前景一直延伸到小屋前,仿佛是一条连接着现实与梦境的纽带。

陈渊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的兴奋难以抑制,但同时,一种担忧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依靠着长枪,一步步向那小屋移动,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受伤的身体让他有些步履蹒跚,他能感觉到自己快要吃不消了。似是察觉到了陈渊的不适,张茂勇赶紧拿回身体控制权,“交给我吧,我意志强些。还有陈渊,信我,我看过小说,你的的好运可能要来了哦。”张茂勇在安慰着陈渊的同时,很是激动激动。

“啊?什么小说,什么好运”陈渊在意识里回应着,现在他们渐渐的能通过意识沟通了。因此,现在的陈渊又或是张茂勇,更像是人格分裂。“要是屋里的人真能帮咱们,那就太好了,不过还是得小心点。”

“不懂了吧,这地多半是隐居之人的住所。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结合我们的情况,这里的人多半会医术,我们可以白嫖。”张茂勇自豪的解释着。

“啊?白嫖是什么?。”陈渊疑惑道。

“啊什么啊?你就记住一件事,那就是这隐居之人,他善。”张茂勇老气横秋起来,然后控制身体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还有,等会儿到了房前,你先别急着和我说话,影响我思考,且看我表演。”张茂勇又补充道,他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想着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应对策略,其实他也怕出现意外。

“好的,张兄,都听你的。”陈渊坚定地回答道,他对张茂勇的判断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张茂勇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再结合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陈渊明白张茂勇或许有更多奇特的想法和办法。

说着说着,张茂勇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房前。他们站在门口,突然犹豫着是否要敲门。张茂勇疲惫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又询问了一下陈渊,有什么礼仪之类的吗?。陈渊思考再三,对张茂勇说:“敲吧,没那么多的礼仪,直接敲门就行。还有,里面的人真能帮我们吗?”

张茂勇“哦”了一声,“大概吧。”然后咽了咽口水,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的都紧张到了极点。伴随着紧张的氛围,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名中年人出现在门口。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眼神深邃而有神,仿佛能看穿一切。看到陈渊,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和蔼的笑容。

“来了?”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张茂勇走来,引他到院子里的桌上吃饭,张茂勇和陈渊这时才注意到院中桌上摆放着一大碗萝卜烧白菜,并且放着两双碗筷,“他知道我要来?”张茂勇感到惊恐。“哈哈,别嫌弃,山路难走,买不到好菜,将就将就吧。对了,锅里正煮着药,吃完再喝。”说完,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招呼陈渊,“来,吃啊。”

张茂勇小声嘀咕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知道怎么行礼吗?感觉礼仪上我们不能输。”陈渊在意识里回应着:“额,不知道。虽然我家比一般人有点钱,看着应该有点规矩,但这世道嘛,你也知道,所以在这方面便疏忽了。”

张茂勇正想再次询问陈渊,就听到中年男子说道:“无需多礼,来,吃饭。”张茂勇心想:嗯,世外高人,一定是的,所以我不用太拘束,他会解决我一切的不适应。于是上桌吃饭,但看着糙的不能再糙的筷子,又有些犹豫。

“不知先生是?”张茂勇思考再三,觉得还是先了解对方是谁比较好。从目前来看,这里和历史并没有多大冲突,说不定认识眼前之人。

“哈哈哈,世人看得起在下,称我为大善人。”中年男子有点自豪,但看到张茂勇的眼神后,又不自豪了,“嗯?不认识我?”于是又开口,“其实在下还有一个称呼,叫药王徒弟。”中年男子嘴角上扬,“这下应该知道了吧。”

张茂勇一脸茫然,他确实不知道。他在心里焦急地问陈渊:“他很有名吗?”陈渊也无奈地回答:“不知道。”

“那个……额……就是”张茂勇支支吾吾地说着,中年男子也已经明白了,对方根本不认识他,亏他还准备了菜和药,虽然就是一碗萝卜烧白菜,但给他煮的药可是好的啊。要不是前两天有个喜欢研究命理之术的人算出今天会有一个重要之人出现在这,且还受了伤生了病,委托我来帮助他们,他才懒得准备呢。

“行了,哪来的毛头小子,别问了,吃吧,今天就当做好事了。”说完,也不吃了,从怀中掏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这不掏还好,一掏让张茂勇吓一跳,只见一本书籍出现在眼前,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千……”后面是什么,张茂勇不认识。但张茂勇此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脑海中开始疯狂回忆自己在现代所学的历史知识,尤其是关于古代医学家的部分。他想起曾经在历史课上或者课外阅读中看到的一些关于隋唐时期名医的模糊描述,其中似乎有一位与眼前情景有些关联。

张茂勇在意识里对陈渊说:“我好像有点头绪了,你先别说话,看我怎么应对。”然后,他控制着陈渊的身体,站起身来,行了个想了半天的拱手礼,“敢问,这是千金方吗?”“哟~还有点见识。”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张茂勇一惊,赶忙道:“先生,是否姓孙?”中年男子放下医书,缓缓站起,似是等待着什么。张茂勇继续道:“少时便天资不凡的孙思邈先生?”“哎呀,没想到这书比我人有名啊~哈哈哈,好好好。”中年男子笑道,神情也不像之前那样不满。“但我不是”

张茂勇心中暗骂,犹如万马奔腾,他刚填饱肚子,感觉犹如枯木逢春,力量渐渐回归,便想试试骑兵队长的长枪是否如疾风般迅猛。

中年男子似乎也嗅到了一丝异样,“我去给你端药。”话毕,如脚底抹油般,转瞬便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张茂勇也是满心狐疑,是啊,换做是谁,能不心生疑惑呢?莫名其妙地穿越而来,又遭遇山贼,大难不死之后,却又碰上如此这般绝情之事,“说不定他知晓我的情况,能助我回家,或是我回家途中的关键人物。”张茂勇暗自思忖。

“你怎知我会来此?”张茂勇一边喝着刚端来的药,一边发问道。尽管他此刻吃着他人的,喝着他人的,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去质疑,毕竟这可是来自现代的强大素养啊。

中年男子闻听此言,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受人所托罢了。今晚你就在此处歇息,待明日清晨,你朝着东北方向一路前行,便能望见一个小镇,可以稍作休憩,而后继续前行,便可抵达钟离城,那里如今已然安定,有可为你排忧解难之人。”言罢,他转身朝着树林中走去,仿佛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张茂勇放下喝空的药碗,“天已渐渐黑了,先生这是要去往何处?”“该做的都已做完,我也该走了。”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

“好歹告知一下你的身份啊!”张茂勇站起身来,扯开嗓子大喊。若不是腿上有伤,他定要飞奔过去将其拦下,好将这一切都问个清楚明白。然而,他此刻却动弹不得,同时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甚至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不见踪影。目光转向墙角,只见那里胡乱堆积着一堆茅草,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被人丢弃的破布一般,毫无章法地摊开着。仔细一看,这堆茅草似乎就是张茂勇睡觉用的床铺。

看到眼前如此寒酸的景象,张茂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摇头吐槽起来,“之前看他走得那么匆忙,我还天真地以为他是那种不图名利、深藏功与名的隐士高人呢!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啊……”

接着,张茂勇仰头望向屋顶,询问陈渊道:“那个,我说,这样的环境,你觉得你能睡得下去吗?”陈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能!”他的声音干脆而响亮,犹如一支离弦的利箭,脱口而出,简直是零帧起手。毕竟,陈渊身为富家少爷,向来养尊处优,何时曾在这般恶劣的条件下睡过觉?

就在这时,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屋子中央那个刚刚用于煎药的火堆上。此刻,这个火堆就如同一个乖巧安静的孩子,默默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偶尔,它会从里面窜出一朵小小的火花,一闪即逝,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向他们展示着自己的存在。然而,张茂勇心里非常明白,这点微弱的火光就好似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旦火灭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夜晚无尽的寒冷,到那时,恐怕只能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苦苦煎熬了。

于是,他心一横,从屋外搬来坐凳,如挥舞大刀般,竖枪挥劈数下,将坐凳劈成数块木块,这些木块宛如等待燃烧的柴薪,准备为他们带来温暖。他和陈渊商量好谁先睡觉,谁来守夜烧火后,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张茂勇被冻得瑟瑟发抖,从睡梦中冻醒。此地没有柴火,唯一的桌凳也早已化为灰烬。而陈渊那家伙,因为怕冷,早已像个死人一样隐匿起来,丝毫没有要顶替张茂勇的意思。

“这可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张茂勇冷嘲热讽地对陈渊说道。陈渊自知理亏,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停地道歉。

“什么都没留下,连吃的也没有。”张茂勇站起身来,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番,不禁感叹道,“还以为遇到高人了呢?原来只是个 NPC 罢了。”张茂勇再次无语,可如今他也只能乖乖地朝着东北方向走去,毕竟除此之外,他还能去哪儿呢?

这一次,陈渊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主动提议由他来控制身体,好让张茂勇能够休息一下。

那中年男子虽然并非药王孙思邈,但想必医术也是相当高明的。昨日喝下那碗药后,今日张茂勇的身体已然好了大半。

一路走来,林中透着丝丝凉意,伴随着淡淡的薄雾,宛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这片树林。树上不时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叫声,仿佛在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此时,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宛如一个害羞的少女,露出了半张脸,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张茂勇不禁感叹,古时的环境真是美好啊!这也让他昨日所受的惊吓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当太阳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完全裸露出来时,张茂勇和陈渊望见了小镇。

阳光也渐趋炽热起来,宛如金色的纱幔,将小镇笼罩在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辉之中。此时,张茂勇心想,对应现在时间来说,应该是九、十点钟的样子,也恰是小镇活力如潮水般澎湃之际。

集市仿若一片欢乐的海洋,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摩肩接踵,喧闹声此起彼伏。主妇们在摊位间穿梭自如,手中的菜篮子逐渐被各类新鲜食材填满。她们精心挑选蔬菜,时而与小贩们展开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老板,这鱼看着挺新鲜,能不能便宜点啊?我家孩子就爱吃鱼。”一位身着朴素布衫的中年妇女,目光紧紧锁定鱼贩手中活蹦乱跳的鱼,言辞恳切地说道。鱼贩则满脸堆笑,连连摆手回应:“大嫂,这鱼清晨才从河里捕上来,新鲜得很,真的没法再便宜了,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还望大嫂多多体谅。”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最终敲定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价格,周围众人见状,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生意兴隆非凡。布庄内,色彩斑斓的布料如繁花般缤纷绚烂,令人目不暇接。掌柜手持木尺,热情洋溢地为顾客丈量布料,嘴里滔滔不绝地介绍各种布料的独特之处:“这可是今年新到的绸缎,质地柔软顺滑,颜色鲜艳亮丽,用来做衣裳再合适不过了。而且这织法十分精巧,是本地能工巧匠花费好几个月的心血才织成的,城里的贵妇们都特别喜欢。”顾客们则用手轻轻抚摸布料,细细感受其质感,眼中满是喜爱与向往。药铺之中,弥漫着一股淡雅而独特的药香。药师手法娴熟地抓取药材,放在秤上精准称量,同时不忘神情专注地叮嘱病人用药的注意事项:“这服药早晚各煎一次,要趁热喝,千万别吃辛辣油腻的东西,服药期间一定要安心调养,这样才能有效果。”病人连连点头致谢,神情庄重。

一个像茶馆一样的店铺内,宾客盈门,气氛热烈非凡。商人们围坐一处,高谈阔论各地的商机。一位身着锦袍、气宇轩昂的商人眉飞色舞地说:“我听说最近北方的丝绸生意特别好做,那边的贵族对丝绸需求量很大,价格也很不错。咱们要是能去那边拓展市场,肯定能赚大钱。”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围绕这个话题各抒己见,讨论具体的规划和策略,有的分析市场形势,有的商量运输途径,一时间,“茶馆”里充满了思维碰撞的火花。

陈渊悠然自得地漫步在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的大街之上。张茂勇顺着陈渊的视角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满是对周围一切的新奇和探索欲望。

此时此刻,张茂勇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陌生而又热闹非凡的集市,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这便是古代的集市吗?果然是热闹非凡啊!”

听到张茂勇的感叹,陈渊也是疑惑,好奇地问道:“你们那里的集市莫非不是这样的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张茂勇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着回答道:“呃……我们那个时代可大不一样啦。在我们那里,除了一些的乡镇还会偶尔赶一赶集市之外,大部分地区基本上都已经看不到集市的踪迹了。那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和现代化的商场超市,人们购物也大多选择去那些地方。”

陈渊静静地聆听着张茂勇的讲述,尽管对于他口中所说的许多事物闻所未闻,但还是努力地在脑海中构想着那些画面。然而,由于时代的差异实在太大,很多东西对于他这个古人来说着实难以想象,更是难以理解。不过,他不想打断张茂勇的话头,以免扫了对方的兴致。于是,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在街头缓缓前行,同时专心致志地倾听着张茂勇描述那个属于未来的世界。

“话说,你可有银两?”张茂勇冷不丁地问道。

陈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来回摩挲后,开口道:“好像没有,昨日打斗奔逃,想必是掉落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到现在连饭都还没有吃呢。”

陈渊微微一笑,宽慰道:“张兄真是生逢盛世啊,你可知道,即便是我,有时也会忍饥挨饿。张兄且忍耐些吧,有我在,饿不到你的。”

张茂勇在心中暗自发笑,是啊,陈渊如今掌控着身体,自是饿不着他的。可张茂勇作为一个现代人,一日三餐早已成为习惯,有时即便不饿,也想吃上一口。更何况街道两旁的小商贩正叫卖着各色美食,不禁令人馋涎欲滴。

“那我们去问问路吧,看看钟离城与我们之间的距离究竟还有多远。”

“嗯。”

陈渊踏入茶馆,其实这更像是一个茶水铺,它并未如寻常般设在街边,而是开起了店铺。或许,这便是茶馆的最初模样吧。这小小的店铺内摆放着几张桌子,却已座无虚席。

陈渊甫一进来,店小二便热情地招呼起来:“公子,快快请进。”正欲为陈渊寻觅一个座位,却被陈渊抬手拦住。“不必了,我只是前来问路。”陈渊开口问道:“钟离城距离此处还有多远?”店小二亦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不假思索地答道:“还有七八十里的路程呢,您若是要前往,我建议您乘坐牛车,既经济实惠,又能让您的旅途更为轻松。就在小镇的东边儿,今日中午有商贩前去拉货,您可以顺路搭乘。”言罢,店小二便又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咱是坐车还是走路?”出了茶馆,张茂勇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要不,我们走路吧。我们可没钱啊。”陈渊略作思索,缓缓回应道。

“什么!真要走过去还不累死,你最近是走路上瘾了吧。是少爷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从小没走过路是吗?”张茂勇失声叫了起来,又道:“我看你脖子这不有个玉佩吗?当了换点钱不就行了。”

“不行!”一听张茂勇要当玉佩,陈渊如触电般直接跳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给路人吓了一大跳。“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谁说不是呢,刚刚还在那自言自语呢……”路过的路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张茂勇见状,赶紧附身,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迅速逃离这个令人社死的地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不行就不行,至于这样吗?”仿佛生怕再被人评头论足。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陈渊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他小声地解释着。张茂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触发感情事件了。他连忙安慰起来,好在陈渊也没那么多矫情,只是单纯地说明这玉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走是不可能走的,而且我们确实需要吃点东西了。我现在附在你身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样吧,我们去想办法弄点钱来花花。”张茂勇自鸣得意地提议道。

“怎么搞?”陈渊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虽然知道家中经商,但从未插手过,也未曾亲自赚过钱,对赚钱这件事充满了新奇。

“看我操作就好。”张茂勇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张茂勇自信满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小镇中心,“来来来,快来看快来瞧,当今世界限量版武术表演来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保证让你们大饱眼福!”他那嘹亮的吆喝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小镇中心激起层层涟漪,不多时便吸引了不少路人纷纷驻足。

“哎,这世道真是不行啊,连小孩子都得出来卖艺为生。”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愁苦的路人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话语中满是对世道艰难的感慨。

“谁说不是呢,小小年纪就出来抛头露面,家里大人肯定都揭不开锅了,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故。说不定啊,就是这战乱害的,家人都没了。”另一位路人满脸同情地应和着,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两个孩子的怜悯。

“嘘~莫要伤了孩子心。”旁边一位妇女轻声制止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

张茂勇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些路人同情的感激,又有对自己身处这陌生困境的无奈。“你别往心里去嗷。”他在心里默默安慰着陈渊,尽管他们听不到,但他知道这样做能让自己感觉好受一些,毕竟这些路人说对了一部分,他害怕陈渊会因此难过。

“没事,张兄快开始吧。我也想看看你的武艺,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些什么呢。”陈渊在意识里回应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见陈渊并无异样,张茂勇微微点头,开始了表演。他先是缓缓地舒展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双手握拳,在空中轻轻挥舞了几下,仿佛在与空气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随后,他双腿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重心下沉,整个人如同一只即将扑食的猎豹,眼神中透着犀利的光芒,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表演正式开始,张茂勇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前方的虚拟对手。他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右拳如炮弹般迅速击出,带着呼呼的风声,那力量仿佛能将前方的一切击碎。紧接着,左拳紧跟而上,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与右拳相互呼应,拳脚交替出击,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场表演做到最好,这样才能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他想起了现代的父母,目前来看,自己应该是魂穿,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为自己的长睡不醒而焦急,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努力寻找回家之路的决心。

只见他身形一转,一个漂亮的侧踢,腿如闪电般踢向一侧,脚尖所到之处,仿佛能感觉到空气的震动。随后,他高高跃起,在空中做出一个精彩绝伦的飞旋踢动作,双腿在空中快速交替,如同一个旋转的陀螺,引得众人发出阵阵惊叹声。

“哇!好好好!”掌声连连,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大声喊道。

旁边一位老者也连连点头,捋着胡须赞叹道:“这身手,看的我眼花缭乱的,这小伙子不简单啊!这功夫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想必是经历了不少刻苦训练。”

在躲避攻击时,张茂勇的表现更是令人称奇。他的身体如灵动的泥鳅,巧妙地左躲右闪。当“对手”的拳头从左边袭来,他的上半身迅速向右倾斜,腰部如同弹簧般灵活扭转,那拳头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衫而过。紧接着,他一个快速的下蹲,躲过了从下方扫来的“攻击”,同时右腿顺势向后一蹬,仿佛在反击背后的敌人。他在心中默默回忆着现代散打教练的教导,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精准无误。

“快看,他好快啊,跟个猴一样!一跳一跳的。”一个小孩子兴奋地跳了起来,指着张茂勇喊道。孩子的母亲连忙将他拉住,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小孩子瞎说什么。”周围的观众们本来被张茂勇的敏捷身手所吸引,纷纷屏住呼吸,此时被孩子这么一说,顿时都笑出了声。

张茂勇这几天经历了太多无语的事情,对这种小插曲已经有点免疫了。他的内心虽然有些无奈,但此刻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外界的干扰无法动摇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每一次出击和躲避都恰到好处。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炽热的阳光蒸发。他的衣衫也渐渐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丝毫不在意,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之中。他深知,这场表演不仅关乎他们的温饱,更是他们在这个陌生古代世界生存下去的希望。

须臾之间,一场精彩绝伦的武艺表演便落下了帷幕。“如何,我表演的不错吧。”张茂勇面带微笑,向陈渊轻声说道。“嗯,张兄果然身手不凡,这可是我才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过如此精彩的武术表演呢。”

张茂勇稍作歇息,脑海中浮现出电视剧里那些英雄豪杰抱拳施礼的画面,他有模有样地向路人们抱拳作揖,感激涕零道:“多谢多谢,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话毕,他便伸手讨要赏钱。

“哎,你不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吗?给点吧。”“岂有此理,我身无分文啊。可怜归可怜,与钱财岂可混为一谈。”其余人亦是这般反应,纷纷对张茂勇视而不见,转身离去。

“我勒个去,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叵测,道德沦丧啊。”张茂勇惊愕不已。敢情他如此卖命地表演,到头来竟成了joker,真就被人当猴耍了。

“张兄,切莫如此,如今这天下尚未真正安定,众人生活皆不易。”此刻,轮到陈渊宽慰张茂勇了。

“我都懂。”张茂勇叹息一声。

此时,他的目光偶然扫过被弃置在一旁的长枪,脑海中犹如划过一道闪电,“要不,我们尝试把这长枪卖了吧。”张茂勇叹息一声,对于张茂勇和陈渊而言,他们的内心充满了不舍,尽管仅仅度过了一天,但这杆长枪却伴随左右,仿佛陪伴他们历经了无数风雨,然而,他们都深知,此时此刻,他们已别无他法。

张茂勇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小镇的集市,寻觅着可能收购长枪的角落。他四处探听,终于寻觅到一家铁匠铺。铁匠铺内,熊熊的炉火如火龙般舞动,铁匠师傅正全神贯注地打造着各式各样的器具。

张茂勇踏入铁匠铺,鼓足勇气对铁匠师傅说道:“师傅,您瞧瞧这杆长枪,价值几何?”铁匠师傅停下手中的繁忙,接过长枪,犹如鉴赏一件稀世珍宝般仔细端详起来。他审视着枪杆,抚摸着枪头,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张茂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暗自思忖:不好,他莫非洞察到了什么破绽?毕竟这长枪可是军队专用之物。万一他拒收并且向官府告发,那可如何是好?

“这杆枪嘛,虽说制作工艺颇为精细,但已有磨损。况且,这玩意儿在咱们这小镇上,也没有什么用,需求甚微。”铁匠师傅缓缓说道。

听闻此言,张茂勇那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了地,紧接着,他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满脸焦灼地说道:“师傅,您发发慈悲,收下这枪吧,我已陷入绝境,急需这笔钱来救命啊。您就开个价吧。”

铁匠师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此这般,看你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我给你五百文钱,这已然是我所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这时,张茂勇此刻心中早已燃起怒火,他已然洞悉,铁匠无非是想借机敲他一笔。虽然这个价格远低于他的预期,但又能怎样呢?聊胜于无吧。

“成交。”张茂勇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咬着牙同意了。

“张兄莫要动怒,毕竟如今有钱在手了,不是吗?”陈渊敏锐地察觉到张茂勇的情绪有些异样,赶忙劝慰道,“是啊,我们去瞧瞧这是否有卖驴的吧,马我们是无力购买了,驴兴许还行吧?”

陈渊略加思索,“估计只能买匹年迈体弱的驴了,还有张兄,饭都不吃了?”“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我要速速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陈渊见张茂勇着实气恼,也不便多言,反正两顿不吃也不至于饿死,他自己也着实不愿在此地多做停留了。

他们在集市上四处寻觅卖驴的所在,终于在一个僻静的犄角旮旯发现了几头驴。卖驴的是一位老者,他的驴看上去都仿若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显得格外瘦弱。张茂勇疾步上前,犹如审视稀世珍宝般,仔细端详着这些驴。

“老人家,此驴怎么卖啊?”张茂勇开口问道。

老者抬起头,端详了一下张茂勇,叹息一声道:“小伙子,这些驴皆已年老,体力大不如前,故而价格稍低。那头略为强壮些的,需三百文;旁边那头更为老迈羸弱的,一百五十文便可卖与你了。”

张茂勇心中暗喜,虽说老了些,好在钱还足够,看样子还能购置些其他物件。他亦变得精明起来,第三次表演时,紧咬着牙关说道:“老人家,我仅有二百五十文,欲购一头尚可勉强赶路之驴,您看能否再便宜一些?”

老者略作迟疑,言道:“小伙子,我这亦是小本生意,这些驴虽已老弱,但皆是我的心血所系。不过观你亦是个苦命之人,那头三百文的驴,二百五十文便卖与你罢。”

张茂勇未料到此次如此顺遂,不禁心生愧疚,莫非是遇到好心人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但他亦不好意思据实相告,也唯有如此了。他掏出钱递与老者,牵过那头驴。此驴毛色黯淡无光,眼神中流露出疲惫之色,然好歹能驮着他们走上一程。

张茂勇和陈渊稍作准备,用剩余的钱买了些干粮和水,便骑着驴朝钟离城的方向进发了。

“不是不吃了吗?”陈渊笑道。张茂勇仿若未闻,只顾埋头吃着。

起初,驴还能勉强跟上他们的步伐,但走了没多久,驴就开始气喘吁吁,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张茂勇心中有些着急,他不断地鼓励驴:“加油啊,老伙计,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到钟离城了。”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田野和村庄,看到了农民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孩子们在村口嬉笑玩耍。这些景象让张茂勇又感受到了古代生活的质朴与宁静,将在小镇的不愉快尽数忘去。但他心中始终牵挂着钟离城,不知道那里是否真的能解决他的困境。

随着路程的推进,驴的体力越来越差,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张茂勇和陈渊无奈,只能耐心等待。有时,他们会遇到一些路人,路人看到他们骑着老弱的驴,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们这是要去钟离城吗?这驴能走到吗?”一位路人笑着问道。

张茂勇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回答说:“应该可以的,它很坚强。”

尽管路途艰难,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赶在快要天黑之前,他们远远地望见了钟离城的轮廓。钟离城城墙高大,城墙上旗帜飘扬,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张茂勇和陈渊心中一喜,他们加快了速度,朝着钟离城走去。驴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兴奋,努力地迈着步伐。

当他们来到城门口时,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们。“来者何人?进城何事?”士兵问道。

张茂勇恭敬地回答:“军爷,我们是路过此地,听闻钟离城安定,想进城找些生计。”

士兵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又看了看那头疲惫的驴,说道:“进城可以,但要遵守城中的规矩。”

张茂勇连忙点头,牵着驴走进了钟离城。城中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他牵着驴在城中寻找着落脚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不知道在这座城里,他能否找到回家的线索,又能否开启新的生活篇章。

夜幕渐渐降临,缓缓地浸染了钟离城。这座小城在夜色的怀抱中,虽没有大城市那般华灯璀璨,却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筋疲力尽的驴,驮着疲惫至极的张茂勇,人疲驴乏,艰难地走进城中。兜里那少得可怜的铜板,被张茂勇紧紧攥住,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咕咕~”,他寻到了一家仍透着微弱光亮的小面馆,店内弥漫着淡淡的面香,如同一股清泉,滋润着他那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使其发出阵阵抗议。

他一边狼吞虎咽地吞食着面,一边嘟囔着:“这不比那看着怪模怪样的馒头美味多了。”同时,他还竖起耳朵,像一只边吃边歪着头的兔子,仔细聆听着周围人的闲谈。

“哎,你们可晓得?咱城里来了个声名赫赫的术士,听闻其能掐会算,犹如神仙下凡!”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边大口吸溜着面,一边和旁人闲聊着。周围那些百无聊赖的人,听闻此言,纷纷如嗅到了花蜜的蜜蜂一般,围拢过来。

张茂勇心中一动,想到自己这匪夷所思的穿越经历,或许能在这位术士处得到一些指点。毕竟,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他这离奇的遭遇更离谱呢?他匆忙吃完面,向旁人打听好这位术士的住所,便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

钟离城的街道宛如羊肠小道,狭窄而蜿蜒,石板路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清冷的寒光。道路两旁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的瓦房,偶尔夹杂着几间茅草屋。此刻,街边的小摊贩们,在做着最后的生意。卖小吃的,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几个烧饼用布包裹起来;卖杂货的,在昏暗的油灯下,收拾着摊位,那些简单的陶器和粗糙的农具,摆放得杂乱无章。虽然这里没有精美的商品,但也构成了小城夜晚独特的生活气息。偶尔,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马蹄伴随着车轮碾在石板路上清脆作响,掀起一阵轻微的尘土。

张茂勇在钟离城的小巷中穿梭,此时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缠绕,无暇顾及这城中的景象。他根据从他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那术士的住所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明珠,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探寻。

那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小院,周围环绕着几棵古老的树木,它们的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给小院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张茂勇有点紧张,上前轻轻敲门,仿佛在叩响命运的大门。不一会儿,一个小道童便开了门。张茂勇急忙表明来意,小道童进去通报后,引着他来到了术士面前。

只见这术士此时正身着一袭道袍,眼神如深邃的海洋,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久闻道长大名,如雷贯耳,心中对道长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今日特来拜访道长,实乃三生有幸。”一见到他,张茂勇便谄媚地说道。

术士上下打量了张茂勇一番,微微颔首,淡然地说道:“哦?我很有名吗?”张茂勇如遭五雷轰顶,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嗯?不按套路出牌?还是难道说传闻是假的不成?”随后张茂勇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说道:“哈哈,其实道长的名声早已响彻钟离,振聋发聩。但人们似乎对道长的身份不甚了解,还望道长不吝赐教,告知身份,我也好去为道长摇旗呐喊,广而告之。”

经过树林中那一晚的严寒,张茂勇可是深有体会。遇到一些可能特殊的人,一定要问清楚名字称呼,没有的一律先当作 NPC 处理。这些人往往比较刻板或是“阴险狡诈”,交代完事情之后通常都会作壁上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术士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示意他坐下,轻声说道:“在下刘珍。”“哦哦,有名有姓,如此甚好。”张茂勇心中暗自思忖着,突然,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惊叫道:“你是刘珍?”他曾经听过有关刘珍的传说,那可是传闻中已经成仙的人物啊。再结合自己这两天的奇遇,是他现在不得不信。

刘珍微微颔首,缓声道:“然而,你的命运轨迹却因一场天地之变而变得紊乱不堪。如今,若你欲重返属于你的时代,尚需一场机缘。”听到这,张茂勇也更加确定了刘珍确实有非凡的本领,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间熊熊燃起。张茂勇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满脸焦灼,急切问道:“还望仙人指点迷津,我究竟该如何才能回家?”

刘珍霍然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信步徘徊须臾后言道:“此乃难事,需仰仗天地之威,开启那玄牝之门。我虽现有一身道行,但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同时此过程崎岖艰险,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甚至魂飞魄散,你可有胆量一试?”张茂勇毫不迟疑地挺立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仙人,我有!我乃张大胆。我实在是太想回家了啊。”

刘珍微微一笑,颔首示意,言道:“也好,那你且随我来。”言罢,他领着张茂勇走向后院。

在此过程中,陈渊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个,张兄,我们是要分开了吗?”张茂勇的脚步猛地一顿,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是啊,我要回家了。”短短两天时间,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挨过饿,受过冻,也欣赏过如诗如画的乡间风光。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对他们来说,却有着非凡的意义。“能不走吗?”陈渊竟然破天荒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张茂勇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他已经被陈渊拿回了控制权,“什么意思?”张茂勇满脸疑惑。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陈渊会阻止他回家。陈渊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甚至还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张兄走了,我就一个人了。”张茂勇的心头犹如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陈渊其实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就像自己渴望回家一样,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这几天他家破人亡,可能现在唯一相识的人就只有自己了吧。“这……可是……我也要回家哎……”张茂勇顿时不知所措,但他也有父母,有家人啊。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刘珍又折返回来,他看了看眼前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缘法,你二人的命运虽看似殊途,实则暗藏玄机。”说着,他抬起头,望向夜空,仿佛能透过夜幕看到无尽的命运丝线,“我观天象,察命理,发现你二人的命运线竟有奇异的纠葛。此次穿越,虽看似是张茂勇独自前行,但实则也与你陈渊息息相关。”刘珍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渊,“陈渊,其实你早该死了不是吗?你的命运在张茂勇附身你身时发生别样的安排。今日与张茂勇的相遇相知,亦是命运的牵引。”

陈渊听得一头雾水,但隐隐感觉到刘珍的话似乎蕴含着深意,“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珍微微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缘分并未就此终结。待张茂勇完成属于他自己的使命的途中,你们自会有重逢的机会。这是命运的必然,也是你们各自成长的契机。”

听到这话,陈渊心中虽然依旧充满疑惑,但不知为何,对刘珍的话却多了几分信任,“张兄,祝你好运。”“谢谢。”张茂勇回应着,他心中也对刘珍的话感到好奇,但此刻回家的渴望占据了上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张茂勇也不想再去多想,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烦了。

来到后院,只见地面犹如一幅神秘的画卷,绘制着许多繁杂且不知名的图案和符号,宛如古老的密码,等待着被解开。刘珍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掐诀,开始做法。地上渐渐浮现出更加奇异的符文,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夺目。

刘珍这时将一把古朴的匕首递给张茂勇,神色凝重得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他缓缓说道:“此乃时乾元锋,乃上古神器,蕴含着时空之力。其来历神秘,传说乃是天地初开时,混沌之气所化,能划破时空的屏障,被我机缘巧合下获得。待我做法关键之时,你要用此刀划破掌心,将鲜血滴于符文之上,借你的血脉引动符文开启时空之力,最后你会被血气包裹,此时用力向前划出即可。”张茂勇接过匕首,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如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随着刘珍法诀念动,天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风云突变,乌云迅速聚集,如同一群黑色的骏马奔腾而来。法场中的符文光芒越来越盛,张茂勇顿时感觉周围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拉扯着他。他强忍着不适,按照刘珍所说,心一狠,猛地划破掌心,鲜血飞溅在符文上,如同点点红梅,绽放在这神秘的画卷之上。

刹那间,一道耀眼红芒冲天而起,形成巨大漩涡,仿佛要吞噬一切。张茂勇只觉一股强大吸力传来,仿佛自己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渐渐被抽离,不受控制地想要朝漩涡飞去。“陈渊。”“我在。”“别伤心,努力活下去,信我的话,去太原,然后等你老了让你后代有机会尽早去西安发展,保你重现你陈家繁荣。”

“嗯,你也能掐会算了?”陈渊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张茂勇也笑了笑,“我是未来人嘛。”

“道友,此去艰险,务必小心!”刘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警钟长鸣,提醒着张茂勇前方的路途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突然间,一道强烈的红光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地淹没了张茂勇的整个视野。那夺目的光芒如此耀眼,以至于他的双眼除了这片刺目的红色之外,再也无法捕捉到其他任何色彩和景象。

就在这时,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周围的环境也骤然变得漆黑无比,宛如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然而,与之前睡觉时那次莫名奇妙的穿越经历不同,此刻的张茂勇心中虽然仍有些许忐忑,但已不再像当初那般惊惶失措。

经过之前的穿越体验,他似乎渐渐领悟到了一些东西。他暗自思忖着:“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时空轨道啊!而且看起来还是自动运行模式的呢。只可惜没有配备精准的定位导航系统,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总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穿越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暂时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张茂勇决定静下心来等待。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就行了。所以,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黑暗中,默默地祈祷着自己能够平安顺利的抵达到家中,同时也在想那里过了多久,难道自己睡了两天不成?

张茂勇正想着,眼前就渐渐出现了光点,“嗯?这次这么快的吗?”光点逐渐扩散,一晃眼,“嗯?山洞?”张茂勇觉得小脑袋瓜子里充满了问号。

洞内的布局错落有致,有宽敞的大厅,也有蜿蜒的通道。大厅之中,或许有石桌、石凳等物件。在一些角落,还有形态各异的石钟乳,它们有的如仙花绽放,有的似瑞兽蹲伏,为洞内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同时让他不解的是山洞内无任何照明设施,却显得熠熠生辉,无一点暗处。

张茂勇向周边看去,只见是一个大池塘,池中荷花盛开,荷叶田田。而他就身处其中。

“什么玩意?家呢?山顶洞人?还有山洞里为什么有荷花?”张茂勇真是明白了什么是懵逼他mother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是个什么情况。

而最让他无语的是,“为什么我是裸着的......”

张茂勇霍然起身,仿若一只机敏的狸猫,小心翼翼地以足尖试探池塘深浅。他轻采一片阔大荷叶,巧手于中央剪出一洞,而后如披挂战甲般将其覆于头顶,那荷叶恰似一袭神秘披风,巧妙遮蔽住他自认为需隐匿的部位。

此时张茂勇的心态犹如磐石般坚定,之前离奇的遭遇已经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锤炼得坚如钢铁。此刻,他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豁达心境。

他步履稳健地踏过池塘,宛如一位探险家,对洞穴展开了深入的研究。“为何如此明亮呢?”他苦思冥想,最终将目光投向那片广阔的池塘,仿佛找到了答案的钥匙,“或许是这大池塘的缘故吧。”

他顺着那道照进来的光芒,宛如追逐光明的信徒,向洞外走去。然而,当他踏出洞穴的那一刻,却发出了一声惊愕的呼喊,“我的命!”

只见洞穴前,级级台阶犹如天梯般自上而下延伸,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并非无人涉足的禁地。张茂勇心中暗自思忖,这里似乎并非荒无人烟之地。

然而,真正让他惊愕不已的并非台阶,而是台阶上凝结的冰层,以及天空中纷纷扬扬洒落的白茫茫的雪花。但是,令人诧异的是,他竟然丝毫感受不到寒冷,要知道,他此刻浑身上下仅仅披着一片荷叶啊。

“难道是幻觉?”张茂勇满心狐疑地向洞外走去,“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我吧?”

他伸手抓起一把地上的雪,清晰地感受到了它那刺骨的寒冷。然而,这寒冷仿佛只是雪的冰冷属性,而并未传递到张茂勇的身上。

“嗯~?”张茂勇惊奇于这一现象。他现在真的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决定还是回洞里再看看吧。

这一次,他有了新发现。只见一根“拐杖”放在石桌上,他之前还没注意。

它的颜色是深邃的青绿色,仿佛是由古老的神木制成,杖上刻有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如同有生命一般,闪烁着微光,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神力。

张茂勇走上前去,拿起它。嗯...没拿动。他用劲一拽,还是没动。气的张茂勇像呼人一样,呼了一巴掌“拐杖”。

~嗡嗡~,“拐杖”剧烈抖动,杖头金光乍现,一束束光芒从中射出,悬在空中,化为古文字,然后又猛烈一震,成了张茂勇能看懂的现代简体文字。

“小友,见字如晤。你或许正满心狐疑,不知发生了何事,我亦如此。是我将你召唤至此,然中途变故陡生,你迟迟未能现身。但倘若你此刻能瞥见这些文字,便尚存一线希望。简而言之,以你所能理解的方式来讲,你现今置身于姬发主宰的周朝。然而,你所需解决的并非尘世琐事,而是天庭要事。自封神一役后,因某些缘由,致使玉帝道心飘摇,决意重启战火,进而铸成大错,开启时空隧道,招致外神——克苏鲁。我们难以抗衡,部分神祇径直陨落,有些则遭其掌控,仅有寥寥数人侥幸逃脱。我占卦卜筮,算出你有能耐化解此劫,故而将你召唤而来。你兴许心存抵触,然此事若不解决,恐会殃及后世,致使历史改弦易辙,你亦将不复存在。因情势紧迫,我已无暇等至与你会面再行交代,我这玄清杖暂且借你一用,切记,万不可让它们察觉你的存在!万不可让它们察觉你的存在!万不可让它们察觉你的存在!”金光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没了?什么玩意?你谁啊你?还见字如面?我是召唤物?要拯救世界?我是救世主?”一连串的疑问如连珠炮般从张茂勇口中喷涌而出。纵然他的心境已非昔日那个懵懂少年,但此刻仍被搞得茫然无措。

随即张茂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克苏鲁?那不过是现代人虚构的罢了,岂能当真存在?”然而,突然间,他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全身紧绷,“穿越、修仙、法杖,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如今还有天庭、克苏鲁。天啊,竟然是真的!!!”

张茂勇如弹簧般猛地站起身来,开始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遭遇如此诡异之事?都怪我不该随意买药吃……这下该如何是好?”正当他茫然无措之际,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玄清杖,“对对对,法杖,先装备起来,多少也能有些防身之用。”说罢,他挥了挥玄清杖,然而,也仅仅只是挥了挥而已。

“究竟该如何运用呢?”张茂勇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焦躁不安到了极点。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为何不附个说明书呢?哪怕只是稍稍作出一点解释也好啊!这样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呀!”

张茂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慌乱的心平静下来。他知道,如果不能保持冷静,恐怕不仅无法弄清楚这神秘的玄清杖该如何使用,甚至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险。于是,他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看向手中的玄清杖,暗下决心一定要仔细地探究一番。要知道,这玄清杖可是他目前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了,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那片用来遮挡部位的荷叶了。

只见张茂勇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玄清杖向左挥动了几下,然后又迅速向右晃动起来。接着,他用手轻轻地敲打着玄清杖的各个部位,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探寻其中隐藏的秘密。然而,经过一系列尝试后,玄清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他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双手紧紧握住玄清杖,就像挥舞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那样用力一挥。

说干就干!张茂勇双手牢牢地握住玄清杖,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劈。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耳欲聋。原本坚固无比的山洞石墙竟然在瞬间被炸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无数碎石四处飞溅。与此同时,洞顶悬挂着的那些石钟乳也因为受到剧烈震动而纷纷断裂掉落,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时间,整个洞穴都开始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张茂勇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脏疯狂跳动着,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勉强回过神来,一边用颤抖的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天哪!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差点儿就把自己给活埋在这里了。不过好在总算是弄明白了这玄清杖的用法……”

正当张茂勇暗自庆幸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声音愈发临近,仿若一头凶猛的巨兽正朝洞穴徐徐逼近。

“不妙,莫非是引来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了吗?”随着声音愈发靠近,张茂勇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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