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苏婉是小说《穿越之我只想摆烂种田》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湫秋月写的一款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越之我只想摆烂种田》的章节内容
“诶诶诶,你听说了吗?”孤魂甲一边用胳膊捅了捅后面的面瘫脸,一脸神秘盻盻的说道。
面瘫脸看了看孤魂甲,看着他搞出来的神秘气息有些莫名其妙。意兴阑珊的问道:“怎么了,你得到什么小道消息了?我们是不用排队了?还是可以直接去喝汤了?”说完,转头往后看了一眼,转回头往前看了一眼,乌泱泱的人头。自己正处在这人头中间。
孤魂甲一听,赶忙往后退了一两步,凑到面瘫脸耳边说“我给你说,刚刚两个鬼差路过,我听到他们说,上头要来人检查。不知谁打了阎王爷的小报告……”说到这孤魂甲止住了话头,转头看看两边的情况,继续说道“说阎王爷每天美酒在手,美人在怀,过的乐不思蜀。都不管地府的事情。以至于鬼差们摸错打混,不好好工作。导致我们这么多孤魂野鬼没投胎,整天在这里排队。”说完自己听到的,孤魂甲真是越想越高兴。
面瘫脸听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被他这一揉,更生无可恋了。“就这消息有什么可神秘高兴的。神仙打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些无语的瞥了孤魂甲一眼。
孤魂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你这脑子,怪不得死之前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一点都不冤枉你。上面都来人了,你以为地府没点动作吗,不信你看,再等两三天,就轮到我们喝汤了。说来也是我们走运了,不然就这队伍,排到猴年马月去啊。都说早死早超生,我们这是早喝汤早投胎啊”
孤魂甲一边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本没有的胡茬,一边转身往前。渐渐的,脚步由之前的碎碎挪变成小步向前。
阎王殿里。
阎王爷坐在桌案后,奋笔疾书地批改着奏章。他的脸色严肃,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他的周围,一群小鬼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整理文件,有的在传递消息,还有的在为阎王爷准备茶水。整个阎王殿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突然,阎王爷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在场的小鬼们。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打他的小报告。害得他现在紧赶慢赶的处理一大堆事情。
阎王爷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们来两个人,一个去把黑白无常给我叫来。另一个去找孟婆,告诉她,让她打汤手别抖了,进度快点。把那些孤魂什么的都给我送去投胎去。上面来人巡查了,别被抓到什么把柄。要是办砸了,不然年终奖减半。”
小鬼们齐声应道:“是,阎王爷!”
阎王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批改奏章。小鬼们也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忙碌着。整个阎王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一个小鬼跑到孟婆那里传达命令,孟婆却翻了翻白眼,“哼,催催催,老身这双手抖了多少年了,哪能说改就改。”但嘴上虽这么说,还是加快了些速度。
另一边,去叫黑白无常的小鬼很快就找到了他俩。黑白无常正押解着一批新的孤魂前来。听到阎王爷传唤,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赶往阎王殿。
“拜见阎王爷。”黑白无常恭敬行礼。阎王爷头也没抬,只是问道:“外面秩序如何?”白无常忙回道:“回阎王爷,大体有序,不过近日孤魂数量增多,有些拥挤。”阎王爷皱眉,“那就多派几个小鬼维持下秩序,莫要出乱子。这次巡查极为重要,关乎咱们地府颜面。”黑无常应声道:“是,阎王爷放心,属下定当竭力维护。”
阎王爷看着面前的奏章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们俩停下手里的活,去帮我办一件事情。”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两个新上任的糊涂鬼差去勾魂,两个还分工合作,苏琬和苏婉傻傻分不清,勾错了魂。等发现上报的时候都过了三天。苏琬阳寿未尽,还有大把年华。可阳间的尸体都被火化掉了。另一个苏婉呢,跳河自尽,阳寿已尽。都可以去投胎了。”黑白无常齐声答道:“阎王爷请吩咐。”
阎王爷抬起头,眼神透着威严:“你们去将苏琬的魂魄暂且安置在特殊之处,莫让其消散,再找土地老儿,看看苏婉的肉身在何处,找到之后,让她(苏琬)借尸还魂。至于苏婉,既然已到时辰,便送她去投胎吧。你们俩分开,一个去孟婆那里插个队,亲手送去投胎。投胎之前把她的记性留下来。另一个去找到苏婉的肉身,守在那里。两个人一起把魂魄送回去,安稳了再回来。”
白无常拱手道:“阎王爷,这插队之事会不会引起其他鬼魂不满?”阎王爷冷哼一声:“本王自会处理,你们只需照做便是。”黑白无常领命而去。
黑无常前往特殊之地安置苏琬的魂魄,只见那处幽光闪烁,他小心地将苏琬的魂魄引入其中。而白无常则去找土地老儿。土地老儿正在打瞌睡,被白无常叫醒后,知晓来意,带着白无常来到一处小溪前,小溪的岸边躺着苏婉未腐烂的肉身。
黑无常赶到投胎之处,众鬼虽有怨言,但看到是黑无常押送,也不敢吭声。他顺利地将苏婉送入轮回。也不知道白无常那边怎么样了,刚刚听鬼差说,巡查使者不出片刻就要到了,要赶在使者到之前处理好这件事啊,不然麻烦就大了。之后匆匆赶到溪边,就瞧见白无常守在苏婉的肉身旁。
“情况如何?”黑无常问道。
白无常指了指肉身,“还算完好,不过得尽快让苏琬的魂魄归位才行。”
黑无常怀里抱着苏琬的魂魄。小心翼翼地靠近肉身,白无常在一旁念着安魂咒。待魂魄与肉身融合的那一刻,黑无常手指轻弹,一道柔和的光晕进入到了苏琬头脑里。
灵魂融合需要昏睡一阵,黑白无常确认了事情办好,便回去复命了。刚禀告完阎王爷,使者翩然而至。
疼,很疼,嗓子也疼,头也疼,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苏琬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看到了黑白无常,还有阎王爷。自己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吗?自己兢兢业业了十几年,一点坏事也没做过,恋爱也没谈过。想想真亏啊。
苏琬正想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睁开眼睛,终于,一丝光亮透进眼帘。映入眼帘的是几张陌生却透着关切的脸。
“婉婉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昏倒在小溪边呢,要不是村里的大牛,从山上打柴回来,路过小溪看到你躺在那儿,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一个大娘抹着泪说道。
苏琬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大娘,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这时,旁边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婉姐姐,你肯定是太累啦,我回家给你熬些粥来。”苏琬感激地点点头。
待众人散去后,苏琬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原主也是叫苏婉,只不过音同字不同。原主娘生完原主后亏了身子,身体一直不好。在原主三岁的时候丢下原主去世了。原主自三岁后跟着她爹一起生活。自从原主娘去世后,原主爹一直郁郁寡欢。在家里教原主读书写字,村里和原主年纪不相上下的,都从家里拿着米面啊,蔬菜啊当作学费,一起来原主家学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年。
一转眼原主14岁了,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有天晚上,原主爹把原主喊到身边说,“我这身子挺不住了,陪不了你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我们家也就剩下10两五钱20文了,放在灶房水缸下面。房子的房契和地契我也都放在了一起。你自己一定要收好。前两天我去衙门了,把这些都改成你的名字了。你一定要自己收好啊,谁也别给。千万千万不要信你婶婶的话,她惦记这些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一走,你身边一个可靠的人都没了,多难啊。”说着说着咳嗽不止,挥挥手让原主回房睡觉。
等原主早上去喊他爹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他爹已经驾鹤西去了,手里握着一支梅花簪子。原主一下子没了依靠,行尸走肉般的过了大半年。有一天也不知怎么了,非想着出去走走,一路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之下后脑勺磕到地上,就这样没有了气息。直到第二天,被砍柴下山的大牛发现,通知了村里人把她扶了回来。
“婉姐姐,粥来喽”外面传来小姑娘欢快的声音。
苏琬收回思绪,缓缓坐起身。今后就是苏婉了,要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时代生活一辈子了。转头看过去,小姑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了。苏婉招呼着小小坐下。
“小小,你把粥送过来,你娘没说什么吗?”在苏婉的记忆里,小小的亲娘几年前意外落水身亡。苏烈一个大男人又操持不了家里,便在家里吴老太太的安排下续了弦。也就是现在的刘芸。刘芸刚开始对小小虽说不是很好吧,但也过得去。后来刘芸有孕了,便原形毕露了。小小每天天蒙蒙亮便起来做早饭,吃几口饭就去喂鸡,喂鸭,扫地。家里收拾好了去河边洗衣服。哪里没做好,刘芸就非打即骂。在人前一副对小小嘘寒问暖的样子,人后翻脸比翻书还快。小小从来都不反驳,也不哭闹。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小小摇了摇头,说道:“娘没在家,她坐着村头苏爷爷的牛车去镇上了。”
小小说完后,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嘴里一边喊着:“诶呦喂,我的侄女啊。你咋这么狠心啊。你爹走了,你还有我这个婶婶啊,你咋能想不开要跳河呢。”那演技简直浮夸到了极点。
苏婉看着那夸张的表情,心中一阵冷笑。这张秀梅还真是会演戏。
“婶婶,我没事。”苏婉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张秀梅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继续哭诉着:“婉儿啊,你可知道,你这一跳,婶婶有多担心吗?婶婶昨晚都没睡好觉,一大早就去镇上给你求平安符了。”说着,张秀梅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符,就要往苏婉身上挂。
苏婉轻轻一侧身,躲过了张秀梅的动作,说道:“婶婶,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身子弱,不宜佩戴这些。”
张秀梅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那也成,等你身子好些了,婶婶再给你挂上。对了,你爹走了,这家里以后啊,就婶婶来操持。你放心,婶婶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苏婉心中冷笑更甚,这张秀梅的话,她可不敢信。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说道:“那就有劳婶婶了。”
张秀梅见苏婉如此配合,心中一喜,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还是挺好拿捏的。于是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借口要去镇上买东西,匆匆离开了。
苏婉望着张秀梅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深知,这位婶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背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记得父亲在世时,曾无数次提醒自己,要小心提防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些看似亲近,实则心怀鬼胎之人。如今想来,张秀梅的种种表现,无疑印证了这一点。但那又怎么样,自己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都重活两世了,还斗不过一个古人吗。重生两世都是孤儿,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好歹上一世自己还把自己养活到了18岁呢,怕球啊。
苏婉喝完粥,准备把碗放到桌子上,小小伸手接过碗,说道:“婉姐姐,你身体还没好,好好休息,碗我回去洗。”说完就往家里走去。
苏婉也没有拦着小小,刚到陌生的地方,她还有些不习惯。面对小小扑面而来的暖意,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苏婉半躺着身子在床上躺了一小会,轻轻甩了甩脑袋,头脑中没有那种晕眩感了。喝完粥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力气。
苏婉缓缓的从床上下来,她想看看她的这个家是什么样的。走到院子里,打量着这个略显破旧的小院。
东边墙角有个鸡窝,里面却空空如也。再往前看去,有个简易的灶房。上面的稻草都被风吹起来一角。
西边是个小菜园,不过因为疏于打理,长满了杂草。一排三间正屋看起来还算结实,两侧各有一间厢房。
苏婉决定先收拾一下小菜园。她找来一把锄头,慢慢地除起草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她不想坐以待毙。锄了一会儿草,苏婉感觉手臂酸痛不已,但看着逐渐露出原貌的菜地,心中又满是成就感。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想这才只是第一步,还得翻土播种才行。
接着,苏婉把锄头放在一边,蹲下身用手拔掉剩余的杂草根。忙完菜园子的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她走进西厢房,里面堆满了杂物,灰尘弥漫。找了块布捂住口鼻,开始整理起来。她把一些没用的东西堆放到角落,将能用的物件擦拭干净摆放整齐。
当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后,苏婉站在西厢房的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她的心里充满了满足和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美好和明亮了。
接下来苏婉走向东厢房。东厢房的门有些破败,推开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房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床边靠着一个旧衣柜,柜门摇摇欲坠,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窗户纸破了几个洞,阳光透过缝隙洒下一道道光线,尘埃在其中飞舞。苏婉找来浆糊和纸张,修补起窗户来,又仔细打扫了地面和床铺,东厢房总算有了点模样。
忙完东厢房,苏婉来到灶房。灶房里有一口缺了一角的大铁锅,旁边放着几个缺口的陶碗。灶台上落满了灰,角落里堆着一些干柴。苏婉想着先简单做点吃的。距离刚刚那碗粥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一两个小时了。又劳作收拾了那么久,肚子咕噜噜的在抗议着。苏婉环顾一圈,简单的思索了一会。
她从米缸里舀出一点大米,淘洗干净后放入锅中,添上水。又到小菜园摘了几棵青菜洗净备用。她熟练地点火,灶膛里火苗跳跃起来。等到锅里的水开了,冒出腾腾热气,苏婉把青菜放进锅,撒了一小撮盐巴,简单却温暖的米饭和青菜汤就做好了。苏婉端着饭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慢慢品尝起来,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忙碌起来是不知道时间的,苏婉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打算。自己住在村尾,夜晚将近,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打破这份宁静。现在又是自己一个人,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得找个伴儿。”苏婉心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到了一个温暖的解决方案。
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拜访村头的吴奶奶,那位慈祥的老人家里养了一只母狗,几个月前刚刚升级为“妈妈”,诞下了一窝活泼可爱的小狗仔。
想象着那些毛茸茸的小生命,苏婉的心被柔软填满。
小狗仔们或许会成为她的守护者,让这个小小的家多一份生气与安全感。
而且,吴奶奶一直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心人,相信她会乐意帮助苏婉挑选一只合适的小狗。
计划已定,苏婉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饭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灶房,走到正屋的时候泛起了犹豫。之前原主他爹一直住正屋,自己住在右边的耳房里。左边的耳房放着原主爹的书籍,也就被当成了书房。现在人都走了,空屋子放那里总觉得有点别扭。苏婉想了想,算了,等以后有钱了,再把这个正屋收拾收拾,当作客厅吧。于是便转身回了耳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苏婉便踏上了前往吴奶奶家的路。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路上,斑驳陆离,给这宁静的村庄增添了几分生机。
走进吴奶奶家的小院子,苏婉远远就听见了小狗欢快的叫声。
吴奶奶见到苏婉来访,热情地迎了上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家常后,苏婉说道:“吴奶奶,我想向你讨要一只小狗作伴。”
吴奶奶听后,笑着说:“诶呦,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随便挑选一只去。”说着便带着苏婉去看那些可爱的小狗。
看着这些毛茸茸、活泼好动的小狗,苏婉仔细观察每一只,最终选中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家伙。
这只小狗似乎对她特别有好感,一直围着她转来转去,摇着尾巴。
“吴奶奶,我就要这一只啦。”吴奶奶笑着点点头,“这小狗跟你有缘,以后肯定能好好陪着你。”苏婉抱着小狗,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谢过吴奶奶后,便带着小狗往家走。一路上,小狗好奇地东张西望,时不时舔舔苏婉的手。回到家,苏婉找了个旧篮子铺上软布当作小狗的窝。小狗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熟悉地盘。
苏婉看着小狗,心想得给它取个名字。她琢磨了半天,看着小狗黑白相间像个团子一样,灵机一动说:“以后就叫你雪球吧。”小狗像是听懂了一般,汪汪叫了两声。
“雪球,你在这里玩啊,我去灶房看看,还有什么余粮。缺什么,明天早起坐牛车去买。”
随着中午的阳光,慢慢洒落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冒出炊烟,村民们各自在家中忙碌着,准备着午间的饭食。苏婉来到灶房,打开米缸一看,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米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明天得早点起来去镇上才行。
今天就先用这些米简单吃一顿吧。把仅剩的一小碗米用手捧出来,放到水舀里,苏婉走到水缸前,打开盖子。
水缸里的水也只剩半缸了。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大米,舀了一舀子水放到大铁锅中。她记得,昨天收拾菜园的时候,好像在菜地尽头看到了一口井。当时只匆匆瞄了一眼。等会吃完饭去看看。
苏婉走到灶台边,拿了一把干柴塞进灶台里。蹲下去点着了火。苏婉蹲在灶台边,手里的干柴被火苗舔舐着,慢慢燃起了火焰。
她皱了皱眉,这火苗似乎有点不听话。耐心的吹了几口气,火苗终于稳定下来,映照着她那柔软的脸庞。
这时,雪球跑了进来,围绕着她的脚边打转。苏婉抱起雪球,小声嘀咕道:“咱们明天可得饿肚子喽。”
“还是摘点青菜洗洗放进去吧,不然干喝粥没点味道。”苏婉自言自语。站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到了院子里,看到青石板西边的小菜园,经过昨天的打理,今天里面的蔬菜显得格外有精神。进去摘了几颗小青菜,转身回到厨房里。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把青菜洗洗干净,切碎放进锅里。用大木勺在铁锅里搅了搅,里面的大米快煮熟了,再添一把火焖一会就好了。
院子里的井口用青石砌成。边缘已被岁月磨的光滑。苏婉拿起井边的木桶,用力将它放进了井里。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木桶渐渐沉入水中,苏婉双手紧紧握住井绳,用力一提,木桶带着沉甸甸的水缓缓升起。
光是这一个动作,累的苏婉直喘大气。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需要加强锻炼。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虽说不是力大如牛吧,但这些小活还不是手到擒来。
暑假的时候跟着同学去她家里体验生活,干农活。帮着摘果子,种蔬菜,每一天虽说累的倒头就睡,但很满足。那种感觉很充实。
一趟一趟的把水打出来,再摇摇晃晃的提到灶房,倒进水缸里。苏婉忙活了好一阵儿。等到水缸里的水满了,苏婉也饿的不行了。拿着带缺口的陶碗,去锅里舀了碗饭。带着雪球去院子里的石凳上吃着饭。
吃完午饭,收拾好了碗筷。锅里还剩了好一些。给雪球舀了一点,放到它的碗里。剩下的苏婉也没有动。留着晚饭吃吧。一个人的日子很自在,吃食稍微多做一点,也就够吃了。多出来的一点给雪球。让它多吃点,长得快。以后好咬坏人。
走到菜园里找到了锄头,看着菜园里的菜,那么单一。就一小片青菜,剩下的都被荒草长满了。
苏婉根据记忆里的情景,把那一小片青菜划分开来。她的手有些生疏,但每一下都尽力做好。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汗津津的额头上。苏婉抹了一把汗,继续刨了几垄土堆。先把准备工作做好,明天看看集市上,这个季节都有什么种子卖。
收拾好了菜园,苏婉有些累了。走到院门口把院门关上,准备回屋去睡一会。这具身子需要慢慢养着,总有一天会有自己满意的时候。
苏婉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她坐起身,透过窗户,窗外的夕阳把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苏婉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往外面走去。外面的空气中飘散着饭菜的香味。雪球撒欢的围着苏婉转来转去。一人一狗进去了灶房,把中午剩下的青菜稀饭,添了一把火,热了一下。收拾好了后,苏婉去西厢房搬出了一个浴桶,用清水清洗干净,放在东厢房里。这个浴桶还是原主爹请村里的木匠打造的,后来原主出了事以后就搁浅在这了。苏婉转身去厨房烧热水,来这两天了,都没好好洗次澡,身上粘哒哒的不舒服。
洗好了澡,苏婉闲着没事。把雪球抱到院子里。就着剩下了的水也给雪球洗洗,雪球身上有点脏,黑黑的污水流了一地。收拾好一切后,苏婉起身回屋睡觉,明天还要去集市。
“喔,喔,喔,”一声亢亮的鸡鸣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叫醒了清晨。
苏婉麻利的起床洗漱。家里没米了,早饭也没吃。走到灶房的水缸前,从底下掏出一块石头,手伸进去摸索着。不一会掏出一个线缝的钱袋子出来。苏婉也不知道置办些厨房家具什的需要多少钱,剩了五两银子放在家里,其余的都拿在了身上。拿好了钱,又把砖头归位,谁也看不到有什么问题。临走前看了眼院子里的菜地,心里想着买哪几种蔬菜种子。
苏婉出发前,从西厢房里背了个背篓,带着雪球坐上了牛车。
“苏爷爷,今天牛车上怎么没人呢?平常挤都挤不下呢!”苏婉一边同驾牛的苏炳添说着话,一边坐到了牛车上。
苏炳添看到苏婉坐好了,一拉牛绳“驾驾”一边用鞭子抽打着牛的屁股,一边说道:“你是说村里的那些人吧,她们都约好了,这两天田里有点忙,要收割庄稼了。她们在地里忙一会,太阳高了再去镇上。”说着,苏炳添用手里的鞭子打了一个空响“得儿架”牛快步走起来。
说起收庄稼,苏婉想起来了。刚刚拿钱的时候忘记看下地契了,只记得家里的田地出租出去,给隔壁村的一对胡氏夫妻种了,却忘了有多少田地了。现在就自己一个人,集市上买点米面,
院子里种点蔬菜都够自己吃了。再说了自己也不会种田啊。等会从镇上回来,去村长家问问,有没有人愿意买那块地。卖了算了。等这阵子地里忙活过去了,那对胡氏夫妻来了,再细说这田的事情。
一路颠簸到达镇上。苏婉的屁股都坐麻了。到了这才发现,安宁镇距离苏琬所住的苏家庄并不是很远。要是走路来的话要半个小时,苏婉决定,下次走路来,不然屁股早晚要八瓣。
“苏爷爷,因为我一个人,你也赶了一趟牛车,这里三文钱你收着。”苏婉说着便把钱去放到苏炳添的手掌里。
“不行不行,哪能多收你一文钱呢。你一个娃娃家也不容易。按人情来说,本来就不该收你钱,唉,家里的老太婆还要吃药。没办法啊。娃,对不住了啊”苏炳添眼角有些泛红,把那一文钱放回到苏婉的手心里。
苏婉想了想也没有在推辞,问到“苏爷爷,我想买一些米面,还有一些碗筷。一些其他的蔬菜种子,你知道去哪里买吗?”
苏炳添从牛车上下来,用手指着西边的方向说道:“碗筷和种子去西市,米面东市西市都有。东市的价格高一些,米面好一些。我们村里的妇人,经常去西市,能买一大堆。你也可以去逛逛,多看多听 。总不会买错的。”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你逛完还在这里等我,别乱跑。我送她们过来,再接你回去。”
苏婉听完这话,眼睛亮晶晶的。连忙说道:“知道啦,苏爷爷。我买好还在这里等你,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苏炳添拉着牛车往左转,嘴里“吁吁”的喊着。坐上了牛车,向着苏婉摆了摆手,往回去的方向驶去。
“冰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不好吃不要钱!”
“馄饨诶,馄饨,又大又好吃的馄饨,三文钱一碗。”
安宁镇上很是热闹,叫卖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小二哥,来碗馄饨。”苏婉朝着馄饨摊走去。
“好嘞,姑娘您稍等,马上就好。”小二哥热情的回应着,手脚麻利的开始下馄饨。
苏婉找了张空桌子坐下,环顾四周。安宁镇四周十分繁华,各式各样的店铺琳琅满目,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这样热闹的景象,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姑娘,您的馄饨好了。”小二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了过来。
苏婉接过馄饨,顿时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舀起一个馄饨,轻轻吹了吹,然后放进嘴里。皮薄馅足,口感鲜美,简直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馄饨了。
“小二哥,这馄饨真好吃。”苏婉忍不住夸赞道。
“嘿嘿,姑娘您喜欢就好。我们这家馄饨摊可是老字号了,传承了好几代人,手艺都是祖传的。”小二哥笑着介绍道。
苏婉点了点头,心想难怪这么好吃。她边吃边和小二哥聊着天,了解了不少关于安宁镇的事情。
吃完馄饨,苏婉往西市走去,一路上好奇地打量着街边的小摊。到了西市,只见人头攒动。反正时间还早,苏婉也不急。一路走一路逛。
她很快找到了卖碗筷的摊位,挑了几副结实耐用的碗筷,又挑了几个盘子。摊主是个憨厚的大叔,看她孤身一人,笑着说道:“姑娘,这些碗筷都是好的,一共4文钱。再送你个小木勺,三个盘子6文钱,一共10文钱。”苏婉闻言,心中一暖,微笑着向摊主大叔道了谢。
她递过10文钱,接过那两副碗筷和小木勺,细细打量起来。碗筷的质地坚实,触感温润,木勺则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木香,显然是用心之作。盘子也很光滑,越看越喜欢。她轻轻收入中背篓里,打算继续逛逛这热闹的西市。
苏婉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在旁边的种子摊挑选蔬菜种子,摊子上的种子种类繁多,当季易能种的也只有青菜、白菜和萝卜。她细心的比较了两家摊位上的种子,最终在一家看起来颇为可靠的摊位上选购了一些优质种子。
“姑娘,你是要种田吗?这些种子可都是上好的,种出来保准又大又嫩。”摊主是一位老婆婆,热心的向苏婉推荐着。
苏婉微微一笑,回答道:“确实是要种田,谢谢您的推荐。这些种子怎么卖呢?”
“一文钱一包,姑娘你买得多,给你便宜些,三包就给两文钱吧。”老婆婆和蔼地说。苏婉觉得很划算,便掏出两文钱买下了三包种子。
她背着背篓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卖农具的摊位。苏婉想着自己种菜园肯定缺不了农具,于是走上前去查看。
摊主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热情地介绍着各种农具的用途。苏婉选了一把小锄头,以后干活清理刚长出来的杂草方便些。正在付钱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这姑娘看着细皮嫩肉的,真的能种地吗?”苏婉听了只是笑笑,她知道大家是好心提醒,毕竟种田是件辛苦事。
之后,苏琬来到东市找米面。东市确实比西市看起来更繁华一些,米面的品质看上去也更好。她对比了几家后,选了一家价格相对于公道的。
“姑娘,要买米吗?糙米还是细米?糙米15文一斤,细米20文一斤。你需要多少?”进入店铺,掌柜热情的问道。
苏婉想了想,回答道:“米面给我各来10斤吧,要精细的。如果不够了,我再来买。”
“好嘞姑娘。”掌柜的应了一声,麻利的将米面称好。“姑娘,面粉八文钱一斤,十斤就是80文。细米十斤是200文。一共280文。看姑娘第一次来,给275文就好了,”掌柜称好米面,在后面柜台里噼里啪啦的拨动着盘算。
“谢了,掌柜的。”苏婉拿出钱袋,从里面数出275文给了掌柜的。掌柜的接过去,顺手把柜台上布袋里的米面帮苏婉放进背篓里。苏婉道了声谢,背着背篓出了商铺。
顺着东市的商铺,苏婉继续往前走着。看到一个猪肉铺,苏婉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摊前。“老板,猪肉怎么卖呀?”屠户咧嘴笑道:“瘦肉二十文一斤,五花肉十八文一斤。”苏婉寻思家里好久没吃肉了,便说:“给我来两斤瘦肉,再加上两根大骨头吧。”付完钱拿着猪肉和骨头,她又去盐市花了15文买了些粗盐。
掉头回东市的时候,意外看到一个头戴草帽的妇人摊子前有辣椒和花椒。这可是稀罕物,苏婉赶忙凑上前。“大娘,这麻椒和花椒咋卖?”大娘抬头看了看她,说道:“麻椒三十文一斤,花椒二十五文一斤。”苏婉心中暗喜,虽说有点贵,但做菜可少不了它们调味。“大娘,各给我来2斤吧。”苏婉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把麻椒和花椒包起来放入背篓。
苏婉背着沉甸甸的背篓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偶尔还停下来向路人打听县衙的确切位置。
不多时,便看到了县衙庄严肃穆的大门。苏婉站在门口观望了一阵后,转身朝着南街走去,她记得那里或许会有医馆。
走了没多久,果然发现了一家小小的医馆。苏婉进去转了一圈,和郎中聊了几句,大致了解了这里药材的价格之类的情况。
从医馆出来后,苏婉开始寻找香料铺子。东问问西找找,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她走进店里,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老板,有没有八角和桂皮呀?”苏婉问道。
“有有有,姑娘你可真识货。八角十五文一两,桂皮十二文一两。”老板热情地回应。
苏婉算了算剩下的钱,高兴地说:“那各给我来三两吧。”
买好八角和桂皮后,苏婉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街口的路,今天采购得很顺利,回去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路过了一个水果摊前,花了35文买了一些梨和柿子。苏婉第一次逛集市,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点儿也不觉得累。看到什么都觉得家里没有,都想买回家。想来想去,还是去买点猪油吧,回家炼炼油。那炒菜真的香。
苏婉又转身来到屠户摊位前,屠户正拿着大刀剁肉,见到苏婉过来,笑着招呼:“姑娘,又来买肉啦?”苏婉点头,指着挂着的猪油问:“叔,这猪油还有多少?我想买五斤呢。”屠户称好了猪油递给苏婉,收了钱后叮嘱她拿好。
苏婉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走向糕点铺,看着琳琅满目的糕点,挑了些蜜饯和冬瓜糖。用布包好放到背篓里。来得时候没注意背篓里有块布,这下派上用场了。接着就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苏婉快走到街口的时候,顺手买了三个包子。一眼看去,苏炳添的牛车上都坐了四五个人。
看到苏婉回来了,苏炳添焦急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三两步走到苏婉身边,帮着把背篓放到牛车上,语气有些害怕的说道:“婉丫头啊,我拉着她们过来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心里想,这集市这么热闹,你一时逛的忘记了时间。这很常见的,说不定过一会就回来了。可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倒是比你晚来的都回来了。这都午时二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去寻你了。
”苏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苏爷爷,让你担心了,这集市东西太多,我一不小心就逛久了。”
苏炳添摆了摆手,“回来就好,咱们快回村吧。”众人纷纷点头。
牛车慢悠悠地走着,苏婉抱着雪球看着沿途的风景,心情愉悦。下次再来把雪球放家里,逛街的时候抱着,买东西的时候到背篓里。就突然觉得埋没了雪球的天性。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同村的李二嫂和张婶子起了争执。李二嫂指责张婶子家的鸡跑到自家菜地啄坏了菜苗,张婶子却不认账,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苏婉见状,忙从牛车上下来劝解,“二位婶婶莫要吵啦,这事儿也好解决。李二嫂,你看这样行不,张婶子家鸡弄坏的菜苗,咱估算个数,张婶子赔你些种子钱,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别伤了和气。”
两人听了苏婉的话,冷静下来。张婶子觉得有理,拿出几文钱给李二嫂算是赔偿。一场风波平息,大家重新上路。
“婉丫头,你去镇上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啊。”张婶子看到苏婉那满满一背篓东西问道。苏婉怀里抱着雪球,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它顺着毛。听到张婶子的话,看了眼被布盖得严实的背篓,回答说道:“婶子,没什么东西。家里没吃的了,去买了些糙米和粗面。这日子总要往下过呀。”
“是啊,婉丫头你想开了就好。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婶子。”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婉丫头啊,你别怪婶子多话,你爹留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放好了,谁都不能给。尤其是你婶婶。知道吧!”张二婶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捂了下嘴巴。
苏婉看着张二婶那张关切的脸,笑着说:“我晓得的婶子,放心吧。”想着穿到这里的那天,那个婶婶倒是来了一次。就是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这两天也没见人。不过也好,省的见了还要在那里假意详聊。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村口。苏婉带着满满的收获,兴高采烈地朝着自家屋子走去,想着今晚可以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了。
“婉丫头,去镇上回来啦,累不累啊。”吴奶奶正坐在自家大门口纳鞋底,正拿着针在头发上捋了捋。看到苏婉背着背篓从村口进来,笑着问道。
苏婉笑盈盈地回道:“不累呢,吴奶奶。今天收获颇丰。”说着晃了晃背篓,把背篓里的梨给了吴奶奶两个。
跟吴奶奶告别后,苏婉进了家门。刚放下背篓,雪球就兴奋地跑来跑去。苏婉把今天买来的东西放进了西厢房。灶房里放多了东西不太安全。
放完了东西去正屋倒了杯水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苏婉出去一看,原来是村里几个调皮孩子在打闹,不小心撞翻了她晒在外面的干柴。这还是那天收拾西厢房,把破损老坏的一些凳子拿出来,留着烧火用的。
苏婉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们却吓得不敢吭声。苏婉温和地说:“没关系,下次小心点儿。”孩子们没想到苏婉这么大度,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拾柴。
苏婉回屋拿来几个冬瓜糖分给孩子们吃,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之后,孩子们欢快地帮苏婉重新码好柴堆。苏婉看着整齐的柴堆,心里满是温暖。
苏婉走回院里,拿出从镇上买来的包子。逛了一圈肚子饿了,中午也懒的做饭了。“雪球,过来啦。”雪球听到呼喊声,放下嘴里撕咬的一小块碎布。撒欢的跑向苏婉。苏婉放下一个包子给雪球。自己吃了两个。古代的包子皮薄肉多,一个像手掌那么大。苏婉吃完都有些撑。
吃完了包子,去屋里倒了杯水喝。抱着雪球坐在桌前,享受着这简单而满足的时刻。坐了一会有点昏昏欲睡,想着等下还有事情要做,苏婉起了身。走到西厢房里,拿出买的菜种,走到菜地里。苏婉半弯着腰,将种子一下一下的撒到土里,边撒边轻声跟它们说着话:“小种子呀,你们可要快快长大。”种完后,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满意地看着那一小片刚种下种子的土地。记忆中的种法,也不知道对不对。每样菜籽撒了一小片,冬天就不怕没菜吃了。
这时,雪球在一旁叫了两声,苏婉转头看去,原来是村里不知道谁养的老母鸡偷跑出来了,跑到这里来了。苏婉笑着赶开母走,“可不能让你在这里捣乱。”心里思索着,看看等会去谁家买两只小母鸡养着。今天在镇上也没有看到。估计不是刚孵出的季节了。
苏婉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隔壁的柳阿婆。阿婆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笑着说:“婉丫头啊,我那天看到你家里有个鸡窝,想着你应该要买小鸡崽儿。我家那只老母鸡前些日子孵出了一窝呢,我给你送两只来。”苏婉惊喜不已,赶忙接过篮子,连连道谢。
她小心地把小鸡放到院子里的鸡窝里,还放了些干草进去。看着小鸡叽叽喳喳地啄着地面,苏婉脸上洋溢着笑容。
苏婉蹲在鸡窝旁,看着两只小鸡崽儿活泼地在干草堆里翻找食物,心里暖暖的。她轻轻伸出手,小鸡们竟然也不怕生,围着她的手指头转圈,偶尔还用小嘴轻轻地啄一下。这种温馨的场景,让苏婉感觉自己像是有了小小的家庭。
阿婆手里拿着一袋苞谷粒。“这苞谷粒给小鸡吃,它们会更壮实。”阿婆笑着说道。
“阿婆,您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苏婉接过苞谷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啥啊,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要是有空,可以来我家坐坐,我给你泡杯茶,咱们聊聊家常。”阿婆温和地说。“小鸡送到了,我就先回去眯会了。这人一上年纪啊,就乏的很嘞。”
“好啊,等我这两天把家里的事情梳理好,就去找您。我送您到门口。”苏婉笑着答应道。她小心翼翼地把苞谷粒撒在鸡窝里,小鸡们立刻兴奋地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啄食。
柳阿婆摆了摆手,“不用送,我溜达着回去。你收拾。”说着走出了院门,溜达着回去了。
“这些小家伙真是贪吃。”苏婉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小鸡们,你们要快快长大哦。”苏婉轻声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婉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屋里包了七八块冬瓜糖,冬瓜糖只有大拇指甲大小,却胜在量多。想了想,又拿了两三块蜜饯。准备好了后,关了院门。顺着青石板小路往村里走去。
一路上苏婉没看到闲聊的村民们,想着都应该是下田农忙去了。这几天天气好,赶紧点也就快收尾了。一路走着想着。没一会就到了村长家。
村长苏志正在院子里编竹筐。看到苏婉来,忙放下手中活计。苏婉递上包起来的零嘴,笑着说:“村长爷爷,这是在集市上买的,给您尝尝。”村长爷爷笑得眼睛眯成缝,直夸苏婉懂事。苏婉陪着村长爷爷唠了会儿嗑,说了些在集市上的见闻。
“婉丫头啊,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只管说,爷爷给你想办法。”苏志笑眯眯的看着苏婉。
苏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微微张口说道:“村长爷爷,我爹也去世了。家里就我自己了。家里的那些农田,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院子里稍微种点,也就够我吃的了。”说完停了停,“等农忙过去,我想把田地卖了。胡氏夫妻来付租子的时候,我再和他们说。想着让村长爷爷帮我问问,看看咱们村里有没有要买。没有的话我就问问那对夫妻要不要买。”
村长听了苏婉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他吧嗒了两口烟袋锅子,缓缓开口道:“婉丫头啊,这田地可是咱农民的命根子,卖不得呀。你现在年轻,一个人应付不来,可等以后呢?以后成亲生子了,那时候后悔不就晚了!”
苏婉听了这话,思索了一会。这土地肯定是要卖的。不然放那里还不被她那个婶婶惦记着。
苏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坚定:“村长爷爷,我明白您说的是为了我好,可这地放着也是放着,我那婶婶早就想动歪心思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婶婶。闹大了对我也不好。”
村长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烟袋锅子里的烟也显得更加浓烈。“婉丫头,你可想好了。你爹娘临走前,可是把这地交给你,让你好好守着,不能这么轻易就卖了。”
苏婉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村长说的都是实话,但她更明白,如果自己不改变现状,未来只会更加艰难。她轻声说道:“村长爷爷,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我真的想试一试。我爹娘虽然不在了,但他们也希望我过得好。这地不卖,就算以后我找到了夫家,我婶婶也不会同意我把地带走的。””
村长叹了口气,烟袋锅子在手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这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记得你家的都是二等地吧,一共三亩田地。2两3钱一亩,都是乡里乡亲的。6两6钱吧,我帮你问问谁家要。”
苏婉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村长虽然反对,但还是站在她这一边。她轻声说道:“谢谢您,村长爷爷。价格您定就好了,我没有异议。”
村长站起身,拍了拍苏婉的肩膀:“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懂事。我这就去找你奶奶,让她出去闲聊的时候,散播散播消息,看看有没有人有意向。”
苏婉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些底。
太阳渐渐西斜,苏婉告别村长爷爷回家。一路上哼着小曲儿,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回去的路上,村民们陆陆续续的从农田里回来了,互相打着招呼,疲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路悠闲的走回家。苏婉走进灶房打算做晚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苏婉疑惑地放下碗筷,打开门一看,是村里的刘大叔。刘大叔憨厚地笑着说:“婉丫头,今天我去山里打猎,运气好打到不少野兔,这一只就送给你补补身体。”
苏婉赶忙推辞,刘大叔却执意留下野兔就匆匆离开了。苏婉看着手中还温热的野兔,心里满是感激。
苏婉从西厢房找出个竹篮,把中午买的瘦肉和骨头放进篮子里。又找了一根绳。走到井边把篮子吊在井里。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热,吊在井里也保持了一些新鲜度。
拿出买来的猪油,用清水清洗干净。进入灶房,放在木板上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把铁锅又清洗了一下,舀进去了一舀一子水。苏婉转身去了灶台前生了火。先烧点开水舀出来,把兔子烫一下。随后就开始炼油。把木板上的猪油倒进锅里,又添了些清水。火苗越烧越旺。锅里的猪油发出“滋滋”的声音。苏婉起身用炒勺在锅里翻了翻,防止糊底。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渐渐的黑了。苏婉点亮了蜡烛。昏黄的灯光洒在灶房的每一个角落。
“滋滋”的声音在灶房里回荡。苏婉继续翻动着猪油,直到它完全融化成金黄色的油液。苏婉嘴角微微上扬,从身后抱出一个干净的瓷罐。打开坛盖,往上面放了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的过滤掉杂质,留下清澈的猪油。封好盖子,放在一旁。
把烫了一会的兔子拿到灶房,开始清理干净。今晚做个爆炒兔肉吧,苏婉心里这样想着。
清理好兔子,去灶房里剁成小块。把拿出准备好的佐料。苏婉去灶台前生好了火。慢慢的火势稳了。
苏婉看着锅里温度渐渐上来了。就着剩下的一点的猪油,把八角桂皮丢了下去。随着香料下锅,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苏婉紧接着把切好的兔肉块倒入锅中,翻炒起来。兔肉在热油中迅速变色,苏婉熟练地加入盐、花椒等调料,继续快速翻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苏婉心中疑惑,这时候谁会来呢?她赶忙把灶膛里的火弄小了些,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隔壁的柳阿婆。
柳阿婆闻到了香味,笑着说:“婉儿啊,你这厨艺闻着就让人馋得慌。”苏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柳阿婆进屋坐。
柳阿婆进了屋,看到灶台上正在做的兔肉,眼睛一亮。苏婉解释说,是今天刘大叔猎到的野兔拿过来的。
柳阿婆连连称赞,还传授给苏婉一个自家秘传的兔肉做法,可以加些山上采的野蘑菇一起炖,味道更加鲜美。苏婉听后觉得很新奇,心想下次可以试试。
送别柳阿婆后,苏婉回到厨房,继续专心做她的爆炒兔肉,不多时,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爆炒兔肉便出锅了。
苏婉拿出从集市买的盘子,装成了两份。用食盒装起来。走到柳阿婆门口,叩了叩门。屋里传来柳阿婆慈祥的声音:“谁呀?”
“阿婆,是我,小婉。”苏婉脆生生地答道。
门开了,柳阿婆看到苏婉手中的食盒,脸上满是惊喜:“小婉呐,你这孩子,怎么还把兔肉给我送过来啦?阿婆就是闻着香味过去的,你这还送过来了。阿婆怎么好意思呢?”
苏婉笑着走进屋,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取出里面的其中的一个盘子说道:“阿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分着吃才香嘛。再说了,您对我这么好,就冲着这份好,那也是您应该得的。”
柳阿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拉着苏婉的手说:“你这丫头总是惦记着阿婆,真是比亲孙女还亲。”
苏婉脸上微笑着把食盒盖好,向着门口走去。“阿婆,你快去和家人吃饭吧。我还要给刘大叔送去呢。”苏婉挥着手和柳阿婆道别。
“路上慢点走,这天黑了,注意脚下。”柳阿婆提醒道。“知道啦,阿婆。”苏婉一边回答着,一边向着刘大叔家走去。
“刘大叔,吃饭了吗?”
屋里传来刘大叔爽朗的笑声:“是小婉啊,还没呢。”
苏婉进了屋,把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刘大叔,今天煮了兔肉,给您也尝尝。”
“哎呀,小婉啊,你这姑娘就是心善。”刘大叔高兴地搓着手。
苏婉看着刘大叔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刘大叔虽然嘴上总是乐呵呵的,但其实日子过得并不容易。自从老伴去世后,他就一个人守着这间破旧的小屋,偶尔打打猎,靠着卖点干柴生活着。
“刘大叔,您最近身体怎么样?”苏婉关切地问道,一边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热腾腾的兔肉递给他。
刘大叔接过兔肉,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还行,就是老毛病偶尔会犯。不过有你这姑娘常来看我,心里就暖和多了。”
苏婉心里一阵感动,坐到刘大叔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您别太累了,身体最重要。”
刘大叔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望着苏婉,轻声说道:“你这孩子,心地真好。我这把老骨头,能遇到你,真是幸运。”
随后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自从老婆子去世后,女儿也不要我这个爹了。嫁的那么远,回来一趟路上要半个多月。回来也住不了多久,来回还折腾。小婉啊,你在我眼里,就像是我第二个女儿一样。我希望有生之年,看到你成亲。你也快及笄了,要好好考虑考虑啊。”
苏婉的心里一阵酸楚,她能感受到刘大叔的孤独和无奈。她轻声说道:“刘大叔,您别这么说,我一定会常来看您的。至于成亲的事情,我还年轻,不急。您现在需要我,我就在这里陪伴您。”
刘大叔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慈爱:“小婉啊,你是个好孩子,但你也不能为了我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得为自己打算啊。”
苏婉笑了笑,打趣的说道:“刘大叔,您别担心我。我有主意的。您今天和我说这个,是看中了哪个小伙子么。”
刘大叔听到后,有些茫然,随后便认真思索起来,连苏婉走了都没发现。
想了半天,一拍大腿道:“诶,我那天上山砍柴,遇到那个小伙子不错……”一抬头,哪还有苏婉人啊。没看到人也不再管。越想越觉得那个小伙可行。饭也不吃了,在那细细琢磨起来。
苏婉一路快走回到家,生怕刘大叔拉着她畅谈人生。去锅里把剩下的兔肉盛出来放在灶台上。
苏婉刚坐下准备吃兔肉,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刘大叔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小婉啊,我刚刚想到那小伙子可好了,他家就在隔壁村,为人老实勤快,打猎种地都是一把好手。”刘大叔兴奋地说着。
苏婉哭笑不得,只能将刘大叔让进屋里。
“刘大叔,这事儿急不得的呀。”苏婉无奈道。
“怎么不急,姑娘家的青春转瞬即逝。”刘大叔吹胡子瞪眼。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村里的苏大哥,送吃食过来答谢苏婉之前的帮忙。
刘大叔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苏大哥,只见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
“哎呀,这小伙子看起来也很不错嘛。”刘大叔喃喃自语。
苏婉见状,忙不迭地把刘大叔往屋外推,“刘大叔,您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送走刘大叔,苏婉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个菜送的。都送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宝宝心里苦,可宝宝不能说。哼!
苏婉又来到灶房,继续吃着兔肉,好不好容易改善的伙食,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苏大哥送来的几个馒头,刚好配着兔肉一起吃。至于他刚刚说的答谢,应该是原主做的吧。自己这两天没看到过他。
苏婉这一顿饭吃的好饱,是这几天以来,最好吃的一顿饭了。简单的收拾过后,苏婉准备烧水沐浴。早上去镇上逛了大半天,都出汗了。傍晚又炼油弄了一身味道。再不洗洗,都要臭了。
沐浴过后,苏婉把脏水用桶拎出来,顺着菜园的方向倒了过去。弄好了后转身进了屋。这会头发还没干,坐在桌子前擦头发。突然想起来到这几天了,一直都没看过现在这具身体的容貌。
心思一起,苏婉拿着油灯坐到铜镜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的脸,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眉眼间透着股灵动劲儿。苏婉不禁暗自庆幸,还好不是那种吓人的模样。
等着头发干,这里也没什么娱乐。苏婉便走到桌子边,盘算着今天的花销。买了这么些东西一共花了7钱70文。剩下的,加上家里的,还有9两7钱50文。自从上学,数学都没有合格过。也是难为自己在这算了半天。
“啊~”苏婉捂嘴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吹了灯,借着洒进来的月光上了床。今天运动量有点大,没一会就睡着了。
或许是不缺吃食了,心里放宽松了不少。天光大亮,苏婉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用盐水漱了漱口,用皂荚洗了脸。
昨天去集市上倒是看到了皂荚,一转眼又忘记了。屋里的梳妆台上也没看到面脂,这两天看看都缺少什么,再去一趟镇上。
去灶房里熬了点瘦肉米粥,简单的吃好了早饭。苏婉拿出木盆和棒槌去井边洗衣服。井边放着一块皂角。
正准备洗衣裳的时候,苏婉听到一阵吵闹声由远及近。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大婶带着她的小孙子过来了。
“婉儿啊,我刚煮了些鸡蛋,给你送几个过来尝尝。”张大婶笑着说道,她的小孙子躲在身后好奇地看着苏婉。
“谢谢张大婶,您可真客气。”苏婉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鸡蛋。
“看你一个姑娘家独自生活不容易,有啥难处就跟婶子说。对了,你这衣裳要是不好洗,就拿到婶子那儿去,咱一起洗。”张大婶热心肠地说着。
“不用麻烦您啦,大婶,我自己可以的。”苏婉感激道。
张大婶和苏婉又唠了会儿家常后,便带着小孙子回去了。临走前,苏婉从屋里拿出几块冬瓜糖放入张大婶手里。
等张大婶走后,苏婉重新拿起棒槌开始捶打衣服,一边洗一边想着,等会去村长家问问,看看田地的事情怎么样了。洗完衣服晾晒好之后,苏婉走出了门。
“婉儿啊,你这是去干啥啊?”一听这声音,苏婉知道,麻烦来了。这个婶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不到她的口袋里,睡觉都不安心呢。
苏婉心中暗叹一声,脸上却堆满笑容:“婶婶呀,我打算去村长家问问田地的事儿呢。”张秀梅眼睛一亮,还以为苏婉是想把土地转让给她呢。忙拉着苏婉的手说:“哎呀,婉儿啊,这田地的事儿急不得。你看你孤身一人,家里好多事都不方便,婶婶我今天来呀,就是想帮帮你。”
苏婉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浅笑道:“婶婶,我暂时还应付得过来,您有啥话不妨直说。”
张秀梅尴尬地笑了笑,眼珠一转说:“婉儿啊,你看你之前赶集买的那匹布,颜色多鲜亮,婶婶这儿正好缺点布料,你能不能匀一点给婶婶呀?”
苏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为难的样子:“婶婶啊,那布我自己有用处呢,而且量也不多,实在没法分给您。”婶婶脸色一变,嘟囔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苏婉也不理会她的不满,说道:“婶婶,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快步向村长家走去,只留下张秀梅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苏婉来到村长家,轻轻敲了敲门。“谁呀?”里面传来村长苏志的声音。“村长,是我,苏婉。”苏婉应声道。
苏志打开门,笑着让苏婉进了屋。“村长,我想问下关于田地的事儿现在有着落了没?”苏婉开口问道。
村长挠了挠头,“婉儿啊,这事我已经和村里人说过了。买地不是小事,你再等两天,看看秋种之前,有没有人来和我说这事。”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村长出去一看,原来是张秀梅带着几个长舌妇找上门来。“村长,你可得好好管管苏婉这丫头,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我就跟她要点布,她都不给。”张秀梅恶人先告状。
苏婉无奈地走出去,“婶婶,我已经说了那布我自己有用,您何必这样纠缠不休呢?”周围村民议论纷纷。
这时苏志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张秀梅你也是,整天算计别人东西像什么话。苏婉孤身一人本就不易,大家应该互相照应才是。”
张秀梅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了。苏婉则也和村长道别。回去的路上,路过吴奶奶家门口,看到她家门口围了几个人,她那个婶婶就在里面。本想远远躲开走,还没迈步就听到有人喊她。
“婉儿啊,中午饭还没吃吧。刚才清儿过来告诉我,你二叔啊,想你了。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让你回去吃饭。”张秀梅在人堆里,笑意盈盈的对着苏婉说道。
苏婉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情愿。她知道张秀梅的为人,总是喜欢人前摆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不过,看到张秀梅那副热情的样子,苏婉也不好直接拒绝。
“谢谢婶婶,不过我今天还有点事,就不去了。”苏婉礼貌地回答,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哎呀,婉儿,你二叔可是好久没见你了,他心里可惦记着你呢。你去吃顿饭,顺便和他聊聊,有什么事不能边吃边说嘛。”张秀梅继续劝说道。
苏婉心里有些为难,但看到吴奶奶家的其他人也在看着她,她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去看看二叔。”苏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脱身。
张秀梅见苏婉答应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赶紧拉住她的手,往家里走去。苏婉跟着张秀梅进了屋,看到二叔正坐在桌边,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
“婉儿,你来了。”二叔看到苏婉,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二叔,您好吗?”苏婉礼貌地问候,但心里却有些不安。她知道二叔对她一直很好,但张秀梅的出现总让她感到不自在。
“好,好,你快坐,尝尝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二叔热情地招呼苏婉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张秀梅则在一旁忙前忙后,不停地给苏婉夹菜,嘴上还说着各种关心的话。
“婉儿,你最近怎么样?村里人这两天说山里不平静。怕是有野猪什么的。你一个人住在村尾,可要小心啊。要不然你回来和清儿一起住吧,院子不放心的话,让你二叔和耀祖去帮你看着。”张秀梅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不用了婶婶,我不害怕。我那院子离山里还有好远呢。就算野猪下来了,说不定直接向村里跑了呢。我会注意的。”苏婉应道,但心里却开始防备起来。她知道张秀梅的关心多半是表面功夫,但没想到竟然直接说出来了。房契上是她的名字,让他那儿子住进去慢慢就是她的了?真是一步一步开始谋划呢。
“对了,婉儿,你最近有没有想过自己及笄之后的事情啊?”宋二叔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苏婉愣了一下,她知道二叔问这个问题,多半是张秀梅的意思。她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尽量保持礼貌。
“二叔,这事还早。我现在就想着打理好自己的小菜园,照顾好自己。”苏婉回答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婉儿,你及笄过后,就是个大姑娘了。你爹不在了,这事二叔不帮操持着哪行呢?”宋二叔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苏婉心里一紧,她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她不想让二叔担心,但也不想被张秀梅牵着鼻子走。
“二叔,我会考虑的。不过,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您不用太担心。”苏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结束这场饭局。
“婉儿,你二叔说得对,明年就是大姑娘了。”张秀梅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村里的老苏家的儿子,苏勉。你见过吧?人长得不错,又勤劳,你们俩挺般配的。”
苏婉心里一沉,她知道张秀梅的用意。老苏家的儿子那天晚上她见了,虽然人不错,但苏婉心里并没有那种感觉。她不想让二叔失望,但也不想勉强自己。
“婶婶,老苏家的儿子确实不错,但我现在还没及笄,不急着考虑这些事情。”苏婉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但心里却有些不快。
“婉儿,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固执。”张秀梅叹了口气,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你二叔和我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找个好归宿。”
苏婉看着二叔,看到他脸上的关切,心里有些温暖,但也有点无奈。她知道二叔是出于好意,但她不想被他们安排自己的生活。
“二叔,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这些事情。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放心吧。”苏婉尽量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希望能让他们理解。
二叔看着苏婉,脸上露出一丝理解的神情,但还是有些担心。
“婉儿,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会勉强你。但你也要多考虑考虑自己以后的事,不要总是一个人忙来忙去。”宋二叔温和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叮嘱。
“二叔,我会的。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苏婉点点头,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她知道二叔是真心为她好。
“那就好,那就好。”宋二叔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张秀梅见苏婉的态度坚决,也不好再继续逼迫,只好作罢。
饭后,苏婉告别了宋二叔和张秀梅。走出二叔家。她深吸一口气,感到一丝轻松。虽然宋二叔的关心让她有些压力,但她知道,只要坚持自己的选择,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沿着村里的小路慢慢走回家,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回到院子里,雪球撒欢似的跑过来。苏婉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又顺了顺它的毛。雪球欢喜的直在地上打滚。
“咕咕咕”一声声鸡叫声传来,苏婉才想起来还没喂鸡。“好了好了,别急,马上给你们喂食。”苏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鸡窝的木栅栏,蹲下身撒了一把苞谷。小鸡们立刻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啄食。苏婉看着它们,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苏婉起身向着西厢房走去。拿出背篓背在身上,又把早上张大婶送来的鸡蛋放在里面。都说山里的物产丰富,苏婉也想去看看。
把雪球留在了家里,苏婉关上门向着山里走去。村里人平常只在外围活动,很少有人敢深入山里。听刘大叔说,深山里有野猪和狼出没。很是危险。连他也只是在外围靠里的范围活动。
苏婉踩着被村里人踩出的小路,一路走走停停。看看有没有可食用的新鲜蘑菇。刚进山不久,苏婉就发现了一片野果林。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像是一颗颗红宝石。她心中一喜,连忙走上前去。仔细辨认后确定这种果子好像叫“欧李”,便小心翼翼地摘了一些放进背篓里。
继续往深处走,苏婉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顺着声音找去,竟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里还有不少小鱼游弋着。她灵机一动,从旁边找来树枝和藤条,简单制作成了一个捕鱼工具。费了一番功夫后,捕到了几条鱼,用草茎穿过鱼鳃串在一起。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开路边的杂草,眼睛在地面上仔细搜索。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小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苏婉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希望今天还能有些收获。”苏婉自言自语道,声音在静谧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苏婉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那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草丛中移动。她的心跳加速,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
“难道是野猪?”苏婉心里一紧,但很快又安慰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尽量轻声,生怕惊动了什么。不久,她发现了一片长满蘑菇的地方。这些蘑菇颜色鲜艳,看起来非常诱人。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这就是村民们经常说的红菇。
“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苏婉心里暗自高兴,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摘蘑菇。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背后有一股凉意。苏婉猛地回头,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正站在不远处,眼睛紧紧盯着她。苏婉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完了,这下真的遇到野猪了。”苏婉的心里闪过一丝恐慌。
她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用来防身的工具。不远处有一根枯树枝,苏婉赶紧捡起来,握在手中。她尽量保持冷静,慢慢向后退去,同时用树枝做出威胁的姿势。
“别过来,别过来……”苏婉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尽力保持镇定。
野猪似乎被她的动作吓到了,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退后。苏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她知道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苏婉的心里焦急万分,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脱身的方法。苏婉一边警惕着野猪,一边留意周围的环境。突然,她看到旁边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且枝繁叶茂。苏婉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佯装向左跑,野猪果然上当,朝左边冲了过来。苏婉瞅准时机,快速转身向右冲向大树,手脚并用开始往上爬。野猪反应过来后,跑到树下拱起了树根。苏婉顾不上害怕,拼命往高处爬。幸运的是,这棵树足够高大,野猪够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