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前,老公失忆,我死后,老公发疯》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主角覃沐曦是首都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她的丈夫辛驰在结婚纪念日去接初恋白瑶的路上出了车祸。覃沐曦作为主刀医生将他抢救过来,但辛驰却选择性失忆,只忘了她。
辛驰醒来后坚决要与覃沐曦离婚,覃沐曦试图挽留却无果。之后覃沐曦出车祸,辛驰连手术确认书都不肯签。
几个月后,辛驰的记忆恢复,开始寻找覃沐曦,却发现她已经离世。在回忆和现实的交织中,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和对覃沐曦的感情。
主角覃沐曦经历了从满心期待结婚纪念日与丈夫共度,到丈夫失忆抛弃她,再到自己遭遇车祸被丈夫冷漠对待,最终不幸离世的悲惨遭遇。
我死前,老公失忆,我死后,老公发疯正文阅读
结婚纪念日,我老公在去给白月光接机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作为他的主刀医生,竭尽将他抢救过来。
他却选择性失忆了,他能够记得一切,唯独忘记了我。
睁眼就要跟我离婚。
当我想要挽留他时,自己却出了车祸。
我老公连手术确认书都不肯签,对我的死毫不在意。
甚至转头就跟白月光打得火热。
几个月后,他的记忆恢复了,开始发疯般的寻我……
1
我是覃沐曦,首都医院的神经外科一把刀。
今天轮到我值夜班,八点半,刚查完房,口袋里的手机就在震个不停。
走出病房,我看了眼手机,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是我的老公辛驰,全国龙头医药企业的董事长,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对我来说,他曾经是遥不可及的一颗星。
而在一年前,我终于摘下了这颗星,挽起他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原本约定等我查完房一起去医院楼下吃个晚饭,这会儿他却因为公司有事来不了了。
挂了电话,我出神地望着医院里雪白的墙壁,没来由的心神不宁。
值班的夜总是格外的长。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辛驰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手术台上。
当救护车呼啸着停在医院紧急通道外时,我带着助手和护士们已经在入口处等待。
远远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躺在担架上生死不明,我只觉身影很熟悉。
我跑到了担架边,只一眼,我就感觉自己通体生寒,脑子里的弦如同断了一般,两耳嗡嗡作响。
有人将我往后带了一把,担架从我眼前快速略过,我却还在原地无法动弹。
旁边的副主任医师扶住我的手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我是否需要申请回避。
我愣了几秒,给大脑重新启动,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这台手术是我职业生涯以来经历的最漫长的一台。
辛驰的内脏损伤不算严重,脾脏有破裂点,内科主治在第一时间为他缝合了,最关键的是脑部的出血点面积非常大,如果不及时处理掉出血部位,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甚至更为严重的后果。
我不敢想。
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令我完全虚脱。
下了手术台,脑力和体力的过度使用,我感到两眼发黑。
看着辛驰被送入重症监护室,我脱下沾满血的手术服,就要往外走。
「小覃,手术挺成功的,你……你尽全力了。」
院长站在手术室外,拍了拍我的肩,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2
辛驰的父母以及家里的几个阿姨轮流照顾他,我只要有空就坐在他的病床边跟他说话。
除了公司的管理层外,还有不少辛驰的好友前来探望他,其中就他的初恋白瑶。
白瑶五年前为了深造琴艺,拜师去了国外,两人刚刚萌生的火苗,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我也是在白瑶离开后,才有机会靠近辛驰的,都说女追那隔层纱,却没想到,我们隔的是三年的时光。
这三年,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总算答应了我的交往请求。
现在看到前来探病的白瑶,我才知道,她在三天前已经给回国了,而辛驰就是三天前,赶往机场的路上出了事故的。
白瑶一到床边,就哭成了泪人。
而我却心生寒意。
自从那天后,白瑶就雷打不动的来探望辛驰。
辛驰的父母也知道他俩的这段感情,选择了心照不宣。
一个多月后的午后,我正靠在病床边写工作总结,辛驰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看见我的第一眼,他居然皱起了眉。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质问起他的母亲。
「她怎么在这儿?」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我。
我和他的母亲皆是一愣。
「老公,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检查一下。」
「谁是你老公?覃沐曦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正欲走过去的脚步瞬间僵住。
「阿驰,这是你媳妇沐曦啊。」
「妈!你别乱说,覃沐曦怎么会是我老婆,我还没结婚,就算结婚,老婆也只能是白瑶。」
「什么,失忆?」
专家会诊室里一片低气压。
我从医数十载不是没遇到过受到重创后失忆的患者,但数量没那么多,也没想到这个病症会落在辛驰的身上。
「但他还记得我,记得他的公司,记得所有人。」
「是选择性失忆,患者受到外部重创后大脑会自动开启保存模式,保存他认为重要的资料,一些不重要的或者潜意识里想要逃避的就会被遗忘。」
3
我无力的推开病房门,白瑶正坐在病床边给辛驰削苹果,暧昧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
辛驰的母亲看见我进来,尴尬的冲我点了点头。
「妈,刚刚给阿迟办完出院手续了。」
「沐曦,你看这……」
辛母望了望失忆的儿子,欲言又止。
回到熟悉的家,我和辛驰的结婚照还在客厅里挂着,他却带着他的初恋站在那里。
「阿迟,你真的结婚了。」
白瑶咬着下唇,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瑟缩的靠在辛驰身边。
辛驰沉着脸盯着结婚照,没有应答。
「瑶瑶,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送走了白瑶,辛驰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我不记得你所说的这些事,但我相信直觉,不管我是否失忆,绝不会爱上你,更不会跟你结婚。」
「阿驰,我们确实是自由恋爱,不存在其他因素,你看我们一起旅行的照片。」
我着急的打开手机,想把照片给他看,却被他愤怒的推搡。
「离我远点!」
我摔倒在地,手机滚落,屏幕也碎成了几块。
「阿驰,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爸妈都可以作证的。」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瑶瑶跟我就快要确定关系,怎么可能突然出国学艺?」
白瑶抛下他出国是我们这个小圈子里人人皆知的,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打听打听。
难道辛驰真的这么恨我?从前的情爱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我怎么会对你用什么手段?我只是真心爱你!」
伴随着震耳的关门声,我痛苦的闭上了眼。
4
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辛驰没再回过家,我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都被一一拒绝,到后来,直接将我拉黑。
我在医院里魂不守舍,想着这几年与辛驰的点点滴滴,时不时翻看曾经的照片,不禁潸然泪下。
想着不能坐以待毙,辛驰的毛病也许突然有一天就会康复,我请了一天假,在家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不好意思覃小姐,辛总说……说如果您来了,就说他不在公司。」
门口接待台的员工我都认识,她们拦下我,尴尬的解释道。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
「那我在这里等他。」
我坐在一楼的大堂,不少认识我的高管、员工进进出出与我眼神相遇,都不敢打招呼,只能快步离开。
终于到了下班的点,人潮散去,辛驰才大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笑嘻嘻的白瑶。
白瑶似乎在与他说什么开心的事,眉角飞扬的样子着实青春洋溢,与暮气沉沉的我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我忍不住对比,内心的自卑因子全面爆发。
有些日子没看到辛驰,他的气色好了不少,手术期间将头发全部剃掉后,已经长出了不少,板寸让他显得更加冷冽。
只是在白瑶跟他讲话时才露出一丝笑容。
我不愿错过这次见面的机会,赶紧跑了过去。
「阿驰!」
「你来干什么?」
辛驰和白瑶看到我,两人的笑容都在瞬间凝固。
我就像拆散他们的第三者一样,得不到一丁点好脸色。
「我今天休假,做了你爱吃的菜,今晚能回家吗?」
我的语气近乎卑微,小心翼翼地观察者辛驰的反应。
「驰哥,我们晚上不是说好去吃法餐的吗?」
白瑶眨着大眼睛,拉着他的袖口,小声道。
辛驰给了她一个温柔宠溺的眼神,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纵然我们已经结婚,他也从不曾对我有这般态度。
「如果你以后再出现在我的公司,不要怪我安排人将你请出去,我不会再回你所谓的家,离婚协议书正在拟定,拟好后会有人联系你。」
「离婚协议书?」
5
听到这几个字,我只觉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崩塌。
我为辛驰放弃了去往其他城市的更高仕途,甘心留在医院做名普通的医生,自认为用一片真心打动了他,却没想到在他被我全力医治好后换来这样的结局。
「我不离婚,阿驰,你只是现在记不起我们曾经的过往,但不能代表这些都没发生过,医院里有康复治疗,只要定期去做,会有效果的。」
我忍不住声泪俱下,而辛驰则厌烦的看着我,透过他的瞳孔,我看到一个满脸憔悴卑微如蝼蚁的自己。
「康复治疗?我不需要,失忆挺好的,最起码不用想起跟你在一起时的恶心时光。」
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那么冰冷,直到他带着白瑶离开我的视线,我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实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我已经拥有了幸福,却又在指缝里悄悄溜走。
回到家,对着满桌的美食,我毫无食欲。
手机有未接来电,我见是辛驰母亲打来的,赶紧回拨过去。
辛母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温柔、寡断、不善言辞。
平时我们联系的并不多。
电话接通后,辛母委婉的表达了她的意思,她和辛父都很感激我对辛驰的救命之恩。
却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辛驰在与我交往结婚之前一直钟情白瑶许多年。
如果不是白瑶突然离开,他们说不到已经结婚生子。
现在他们并不想刺激大病初愈的辛驰,希望我和他之间能够和平的解决婚姻问题。
我哽咽着吸了吸鼻子。
「妈,我知道自己无父无母与辛家不是良配,但我对辛驰一直都是真心的,我们曾经也过得很快乐,您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很残忍吗?」
电话里,辛母也忍不住哽咽,一直在跟我道歉。
他们都在要我成全辛驰和白瑶。
那我在辛驰的生命中到底是什么呢?是挽救了他的一把钥匙?还是漫长人生中的匆匆过客?
6
离婚协议书寄到医院的时候,我刚走下手术台,看着白纸黑字上熟悉的中文,我捏紧了协议书。
我向同事借了手机打电话给辛驰,想跟他面对面谈一谈,对方沉默着,最终在我再三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才悻悻的应下。
我换下手术服,跟同事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开了医院。
午后的路上车况很差,我们约在附近一家咖啡馆见面,我怕自己迟到,特地早点赶去。
就在我心不在焉走在路上时,对面一辆闯红灯的大客车直直向我冲来。
周围的人的惊呼声还在我耳边盘旋,而我已经被撞飞几米开外。
身体重重的落在路边的电线杆边。
意识慢慢脱离了躯壳。
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像是飘在空中,又像是浮在水面。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群路人围在中间,面朝下,四肢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扭曲,浑身是血。
不久后120赶到了现场,拉走了我。
我想跟着自己的身体走,却感到一股洪荒之力将我无限向一个地方拉去。
仅仅几秒,我就来到了咖啡店。
我居然站在了辛驰的身边。
他点了杯水,正不耐烦地看着时间。
而他等待的对象,此刻正站在他身边,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大概率是某些小说上所说的灵魂出窍。
我记得大学在校期间,我还和同学讨论过灵魂这个「伪科学」命题。
没想到自己今天就在现身说法。
「辛驰!阿驰!」
我低语了几声,他听不见。
被车撞飞的痛楚已经感受不到,却深深的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还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
这边,辛驰已经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在片刻后他的脸色微变,匆匆离开了咖啡店。
我跟着他往医院的路上走,刚刚那通电话应该是我同事打的。
再度回到医院,时隔一个多月,我看见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辛驰还在跟我的同事理论。
「我不是她家属,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7
辛驰冷漠的开口拒绝,就连小护士都看不下去,将签字笔狠狠地砸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院长皱着眉站在门口,思索了几秒,拿起了手术确认单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手术室中的红字亮了起来。
我冷眼看着这幕闹剧,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如今生死未卜,在还是辛驰的合法妻子的前提下,他拒绝为我的手术签字。
即使是个陌生人在生死面前都不会如此冷漠,他厌恶我的程度真的超乎我的想象。
三个多小时的手术,以心率仪器上一条直线结束了。
院长亲自为我操刀也没有挽救回我的生命,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被定格在了三十三岁。
「我能走了吗?」
辛驰面无表情地望了眼躺在手术台上被白布盖住的我,问向旁边的护士。
无人回应他。
他冷哼了一声,迈开长腿离开了医院。
我没有父母,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如果我意外离世,除了我的丈夫没人会为我准备后事,但看辛驰急于离开的样子,一定不会替我料理。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冷漠。
现在看到他的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他。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上一秒离开医院,下一秒辛驰就和白瑶出现在首都最豪华的酒店顶层共进晚餐。
白瑶今天打扮的非常夺目,周围的男士都在悄悄侧目,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不屑其他人投来的灼灼目光。
「驰哥,你怎么来这么迟?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们的约会了呢。」
「有点事处理,不是故意来晚的,你等很久了吗?」
辛驰揉了揉白瑶的头,温柔地问道。
「也没有啦,对了,我今天给叔叔阿姨买了些补品送去,不知道合不合他们的心意。」
「是你买的他们一定会喜欢。」
「驰哥,你和覃沐曦的事……」
啪的一声,辛驰合上了菜单,明显不悦。
「别再提她,她死了!」
8
这顿饭辛驰吃得很不安稳,不断接到医院和他父母的电话。
都在催他去医院办理我的后事。
刚开始辛驰还接了几次,到后来越来越不耐烦。
「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求她救我了吗?」
辛父又说了什么,却被辛驰狠狠打断。
「像她这么恶毒的女人,死得好。」
说完,便关掉了手机。
按照我们医院的规定,无人办理后事的遗体会在医院的停尸间安放一段时间,超过规定的时间会交由殡仪馆按无主遗体处理。
我轻笑出声,寒窗苦读数载,悬壶济世十年,到最后竟然落到遗体无人认领的地步。
辛驰真的好狠的心。
我的死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他与初恋仍旧打的火热,两人在我尸骨未寒的日子里做着最亲密的事。
云雨后,白瑶靠在辛驰的怀里,抚摸着辛驰胸前的伤疤,低声叹气,怪自己回国那天让辛驰去机场接他。
而那天,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辛驰谎称公司有事,实际是去接自己的初恋了。
两人甚至在我面前规划起他们的未来。
我现在的状态是魂体,却还是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跟着辛驰十多天了,我在想,不会一辈子这种状态吧,这比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
「郑秘书,把我的盒饭加热后送到办公室来。」
辛驰头都不抬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他的秘书微微一愣,为难道。
「辛总,您没带盒饭来,覃小姐这些天也没给您送盒饭啊。」
辛驰听到我的名字,闪电般的抬起头,瞪着秘书。
「你提这个人做什么?」
「不是您让我把盒饭加热的吗?平时您都是自己带来或者覃小姐中午前给您送来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辛驰捏了捏眉心,冲着秘书摆了摆手。
秘书出去之后,他站起身走到写字楼的窗户前不知在看什么。
9
下班后,辛驰约了几个老友喝酒,刚到酒吧,就被连灌三杯。
「怎么?今天嫂子没跟过来?」
一个朋友佯装看着门口寻找我的身影。
「就是啊,你不是妻管严吗?今天你约我们喝酒,我还吓了一跳,心想你怎么诈尸了。」
几个朋友边喝酒边调侃他。
「白瑶今天有课,没办法跟我一起来。」
众人愣住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什么白瑶,我说的是覃沐曦,你刚喝三杯就醉了?谁是你老婆都分不清了?小心回家挨揍。」
辛驰听到我的名字,下意识的皱起眉,脸色愠怒。
「覃沐曦?她早死了。」
此话一出,卡座瞬间安静,与酒吧嘈杂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嘿!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哪有人这样咒自己老婆的?怎么?吵架了?」
辛驰白了一眼说话那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真死了,前段时间出了车祸。」
今晚的聚会,注定是沉重的。
在大家都接受我离世的消息后,都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
辛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大家还以为他因为我的事暗自神伤,甚至开始安慰他。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和白瑶分开。」
「关覃沐曦什么事儿啊,当年可是白瑶先抛下你出国的。」
「对啊,那会儿你状态可差,多亏覃沐曦拉了你一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原本笃定的辛驰露出了一丝迷茫。
这顿酒也是不欢而散,到最后他的几个老友甚至对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辛驰离开酒吧,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让司机送他去了我和他的家。
许久没回家,看着客厅里的结婚照,我只觉恍如隔世,阿姨们将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是长时间不住人的。
辛驰明显喝多了,眼神混沌,出神地看着结婚照,不知在想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从家里找出了一把剪刀,对着结婚照就一顿猛剪,将我的脸剪得粉碎。
我沉默地看着他,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自己。
那会儿,我还拥有鲜活的生命。
原本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我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10
辛驰的这场酒后发疯在将家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通通砸光后收场。
我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发疯,看着他从抽屉里翻出我们的结婚证狠狠撕碎。
这场不配位的婚姻原来早就走到了尽头。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看不上我。
只是我在一个恰好的时间里填补了他需要被安抚的那段人生。
等到正主白月光回来,我就该进垃圾桶了。
辛驰累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我却坐在沙发上一夜。
和白瑶的订婚仪式被安排在一个月后,辛驰的父母不甚同意,认为我尸骨未寒,辛驰不宜在短时间内谈婚事。
可白瑶确是个等不及的,一遍遍催着辛驰订婚、结婚。
辛驰也像被下了咒似的唯命是从。
几个接到他要订婚消息的好友都表示没空参加。
辛驰却毫不在意,陪着白瑶试订婚礼服和戒指。
这家高定礼服店是我和辛驰结婚时的那家。
辛驰一进门就被店员们认了出来,都在微笑着抬手欢迎。
眼尖的几个发现辛驰旁边的人不是我时,挤眉弄眼了起来。
「阿驰,这家款式好多啊,你觉得哪套好看?」
白瑶兴奋地举起手里的衣架,展示纯白色的订婚礼服。
辛驰扫视了一圈,停在了一件金色的礼服前。
「这件不错,你试试看?」
「金色的?但我更喜欢白色的啊。」
两人腻歪了半天,白瑶还是拿着金色礼服去试穿了。
我站在两名店员旁,听到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这件不是辛总之前那位穿的吗?」
「是啊,这是什么替身情节吗?」
我凄凉一笑,可惜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这个死人才是那个替身。
距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辛驰和白瑶已经搬进了他们的新家。
我是没想到,居然会在他们搬进新家的第一天目睹了这对男女的第一次争吵。
第N次观看他们限制级表演,我从心在滴血到现在的完全麻木,只用了短短两周。
就在我懒得看他们浓情蜜意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辛驰居然叫了我的名字。
「沐曦……」
是情动时他沙哑的低喘声,我霎时僵住,忍不住回头去看。
却看到白瑶尖叫着给了辛驰一个巴掌。
「辛驰,你在叫谁?」
白瑶瞬间红了眼,一把抓起一边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辛驰还没回过神来。
「瑶瑶,我……」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