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轩宫玉是小说《哑巴农女:带着空间当神医》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东风玉楼写的一款医术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哑巴农女:带着空间当神医》的章节内容
青州县城。
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好疼!
宫玉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哪哪都疼得撕心裂肺的。
她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是见一个男人正在对她上下其手。
特么……这是在非礼她吗?
宫玉双眸一瞪,迅速挡住那男人伸过来的魔爪,咬牙说道:“你干什么?”
夏文轩一怔,诧异地瞪大眼,“你醒了?咦!你不是哑巴?”
“什么哑巴?”宫玉有气无力的,说着挡在那男人面前的手臂就滑了下去。
夏文轩看了看她,微微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来,“牙婆说你是哑巴,我们大家就都以为你是哑巴了。而且你前段时间确实不会说话呀!不是哑巴是啥?”
忽然又想起钱的事,他脸色一变,沉声道:“既然不是哑巴,那你说你把钱藏哪了?”
“什么钱?”宫玉一脸懵逼。
“还想装蒜?给娘治病的钱啊!你把钱偷走了,娘还等着拿钱去买药呢!”
“钱?”
宫玉凝神一想,脑袋猝不及防就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便侵袭而来。
夏文轩等了半响,也不见宫玉说话。
眼看宫玉的额头还在流血,他气得哼了一声,从宫玉破烂的衣裙上撕下一块布,胡乱地给宫玉包扎起来。
“文轩哥,文轩哥……”
巷子口这时突然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到夏文轩,那少年又是惊喜又是着急地跑过来,“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夏文轩站起身,“门栓,你找我什么事啊?”
李门栓拍了拍胸脯,喘了两口气,道:“文轩哥,我娘叫我来找你回去,说是你娘……你娘快要不行了。”
“啊?”夏文轩吓了一跳,“我来的时候,我娘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门栓朝地上的宫玉一看,“我娘说你娘听到你们家新买的媳妇跑了,然后可能就急火攻心了。”
夏文轩怒火一起,骂道:“你个死女人,都是你害的,要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揍死你。”
到底是花了钱的,他转身就把宫玉给背起来。
李门栓道:“文轩哥,我娘说让我顺便也给文楠和文桃传个信,让他俩也赶紧回去。”
“好,好,那你去传信,我就先走了。”夏文轩说着,加快速度离开。
夏文轩走得飞快,宫玉在他的背上,感觉骨头都快被他给颠散了。
不过,经过这一路的思索,宫玉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她特么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都没有的大梁国。
有人潜入神秘基地,她和队员赶去抓捕,然后实验室发生爆炸,她就好死不死的被震飞了。
借用这具身体醒来,足以见得她上辈子光荣地牺牲了。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半个月前竟然落入牙婆之手。
哑巴不值钱,正好遇到上阳村的夏家来买媳妇,牙婆就跟送瘟神一样把原主给贱卖了。
但到了夏家,短短十天的时间,原主就往外跑了四、五次。
今天,逮着夏家没人,她又一次逃跑,而她这次逃跑,还顺便偷走了夏家仅有的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
宫玉靠在夏文轩的背上,歪着脑袋沉思,特么原主把那二两银子放哪去了?
用力一想,脑袋就疼。
看样子原主被人打,直接把脑袋给打失忆了,或者说是半失忆。因为原主落入牙婆之手后发生的事她都记得,唯独这银子的去处和前面的事不记得了。
原主是个哑巴,而她一睁开眼就能说话,约莫估计是她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后,某些神经受到了冲击,才使得这身体不再有哑的毛病。
恍惚想起什么,宫玉惊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左手,朝左手的食指上瞄过去。
目睹食指上戴着的一枚蓝戒,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蓝戒和她的灵魂一起穿越过来了。
身为神秘基地的一员,她和队员们都各自有一枚蓝戒。
那枚蓝戒内有空间,上辈子中西医兼修之后,她和队员们一样都往里面存储了丰富的药物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要是丢失了的话,她会很心疼的。
……
一个时辰后,夏文轩终于赶到家里。
宫玉靠在他的背上,只有一点微弱的意识。
“娘,娘。”进了门,夏文轩就着急地喊。
背着一个人赶了那么远的路,他满头满脸的都是汗。
“文轩回来了吗?”说话的是李大娘,李门栓正是她的儿子。
夏文轩抬眼看见李大娘,道:“李大娘,我娘怎么啦?”
李大娘叹了一口气,“你快来看看吧!你娘从你离开后,病情就越发的严重了。”
顾不及把宫玉放下,夏文轩奔到床前,便焦急地喊道:“娘,娘,我回来了,你醒醒啊!你看,我把人给找回来了……”
等了好一会,周氏才虚弱地睁开眼睛。而那眼中,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夏文轩惊喜道:“娘,你醒了吗?”
周氏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向他的后背。
夏文轩侧身示意她看宫玉,“娘,你看,我把她给追回来了。以后我一定防着她,不让她再跑了。”
“好,好。”周氏艰难地说出两个“好”字。
她朝屋内看了看,随即伸出手。
李大娘及时握住她的手,“文轩他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文……文……”
李大娘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文桦吗?他去山里打猎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了。还有文楠和文桃,门栓去城里喊文轩的时候,顺便也会通知他俩,叫他俩赶紧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好。”周氏气若游丝地答应。
看样,这是想见孩子们最后一面了。
宫玉倒是想看看她的病情,奈何自己全身骨头都跟散了一样,半点都动弹不得。
夏文轩怕母亲发生不测,惶然道:“娘,你撑着,我马上去给你请大夫,大夫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也不管周氏是否答应,他说完就奔了出去,还顺便把宫玉丢到柴房里。
宫玉原本就只有一点微弱的意识,被夏文轩往草堆上一扔,直接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
“娘,娘……”
外面,几个人一起大哭的声音不住地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周氏死了吗?
宫玉正这样想,一个女子暴怒的声音就响彻在空中。
“都怪那个扫把星,是她害死了我娘。要不是她突然逃跑,我娘会急火攻心吗?还有,要不是她把我娘抓药的钱给偷走了,我娘也不至于……”
说到伤心的地方,女子又扯开嗓门大哭。
有人在旁边劝。
那女子紧接着怒道:“我要打死她,让她赔命。她害死了我娘,我让她也别想好活。”
噼里啪啦一阵解锁的声音过后,柴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宫玉趴在草堆上,转眼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提着一把扫帚凶巴巴地进来。
光线太暗的缘故,她看不清那少女的脸。不过,从那少女气势汹汹的样,她也感觉得出那少女的恶意。
“扫把星,我打死你,你赔我娘的命来。”
夏文桃凶巴巴地说了一句,手中的扫帚就当真打了下来。
宫玉一惊,本能地想抓住那把扫帚。
即便全身疼得不能动弹,她也不会随意任人欺负。
但那扫帚在离她还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时就停住了。
“文桃,你可不能这样鲁莽啊!”阻止夏文桃打人的是李大娘。
夏文桃进来后,她就跟着进来了。
夏文桃挣扎着想挣开李大娘的拿捏,哭声道:“李大娘,你别拦我,她害死了我娘,我不打死她,过不了我心里这个坎。”
李大娘劝慰道:“文桃,刚刚你三哥说了,她在城里都已经被几个卖马的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了,你再打她,那还不得真的把她给打死了吗?”
宫玉一怔,卖马的人打她?好吧!是打原主。
奇怪了,原主不是神经病,那她去招惹人家卖马的干嘛?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去找打吧?
宫玉想追溯原因,脑袋冷不防又疼了起来。
看来她暂时是不能多想了。
“打死了好,打死了也是她活该。”夏文桃说得咬牙切齿的。
被李大娘控制住扫帚打不了宫玉打,她又想用脚踢。
李大娘一看不得了,赶紧抱住她,“文桃,不能打,真的不能打啊!”
夏文桃踢不着人,气得不住地跳脚,“为什么不能打?她又不是什么千金之体?”
李大娘苦口婆心道:“你想想你娘……”
“我娘怎么啦?”
“你娘临终前都要看到她回来才安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夏文桃哭着问,总算是停住了她打人的举动。
“你几个哥哥的年龄大了,人人都到了适婚年龄。你看别家的,像你二哥和三哥那个年龄的人,谁家不是连孩子都有了?”
李大娘急急地说了这番话,看夏文桃安静下来愿意听她说了,她才喘了一口气,道:“这些年先是你爹生病,接着是你娘生病,为了给二老治病,他们的婚事全都拖着了。你娘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才会要他们无论如何都买一个媳妇回来。”
媳妇?
宫玉哭笑不得,她居然成了山沟沟里最穷的夏家买来的媳妇。
夏文桃一跺脚,扔下打人的扫帚,哽咽道:“可是她害死了我娘……”
“不是的,文桃,你可不能这样想啊!你娘十天前就让你二哥和三哥去找牙婆买人,实际上从那时起,你娘就知道她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夏文桃哭着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偷走了我娘抓药的银子,我娘才……”
李大娘叹息道:“你娘先前看你三哥把她找回来了,才不像上午那样着急,可见你娘有多么的想看到你二哥和三哥他们成家。哎!你也想开点吧!看不到你二哥和三哥成家,你娘已经够难过的了,要是你把这姑娘打死了,你娘泉下怕是会……”死不瞑目。
后面这几个字她不忍心说出来。
夏文桃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大哭,“为什么要这样?”
李大娘拍拍她的肩膀,“文桃,节哀顺变吧!”
夏文桃抹了一把伤心泪,狠狠地瞪向宫玉,“你个扫把星,就算我今天不打死你,以后我也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之后,她就哭着跑出去。
李大娘看了看宫玉,摇摇头,亦是离开。
柴房的门再次关上,宫玉懵逼了一阵,才勉强起身,蹒跚地走到前面去透过破烂的窗子瞧外面。
柴房在夏家房屋的右侧方,她站在窗口处,倒是能一眼就把院中的情景瞧个清楚。
只见院子里,很多人都来安抚夏家。
夏文轩从屋里出来,擦干脸上的泪,便羞窘地向里正开口借钱安葬母亲。
里正杵着拐杖,神情郑重地看着他,叹息道:“文轩啊!不是赵爷爷不借给你,实在是十天前,你二哥向我借了十两银子去买那姑娘,赵爷爷现在也拿不出什么银子来了啊!”
“那……”夏文轩一脸的难过。
里正忽然想到办法,“要不向大家借吧?反正你二哥去山里打猎,要不了多久就能还上的。”
里正五十多岁的年纪,掌管着村里的大小事务,在村民面前,颇有威信。
因而,当他提议让大家都帮帮夏家度过这个难关时,考虑到夏文桦去山里打猎有收入,许多人就都回去拿银子了。
为了让大家安心,里正还让人拿来笔和纸,按规矩把村民借给夏文轩的银子写成欠条,并让夏文轩盖手印。
筹集了钱,夏文轩感激地向那些人作揖道谢。
宫玉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过意不去,要不是原主偷了夏家的银子,大概周氏不会这么快毙命,那夏家也不会为了安葬周氏而向全村人借钱了。
用了原主的身体,宫玉觉得自己也有一些责任,只是她的身体虚弱,暂时也只能先养身体了。
站立不住之后,宫玉回到草堆上坐下,掀开手臂一看,哪怕光线不好,她也瞧见了一大片淤青。
她不禁愤怒得咬牙,敢那么打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气愤过后,宫玉意念一动,一盒云南白药气雾剂就出现在了手中。
蓝戒空间的东西,她随时随地都能取用。
被人遗忘在柴房中,宫玉忍着全身的痛给自己上了药,再吃了一点空间里的零食,才又躺下去。
……
第二天,宫玉是在吹吹打打的喇叭声中被吵醒的。
到窗口处一看,原来夏家昨晚连夜去城里买来棺材,一大早就开始“入殓起经”了。
关于这风俗,宫玉不懂,她只觉得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又吵又闹。
而这种吵闹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早晨把棺材送上山后,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被关的这几天,柴房门口日夜都有人守着,像是生怕她跑了。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她的身体总算是好了许多。
在柴房里伸展伸展手臂,宫玉忍不住想她要不要离开呢?
忽然“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这时被人推开。
宫玉背靠着破旧的泥墙,神情慵懒地看过去。
来人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五官立体而俊朗,不是夏文轩,又是谁?
说实话,像他这样帅气的男人娶不到媳妇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即便有女子瞧上他也没用,没有钱,谁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宫玉淡然看着他,不说话。
夏文轩将一碗饭菜放到地上,“这是你的早饭,李大娘有事回去了。”
所以就由他来送了?
宫玉瞥了一眼地上的碗,不为所动。
夏文轩又道:“我听李大娘说你都不怎么吃饭,是不是还在难过啊?”
莫名其妙的落入牙婆之手,然后被卖给陌生男人做媳妇,放谁身上,谁不难过?
也难怪原主要逃跑,这种事一般女人都无法接受啊!
夏文轩道:“不管怎样,你还是吃点吧!省得饿着了。”
宫玉哼了一声,不屑道:“夏文轩,你喂狗呢?”
“什么?”
宫玉示意他看地上的碗。
的确,把吃的东西往地上放,那不是喂狗的姿势吗?
夏文轩反应过来,颇为过意不去,“这柴房里没有桌子,也只能将就了。”
宫玉微微挑眉,“话说你是准备关我一辈子吗?”
夏文轩怔了一下,“只要你答应不逃跑,我就放你出来。”
宫玉忽然想笑,这小子还挺单纯,她即便答应不逃跑,放她出去后,她还能不跑吗?留着给他家做媳妇,她脑子又没抽。
“文轩哥,不好了,文轩哥……”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忽然跑进夏家的院子。
夏文轩转身出去问:“狗娃,发生啥事了?”
狗娃朝外面指,“文桦哥,他,他受伤了,好多的血……”
“啊?”夏文轩惊得朝院门那边跑。
但他还没出去,几个村民就把夏文桦给抬了进来。
只见夏文桦躺在一副担架上,脸色苍白,全身是血。
乍一看,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死了。
夏文轩心下一颤,吓得脸都白了,“我二哥这是怎么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埋葬了母亲,二哥居然又发生了意外。
要是二哥也步入母亲的后尘,那……
夏文轩简直不敢想象,感觉头皮都发麻了。
抬着夏文桦的两人是杨家的大壮和二壮,夏文桦去打猎的时候,他俩个死活都要跟着。
听了夏文轩的问话,杨大壮哽咽地回答:“文轩,我们跟文桦去打猎的时候遇到了熊瞎子,文桦为了救我们,所以就……伤成这样了。”
愧疚之情冒出,他难以面对夏文轩地低下头。
“熊瞎子?”夏文轩脚下晃了晃,后退了一步。
在山里遇上熊瞎子,那还有命活吗?
“二哥。”他心颤颤地低下身去试探夏文桦的鼻息,还好,有呼吸。
杨二壮问:“文轩哥,我们把文桦哥放到哪?”
夏文轩醒悟过来,赶紧让他们把夏文桦抬到屋里去。
柴房的门没有关,宫玉在柴房门口看着,亦是吓了一跳,夏文桦流了那么多的血,莫不成是死了?
盏茶时分后,杨大壮和杨二壮就从屋里出来。
二人匆匆忙忙地往外跑,还回头说他们马上就把大夫请来。
不多时,大夫果然来了。
但那大夫看了夏文桦的伤势,不住地摇头。
“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罗大夫道:“文轩,没法治了,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这说法让夏文轩的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去。
他抓住背着药箱欲离开的罗大夫,急切地恳求:“罗大夫,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二哥,不管要多少钱,我都会筹给你的。”
罗大夫叹息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咱们乡里乡村的,我会那么计较吗?实在是我医术浅薄,没法救啊!”
夏文轩呆愣着问:“那,那怎么办?去城里请大夫吗?”
罗大夫摇头,“文桦失血过多,就算是请城里的大夫来,怕也是回天乏术。”
夏文轩直接傻眼,“这意思是我二哥就没法救了吗?”
“文轩,你想开点吧!文桦的大腿骨断了,而且骨头还错位了,就算是救回来,也是废人一个了。”
夏文轩急急道:“我不怕,二哥要是残废了,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还有他胸前的伤,那熊瞎子一爪子下去,几道口子都深可见骨,这得怎么治啊?”
总的来说,他浅薄的医术就是没法医治夏文桦了。
夏文轩听着罗大夫的说法,直接僵在原地。
罗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哀叹着离开。
杨大壮和杨二壮的身上都有伤,杵在床前看了看夏文桦,亦是告别离去。
夏文轩没管他们,站在床前看着满身是血的夏文桦,眼眶都是红的。
二哥流血过多,按罗大夫的说法,就算是请城里的大夫来也没用了。
换句话说,二哥就得等死了。
夏文轩无法接受,颤抖着嘴唇难过得想哭。
宫玉在门口看着,心下一动,朝他开口说道:“夏文轩,你出来守着,我给你二哥治。”
上辈子中西医兼修,在这危急关头,她若是不出手救人,良心也会过意不去的。
夏文轩猛一抬头,“你说什么?”
抹了一把伤心泪,他红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宫玉。
宫玉走进去,重复道:“我让你去外面守着,我来救你二哥。”
“你能救?”夏文轩眼睛一睁,满是震惊。
宫玉耸耸肩,“你要是再磨蹭的话,那我也救不了了。”
“那……你真能救吗?”夏文轩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扫,“可是你什么都没有,怎么救?”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按我说的办就是了。”
夏文轩狐疑道:“你不会反而耽误了救治我二哥的时间吧?”
宫玉瞪他一眼,“你话可真多,要是不信的话,我立马就走,反正夏文桦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你……”夏文轩心中不信宫玉,可他又想死马当活马医,刚刚罗大夫都说了,就算是把城里的大夫请来,也是回天乏术,如此的话……
一念转过,他道:“那好,你来治。”
“出去守着,记住我说的,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宫玉看他还无动于衷地站着,来到床前径直命令。
夏文轩怔忪道:“我也不能在这里吗?”
“不能。”宫玉回答得斩钉截铁。
而她那双看着夏文轩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中有着凌厉。
夏文轩被她的眸光震慑,下意识地点头,“那我走。”
感觉宫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不像他之前认识的那样了。
“把门关上,去烧点热水。”宫玉看他出去,又吩咐一句。
“好。”
夏文轩把房门关上,但那门破破烂烂的,有也跟没有差不多。
宫玉摇摇头,视线回到夏文桦的身上。
目睹夏文桦雕刻般完美无瑕的五官,她不禁一愣,好一个俊美帅气的男人,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年轻又有魅力。
原来这穷山沟里也有这种极品,真是不可小觑。
但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她遂收敛起心神,检查夏文桦受伤的地方。
跟熊瞎子硬碰,夏文桦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
不过,那些伤势都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他受伤的左腿和右胸。
如罗大夫所言,夏文桦的大腿骨断了,且骨头已经错开,而他胸前的伤深可见骨,肉皮外翻。
就这伤势没有一定的医术,根本就无法愈合,难怪罗大夫会直接知难而退。
此外,大概从山里赶回来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那伤口一直流血,就使得夏文桦流血过多,即将不治身亡了。
得立马手术。
宫玉判断了后,回头去看这屋内的环境。
条件太差了,光线也太暗了,在这里给夏文桦做手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好在她有空间,转念便将昏迷不醒的夏文桦收入空间内,放在空间里的手术台上。
随即,宫玉盘腿坐到床上,凝神让自己的意识进入空间。
对于这空间戒指,她能把别人带进去,自己却是不能进去。她能进去的只是自己的意识,或者说是一抹与她本人毫无差别的魂魄。而在基地,她和队友们都对其称之为神魂。
空间内。
宫玉把夏文桦的裤子和衣服剪开,就开始准备手术工具。
夏文桦昏迷不醒,不适宜全身麻醉,因而她只进行局部麻醉。
几分钟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便用手术锤准确无误地把夏文桦断了的腿骨敲开。
“啊!”
哪怕注射了麻醉剂,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夏文桦惊醒后撑起头来。
只是,他无意识地瞥了宫玉一眼,又晕了过去。
宫玉摇头叹了一气,动手给他接骨。
但盏茶之后,外面竟然闹哄起来。
怎么回事?
宫玉让自己的神魂回身,抬眸朝外面一看,原来是许多村民都一齐涌到夏家的院子里来了。
什么事吸引了这么多的村民?
来看夏文桦的吗?
关键时刻,手术不能中断,她遂又将神魂进入空间。
接了骨,宫玉又把断裂的血管和筋骨缝合起来。
这工作精细,禁不住吵,偏偏外面吵闹的声音还越来越大了。
好不容易把夏文桦的大腿骨固定起来,宫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夏文桦失血过多,她也不管夏文桦是什么血型,直接拿O型血来给夏文桦输上。
处理了大腿骨,接下来是胸前的伤口。
宫玉目睹那伤势的严重程度,感觉肉都麻了。
好在伤口的边缘没有溃烂和流脓之类的事情发生。
这伤口需要缝合,考虑到夏文桦的承受能力,宫玉又给夏文桦进行局部麻醉,而后穿针引线,将伤口进行缝合。
四道长长的口子,得缝四条线,而每一针进去,都是刺骨般的疼痛。
要不是有麻醉剂,任凭夏文桦的意志力再坚定,估计也难以承受。
外面更是闹腾了。
宫玉好像还听到了房门推动的声音。
瞧这架势,感觉不像是来关心夏文桦的。
那是什么目的呢?
糟糕,要是那些人进来看不到夏文桦,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抓起来呢?
宫玉烦躁得蹙起眉头。
而在这关键时刻,似乎也只能看夏文轩能不能阻挡住那些人了。
加快手上的动作,一分钟,两分钟……
前后用了五分钟,缝合完毕,真是挑战她的极限啊!
上了药,宫玉又对伤口进行包扎。
给夏文桦输的血还在滴,觉得夏文桦还是不能出去,宫玉想了一下,只好让神魂先回身。
外面,夏文轩挡在门前,有人推他,房门就发出了响声。
一个村民道:“文轩,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文桦吧!我们不是来要债的。”
夏文轩道:“都说了我二哥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某等不急的妇人直接道:“他大叔,你就甭给夏老三废话了,你就直接告诉他,我们就是来看夏老二有没有死掉的。我们把钱借给他家,可都是看在夏老二的面上,要是夏老二出了意外死掉的话,那我们借出去的钱可怎么办啊?”
她说得可真够直接的。
看来,这些村民齐齐赶来,目的就是为了钱,听说了夏文桦的消息,那些村民就都怕他们借出去的钱打水漂了。
夏文轩的俊脸顿时就变了颜色。
他愤怒道:“我二哥没死。就算是有什么意外,跟你们借的钱,我也会还你们的,绝不赖账。”
有人奚落,“夏文轩,就你那身体,种个地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你怎么赚钱来还啊?”
“就是啊!文轩兄弟,不是我们瞧不上你啊!实在是你一个月也没几天完好的啊!”
夏文轩气得脸都黑了。
但那人说的也是事实,他的身体就是这些天要精神一点,其他时候都像一个病秧子一样虚弱无力。
也因此,抬棺材上山,他都没有出力。
“就算是我三哥还不上,不是还有我吗?”夏文楠的声音冷不防从人群的外围传来。
有人回头去看,脱口道:“夏文楠和夏文桃回来了。”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夏文楠和夏文桃随即走到夏文轩的身边。
三兄妹齐刷刷地挡在门前,瞧着还挺有架势的样子。
夏文楠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夏家感谢你们借钱给我们安葬母亲。可是,我娘这才入土,你们就闹着来要账,你们这不是逼迫人吗?”
夏文桃接口道:“就是,给你们借的钱这才几天啊!你们就来要,还要不要脸了?”
“夏文桃,你说话别太难听。”有人不答应地驳斥。
夏文桃嗤之以鼻,“想要听好听的,你别来啊!”
“不来?我们家可是借了钱的……”
“借钱怎么啦?我们有赖着不还吗?”夏文桃一开口,就要跟人吵架了。
“那你倒是还呀?”
“你……”拿不出钱来,夏文桃涨红了脸,恨恨地瞪着那人。
“哼!那天不是说了吗?借钱给你们,等夏文桦回来以后就还,可现在夏文桦回来了,你们倒是不让我们见人了。”
夏文轩道:“宋大叔,从我们给你们借钱到现在,也就四天吧!你们就这么着急?”
被追问的宋大叔不说话。
夏文楠紧接着道:“请大家宽限我们一些时日,钱我们一定会还的。”
“我们也不是逼你们还钱,主要是想看看文桦……”
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就是想看看夏文桦是否还活着。
只要夏文桦活着,那他们借的钱就不用担心;要是夏文桦如传言说的那样命不久矣,那他们借的钱不就难以要回来了吗?
许多人一起闹哄着要看夏文桦。
然后夏文轩又继续阻拦。
这不禁就让人怀疑夏文桦是否还活着了……
宫玉在屋里听了一会,意念一动,又让神魂进入空间去看夏文桦。
输完一袋血,她又给夏文桦加一袋血。
等到她处理好,外面不知怎么的就直接吵起来了,而且那吵架的内容竟然升华到“还不了钱就搬夏家的粮食”这样严重的程度。
这真是太过分了,就算是借了全村人的钱,但拢共也才四五天的时间,谁借钱给别人是立马就得要回来的?
柴房的旁边是厨房,宫玉下床去轻轻推开窗子往外看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从厨房里把粮食扛出来。
夏文轩气得指着那人,“赵财宝,你给我站住,谁让你扛粮食的?”
赵财宝站着理直气壮地道:“夏老三,你欠我家的钱,我怎么就不能扛粮食了?”
夏文轩气得发抖,但欠钱始终理亏。
他双眸瞪着那人,咬了咬牙道:“那行,你把那一袋黄豆扛着走,我家就不欠你家的债了。”
赵财宝不答应了,“那怎么行呢?这一袋黄豆能值多少钱啊?根本就抵不了你欠我家的债啊!”
夏文轩冷道:“要是觉得抵不了,你就给我放回去,不然我欠你家的债就此两清。”
这么一威胁,赵财宝就怂了。
夏文桃眼尖看到有人从他旁边溜,跑过去揪住那人道:“赵二狗,你怎么悄悄的把我家的粮食扛走呢?”
赵二狗见跑不脱了,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不拉几的门牙来。
“我,我是帮我二婶扛的。”他一下就找到了借口。
夏文桃一脚踢到他的腿上,“想占便宜,你还找借口,想死啊?”
赵二狗“哎哟”一声,赶紧放下粮食,“夏文桃,你这么泼辣,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屁事?你个癞皮狗,缺良心的,我家都这么艰难了,你还来占便宜,小心天打雷劈。”
“里正来了。”
有人看到里正进门,喊了一声,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只见里正拄着拐杖走到人群的前面,将拐杖往地上杵了杵,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夏周氏这才入土,你们就来要债,是不是想让夏周氏死了都不得安宁啊?”
没有人敢搭话。
今天做的事由最初的看看夏文桦的伤势发展到闹着要夏家还钱的程度,确实是不太人道。
里正又道:“你们怕借出去的钱打水漂,这我能理解。可是,夏家也没有说要赖账啊,你们就这么着急吗?”
被数落了几句,好些人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管怎样,你们也得给文轩和文楠一点时间不是?”
有人忍不住问:“那得给他们多少时间啊?总不能无限期的拖下去吧?”
“是啊!”有人回应,“靠夏老三种地的话,一年能还几个钱啊?怕是连二两银子都还不上吧?我们之前算了算,夏家前前后后可是欠了我们大家伙十多两银子呢!加上里正你的十两银子,那就是二十多两了,那不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的确,二十多两银子对于这穷山沟里的百姓来说乃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里正把询问的目光转向夏文轩,希望夏文轩给他一个期限,而他能帮的也只有这点了,否则村民今日闹着要钱,夏文轩怎么可能拿得出钱来?
夏文轩一时为难。
和夏文楠交换了眼神,他才道:“顶多三年……”
“三年太长了。”着急的村民根本就不等他说下去。
接着又有村民开口:“顶多到过年的时候,你看你答不答应?”
这算是给里正面子了。
但现在离过年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用什么方法能赚到二十多两银子呢?
夏文轩更加为难了。
可是,所有的村民都期待地看着他。
人群莫名地变得鸦雀无声。
这真是够让人窘迫的,如果他不答应,全村的人就都要看他家的笑话了。
宫玉在窗前看着,胸中也忍不住有一股火气冒出。
真是欺人太甚了,如此逼迫夏家,即便夏家的事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也看得一肚子的怒火。
“夏文轩,你怎么就怂了?不会是想赖账吧?”有村民愤怒地嘲讽。
其他人还想附和。
猝不及防地,夏文轩背后的房门一下拉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宫玉从容地走了出来。
那笔直的身形,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冷的气质。
哪怕她的衣裙已有许多破烂的地方,也不影响她的突然出现给在场之人所带来的冲击力。
宫玉清澈明亮的眸子环视一周,凉薄地开口:“夏文轩,答应他们,过年之前,一定还清他们的债务。”
宛如黄莺出谷般的语声响彻在众人耳中,众人均为之一振。
但随之而来的是众人见鬼般的错愕与震惊。
传言不是说夏家买的这个媳妇是一个哑巴吗?那她怎么会说话了?而且声音还那么好听。
以为幻听,许多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宫玉。
夏文楠和夏文桃也是惊讶得不能自己,能开口说话啊!十两银子的便宜货,这不是跟赚了一样吗?
夏文轩早前已是知道宫玉并非哑巴,因而与众人惊讶的表情相比,他是比较淡定的。
听了宫玉的话,他愣了愣,自身的尊严促使他回答:“好,那便到过年之前,我夏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你们所有人的债务都还了。”
被全村人那么逼迫,他也是有血性的。
“你,你……”站离宫玉最近的村民瞪着眼睛,结舌地说道:“你居然不是哑巴?”
宫玉冷笑,“不想说话便是哑巴了吗?”
不管原主是不是哑巴,她都不会承认的。
“啊!”那人惊呼一声,“真不是哑巴啊!夏文轩,你和你二哥用十两银子将她买回来,那不是很便宜吗?”
原本之前他们都在嘲笑夏家买了一个哑巴的事,现在突然之间就变得很羡慕了。
穷山沟里面娶一个媳妇多艰难啊!要是能十两银子就买到,那他们还不得去买一个回来吗?
里正点了点头,和蔼可亲地道:“不是哑巴就好。”
宫玉转向他,恭敬道:“今天真是多谢里正爷爷了。”
里正瞧着她,还挺欣赏的感觉,“以后在夏家就好好过吧!”
关于这个问题,宫玉可不敢回答。
嘴角一扯,她一笑而过。
里正以为她害羞,也不追问,朝在场的村民道:“既然夏文轩都已经答应了你们,那你们就都散了吧!总是杵在夏家的院子里像什么样啊?”
不少人转身要走,赵财宝却又不放心地问道:“那要是到过年之前,他们还是还不了呢?”
里正黑了脸,吼道:“赵财宝,你是不是不嫌事多啊?”
赵财宝撇撇嘴,“大伯,你家有钱,借了十两银子也无所谓,可我们家不一样啊!我爹还得筹钱给我娶媳妇呢!”
后面的话,他说得比较小声,但听到的人都哄堂大笑。
里正瞪他一眼,“媳妇媳妇,你天天想的就是娶媳妇,你就那点出息?”
赵财宝哼鼻,轻声嘀咕:“谁还不娶媳妇了?”
夏文桃突然开口保证:“赵财宝,要是我们家还不了钱,那就把她卖了来还债,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哑巴不值钱,这能开口说话的,转手价钱就翻倍了。
宫玉一听,怒气顿时就冒了上来。
动不动就要卖她,她是奴隶吗?特么这古代贩卖人口不犯法啊!
但她还没开口,夏文轩呵斥道:“文桃,你别胡说。”
夏文桃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嘛!我们家欠了那么多债,还留着她干什么?”
宫玉刚想怼她两句,却是察觉到夏文桦的生命体征竟然变弱了。
“不好!”宫玉眉头一皱,神情凝重地朝夏文轩道:“夏文轩,像刚才一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说完,她就钻进屋里,“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了。
“她这是怎么了?”夏文楠奇怪地问。
买来的哑巴媳妇会说话,他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看他要推门,夏文轩阻拦道:“文楠,你先去烧水,到时候再问她。”
二哥生命垂危,目前看来,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宫玉,赌一赌了。
夏文楠愣了愣,“好。”
夏文桃奔过来,急匆匆道:“三哥,他们说二哥回来了,是真的吗?”
合着她和夏文楠到现在还不知道夏文桦已经回来的事。
她比夏文楠冲动,说着就要冲进去了。
夏文轩拉她一把,“别进去。”
夏文桃睁大眼睛诧异道:“三哥,啥意思啊?我怎么不能进去呢?”
而这时,里正朝大家道:“大家都散了吧!有事做事去,别在这里杵着了。”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夏文桦目前的状况,但看夏文轩的架势,他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招手让赵财宝过来,他让赵财宝扶着他离开。
其他人看里正走了,也都三三两两地回去。
有唠叨的,还不忘嘱咐夏文轩几句,生怕夏文轩忘记还他们家的钱。
夏文轩苦着脸答应。
人群散尽,院子里清净了,夏文桃又要进屋。
夏文轩在门口阻拦着,“你就先别进去了。闹腾到现在,时间都不早了,你快去做饭吧!”
夏文桃怔忪道:“三哥,那他们说二哥受伤了,是真的吗?我想看看二哥啊!”
“一会再看。”
“那,那个女人怎么能进去呢?”
夏文桃想不通她和外人相比,怎么还不如一个外人了。
“她……”夏文轩真是头疼死了。
这得怎么解释?说那个女人会医术?且还大言不惭的说她能给二哥医治?这有人相信吗?也就是他脑袋被驴踢了才相信,要不然从古至今,就没人见过女大夫。
要是被人发现他做的事,说他置二哥的生死于不顾,那他的罪名就大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宫玉说的那样,守着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他忽然了解宫玉的意思了,不被人承认的女大夫,不躲着点能行吗?
“你先去做饭,我到时候再给你说。”夏文轩只能往后拖着。
“哦!”夏文桃进不去,望了望房门,只好一脸不情愿地去厨房。
……
屋内,宫玉关了门就让神魂进入空间。
而在空间内,但凡放进去的人或物,她都能够感觉得到。
也因此,即便没有先进的仪器,她也能完全掌握夏文桦的身体状况。
幸得空间有心肺复苏机,宫玉看了看那心肺复苏机内部储存的电量,遂给夏文桦打了强心剂,进行心脏复苏。
强电量击下去,夏文桦的身体立马弹跳起来。
一次,两次……
宫玉看他还无动于衷,不禁苦恼,“帅哥啊!你可不能死,你用了我那么多的血,又用了那么多的药,死了的话我那些药不就都浪费了吗?”
加大电流再做一次心脏复苏。
不行,再做一次。
“砰”,夏文桦的身体弹跳之后,终于有心跳了。
放下工具,宫玉给夏文桦把了把脉,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拍拍夏文桦的脸颊,她道:“帅哥,你还算给力。”
看夏文桦的长相太好,她没忍住地摸了一把。
转眸去看夏文桦受伤的那条腿,由于裤子被剪掉的缘故,那条腿直接暴露了出来。
那条腿笔直而修长,且不像某些男人那样满腿的毛,真是能给人美的视觉享受。
这样一条腿要是废了的话,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宫玉道:“夏文桦,遇到我,你真是命好。救命之恩,记得以身相许哦!”
当然,这是戏弄的话语,当不得真。
夏文桦的身体状况稳定了,宫玉又给他输液消炎和打破伤风针。
输液得不少的时间,宫玉估计一下时间,又出空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