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高中状元那日竟认妾室做生母》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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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高中状元那日竟认妾室做生母》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身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女主宋金玉悲惨的一生以及重生后的复仇。

    女主出身商贾,嫁入国公府后日日被规训,好不容易熬死了婆母和夫君,儿子郑青渠高中状元后,却得知儿子并非亲生,而是被她偷换而来。儿子因此怨恨她,将她困于府邸,为妾室生母求来诰命,还用鸩酒将她毒死。

    重生后回到儿子求她让其认回生母的那天,女主一开始强按欣喜答应,后来与儿子当面对峙。儿子坚持要认回生母,女主的心腹丫鬟秋云指出女主对他的养育之恩,众人议论纷纷。最终女主宣布不再认郑青渠为嫡子,此时出现一个自称是郑青渠生母的柳娘,陆姨娘本以为是自己,却发现柳娘是花巷的妓子。奶娘证实郑青渠并非国公府血脉,郑青渠脸色惨白。

    

《儿子高中状元那日竟认妾室做生母》小说

儿子高中状元那日竟认妾室做生母正文阅读

    

    我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出身商贾的我,自从嫁入国公府就日日被规训。

    我好不容易熬死了尖酸刻薄的婆母,熬死了宠妾灭妻的夫君,终于熬到了儿子高中状元。

    却独独死在了儿子的手里。

    「母亲,您当初怕亲子身子孱弱多病会被父亲不喜,动摇您的主母之位,便将我与亲子偷换。」

    「为了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我努力读书,如今已高中状元,您总该让我喊生母一声亲娘了吧?」

    我气得当场晕倒。

    人人道我商贾出身就是心思深重,却皆夸儿子孝心感人。

    后来,我被儿子困于府邸,眼看他为妾室生母求来诰命,却用一杯鸩酒送我归西。

    再睁眼,我回到儿子求我让他认回生母的那日。

    这一次,我强按心头的欣喜飞快答应。

    就生怕他不认他的妓子生母。

    1.

    「母亲,您当初怕亲子身子孱弱多病会被父亲不喜,动摇您的主母之位,便将我与亲子偷换。」「事到如今,这不是您装晕便能逃避的了的。」

    我一睁眼瞧见的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对我咄咄逼人的模样。

    他今日穿着一身红色喜人的状元袍,让我一下子便知道我重生回到的是什么时候。

    今日是我儿高中状元的日子。

    自他来到我身边起,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这一天。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日竟是我死期的开始。

    在我还一心栽培他的时候,他早早就知晓了他非我亲子的真相。

    他怪我将他从生母身旁偷换,但碍于各种缘由不知如何开口,便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在今日借着状元之名,才求我让他回到生母身旁:

    「母亲,您将我养大,将我苦心栽培,儿子本不该道出实情。可儿子也是生母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啊,如今儿子也算出人头地,怎能不孝敬生母?」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逼问于我。

    将欢喜着跑到府门口迎他的我劈得个灵魂出窍。

    他尚且是我含辛茹苦用心养了十八年的孩子。

    哪怕他如此对我,我也只当他是一时受人蛊惑,依旧不舍得当众下他面子。

    却还是免不了被气得急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而自我醒后,国公府里一切天翻地覆。

    我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年。

    熬死尖酸刻薄的婆母,熬死宠妾灭妻的夫君,才终于成为这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不必再如履薄冰地过着日子。

    却在一夕间全都覆灭,日子尚且不如从前。

    我的心腹被肆意打杀发卖,我的女儿国公府的嫡女竟被当作物件一般被送去给人做了妾室,而我则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只因,我的一己之私,让儿子与生母分别十八年。

    哪怕他的生母是府里常年欺压我的妾室,哪怕他的状元宝座是我费尽心力竭力托举才得来。

    只此一条,便足以受万千罪责。

    ……

    我的喉咙是火辣辣的疼,连发出一道声音都很艰难。

    他们怕我乱喊乱叫,往我嘴里塞了发红的炭火,逼我生生咽下。

    但其实府里是有惩治下人的哑药的,只是我不配。

    加之陆疏仪嫉恨我霸占主母之位多年,让她再如何受宠也只能屈居于妾室之位。

    她巴不得见我狼狈不堪,求告无门的可怜模样。

    但确实也如她所愿。

    我如蝼蚁一般,被绑在木桩上,莫说逃跑便是连动弹一下都很艰难。

    哪怕我有几个患难之交的好友,却也无人能将我救出苦海。

    只因他们策划了一场事故,京城人人皆知

    ——郑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早就在去白云观的路上随着马车一起跌入山崖,尸骨无存。

    我人还在地牢里求死不得地活着,府里却轰轰烈烈地办着我的丧事。

    没人怀疑这是假的,只因我的儿子在人前为我哭得几度断肠。

    皇上都因此为他所感,问他可有什么心愿。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抹着泪,数次哽咽:

    「母亲辛苦养育却未能报答,是为人子之过,可臣尚有生母在世,唯愿能不辜负生母之恩。」

    只这一句,儿子为他的妾室生母求来了诰命。

    对了,如今他的生母陆姨娘早已不是妾室了。

    因我之「死」,国公府里群龙无首,所谓的妾室便顺理成章地被扶了正。

    无人记得我尚且「尸骨未寒」。

    而我的儿子终于在某日想起了我这个早就该死的人。

    他屈尊降贵地亲自为我灌下一杯鸩酒送我归西。

    死前我耳中唯有一句:

    「母亲,若有下辈子别再让我与生母骨肉相离了。」

    他不待我咽气便急急离开,自然看不到我最后竭力写下的那一句话。

    好在,这辈子我得以亲口告诉他。

    恨意与笑意在我心口几度翻滚,争执不休。

    我回过神来,心中既悲又恼,最后想了想还是改了主意。

    我直接伸出手重重地打了儿子一巴掌,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莫不是考上了状元便昏了头罢?」

    「你怎会不是我的孩儿?」

    「你分明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如今还记得生你那日正是冬至,冷得很,生你之后我还得了一场风寒,卧榻月余才好。」

    「也因此落下病根,只要吹风便会发作。」

    我做势虚弱般的咳了几声。

    「你怎会不是我的孩儿?」

    「你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戳我的心窝子?」

    我捂着心口,字字伤心。

    郑青渠被我一巴掌打蒙了,见我如此信誓旦旦,心头闪过怀疑。

    却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随即望向陆姨娘,看清她眼中的意思,他当即跪地磕头地大喊:

    「母亲早年间做下的错事,何必要儿子多说呢?」

    「儿子唯有一愿,求母亲成全。」

    我沉默着看着他,良久才哽咽开口:

    「我做错了什么?辛苦生下你,养你长大,送你读书吗?」

    「你怎能说我不是你的生母?」

    我的话一句比一句虚弱,身子也越发站不稳。

    并非全然是做戏,也是为上辈子的自己不值。

    为何将他视如己出的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该死之人?

    我的心腹丫鬟秋云早就看不过眼,替我开口:

    「大公子,先不说您是不是夫人所出的。如今您口口声声记挂着您的生母,您可曾记得是夫人为您聘请名师,送您参加科考。您冬日风寒病重时不记得生母,您被主君训斥罚跪祠堂时不记得生母,却全然是夫人在照顾您,在为您求情。」

    「今日一举成名了,倒是记挂上生母了。」

    「这般孝心当真是旷古奇谈。」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公子是故意趁着人多给夫人难堪呢。」

    秋云的话一句句说,郑青渠的脸一寸寸地白。

    只因他也知晓,在他认我为母的这十八年里。

    我宋金玉非但没有薄待他,还将他视作心肝照顾。

    最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过他。

    可如今,他怪我让他骨肉分离。

    高门大户的热闹总是让老百姓稀罕的。

    原先不过是图个热闹应和两句,现下被秋云点明了,却也察出不对来。

    「确实,都说高门大户的最看重脸面了,状元郎在家门口闹成这样确实是不好看。」

    「哪怕国公夫人当初真的做错了,可到底尽心培养他,这般只顾生母不谈养恩确实有些不讲仁义了。」

    「不过,瞧着这国公夫人,并不像被人戳穿的惊慌模样啊?反倒像是被亲子误会的伤心模样。」

    「可说来也怪,状元郎若没说假话,那他又是何时知晓自己不是国公夫人所出的呢?」

    我也好奇。

    于是我顺着问了出来。

    偏方才还一脸正气秉然模样的郑青渠,此刻却沉默着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陆姨娘便是此刻哭出声来:

    「青渠这孩子向来良善又孝顺,夫人又何必在外人面前如此逼迫于他呢?」

    我心中大感荒谬,这竟成了是我逼迫于他?

    「不管这青渠的生母是何人,总归是咱们府里养大的,将来尽孝也总会孝敬夫人的。」

    等他尽孝,不若先送我去黄泉路罢。

    我轻笑一声,朝着我的好儿子问道:

    「你说非我所出,要寻你的生母。」

    「是否不管你的生母是何人,你都会将她认回来,对她好生照顾,以报生恩?」

    「是。」

    我再问:「若是,你认了生母我便不再认你做儿子,你也要坚持认回生母吗?」

    人群中传出议论声。

    「国公夫人这么说岂不是间接证实了状元郎非他所出?那当初偷换孩子的事?」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赞同。

    「国公夫人怎能这般说话,这般确实有些为难状元郎了,被偷换时他尚且是个婴孩,如何能做主?如今也只是想报恩,国公夫人确实是有些为难人了。」

    「不管怎么样,状元郎的确帮她稳固了主母之位,如今一片孝心想报恩生母又有何错?」

    云织想替我开口却被我拦住。

    郑青渠再次叩首,说出来的话却坚定不移:

    「哪怕母亲不认儿子,儿子也不能背弃生母之恩。今后哪怕不再是母亲的孩子,青渠也会孝敬母亲以报答这多年的养育之恩的。」

    此言一出,无人不夸赞状元郎孝心感人。

    我最后一问:「你当真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分辨个明白?就不怕丢人?」

    「青渠无愧于心,并不认为让大家知晓有何不好,也从不觉得报答生恩有何丢人。」他虽跪着,脊背却挺直。

    我掩住笑意,面上悲戚:「既如此便请诸位做个见证,从今日起,哪怕郑青渠是我所出也不再是我宋金玉膝下嫡子。」

    「我倒要睁眼瞧瞧状元郎口中的生母是何方人氏,竟能让他对我这般反目。」

    陆姨娘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

    郑青渠虽有片刻惊慌却很快神色如常。

    郑青渠的奶娘便是此刻跪了出来,她求我收回方才的话,说郑青渠只是一时糊涂,我才是他最敬重的母亲。

    不想这话竟激怒了清高的郑青渠。

    「奶娘何至于此?」

    奶娘安慰:「你脱离国公府,如何谋生?唯有待在国公府你的日子才能好啊!」

    郑青渠冷哼一声:「此番倒显得我是个贪慕虚荣之人了,哪怕我今后不是郑家子嗣又如何?我有手有脚有才学,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将日子过好。」

    奶娘又道:「倘若你的生母比不上夫人富贵,倘若她卑贱低下呢?」

    「生母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我,生恩与她的出身又有何关系?只怕生母过得越不好,作为儿子的会更心疼她。」

    「哪怕我的生母是村口农妇、街边乞丐,我也会将她接到身边好好照顾。」

    「不若,我又怎能为人子?」

    我与奶娘毫无痕迹地对视一眼,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将自己的后路堵得死死的了。

    郑青渠流了一滴泪,望向我:

    「青渠是在夫人睡梦中得知自己不是夫人所出的,夫人可知青渠的生母是何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祸害竟将这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来:

    「笑话,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另有生母,我如何知晓。」

    「我若知晓你非我血脉,我何苦如此费心栽培。」

    陆姨娘眼含热泪就要上前相认,却被一突兀出现的妇人撞飞。

    她将郑青渠拥入怀中,声声悲切:

    「我儿,阿娘可算是寻到你了。」

    「等等,将状元郎唤做儿子的好像是花巷里的柳娘。」

    郑青渠早就知晓他的生母是陆姨娘。

    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京城的世家大族们最注重嫡庶出身,从前的郑青渠也常以自己的嫡子身份为傲。

    但如今于他而言,身为状元郎的他,他的生母是陆姨娘。

    而身为当家主母的我,膝下虽有一子一女。

    但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而儿子这些年来早就被陆姨娘养成个玩物丧志的废物。

    即便他不再是我的儿子,却依旧是这府里最有出息的郑氏子孙。

    郑国公府的百年基业迟早会传到他的手里,是不是我的嫡子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哪怕他是个庶出,只要手握权柄便无人敢置喙他的出身。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小养在陆姨娘身旁的并非是我的儿子。

    他郑青渠更不是我国公府的血脉。

    这富贵无极的生活他从今以后怕是再也享不了了。

    此刻,郑青渠僵着一张脸将人推开,望了一眼陆姨娘,瞧见她也是一副惊愕模样,只能强装镇定地对着妇人开口:「你是何人?」

    有好事者抢先开口:

    「我知道,这是花巷的柳娘,十个铜板一个晚上,前些夜里我还去照顾生意了呢。」

    柳娘名为柳莺儿,此刻正低头并无反驳,这便是默认了。

    人群里传出一阵阵的调笑声让郑青渠的脸又难看了几分,他艰难开口:

    「这位夫人莫不是认错人了?我怎会是您的孩子呢?」

    「什么?」柳莺儿刚要发作的哭喊又憋了回去,她朝府里的人看了几圈后才困惑道:「不是你差你们侯府的人来寻我同你相认吗?」

    陆姨娘当即竖起眉头,「笑话,哪里来的东西空口白牙就敢说自己是状元郎的阿娘,连个信物都没有,也敢在这贻笑大方——」

    但很快,陆姨娘笑不出声了,因为她看到柳莺儿手里拿着一块玉佩。

    她很清楚,那是郑青渠的贴身之物。

    她颤抖着开口:「你,你怎会有这个东西?」伸手欲抢,却又被人推开。

    「你们怎么回事,戏弄老娘呢?」

    柳莺儿看向眉眼和她有些相像的郑青渠:

    「不是你差人拿着这东西让我来与你相认吗?你不是老娘在十八年前生下的儿子吗?」

    「还是说你嫌弃我是个妓子,不想认我?」

    郑青渠抿着唇:「这怕是有误会。」

    人群中却有人道:「可是状元郎她手上拿的分明就是你的玉佩啊,你不是她儿子,难不成你是她的恩客?」

    人群中又是一阵笑闹,郑青渠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只有我睁大眼睛,捂着心口,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青渠当真不是我的血脉?」

    「老奴有罪,青渠公子确实是柳莺儿的子嗣,并非国公府的血脉。」

    郑青渠脸色发白:「奶娘,您在胡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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