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她抱着我的骨灰跳入深渊》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家庭故事。主角林川经历了一系列痛苦的事情:
- 女儿林乐病重,病情恶化,妻子沈清却对女儿不管不顾,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
- 林川发现沈清与周靖的暧昧关系,两人为此争吵,最终决定离婚。
- 林乐去世,沈清不仅毫无悲伤,还与林川争吵互相指责。
- 林川遭遇周靖的羞辱,在精神恍惚中遭遇车祸身亡。
- 死后,沈清对林川的离世冷漠对待,而林川的魂体却还停留在世间,看到沈清毫无悲痛地继续生活,甚至与周靖约会。
整个故事充满了悲伤、背叛和绝望,展现了一个家庭的破碎和主角的悲惨命运。
我死后,她抱着我的骨灰跳入深渊正文阅读
“林川,别在这假惺惺地装了!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你活着不觉得恶心吗?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大犯的最大的错!”
“周靖早就说过,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我。”
沈清冷冷地嘲笑,嘴角带着一丝厌恶。
我拼命的挽回这段感情,却被她的情夫疯狂羞辱。
在我给沈清买戒指的路上,货车硬生生的将我撞死。
当知道真相后,她站在山崖边,喃喃道:“林川,对不起……如果还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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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内,我的手不住的颤抖。
林乐的病情再次恶化了。
医生的话犹如针刺一般扎在我的心头:“孩子的病我们怕是.....无能为力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拨通沈清的电话。
嘟嘟声一遍遍地响,始终无人接听。
一遍又一遍的给沈清发送短信,但上面的已读不回更加的刺眼。
“沈清,你真该死!”我低骂了一句,按灭手机,转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乐乐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子几乎被被子吞没。
她的小手无力地垂在一旁,苍白的小脸映衬着病房里冰冷的灯光。
“爸爸……”她睁开眼,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落下,“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喉咙一阵发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快了。”我只能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她的头,“爸爸陪着你,妈妈也很快就会来了。”
乐乐闭上了眼,或许是疲倦,或许是信了我的谎言。
从医院出来,赶回家时,已经接近凌晨。
我打开门,灯光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屋里冷得像是荒废已久的空房子。
沈清的包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副散乱的塔罗牌。
几张牌翻了面,“死神”“审判”“太阳”,凌乱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场荒唐的预言游戏。
我随手拿起她丢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消息跃入眼帘:
“我今晚在这等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周靖。”
我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愣在原地。
周靖,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沈清的“客户”,也是她最近频繁提起的“朋友”。
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无法思考,脑海中只有乐乐苍白的小脸和这个叫周靖的男人。
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明明有家,有女儿,有病危的孩子!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沈清走了进来,披着一件风衣,头发散乱,满脸疲倦,但眼底却透着一种让我陌生的冷漠。
“你回来了?”她淡淡地问,完全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你去哪儿了?”我声音发颤,尽量压制住胸腔里翻腾的愤怒。
“看朋友。”她脱下外套,走到沙发旁坐下,毫不掩饰地开始整理塔罗牌,“你一回来就查岗吗?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林乐没事吧?”
“林乐没事?”我的情绪终于崩了,“医生说孩子挺不过去了,你知道吗?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妈妈,可你呢?连电话都不接!”
“够了!”她抬起头,声音冷得刺骨,“林乐不会有事,我算过了,她的命盘里有太阳和审判,死神只是一个过渡,你懂什么?”
我盯着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就是我爱过的人?
“塔罗牌?你拿乐乐的命开玩笑?!”我的手指几乎戳到了她的脸上。
沈清冷笑了一声,将牌一张张收起来:“林川,我早就说了,你对死亡看得太重了。身为殡葬师,难道你连这点都看不透?死亡并不是终点,是一种重生。”
“是,死亡不是终点,但它是乐乐的终点!”我吼出这句话,眼圈不知何时已经红了。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静,嘴角带着几分讥讽:“所以呢?你又能改变什么?你以为自己忙前忙后就能扭转一切?林乐会好,是天命,如果不好,也是天命!”
“天命?”我冷笑了一声,“那你去找周靖也是天命吗?”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手中的塔罗牌滑落,散了一地。
“你说什么?”
“手机上,我都看到了。”我冷冷地盯着她。
“所以,周靖是什么?也是塔罗牌给你的答案?”
她的嘴唇颤了颤,没说话,却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对,你既然看到了,那我就不装了。他懂我,陪我,能让我喘口气,而不是像你,只知道把所有问题都压在我头上。”
“乐乐也是问题?”我的声音颤抖着,心像被撕裂了一样,“她是你的女儿!”
“可我也有我的人生!林川!”她突然站起来,眼里闪着冷光,“你觉得我天生就该陪着你,陪着这个病重的孩子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你疯了……”我喃喃着退了一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可知道乐乐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她冷冷地看着我,良久才说:“有心?也许吧,但不是为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
“既然没有希望,我们就离婚”我冷冷说道。
她沉默了几秒,随即冷笑了一声:“好啊,离婚就离婚。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我抱着林乐的遗体,浑身发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了。
她轻得像一片羽毛,那张苍白的小脸贴在我胸前,早已没了温度。
“乐乐……”我的喉咙哽住,声音颤抖得像快散掉的弦,“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沈清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目光淡漠得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她吐出一句让我发疯的话:“人都死了,你再伤心也没有意义。”
我的头嗡地一声炸开了,抱着乐乐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我抬起头盯着她,眼泪几乎模糊了视线:“沈清,她是你的女儿!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冷笑一声,抱臂的动作更紧了些,语气里满是讥讽:“我在哪里?我每天都在给她算命,用塔罗牌给她求生的希望。可是你呢?你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你的霉运才是害死她的原因!”
“霉运?”我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声音压得沙哑,“你以为塔罗牌能救她?她需要的是治疗!是陪伴!可你呢?你连医院都不去!你甚至连最后一次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她听了,眉头挑起,眼神像利刃一样直刺我的心:“是啊,我不去医院,那又怎么样?医院有希望吗?她从生下来就病,天天进出病房,医生除了让我拿钱,还能说什么?你以为你那点微薄的工资能救她?你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你呢?”我把乐乐的遗体小心地放在床上,直起身看向她,目光死死地盯着,
“你所谓的希望,就是丢下我们,去找周靖?”
她脸上的冷漠终于有了些波动,但随即便恢复平静:“周靖懂我。他不像你,只知道埋头工作,像个机器人一样,还自以为伟大。林川,你的责任感从来都是负担,你不懂人需要喘息。”
我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击了一拳,血涌上了头。
这一刻,我的手忍不住发抖,怒火像烈焰一样烧着我。
“够了!”我吼出声,声音震得四周一片死寂,“沈清,你从来没爱过我,也没爱过乐乐,对吗?”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漠,甚至还有一丝笑意:“爱?爱能换来什么?换来日夜操劳,换来这间像坟墓的家吗?”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情感也随她的话语彻底崩塌。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
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背后传来的是沈清的冷笑。
外面,冬天的风刺得我的脸生疼。
我走进夜里,像一具行尸走肉。
乐乐已经走了,家也没了。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继续下去,但有一点我明白,我不会再回头。
街上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像是无数双冷眼看着我。
我低头看着乐乐苍白的脸。
乐乐,对不起,爸爸没能救你。
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工作,我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一条刚刚弹出的消息,来自沈清。
“协议我签好了,签完别再烦我。”
冷冷的一句话,像一道利刃扎进了我心里。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发白,屏幕上她的名字无比刺眼。
乐乐走了,我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我以为这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极限。
但这句话让我意识到,她的冷漠比死亡更刺痛人心。
我狠狠地把手机甩到副驾驶座上,打开车门,寒风灌进车内。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清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林川,你别逗了。沈清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心里没数吗?你能给她什么?哦对了,给了她一个病死的孩子。”
“周靖!你别太过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她现在需要的是我,不是你这个窝囊废。林川,你连活着都没什么意义了吧?还不如直接消失,省得碍眼。”
电话挂断,一条彩信跳了出来。
照片是沈清和周靖的床照,沈清偎依在周靖怀里,周靖则是肆无忌惮的亲吻着沈清。
我撑着方向盘深呼吸,想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却发现那种窒息感愈发加重。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我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
车子开上公路。
而沈清的冷漠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她对乐乐的死无动于衷,她对我的痛苦嗤之以鼻,她眼中从未有过我们这个家。
“我救不了乐乐,也留不住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到路口的,意识逐渐模糊,像陷入了一场噩梦。
路口红灯的光跳进我的视线,我的脚却迟迟没有踩下刹车。
远处一道刺眼的车灯冲过来,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彻底空白。
沈清接到警局电话时,已经是深夜。
她半靠在沙发上,指尖捏着一杯红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您是林川的妻子吗?”警员的声音在电话里小心翼翼,“他今晚发生了车祸,不幸身亡……”
“死了?”沈清顿了几秒,像在确认自己听到的内容。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冷笑,“这么快就出事了啊。”
电话那头的警员愣了一下,“我们需要您来确认他的遗体处理方式……”
“直接送去火化吧。”她的声音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他是殡葬师,对这一套熟得很,不需要我操心。”
“您确定吗?”警员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惊讶。
“确定。”沈清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夜色里,仿佛是在看一场无趣的电影,“他早就应该休息了,不是吗?”
电话挂断,她转身回到沙发上,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几天后,我的遗体在殡仪馆被简单处理。
沈清并未出席,所有流程都由相关人员代为完成。
众人纷纷叹息
“林川真的惨啊,从来只想着家,可到头来连葬礼都没人来送他一程。”
“听说他妻子连遗体都不愿接收,直接让我们送走……”另一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沈清对此毫不知情,甚至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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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家中,用指尖拨弄着塔罗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死神,审判,太阳。”她低声呢喃着,一张张翻开,“重生的预兆。”
可她并未意识到,这三张牌已不再是乐乐或林川的宿命,而是她自己的。
深夜里,沈清睡梦中忽然被一阵寒意惊醒。
她坐起身,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却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到了那熟悉的塔罗牌,散落在地板上。
“谁动了我的东西?”她皱眉,自言自语。
捡起地上的牌时,她的手突然僵住。
牌面上的图案有些模糊,仿佛被泼了水,隐约显现出的是……我的影子。
她怔住了,心里忽然涌起一丝不安。
那一晚,沈清彻夜未眠。
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林川死后,沈清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
但她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像少了什么,又像多了什么。
某个清晨,她走到玄关处,发现那份离婚协议不知何时被摆在了门口,上面空白的签名栏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林川……”她低声念出了他的名字。
可回应她的,只有满屋的寂静和窗外飘进来的风声。
死亡并没有让我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或者说,我的魂体还停留在这里,目睹着那些我在生前未曾了解的真相。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清从卧室走出来。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悲痛,反而挂着一种解脱后的轻松神情。
她熟练地化着妆,挑选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靖应该快到了。”她喃喃自语,转身拿起手机,给对方发了条消息:“楼下等我,马上下来。”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妻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本以为乐乐的离去会让她悲痛万分,可她的眼里没有丝毫哀伤,甚至连我刚离世的事实似乎都被抛诸脑后。
她的车停在一间高档餐厅的门口,周靖早已在门外等候。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看到沈清时,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你今天真美。”他说,声音低沉又温柔,语气里满是宠溺。
“少拍马屁。”沈清轻轻笑了一声,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人一同走进了餐厅。
他们点了红酒和一份牛排,周靖不时低声逗她笑,而她则娇笑着,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们犯罪心理学家是不是都会哄人?”
这一幕像刀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看着他们相视而笑,那份默契与轻松,是我从未在我们婚姻中见到的。
“乐乐呢?她已经忘了吗?我们的女儿,就这么被抛在了脑后?”
他们的晚餐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沈清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电话时,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丝不耐:“哪位?”
“您好,请问是沈清女士吗?”对方是一个严肃的男声,“这里是警局,我们在整理林川先生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一本孩子的日记,我们觉得有必要联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