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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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轻》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姜月轻的夫君纪梦书是穿越者,曾经教会她平等、尊重和忠诚,但婚后第六年,纪梦书因姜月轻不允他纳妾而怒斥她是妒妇。

    一年前,纪梦书的玉佩与姜月轻交流,试图为纪梦书收留崔玉欢的行为解释。崔玉欢想要给纪梦书做妾,姜月轻不同意,纪梦书为此与她争执,并斥责她善妒。姜月轻最终让步,将纳妾时间定在下月初八,因为那时去往纪梦书故乡(现代)的通道会再次打开,她决定离开。

    之后,纪梦书与崔玉欢发生关系,崔玉欢借故让姜月轻为她按摩,提及姜月轻不堪的过往,姜月轻备受屈辱,但为了能通过通道离开,她选择忍耐。

    

《姜月轻》小说

姜月轻正文阅读

    

    夫君是穿越者。

    他救我于水火,教会我平等、尊重和忠诚。

    我将从他身上学到的一切奉为圭臬,可他自己好像渐渐忘了。

    成婚后第六年,他因我不允他纳妾,怒斥我是妒妇,犯了七出。

    我沉默良久,做了让步,

    「夫君既这般喜欢她,下月初八,便是吉日。」

    他满脸惊喜,却不知道,下月初八,去往现代的通道会再一次打开。

    他不愿意回去的故乡,我准备去看看。

    1

    纪梦书的玉佩第一次对我说话,是在一年前。

    那时我与纪梦书大吵了一架,躲在书房里哭。

    凭空出现的声音安慰我,

    「宿主夫人,你别哭啦。宿主收留崔玉欢,只是为了报答恩师,他爱的只有你呀!」

    第二次我去时,它说,

    「崔玉欢是客人嘛,宿主待她温和些,也正常。」

    第三次,

    「她身体不好,宿主才会紧张她一点……」

    第四次、第五次……第七十九次时,我流不出眼泪了,玉佩也找不到理由哄我了。

    相对沉默了半炷香后,玉佩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月轻姑娘,下月初八,我会再次打开去往纪梦书故乡的通道。」

    「如果你愿意……」

    『砰——』地一声,书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玉佩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熟练地将玉佩拢进袖中,抬头看去。

    纪梦书穿着一身黑色锦袍,俊朗的眉目间蕴着怒火,

    「姜月轻,你和欢儿说了什么?她为何执意要走!」

    我微微拧眉,想起了第七十九次来找玉佩的理由——

    纪梦书给崔玉欢做簪子了。

    不是我去打听的,是崔玉欢哭着求着要递给我看的。

    她跪在我的院子中,捧着那支华贵的簪子,还未开口,先落了泪,

    「姐姐,我与阿书已经定情,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簪子的样式并不特殊,特殊的是上面的刻字。

    是纪梦书所处时代的姓字缩写,这世间除了他,无人会这字样。

    我曾经也收到过一支。

    只是不如崔玉欢的漂亮,简单的木簪在精巧的点翠珠簪面前,黯然失色。

    我将木簪推得深了些,掩在了发髻之后,才面无表情地看向崔玉欢,

    「你想我怎么成全?」

    崔玉欢红着眼睛,

    「只要能陪在阿书身边,便是做妾,我也甘愿。」

    倒像是委屈了她。

    手腕处一痛,纪梦书耐心尽失,抓着我再次逼问道,

    「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欢儿身子弱,若不是我恰巧赶回,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出府,你可想过后果!」

    近一年来,纪梦书多次为了崔玉欢苛责于我。

    我起初还会同他解释,与他争吵,但闹到最后,除了和纪梦书又疏远了一些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到了如今,面对纪梦书的怒火,我只觉得麻木,抬眸看着他说道,

    「崔玉欢要给你做妾。」

    纪梦书好似并不意外,只略微挑了挑眉。

    我接着道,

    「我不同意,所以她闹着要离府。」

    从申时闹到了戌时,硬是等到了纪梦书『恰巧』回府。

    闻言,纪梦书脸色一沉,

    「你不同意?」

    他甩开我的手,恼怒道,

    「姜月轻,你自己出去看看,哪家家主纳妾,还需要夫人点头的?」

    ......原来崔玉欢果真不是一厢情愿。

    我心口一窒,还是没出息地泛起一丝酸苦。

    当初是纪梦书说的,

    「轻轻,这世间本该人人平等,夫妻之间更要彼此尊重,互相忠诚。」

    也是他说,

    「我虽无力改变时代,但在纪府,没有男尊女卑,你我之间,也绝不会有第三个人。」

    言犹在耳,可说这句话的人,如今要我出去看看。

    许是被我眼中的失望刺到,纪梦书的目光闪了闪,语气缓和了几分,

    「轻轻,我向你许诺,纳了欢儿之后,再无旁人,好不好?」

    「这京都的富贵人家,只我后院这般干净,实在遭人耻笑。」

    纪梦书不是如今才被人耻笑的。

    刚成婚时,他告诉我女子并非雀鸟,不该被困于后院樊笼。

    他许我抛头露面,许我亲自打理家中商铺,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他笑着宽慰我,

    「一群迂腐之人,理他们作甚。」

    当初可以那样豁达,为何现在这般在意了?

    我摇了摇头,压下喉中苦涩,抬眸看向纪梦书,一字一句道,

    「纪梦书,我就是不允。」

    纪梦书变了脸色,一掌拍在桌子上,斥到,

    「姜月轻!你怎就一个妾室都容不下?」

    「你简直、简直是个妒妇!」

    「善妒乱家,犯了七出,我休了你也不为过!」

    我看着纪梦书盛怒的模样,心终于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想起玉佩的话,我沉默良久后,做了让步,

    「夫君既这般喜欢她,下月初八,便是吉日。」

    最近一年,我和纪梦书争执无数,就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不肯退让半分。

    现如今真的答应了纳妾,纪梦书反而怔愣了一下。

    但他似乎很快想明白了,欣喜又得意地勾起唇角,

    「轻轻,你放心,只要你许我纳了欢儿,我便不会休你。」

    他以为我是害怕被他休弃,才会答应。

    这其实也不算错。

    玉佩曾经说过,它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离开纪府书房,所以我想踏上它说的那条通道,就必须留下来。

    我无意与纪梦书多言,点头应道,

    「好。」

    见我这样乖顺,纪梦书的神情温柔了几分,他握住我的手,似是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开口,书房外匆匆赶来一个丫鬟,

    「家主,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她哭得厉害,奴婢们怎么都安抚不住。」

    纪梦书面上闪过焦急,立刻起身,走了一步后才想起我来,略带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你去吧。」我说道,「让她哭坏了身子,耽误了喜事可就不好了。」

    纪梦书不再犹豫,转身大步离去。

    目送他们走远后,我看着空茫的夜色微微发怔。

    玉佩闷闷的声音从我袖中传来,

    「月轻姑娘,你在伤心吗?」

    我回过神,抬手将发髻上的木簪取了下来,看着簪子上已经有些模糊的刻字,轻轻摇了摇头,

    「从前这木簪,虽也粗简破旧,却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好处。」

    「如今连这唯一的好处都没了,我便也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也就谈不上伤心了。」

    玉佩在我袖中动了动,试探着问我,

    「你将他纳妾的时间定在下月初八,是愿意离开这里吗?」

    我顿了一下,反问它道,

    「那个时代,当真和纪梦书说的一样么?」

    「是的。」

    我不再犹豫,点头应道,

    「那我愿意。」

    已是月末,距离下月初八,不过十日。

    十日过后,纪梦书,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纪梦书去了很久,过了子时还没回房。

    我吹灭烛火准备歇下时,房中丫鬟问到,

    「夫人,不用去催家主回来吗?」

    从前纪梦书也爱在崔玉欢那里久留,我怕他与崔玉欢过界,就算次次都会惹他不快,到了时间也要催他回来。

    「不用了。」我盖上被子,叮嘱丫鬟,「你也快去歇着吧。」

    一夜安眠。

    次日吃早饭时,纪梦书和崔玉欢来得很晚。

    纪梦书神色餍足,崔玉欢含羞带怯,只一眼便看得出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神色如常,安静地喝着清粥。

    纪梦生却不知为何,面色不太自然地频频看向我,看了几次后,他与我搭话,

    「轻轻......」

    「唔——」

    崔玉欢突然惊呼一声,纪梦生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关切道,

    「欢儿,怎么了?」

    崔玉欢小脸一红,垂眸道,

    「阿书,我、我腰疼。」

    纪梦生心疼道,

    「怪我,忘了你身子弱。」

    他说完,抬手招来崔玉欢的丫鬟,待要吩咐丫鬟给崔玉欢揉揉时,却被崔玉欢打断了。

    「阿书,我家丫鬟手脚重。」

    她有些畏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听说姐姐从前在闺中时,擅长按摩之道......」

    我喝粥的动作停了下来,青瓷的碗勺交叠,撞出一声清脆的响。我抬眸看向崔玉欢,有些木然地问道,

    「哦,你听谁说的?」

    我并非京都人士,祖籍在千里之外的怀水,是商户人家的庶女。

    阿娘原是姜家主母的陪嫁丫鬟,在姜家主母有孕时,被姜老爷强迫,做了陪房。

    姜家主母不敢怨怪姜老爷,只分外憎恨我们母女。所以我空有姜家女的身份,实际却过得连府中的粗使丫鬟都不如。

    我何止擅长按摩,还擅长盘发、洒扫、洗衣、劈柴......

    全是在主母的挑剔和责打中精进的。

    这些如同噩梦的过往,京都里除了我与纪梦书,无人知晓。

    纪梦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不等他开口阻止,崔玉欢已经笑着答了,

    「素日无聊,阿书会同我讲些姐姐的趣事。」

    趣事?

    原来我从前鼓足勇气,才敢说与纪梦书听的苦难,可以成为他讨别人欢心的手段啊。

    适才喝下的白粥似是黏在了喉口处,我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恍惚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有这两人的地方。

    崔玉欢却不肯放过我,扯着纪梦书的袖子撒娇道,

    「阿书,我实在疼得厉害,你能不能让姐姐帮帮我。」

    我实在忍不住,冷声讥讽道,

    「你既是想要我做事,为何求纪梦书?倒不如跪下来求求我。」

    纪梦书原本还有些犹豫,听到我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姜月轻,我是你夫君,使唤不得你吗?」

    我如今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堵,没有应他,抬脚便走。

    「站住!」纪梦书怒道,「姜月轻,你今日若敢踏出这个门,我就休了你!」

    我脚步顿住。

    纪梦书神色一松,命令到,

    「回来,替欢儿按到她不疼为止。」

    ......

    崔玉欢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不疼』,我临近黄昏,才得以去书房找玉佩。

    「你还好吧?」

    玉佩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动了动手指,

    「只是有些酸疼,无碍。」

    「玉佩,我当真不能早些走么?」

    玉佩叹了口气,

    「不能,开启通道的时辰是固定的。」

    「实话与你说,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能打开通道。你只有这次机会了,一定不能被赶出府,也不要误了时辰。」

    「好。」

    不过还剩九日,我能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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