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与你烬成灰》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静姝悲惨的遭遇。
静姝发现对自己情意浓浓的夫君江卿在外养了别的女子,还打算在格泽曜日让那女子占用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己是适合那女子还魂的器皿。
静姝生病时,江卿看似百般呵护,实际只是为了娇养好她的身体给心爱之人用。静姝吐药反抗,江卿仍坚持让她喝药。后来江卿因小厮传话匆忙离开,静姝自残发泄。
几日后,江卿带回女子蓁蓁,称是表妹让其暂住,蓁蓁看上女主卧房,江卿毫无不悦。用饭时,江卿对蓁蓁百般顺从,蓁蓁还嘲笑女主眼角的血痣。
当晚,江卿要挖掉女主眼角血痣,女主醒来左眼受伤,路过卧房听到江卿和蓁蓁的不堪话语,心灰意冷,疯跑出去时遇到沙弥,说其师傅要见她。
相思与你烬成灰正文阅读
对我情意浓浓的夫君,偷偷在外养了另一个女子。
我愤然去抓奸,却见他抱着怀中女子道。
“你寿命所剩不久,等下个月的格泽曜日,我便让你进入她的身体。”
女子问他,“你与她成婚三年,可舍得夺她性命?”
夫君冷笑,“若不是现在杀了她会毁掉肉身,我都想立刻要了她的命。”
可他不知道的是,寻找百年的爱人眼角有一颗血痣。
我若死去,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便再也寻不到。
1
江卿回府时已是深夜,我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掀被时察觉到,忙点亮烛台,关切问我,“可是又病了?怎么抖得怎么厉害?”
伸手覆在我的肩上,却让我心中发寒。
他素来最关心我的身子,从前以为是太过爱我,怕我的旧病没有康复。
可如今才知,是因为另一个女子。
他见我仍不起身,扶着我的双臂将我拖起来。
目光落到我发白的脸上。
“病成这样怎么得了,我带去医馆!”
说着,便将我抱起来。
我死死抓住床沿,眼角湿润,试探问他,“可以不去吗?每次不是针灸就是喝药,又疼又苦。”
我说的是实话,每次有点不舒服,就要忍受针扎的疼痛,还要喝下苦得整个舌头都要麻掉的汤药。
明明大夫都说可以用人参,花个五六年慢慢调养。
原是他没时间等,毕竟他不想心爱之人,日后也经历这些病痛。
江卿闻言眉头紧蹙,不容我拒绝就将我抱去了医馆。
大夫与他已经相熟,都不用把脉,转头便让小徒弟去熬药。
然后到我身前铺开布帛,为我施针。
我猛地抽回手,向江卿哀求。
他只是哄我“静姝听话,不施针,病怎么好呢?”
我眼眶酸疼,他拖着我的手按在桌子,当针尖扎入皮肉,疼得我发抖。
江卿看似对我百般呵护,不过是想把这具身体娇养好罢了。
毕竟我曾流落街头,刚遇见他时,满身的病。
小徒弟将熬好的药端到我面前,黑黝黝地一碗。
江卿接过,温柔舀了一勺到我唇边,怕我烫,还轻轻吹了一下。
“等喝了药,再给你做糖吃。”
好让人沉沦的花言巧语。
冬日的夜晚,我赤着双脚,冻得通红。
从前觉得奇怪的事,便都解释清了。
明明那样关心我,却总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像个陌路人。
只因我是器皿,器皿哪能像人?
人需要带有感情珍重对待,而不是只看他看得到的地方。
我心中哽咽,低头含下。
苦涩顺着舌尖蔓延到喉咙,不知是不是今日心境变化,这药比往日更苦。
我刚喝了两勺,转头便都吐了出来。
大夫见此,劝江卿明日再给我喝,这一直吐也伤喉咙。
他却不满道,“不喝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喉咙不过几日就能养好,这身子若是下个月前...”
他欲言又止,俯身再喂我药时,让我红了眼眶。
那股莫名的委屈浮上心头,我伸手一推,他手中药碗摔碎。
溅起的碎片刮伤了我的手背。
江卿面容大惊,疯了一般的跑过来。
2
碎片割得并不深,却让江卿觉得我断了手一般,让大夫给我缠了好几层白布。
“这个月你得吃清淡些,否则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哪里是心疼我留疤,不过是为那女子保护器皿罢了。
他刚抱我回府,便有小厮贴他耳边说了什么,瞬间脸色不太好。
和我说了句有事急需他去处理,便匆忙离开。
我卷缩在床上,心中一片荒凉。
望着手上刺眼的白布,像发泄一般,将它全部拆掉。
然后将那道细长的伤口对准床柱,狠狠敲打!
起初只是浅浅地疼,后来变成刺骨地疼,直到手背鲜红一片,才缓缓停下。
我躺在床上喘气。
江卿最宝贝这具身子,甚至成亲三年都未曾与我同房,他总说我旧病未愈,得先治好。
可其实,是想等到他心爱的女子回来。
我睡到半夜时,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床边的人见我睁眼,声音带着隐隐不悦,“不过让你喝药,怎么如此糟蹋自己。”
我支起身,靠坐在床头。
江卿还穿着之前出去时的青色衣衫,只是凌乱起皱。
像被什么狠狠碾压过似的,还沾有淡淡的香粉味。
他俯身为我盖被时,我甚至看到了他嘴角微微泛红。
这些都是我以前注意不到的。
原来他方才出去,是与那女子偷香。
或许不是偷,他光明正大,丝毫不顾及我,连这些痕迹都没有心思整理。
可平白哄骗我三年做什么呢?
我自幼父母离逝,流落街头,过着如乞儿般的生活。
四年前的护城河边,江卿从恶霸手中救下我,将我收在身边做个丫鬟。
我从未见过对我这样温柔以待的人,所以一年后,当他捧着我的手说,愿娶我照顾我一生一世时,我赫然答应。
原以为遇到良人,竟原来都是阴谋。
他这么想要这具身子,我若毁了,一了百了,岂不干净?
3
几日后江卿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位女子。
我之前见过,那夜,她只穿着肚兜,躺在江卿的怀中。
“这是我远方表妹蓁蓁,暂住一段时日。”
江卿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说瞎话的紧张。
我还未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将人带上门来。
我问了几句从未听闻他有什么远房表妹。
蓁蓁便哼笑道,“我与表哥认识的年头,比表嫂你以为的还要长呢。”
她在长之一字上加重了声调,似乎再刻意强调什么。
未等我回应,她便亲昵地挽过江卿的胳膊,嚷着要去挑选房间。
可最后却看上了我的卧房。
这是三年前成婚时,他重新为我布置的,眼下,却在未征询我同意时,给了另一个女子。
而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竟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汹涌爱意。
江卿在我面前,总是克制守礼。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江卿让我暂住客房,还说蓁蓁下个月就会离开,我就先将就下。
我心中犯笑,是她离开,还是我灰飞烟灭。
傍晚用饭时,江卿一个劲地给蓁蓁夹菜,她离他很近,看着到像是恩爱多年的眷侣。
幼年我在破庙与野狗抢食,遇到过一个癞头和尚。
说什么借尸还魂不可取,除非找到命格相合的活人,在特殊的日子才可还魂的故事。
原以为只是他的胡言乱语。
“静姝怎么不吃?”
江卿夹了一个鸡腿给我。
可下一刻,他身旁的蓁蓁忽然埋怨道,“这么晚吃肉食,平白长肉吗?”
江卿闻言,竟直接将我碗中的鸡腿夹走。
还对她笑道,“看来是我疏忽了,以后都听你的。”
我拿着筷子的手蓦然颤抖。
器皿连选择吃什么的权利都没有。
蓁蓁却笑得明媚,看我时,眼中闪烁着不加掩藏的炫耀。
这段饭吃得难受,可她却没想放过我。
“表嫂进门三年,怎么还跟个乡下人一样,为了追求好看,竟在眼角点痣,也太俗气了。”
我下意识伸手抚上那颗自出生起就存在的血痣。
但当江卿和她解释后,她摇摇头叹道,“真难看,要是挖掉就好了,表嫂怕疼吗?”
说完似想起什么,还补了句,“我到是很怕疼呢。”
“要是生在我脸上,我又想挖,又怕疼,可如何是好?”
4
当晚,江卿将我按在床上,拿着匕首要挖掉我眼角的血痣。
我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泪水染湿了整张脸。
“夫君不要!我求求你,我真的很怕疼!”
他见我这样反抗,瞳孔骤然一缩,我愿以为他也存有几分怜惜。
可下一刻,却道,“静姝听话,我也是为你好,蓁蓁的话不假,确实不好看。”
“你一向最懂事的。”
他说的话像寒冰一样冷,直往我心上捅,血淋淋地一片,痛不欲生。
我喉咙哽咽,问他,“江卿,你爱过我吗?”
他手中的匕首还闪着寒光,嘴上却跟沾了蜜油似的。
“静姝说的哪里话?我最爱的人唯有你啊。”
可他眼底没有看向蓁蓁时的汹涌爱意!
他是怎么做到表面情深义重,心里却挂念着另一个女子。
三年相伴,我将他视作这世上唯一的爱人和亲人。
可对他而言,竟从未动过哪怕一丝的真心。
我不再反抗,双手无力垂下,无声的泪水滑过眼角。
下一刻,却变成了触目的猩红。
我再次醒来时,左眼包着白纱,身旁却空无一人。
江卿给我上了药,却仍旧疼得厉害,我起身下床,想去找颗糖吃。
可当我经过以前的卧房时,听见了蓁蓁此起披伏呻吟声。
我霎时愣在原地。
门外不见下人,她便更加肆无忌惮。
“阿卿,你轻一些,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没有和她同房?”
那本该与我一同就寝的夫君,此刻却出现在蓁蓁房中。
“我们今生的洞房花烛,怎能让她抢走?”
江卿的粗重的喘气声,透过窗棂传进我的耳朵,让我眼角的伤,再次像撕裂一般的疼。
脚下都失去力气,堪堪扶住身旁的木桩。
但里面的声音却并未停下。
“也是,她要是有了身孕,我日后看孩子都觉得有疙瘩。”
她刚说完就娇俏地叫了一声,惹得江卿的响动更大。
“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哪怕她身子日后是你的,但行房时不是你,也不行。”
污秽不堪的话语让我再也听不下去,疯了一般地往外跑。
我没有家,也没有归路。
十五年的颠沛流离,直到遇见江卿,才以为有了家。
结果上天对我这样残忍。
天空下起小雨,一个沙弥撑伞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
“我师傅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