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爱进行曲》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何念念和男主顾裴司之间复杂纠葛的情感故事。
女主和男主曾互生情愫,但女主把自己的母亲嫁给了男主的父亲,两人成了继兄妹。之后男主用尽手段娶了女主,婚后却对女主百般折磨,在外沾花惹草。
女主身患心脏疾病,在一次男主“发病”的骗局中,女主赶到现场却发现自己被戏弄。在包厢里,男主纵容方如瑶对女主进行极其恶劣的羞辱和折磨,女主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顺从。
回忆里,两人初识时关系融洽,男主曾对女主百般照顾和示爱。
女主独自回家后崩溃大哭,睡着后梦到过去。第二天醒来,男主为女主处理伤口,两人发生激烈冲突。
过年时再次相见,饭桌上顾裴司闹事,之后将女主带上楼,女主心灰意冷。
女主认为自己和男主是一段孽缘,因为她和母亲亏欠男主。而男主对女主爱恨交织,折磨女主的同时又表现出复杂的情感。
消爱进行曲正文阅读
和心上人互生情愫那年,我把我妈嫁给他爸,成了他的继妹。
再相逢,他是我妈的继子,穷尽手段娶了我。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孽缘,我也觉得。
婚后他对我百般折磨,在外四处留情,而我依旧努力扮演着他的好妻子。
过年那晚他在床上狠狠掐着我的脖子,双眼猩红问我:
“何念念,你没有心吗?!”
我笑出眼泪,我确实要没心了。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
1
拿着报告单走出医院的时候,我神情恍惚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
“保守建议,找到合适的心脏源换心脏。”
我习以为常。
将报告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下一秒手机铃急促想起,是顾裴司兄弟打来的。
唯恐他出事,我急忙接通:“怎么了?”
“裴哥好像发病了,他谁都不让碰!我把地址发你,你快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慌忙招停一辆出租车,“我马上就到。”
走得急,我在雪地摔了一跤。
紧紧裹在身上的厚重羽绒服沾满了雪水,我急得只想哭。
等我到场,包厢里瞬间爆发出雷鸣的哄笑声,所有人笑得四仰八叉。
我像极了小丑僵在原地。
这种突然发病的戏码来来回回演了不下十遍,每一次我还是会信。
顾裴司高高在上坐在主位,怀里搂着娇小的女生亲密无间,一边哄她一边指着我笑:
“你看,你想要的小狗不就来了?”
2
“讨厌~”女孩娇羞一笑,手指在他胸膛打转,“人家要的是可爱的小狗,可不是这种恶心倒胃口的贱狗。”
我记得,女孩叫方如瑶。
顾裴司换女人犹如换衣服,偏偏这一位雷打不动占据主位,她是跟在顾裴司身边最久的一个。
十八岁那年她就跟着顾裴司了,现在算起也该有五年了吧。
身上突然涌出一层寒意,我有些冷,微微弓起身子。
见到他没事,我下意识垂着眼眸,转身想离开这肮脏之地。
却被突然站起来的顾裴司一把薅住了长头发,用力往前一推。
我砰地倒在原地,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何念念,我让你走了吗?”他用皮鞋抬起我的下巴,眼神阴鸷,“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女朋友缺条狗吗?”
我浑身瞬间冰冷,不可置信抬头望着他。
踩着小高跟鞋的方如瑶笑得花枝乱颤,搂着顾裴司的胳膊一脸得意和骄傲:“那就辛苦何念念当狗了,不如先学狗叫几声,我们大家伙看看合不合适?”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拍着手叫好。
心脏剧烈跳动夹杂着疼痛,我死死盯着地板,浑身被恐惧席卷,忍不住发起抖来。
顾裴司又想折磨我了。
见我无动于衷,方如瑶的小细跟猛地踩在我的手背上。
“啊!”我惨叫一声。
手指钻心地痛,我疼得直想打滚,偏偏她不肯松脚,越来越用力。
见到我嘴唇发白,手麻木地直抖,方如瑶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抿唇笑道:“狗可不是这样叫的,但是——我就喜欢你凄惨的叫声,真悦耳。”
“真是条可悲的贱狗。”
“下贱、恶心。”
我哭不出来,手抖个不停。
方如瑶撇了撇嘴,“好丑,不想看她的脸。”
一句话,有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颜料往我脸上抹,我伸手哀求着向顾裴司求救,可他只是冷漠地移开视线。
我被打扮成小丑趴在地上。
方如瑶靠在顾裴司怀里,存了心要对我使坏主意,撒娇道:“人家还没骑过狗,不如委屈她让我骑几圈?”
顾裴司宠溺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她这种贱人服务你,委屈的是你才对。”
心脏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难以呼吸。
我痛苦地想爬起来,“我不要!”
可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却被顾裴司一脚踩回地上,咔嚓一声,我只觉得骨头都要断裂了。
我像条狗一样被他拖行在地上。
顾裴司蹲下身子,一把薅起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在我耳边阴狠一笑,“何念念,这才哪到哪?”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想想你妈。”
3
顾裴司最清楚我的软肋是什么,只一句话让我彻底没了反抗的心思。
他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骂道:“蠢货,还是那么贱。”
“还不趴好让瑶瑶骑?!”
我直勾勾盯着他,眼里带着泪水,企图唤醒他最后的良知。
方如瑶直接坐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往后扯,尖长的美甲戳着我的头皮,生生挠出血,发难道:“快爬,贱人别盯着别人的男朋友看!叫啊!你怎么不叫?!你不会学狗叫吗?!”
我麻木地艰难爬行,一边低声汪汪叫着。
她口中的男友可是我领了证的老公啊!
方如瑶压塌了我最后的尊严,一会儿指责我声音小叫得不大,一会儿嫌我爬得慢不爽,总之处处让她不顺心。
豆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格外烫手。
顾裴司面无表情,冷冷看着我在地上爬。
屋里的气压低得格外吓人。
我不反抗,似乎也惹恼了顾裴司,等方如瑶一站起来他就猛地踹向我的胸口。
头砸在茶几上磕出一大片血,眼前一阵眩晕发黑。
心口一阵刺痛,几乎要窒息。
我疼得把身体蜷缩起来,整个人忍不住痉挛起来。
方如瑶直接开了两瓶红酒,一瓶泼我脸上,一瓶泼我身上,“装什么?死狗。”
我低声啜泣着。
顾裴司蹲下身拿起桌上的纸,贴心替我擦着脸上的红酒,勾起我的下巴问道:“疼吗?”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写满了真情。
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
“你知道吗?你带给我的痛不及你现在受到的万分之一——”顾裴司狠狠掐着我的脸,力度大到恨不得把我的骨头捏碎,“你欠我的债,我会一笔笔向你讨回。”
“狗的游戏我玩腻了。”他甩开我的脸,掏出手帕细细擦拭手,似乎摸我要染上瘟疫般,“接下来你就跪在这喊自己是贱人婊子吧。”
不是选择,而是命令。
一群豺狼虎豹,根本没有我反抗的余地。
他们喝了多久,我就喊了数不清多少声的我是贱狗婊子。
直到喊得声音沙哑,整个人摇摇晃晃虚弱无力,我才被人一脚踹开闭眼躺在地上。
许是见我这次过于可怜,顾裴司终于肯放过我了,让保镖把我拖了出去丢在门口。
我艰难爬起来跪坐在地上,透过门缝,我看到里面言笑晏晏,方如瑶坐在他怀里,两人亲得火热。
一瞬间眼泪狂掉。
顾裴司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他张扬肆意,明媚耀眼。
可现在的他恶劣癫狂……
他以前,分明最爱我了。
我不敢继续看,认命地闭上眼,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爬了起来。
这是我欠他的。
是我和我妈欠他的。
外面大雪纷飞,深夜根本打不到车。
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割得生疼。
衣服被泼湿,骨头缝里都浸着寒意。
突然好想哭。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4
我一个人狼狈地回了家,站在洗手池的镜子面前狠狠搓着脸,可脸上的颜料死活弄不干净,只有额头的血被擦干净了。
心口的疼痛阵阵,我无助地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后来我把自己哄好,蜷缩在床上抱紧自己。
我骗自己,睡着了就好。
睡着了就不会难过,也不会痛。
昏昏沉沉,我梦到了初见时的顾裴司,顶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冷着一张脸挨骂。
看我的眼神可凶了。
因为心脏不好,他的父母就格外宠着他,年少轻狂的他抽烟喝酒样样都来,经常逃课喝酒泡吧——偏偏他的成绩又是最好。
我本就是顾家资助的学生,所有人都说我是他妈找来的保姆。
他妈怕他总是乱来,恳求我跟在他身边。
我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小跟班。
天天看着他不让他逃课,随身携带他要吃的药监督他。
毕竟生病的人总觉得自己没病,死活不肯吃药。
私立学校总有些拜高踩低的,或者他的暗恋者总暗戳戳骂我狐狸精,趁着他不在欺负我。
把我骗进废弃教室关着,堵在女厕所扇耳光,在我上厕所时突然倒进来一盆刺骨的冷水,我都一一忍下了。
直到那天关在黑暗的器材室——我哭了好久好久,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直到我迷迷糊糊靠着墙快睡着了,一道亮光从门口照进来,顾裴司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拼命往下流,哑着声音骂道:“你是不是笨。”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后来我们的关系愈发融洽。
偶尔见我太呆,死磕不懂数学和物理,他就耐着性子开始给我补课。
闲暇的时候我要陪着我妈出摊,他就会骑共享单车跨越半个城来找我。
顾裴司会给我带花,会给我带小蛋糕,会给我带私房菜,会夸我妈做的盒饭好吃,然后和我一起帮忙打包。
定情那天,顾裴司把粉色的机车头盔戴在我头上,骑着机车带我兜风嚷嚷着要给我惊喜。
他带我去小山头看风景。
“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在耳边响起。
少年的脸红像染上了天边彩霞,眼神真挚透彻,让人怦然心动。
我眉眼弯弯答应他了,他高兴地抱起我转圈,我看到他掏礼物的手在发抖,小心翼翼给我戴上一块名表。
“看,情侣款。”他把手伸过来给我看。
两块白表紧紧相依,上面刻着G&H。
晚霞如火,绚丽夺目。
顾裴司站在山头,朝着下面大喊道:“顾裴司要爱何念念一辈子。”
迷迷糊糊,我接了个电话,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我仿佛看到顾裴司笑着朝我招手喊我的名字。
晕晕沉沉中,我握紧手机,“我想你了,阿裴。”
5
第二天我是被脸上的湿热惊醒的。
一睁眼,顾裴司放大版的俊脸近在咫尺,他生硬开口道:“脸上的伤口和颜料都没处理,还真是心大。”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毛巾。
“不用你管。”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整个人忍不住发抖。
他强硬拽着我的手,逼我靠近他要给我擦脸,我冷笑一声打掉了他的手,讥讽道:“这回又想怎么折磨我?”
顾裴司垂下了眼眸,将手里的毛巾丢掉,脸色阴沉。
他冷着脸看我,两眼闪着病态的光:“不是你说想我的?”
我这才意识到,昨晚的电话不是做梦。
可这算什么?求和还是羞辱。
我和顾裴司早就没可能了。
所以这是借着我脸上的伤,回忆对我的折磨吗?
我咬着牙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学着他的话骂他:“下贱玩意,我说想你,你就摇着尾巴来了?还真是贱到骨子里!”
他被我扇得偏过头,把我使劲摁在床上,恶狠狠咬着牙道:“你他妈敢耍我?!”
我挑衅地笑道:“对啊,我就是耍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我往他的心口戳刀子,他便发了疯掐住我的脖颈,直到我快喘不过气他才松手。
我疯狂咳嗽,眼角沁出泪。
顾裴司低头在我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午夜梦回,我恨不得掐死你!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是你欠我的!”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服软求和,你居然敢耍我?!”
“我恨死你了!”
顾裴司气急败坏,双眼通红盯着我,俯身狠狠咬着我的唇直到出血才松开。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是我错了。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我们的对峙,顾裴司看了我一眼,接通了:“阿裴,你昨晚缠了我好久,人家腰疼,你来给我揉揉好不好。”
我的脸色霎白抿着唇低头。
顾裴司久久没回复,只是死死瞪着我摁着我的肩膀逼我和他对视。
我知道他在等我求他。
逼我低头求饶。
可这次我不愿了。
那边等不及了撒娇道:“阿裴,好不好嘛?”
顾裴司气笑了,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好,宝贝乖乖等我。”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摔门而出。
那一天后,他没再来找过我。
6
直到过年那晚,我们才见面。
庆幸的是他给了我那么久的喘息时间。
车里的氛围十分压抑,顾裴司抓着我的后脖颈威胁道:“别以为见到我爸你就能万事大吉。”
我挣脱开把头靠在窗户上,一言不发。
饭桌上格外安静,我妈低着头一直回避我的眼神。
我不怪她,她自己都自顾无暇。
哪还有空管我这个前夫的女儿。
饭桌上安安静静,顾父平日里爱讲的大道理硬生生憋进了肚子里。
不知道哪点又让顾裴司不顺心,他砰地丢掉筷子,站起身把饭桌掀了,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吃吃吃,吃不死你个老登。”
“我妈瞑目了吗?这么大年纪赶紧死了去下面给我妈磕头认罪。”
我妈吓得一抖,低头一言不发。
顾父皱着眉,气得胸膛上下起伏,“逆子!大过年的,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惹不高兴吗?!”
“我巴不得你们不高兴。”他一脚踹开椅子,冷声骂道:“尤其是你,最好早点死。”
一顿团圆的年夜饭被搅和。
顾裴司转头看向我,神情复杂夹杂着怨恨,揪住我的衣领连拖带拽要把我带上楼。
我不哭不挣扎。
我怕我妈心疼。
他没开灯,一把将我扔进床,黑暗里我只能听见皮带金属落地的声音。
他揪着我的头发低头亲我,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我的心却毫无波澜了。
顾裴司发了狠在我身上发泄。
我在想,他该有多恨。
他恨他爸。
恨我妈。
最恨的应该就是我。
灯亮的一瞬间,我的眼睛被刺痛。
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失焦地盯着眼前人的脸。
他抿着唇弯下腰紧紧抱着我,生怕我要离开。
我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
这场梦该醒了。
顾裴司慌了神要给我擦眼泪,却被我一巴掌打掉。我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的举动激怒了他,“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顾裴司见我没反应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双眼猩红,声音不自觉带着委屈:“何念念,你真的没有心吗?!”
我笑出眼泪,我确实要没心了。
我们就是一段孽缘。
是我欠他的。
是我对不起他。
顾裴司,放过我吧。
我欠你的债马上就要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