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春孟香然是小说《权欲巅峰:在官场打拼的那些事儿》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雀竹亭写的一款都市日常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权欲巅峰:在官场打拼的那些事儿》的章节内容
杜夏春坐在省委党校干部进修班教室里,眼睛盯着黑板,眼神中不仅透露出在副市长的竞争中铩羽而归的低落与无奈,还夹杂着一丝初来乍到的审慎与期待。
这是他来到党校上课的第一天,班长老杨走进来,说道:“同学们,教员开会,大家自习。”
杜夏春微微颔首,目光却透过明亮的玻璃,翘望着一片肃静的党校大院。思绪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年,一群孩子在院子里互相追赶,身后的落叶悠悠地随风飘舞。杜跃进一边走着,一边高声呼喊:“慢点跑,别摔倒!”这已是杜夏春和母亲来到省委党校 103 平房两年之后的事了。不多时,便听到杨大花大声叫嚷:“春儿,饭好啦,回来吃饭!”杜跃进望着跑来的一群孩子,拉起杜夏春的胳膊就往家走。杨大花身着大红棉袄,腰间系着一条蓝色小花围裙,围裙带用棉絮结了约有一尺长。她一边对着刚进门的爷俩说道:“快趁热吃,一会饭凉了。”说着便拽着杜夏春往外走,嘴里还嗔怪着:“死孩子,不让你出去玩,非得出去。”边说边拿着扫把轻掸他身上的灰尘。杜跃进看着坐在桌子旁的儿子说:“春儿,多吃点。”杜夏春风卷残云般,三四碗面条很快见底。二蛋趴在窗户往里瞧,喊着:“春儿,快掏鸟窝去,他们都去。”二蛋是 105 平房的。杜夏春放下筷子,撒腿就向外跑去。杨大花手里拿着抹布,边走边数落:“不好好做作业,就知道往外跑。”等她出来时,杜夏春早已跑得没了踪影。杜跃进对刚进屋的杨大花说:“今天是星期天,让春儿去玩吧。”杨大花白了他一眼说:“就你惯着他……”
杜跃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党校当老师,杜夏春即将上一年级,杜跃进便向党校申请了房子,这才将母子俩从西淳老家接了过来,夫妻俩就此结束了长达八年的两地分居生活。杜夏春上三年级时,杨大花意外有了身孕。杜跃进的父亲专程赶到省城,腰间别着约两尺长的旱烟杆,蹲在桌子旁,大声说道:“在咱们西淳,像你这般年纪的,都有两三个孩子。更何况咱们杜家五代单传,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孩子,那必须得留下。”杨大花紧张得不行,躲在厨房,静静地听着客厅里一老一小的对话。杜跃进恭谨地说道:“爸,不像您说的那么简单。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不允许,而且,我们第一批领过独生子女证书,现在学校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的工作就难保了。”杜跃进的父亲说道:“多子多福才是福,咱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这不都这样生活过来了吗?难道不当干部就不活啦?”说着,嘴角向上一扬,吸溜抽一口旱烟。杨大花小学都没上完,小时候便与杜跃进定下了娃娃亲。听到公爹和丈夫在客厅的谈话,大气都不敢出。杜跃进深知父亲受传统思想影响极深,本想让杨大花回老家生孩子,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后却也没敢再提,因为他知道父亲一生光明磊落,绝对不容许有欺骗的行为。
父亲离开之后,紧接着党校的领导们一波接着一波地前往杜跃进家。有的是来做思想工作劝其节育,有的则让干脆去医院做人工流产。还有二蛋母亲,尤其是郭院长,跑了许多趟,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杜啊,你历经十年寒窗苦读,考上大学,拥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这是你一生的荣耀。你还年轻,未来的发展空间极为广阔。而且,一个孩子只要精心培养,其价值能顶十个八个孩子。千万不要因为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而丢掉工作。”杜跃进一直沉默不语,心里清楚院长说的句句在理。但他自幼对父亲言听计从,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着实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此后,家中便有了杜夏夏、杜夏秋以及杜夏冬。
杜跃进携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西淳老家,杨大花挺着大肚子收拾厨房,一个嫩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婶子,把你家锅能借我!”邻居小朵一边呼喊着,一边匆匆跑了进来。杨大花忙问道:“你家锅咋啦?”小朵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看上去明显营养不良,面色苍白,怯生生地回答道:“我家锅底破了个洞,我妈说,明天去买。”
在那场大跃进运动中,高指标、瞎指挥、虚报风、浮夸风、“共产风”等不良风气大肆盛行。直至如今,锅的产量依旧无法满足需求。杜夏春的爷爷抽着旱烟,蹲在门槛处,回忆着往昔说道。
杜夏春望着小朵说道:“我帮你抬。”小朵回应道:“我自己可以的。”这是杜夏春回来以后,第一个愿意主动到他家来的朋友。往年杜夏春回来,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嬉笑打闹的孩子。就在昨天,他路过狗蛋家门口时,狗蛋远远地就喊着“春儿”,杜夏春刚要回应狗蛋,结果狗蛋却被他妈妈一把给拉了回去。还有一回,他去小梅家借饸饹面床子,当时小梅一个人正在家里玩耍,小梅笑嘻嘻地说道:“我妈说中午吃菜馍,但要等家里大人回来。”不一会儿,小梅爸爸看到了杜夏春,便嘱咐小梅以后不要再和他一起玩,还说中午他们要吃饸饹面,床子也不借。杜夏春连着跑了好几家,都没能借到,最终在瞎子婆家才借到。杜夏春心里暗自嘀咕,以往回来的时候,家里天天都聚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可这次回来却是冷冷清清的。小朋友们和家长见到他,似乎都在刻意躲避着他。由于年龄尚小,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便询问妈妈,妈妈只是叹气,再问爸爸,爸爸则沉默不语。
杜跃进回到西淳老家数天后的一个傍晚,“肚子疼、肚子疼”,接连喊了两声,肚子疼是杜跃进的外号,便看到一只胳膊摆到了门框边上。杜跃进当即就知道,这是西张村小学的张普选校长。张普选个头不高,身材胖墩墩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走起路来左臂始终不见摆动,右臂的摆动幅度却很大。进门时,人还没进来,一只左臂的一大半却已经先进来了。张普选与杜跃进乃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极为要好。每年回到西淳老家,两人之间的往来都颇为频繁。杜跃进起身,一边热情地拥抱张普选,一边呼喊着张普选的小名:“普子,普子。”张普选就近在炕沿上坐了下来,两人随即开始闲聊起来。杜跃进说道:“回到老家之后,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倒是来过,可同学朋友似乎都在躲着不见我。”张普选右手将眼镜往上顶了顶,气愤地说道:“人间冷暖,见怪不怪。”杜跃进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就不怕?”张普选回应道:“咱们大学同住一个寝室,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接着又说道:“老杜啊,既然回来了,就安安心心地在家待上一段时间,多陪陪父母。等有合适的机会,哪里缺老师,你就去替补当个代理老师。春儿下半年就在咱们村小学上学,我去跟教导主任打个招呼。”杜跃进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我正为此事发愁呢。虽说春儿有些调皮,但学习成绩倒是不错。春儿跟着你,我放心。”
秋收过后,在张普选校长的关照下,杜夏春得以顺利进入西张村小学三年级的班级。班主任王数理安排杜夏春与小朵成为同桌。起初,班级里有一部分同学知晓杜夏春的情况,渐渐地,全班同学都了解了。在班级中,除了小朵热情非常,时常为杜夏春辅导功课,其他同学基本上都对他持排挤的态度。
礼拜三下课之后,轮到杜夏春与小朵值日。只因杜夏春没有给班长李胜利买零食,班长李胜利便故意找茬,说道:“教室没打扫干净,黑板也擦得不干净。”边说着,一边挥起拳头就飞了过来。杜夏春个子不算高,曾经跟党校的叔叔学过散打,还荣获过省城儿童散打冠军。一般的孩子或许难以躲避班长的拳头,然而受过专业训练的杜夏春,迅速地使出右手摆拳,力量十足。班长疼得哇哇乱叫,左脚又要踢上来,杜夏春紧接着便是一记扫堂腿,班长当即摔倒在地。班长不服气地说:“有种,去操场练练!”小朵拉着杜夏春,急忙使眼色,意思是不能去操场。杜夏春轻轻碰了碰她,示意不要她管。
没一会儿,李胜利召集了十来个同学已然站在操场。杜夏春提着扫把跟了过去。与此同时,小朵吓得都快哭了,赶忙去找班主任。李胜利高声喊道:“小子,有种你就把我们这十几个人都打趴下!”其他人一阵哄笑:“来呀,过来打!”杜夏春虽然年纪尚小,但在散打对抗台上什么场面没见过,因而心情十分平静。不过对方人多,他心里寻思着,必须擒贼先擒王,只要李胜利冲过来,那就一招制敌。于是,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叫嚷。李胜利一会儿指挥大家轮流上,通过猜大小决定谁输谁先上,最后大家起哄,让班长先上。杜夏春不晓得谁输谁赢,李胜利冲着杜夏春说道:“小子,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一个箭步径直冲了过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面的人也跟着冲了过来。起初,杜夏春有些慌乱,等他定睛一看,李胜利还是冲在最前面。杜夏春手提扫把,调整好位置,眼看着李胜利冲到跟前,一个扫堂腿直接将其撂倒,左勾拳、右勾拳接连好几下,李胜利疼得大声叫唤。杜夏春脚踩在李胜利背上,用扫把指着后面冲过来的人说:“不想死的都后退!”可这一群人虽然脚步放慢了,但还是逐渐围了过来。杜夏春左手锁住李胜利的喉咙说:“告诉他们,后退!”李胜利死活不肯发话,杜夏春迅速变换姿势,锁住李胜利的左臂,李胜利疼得脸涨得通红,同时发出狼嚎般的叫声。杜夏春大声说道:“再不让他们后退,你的胳膊就折断!”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屈服,李胜利发出轻微的声音:“退、退回去!”可前面一个胖子直接想要扑倒杜夏春,杜夏春眼疾手快,用扫把又是一个扫堂腿,胖子来了个狗吃屎,嘴巴直接磕到草地上。杜夏春用扫把指着后面的人说:“退、退回去,否则,你们就和胖子一个样!”这时候大家才慢慢地向后退去。
正在此时,班主任王数理急匆匆地朝着操场跑来,后面的小朵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着:“春儿,班主任来了,你赶快放开班长呀!”杜夏春手微微一抖,松开了手,顺势一脚踹在李胜利的屁股上,李胜利瞬间来了个狗吃屎,哇哇大哭起来,同时他把另一只手拿着的扫把也扔到了草地上。王数理清楚李胜利平日里经常欺负班里的同学,不过李胜利的小叔是学校的教导主任,班里每进来一名新同学,都曾被李胜利欺负过,只是从未有过这般大的阵仗。他心里其实挺佩服杜夏春的。可想而知,最终的结果是每人各打五十大板,所有人都得回去写检查,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吃饭。杜夏春不但在散打方面获过奖,写作文也是年年得奖,写检查对他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完成了。班主任看过后说道:“承认错误的态度很诚恳,教训也很深刻,文笔还挺不错,希望你以后好好学习,别再惹事打架。”得到班主任的批准后,杜夏春拉着小朵回家了,而其他人还在费劲地写着。小朵一脸的敬佩,心里想着:春儿不但能打,作文写得还那么出色。
第二天,班长李胜利一伙人心里很不服气,然而只要杜夏春看向他们,都不敢再嚣张。从此,小朵说话的声音比以前提高了两分贝。至此,只要是自习课,维持秩序的任务便由杜夏春承担……
回想起那些过往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清晰。转眼间,杜夏春已长成了一位英俊挺拔的半大小伙子,而小朵也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小朵的大名叫作孟香然。此时,两人都已升入初中二年级,只是在不同的班级。父亲杜跃进由代理教师成功转为正式教师,杜夏夏、杜夏秋、杜夏冬也先后迈进了小学的校门。爷爷奶奶年岁渐长,身体每况愈下,家中事务繁多,母亲既要悉心照料年迈的老人,又要费心看管年幼的弟弟妹妹。一家人的生计仅靠父亲那微薄的工资勉强维持,每逢礼拜天回家,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总是互相嬉闹不止,母亲时而嗔骂妹妹,时而哄劝弟弟,看到这般温馨和睦的场景,父亲的脸上不禁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杜夏春在西官镇读初中,西官镇的集市每逢 2、5、8 号便会热闹开启。他时常去逛集市的水果市场,认真打听行情。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调研,他认为做水果生意能够为家里增添一些补贴。于是,他与同宿舍的宁和平、李建国三人达成共识。宁和平叔叔家有种植油桃园,宁和平的父亲与自家兄弟商量好价格,预定了尚未采摘的 300 斤油桃。
暑假刚刚开始,三人各自筹资 75 元。这三个稚嫩的初中孩子,每个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车上驮着两筐水果,来到西官镇集市上大声叫卖。水果市场的价格每日都有所波动,油桃批发价一角钱能买 7 个,可他们拿到集市上以一角钱 10 个的价格出售,却依然无人问津。直到集市结束,总共也才卖了不到 50 元。
最后,听说西咸市的油桃销量颇为可观。恰好杜夏春的一个邻居孩子在西咸国棉厂担任保安,前往西咸的路口旁是镇变电所,变电所的所长正是杜夏春同村的。杜夏春提着两袋油桃和一件牛奶前往所长家,所长的老婆孩子都在,所长见到他们特别热情,赶忙去倒水。房子仅有一间,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张宽大的床。杜夏春三个人进屋后,加上所长夫妇和一个孩子,原本不大的房间顿时显得拥挤不堪。杜夏春赶忙说道:“我们想去西咸,希望您能在路边帮我们拦两辆顺路车。”所长略作思索后很快就答应道:“这路口,去西咸的拉煤车挺多。”所长老婆急忙说:“赶紧咱们一起去路边给三个孩子拦车。”过去好几辆拉煤车,驾驶室都坐满了人。最后总算拦住一辆拉煤车,然而驾驶室只能坐两人,杜夏春和宁和平两人带着货物前往西咸,李建国一人只能先回家等候消息。
货车一路疾驰,货物最终卸在了国道边。随后,他们打出租车抵达国棉厂时,已是晚上六点。油桃被放置在保安亲戚空的空房间里,保安热情地请客,带着两人去品尝了羊肉泡馍。晚上,两个十二三岁、尚带着稚气的孩子,挤在一张床上,在保安宿舍住下。
第二天一大清早,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用三轮车推着油桃前往水果市场叫卖。新鲜的油桃以一角钱 3个的价格出售,生意起初还算红火,转眼间,已经卖得了八十多元。正在两人暗自窃喜之时,一个十七八岁、头发染成黄色的青年人踱步走到摊位前,用一双透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小孩,说道:“小孩,油桃咋卖?”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新鲜的油桃一角钱 3 个。”杜夏春接着说道:“大哥,买点吧,这油桃可甜啦!”
黄毛青年满是鄙夷地说:“交管理费 20 元。”杜夏春赶忙解释:“大哥,我们已经交了 3 元管理费,我们做的是小本买卖。”黄毛青年轻蔑一笑:“现在交的是保护费,你们初来乍到,这保护费必须交!”杜夏春心里一沉,暗想,这是碰上黑社会了。
再看旁边卖水果的大叔,此刻也不敢朝这边张望。唯独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姐姐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大哥,这两个孩子是刚来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黄毛青年顿时怒气冲天,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扇到了卖水果姐姐的脸上。杜夏春紧握拳头,急忙挡在卖水果姐姐的前面。杜夏春年龄虽小,但个头可不低,比黄毛青年略矮一些,却比卖水果姐姐略高一些。卖水果姐姐担心杜夏春吃亏,赶忙把杜夏春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黄毛青年愈发气愤,右手高高抡起正要打向卖水果姐姐。没想到,一个迅猛的摆拳已然打在他的右边脸蛋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红印。一般人或许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中黄毛青年,但杜夏春经过散打专业训练,其速度、力度和精准度都非普通人所能企及。
黄毛青年用右手捂住脸,左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从四面八方立刻跑出来七八个身着五颜六色衣裳、头发染着各种颜色的十七八岁青年人,将杜夏春的摊位团团围住。
杜夏春把卖水果姐姐和宁和平紧紧挡在身后,卖水果姐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悄悄地在杜夏春耳边说:“这些都是这一个街道的混混,你们赶紧走。”杜夏春坚定地说:“姐姐别怕,有我在。”
黄毛青年朝着一个身着绿色上衣的青年喊道:“老大,这小子打我。”绿色上衣的青年对着杜夏春说道:“小子,你胆子不小,竟敢打我的人。”说着,飞起一脚踹翻了一箱子油桃。
杜夏春双拳紧握,两眼泛红,大声吼道:“给我捡起来!”绿色上衣的青年回道:“兄弟们,看来今天碰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来帮他捡起来。”话虽如此,可他们丝毫没有要捡的意思。
卖水果姐姐拉住杜夏春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多言。
这时,杜夏春缓缓挪动位置,准备一招制敌。当那七八个人快要逼近摊位之时,他起身一个鞭腿,踢在身着绿色上衣的青年右腿上,紧接着左右钩拳交替出击。黄毛青年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等他反应过来时,杜夏春右脚扫堂腿一出,顿时让身着绿色上衣的青年倒地。杜夏春迅速翻身骑在绿色上衣青年的背上,双手死死锁住他的喉咙,大声喊道:“谁敢过来!”其他人顿时一愣,停下了脚步。
唯有一个高个瘦子继续向前逼近,杜夏春来了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一脚,踹向高个瘦子,高个瘦子捂着肚子跌坐在地。杜夏春顺势拉起身着绿色上衣的青年,锁住他的胳膊退到宁和平和卖水果姐姐身边说道:“告诉你的人,把油桃给我捡起来。”
绿色上衣的青年心有不甘地说:“有种,你就打死我。”杜夏春右手猛地一用力,绿色上衣的青年疼得嗷嗷直叫,有气无力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快,把油桃捡起来。”其他人此时心里发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听到老大发话,尽管满心不服、极不情愿,但还是把油桃全部捡起放进了箱子里。
然后,杜夏春指着黄毛青年说道:“你过来。”黄毛青年战战兢兢地走到杜夏春跟前,杜夏春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两个耳光,说道:“这是我替这位姐姐打的。”黄毛青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脑袋耷拉着。
杜夏春盯着他说道:“给这位姐姐道歉。”黄毛青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姐姐,对不起。”
卖水果姐姐说道:“好啦。”然后大声说道:“你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要依靠自己的双手去改变生活,要走正路。整天在这条街上瞎混,何时才有出头之日?父母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是期望你们能回报社会,希望你们能够迷途知返。”
卖水果姐姐对着杜夏春说:“放了他们吧。”杜夏春这才松开了手。
绿色上衣的青年赶忙说道:“对不起,我们有眼无珠,大水冲了龙王庙。”杜夏春说道:“以后再见到你们在这条街上混,我见一次打一次。还有,如果以后你们找这位姐姐的事,我绝不饶你们,都给我滚!”绿色上衣的青年心有不甘地带着一伙人灰溜溜地跑了。
杜夏春赶忙向卖水果姐姐道谢,卖水果姐姐说道:“从你们俩的穿着来看,应该不是本地人,也是第一次出来做生意吧。我来帮你们。”在姐姐的帮忙下,五六箱油桃转眼间便卖完了。杜夏春一数钱,整整 260 元,本钱回来了。中午,他请卖水果姐姐吃羊肉泡馍,姐姐说:“我姓柳名烟芝,是西礼人,父母在西咸做小本水果生意,后来家就搬到了西咸。我自己在省城重点大学上学,暑假帮父母卖水果,相当于假期实践活动。你们要好好读书,我在省城重点大学等着你们……”
整个暑假期间,杜夏春在柳烟芝姐姐的热心协助之下,不辞辛劳地倒腾了整整三次水果生意,平均下来,单单他一人便成功赚取 700 元。他分别为爷爷奶奶购置了油糕、猪肉之类的食品,还为杜夏夏、杜夏秋、杜夏冬和自己,各自添置了崭新的书包、文具盒等学习用具,余下的钱款则通通交由母亲杨大花补贴家用。杨大花兴奋不已,扭动着屁股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穿梭,时而端来苹果,时而又送来瓜子,满含喜爱地摸着杜夏春的头说道:“好孩子,终于能够帮妈妈挣钱啦!”几个弟弟妹妹围绕着杜夏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杜跃进则满眼幸福地注视着老婆和孩子们……
开学的第一天,杜夏春、宁和平、李建国携同孟香然步入了幸福人家饭馆。一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是学生。孟香然身材高挑,笑起来时,那两个迷人的酒窝愈发显著,完全就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三男一女点了四菜一汤,每人还开了一瓶啤酒,有说有笑,酒桌上氛围极为热闹。酒过三巡之后,每个人的脸庞都变得通红,说话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致使其他桌的客人纷纷侧头观望。
就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之时,从靠窗户那一桌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小青年。此人身形魁梧,目测身高约有 1.8 米,手里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他们跟前。杜夏春虽说喝了些酒,但脑子还算清醒,心中暗想:难道是碰到熟人了?他刚要起身,小青年已然走到孟香然的身后说道:“小妞,陪哥喝一杯。”孟香然窘迫羞涩,脸蛋愈发红润,那樱桃小嘴显得更加迷人,就连杜夏春看了都感觉心里发热。杜夏春冷静片刻后说道:“小朵,你认识他吗?”小朵是孟香然的小名,在学校里只有杜夏春如此称呼她。孟香然低着头回应道:“不认识。”杜夏春心里琢磨着,自己身为学生,对这个小青年的底细一无所知,也着实不想惹是生非,于是便对小青年说道:“来,大哥,我陪您喝一杯。”小青年回应道:“兄弟,我是找这位小妹妹喝一杯。”杜夏春接着讲道:“小朵,你和他碰一下杯,意思一下。”孟香然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转过身去。小青年一下子搂住了孟香然的肩膀,孟香然生气地推他的手,然而女孩子力气较小,摆动了几下都未能摆脱。杜夏春愈发不情愿了,他从小学起就与孟香然是同学,而且还是邻居,关系十分要好。小学时,但凡有其他男同学和孟香然开个玩笑,杜夏春都要和他们理论一番,一直护着孟香然,没有任何人胆敢欺负孟香然。今日,一个陌生之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孟香然搂搂抱抱,这已然触碰到了杜夏春的底线。
杜夏春大声呵斥道:“把你的猪手放下来!”小青年正要进一步有所动作,听到杜夏春的喊声,其手非但没有放下,反倒搂抱得更紧。杜夏春从宁和平身后迅速绕至前方,右手施展出正手抓腕之技,小青年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疼得哇哇乱叫。经过专业训练的杜夏春,实非普通人所能比拟。他迅疾将孟香然拉至自己身后,宁和平和李建国两人则紧握拳头,立于孟香然身后。这时,饭店老板匆匆跑来言道:“刘老大,给个面子,他们几个还是学生。您若想找小妞,我来帮您联系其他。”小青年说道:“这个小妞我今日要定了!”老板赶忙给小青年递上烟,而后,示意杜夏春服软,并悄悄在杜夏春耳边低语:“他是刘二毛,乃是镇上的混混。赶紧给他们道歉,他们可不是好招惹的。”这时候,杜夏春方才知晓,眼前这个小青年名为刘二毛,而且还是个混混。即便他是小混混,也断不能让其欺负香然,谁若欺负孟香然,那便是与自己过不去,想让自己服软,绝无可能。其他桌上用餐之人,都不敢吭声,装作低头吃饭,眼睛却不时地向这边斜视。
小青年桌上的四个青年人骤然起身,边走边道:“兄弟们,今日看来有活干了,有人不让咱们消停。”四个人围拢过来,一个胖乎乎的矮个子气焰嚣张地说道:“我们老大抱一下小妞又如何,你在西官镇打听打听,刘二毛是谁。小子,你今日摊上事啦!”另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说道:“识相的,就让小妞陪我们老大。”杜夏春气愤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女孩子,你们可知羞耻?”接着,有一个高个青年发话:“看来这小子是欠揍。老大,兄弟们好久都未练手,手都痒痒的,把这小子拉出去,找个地方让兄弟们练练手。”刘二毛虽说手腕被杜夏春捏得又紧又疼,但其表情轻蔑,用调戏的眼神望着杜夏春:“小子,放开我的手,有种就出去电影院练。”杜夏春毫无畏惧地说道:“好啊,老子奉陪到底!”孟香然拉拉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去。杜夏春转过身对孟香然说道:“小朵,你和宁和平、李建国就待在饭店,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回来。”并嘱咐宁和平、李建国保护好孟香然。
随后,跟随刘二毛一伙来到电影院。一打五于杜夏春而言并非极为艰难之事,杜夏春练习散打,陪练之时曾以一敌五,就实战经验而论,杜夏春的散打专业技能应当更胜一筹。虽说实战心理素质或许不如这些混混强劲,但杜夏春异常冷静。对面四人呈包围圈之态,刘二毛殿后指挥,个个面目狰狞,心狠手辣,想要一招制敌胜算甚微,唯有逐个击破,且需主动出击。
高个子稳定性欠佳,先从高个子入手。练散打时曾学过脱臼之法,想到此处,他故意用手指向高个子说道:“个高还不往前冲,看来个子高也有畏惧之时。”以此激怒他,高个子听闻杜夏春的挑衅,大声叫嚷道:“竟敢在爷爷面前张狂!”愤怒地朝杜夏春猛冲过来。
杜夏春向左闪身,一记扫堂腿,高个子扑倒在地,他迅速将其脚踝脱臼,大个子疼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叫。小胖子从右边冲来,杜夏春一记耳光,打得小胖子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接着迅速抓住小胖子手腕脱臼,小胖子尚不知发生何事,疼得连声呼喊。中等身材此时有些胆怯,但刘二毛在后方喊道:“给老子上!”中等身材的青年极不情愿,跑过来竟自己摔倒,杜夏春一脚将其踹倒在小胖子身旁。刘二毛虽有些惧怕,顺势捡起一块砖头冲过来,杜夏春头部一偏,砖头直直砸在高个子身上,杜夏春来了一个抱摔,刘二毛摔落在地。刘二毛正要起身时,杜夏春迅速用脚踩在其头上说道:“刘二毛,你们不是挺能打的吗?还打吗?”刘二毛说道:“小子,你有种,竟敢打我们!”此时杜夏春脚上加重力量,刘二毛哇哇大叫求饶起来:“大哥,我们错啦,你就饶过我们吧!”中等身材的青年赶忙跪地说道:“大哥,放过我们吧!”杜夏春说道:“你们都过来!”高个子脚疼得最为厉害,边翻身边爬过来,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快帮我瞧瞧脚,疼得厉害!”小胖子也过来求饶,最后一个没有冲过来的这时也跑过来求饶,杜夏春说道:“刘二毛,往后还敢欺负女孩子吗?”刘二毛脸贴在地上说道:“我再也不敢欺负人了,爷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杜夏春说道:“饶过你们可以,但我有三点要求,其一,你们即刻离开西官镇,倘若让我见到一次,我就打你们一次;其二,今晚的饭钱替我支付;其三,当面向我的女同学道歉。你们能否做到?”五个人异口同声说道:“能做到!”杜夏春一脚将刘二毛踢出约两丈远,迅速为高个子和小胖子接骨。
五个人垂头丧气地,跟随杜夏春回到饭店。小胖子乖乖帮杜夏春付了饭钱,刘二毛当着饭店里众多食客的面,向孟香然道歉:“同学,对不起,刚才恕我无礼。”孟香然转过身,左右开弓,接连扇了刘二毛好几个耳光,打得手疼了这才停歇,刹那间,饭店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自那以后,杜夏春在西官镇再未见过刘二毛一伙人。不过,孟香然每次出校门,杜夏春都会紧紧跟随。杜夏春在西官镇的名声愈发响亮,大家都对他的勇敢和正义赞不绝口。
渐渐地,杜夏春成为了西官镇的传奇人物,家长们教育孩子时总会以他为榜样,学校里的老师也常常提及他的事迹来激励学生。而杜夏春自己,并未因这一时的荣耀而骄傲自满,他更加努力地学习和锻炼,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小镇带来更多的正能量。
与此同时,孟香然对杜夏春的感情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她不再仅仅将杜夏春视为儿时的玩伴和保护者,心中萌生出了别样的情愫。而杜夏春在与孟香然的相处中,也逐渐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变化,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升温。
“整理得杂乱无章,文史类书籍究竟放置何处?”林风雅老师脚蹬高跟鞋,在图书室来回踱步,同时斥责道杜夏春。
在后半年,初三课程的节奏愈发紧张,杜夏春挑灯夜战,刻苦学习。初中毕业后,杜夏春与孟香然双双考进了位于县城的西淳中学。班主任林风雅,虽有过离异经历,现年 32 岁,身材修长且匀称,着装得体,尽显优雅气质。她反对学生在求学期间交往过密,杜夏春已经被其盯上。有一段时间,要求杜夏春晚自习后整理班级图书室的资料。
杜夏春连续五个夜晚都在整理图书资料,原本他做事有条不紊,整理书籍更是条理清晰、秩序井然,然而林风雅仍不满意。杜夏春因今日约了宁和平、李建国去用餐,因而想尽快整理完毕赴约。让他重新整理图书资料时,听到高跟鞋哒哒作响的声音,林风雅出去了,杜夏cx中将她咒骂了个遍,深知林风雅有意刁难自己。待他即将整理完毕时,心想此番应不会被挑出毛病。
果不其然,林风雅再度回来,仔细检查一番,而后说道:“理化类是如何整理的?依旧较为混乱,重新整理。”杜夏春一听,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爆发力,愤懑地说道:“林老师,我整理不好,您另请高明吧!”林风雅眼眸深邃,仿若藏着浩瀚星辰,转而流露出异样的目光,说道:“你身为班级同学,且又是学习委员,你有责任和义务整理图书资料,更应为全班同学树立榜样,不但要整理妥当,而且要整理得更为出色。”
杜夏春面容刚棱冷硬,犹如刀刻一般,乃是典型的北方男子,威猛有力。心中暗想,定要征服林风雅,随即冲上过去,来了一个鸳鸯抱怀。林风雅双目明亮有神,顿时那柔和的眉毛勾勒出的一双明亮眼眸瞪得极大,用力不停地挣扎。杜夏春褪去她的衣衫,她的肌肤犹如凝脂,细腻且光滑,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杜夏cx中涌起一股热浪,很快展开了下一个动作,林风雅由抗争逐渐变得配合起来……
当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时,林风雅怒目而视着杜夏春,杜夏春满心惶恐地问道:“林老师,您不会报警吧?”林风雅面色透着健康的红润,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报警!”杜夏春顿时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匆匆跑出图书室。楼道里的路灯散发着苍白的光芒,他内心害怕到了极点,跑到楼道黑暗的角落躲藏起来,既担忧林风雅报警,又害怕林风雅给校领导打电话。当他听到林风雅关门的声音,接着是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声。
杜夏春转身飞跑下楼,出了校门,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南冶中饭店。一路上,他的内心忐忑不安,恐惧与害怕交织缠绕。到达饭店时,宁和平、李建国已经点好了菜,孟香然因奶奶病重已经回家一周。杜夏春满脑子一会儿是“报警”,一会儿是“qj”,恍恍惚惚地吃完了饭,然后独自一人去逛夜市。
在烧烤街,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三个人围在当中。顺着夜市微弱的灯光仔细瞧去,他不禁一惊,竟是柳烟芝姐姐。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浅绿色长裙,身材曲线优美天成,每一处弧度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诱惑。一个小流氓手持三角刀,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另外两个小流氓在前面肆意地挑逗。柳烟芝姐姐那白皙如雪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由于气愤和恐惧变得通红扭曲,领口微敞,一双惊恐的眼睛怒瞪着小流氓。杜夏春迅速冲了过去,一个箭步,如鹰抓小鸡般提起前面的两个小流氓,双臂向外一挥,将他们甩出两丈之远。左摆拳一挥,咣当一声,三角刀掉落地上,另一个小流氓的手腕被杜夏春牢牢抓住,甩出去一丈远。他赶忙搀扶起柳烟芝。
柳烟芝一看是杜夏春,一下子倒进了杜夏春的怀里哭了起来。幸亏杜夏春反应及时,双手稳稳地抱住了柳烟芝。柳烟芝身上淡淡的香味,让杜夏春内心躁动不安。慢慢地,柳烟芝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说:“谢谢你,救了我。”杜夏春急忙说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咱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吗?我救您不是应该的吗?”
原来柳烟芝的实习经历需要在西淳县盖章,盖完章时天已经黑了,因为明天就要上报材料,所以叫了出租车,打算连夜赶回西咸。她向司机打听哪里的烧烤味道好,就来到了这里吃饭。刚吃完饭,没想到竟会遭遇三个流氓,一直周旋到现在。杜夏春安抚好柳烟芝,拦下一辆出租车,再三叮嘱司机一定要将柳烟芝安全送回家……
送走柳烟芝,杜夏春回到寝室,一晚上被噩梦惊醒了好几次……
第二天,杜夏春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跑进教室,与正要走出来的林风雅撞个正怀,林风雅怒声呵斥,走路不长眼睛,杜夏春抬头一看是林风雅,顿时紧张起来,不敢说话,看到林风雅老师的眼睛,仿佛怒目而视,杜夏春愈发心内无底,全然不知林风雅是否已经报警,倘若报警称遭其qj,他的此生恐将毁于一旦。
昨晚,林风雅遭杜夏春肆意蹂躏后,林风雅匆忙穿戴好衣裳,梳理了一番头发,返回公寓,一头扎进浴室,满心愤恨地清洗身体,仿佛要洗去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自己婚姻存续期间始终未曾生育,曾经到医院检查过,检查结果为输卵管堵塞,历经多年治疗也未见成效,丈夫因此时常引发矛盾,最终不欢而散。所以不担心怀孕之事,想到竟让那个小无赖得逞,内心满是不甘。或许许久未曾与男人温存,当那个小无赖将她抱住时,虽说思想在抗拒,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瞬间犹如电流冲击般的感受,即刻身体绵软无力,全然无力反抗。想到此处,林风雅面庞泛起红晕,似乎还留存着那小无赖的体温。
她思考着报警,可他一个单身女人,今年才32岁,人生路还很长,以后怎么见人,再说,如果那个小坏蛋一口咬定,是自己勾引他的,图书室也没有监控,而且是晚自习以后,因此说不清楚,所以报警这条路是行不通,他不想和那个小坏蛋再有半点瓜葛,当她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时,最终决定给那个小坏蛋调班。
当杜夏春再度将目光投向林风雅时,她的笑容恰似春日里那暖煦的阳光,温馨怡人,美丽得恰如其分,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下课后,林风雅招呼班长马凤梅,让其将杜夏春叫到办公室。马凤梅急匆匆赶来喊道:“夏春,林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杜夏春依旧惶恐难安,心忧如焚,赶忙询问马凤梅:“林老师有没有提及是什么事?”马凤梅回应道:“林老师没说,去了就知道啦。”杜夏春原本不想去,但最终还是皱着眉头,红着脸走进了林风雅的办公室。林风雅仿佛无事之人,一开口便是训斥:“杜夏春你这么个大小伙子,交代给你的事都处理得一塌糊涂,瞧瞧你把图书室弄得愈发杂乱,咱们班绝不能容有这样的人存在,不然,定会拖班级的后腿。说说吧,你想去哪个班?”杜夏春支支吾吾地说:“老师对不起。”林风雅愈发恼怒,高声说道:“对不起能化解问题吗?你必须离开咱们班。”就在这时,马凤梅跑进老师办公室说道:“林老师,杜夏春学习成绩出色,积极参与文体活动,人品也不错,这些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马凤梅只顾着陈述,并未留意林老师的神情。林风雅咬牙切齿,对杜夏春恨之入骨,心中暗想:这混小子,人缘倒是出奇地好,然而必须离开。
最终,马凤梅叫来几位与杜夏春平时关系亲密的同学,协助杜夏春收拾书包,并将其送至另一间教室。
杜夏春被送到新的教室后,心里充满了失落和悔恨。他恨自己,那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同时,他感谢林风雅老师没有报警称遭其qj,否则,qj案事实早已公布于众,自己现在就在看守所,接受法律的审判,可他实在想不通,林风雅老师为什么没有报警...
来到新的班级里,虽然同学们都不知道,杜夏春为什么会被调班,但大家心里都有不同的猜测,有的人认为杜夏春可能和那个女生谈恋爱了,也有的人认为学校老师的关系户有可能被调入林老师班,也不怪大家猜忌,因为高中录取时,凡是能进林老师班的学生,成绩都是从全年级最高分依次录取的,所以说,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林老师班都没能进去。
在静悄悄的教室里,只听到沙沙的写字声、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呵,咱们班来新同学啦”,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教室的后面传来,打破了这份沉寂。同学们纷纷扭头,目光聚焦在那个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个瘦高身影犹如一支铅笔,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他的窄腰仿佛是风中的稻草,随时会被吹倒,衣裳披在肩上,大摇大摆从后门破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三个同学。
为首的叫闫辉,后面三个与闫辉是结拜兄弟,闫辉父亲在粮食局工作,因病常年在家休养,四个人经常在粮食局住宿。同在一个学校上学,杜夏春与孟香然两人经常成双出入,而且杜夏春与孟香然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闫辉知道杜夏春,杜夏春也见过他们几个,闫辉来到杜夏春课桌前,边用蔑视和挑战的眼神注视着杜夏春,边伸出手说:杜同学,欢迎你,认识一下,我叫闫辉,杜夏春急忙站起来伸出手说:我叫杜夏春,以后希望多多关照,闫辉后面三个马仔纷纷与杜夏春握手问好。
一阵寒暄过后,班主任夏老师走进办公室,他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眉毛浓厚有型,下巴宽大突出,穿着整齐干净的衬衫,一条简约的西装裤,展现出沉稳又专业的形象,他用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叫杜夏春,聪明、勤奋,成绩优异,德智体很全面,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杜夏春,顿时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夏老师喊停,只有闫辉哥四个,掌声还稀稀拉拉在拍,夏老师说:好啦!好啦!有请杜夏春同学上台说几句,闫辉哥四个用蔑视的眼神注视着杜夏春,还好杜夏春不怯场,上台后大声说:老师和同学们,大家好,我很荣幸来到这个班,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随后,老师带头鼓掌,其他同学也跟着鼓掌起来..
整个下午,老师讲课,杜夏春也没有听进去,神情一直处于恍惚状态,总觉得闫辉哥四个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孟香然回老家后至今未返校,母亲杨大花接连寄来数封信件,诉说道家里已经入不敷出,期望他能节俭开销。中午下课后,杜夏春独自一人直奔城南服装城,意在探寻有无适宜自身经营的小生意。从服饰到鞋帽,他逐一询问了市场价格,却发觉成本过高,当下正苦思应对之策。
突然,一位身材高挑、双腿被丝袜包裹,散发着神秘诱惑气息,气质高雅华贵的女子站在袜子摊位旁高声叫卖,其脖颈处佩戴着一条极具品味的项链,愈发凸显出高贵与优雅。
杜夏春赶忙走上前去询问:“大姐,请问这袜子怎么卖?”大姐起初未能反应过来,心中暗想:一个男孩子怎会询问女人的袜子,莫不是有什么异常?正想开口回答,杜夏春留意到大姐的眼神,赶忙解释道:“大姐,我是一名学生,想利用课余时间做点小买卖补贴家用。”大姐听了杜夏春所言,顿时满面笑容地说道:“我还当你对女人的袜子感兴趣呢,这话让杜夏春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大姐察觉到杜夏春的尴尬,赶忙转换话题说道:“你想做袜子生意来补贴家用,真是个好孩子,大姐支持你。袜子成本低,利润薄,适合小本经营,尤其对于学生而言更为适宜;再者,袜子体积小,方便存放在学生宿舍的床下;最后说一说受众人群,像这种袜子适合低收入人群,学生更是合适的消费群体。
听大姐这般阐述,杜夏春也觉得颇为合适,连忙追问大姐袜子应从什么地方批发。大姐知道杜夏春是学生,也就不再隐瞒,如实说道:“男女袜子在七八月份,在西咸批发市场批发更为便宜。成本低利润薄的小买卖必须抓住市场时机,否则,根本难以盈利。”大姐随后又告诉了批发袜子的具体地址以及相关注意事项。杜夏春说道:“谢谢,日后还得多向大姐请教。”
回到寝室,杜夏春联系上刘烟芝,试探性地说道:“姐,我打算做袜子买卖,您能帮我个忙吗?”刘烟芝听他说话这般生疏,急忙回应:“弟弟,你别这般客气,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讲。上次在西淳若不是你,我或许都回不来了。”杜夏春赶忙说道:“姐,我想做袜子的小买卖补贴家用,批发市场在西咸农贸市场。为节省来回路费,能否帮我批发袜子后邮寄到学校?”刘烟芝说道:“你把需要批发的数量告诉我,男女袜子的品牌我比你清楚。”刘烟芝见杜夏春支支吾吾不说话,知道他还有其他需要帮忙,接着说道:“你这大小伙子,打架那么勇猛,说话却吞吞吐吐,还有什么事就直说。”杜夏春此时不再客气,将自家的情况全盘托出,表明购买袜子的本金还需向刘烟芝借取。刘烟芝毫不犹豫直接答应,杜夏春连连说道:“谢谢您,姐。”刘烟芝回应道:“别这么客气,你等着收货。”随后挂断了电话。
一个星期过后,一万二千双男女袜子被邮寄至西淳中学,杜夏春拆开包裹,只见刘烟芝写了一张便签,上面清晰地记录着男女袜子各六千双。眼看即将入冬,长腿丝袜并未购置,倘若明年夏季继续经营,再行批发长腿丝袜。
杜夏春将袜子搬回寝室,刚好能放置在自己的床底下。
孟香然奶奶的病情有所好转,已返回学校,如今二人不在同一个班级,正课期间相见的机会极为稀少。有一回,在吃晚饭时孟香然问道:“杜夏春,你为什么要调班?”其实杜夏春早就思考好了如何向孟香然解释此事,即便孟香然不问,他也会主动提及。因而,他沉着地说道:“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高中是学习的关键时期,咱们俩在一块儿,必定会影响学习;其二,我们都得学会独立,咱们自幼便在一起,适应了彼此的生活习惯,若换成他人则难以适应。所以,基于以上这两个原因,我觉得我调班,对于我们的成长有益无害。”这两个缘由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仔细琢磨,孟香然仍觉得杜夏春调班之事透着怪异,索性不再去想。
今日吃饭时见到杜夏春,孟香然还是颇为高兴的。杜夏春将袜子的事宜向孟香然简略讲述了一番,女式袜子由孟香然负责销售,男式袜子则由杜夏春自己销售,袜子定价为一元五双,两元十二双。孟香然面露难色地说道:“春哥,我没有卖过袜子。”杜夏春说道:“小朵,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万事开头难,我相信你。”接着又说:“况且赚的钱咱们五五分账,一人一半,春哥不会亏待你的。”
在搬运袜子时,杜夏春说道:“小朵,给你拿男女袜子分别三千双,同学们能够自由选择买卖对象,如此一来,销售或许能更迅速一些。”孟香然认为此言在理,杜夏春搬了六千双袜子,放置在孟香然寝室的床下,两人相互激励,打算利用课余时间进行销售,并且不能耽误学习。
自此,每当下晚自习后,杜夏春就在男生寝室售卖袜子,孟香然则在女生寝室卖袜子。杜夏春走进第一个寝室说道:“方才我在一班寝室售出了二十双,小李、小王都买了,你们瞧瞧这袜子的质量多好,做工极为精细,关键价格还便宜。”听到小胡的口音是来自西官镇,遇到同乡之人,他直接靠过去进行宣传,没曾想这个宿舍的每个人都买了五双。
而后,把小胡叫了出来,询问他愿不愿意帮着卖袜子。刚开始,小胡还有些难为情,杜夏春说道:“卖袜子也是一种与人打交道的艺术,咱们不但要学习成绩优异,而且还得学会人情世故。再说,袜子也不会让你白卖,你每卖一元钱的袜子,就给你提成一角。”不一会儿,小胡的意志开始动摇。第一天晚上,杜夏春总共卖出五十双袜子,发展了两个下线,最后宁和平和李建国也成为他的下线。而孟香然那边的情况则较为惨淡,一整晚仅卖了二十双袜子。因此,杜夏春时常给孟香然传授经验,渐渐地孟香然的业绩有所提升,发展的下线甚至比杜夏春还多。
一个星期之后,两人共计销售四千双袜子,发展下线八人。就在他们沉浸于卖袜子所带来的兴奋喜悦之情时...一场冲突即将来临。
一天晚上,闫辉等四人找上门来。这伙人玩世不恭,无所畏惧,青春的火焰燃烧着不羁的光芒,依靠打架斗殴来维持生计,就连夏老师都对他们心存忌惮。
闫辉用着轻蔑且挑逗的眼神紧盯着杜夏春说道:“杜夏春,谁准许你在学校卖袜子的,跟我们哥四个打招呼了没有?”杜夏春原本还以为他们是过来买袜子的,听到闫辉这般问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杜夏春论聪慧,论才智都远胜过他们,口才更是不在话下。杜夏春说道:“那你倒是讲讲,我卖袜子为何要跟你们打招呼?”闫辉身后的黄辰方说道:“就凭闫哥在这学校老大的身份。”杜夏春说道:“是谁册封闫辉是老大的?”黄辰方说道:“学校里的同学谁敢招惹我们老大,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杜夏春说道:“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大家都是平等的。”闫辉这时发声道:“看来杜夏春还不清楚学校老大的厉害。”然后转过头对身后三人说道:“咱们是不是也该让杜夏春尝尝老大的厉害。”闫辉身后的人开始起哄说:“他杜夏春有这个胆量吗?”还有人说:“老大,我看这小子怂,不敢跟我们去..."
杜夏春一听,知道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的。原本自从和林风雅老师发生那件事后,他想要低调做人,不会在惹事,看来今天的确是躲不过去,索性成全这些人,杜夏春将手中的袜子递给下线人员,紧紧握住拳头,双眼瞪着闫辉一伙,闫辉瞧了瞧杜夏春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来你还不认可我这个老大,那咱们去操场。”从内心来讲,杜夏春早就想教训这伙人,搞得班上人人自危,不敢招惹这伙人,今日正好是个契机,接着说道:“那就去练练。”
一群人簇拥着闫辉一伙朝着操场走去,孟香然得知此事,急忙跑过来拉住杜夏春,生怕他会吃亏,杜夏春说道:“小朵,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吃亏的。你想想,要是这一次不把这些人制服,这伙人往后还会无缘无故地找咱们麻烦,咱们的袜子还怎么卖?”孟香然见识过杜夏春的身手,也觉得确实应该教训一下这伙人,毕竟整个学校谁不惧怕这伙人呢?
于是孟香然跟着杜夏春来到操场,月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在操场上,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增添了一抹虚幻的色彩。一群又一群看热闹的学生,有的惊慌失措地逃离,有的驻足观望,却无人胆敢上前加以干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氛围。
杜夏春,一位身姿矫健、眼神坚毅的散打高手,身着简洁的黑色上衣,一条有着磨损痕迹的腰带,那是岁月与汗水共同留下的见证。闫辉这伙人大概有五六个,穿着各不相同,但共同的特点是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意,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敌意。他们围成一圈,逐渐缩小与杜夏春之间的距离,将操场靠墙的一端彻底封锁。
“哼,你还不认可我这个老大。”闫辉身材高挑且消瘦,手臂上还纹着繁杂的图案,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率先打破了沉默。
杜夏春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闫辉,仿佛在估量闫辉的实力。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身体自然而然地调整到了最佳的战斗状态。
突然之间,气氛仿佛凝固,紧接着又在一瞬间爆发。闫辉大喊一声,猛地向前一冲,企图凭借身高和冲力压制对方。然而,杜夏春的反应迅如闪电,一个侧身躲闪开来,同时右手迅猛出击,以精准的直拳击中对方下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闫辉踉跄后退,险些摔倒。
其余人见此情形,纷纷怒号着扑向杜夏春,企图以人海战术获取胜利。然而,此刻杜夏春的散打技巧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凭借灵活的步法,在狭窄的空间里自如穿梭,时而施展腿法进行攻击,时而运用拳法予以反击,每一次的出手都精准恰当,既有强劲的力度又能够有效控制。
一个矮个子企图从背后偷袭,却被杜夏春一个精彩绝伦的转身踢腿,直接踹中了小腹,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另一边,一个手持啤酒瓶的家伙冲了过来,杜夏春却巧妙地用一只手格挡住攻击,另一只手迅速出拳,击中其手腕,啤酒瓶当即落地,摔得粉碎。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原本气势汹汹的围攻者开始显现出疲惫之态,而杜夏春却依旧维持着冷静,并且行动高效。他利用每一次攻击之后的短暂空隙,调整呼吸,寻觅下一个目标的破绽。
最终,在一轮精彩的组合拳法之后,最后一个对手也轰然倒地,大口喘着粗气,已然无力再战。
整个过程中,杜夏春未曾多言,仅仅用行动证明了自身的实力。周围的同学发出低低的惊叹之声,杜夏春只是淡淡地环视了四周,确认无人再敢挑衅,便悄然转身,拉着孟香然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留给众人一个孤寂而强大的背影。
第二天,整个校园都陷入了沸腾的状态。同学们纷纷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一起,交头接耳、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杜夏春那令人钦佩的勇斗闫辉一伙学校混混的事件。
教室里,杜夏春的同桌沈莹,目光中满是崇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夏春,你简直太厉害了!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力量,让你拥有了那般巨大的勇气啊,竟敢与闫辉一伙人斗?”杜夏春只是淡然地微微一笑,神色显得格外平静,仿佛昨晚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于他而言,仅仅只是一桩不值一提的细微小事罢了。
老师们同样在办公室里热烈地讨论着这件事。夏老师内心既充满着欣慰之情,同时又怀揣着些许担忧。欣慰的是杜夏春展现出的正义和勇敢,而担忧的则是闫辉那一伙人是否会寻觅机会实施报复。
而闫辉那一伙人,此时正瑟缩在学校的偏僻角落里,脸色阴沉如水。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素里看起来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杜夏春,居然胆敢跟他们针锋相对,还让他们吃了个大大的苦头。其中一个小弟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地说道:“辉哥,咱们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必须得想个法子找回我们的颜面!”闫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你懂个啥!这次咱们算是碰到硬茬了,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今天上课前,闫辉一伙人走进教室时不再像以往那般嚣张跋扈。班主任夏老师听到那声“报告”,立即大声喊道:“进来”,闫辉一伙人规规矩矩地从前门打报告,夏老师虽说心中有些惊奇,但也并不觉得意外,看着闫辉一伙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些胆子较大的同学,毫不畏惧地盯着闫辉一伙人,而平时胆小怕事的同学也受到了鼓舞,深信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满脸幸灾乐祸地斜视着闫辉一伙人,觉得从此再也不会遭受闫辉一伙人的压榨和欺负。
闫辉的小弟还时不时地偷偷朝杜夏春瞅一眼,杜夏春目光凌厉地一瞪,那小弟瞬间转过头,再也不敢往后张望。
放学后,杜夏春独自一人行走在返回寝室的道路上,心里思索着后续是否还要再批发一批袜子回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警觉地回过头,只见闫辉领着几个人正朝着他步步逼近……
杜夏春毫无防备,猛地转身吓了一大跳,开口就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闫辉态度谦恭地说道:“我们哥几个想帮您卖袜子,您那儿还有货吗?”杜夏春听了,满心狐疑,感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又追问了一句:“你们是真心要帮我卖袜子吗?”闫辉满脸谄媚地说道:“哥,您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心甘情愿为大哥卖袜子。”杜夏春说道:“我可不愿意做什么大哥,只要你们以后不再欺负同学,能够和同学们和睦相处,用心努力学习,我就心满意足了。”闫辉一伙人点头哈腰地应道:“大哥说的是,兄弟们一定唯命是从。”杜夏春说道:“好啦,你们先回去吧,晚上,我清点一下袜子的数量,然后再叫你们。”闫辉一伙人说道:“谢谢大哥看得起我们,后会有期。”随后转身离开了……
从此,学校中再也没有听到有关闫辉一伙的压榨和欺负同学的消息,更多的是诸如闫辉学习成绩大幅提升,闫辉昨晚在我们宿舍卖出多双袜子之类的传闻。
夏老师在课堂上对闫辉多次表扬,称其学习态度端正,学习进步极为明显,说话时,还带着感激的目光凝视着杜夏春。杜夏春也顺势成为班里备受瞩目的焦点人物,课间休息时间,同学们纷纷围绕着杜夏春,欢声笑语不断。
在闫辉一伙的协助下,杜夏春和孟香然的袜子销量节节攀升,接连批发了三次货,平均每人赚得 1080 元。杜夏春给父母寄去 1000 元,两人共发展下线 30 人,其余的钱给老师和班上同学每人购置了一份新年礼物。夏老师和同学们欣喜不已,都乐意帮助杜夏春售卖袜子。
元旦前夕,学校组织了一场知识竞赛。杜夏春凭借自身深厚的知识功底,在竞赛中光彩夺目。林风雅老师在台下目睹了杜夏春的出色表现,内心不禁涌起一丝欣慰与愧疚。竞赛结束后,林风雅老师在校园中偶然与杜夏春相遇。两人对视了片刻,林风雅老师微微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杜夏春红红着脸低下头,悄悄从她身旁走过。自那以后,林风雅老师心中豁达,幸亏当时没有报警,不然,自己和杜夏春恐怕会面临更为尴尬的处境,甚至可能毁掉自己也毁掉杜夏春,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别人一次改过的机会,也给自己带来了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转眼间,杜夏春即将面临高考。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人生当中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杜夏春的兄弟姊妹众多,家庭条件算不上优越,然而父母却始终给予他源源不断的关爱和不遗余力的支持。他深深地明白高考的重要意义,那不仅仅是对自己多年来学习成果的一次全面检验,更是改变自身命运的关键一步。
在紧张备考的那些日子里,杜夏春每天都会早早地起身,认真背诵单词、牢记公式,到了夜晚,他则会在台灯下埋头刷题,一直到双眼变得极度疲惫不堪为止。他寝室的书桌上堆满了一摞摞厚厚的复习资料,每一本都被他反复翻阅了无数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笔记和心得体会。
在学校里,老师们对他也是格外关注。课堂上,老师常常特意点名让他回答那些难题,以此来检验他的知识掌握程度;课后,老师还会不厌其烦地为他解答疑问,给他提供鼓励和宝贵的建议。杜夏春对老师们的辛勤付出满怀感激,于是他更加勤奋努力地学习,丝毫不敢有半点儿懈怠。
不过,压力也始终如影随形。有时候,杜夏春会因为一次模拟考试成绩不理想而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认为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勤奋努力,是不是没有足够出色的天赋。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同桌沈莹总会陪伴在他身旁,为他加油鼓劲,和他一同分析错题,共同寻找提升成绩的方法,孟香然也会在课余时间关心、鼓励他,让他不要轻言放弃,一定要坚持不懈,因为只有坚持下去才会有希望。
在距离高考仅剩一个月的时候,杜夏春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他开始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保证拥有充足的睡眠,同时也更加注重提高学习效率。他不再盲目地进行刷题,而是有针对性地开展复习工作,查找漏洞,弥补不足。
终于,高考的日子如期来临。杜夏春、孟香然、沈莹等人满怀着梦想以及家人、老师、朋友们的殷切期望走进考场。他们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杜夏春、孟香然、沈莹等人缓缓走出考场,那一刻,他们的心情无比复杂,既有获得解脱后的轻松,又有对成绩的满心期待。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为了心中的梦想全力以赴。接下来,便是静静等待成绩公布的日子,他们始终坚信,所有的付出终究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高考过后,依照通常的惯例,各个班级都要组织举行毕业典礼,由夏老师主持毕业典礼,杜夏春在毕业典礼上发表讲话。
杜夏春走上讲台,目光中充满了感慨与不舍。他轻轻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为我们一同走过的高中岁月画上一个完美而圆满的句号。”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承载着太多深沉而复杂的情感。
回忆起这三年的美好时光,那些一起为了梦想奋力拼搏的日日夜夜,仿佛就在眼前一般清晰。教室里的奋笔疾书,操场上的尽情驰骋,宿舍里的欢声笑语,都成为了我们生命当中最为珍贵的回忆。还记得那次运动会,我们班的同学齐心协力,为了班级的荣耀而全力以赴。每个人都充分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潜力,那种团结一心的强大力量,让我们在赛场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优异成绩。
而在学习方面,我们同样遭遇了不计其数的挑战与困难。那些堆积如山做不完的试卷,那些绞尽脑汁也解不出的难题,曾经令我们陷入深深的焦虑和迷茫之中。然而,恰是在老师的悉心耐心指导以及同学们的彼此相互帮助之下,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战胜了这些难题,持续地取得进步,不断地茁壮成长。
夏老师,您宛如我们前行道路上的引路人,在我们迷茫不知所措时为我们指明前行的方向,在我们失落沮丧时给予我们鼓励和坚定的支持。正是您的辛勤耕耘与付出,让我们得以在知识的浩瀚海洋中自由畅游,让我们拥有了去追求梦想的无畏勇气和强大力量。
现今,我们即将挥手告别高中生活,踏上全新的征程。或许未来的道路布满了未知的因素和重重挑战,但是我坚信,凭借着我们在高中阶段所培育塑造的坚韧品质和顽强毅力,我们必定能够英勇无畏地去直面一切。
同学们,让我们珍视这份深厚的同窗情谊,不管将来身处何地何方,都切莫忘记我们曾经一同经历度过的美好时光。让我们怀揣着梦想和殷切希望,勇敢地展翅翱翔,去追寻属于我们自己的那片广阔天空!
杜夏春的发言落下帷幕,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且持久不息的掌声。同学们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既是对过往岁月的深切怀念,也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沈莹更是显得恋恋不舍,他在台下默默地注视着杜夏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闫辉哥四个由于成绩欠佳,未能参加高考,孟香然班的林风雅老师也主持召开了毕业典礼。
正在大家沉浸于高考后喜悦与期盼的氛围之中时,孟香然哭着跑了进来,杜夏春赶忙跑过去询问:“小朵,谁欺负你了?”孟香然说道:“没人欺负我,春哥,是我舍不得咱们的同学,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这可让杜夏春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