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领导骚扰开除后,我硬抗全世界》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一系列悲惨的遭遇。主角在酒局上被领导陈立东骚扰,报警并请假养伤后却被公司以未遵守请假制度为由开除。回到公司质问无果,还遭到同事的冷嘲热讽和落井下石。
主角的男友周恺不仅不相信她,还索要赔偿并分手。主角回家过年,全家在未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收了陈立东的赔偿款并出具谅解书,钱给弟弟买了新车。在大年初一的家宴上,主角得知真相后与家人发生激烈冲突。
主角经历了职场骚扰、维权失败、同事背叛、男友抛弃、家人的不理解和背叛等一系列令人痛心的事情。但她始终坚定地维护自己的权益,不愿妥协。
被领导骚扰开除后,我硬抗全世界正文阅读
我被领导骚扰,维权反被开除。
同事说我想一路“躺”赢。男友骂我不检点,分手索要赔偿。
过年回家后,全家劝我息事宁人,私下里收钱伪造谅解书。
大年初一,我掀桌了。
该赔的赔,该判的判,该忏悔的忏悔,一个都别想跑。
我被公司开除了,理由是“未遵守公司请假制度且无故旷工”。
一周前的酒局上,我的领导陈立东将我灌醉后欲行不轨,挣扎间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被同事宁宁撞见才获救。
第二天,我报了警,请假后在家养伤。这不是他第一次骚扰我,我也不是他第一个骚扰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
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但没想到,我等来的不是陈立东的处罚结果,而是自己被开除的消息。
我一瘸一拐的来到公司,质问人事经理凭什么开除我。
她眼皮都没抬,说我没请假。我拿出聊天记录,证明自己请假了。
她甩过来一沓资料:“没走流程,领导也没签字。”
我拿出自己的报案记录和病例:“我这是工伤期间,你不能开除我。”
“你跟我说没用,不服你就申请劳动仲裁。”我死死攥着拳头,扭头向办公室走去,背后传来她不屑地冷哼:“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没吭声,回去收拾工位。
刚一进门,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我,又假装移开了视线,窃窃私语。
我一点点收拾东西,我在这里奋斗了四年,当牛做马,熬过通宵,抢回过客户,拿下过难缠的项目……同事都调侃我是“拼命三娘”。
我以为自己只要拼命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就能赢得尊重,谁也不敢对我放肆。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哎呦,开下窗子,这屋里什么味儿,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什么味儿,骚味呗!”
同事晓丽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几个同事立马心领神会,笑了起来。
“这一天天,累死了,腰酸背疼。”
“没办法,谁让咱们老实,没想到还能躺赢吗?”
“哈哈哈,我可丢不起那个脸,还不如一头撞死呢!”
我抱着纸箱,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心里不是滋味,这些全是我过去的“饭搭子”“下午茶搭子”“吐槽搭子”……如今没一个人问我发生了什么,全都站在我的对立面,落井下石。
我努力平复情绪,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又是一阵嗤笑和嘲讽。
晓丽笑了,端起水杯朝我走来,走到近前却忽然冷下脸,猛撞了我肩膀一下。
我本就腿上有伤,立刻连人带箱子摔在地上,腿上传来钻心的疼。
晓丽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我之前就奇怪,怎么就你一年连升两级,原来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装什么可怜!不过是价钱没谈拢,狗急跳墙罢了。”
“别跟她说了,贱人自有天收。咱们去吃饭吧!”
众人一哄而散,我在冰凉的地上坐了好一会,才重新捡起地上的东西,往门口挪去。
余光一瞥,一个女孩安静站在一旁,正是那天撞见的宁宁。
我冲她一笑,感谢那天的帮忙,她只是摇头。我心里觉得奇怪,问她那天为什么会在那。
她眼神闪躲,说只是刚好在那里透透气。
我还想继续追问,远处一个人影一晃,她立刻找个借口跑开了。
陈立东半依在办公桌上,隔着玻璃,朝我竖起大拇指,又倒转过来。随后轻蔑一笑,呸了一口。
我抱着箱子,径直走进陈立东办公室,抄起箱子里的一样样东西,朝他砸过去。
“你发什么疯!信不信报警!”他一边躲一边朝我喊。
保安听到声音赶过来把我制住,问陈立东用不用报警,他摇摇头。保安不敢放开我,把我架到门外才离开。
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了我在办公室大闹的视频,甚至没有屏蔽我,也许是为了让我看到大家的评论。有同事甚至发到了某抖上,标题是“不择手段诬告领导的心机女被开了,大快人心!”
我回到出租屋,却发现男友周恺等在门口。我一愣,我们已经冷战了三天。那天出事后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他赶到医院后,第一反应便是问我有没有发生什么。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是无辜的,认定我跟陈立东有暧昧关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怎么不对别人这样?”
“你还说自己没有错?那你穿裙子干什么?他让你喝酒你不会拒绝?你没长嘴?”
我看到他,眼眶一湿,刚要开口,却被他冷漠打断:“我是来取东西的。”
我点头,开门,任凭他收拾东西。他收拾好,拿出手机,翻出一张表,递到我面前:
“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你是过错方。我算了一下,你要赔偿我4.8万,加1.2万的精神损失费,给你凑个整,一共6万,你现在就转我吧!”
“滚!”我抄起门口的拖把,把他打了出去。
“疯子!”周恺一边跑一边说,“这个钱你必须给我,否则我就起诉!”
我摔上门,又觉得一肚子气,开门冲着周恺的背影喊:“混蛋!衣服脱了,我买的!”
第二天,我去询问处理结果,一个年轻的小哥告诉我证据不足。我不解,酒店应该有监控,怎么会证据不足。小哥也很无奈,监控只拍到他拉扯我、我滚落楼梯那部分,而且很难判断是否故意。至于告他强迫,因为未遂,也很难拿到证据,建议我接受调节和赔偿。
“我身上还有伤,怎么会没有证据?”
“你后来又跌落楼梯,这个很难确定是怎么造成的。”
见我愣在原地,他只得劝我想开点,说会继续调查,建议我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马上要过年了。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回了家。没说被开除了,只说跟年假一起休,多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几天后,他们就得知了消息。
“难怪这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被开除了无处可去啊!”
“这事儿就算了,别再提了。这么丢人的事,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
陈立东的律师打来电话,希望我出具谅解书,可以给予一定赔偿。我严词拒绝,却引起全家的不满。
“这都不愿意,你还想怎么样?”弟媳一边拨弄美甲,一边阴阳怪气。
我瞪了她一眼,我弟立刻维护道:“就是,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再说也没怎么样。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到时候鸡飞蛋打。”
本就是过年期间,亲戚走动频繁,事情很快传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劝我算了吧,有赔偿总比没有赔偿好,事情闹大了谁也捞不到好处。
腊月二十八,我弟提了一辆新车回来,四处显摆,人人都夸他出息了。
我问我妈:“他哪来的钱?”
她随口敷衍:“我哪知道,不是偷的抢的就行。”
大年初一,按以往的惯例,在酒店摆家宴,大伯、三叔、小姑一家,再加上小辈拖家带口,二十多人,七嘴八舌乱成一锅粥。
“小意,你那个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有人问了一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向我投来。
我说还在等调查结果,年后再说。
我爸开口了:“别听她瞎说,早就处理完了。”
“什么时候处理完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爸瞪了我一眼:“我做的主,处理完了,怎么了?”
我妈也连忙打岔:“别提这个事了,晦气!大过年的,吃饭吃饭!”
我不依,继续追问。原来是陈立东的律师找到他们沟通,提出赔偿二十万和解。他们给了谅解书,同意了和解。我点不点头不重要了,钱已经给了我弟,换了新车。
“没有我的签字,全都不作数。”我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
“有,怎么没有。别说这个了,大过年的。”我弟心虚地说。我立刻明白了,他从小就会模仿我字迹,惟妙惟肖。
我把手里的筷子向他摔去:“郑强,这钱你也要,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弟没吭声,弟媳却心疼得坐不住了:“人家也没怎么样你,给你二十万还嫌少?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三年,人家也没给你花二十万,你还想狮子大开口啊?”
“就是,见好就收,这事拖下去全家都跟着丢人。”
“对,小意啊,不是叔说你,吃点亏就吃点亏,这年头赚钱那么容易?”
我乐了:“行,那钱呢?这钱我拿到一分了吗?”
“你看你,你的不就是你弟的,一家人说两家话。”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里根本没人在意我的死活。我被欺负了,他们视而不见,反而帮着外人。只有占我便宜的时候,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慢慢起身,冷冷地看着我弟:“把车卖了,钱退了。”
“不可能。”
“好,那就等着收传票。”
“你给我坐下,反了你!”我爸腾的起身,抬起手一个巴掌扇过来。我被打的一个趔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强忍着眼泪,扫视众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我说话。
我忽然笑了,一边抓起台布的两角,猛地一掀。
“这年,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