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嫁人为妾后,才知我是当朝太子》简介
小说讲述了身为穷书生的主角赢苏与烟月楼花魁赛诗诗的感情纠葛。
主角赢苏努力攒够五千两银子准备为赛诗诗赎身并娶她为妻,然而赛诗诗却无情拒绝,称与他只是逢场作戏,宁愿嫁给当朝宰相之子为妾。十日后,赢苏乔装混入宰相府,看到赛诗诗要嫁给长相丑陋、恶名远扬的李遗。在婚礼上,赛诗诗表现出抗拒,赢苏意识到她可能有隐情。当赢苏冲出来表明要带走赛诗诗时,赛诗诗却称他只是面首并驱赶他,而李遗则想让赢苏看着他们拜堂入洞房以达到杀人诛心的目的。赢苏表示不稀罕赛诗诗给的钱财,只想和她携手白头,然而赛诗诗却对他冷嘲热讽。
花魁嫁人为妾后,才知我是当朝太子正文阅读
我努力攒够了五千两银子,打算为花魁赛诗诗赎身,想要娶她为妻。
结果赛诗诗一脸无情的说,跟我只是玩玩,宁愿为权贵妾,也不会做我这这个穷书生的妻子。
我红着眼睛问她,这些年我们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算什么?
赛诗诗不屑一笑:“我身为烟月楼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良嫁人也是嫁给大人物,你一个穷书生有何能力护我后半生?”
我愣在原地:“可你明明说过,此生非我不嫁的啊,难道曾经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
赛诗诗冷哼一声:“赢苏,你真天真,我们在风月场所相识,过往种种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十日后,我就要嫁给当朝宰相之子为妾了,你就莫来纠缠我了。”
不过为了弥补我这几年来对她的陪伴和照顾,她会送给我十万两黄金,还有两箱子珠宝首饰。
从此一刀两断,就此两清!
1
我不甘心和赛诗诗七年的感情付诸东流,十日后,乔装打扮悄悄混进了宰相府。
宰相府此时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不过由于是娶妾,宴请的宾客并不多,就连宰相本人,似乎由于儿子娶了个花魁为妾,嫌丢人,也没出席这场婚礼。
我一眼看到了站在府院中间的赛诗诗。
她今天凤冠霞帔,穿了一身精美的红色嫁衣,窈窕的身材若隐若现,美极了。
而站在她身边的新郎,则是一个身长不足四尺,挺着个大肚腩,低头看不到脚的男子。
而且他长相极其猥琐,尖嘴猴腮不说,半脸褶子半脸麻,还一嘴黄灿灿的大龅牙。
我认得他。
应该说几乎整个长安城里的人都认得他。
他是当朝宰相李长斯的独子,李遗!
李遗恶名远扬,吃喝嫖赌不说,最喜欢强抢良家妇女,而且他癖好特殊,最喜欢虐待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被他摧残腻了的女子裹上草席丢在了乱葬岗。
早就跟我私定终身的赛诗诗,嫁给这种人为妾,跟跳火坑有什么区别?
我想不通,也无法接受。
记得我准备好为赛诗诗赎身的前一天,我们还饮酒作诗,温存了一夜。
她不停的让我好好爱她,恨不得让我们两个人的心脏合二为一,天亮才罢休。
可当我满怀欣喜的搂着她说:“诗诗,我已经筹够了为你赎身的金银,马上,我就能娶你为妻了,咱们携手白头好不好。”
结果赛诗诗一下子变了脸:“赢苏,咱们两个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我是不可能做你妻子的。”
我当场如遭雷击,质问她为什么突然变心。
不是早就说好了么,等为她赎了身,我们就正式结为夫妻,厮守一辈子么?
赛诗诗发出嗤笑:“赢苏你也太天真了,我是烟月楼花魁,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和当朝重臣豪掷千金想要成为我的入幕之宾,我岂会跟你一个穷酸书生长相厮守?”
说完这句话,她就穿好衣服离开了我们温馨的小宅。
次日一早,就有两个小厮驾车送来了十万两金子和两大箱子珠宝首饰。
看着如此多的财物,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我辛苦攒了几年,才攒够为她赎身的五千两银子。
可她为了打发我,出手就是十万两黄金和两箱子珠宝首饰。
原来花魁如此有钱啊!
这是想让我认清和她之间的差距么?
可,她当我是什么?
真当我是她养的面首吗?
明明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赛诗诗,别看我手里的钱不多,那是因为我家教极严,父亲不许我挥霍,想要钱,只能靠功劳换取。
不过我家是长安城真正的大户人家,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麻烦,只要多忍耐几年,我就能为她赎身了。
到时候,她会拥有想象不到的地位。
可惜每一次,赛诗诗都会翻翻白眼,满不在乎的笑笑:“好好好,知道我的相公很厉害啦,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候我什么都不干了,就负责给你生八个儿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我听的出来,她并没有相信我的话。
不过我也没多解释,没办法,我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暴露真实的身份。
“新郎新娘来玩个小游戏吧。”
就在这时,主持婚事的司仪笑嘻嘻的拿出一个细绳吊着的青枣,放在了他们中间。
赛诗诗一脸的抗拒,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而李遗眯成缝隙的眼中,则是闪烁着兴奋之色。
我躲在人群中看着赛诗诗连正眼也不瞧李遗,立马意识到。
她突然变心,或许另有隐情。
2
“新娘快咬呀!”
赛诗诗被强推到了李遗面前,司仪带头起哄。
婚礼现场的宾客基本都是李遗的狐朋狗友,纷纷跟着嚷嚷:“我看也别咬枣了,干脆直接对个嘴吧,马上入洞房也行,让我们听墙根儿就好!”
赛诗诗本能的抗拒着,躲闪的眼神中,满是嫌恶之色。
眼看着她一点儿都不配合,李遗一下子黑了脸:“敢扫本公子的兴,你就别怪我答应你的事不作数!你也不想让他的尸体出现在乱葬岗吧。”
我听不到李遗对赛诗诗说了什么,但我看到她眸中立刻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然后一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眼睛一闭,任由李遗张嘴亲了过来。
李遗这才满意笑了笑,然后撅起满口黄龅牙的臭嘴,要吃人一般,直接朝赛诗诗的脸颊上凑了过去。
看到赛诗诗一副赴死的模样,闭起眼睛任由李遗施为。
我立刻意识到,她嫁李遗,必定是有什么把柄或者软肋落在了他手里!
“诗诗!快躲开,千万不要牺牲自己,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来解决!”
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尤其是李遗这种猥琐恶心的丑陋男人沾染,于是当即忍不住的冲出人群大喊。
唰的一下。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了过来。
赛诗诗也看到了我,赴死一般的眼神中当即浮现出一抹惊愕和光彩。
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而李遗则是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瞪向我:“哪里蹿出来的小瘪三!谁啊你?”
不等我开口表明身份,赛诗诗就冷着脸抢先一步道:“曾经服侍我的面首而已,赶出去吧,不用搭理她。”
大乾朝民间风气开放,男子养妾,女子养面首很常见。
但男子做面首,比女子为妾更为卑贱,不但要侍寝女主人,还要照顾女主人的饮食起居,甚至还要负责女主人如厕以后的擦洗。
因此,世人对于做过女子面首的男子,极为不齿。
我立刻感觉到了一道道鄙夷的目光。
我是面首?
感受到众人的鄙夷,赛诗诗的话让我一阵酸楚。
五年前。
我偷偷溜出宫,正好遇上烟月楼举办花魁大赛。
我见赛诗诗人长的端庄秀丽,身材窈窕玲珑,顿生好感,于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做了一首红酥手的词,无心插柳的助赛诗诗成为了花魁,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
我不想欠下风流债,说我只是个穷书生,没有金银购得春宵一刻。
但赛诗诗说,她看中的是我的才华,不会收我分文。
让我惊讶的是,赛诗诗不但精通琴棋书画,对民生政事也颇有见地,而且性格温婉大方,她完全不是那种脑袋空空,只会以色侍人的青楼女子。
我们相谈甚欢,一夜钟情。
更让我意外的是,她还是清白之身。
而且自那之后,赛诗诗就挂上了清倌人的牌子,卖艺不卖身。
这一世,只有我能上她的卧榻。
久而久之,我动了真情,与赛诗诗私定了终身。
但由于我的身份太过特殊,没法马上为她赎身娶她为妻。
对此,赛诗诗毫无怨言,说哪怕等到容颜老去,光彩不在,只要我不嫌弃,她都愿意等。
只是,一则花魁赛诗诗养了一个面首的谣言,在长安市井流传了出去。
我没在乎,赛诗诗也不介意,对我极尽温柔,甚至大方的用她卖艺赚来的金银拿给我花。
有世家子弟和达官贵人找到赛诗诗,愿用万两黄金为她赎身,何至于在烟月楼卖艺养面首。
但赛诗诗从未动过心,说此生已经许了我,一生都要做我的女人,即便没有名分。
我感动的不行,发誓此生不会负她。
然而在我稳固好身份地位,得到了父皇承认,并且父皇也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支持我娶赛诗诗这样重情重义的痴心女子为太子妃后。
她却突然反悔变心,嫁了宰相之子为妾。
我接受不了,更不理解,也不甘心。
“等等!”
两个家仆冲出来,打算将我乱棍打出宰相府的时候,李遗忽然挥手拦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小瘪三,原来是你啊。”
随后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赛诗诗:“这是他自己主动找来的,你可不能怪我。”
3
我直接无视了李遗,目光始终停留在赛诗诗身上:“诗诗,跟我走,相信我,不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能解决。”
“我,我没什么苦衷,我不想看到你,你快滚啊!”
赛诗诗的神色有些慌乱,肉眼可见的着急,当即冲我吼了一句。
一旁的李遗脸色阴沉,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小瘪三,敢当着我的面抢我女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无知,还是胆大包天!跟你走?你以为还能走的了吗?”
话音落下,他便愤怒的又朝两个家仆使了个眼色:“给这小瘪三安排个好位置坐下,让他亲眼看着我和诗诗拜完堂入洞房。”
随即那两个家仆就将我围在了中间,冷笑着伸手指了指一个偏僻角落:“请吧。”
我明白,李遗这是打算杀人诛心,让我彻底沦为笑柄。
但我不为所动,眼睛死死盯着赛诗诗:“诗诗,你确定真的要跟这种货色拜堂入洞房么?”
“住口!”
赛诗诗俏脸一变,厉声冲我呵斥:“我的事,你没资格管,能做李遗公子的妾室,要比养你这个面首强多了。”
我总觉得她这句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但我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心碎。
但李遗听到这话,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眼神鄙夷的晃着脑袋冲我道:“小瘪三,诗诗说的对,你只是个靠吃女人饭的面首,而我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你哪里来的资格和勇气来跟我抢女人?”
我仍旧没理会李遗,看着赛诗诗认真的道:“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4
“赢苏,你能不能清醒些!”
“我已经给了你十万两黄金和两箱珠宝,别再纠缠我了行吗,算我求你了!”
赛诗诗忽然急了,紧蹙着眉头冲我嚷。
我平静的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稀罕那些身外之物,我只想和你携手白头。”
这是我的真心话。
父皇曾告诉过我,我这一生,注定要成为孤家寡人,虽然以后能拥有后宫无数佳丽,但基本不会有真心人。
她们都会带着利益心来讨好我。
可赛诗诗不一样。
我很清楚,十万两黄金和两箱珠宝,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
可她全都留给了我。
其背后意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火坑!
“携手白头?呵呵。”
赛诗诗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顿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赢苏,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可笑么,你只是一个面首,拿什么来跟我携手白头?快滚吧!”
这话真无情。
我是不是面首,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
她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只是个面首,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没有达官贵人敢骚扰她。
一个艳名冠绝长安城的清倌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
没有我暗中护着,赛诗诗简直就跟美味的羔羊一样,早就被叼走吃的渣都不剩了。
“诗诗,这小瘪三毕竟是你曾经养的面首,别这么绝情嘛。”
然而这时,李遗横在了我身前,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替我说起了话。
“来者是客,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男人,来人,给他安排个上座,我要让这小瘪三亲眼看着我和赛诗诗拜堂入洞房。”
随即,李遗就意味深长的冲我笑了笑。
只是他的笑,阴损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