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司命应劫后,战神夫君一夜白头》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身为仙子的月朝朝与战神暮渊之间的爱恨纠葛。
主角月朝朝为了救受伤且中了情蛊的暮渊,炼化千年蛇丹给他做保命药,却发现暮渊与雷神之女雨初缠绵。心灰意冷的月朝朝决定应劫,期间暮渊看似对月朝朝仍有情,两人一起去凡间逛庙会,然而雨初不断出现破坏气氛,让月朝朝痛苦不已。最后月朝朝被年兽抓到往生台威胁暮渊,暮渊却在与雨初欢好时表示不认识月朝朝,但他心口又闷痛,派人去查看月朝朝的情况。
月朝朝在这段感情中经历了从深爱、付出到心碎、绝望的过程。
我答应司命应劫后,战神夫君一夜白头正文阅读
神界无人不知战神暮渊爱惨了我。
宁愿自己承受三千雷劫的反噬,也不愿我去凡间应劫。
我为了他,苦习医术,炼化我千年蛇丹,给他做保命药。
却在喂给他后,瞧见他与雷神之女雨初在榻上缠绵。
琉璃镜中,暮渊勾着雨初的腰,不断索取……
我心碎成一地,默默去了司命殿。
“我要应劫。”
司命十分欢喜:“仙子总算想通了,小神这就为您安排。”
“五天后,小神在往生台静候。”
……
回到神君殿,琉璃镜还散发着光芒。
我走近一看,上面映着暮渊。
此刻,他谪仙容颜上涌动着暧昧,大手牢牢地拽着雨初玉手,落下深深地吻。
我一张脸惨白如纸,死死捂着嘴,才没有发出声。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我用自己的蛇丹入药,为的是救心上人,不曾想,那心上人转眼就跟别的女人缠绵。
我才把蛇丹给他呀!
琉璃镜中,雨初不经意间一瞥,恰好看到暮渊头顶有一抹七彩光晕。
这种光晕,只有在被偷窥的时候,才会出现。
想到什么,雨初对着那抹光晕勾唇一笑。
我眼看着她在榻上更加卖力起来。
“战神大人,奴家这样,你可喜欢?”
暮渊喉结滚动,哪里还把持得住。
翻云覆雨过后。
雨初腻在暮渊怀里,修长的玉手在他胸前画着什么。
“要是能一直这样跟大人在一起就好了……”
暮渊推开她不安分的手,笑的十分瘆人:“这辈子都不要有这种想法。”
“若非朝朝身子孱弱,我又身中情蛊,岂会便宜你!”
前段时间,暮渊去加固压着年兽的阵法时,受了重伤。
我一直担心他,害怕他有事才炼化了蛇丹。
原来,是中了蛊毒。
雨初笑容僵在脸上,嘤嘤哭泣起来。
暮渊捏了诀,瞬间衣服穿戴整齐。
“两天后我要带朝朝去人间逛庙会,你就别出现了。”
“还有,我们的事你若敢跟人透露半点,你父君来了,也保不住你。”
我心口传来一阵一阵剧烈抽痛,这种疼,竟比我前些天取内丹的时候还要疼。
这时,门外传来宫娥们问安声。
暮渊回来了。
我拿了帕子将琉璃镜挡起来。
“朝朝,你准备一下,两日后我们去凡间逛庙会。”
暮渊带着这个消息走进来,他嘴角的笑容都快溢出脸庞了。
若是早些日子我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快乐。
这会儿,我看着他,满脑子都是他方才和雨初翻云覆雨的样子。
“朝朝,你哪里不舒服?面色这么差。”
暮渊想要给我把脉,被我推开了。
他只知道我给他买来了灵丹,并不知道那是我的蛇丹。
“你是怪我回来晚了吗?”暮渊搓着手:“我是去置办下凡的事了。”
我瞥了一眼手帕下的琉璃镜,不想多言。
暮渊急得不得了,扶我到床边坐下,自顾自幻化出匕首,咬牙对着自己心口来了一刀。
顿时,泛着金光的红血流了出来。
他拿了琉璃盏盛了些,转头就要喂给我。
“朝朝,上古战神的血是不可求的灵丹妙药,快把它了,不管你有什么病痛,都会好起来的。”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用自己的心头血给我续命。
那会儿,我感动的不得了,下定决心要跟他永永远远在一起。
差一点我就要以为,我和暮渊又回到了过去。
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暮渊袖口滑落。
正好掉在我手心。
是一只闪电形状耳环。
放眼天界,我只在雨初耳朵上见过。
暮渊愣怔片刻,眼底多了几分慌乱。
这时,司命给我的小精灵在我识海中飞舞:
「主人主人,还有三天就要应劫了!」
我抬眸向上,不远处的夜幕中绽放五彩光芒,一天已经过去了。
暮渊看我仿佛没看到那只耳环,长松一口气。
他搂我入怀,悄无声息将耳环取走。
“朝朝,你若是喜欢看这日夜交替的光芒,等从凡间回来,我日日陪你看。”
我轻笑着不语。
“凡间庙里祈福保平安可灵了……对,是这样的,没错。”
暮渊莫名心慌起来,把这句话放在嘴边念叨了好多次,心才似乎平静下来。
耀眼的阳光笼罩在普济庙顶,我与暮渊站在山下,仰望着那三千台阶。
来朝拜的凡人很多,他们个个无比虔诚。
暮渊塞了个糖人给我后,便封了自身法力。
我眼睁睁看着他如同那些凡人一般,神色虔诚的三步一跪九步一拜。
什么时候神仙,也兴这个了。
就是不知,这庙中坐镇的那位,可受得住战神这一跪。
“朝朝,心诚则灵。”暮渊看向我。
封了法力的他,被这日头晒得睁不开眼。
我有多久没看到这么认真的暮渊了。
好像是我刚到神君殿的那一年,懵懂无知。
一天,抱在怀里的布娃娃破了个口。
堂堂战神用法术变来针线,一针一线替我缝好。
又好像是我馋五谷香时,他亲自下厨做膳食。
又或者是到了我应劫的年纪,他宁愿自己受三千雷罚,也不愿我下界吃轮回的苦楚。
……
我一边回忆,一边同暮渊上山。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暮渊得意笑声。
“朝朝,我厉不厉害,第一个上了普济庙啊!”
我点点头,真诚的赞许:“厉害。”
我回头看时,封了法力的暮渊汗水打湿了衣衫,可他却笑的像个孩子。
“朝朝,给我一缕你的头发可好?”
我好奇他想做什么,用法力将头发截断一缕。
暮渊接过去,像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后又取下他的头发来,与我的绑在一起。
他带着我来到幸福树下,咬破自己的食指,将祈福的话写在上面。
“愿月朝朝永远安康,愿月朝朝无病无灾,愿月朝朝永远快乐,愿月朝朝与暮渊朝朝暮暮,恩爱两不离。”
这字字句句直击我心尖,看得我心里不由激动起来。
“这样,我们就不会分离了,对吧?”
幸福树下,暮渊满眼深情地看着我。
那一刻,那些不愉快的事,在我脑海中消失了。
可就在我动了动嘴角,正要应他时,一道娇滴滴地女声传来,瞬间将我打回原形。
“哎呦!”
“奴家的脚好像扭到了。”
“呜呜……”
一个凡间打扮的姑娘跪在我脚边,嘤嘤抽泣。
那凡女一边哭,一边抬眸看我。
我对上她挑衅的眸子,视线下移,她左耳上赫然带着另一支闪电耳环。
那一刻,我宛如掉进冰川。
是雨初。
我真的,差一点,就沦陷了。
心口处的闷痛又传来了,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没有尽头。
我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你对她做了什么?”暮渊一把推开她,心疼得将我搂在怀里。
他将我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什么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奉劝你,在我没有动怒之前速速离开。”暮渊恢复了法力,一道无形的屏幕,将雨初弹出去老远。
雨初吐了好大一口血,看向暮渊的眸子蓄满了泪水。
“奴家不是故意的。”
“奴家家中婆母病重,特赶早来普济庙求福。不想方才走的太快,被绊倒了。”
凡女打扮的雨初平白多了几分秀气,此时她哭的梨花带雨,任谁瞧见了也忍不住心疼。
看清来人容貌的暮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搂着我的手,忍不住收紧。
“你的事与我们何干。”暮渊搂着我退后几步,“朝朝,你且在这儿等等,我把福带挂上去,我们便离开。”
不等他抬腿,雨初再次闪过去,像水蛇一样缠住他的腿。
“官人行行好,帮奴家把福带也一同挂上去吧。”
暮渊下意识地要接,忽的,神色一怔,手停在半空中。
那雨初生怕我看不到般,故意将福带展开,露出上面的字来:
愿雨初与暮渊永结同心。
我心口传来钝痛,这就是所谓的爱我如命吗?
一边爱着我,另一边跟别的女人永结同心。
暮渊眸子瞪大,迸发熊熊烈火,竟将那刺眼的话烧成灰。
火势极大,眨眼便烧上雨初的脸。
她疼的伏地,扭动着妖娆身姿。
暮渊喉结滚动几下,低低嘶吼:“滚……!”
他回眸看向我,温声细语:“朝朝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你分毫。”
她伤害我?
可真正伤害我的人是你啊暮渊!
我强扯出一抹笑。
暮渊低头看了看福带:“朝朝,待我把它挂上,我们就离开。”
他飞身一跃,不曾注意雨初一双眸子里满是愤恨不甘。
要下山的时候,雨初又缠过来,她跪在我脚边,哭的好不可怜:“姑娘行行好,带我一同下山吧。”
暮渊眯起双眼,周身流露可怖气息。
“听不懂话吗?我叫你滚远点!”
雨初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我没什么心情与他们周旋,转身要走。
见状,雨初拽着他,凑在他耳边低语:“好酒好菜已备好,静等君来。”
暮渊蹙眉推开她,快步追上我。
“朝朝,别理那个疯婆子。难得下凡,我陪你四处走走吧。”
只是没走两步,暮渊搓了搓手:“朝朝,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福带好像没挂好,我得上去看看。”
怕不是福带没挂好,而是有人还在山上等着他吧。
“你先在这转转,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暮渊笑着,捏了个决,就这样从人群里消失。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抬头看着天,才堪堪将眼泪逼回去。
我在人群中胡乱走着,不知怎么走着,竟重新回到了幸福树那边。
树下设了宴席,暮渊坐在席上,手执笛,放嘴边轻吹。
雨初换了舞女装束,脚腕手腕上带着铜铃,一舞一动,一动一响。
她眼含媚色,美目流转,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笑容。
笛声越来越快,铃铛声越来越响。
这一幕,深深刺痛我的双眸。
两人的节奏更快了,雨初一个转身,落入暮渊怀中喘。
暮渊喉结滚动,快要坚持不住了。
雨初身上那若无似有的薄纱浮动着,没一会儿,她便被放在地上。
心口仿佛有一利爪,肆无忌惮地撕扯着我。
一时间,痛传遍我全身。
他们两,竟如此肆无忌惮。
光天化日之下,毫无半点廉耻。
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我浑身发抖。
我颤颤巍巍地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
但,实在是太痛了。
痛到我想要逃离这里。
可不管我怎么走,都走不出这山顶。
那两人不断翻滚的身影像魔鬼一样不断的缠着我,不论怎样,都不肯放开我。
直到——
电光火石之间,我对上了雨初得意的眸子。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走进了她设的结界中。
真真是欺人太甚!
我破了她的结界,飞身离开了凡间。
天河水波涛澎湃,惊起朵朵巨浪。
我站在天河边,静静望着天边。
「主人,距离应劫还剩一天。」
精灵提醒声传来,我心下一惊,竟然就剩下一天了吗?
“朝朝!”暮渊焦急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可算找到你了。”暮渊从背后环抱住我。
他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不是说好了等我吗,你怎么先回来了。”暮渊的脸在我脖间蹭了蹭。
我自嘲一笑。
等你?
等着看你和雨初双修吗?
暮渊将糖人递给我,眼中满是祈求:“答应我,下次别这样一个人走掉了。”
我看着那糖人,嘴角的自嘲快要压不住了。
原来他是看到了糖人。
若我没把糖人落下,想必这会儿他还在跟雨初厮混吧。
我看着天边流星转瞬即逝,淡淡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
暮渊暗自打量我脸上的神色,看我神色如常,压下了心虚。
“我最近公务繁忙,有些天没陪你看流星了,你放心,再过两天我空闲了,一定时刻陪着你。”
暮渊挫着手,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
我轻呵一声:“所以,你明天后天也不在了?”
暮渊神色一愣,又点点头,挫着手信誓旦旦保证:
“对,朝朝,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回来好好陪你。”
我双眸怔怔看着他,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暮渊啊暮渊!
你可知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双手都会不停的来回揉搓。
我本想跟你好好道别……
如今看来,没必要了。
次日,我从床榻上醒来。
习惯性的朝身侧伸手,却触及一片冰凉。
我看着空落落的神殿,心里竟从未有过的平静。
今日之后,我与暮渊便是陌路人。
既然要走了,那便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
不等我行动,一团黑气闯进殿中,猝不及防,我被它袭击了。
再醒来,我已置身在往生台了。
“醒了?”
一只狮子不像狮子,狗子不像狗子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望着我。
我吓了一跳,步步后退。
“你是……年兽!”猜到它身份的我,冷汗淋漓。
都说它凶残无比,一到年根,身上的封印自动解除,会跑去为祸人间。
年兽仰天大笑,尖而长的獠牙十分骇人。
“不愧是暮渊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啊!”
“你说,他若是知道你在我手上,最快多久赶到这里呢?”
我自嘲一笑。
年兽的千里传音已经连接到了暮渊。
我透过传音镜,看到了暮渊那边。
果不其然,他正与雨初欢好。
“暮渊,你的心肝月朝朝在我手里,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不来,我便把她推下往生台。”
传音镜中,暮渊邪魅一笑,一口亲在雨初唇上:“月朝朝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他撩起雨初下巴,笑得肆意张扬:“我的心肝,不正在我怀里承欢么。”
雨初闻言,讨好的更加卖力了。
两人再次纠缠一起,难舍难分。
传音镜的另一边,我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奇怪,这个地方竟然不痛了。
我淡淡一笑:“别白费力气了,他不会来的。”
年兽气急败坏的嘶吼:“不可能,他定是在搞苦肉计。”
想想我也是可怜,生命受到威胁,那个爱我如命的男人却在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另一边,暮渊心口闷痛起来,他蹙眉停下来。
雨初不解极了,想要再次挑起来他的欲。
不想,暮渊一掌打开她。
“来人,去看看朝朝在干什么。”
雨初慢悠悠道:“你不会真信了吧,那年兽被你封印着,哪有那么容易跑出来。”
“还不快去!”暮渊神色严厉。
暮渊手下领命离开。
雨初暗暗咬牙,再次围上来,几番情话,两人再次回到榻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暮渊手下急急跑进来:“大大人,朝朝姑娘不在神君殿,且神君殿里明显有生气入侵。”
话落,暮渊神色大变,捏了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往生台这边,耐心耗尽的年兽,再次狂躁起来。
“暮渊一向花言巧语,本尊不信他说的话。”
“既然他不来,那本尊送他一个大礼,管叫他悔恨终生。”
年兽推搡着我上了往生台:“你可莫要怪我,要怪就怪暮渊好了。”
我凄然一笑,闭着眼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如此,倒也好。
年兽还以为我认命了。
殊不知,我应劫的时间差不多了。
「主人,应劫时间到了。」小精灵提醒着。
与此同时,往生门开了。
风吹起我白色的衣裙,三千秀发随风飘扬。
我站在往生台上,不远处,暮渊匆匆腾云赶来。
我朝他凄然一笑,竖手立誓:
“祖神在上,小女月朝朝与战神暮渊,前缘尽断,再无瓜葛。”
话落,我朝往生门纵身一跃,随身带着的琉璃镜掉在地上。
“不——!”暮渊嘶吼声在我耳边响起,他拼尽全力拽住我的衣袖,无论怎样都不愿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