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良媒》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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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无良媒》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沈贞悲惨的经历。

    女主为了给婆母取救命的灵药,替长公主顶罪受罚,差点丢了半条命。回到家却发现白纤已成府里贵妾并怀有身孕,还备受婆母和丈夫的宠爱。婆母和丈夫嫌弃女主善妒无德,女主气急攻心吐血晕倒。

    府医为女主看病,女主在院子里受尽冷落。白纤挑衅女主,陆流云为白纤说话。女主怀孕后,陆流云先是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后又看似关心。女主得知为婆母求来的灵药本就是为白纤准备的,伤心之下动了胎气。找大夫时发现嫁妆被搬空,想拿灵药救孩子却被陆流云阻止,还逼女主吃药打掉孩子,女主悲愤至极。

    

《子无良媒》小说

子无良媒正文阅读

    

    为了给婆母取来救命的灵药,我为残暴不仁的长公主顶了罪,险些因为受罚丢掉了半条性命。

    我拖着浑身的伤回到陆宅时,却见到丈夫口中奄奄一息的婆母满面红光,握着丈夫那位表妹的手亲亲热热。

    原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白纤早已成了府里的贵妾,甚至怀上了孩子。

    我带着满身伤痕,看着珠玉满头的白纤,一时恍惚。

    那些珠翠,是我和陆流云成婚三年都不曾见过的。

    ......

    “你这是什么眼神!”

    婆母狠狠一拍檀木的桌面,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纤纤身子娇弱,你合该多照顾她才是,别忘了,你至今都没生养,可是犯了七出之条!”

    婆母的额上还带着抹额,却依旧还是疾言厉色的模样。

    白纤抚着婆母的后背,故作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上前几步,膝盖一软跪倒在了我面前。

    “姐姐...不,主母,纤纤只求能服侍在表哥和姨母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好......”

    “一切错处都是我的缘故,主母您要打要杀都好,只求您留下纤纤腹中表哥的骨肉。”

    她娇怯怯地歪倒在地,惹得婆母和陆流云一阵心疼。

    “纤纤,你千万别跪着,伤了肚子里的孩儿。”

    可转向我时,又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善妒无德,全然没有妇人的温驯!”

    我气急攻心,被杖责的伤口疼的我意识模糊,竟是直直呕出了一口血来。

    “啊!血!”

    白纤捂住胸口,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陆流云面色冷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起倒在地上的白纤大步走出门,路过我身边时,还用力撞了我一下。

    可我看的分明,白纤分明是装晕的——她缓缓倒下时,手臂甚至还不忘护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婆母亦被吓得面色苍白,她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掴在我面上,厉声呵斥道:

    “沈贞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把纤纤吓流产?!我告诉你,就算纤纤的孩子没了,你也得给我去陪葬!

    “滚回你自己的院子,抄写经文百遍给纤纤和孩子积福,抄不完,就不要出来了!”

    我恍惚的看着自己因为刑罚而几乎废掉的双手,唇角扯起一抹似哭非笑的难看弧度。

    我嫁入陆家三年,尽心操持家务,侍奉夫君和婆母,从未有一日懈怠。

    可如今为了一个白纤,我真心对待的二人竟然嫌弃厌恶我至此。

    浑身的伤口疼的我浑身发抖,身心俱疲之下,我双腿一软直直栽倒在地。

    ......

    “夫人的身子,伤得不轻啊。”

    须发皆白的府医替我开好药方,愁容满面地叹着气。

    不怪他如此神情,实在是如今我这院子里实在是太过荒凉。

    白纤入府后,诸事都是由她打理,我院子里的下人缺衣少食不说,还要屡遭旁人白眼。

    如今,我院子里甚至连好一些的茶叶都找不出来了。

    我面色惨白,斜斜地靠在榻上,浑身都脱了力。

    三日了,我回府整整三日了。

    这三日里,我的丈夫和婆母都围在白纤身边,似乎全然忘记了府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我垂下眼,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头一时思绪万千。

    其实我的身子并没什么问题,始终不曾怀孕,大约是婆母盯得紧,每月能宿在一处的日子最多三日,受孕的机会小而又小。

    “姐姐怎么还躺着——该是抄写佛经为小公子祈福的时候了。”

    轻灵的声音蕴着一抹嘲讽,穿过简朴的回廊,直直刺向我的耳畔。

    白纤敷衍的弯了弯膝盖,吩咐身后的下人将笔墨端上来。

    “姐姐勿怪,实在是那日你把我吓着了,这些日子我噩梦连连,姨母和表哥心疼我,说要让你快些抄完供奉佛前呢。”

    几个高大的婆子几乎是粗暴地将我从榻上拖到了桌案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直直抬眼看向了面露得色的白纤。

    “妹妹懂事知礼,怎么如今倒是糊涂了?”

    我抬手,指向她腰间的管家玉佩。

    “我既然回了府,那府上自然是由我这个正头娘子打理,你便好生养胎,安心待产罢。”

    是夜,陆流云踏入了我的院子。

    他习惯性地坐在几案边饮下一口茶,下一秒,他嫌弃地皱眉,竟是直接砸了茶杯。

    “怎么回事,伺候的人都死绝了吗?上的是哪门子的破烂茶水?!”

    他抬起眼,看着我青白的脸色,面上流露出一抹错愕,一时间就连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阿贞,你,受苦了。”

    他叹了口气,揽住我的肩头。

    “纤纤她是当家惯了的,我也只是想着你受伤了,才属意让她替你当家作主。”

    “你何必与她争执呢?”

    我迟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面如冠玉,俊美无俦的陆流云,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曾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他是清流官宦,年少便入朝为官。当年不嫌弃我孤女的身份,将我娶进了府,初初成婚时,我们亦是举案齐眉的恩爱眷侣。

    他会亲自为我雕上一支簪子,会特意寻来我最爱的失传的松子糕,满月下他吻过我的眉心,说永不负我。

    我那时单纯的想,我大约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所以我努力地操持家务,甚至不惜用父母离世前为我打点的嫁妆填补亏空,后来更是为了救他的母亲而身陷险境,九死一生。

    “......所以那当家令牌,还是由纤纤拿着好些,你不知道她今日回去哭的有多难过,你也要为我的孩子想想,不是吗?”

    是了,是了。

    若不是为了白纤,陆流云只怕是不耐再踏入我的院子的。

    他如今可是把白纤捧在手上护着,生怕她伤心难过,甚至为此不惜故意折辱我。

    他提到白纤和孩子时,满眼都是温柔如水的爱意。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心口有一瞬的刺痛,我垂下眼,半晌,才缓缓挤出一个“好”字。

    “流云,婆母的病可好些了?”

    我看着他的脸,轻声询问道:

    “那灵药来之不易,你还是快些让婆母服用吧。”

    婆母素来对我严厉,可毕竟是长辈,我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死去。

    陆流云听闻这话,神情有瞬间的僵硬,草草打发我几句,便匆匆忙忙地落荒而逃。

    ......

    在我的多番忍让下,日子倒也能勉勉强强地过下去。

    白纤的肚子渐渐大了,整日嚷着难受,在府邸里散步,时不时高声嘲讽,刺上我几句。

    云鸢替我抱不平,可我却只能苦笑着制止她的话语。

    其实我自己,又何尝看不明白呢?

    我不是耽于情爱的女子,可如今的世道,嫁了人的女子就算受了委屈,也只能忍让,服从,谦卑。

    这是妇德,是女人为人处世的基本规则。

    即使我的丈夫承诺过我,一生只有我一个,绝不纳妾,绝无他人。

    我一遍遍告诫着自己,即使双手已经颤抖到拿不起笔,也依旧要强忍着疼痛抄写祈福的经文。

    手下一抖,墨汁弄脏了宣纸,我下意识起身,却骤然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

    彼时恰好白纤白姨娘到我的院子里来拿经文,见到眼前一幕气得歪了眉毛,正欲开口训斥,却见我身子一歪,竟是直接吐了一地。

    “夫人这是....有喜了啊。”

    “恭喜陆大人了,真真是有福气啊!”

    府医拱手道贺,领了赏钱便下去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摸着微微起伏的肚皮,眼眶骤然红了一圈。

    “流云,你瞧,我们也有孩子了!”

    我欢喜地忘了形,满眼希冀地看着我的丈夫,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勉强的假笑。

    我回过神来,放下了拉扯他袖口的手,讪讪地缩回袖口。

    陆流云的目光落在白纤的身上,带着浅淡的歉意和愧疚,可白纤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状似欢喜地牵起他的手。

    “表哥,这可是大喜事啊,真是双喜临门呢。”

    “姐姐遭了那样的刑罚,还能怀上孩子——想来真真是老天庇佑。”

    陆流云的眼眸暗了暗,晦涩的眼神自我的小腹上掠过。

    “若当真是老天庇佑,便好了。”

    心下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将我满心的欢喜冲去,只剩下满心的寒意。

    他.....竟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吗?

    为了他和他的母亲牢狱里熬过三月,可如今,此举却成了我的罪?

    我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纤状似友好地走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让我小心养胎。

    可她那极细长的指甲,却是直直掐进了我的皮肉里,疼的我浑身一颤。

    “姐姐,可千万要好生养胎,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和妹妹的孩子作伴啊。”

    我下意识地缩回手,陆流云唇角动了动,却终究只是关心了我几句。

    怀孕的喜悦充斥着整个院落,我虽然高兴,却也隐隐有些担忧,只能尽力地将自己的院子治理得严密,唯恐自己的孩子被人所害。

    陆流云对我亦是多有关心,时不时来嘘寒问暖,仿佛被诊断出怀孕那日的怀疑,只是黄粱一梦。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孩儿,一颗心都仿佛浸在了蜜水里——我父母早逝,腹中的小生命,是世上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为了防止胎大难产,我在午后会在府里的花园里走上几圈,以往这个时候府里是最安静不过,却不巧今日让我撞破了一个秘密。

    “这药可真管用,白夫人的身子眼瞧着一日比一日好,肚子里的小公子也越来越闹腾了呢。”

    “那可不,这药可是我们府里那位愚不可及的主母拼着命去换来的灵药——那个蠢货,还以为能讨好老夫人,可她只怕这辈子都想不到,那灵药啊,本身便是给咱们白夫人求的。”

    “白夫人和大人青梅竹马,前些年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委屈他们在外头相会,大人自然心疼极了白夫人。”

    ......

    几个丫鬟嬉笑着,端着手中药膳的碗碟向白纤的院落走去,只留下我,站在树丛的阴影下摇摇欲坠。

    我拼了半条命得来的,治愈陆流云母亲的灵药,竟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甚至于,白纤和陆流云在我们刚成婚时便厮混到了一起——从始至终,只有我傻傻地以为,我和陆流云有过美好的曾经。

    “您怎么流血了?夫人,您撑住啊!”

    小腹的疼痛尖锐地刺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疼的眼花,就连腰身都直不起来,只能任由云鸢将我抱起,一路向着院子跑去。

    “府医!府医!快来人呐!”

    疼。

    真的好疼。

    我喘息着,小腹的疼痛几乎要将我活生生撕裂开来。

    府里的大夫并不擅长妇女医道,经验亦缺,我咬着牙,指挥者云鸢去我的嫁妆里寻些银两,去外面找大夫来瞧。

    我如今怀胎尚且不过三月,月份浅,不比月份大的产妇,些许意外便容易一尸两命,想来这个孩子若是救治及时,是能保住的。

    可云鸢去了许久,回来时,却是面色惨白,浑身飘忽得像是一抹幽魂。

    “夫人,嫁妆....没了!”

    她呜咽着,告诉我嫁妆早已不知何时被搬了个空,只剩下些许不值钱的摆件——甚至连五两银子都凑不出来。

    我有瞬间的愣神,随即苦笑一声,只觉得心下凄寒。

    府邸里除了我的丈夫,陆家的主君,谁还能动当家主母的嫁妆呢?

    怪不得,白纤的院落处处奢华,她的首饰衣料,更是千金难求。

    可如今不是委屈的时候,我忍住满心的悲伤和疼痛,艰难地让云鸢去拿我求回来的灵药。

    那灵药,长公主赠与我时曾经告诉过我许多用处,我知晓那灵药能救命,能保下我和我腹中的孩儿。

    云鸢眼里挂着两泡泪,正向着往外跑,却瞧见我的丈夫走进了屋内,一双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不必用灵药了。”

    他开口,声音果断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个孩子而已,没了就没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满脸哀求地抓住他的衣摆,断断续续地恳求着:

    “流云....流云.....求求你,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那灵药是我求回来的,我只要一颗,不,半颗,其他都是白纤的,我绝不会多说什么。”

    “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陆流云冷眼看着我,眸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蹲下身,掰开我的嘴唇,逼我咽下一枚泛着苦味儿的药。

    “吃下去吧,沈贞。”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疼痛一点点蔓延到下体,我疼的险些咬碎了牙,浑身都在发着抖。

    “啪——”

    我用尽全力,狠狠地扇了陆流云一巴掌,身后赶来的婆母大叫着,怒斥着我的不敬。

    “贱人!你竟敢打自己的夫君!”

    我冷笑着,束缚了我许多年的规矩似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凭什么,凭什么?我分明事事恭顺和婉,他们竟是连一条活路都不愿给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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