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残,旧爱成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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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花残,旧爱成殇》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白柔与男主邵东之间曲折悲伤的爱情故事。

    白柔家庭贫困,父亲赌博欠下高利贷,母亲重病。为了还债和给母亲治病,她在会所兼职当服务员。然而一次意外,她被父亲的债主逼迫,为了抵债她自断手指。邵东的母亲以此为由劝她离开邵东,白柔忍痛与邵东分手并拉黑了他。

    之后白柔艰难谋生,在卖花时多次遇到邵东和他的新女友翁雪。翁雪、沈幼楚等人对她百般羞辱,邵东也故意刁难她。在酒吧包厢里,翁雪强行灌酒,白柔反抗中断指套掉落,翁雪被吓到,白柔冲出包厢,邵东最后才震惊地发现她没有手指。

    在这个过程中,白柔经历了家庭的困境、爱情的破碎、他人的羞辱,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鸢尾花残,旧爱成殇》小说

鸢尾花残,旧爱成殇正文阅读

    

    跨年钟声敲响,邵东在我家楼下摆满鲜花。

    他站在闪烁烛光的爱心圈内,疯狂发送消息。

    “白柔,你还不愿意接受我的爱?”

    “有人拍到你在会所兼职,你想干什么!”

    明晃晃的寒芒落下,五根手指没了,我失血过多被送到医院。

    电话响起,顶着质疑的咆哮声,我淡然道:

    “嗯,我就是水性杨花,你才发现啊。”

    1

    “红玫瑰特卖,九十九朵打折哦。”

    商圈摆摊,我正引吭叫卖。

    两道身影入目,声戛于喉。

    邵东一袭西装,身姿挺括,眉眼间青涩尽褪。

    身姿妖娆的女孩搂着他,宛如并蒂莲开摇曳生姿。

    我轻扬嘴角,笑语盈盈:

    “小姐,红玫瑰代表浓烈炽热之爱。”

    “看你们这般亲昵,恰如这花与人,相得益彰。”

    女孩居高临下,眼神中透露出冰冷。

    “拿十朵我好好瞧瞧。”

    邵东在旁边随意扫视,而后拾起一朵鸢尾,仔细端详。

    我挑出盛开最为娇艳的,紧紧用手心攥着。

    竭力隐藏戴着断指套的断指。

    这些年,我已然习惯了没有手指的不便,拿这十朵花,还算轻松。

    “你会不会弄,刺扎到我了!”

    她顿时面色阴沉,抬手将玫瑰甩在我脸上。

    尖利的刺瞬间刺入肌肤。

    “看看你这窝囊模样,卖花都卖不好。”

    “我手受伤了你赔得起吗?”

    看着那玉手和白皙透亮的肌肤,我笑了。

    为了生计拼命赚钱,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保养。

    是啊,我不过是底层蝼蚁罢了,哪里比得上金贵公主的手。

    捡起地上的红玫瑰,抹可把脸上干涸的血渍,无意间抬头看去。

    邵东拿着鸢尾,嗅了嗅花香,毫不在意。

    曾经,切水果不小心划破手指,伤口处的殷红瞬间刺痛邵东的眼。

    滚烫的泪落在手上,他脸上满是心疼与自责。

    他说没照顾好我,都是他的错。

    “磨磨唧唧干什么,捡花要费你这么多时间吗?”

    女孩麂皮靴踩在断指套上,隔壁卖板栗的大娘好心上前。

    “美女,别生气,她才卖花没多久,不熟练。”

    “眼瞅着要跨年了,可别把坏心情带到新的一年,您说是不?”

    女孩却冷哼一声,眼神愈发冰冷:

    “知道快跨年了还故意得罪我,没脸没皮!”

    我捡起花,回到摊位上一言不发。

    邵东放下鸢尾,垂眸看着女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耳畔呢喃。

    “翁雪,别和小商贩计较,你看鱼尾纹都出来了。”

    曾经遇到不悦之事,邵东也是这么将我搂在怀中,柔声细语的安慰。

    “白柔,别生气,不美。”

    “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了,我去教训他。”

    可眼下,这份本来独属我的宠溺,已如流水般逝去。

    邵东的手指反复穿过翁雪垂落的发丝,她红着脸,乖巧得像只猫咪:

    “哼,算你走运,还不快把花装好,我还等着老公亲手送给我呢。”

    包装完后,邵东视若无睹地接过花,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好似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零碎的白光,打在地上,

    映照出天作之合的身影。

    看着揣进口袋的手,我释怀的笑了笑。

    连双手紧紧握住的能力都没了,我还想抓住什么呢?

    而且,是我水性杨花不要的他呀。

    父亲赌博欠下高利贷,母亲重病在床难以自理。

    未历经社会的凄风冷雨,内心深处总有一抹光亮。

    我笃信家庭的差距,无法侵蚀我和邵东之间那真挚的感情。

    为了还债,更为了救治母亲,我私下找到一份薪资不菲的兼职。

    再会所里当服务员,凭借容貌姣美,每天下来都能赚到不少小费。

    可就在我准备下班回家时,父亲欠赌债的老板来会所消费了。

    他一眼看中我,让手下把我拽到私密包厢,衣服被扯的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无能的咆哮换来的却是实打实的巴掌。

    我被打到蜷缩在角落,他拿出匕首割开身前最后的遮羞布。

    “还钱?你爸欠了200万,你拿什么还给我!”

    “瞧瞧你这模样,还真是个美人,没尝过那般滋味吧?”

    老板解开皮带,伸手抓住我的双马尾。

    “陪我三个月,就算抵债。”

    我神色恍惚,脑海中只有邵东的模样。

    “不!我不要,我会还你钱的。”

    “邵东,快来救救我啊!”

    他双手徒然间用力,将我脑袋砸在地上。

    “救你。哈哈哈,我这不是在救你吗?”

    “这两百万利滚利越来越多,现在不还,你想什么时候还?”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会想办法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求求您。”

    哐当——

    老板扔下匕首,面色狰狞。

    “两条路,给你选。”

    “把我伺候高兴半年,钱债两清。要不砍下手指,身抵债消。”

    “快递老子选!”

    我被下的应激,捡起匕首对准他。

    “你...你别过来,别逼我啊。”

    他拍了拍手,十几个大汉冲了进来,面色淫邪。

    “现在改规则了,那可是200万啊,你要把兄弟们都伺候高兴。”

    他们脱下衣物,饿狼般向我冲来,我哭了。

    内心的绝望宛如压死自身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我给你!”

    泪如决堤,我双目紧闭,心一横,手起刀落。

    刹那间,鲜血飞溅,断指滚落在地。

    我脸色惨白,望着那截断指,只觉天旋地转,终是不堪承受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钻心的疼痛如针般刺进骨髓,疼得我冷汗直冒。

    邵东的母亲正端坐在床边,神情平静得近乎冷漠。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景。”

    她声音淡淡的,仿佛在陈述着无关紧要的事。

    我记得,她是医院的主治医师,上次邵东带我来看病,有过一面之缘。

    “我家虽不是那种古板守旧的家庭,但婚姻大事,终究还是讲究个门当户对。”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透着无奈,又藏着几分轻蔑。

    “抢救晚了些,你的手指……接不回去了。”

    “你觉得,现在这样能给邵东幸福吗?”

    刹那间,心脏骤停。

    我下意识地看向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掌,钻心的疼痛从未停歇。

    “孩子,我也心疼你,可邵东的终生大事,不能这么草率。”

    她顿了顿,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家里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你母亲的病,每个月都需要一大笔钱来维持。”

    “而你父亲,沉迷于赌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觉得他能够戒掉吗?”

    “存款赌没了,房子车子赌没了,你的手指也没了,这就是现实。”

    “你忍心邵东娶的老婆是个残疾人吗?”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将手机放在我面前。

    “我调取了监控,是你在会所服务客人的照片,这个角度你看上去很妩媚。”

    四目相对,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赌的父亲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一点一点侵蚀这个家庭,侵蚀我的自尊与骄傲。

    断指的瞬间,我甚至觉得活着都是个错。

    看着邵东给我发来的无数条消息,心乱如麻。

    成全吧,

    放手吧。

    也好,像我这种家庭,怎么配的上爱呢?

    情绪衬托下,我一鼓作气给邵东发去消息。

    “别摇尾乞怜般装可怜,我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分手吧。”

    “你不知道,会所里的哥哥们真的好贴心。”

    六十秒的语音是微信的限制,但不是邵东的极限。

    我忍着内心的伤痛,选择将他拉黑。

    出院后我得知,父亲的赌债算是一笔勾销,可病重的母亲还需要钱来医治。

    断指让我失去了许多原本可以谋生的工作机会,只能去做那些最底层、最辛苦的活。

    而邵东的再次出现,不过就是一场梦吧。

    他和我,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七夕情人节,街头巷尾弥漫着浪漫的气息,买花的人络绎不绝。

    为了生计,我学着小吃摊的商贩,在酒吧门口摆起了流动小摊,卖着花。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辆奢华的宾利停在酒吧门口。

    车门打开,穿着华贵的男女走了下来。

    那身影再熟悉不过,是邵东。

    元旦买花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腻歪的贴在邵东身上,喜笑颜开。

    “白柔,原来在这买花呀。”

    “咯咯咯,我以为你在会所里当小姐呢。”

    我这才看到,邵东身后秘书着装的女子,正是我大学舍友,沈幼楚。

    嘲讽声中,沈幼楚走到我身前,目光带刺,上下打量。

    “会所小姐来卖花,是你金主下的任务吗?”

    “一次性买多少,能让你陪一晚?”

    当初邵东疯狂追求我时,三番五次地找沈幼楚打听我的喜好。

    这也让沈幼楚感受到邵东对我的温柔备至,宠溺入骨,一心帮他。

    往事消散,我淡然道:

    “开门做生意,需要买花吗?”

    翁雪在邵东怀里娇嗔地扭动,嘟囔着要独一无二的宠爱。

    “当然。”

    他在花束前随意地挑了几朵,抽出几张百元大钞。

    手指一松,钞票飘飘然落在地上。

    “不小心掉了,你自己捡不介意吧?”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将钱捡起。

    “没关系,多谢您的慷慨。”

    “祝福呢?”

    邵东又拿起一张贺卡,递到我面前。

    “写两句最暖心的祝福,这可是你分内之事,不是吗?”

    “嘻嘻,邵哥哥你真好~”

    翁雪在一旁撒娇地晃着邵东的胳膊。

    拿过贺卡,断指艰难的握住马克笔,顿在空中,迟迟落不下笔。

    “怎么?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词?”

    “那我们来教教你。”

    他们一下子围了过来。

    沈幼楚率先开口:

    “祝邵东和翁雪,百年好合。”

    翁雪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爱不止七夕,更在昼夜朝夕。”

    邵东凝视着翁雪,深情款款:

    “年年景不改,岁岁人常在。”

    听着曾经对我海誓山盟的邵东,此刻用这般温柔的嗓音念出这些话。

    让我写给别的女人,那些回忆像是被利刃瞬间斩断。

    手中的马克笔好似有千斤重,难以落笔。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邵总和翁雪七夕快乐!”

    沈幼楚此起彼伏地附和着。

    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翁雪接过玫瑰,挽住邵东脖子。

    邵东捋顺她的秀发,厚重的鼻息打在她脸上。

    鼻尖相触,眼对眼,唇对唇。

    激吻的刹那,他转头瞥了我一眼,没有落下。

    沈幼楚眉头紧锁,翁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邵东是故意来这的吧。

    他就是想好好羞辱我。

    将贺卡写完,我低垂脑袋,眼眶微肿的跑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连打在脸上的风,都是冰冷刺骨。

    我一个趔趄,摔在公园湖畔,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水中有明月,碎碎圆圆。

    大手捏在脸颊上,我被迫抬起脑袋,邵东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破防了?”

    “白柔,当初是你水性杨花,你有什么资格哭!”

    “你不是喜欢钱吗,七夕不应该卖花,而是卖肉吧!”

    原来他只是想羞辱我罢了。

    收起眼泪,我扯开嘴角,毫无波澜的对上他的眼睛。

    “没错,我这就去卖,邵总要不要做我今天第一位客人?”

    邵东瞳孔皱缩,眼中藏着的最后一点期待,彻底熄灭。

    “好啊,你想卖还不容易,我今晚就替你招揽生意。”

    他紧紧抓住我的脸蛋,咬牙切齿,将我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

    “你敢拒绝,我不会放过你的。”

    心好似已经麻木,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好,我卖!”

    酒吧包厢内,灯光暧昧昏黄。

    水晶桌上摆放着精美蛋糕,顶级香槟错落有致地陈列着。

    邵东和翁雪亲昵地坐在一块,手臂相挽。

    门被打开,服务员身姿笔挺,双手捧着丝绒礼盒。

    里面躺着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他微微欠身,礼貌说道:

    “翁小姐,这是邵先生精心为您准备的礼物。”

    翁雪眼中满是惊喜,娇嗔道: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用心,我好喜欢。”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值得。”

    翁雪带上项链,有意无意地看向坐在角落的我,眼神中满是得意。

    沈幼楚眉头紧皱,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邵总,带小姐来这里干什么?”

    “她想赚钱,等会我朋友就过来,让她赚个够。”

    说完,邵东搂着翁雪,拿起桌上的平板点了首《告白气球》。

    悠扬的旋律响起,我思绪瞬间飘回到大学时光。

    那时的邵东,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深情地唱着这首歌送给我。

    唱完后,他单膝下跪,在数千人羡慕的眼神中向我表白:

    “白柔,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会让你感受天底下最幸福的爱。”

    可如今,物是人非。

    下一秒,翁雪端着酒,摇曳着身姿走到我面前,满脸嘲讽:

    “我听说像你们这种女人,喝完酒才会更卖力的服侍,这杯酒赏你的。”

    我面色平静,“不喝,拿走。”

    她见状,脸上瞬间浮现怒容。

    “没有人能忤逆我。”

    说着便拿酒强行灌向我的嘴巴,我伸手用力抵抗。

    我看向邵东,他却毫不在意地拿着话筒,嘴角微张。

    我看懂了那口型的意思。

    他在说,跪下来求我啊。

    那一刻,心彻底死了。

    我奋力挣扎抵抗,慌乱中,一直戴着的断指套掉了下来。

    “啊!妖怪!”

    翁雪看到,吓得花容失色,直接瘫倒在地。

    我一言不发,不顾一切地冲出包厢。

    “邵哥哥,她没有手指,太吓人了!”

    关上包厢门的那一刻,邵东那声充满震惊的咆哮清晰地穿入耳畔:

    “什么!你他妈说谁没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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