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六个月,夫君在跨年夜纳青楼女子为妾》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谢知鸢的悲惨遭遇。
跨年夜,夫君沈怀川要纳捞月楼的头牌晚娘为妾,还对谢知鸢恶语相向。谢知鸢失魂落魄离家出走被马车撞伤,告知沈怀川自己怀有身孕,却遭其无情对待,她心灰意冷去买了堕胎药。
回府后,发现沈怀川和晚娘在自己房间行苟且之事。之后,沈怀川逼迫谢知鸢喝晚娘的妾室茶,还因晚娘的哭诉对谢知鸢更加不满。敬茶时,晚娘故意摔倒,沈怀川强迫谢知鸢喝下滚烫的茶水,导致她流产。
之后,沈怀川因晚娘诬陷谢知鸢去捞月楼诬陷她,逼迫谢知鸢下跪道歉。晚娘又被说成是被谢知鸢的侍女推下水,沈怀川让晚娘扇谢知鸢巴掌赔罪。
谢知鸢本是与沈怀川青梅竹马的谢家嫡女,却因家道中落被充为官妓,沈怀川将她赎回。然而,随着外界的风言风语,沈怀川对谢知鸢的态度逐渐恶劣,曾经的深情早已不在,谢知鸢遭受了身心的巨大折磨。
怀胎六个月,夫君在跨年夜纳青楼女子为妾正文阅读
跨年夜当天,夫君沈怀川带着捞月楼的头牌晚娘进了家门,说要纳她做妾。
考虑到他的宰相名声,我劝诫道:
“若是纳了青楼女子,恐怕会落人口舌。”
沈怀川沉下脸,冷声道:
“青楼女子又如何?你不也是青楼女子。”
晚娘倚靠在男人怀里,笑得千娇百媚。
“是啊姐姐,也就是你运气好,初夜前被赎回。”
“要不然,你又能比万人骑的妓子好到哪儿去呢。”
我失魂落魄离家出走,却被一辆马车当街撞到。
沈怀川拉开车帘。
见我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瘫坐在地上。
我苦苦哀求他。
“沈怀川,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却拦下假意要救我的晚娘,讥笑着丢下一句:
“她喝了那么多中药才怀上的孩子,哪能这么轻易流掉。”
“不用管她,死不了。”
看着马车飞奔而去,我挣扎着爬起身,去药铺要了一颗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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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要堕胎药,药铺掌柜下意识看向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看夫人已经显怀,想必月份不小,若是强行堕胎,恐怕有生命危险。”
我平静开口:
“我夫君死了。”
掌柜眼里露出同情,但因为沈怀川当上宰相后,从不带我在人前出现,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他仔细叮嘱过一番,将堕胎药拿给我。
吃药后要躺着修养几日。
除了宰相府,我没有任何地方可躺。
于是我踉踉跄跄回府,身上的擦伤还在不断渗透出血迹。
我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只麻木地往前走。
回到府里时,纳妾礼已经结束。
我推开房间门想要休息。
沈怀川正坐在房间中央,听见开门声音,冷冷睨了我一眼。
“你死哪儿去了?是不是故意躲出去不想喝晚娘的妾室茶?”
我想要为自己辩解,强撑着说:
“我刚刚从药铺回来……”
他上下打量我,冷哼出声: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看你好得很。”
“晚娘已经行了纳妾礼,你那杯茶不喝也罢。”
我强扯出一抹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那没事我先睡下了。”
闻言,沈怀川脸色有些奇怪。
我没有多想,往前走了几步。
下一瞬,晚娘的脑袋从我的被子里露了出来,身上还系着我的肚兜。
她故作惊讶地看向我:
“姐姐,不知道今日你还要回来,我和沈郎就在你床上……”
我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事后的膻腥味。
胸口瞬间涌上一阵恶心,我忍不住快要干呕。
攥紧拳头,竭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转头质问沈怀川:
“府内房间这么多,你为何偏偏要选我的房间?”
他却好像听到了笑话一般,露出不屑的神色。
“你的房间?这个府上大大小小都是我的房间,我愿意在哪就在哪。”
“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若不是我,你的房间应该在捞月楼里。”
“别说今日选了你的房间,就是让你和晚娘一起,你也该乖乖听话。”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到我本该是青楼女子。
可他忘了。
我在身陷青楼前,还是与他青梅竹马的谢家嫡女,谢知鸢。
沈谢两家是百年之交,自小便为我们订下婚约。
从我记事起,沈怀川就陪在我身边,得意地向他的兄弟们炫耀。
“谢知鸢以后是要给我做新娘子的。”
十六岁时,父亲一朝获罪。
谢家的天塌了。
男丁流放岭南,女眷充为官妓。
谢怀川找到我时,捞月楼正在拍卖我的初夜。
他手忙脚乱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盖住里面半透明的纱衣。
花了万两黄金,将我赎回。
又不顾全家人反对,八抬大轿迎我入门。
洞房花烛夜,他把我压在身下,深情款款许诺:
“阿鸢,我谢怀川这一生,一定保护好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那时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谢家风雨飘零,沈怀川却给了我一个新的家。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或许是府上的下人窃窃私语。
“你知不知道,咱家大少爷的夫人从前是个妓子。”
“我也听说了,还是捞月楼的头牌呢。”
也或许是同僚恶意的打趣。
“沈大人,你家夫人肤若凝脂,听说拍卖那日好多同僚都看到了呢。”
一开始,他暴怒,他与人大打出手。
可后来,他也对我说:
“若没有我,你还在捞月楼里接客。”
我沉默着没说话,眼尾却忍不住泛红。
倔强地抬起眼与他对视。
沈怀川先移开视线,打横将晚娘抱起。
“真是扫兴,还以为自己是官家小姐呢,一点都比不上晚娘让人尽兴。”
两人离开的身影在泪水里渐渐模糊,我深深叹了口气,缩在床前的小榻上。
直到天光微亮,刚迷迷糊糊睡着,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扯到地上。
2
沈怀川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没喝晚娘的妾室茶,惹得她心里难受,哭了大半夜,你竟还有心思在这里睡觉?”
我被摔在地上,肚子磕在床角,一阵钻心的疼痛传至身体各处。
见我冷汗涔涔,沈怀川脸色微变,正欲上前扶我。
晚娘从门外闯了进来,杏眸红肿,泪眼汪汪,手还扶在后腰上。
“沈郎,你就算是要为我出气,也不能这样对待姐姐啊。”
“她还怀着沈家的孩子呢。”
沈怀川收回想要扶我的手,脸色有些难看。
“摔一下能有什么大事?真以为怀了我沈家的孩子自己就金贵了?”
我不想理他。
房间里一时僵持不下。
沉默的环境里,晚娘委屈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姐姐不想和我的妾室茶,沈郎,你就别为难姐姐了。”
“我只是一个妓子,活该被人看不起。”
她掩面啜泣,小跑着离开。
沈怀川脸色大变。
“都是你惹的好事!现在你满意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晚娘有什么不同,凭什么看不起她?”
他不顾我的挣扎,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几乎是拖着我追出去。
“待会见到晚娘后,你必须和她道歉,别再摆什么小姐架子,谢家早没了!”
半个时辰后,在大门口看到了晚娘团成一团的背影。
肩膀微微耸动,似乎还在哭。
沈怀川立刻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泪。
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露出心疼的神色,将人一把揽进怀里。
等到把怀里的人哄好,他将人打横抱起。
经过我身边时,冷冷丢下一句:
“一刻钟后,在前厅喝晚娘的妾室茶。”
“若你不来,你谢家的女眷,我看也不用照拂了。”
我死死扣着掌心,任凭指甲将它划得鲜血淋漓。
沈怀川真了解我。
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
为了这杯茶,竟然用谢家的女眷威胁。
我闭了闭眼,抬脚向前厅走去。
一杯茶而已,和家人比起来能算得上什么。
一个时辰后,二人姗姗来迟。
沈怀川脖子上到处都是口脂印。
晚娘衣衫不整,脸上也被亲花了妆面。
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姐姐,沈郎方才拉着我不放,没忍住,来得晚了些,你不介意吧?”
她话说得恭敬,语气里却全是挑衅。
我端坐在椅子上,没有接她的话茬。
“不是要来敬茶吗?快点吧。”
沈怀川嗤笑出声,语气讥讽:
“谢知鸢,我最看不上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谢家早就倒了,你还在这里强撑着官家小姐的体面。”
我心口倏然一紧,心脏闷闷地疼痛。
曾经最亲近的人,永远知道在哪里捅刀子最疼。
我不想理他,接过晚娘端上来的茶。
碰到茶杯的瞬间,晚娘借着我的手向后倒去。
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我手上,立刻被烫起几个水泡。
沈怀川却只看到摔倒地的晚娘。
将她护在怀里,语气森寒:
“谢知鸢,你闹够了没有?一杯茶而已,一开始不肯喝,现在又借此推晚娘倒地。”
“要不是晚娘顾及你的感受,非要来敬茶,我才舍不得让她来受这委屈!”
他命人端上一壶刚沸腾的茶水。
“不是不想喝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喝!”
几个小厮将我死死按住。
沈怀川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将那壶茶水灌进了我嘴里。
嗓子被灼伤到冒烟,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吼声。
沈怀川出了气,揽着晚娘离开。
剩我一个人痛得蜷缩在地上。
我颤抖着双手,拿出口袋里的堕胎药,就着剩下的茶水咽了下去。
3
我在前厅晕死过去。
再睁开眼时,小腹已经干瘪下去。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应该是沈怀川下了令,不允许府内任何人管我。
颤颤巍巍站起身,踉跄着往房间走。
路过正房,听到女人娇媚的笑声。
“沈郎,你对我真好,送我价值千金的雪狐裘裳。”
沈怀川轻笑。
“千金算什么,你要是能让我高兴,万金的衣裳我也送你。”
我低头看看身上粗布做的衣裙,心下泛起酸涩。
他总担心我拿沈家的钱,救济谢家的人。
平时日对我极为吝啬。
虽说是他的夫人,可穿戴却连下人都不如。
这些年,我靠着替人抄书,缝补衣物,好不容易攒了些几十两银子,尽数给了捞月楼老鸨,替姐妹们打点。
可对她们而言不过杯水车薪。
如今沈怀川为博美人一笑,一出手就是千金。
我眼眶酸涩,抬手揉眼睛时,才恍然惊觉早已泪流满面。
正房的窗户上,两个人影越靠越近。
沈怀川将人压在身下,大手重重拍到女人身上。
“今夜若能让我满意,明日带你去买万金的裙子。”
晚娘跪趴在桌上。
任由他攻城略地。
我自虐似的看了许久。
直到听见沈怀川发出满足的喟叹,漫不经心地开口:
“还是你合我心意。谢知鸢那女人,太过死板无趣。”
我没再看下去,拢紧外袍落荒而逃。
隔日,我尚未起床,房门就被沈怀川踹开。
他将我从床上拽起,满脸怒气质问:
“谢知鸢,你做了什么?”
紧抓着衣领,一把将我扯到床下。
我措不及防,摔倒在地。
沈怀川踹了我一脚,逼问道: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仰起头,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他这样生气。
见我还不认错,他咬牙切齿道:
“你是不是去了捞月楼!”
我尚未来得及说话,晚娘从门外走进来,拉着沈怀川劝道:
“算了,姐姐可能只是太过爱你……”
沈怀川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一直被人欺负。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转头看向我,目光森然。
“跪下,给晚娘道歉!”
我不可置信抬头。
“凭什么?”
沈怀川挥了挥手,小厮将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押了上来。
那男人一见我就指认。
“我本是捞月楼里的马夫,这位姑娘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来宰相府说晚娘是我的女人。”
可我分明未曾见过他。
我开口否认:
“不是我……”
晚娘小脸煞白,哭哭啼啼打断我:
“姐姐,你明知青楼女子找到好人家有多不容易,为何要找人诬陷我,打破我来之不易的幸福。”
“我从未想过独占沈郎,可为何你不肯给我一条活路!”
我尚未开口辩解,他就给我定了罪。
“谢知鸢,跪下。”
我执拗地站着,不肯下跪。
“沈怀川,我谢家人只跪天子父母,绝不会给青楼女子下跪。”
我话音刚落,晚娘眼泪像珠子一样涌了出来。
“我只是一个卑贱之人,哪里能让姐姐给我下跪呢。”
她崩溃痛哭,捂着脸跑了出去。
4
沈怀川脸色铁青,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整日开口闭口青楼女子,你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你穿着半透明的纱衣,早就被全城男人看光了,现在又在这里高贵什么?”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滑落脸颊。
他眼中闪过懊悔和慌张,准备上前替我擦眼泪。
就在这时,小厮急急忙忙进来通传。
“大人,晚姨娘被夫人身边的侍女推进湖里了。”
如今天气寒冷,掉进湖里,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沈怀川慌了神色,拖着我往后院跑。
我刚吃下堕胎药,脚步虚浮,几乎是被他拖在地上拉走。
晚娘已经被救了起来。
郎中说落水的时间短暂,只是呛到了几口水,并无大碍。
她见到沈怀川,哭着扑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沈郎,我好害怕,刚刚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放我走吧,我不敢在府里再待下去了。虽然我真的很想待在你身边,可姐姐却想要我的命。”
“湖水那么凉,晚娘差点死在那里面。”
沈怀川拍着她的背,耐心安抚。
她还是哭闹着要离开。
“晚娘命不好,注定只能回到捞月楼,做一个卖笑的妓子。”
“沈郎,你还是放我离开吧。”
沈怀川神色越发阴沉,怒喝一声:
“把推晚娘入水的侍女杖毙!”
晚娘声音仍旧哽咽,柔弱地靠在男人胸口。
“沈郎,是姐姐容不下我,那侍女不过是她的棋子。”
“我知道你舍不得惩罚姐姐,可我的命也是命,你就放晚娘离开吧。”
沈怀川的目光转向我,脸色阴沉可怖,像是索命的罗刹。
“你为何总是针对晚娘,当真是心肠恶毒。”
“刚才的事情还没完,你的人又推晚娘落水,既然不愿意下跪,那就让晚娘扇你两巴掌赔罪。”
“这口气,我总要替她出的。”
晚娘拉着他的衣角,语气怯怯。
“沈郎,我不敢。”
沈怀川拉起她的手示范,哄孩子一般。
“别怕,我知道你性子软,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她多次针对你,你打她几巴掌也是她应得的。”
他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示意晚娘动手。
在他的鼓励下,晚娘抬起手,重重地扇了我两巴掌。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这两巴掌,将多年前沈怀川替我披上外袍捡起的尊严,又一次狠狠打碎。
我眼中清晰可见的恨意激怒了他。
他暴跳如雷,脸上青筋暴起。
“谢知鸢,你这是什么眼神?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你,你根本不知道悔改!”
“你到底认不认错?”
他在等我低头,向他软声道歉。
可我不肯,咬着牙怒视他。
沈怀川见我这般模样,嗤笑出声。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样了还不肯认错,谢家家风就是如此恬不知耻吗?”
“既然如此,晚娘受过的苦,你必须全部经历一遍。”
他冲小厮使了个眼色。
接着小厮便一齐上前将我架起,直接扔进了湖中。
刺骨的寒冷让我浑身发抖,我拼命挣扎,手脚胡乱扑腾。
“看她快不行了,再救上来。这次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
沈怀川的声音传入耳中,狠戾又决绝。
我挣扎的动作顿住,寒意涌上心头。
即将沉入水底之际,才有人将我捞了起来。
厚重的冬装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
沈怀川正想讥讽几句,在看到我平坦的小腹后骤然顿住。
他脸色大变,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
“谢知鸢,我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