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牧景深是小说《霸总的宠爱独占小甜心》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用户44204519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霸总的宠爱独占小甜心》的章节内容
月黑风高,如同墨汁般浓重的黑暗弥漫在乡野之间。
安然挺直着腰,咬紧牙关,一手按住疼痛难忍的腹部,脚步踉跄,避开沿途的人烟。她身着沾满泥土与血渍的碎花粗布衣裳,但仍有血水不断从腿部渗出。
不行!她在分娩!再也不能逃了。安然已经逃离了好一段距离,料想那些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和浪荡女子短期内难以寻到踪影。
她目光环顾四周,四周只有及膝高的茅草地和无垠的旷野,并无人迹可循。她轻轻抚过腹内挣扎欲出的生命:“宝贝,我们恐怕要在这么个荒凉地方迎接你的降临吗?”
骤然间的疼痛令她失声惨叫,半小时过后。
随着“哇”的一声啼哭,旷野的寂静被撕裂开来。
汗珠滑落沾湿了她的秀发,紧紧咬着嘴唇甚至已尝到了血腥味。然而此刻安然不顾全身的剧痛,满怀欢喜地伸出手欲触碰自己的新生儿。
突然,身后两只粗糙的大手先于她一步,将孩子从杂草丛中迅速抱起。
“瞧,小毛孩出生了。”
是温旭和叶大山,他们二人阴冷地出现在安然背后——一个曾是安然同母异父的妹妹,另一个则是曾与安然结为夫妇的男子。此刻,这对狠心肠的兄妹联手逼迫安然走投无路。
温旭表面上依然装得温和恬静,但她怀揣的那个稚嫩生命映衬下的眸光却是那样的狠毒恶毒。“哎呀,这孩子多丑,还是个女娃儿,长大了可怎么嫁得出哟。”
“大山,当年给阿姐找个野男人,你好歹找个长得好看的,看我家如花似玉的大姐受这般委屈,做妹妹的心里很愧疚呢。”
安然咬牙切齿,痛得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而此时孩子们正在那对夫妇手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与阵痛。“我的孩子,安家的血脉呀,我已经把安家集团的所有权给了你们,至于叶大山你也随她去了吧,只要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如今,在她世界里唯有眼前的婴儿与她存在着亲情纽带,她决不能让任何人将这唯一的孩子夺走。
听闻此言,叶大山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面目可憎,“安然,原来你还和那野汉子私下勾勾搭搭?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却因为这个丫头跟我闹离婚,宁愿丢掉手中稳握的股权,你到底多么jian?和那男的一次你就这样放不下!”
安然后来没再说什么,愤怒几乎让她失控,忍不住嘲讽似的笑了出来。一对迷离的桃眼里含泪,瞥向那个曾让她付出两年痴情感动的男人。
她万万没想到,人间竟有如此冷酷无情之人。就在昨晚无意间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才发现她的枕边人和他的亲妹妹早就背叛了她,在三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一起。
为了获取安家集团的控制权,叶大山不惜靠近自己、骗取信任,最终诱使她走入婚姻的殿堂。后来安然因为孕后精神恍惚,身边唯有这对所谓的亲人守护着她。却不曾料想,他们在暗处设陷阱,对她刀刀见血!
此刻,看着安然被汗水浸透紧紧贴身、凹凸有致的衣衫,叶大山心头不禁一阵纠结,曾经让他舍近求远的女人现在居然为别人怀上了骨肉,而他还不得不放任自流。
一旁察觉其心态变化的温旭面色略变,用力抓紧手中的孩子。若非这个野种尚有利用价值,她此刻便已痛下杀手。
“大山,还不快滚!愣在这里做什么?”
叶大山稍有犹豫,手指向安然,质问着:“那么安然,你打算怎么办?”
温旭看看四周,脸上泛出一丝冷笑,回应道:“好解决,一把火烧干净就成了!”
说着,她怀抱中的婴儿被放下,头也不会,直接离开了现场,同时不忘提醒叶大山,“那把火你可得放好了!”
话毕,叶大山和温旭驾驶着越野车扬长而去。就在此时,一辆威猛的悍马从侧方高速疾驰而来,在公路边缘停下。
六年过去了,坐落在山脉之中的小村庄,薛城。
村子最豪华的旅馆大厅热闹非凡,富商名人云集,彼此畅谈甚欢,杯盏相交。台上展示着新人照片,新郎新娘亲密依偎,幸福满满。
新郎新娘名字赫然标注——叶大山、温旭。
正当中热闹的时候,一位角落里坐着的佳人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那是安然。不过现在的她不再叫这个名字,安然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上。
六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如今这对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正筹备着婚礼。她精致妆容、一身素黑吊带长裙,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
六年前的往事犹如昨日重现。此行回归,她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所有,并让他们那些背后捅刀之人承受相应的报应……
耳边低沉的议论传入耳中,“据说叶老板以前可是温小姐的姐夫。当年叶老板那个前妻患了孕期抑郁症,在产后不久神秘消失至今毫无消息。”
“那孩子一直是叶老板和温小姐照料着,即便体弱,却被他们照料得很娇贵,直到两年前,叶老板夫妻俩才接受这位前任妻子很可能已经逝世的事实,进而申报失踪死亡。”
周围的人都感叹不已,赞扬着叶老板温小姐对待死去前妻和留下的孩子的善待之举,称他们是仁慈善良的好人。
听着身旁人的赞美,安然紧紧地捏住了手掌。
好人、慈善?呵呵,真讽刺!
"嬷嬷...你在哪儿呢"
竹篓旁的小树丛中传来一股清亮稚嫩的嗓音。
翠竹村的巧云婶听见动静,眼里闪过一抹温馨的笑容,手中握着那只装着山茶花的老瓷碗,低声笑着回答:“嬷嬷在这儿听着呢。”
“嬷嬷,按习俗,现在应该播放大人们的录像了。我已经把二楼守望亭那边所有的监控眼珠儿全都掌控啦。”
“嬷嬷,你听我指示,沿着左边小路走五十米,那里有一截竹梯,顺着它往上爬。”
“我已经想了个法子,支开了屋里盯着屏幕的那位,嬷嬷,你只有三分春光。”
巧云婶轻轻地勾起了嘴角,搁下手中的瓷碗,快步迈向通往竹林之巅的蜿蜒小径:“好的。”
如她预料一般,二楼的守望亭果然空无一人,巧云婶疾步踏入,从腰间挂着的蓝布荷包里抽出一枚木雕圆片儿,熟练地嵌进了老旧电视机背后的插槽内。
“哎哟,这电视若是有根线通出去该有多省事哪,现在可好,我只能亲自动手换胶卷啦。”
耳机内,稚嫩的嗓音传来一丝遗憾。
巧云婶忍不住轻轻一笑,抓起旁边的一只旧竹筷,在按键上敏捷地操作起来。
“还剩下一分钟……”
看着那影像逐渐更换,巧云婶舔了舔嘴唇。
“只剩半分钟了……嬷嬷,那主持人差不多该开始介绍咱家的故事啦。”
楼下传来了村里长者洪亮的嗓门声。
“俺们这对新人相识相爱历经千辛万苦,这就请大家跟随咱的录像一同走进他们的世界吧。”
话音刚落,放映机咔嚓启动,粗粗的电线拖出一段悠扬的沙哑噪声。
大厅内忽然飘荡起男女之间的羞涩嬉戏声,四邻八乡的大伙纷纷惊愕失色。带了孩子的村民赶忙护住孩子们的眼目。
“不得了,赶紧转过身不看呐,可不能教坏孩子们!”
“天哪,没想到现在的喜酒这么‘开眼界’,新娘新娘,你说说咋回事呀!”
“到底发生啥情况了?”
舞台上的温晴晴听到那些难以为人所知的言语从四周围涌出来,她的脸刹那间失去了血色,紧紧抓住新郎狗剩的臂膀:
“狗剩啊,你得信我,这不是真相,肯定有人要害我呀!”
狗剩气冲冲地一把挥开她的手。未曾料想,下一秒钟,原本的画面陡然切换。
依旧是一段隐秘至极的片段,不过主人公却换成了狗剩与另个女子。
此番变化更是引来了众人的惊叹喧闹,刚刚还在惋惜新人坎坷爱恋经历的人们脸上顿感一阵阵炙热。
有人喊道: “这俩一块儿搞这种事!订婚宴就这么热闹吗?!”
“还未结婚呢,怎好意思称作出轨呢?最多也就是各玩各自的野猫野狗吧?”
有人嘲讽道: “你们看人家,表面上一个是贤良淑德的模样,一个文质彬彬的样子,原来私下过得那么逍遥自在,真是人不像人呐。”
温晴晴死死捏紧自己的手指,咔擦一声,新做的美甲断裂掉落地上。
正待她想要向狗剩求解之时,狗剩脸色苍白地质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真够烦的!"
紧接着大声命令场下的助手:“还不赶紧关掉视频!马上查明是哪个混蛋捣乱的,就在楼上监视室内,立刻去找!”
巧云婶的耳边也传来小男孩急促紧张的话语,“嬷嬷,村里护卫来找麻烦了,快撤离!”
巧云婶忙答应一声,迅速扯掉木质插片,转身窜出了守望亭。
此刻,不管是电梯口,还是竹制应急楼梯,到处可见提刀执棍的身影。“嬷嬷,快找个屋子里躲躲吧!”
巧云婶匆匆扫视四周,果断拉开一间尊客休憩室的竹板门,翻身而入。
室内灯光昏黄朦胧,但巧云婶敏锐地感受到了一双犀利的目光紧紧钉在自己身上——那是一道来自轮椅中的男子的目光,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位男子居然是坐着轮椅!
还未及她细思究竟,窗外已传来了脚步声。随后,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扣门声。
"巧云婶在里面吗?并无打扰之意,只是问问有没有什么事情需帮忙处理?"
巧云婶心中咯噔一声,她立刻朝着轮椅中的男子扑去,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纤纤素手带着山风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令本有些冷漠的男人一瞬间感受到了异样的韵味。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快走吧。”
然而并未等男子回话,外面的护卫已经急切地重复呼唤着:“巧云婶,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若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要进来查看啦?”
透过窗户漏下的昏暗光线,依稀能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陌生男人的脸廓——此刻他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巧云婶,显然在揣度着什么难以言表的问题。
正当外面的护卫再次拧动把手时,安云果断做出了决定……
在一个安静的乡间小屋里,男人沈庆春的膝盖上坐着一位身穿农家布衣、披肩黑长发的村姑柳青禾,她双手环抱在沈庆春脖颈,俩人脸贴脸,仿佛完全忽略了门口微弱的声响。
家丁大山一愣,未曾预料到竟会在这样的场合撞见这番情景,一时愣在原地,手脚无措。这时,靠在木质轮椅上的沈庆春缓缓抬头,目光如霜地望向他,那眼神分明在说着一个词——回避。
大山匆忙低下头,不敢与沈庆春对视,赶忙上前将木门再次带上。屋内再次沉静下来,片刻后,沈庆春收回手臂,轻轻推开身边的柳青禾:“青禾,够了。”
柳青禾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忙忙站起身来,后退几步,道歉道:“对不起呀庆春哥,一时冲动,冒犯您了,请您原谅……”
柳青禾偷眼瞧了瞧坐在轮椅上的沈庆春,心想这男人腿脚不便,自己若是现在溜之大吉,谅他也无法追赶上来。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乡亲们的询问声传来。
柳青禾咬紧牙关,把眼光投向窗帘背后隐蔽的窗户。二楼的高度,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挑战。
见沈庆春并无言语示意,柳青禾赶紧奔到窗前,拉开窗扉,扯拢窗帘一把抓起,身子灵活地一跃而出窗外。
屋内的光线洒在沈庆春面容之上,那一刹那的英俊面庞让她不自觉地惊叹呼吸一滞。思绪电转之间,已双脚触地,却不慎因为脚下高跟草鞋滑了一下,扭伤了脚踝。
耳机另一端传来了焦急的话语:“阿姐,阿姐你在吗?没事吧?回个话让我安心一下啊……”
“放心,听得见,刚才是不小心按了静音。我现在已经从窗户逃出来,这就回家……”柳青禾一面说着,朝自己的土路自行车赶去,与此同时检查了一下不知何时按下静音的简易耳机。
正当柳青禾庆幸一切安然无事之际,却发现刚才跳下的二楼窗口那里,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在静静审视着她远去的背影。那正是沈庆春,他的目光流转,而后悄然落下在他的瘸腿上,神情复杂。
此刻的沈庆春,拨通了一个电话:“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提出的要求有些惊讶:“春哥?你要叶大财主订婚礼全场的录像资料,还要十分钟之内拿到手……”
沈庆春平静地回应:“九分四十秒。”
电话那头虽然抱怨连连,却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而柳青禾已经消失在了乡村田野的小路上。
乡野边的小女孩紧咬银牙,艰难地仰望向安橙,乌黑的发梢挂满了汗珠,眼眸已有些迷茫无助:“唉哟,阿姨,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
安橙心尖骤然一疼,若不是当年她女儿温煦晴被夺走,此刻她的宝贝应该也有这么大大了……
安橙赶紧一把抱起小女孩:“乖孩子,阿姨这就带你去医院瞧瞧。”
把孩子安稳地放在自家二手皮卡车后排的老式布垫子上,她火速返回驾驶位启动车子:“你可要坚持住,我开车把你带到村医那里去。困了就和阿姨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知道吗……”
“妈妈,妈妈……”
听见小姑娘含糊不清的呼唤,安橙心头不禁抽痛起来……
车辆如箭般穿过乡间道路,将小女孩顺利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医生立刻抱起孩子走向诊断室,而安橙则是匆忙缴费回来遇到走出的医生。
“大夫,这孩子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摘下白色围巾口罩的赤脚医生答道:“这位小朋友有先天性心脏病,并且引发了心肌梗塞。我们及时救治了她,现在危险暂时解除了。”
安橙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开:“先天性心脏病,竟然会有这样的病情存在……”
“唉,小小年纪怎么就会得了这种病呢?况且家长怎么可以放心让她孤零零待在那种地方?万一真出了事儿,后悔也都来不及了。”
“病人醒了以后告诉我们了联系方式,我们已经通过村里诊所让护士找到了她的家人。她说,亲人正赶来这边接她。”
听到此消息,安橙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小女孩的家长已经在来的路上,并且这里是镇上的医疗点,又有人陪护看管,想必不会有大碍。
考虑家中的小安络也需要照料,安橙忙离开了卫生院回家。
一进大门,安橙就瞧见自家小儿子安络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椅子上。看到她回来,只是瞥了一眼,随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旧笔记本电脑,带着一丝不满地说:“三个小时二十分过去了,这才回到家里,你所谓的'马上'就是指这个时间长度么?”
看着自家儿子这般表情严肃的模样,安橙心中不由得泛起笑意。安络板着一张小脸的样子,真是有种莫名的魅力。
这时安橙的目光落在安静地玩电脑游戏的安络身上,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疑惑:安络这神态举止似曾相识……
然而想到家中还有个娃等着吃饭,安橙便顾不得多想,几步跨到儿子身边解释道:“哎呀,是我的错。其实,我也是情非得以。你表姐小时候心脏病犯了,在家门口附近晕倒在我车上,我就急着先把人家给送去了卫生院。”
一听母亲这样说,安络面色稍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罢了罢了,情有可原,这次就饶过你。”
紧接着,安络抱怨道:“不过说饿了好一会儿,饭还没准备好?!”
安橙答应下来:“好好好,我现在就开始张罗饭食。过几天家里东西归置整齐了,我找个能做饭菜的好大娘帮你照看点家务琐碎的事儿。这样一来,类似今儿个的状况就不会重演啦。”
“好吧。”见安橙这样说,安络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诶,妈,你说明天打算去哪儿找谁合作谈业务啊?”
“要去村子附近的大屯集团谈点儿事情。” 安橙的声音从热气腾腾的厨房中传来,“大屯集团一直是我们村子产业的重要客户之一,近几年我们的不少合作项目都离不开他们支持。我想这次去找大屯集团的负责人谈,看能否说服他们的高层转投我们的怀抱。这样一旦脱离大屯的合作,他们怕是要受不小的影响呢。”
在一旁听着的母亲,却并未料到这场即将发生的大变革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何种深远影响。
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牧景深有力地紧握住藤椅的手柄,嘴角仅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可就在今日,对安橙……”他说着,眼神深邃,“那日我并没有服用催情草药。”
并且不只今天,早在六年前,他曾经与这女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地方并非大酒店,而是——薛城远郊的乡野间。
那晚月黑风高,她全身沾满鲜血,显得凄惶无助。但奇怪的是,她的模样居然唤起他对她未曾有过的渴望。
陈墨听到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无语,半晌过后才咳嗽了一声,缓声道:“我明白了,让我调查一下这位名叫安橙的情况。”
片刻间,陈墨忙得手指如飞,十几分钟后给出了答复:“关于这位安橙,在网络上的信息不多,但我发现一张她的照片,来自一家公司的官网。只是让人困惑的是,为何在这儿,她用的是这个名字。”
“哪家公司呢?”牧景深追问。
“兴许你听说过,名为‘米尔蒙电影合作社’的,那可是全世界最大的影视制作组织,掌管了国外六十成的影视资源呢。近年来脍炙人口的作品都出自他们之手。现如今这 coop 正打算进军华夏市场的影视领域,并且已在华夏设立了分公司,据说便是安橙担任华夏分社的经理兼一把手呢。”
“原来如此,蒙杜丽合作社嘛……”牧景深深思熟虑一番,拨通内部通讯键:“吴文杰,过来一趟。”
话音未落,吴文杰迅速步入室内,行礼道:“牧先生。”
“蒙杜丽正在和我们商讨合作的事宜,你知情吗?” 牧景深处之泰然。
吴文杰马上回应道:“确实有这样的事,明个蒙杜丽合作部的负责人将会抵达本公司,计划与我们的影视剧投资项目组人员洽谈业务。”
听到此消息,牧景深眯起眼睛沉吟:“明天请把这个蒙杜丽负责人带到我办公室来见面。”
吴文杰吃了一惊,抬头望见牧景深化作阴郁的目光,接着恭敬答道:“一切悉知,牧先生想亲自跟那位负责人交谈。”
牧景深情眼里闪烁起狡黠:“既然心存疑惑,那就找机会深入调查一番。同时,这位女士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六年前那次身处绝境的女子——那个满身鲜血的可怜身影,如何转瞬间成了蒙杜丽在华夏地区的重要负责人呢?
隔天,安橙放心地把孩子托管给了好朋友照顾,然后独自前往牧氏集团。她在集团大堂,接过前台递过来的专用电梯卡片,乘坐电梯直达指定楼层,电梯门开启,她走出来正巧碰到了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安总您好,我是牧总的特别助理,牧总正在里面等着您,请跟我来。”
“牧总?”听到这个词,安橙停下了脚步询问对方。
年轻人礼貌地微笑,回答道:“没错,牧总指的就是牧氏集团现董事会主席牧景深。”
安橙心中一阵惊奇,她知道牧景深这个名字,业界传说中的神秘领袖,外界对他的流言蜚语众多,然而却少有人真正见过其庐山真面目。平日里,据闻牧景深常居幕后主持牧氏集团的大局,很少踏入办公楼,即使前来,也只会使用专用电梯,并且轻易不会露面于大众面前。
如今看来,她的影视合作案竞要由这位牧总的亲自介入?
带着疑惑的心情,安橙跟随吴文杰进入了总裁办公室。待她走进,吴文杰低声报告后朝安橙说道:“安总,请您先进来与牧总会一会吧。”
言毕,转身退至办公室之外,随手带上了门。
安橙心头疑云益发沉重,抬头望向前方办公桌的位置。办公桌后的人背对着她接听电话,语气平淡应了几句后便放下手机,旋即转动椅子面向安橙的方向。
此时安橙终于看清了坐在办公椅上人的面貌,不禁瞠目结舌。“是你!”脑海中昨日婚宴上的场景瞬间闪现,那位轮椅中的男士,竟然正是牧景深?
此刻他同样坐在一部定制轮椅之上,这让安橙的目光不自主地投向了他的双腿。牧景深的腿难道……有问题吗?因此不愿轻易在别人面前露面吗?
此时牧景深正凝视着安橙,只见今天的她身着一身白底西装配黑色领带,比起昨日多了一份严肃气质,少了些许妩媚色彩。
嗓音响在耳际,低沉有力:“你就是蒙杜丽电影合作社的负责人安橙?”
安橙恍若梦中般醒来,记起了今天来到这里的初衷,赶忙点头回应:“没错,牧总您好。我是蒙杜丽电影合作社在华夏的负责人安橙,今天来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就接下来的合作计划与贵司进一步讨论。”
听着牧景深那波澜不惊的回答:“原来你便是安氏企业创始人长孙女安橙?我还记得安氏集团主营业务恰好也是影视产业。过去年间与我们合作颇多,如果我们牧氏引入蒙杜丽的合作,自然会相应减少了与安氏集团的合作规模。”
“据说安总产后消失已有六个年头了,这六年时间,安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一直是您的前夫叶恒牧以及您同父异母的妹妹温煦暖。安总此次来是有意重新夺权吗?”
第六章 我找到姐姐了
乡间公路旁的老槐树下,安橙深深吸了口乡土的气息,嗓音略带庄稼人的糙砺:“牧先生,我现在跟安氏集团已无瓜葛,只是蒙杜丽华国大区的一把手。今日来访呢,纯粹是因为蒙杜丽想与贵公司牧氏集团携手合作之事。”
然而,牧景深仿佛并未在意安橙的话语,他再次直截了当地说道:“就算安女士此行目的真如我猜测,是要针对安氏集团出手,对我牧氏而言,亦无关痛痒。”
牧景深挑挑眼皮,悠悠地说:“我可以把这份合作协议让渡给你,并引入蒙杜丽作为咱们牧氏集团影视业务的最大合伙人。”
安橙的眼皮子蓦地一跳,果不其然听牧景深续道:“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喉咙里顿时涌上一丝紧张,好似一切都在这位男子运筹帷幄之间,令安橙心中忐忑。
但往事终究难忘,安橙想起了六年前的往事,不由得紧握住一旁垂着的手,片刻之后又缓缓松弛开来:“牧先生,您有何条件请讲。”
此时,牧景深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微微扬起下巴示意:“过来,我跟你说。”
安橙蹙起眉头,望向牧景深身后显眼的木轮椅。权衡了一下之后,终究决定走向这位牧家掌舵人。
刚迈到距牧景深大约一步之遥的位置时,他的木轮椅忽然滑向了她。牧景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拉向自己。
安橙猝不及防,一头扑进了他的怀抱中,耳边传来他微热的呼吸声。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匆忙抬头问道:“牧先生,您想做——”
话音未落,眼前的牧景深已然靠近,她赶紧用力推开他,并紧紧按在他的胸口上:“牧先生,您这是何意?”
牧景深身上的乡土气息浓烈,让她一阵心悸。他瞥了安橙一眼,放低声音说道:“安小姐,昨晚的帐还没算清楚吗?今儿既然来了,就不想清算一下吗?”
安橙面色一变:“牧先生,昨天的事情我已经道歉了,当时的处境所致,如果您需要其他的弥补……”
然而牧景深瞪着她,目光宛如审视猎物:“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的道歉或是所谓的补偿么?”
安橙紧咬着嘴唇,牧景深是牧氏集团的老总,的确不是她所能轻易赔偿的。
“那么,牧先生您究竟想怎样呢?”安橙小心翼翼地起身,警惕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牧景深却突然松开了手,她立刻往后撤了几步:“我叫安橙,原名还是安橙,叶恒牧的前妻,跟温煦暖同父异母的姐姐。”
“我母亲原是安氏集团的大姐大安锦绣,父亲则是温明宇,一个典型的农村青年,当年为了安氏的钱财,藏匿了他的初恋女友与我母亲结婚。”
听到这里,安橙退后一步打断了他的话:“牧先生您调查了这么多关于我的情况?就是为了昨天发生的那件事吗?”
牧景深抬眼凝视着她,那样子就如同在端详一个猎物般的眼神:“叶恒牧与温煦暖昨晚的订婚礼成了大家热议的笑话,这事儿该不会是安女士您一手炮制的吧?”
安橙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昨天的事情我确实做得有些冲动,但已经道歉了,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情况。如果有别的弥补方法……”
牧景深却淡漠地看着安橙,话语冷峻无情:“你觉得我需要你道歉或是弥补吗?”
安橙知道,自己身为农家之女,在财力方面无论如何都难以与豪门子弟相抗衡。
她只能硬着头皮反问:“那牧先生,您到底想怎么样?”
然而,牧景深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随口聊起了别的话题,看似轻松实则步步逼近:“安橙,原名为安橙,出身农家世家,是你叶恒牧那负心汉的前妻,又是温煦暖的异母姐姐。你娘安锦绣曾是安氏家族的女儿,后来你那凤凰男父亲温明宇看上了她家的钱,便放弃了他以前的恋人,娶你娘进门。”
听着这一番揭示,安橙不禁退避几步:“牧先生查得如此详细?就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吗?”
牧景深抬眼看着她,淡淡地道:“昨日叶恒牧与温煦暖闹得沸沸扬扬的订婚宴,我想此事必定是出自安小姐的手笔吧?若我告诉他俩幕后黑手其实就是你——现今任职蒙杜丽,并且此刻身处薛城,你以为叶恒牧会如何对你?”
正如牧景深所说,虽然不知其中具体内情如何,她失踪六年重回老家薛城之后,尽管出现在叶恒牧和温煦暖视线之中,但她依然选择隐藏自己在蒙杜丽供职的事实。毕竟叶恒牧掌控下的安氏集团势头颇佳,若是得知她的行踪,恐怕在这薛城立足不易。
“那如果牧先生把这一切告诉了他们——”说着说着,安橙的声音低了下去。
这时,牧景深瞥了安橙一眼,将手中的轮椅推向桌子后方,“你说得没错,你可以否认,也可以继续装无辜。但现在谈合作事宜,我明确表明了我的态度并给出了相应条件。然而你眼前看到的是什么呢——包养协议。”
安橙的脸色一下子胀红,她愤怒地反驳:“牧先生,我绝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被人包养的女人!”
安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的愤懑如同野火般无法熄灭:“牧先生既然并不真心想寻求合作,专门找我过来也只是因为昨日之事对我进行报复,如今您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我就告辞了。”
甩门离去的声音在宽敞的总裁办公室内回荡,留下的只是安橙愤恨离去的背影。
在办公室内,牧景深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疑惑不已。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她拒绝了。”
他自言自语:“奇怪了,她说我在羞辱她?但明明我没这个意思啊!”
“我对她是相当真诚严肃的,而且开出的条件相当优厚。她怎么就会认为我是出于羞辱之意呢?”
安橙收到消息后,立即抓起了电话拨给了裴婉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的是田螺焦急的嗓音:“阿娘,我知道关于大姐的消息了!”
“你可晓得,这些年我寻寻觅觅,那次偶然听闻叶恒牧叔他们提及大姐名字的时候,就在薛庄周边每个村庄里的幼儿学习班都找遍了,结果连一丝线索也没能摸到。”
“接着我就琢磨,大姐也许没上学,可人生谁能不得个小病小灾呢,对吧?所以我便用大姐的名字在薛庄的诊所与卫生院系统查了个遍。果真在那发现了她的踪迹!”
“因着叶家有自己的村医,所以在咱们乡公立诊所的大姐就诊记录稀罕得很,总共才有两笔,一笔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大姐只怕还没满周岁。另一笔则是昨日——她因为突然患上了先天性心脏病,被送往乡卫生院三所接受紧急救治了。”
田螺紧锁眉头自言自语着:“没想到大姐竟然患有心脏病啊……”
听到这里,安橙心跳陡然加速:“你说昨日晚上,在乡卫生院三所?是因为得了急性先天性心脏病送医的?”
“正是,阿娘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田螺不解地应答。
安橙瞪圆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告诉我,具体是昨天晚上几点钟左右送进医院的?”
“没错,刚好是昨晚九点的样子……”
一听这话,安橙的心像被抓紧一般疼痛。她赶紧寻找昨日她在卫生院三所缴费的凭证,很快,那单据显示的时间映入眼帘:乡卫生院三所,急诊缴费,时为晚上九点三十六分。
此刻,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提示有一条新消息传来。田螺已迅速地将记录以图片形式转发过来。安橙手指微抖地点了好几次屏幕,才艰难地打开了聊天框,将那份记录呈现出来。
记录上的姓名跃然纸上——叶沁,女,虚岁五岁十个月,就诊类别急诊,收治日期时间赫然写着:二零二一年四月六日晚上九点二十九分。
安橙的指尖止不住颤抖。回想起昨晚亲手送医的那个女孩,从送入急救室到自己前去缴款登记,相差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那般年纪相近的儿童,同样病症的巧合概率几乎是零。
这意味着,昨天夜晚,她救助并付费的那个无助小孩就是叶恒牧及温淑贤六年前抱走的亲生骨肉么?就像有重锤锤在安橙的心头,令人无法喘息。
她的宝贝女婴诞生之际看似并无任何疾病痕迹,怎的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种顽疾缠身呢?昨夜又是叶恒牧与温淑贤定亲的大日子,女儿怎么会独自一人在那里发病昏倒呢?
莫非叶恒牧与温淑贤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骨肉?即使他们家里有自己的私家郎中,但先天性心脏病需定期诊疗服药才是,私医怎有资质开具处方药给她呢?而且,她仅有两次诊治记录是如何形成的呢?
无数疑惑纷至沓来,让安橙心绪混乱一片。脑海中的回忆渐渐定格成那个病弱的小女孩的身影:她乖巧瘦弱,却硬咬着牙,悄声说出痛苦的模样……
昨天在街头初见那个孩子,安橙便觉得那孩子家人心大,如今回想才知原来那就是失散的女儿!
安橙低头看向田螺转来的图片,泪水盈满眼角。沉寂片刻,她陡然意识到女儿可能仍在医院住着,病情这么严重,她昨晚送去抢救后,难道一夜就能康复回家吗?
刹那间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安橙立刻拭干眼泪,毅然决定驾车直驱乡卫生院三所。
到了目的地,她一路狂奔至急诊护理台前询问:“同志,您好,请问我昨晚送到的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小女孩儿,她今天还在住院部吗?我想去医院看望她一下,可以吗?”
护士上下打量了安橙一番,言语中流露出些疑惑:“对不起,患者的隐私权我们得保护。请问您跟这名患者是什么关系?”
安橙身旁的手指紧握成了拳头,尖尖的指甲刺破皮肤的疼感使她勉强保持镇定:“昨天我发现小女孩情况危急,连忙送她来到了医院,并预先帮她交纳了一万元住院押金。”
“我……其实有点急事需要用到那笔钱。”深吸一口气,安橙继续说道:“我想请问,昨天那孩子家里有人来照料了吗?”
护士依稀记得昨晚确有一名同事提及此事。听见安橙这般诉求后表情稍微缓和些:“是这样的,那位小女孩确实昨晚已经被其亲属接走了。”
“已被领走?”听闻此言,安橙不禁心头阵阵寒意涌上:“这,这怎么可能呢?那小孩可是先天性心脏病,病情不容忽视的呀!怎的一夜间就让人接回家去了呢?”
“据说她家有个固定就诊的医院和私人医生吧。反正她们家人要求办理了解除住院手续,把小女孩带回去了。”
护士操作电脑核实了记录,接着道:“但在系统内留存有家属联系方式的。如果您出示下昨天晚上缴费的凭证,经我们核实无误后,或许我能为您提供这位小女孩家属的联络方式。”
听着护士的话语,安橙感到失望与焦虑交织的心情。昨晚那小女孩身陷生命边缘时,她是怎样拼力救回她,却依然未能改变被带走的命运。
此刻,唯一让她心存一线希望的只剩下那一串联系方式。无论如何,为了找回失去六年的宝贝,她必须要奋力一搏!
在乡间小镇的一处诊所门口,安橙麻利地翻找出医药费凭证,小心翼翼地递给面前的村卫生员大姐。
村卫生员迅速核对过,确认道:“嗯呐,昨晚上那个小女孩确实是由你送过来的。行,那我就把你交给的那个小伙子联系方式拍给你,你自己可以直接找他谈一谈。”
“谢谢您。”安橙接过一看,上面留的是名叫刘二柱的联系方式。可她心头不由得纳闷起来,自家闺女怎么会被村里不是温福财或者叶长远的,而是这个叫刘二柱的憨厚大汉接走呢?
虽然满腹疑问,但安橙还是赶忙掏出手机把手机号码拍了下来,并马上微信转发给了住在邻村的好姐妹阿络。
不多时,阿络便回复消息:这个刘二柱呀,其实是叶长远他们请的驾驶员。
听闻此言,安橙心中不禁火冒三丈,想到自家孩儿身患心脏病孤苦无助之际被村民捡来送往卫生所,温福财和叶长远作为孩子的干爹干娘居然连个照面都没露,接人的也不是什么家仆或是护工,竟然是个只会开拖拉机的司机……
安橙双手颤抖地抓着手机屏,忍不住咬唇嘀咕:“唉,说到底那俩也不是亲骨肉,当初他们不过是因为我家孩子是我娘家那一脉的正宗血脉,我才失踪不久,温福财便借此让我娘家那些老头子都相信他罢了……后来估计等到他们都完全信任他掌管咱家族的事物以后,咱孩子就成了多余的棋子。”
这时电话铃声骤响,是阿络的来电。
安橙赶紧接听,“阿络姐,见到丫头了吗?那是她吗?我也往这边来了,婉姨正在停车,一会儿我先进去找找。”
安橙语气低落:“阿络姐,丫头已经被刘二柱领回去了。”
阿络惊愕之余问道:“被领回去了?可妹妹这不是心脏出了问题么?按理说是挺严重的大病,这怎么隔了个通宵就被人接走了?”
电话那头的阿络话音未落便瞥见一位熟人经过身边——赫然正是那个温福财的婆娘,温翠花!
这怎么可能?温翠花来这儿干嘛?
来不及多想,阿络立即对着电话筒里的安橙说:“我妈咪,回头再说哈,我得马上过来找你。刚才那个好像是温翠花,我这就去找你!”
挂断电话之后,阿络便紧随温翠花踏入了诊所内。脑瓜灵光的阿络立刻想到一条妙计。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细细的线线录音器藏入裤兜,加快脚步故意朝温翠花凑过去。
正当阿络准备假意摔倒制造接近之机,温翠花冷声道:“没长眼睛啊,挡着道了。”
“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有意的,”阿络一边道歉,一边顺水推舟地把录音器悄悄塞进温翠花的大褂口袋内。
“哼,走路都不看路,家里大人呢?”温翠花满脸愠色,话语间尽是对眼前的少年缺乏家庭教育的指责。
“没大人们在旁边,我去另一边找个朋友说句话。”阿络狡黠一笑,扭头朝附近的杂物间跑去,随后打开笔记本,带上耳机,启动了隐藏在内的录音设备。
耳边传来了温翠花与其他人的对话:“这个检验报告啥意思啊?我……”
接着另一个男子回应:“您的血液中hcg值达到了61,应该是怀孕了,不过才早期,现在恐怕是做不了b超看出胎儿情况的,大概六十多天后再做个超声波检查会比较清晰。”
得知怀孕的消息令阿络惊讶不已,耳中的对话继续:“要是我想知道这孩子他爸到底是谁,有法子查清吗?”
查找孩子的生父?
温翠花居然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真是稀罕事。
正当阿络听得一头雾水时,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嗡嗡作响——是妈妈安橙来电提醒。
惊觉耽误了太多功夫,阿络匆忙接听:“妈,我马上过去了,路上巧遇个人,耽误了一会儿工夫。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赶过来和你说说这件怪事。”
放下电话的同时,络快马加鞭地奔出了杂物间的拐角。不料迎头正好与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撞个满怀。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络一边不住地道谦,一边帮忙扶稳了眼前这人身下的轮椅。抬头一看,轮椅上的正是他一直怀疑对象之一,名为马景深的那个腿部有疾的男人。
络曾黑进网络寻找过这马景深的照片资料,确信此人没认错。但此时此刻,轮椅上的这个马景深腿部好似失去了感觉和行动能力,这可如何解释得了?
按照常规来说,像他这样的残疾人能生育的概率微乎其微。毕竟昨晚他母亲意识模糊,若是碰到这种腿脚不便之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逾矩之事。
这样一来,嫌疑最大的似乎不再是马景深了。
络一边思索着这些事情一边望着眼前双腿残疾,却眼神犀利无比的马景深。
此时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相碰,皆在一瞬间停下了各自的思绪。
络瞪大双眼,这位坐轮椅的人,分明就是在自己调查的目标清单之中名列榜首的马景深啊。然而——他会是残疾的?
而同样陷入迷惑与回忆中的马景深,也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脸庞,总觉得在哪曾有过一面之缘。但这相识之地究竟又是何处呢?一时之间,他也回想不起来了。
第八章 他是哪位乡邻的孩子?
"伯伯,您没事儿吧?真是对不起呐,我和我娘走散了,一心寻娘,没想到撞着了您。”
刘老汉面露冷肃之色:“不妨事。”
“那我就先告辞啦?”
小安络瞥见远处有几个熟悉的壮实汉子疾步而来,瞧模样应当就是刘老汉身边的乡下保安,心头微微宽慰,遂加快步伐离开现场。
走得远远的,安络突然摸了摸耳朵,察觉自己的无线耳塞不见了。
“哎哟,我的耳塞呢?”
估摸着估计是在刚才与刘老汉相撞时不小心滑掉的。
于是小安络匆忙地折返回去寻找,然而刘老汉早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等到与母亲安橙再次相遇,只见安橙满脸忧虑:“小络,你跑哪儿去了呀?吓得我好一顿惊慌。”
小安络赶紧解释:“娘,您都不知道我方才遇到了谁?”
还没容安橙搭话,小安络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谜底:“娘,我刚巧碰见了翠花婶儿,我看她还在卫生院里头戴着一副太阳眼镜,行踪诡异得很,所以我偷偷跟着她,趁她不备塞了个窃听器进她的挎包里。您猜猜我后来听到什么了?”
安橙也被儿子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听见啥啦?”
“翠花婶儿怀上了宝宝呢!”
“更奇的是,她居然连孩子是谁的父亲都说不清楚,我还听见她问大夫是不是能马上鉴定出来呢。”
安橙听了不禁愣住:“真有这样的事儿?”
“当然是真的,我听得一字不差!如果不信啊,回头我可以去找那天的就诊记录给您看。这回算是抓住翠花婶儿的小辫子了。如今我们知道这消息,得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应对才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刘老汉也注意到地上的那副无线耳塞。
看着地上那枚Beats定制版无线耳塞,脑中浮现出限量款及其高昂的价格:四十万元!
想必这一定是刚才那位小小孩童遗失的。
刘老汉拾起了耳塞,准备交给身边的阿文处理。这时,那耳塞却忽然传来了讲话声:
“通过羊水做亲子鉴定,最早可以在多少周开始操作?”
刘老汉一听,心中暗暗思量,那声音分明来自翠花婶儿无疑——毕竟昨日他才同她打过照面,不至于认错。
耳机中继续传来一问一答,让刘老汉对谈话内容颇感兴趣。
十五周左右才能根据胎儿在子宫内的成长情况做检测?如此看来,有人在翠花婶身上安放了窃听器。但是……
安了窃听器的是刚才那位小孩儿么?看起来,那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子又是哪个庄户人家的孩子?
关于这个小孩的真实身份,刘老汉内心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
“叫阿文调查调查那个小孩的来历。”刘老汉朝阿文交待着。
阿文挑起眉毛,自家老板调查个农村小孩儿的事可是新鲜了。“那小崽子戴着这等豪车般的耳机呢,他家里肯定不缺钱啊,老板还认不得?”说罢接过了那只名牌耳机,心想那小屁孩该是从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
刘老汉摇摇头,“像是在哪见过似的,可真名儿又想不起来了。”
“知道了,先不用归还他的耳机,先查出那娃儿的底细再讲。”
阿文点头应允下去,并迅速派人展开调查。
但没过多久,阿文得到的消息却是无法找出有关那小男孩的任何信息。
原来医院里的监控录像被做了手脚,在涉及小男孩出现的时间段,视频直接跳过了一些短短数秒的画面。
刘老汉闻此言眯缝起了眼睛,“嗯,这样挺有意思的。”
他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随后决定先查看一下这小孩的背景资料再决定是否将耳机还给他。
另外,他还让阿文安排自己明日拜访叶恒牧家一趟,“替我给叶家的老少爷们问个好。”
“得令。”
电话铃声响起来,阿文赶紧接通。通话几句后,他的目光转向刘老汉:“老板,这孩子的情况咱们查无实据……监控视频里根本看不见那孩子的身影。”
刘老汉微眯的眼睛闪烁寒光,“查不到?意思是他从未出现过?”
“是的,陈哥说录像里确实被人篡改过了,小男孩出入时段的监控全部缺失,前后几秒时间都被抹去,正是那段时间恰好出现了小男孩的身影。”
刘老汉眼神渐沉,“这样的话,的确很耐人寻味呢。”
炊烟袅袅,田野间鸡犬相闻,安橙领着小女儿安络走进了村庄。安络立刻打开旧式电脑:“奇怪哩,温婶的看病资料怎么查不到呀?”
安橙淡定回应:“若是温煦暖对自己的胎儿亲生父亲不确定,肯定不敢用自己的身份去医院瞧病,肯定是假借他人身份证去挂号登记。”
“哎呀,这样的话我们就得不到证明她怀孕的凭据啦!”安络一脸焦急。
安橙目光一沉,思忖一番后说道:“无须那些证据,只要我知道此事,就已经足够给温煦暖施加压力。现在订婚礼上的风波还未平息,若此刻温煦暖曝出自己怀孕的消息,叶恒牧必定会跟她拼命。”
一听此言,安络的眼眸顿时一亮:“那我们可不可以借此事威胁温煦暖,逼她把大姐带回咱们身边?”
安橙却不赞同:“哪儿能那么简单?咱姐的信息都被叶恒牧扣在那里,哪怕我们强行带走,也会处处受阻。要夺回咱姐的抚养权,唯有让叶恒牧自愿放手。”
“这么说,即便不能让温煦暖把咱姐马上交回来,我们也该好好利用这事儿,让温煦暖安排一次咱姐与咱们见面的机会。届时……”
安络灵机一动,打响了一个手指头:“那时候,在姐姐你发送的内容含有mg词或整体内容mg。如发送的内容为几千到一万字,可减少一半字数发送实验一下。如果发送的字数少于1000字还有本提示,请联系客服处理。
温橙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我给你三天光景,如果三日内,我见不到我的妮子,我就要把手里的物什交到叶老倌手里。秋日暖阳啊,你在订亲宴上的那档子事儿,录像我都捏着呢。如今你有了身子的凭据,你说,我手里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料没抖落出去?”
“你就琢磨琢磨吧。”
温橙撂下这句话后,直接摁断了通话。
秋日暖阳握紧手中的座机,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显得泛白,手腕处青筋绽露,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生把话筒捏碎。
“姓安的,姓安的!”
心头恨意滔天,秋日暖阳却又控制不住地抚摸起腹部。若非肚子里多了这么一个小家伙,自己哪会遭安橙这般威逼!
此刻当务之急是要快些做好亲子鉴定,万一这孩子真是叶老倌的骨肉,这局面还好处理些;倘若不是,那便不得不尽快……找个妥善的办法安置了。
汽车慢慢停下,秋日暖阳向窗外望去——叶家居然已在眼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推开车门走下。
一进门,她开口询问管家,“叶老倌人在屋内么?”
管家抬眼瞧了秋日暖阳片刻,回答道:“在呐,家里来了个大人物,叶老倌正在陪着客人。秋姑娘还是别在这时出现了吧。”
听了此言,秋日暖阳额头上的青筋再次凸显。自从昨日订婚宴发生那事后,叶家的仆人们对她冷若冰霜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都怪姓安的那个jīin险婆娘!这一切祸端皆由此引发!
“你说什么重要客人?连我不让见啦?闪开!”
她怒喝一声,直接推开院门闯了进去,疾步迈向主宅。
“恒牧哥,听管家说家里来大贵人了?是谁呀?”
温煦暖强装笑容跨入了正厅,甫一进入便引来众人目光瞩目。
自然她也瞧见了客厅里赫然端坐着的那人,顿时脚下一顿,脸上笑容瞬间僵硬许多:“哎哟,原来是敬爷啊。”
眼前的这位牧景深身居高位且脾气乖张,秋日暖阳与他数次打交道,每次都难免心虚发怵,不愿与其视线相对。
叶恒牧见温煦暖进来,拧紧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温煦暖刚对着管家的一脸嚣张顿时消散无踪,只挤出一丝笑意:“我就随便晃晃,来看看。”
感觉自己的存在引来了牧景深犀利的眼神,仿佛被寒气从头至尾穿透,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连挪动半步都不敢。
恰在此刻,后方传来脚步声及保姆的声音:“少爷,小姐请您接电话。”
秋日暖阳闻言紧锁眉头,叶家这会提及的“小姐”,除了叶沁还能有谁?
回眸望向门口,果见面色煞白、一脸畏葸的叶沁站在那里。
瞧见叶沁的模样,温煦暖不禁联想到烦人的安橙,心头涌起一阵厌恶与烦躁。目光凉凉瞥过叶沁,继而移步朝叶恒牧走去:“这不是忙着接待敬爷么,怎么还把沁叫来凑热闹。”
叶恒牧微抿嘴唇,面上仍留给她几丝薄面:“那位敬爷信命,请人占卜说收个义女对他颇有助益。今天上门就是要亲自瞧瞧沁,验证下她的八字是否契合。”
听到此处,温煦暖紧锁眉头,暗自纳闷:什么世道,现如今竟然还有这般迷信做法!
心中正思量之际,忽听叶恒牧开口:“占卜大师写的那份八字跟敬爷的匹配极好,正是咱沁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时出生的孩子。”
说着叶恒牧展开手中的八字纸条确认一遍,紧接着喜笑颜开:“没错没错,那就是沁呐,2015年四月二十三日子时出生的。”
坐在旁边的牧景深抬了抬眼皮看了叶恒牧一眼,接着淡漠地收回目光,掩饰住心底深处的那一抹不屑。
身旁吴文杰忙上前双手呈递一只红纸包裹:“大师所留的就是这几位小孩儿的八字合集,其中就有与叶总的八字匹配的那个,请您查看。”
叶恒牧连忙接过并拆开了红纸包仔细查看,看过之后笑逐颜开:“没错了没错,不就是沁吗?生日时辰刚好对应得严丝合缝呢!”
目睹这一切,牧景深仅略抬了抬眼帘看了看叶恒牧,而后眼神又沉寂下去,遮掩住内心的讥讽之情。
这时吴文杰程式化地微笑开口:“若是这位小姐的生辰八字确实吻合,那么我们牧爷有意认作义女。但事关老人家的命运与健康之事,这边的要求较高。叶总如果有异议或无法接受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寻找他人。”
他还补充道:“占卜大师要求,义女与敬爷应当居住一处,这样方能起到最大效用。不过请叶总放心,倘若您愿意让咱们小姐过门,我们必定提供最顶尖的保姆、营养专家与私人医疗队伍来照顾您家小姐。同时以后日常生活的一切费用也将由我们家老爷负责支付。”
一旁聆听此事的温煦暖愈发按捺不住情绪,赶忙插嘴道:“不过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啊……”
听闻此事,吴文杰点点头承认属实:“嗯,确实知道叶小姐体质欠佳。但我们家老爷由于自身的原因,早早购入了薛城市最好的私人医疗机构‘华晋医院’,聘请了多位专业能力极强的医师驻扎在此。既然您有意同意此事,我们立刻联系世界一流的内外科心脏专家前来坐诊,并随时为叶小姐健康保驾护航。”
叶恒牧听闻此事,双眼闪烁着欣喜之色:“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能让沁变成敬爷的义女,是沁的一大福祉啊!”
叶沁原本并非叶恒牧亲生女儿,此时对她而言已失去了原有的利用价值。可如若能以此为契机攀附上身为薛城最高豪门的牧家,与牧景深交情匪浅的话,今后定能在某些关键时刻得到庇护!
叶沁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义女地位并不清楚真相,此刻的她在一众喧闹间,唯有默立门边,惶惶不安不知如何应对。
即使从牧德山手指间稍微流出点钱财,也足矣让他吃个饱足了。
陈春梅瞅着田福林的样子,哪还能不清楚田福林打着啥主意呢?
陈春梅眼球溜溜一转,田福林妄图靠侄女叶秀娟攀附上牧德山,她也不是不能啊。
因为昨儿订亲宴的事宜,田福林对她已经是恨透了心,如果不是她捏着田福林的秘密底细,估摸着田福林早就会将她甩得远远的了。
就算将来她跟田福林再结一门亲,这日子也肯定难过得很,再者说了,现如今,她腹里还怀着一个呢。
叶秀娟是她侄女,如果能以照料叶秀娟的借口,贴近牧德山。
牧德山是个残疾,虽说表面看上去冷淡,但对于身边亲朋估计还是会比较依恋。她甚至可以稍稍施加一些手腕,比如说……用药什么的,让她与牧德山之间产生些亲近的事情来,到那时候……
牧家女主人的位置,那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若是能攀上牧德山这棵大树,那么她不就成了薛庄所有妇人们羡慕嫉妒的对象吗?
待那时,还有哪个敢嚼舌根说自己闲话?
陈春梅这般想着,立即开了口:“只不过,秀娟先前住在叶家,一直是我在照看的,骤然来到陌生人身边,难免会不习惯。不如让我跟着一起去牧家,先帮她调理调理,让秀娟尽快熟悉牧家的生活环境。等秀娟适应后,我再回家。”
陈春梅话语落下,便看到始终低垂着脑袋不太说话的牧德山抬起了头,冷酷的目光落在了陈春梅的身上。
“不必。”牧德山淡淡摇头,拍了拍大腿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有洁癖,不想与不纯洁之人共处。”
瞬间,陈春梅脸上掠过一丝迷茫,这不让不纯洁的人接近,跟她又有何关系?
旋即,才蓦地醒悟过来,牧德山口中所说的“不纯洁之人”,分明是在说她!
陈春梅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心中愤怒到了极点,牧德山凭什么叫她如此?
但牧德山此刻已然朝田福林望去:“倒是田老板,肚量颇大。”
虽是一番赞誉之辞,然在场众人听闻,无不感觉到其中满满的讽刺之意。
牧德山却又换了个话题:“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找个大师再挑个黄道吉日,派人去接叶秀娟。”
“好好,一切依您安排。”叶福林面上稍显不愉,但他念及未来的荣华富贵,终究扯起嘴角:“好好。”
牧德山坐着手摇轮椅来到门口时又回头补充:“对了,一会儿我就让人带着育儿嫂过去和秀娟亲近亲近,先了解她的性情喜好,日后秀娟来了我家才能更快适应。不知田老板这里是否方便接待一下?”
“方便得很。”
待送走了牧德山,叶福林扭头望向满脸尴尬神色的陈春梅:“狐狸精,你说你要照顾秀娟,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连牧德山的床你也想去趟?哼,也不瞧瞧,像他那样残疾的,是不是能满足得了你?”
“不过,就算他是残疾人,都觉得你脏呢。”
陈春梅紧紧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田福林,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自己明明知道叶秀娟根本不是辰时出生的,你却非说是辰时,不就是为了利用叶秀娟攀附上牧德山,好借用牧氏集团的项目赚钱吗?”
“你就忘了,其实叶秀娟跟咱们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压根不是你的闺女!万一这个事让牧德山知道了……咳……”
叶福林恼火异常,伸手抓了一把陈春梅的头发:“那又能怎样?反正现在叶秀娟的户籍上,已经明确登记成我的女儿了,这就足够了。”
刘德山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展开,而后才转向牧德山:“田福林和陈春梅这一对确实有意思,这么吵闹不休还能计划着把婚结下去。”
“无非是各有各的利益算计,各自握着对方的七寸罢了。”
牧德山轻轻搓了搓手背,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安澄那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已经决定要把叶秀娟接过来了,这样一来,也可开始同她商量商量了。”
接到牧德山电话时,安澄正在跟裴翠兰进行视频通话。
“虽然清楚陈春梅在外面乱来的事,但这跟她怀孕的消息又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就算她想做亲子鉴定,眼下陈春梅显然不愿让田福林得知此事。再说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相信陈春梅会有办法让秀娟出来与我会面。”
“我打算趁着秀娟出门的机会,设法获取她的头发丝或者指甲片这类样本,来做份亲子鉴定。我作为秀娟的母亲,无论田福林还是陈春梅跟秀娟之间都并无血缘关联,这份亲子鉴定结果对于我今后争取获得秀娟抚养权至关重要。”
裴翠兰点点头,“那我可以托人暗中帮你联系办理亲子鉴定的事宜,避免露出马脚。”
裴翠兰边说着边咬了口手中的烤串:“说到安氏集团那块儿呢?听说这两年田福林完全控制住之后,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把安氏集团这个名字给换了呢。”
一听此言,安澄不禁嗤笑一声:“他这是痴心妄想。”
“最近这两月里,我已经聘用了专业的投资顾问团队帮忙购入了一些安氏集团的股份。目前我们已掌控到的安氏集团的股份占比约达到4.8%,现在已经停止了进一步的购买动作,毕竟股票市场上有规定,投资者一旦持有某上市公司公开发行股份达5%或5%的整数倍以上,则必须在三日内告知该上市公司以及证券交易所和证监局,并提供书面报告。”
在山野村头的土屋之中,老裴婉瞪圆了双眼:“都快要达到那五分之一的底线啦?那可万万不可提前让人察觉咱们的动作,免得扰动了那草丛里的蛇啊。”
“我不是怕扰动那只蛇,实则是我觉得,仅仅掌握公司五分之一的股份还不够,假如这时候惊动了叶恒川让他起了疑心,他若是借机对公司股市加强管控,对我们极为不利呀。”
“因此我的打算是……”阿澄润了润嗓子,眼中闪烁出坚定的光亮:“再多启用两个乡亲的户头继续收购咱安家祖业的股份数额,争取率先拿到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权。目前在股市里能购得安家祖业的股份上限便是15%,而这叶恒川手中现今持有的也不过只有百分之十八而已。”
“等我拿下了那15%,再加上夺得某个大股东手中的份额,那么我就有了与叶恒川对抗的实力。”
听到此处,裴婉连连点头赞叹:“做得好呀,手头钱够不够使?要是不够的话,娘这儿还有些积蓄……”
阿澄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这些年来,米尔牧场待我不薄,开出的工银颇为丰厚,再加之我用薪水做了几笔小投资,早已绰绰有余了。”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老旧手机响起了铃声。阿澄掏出一看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随即将其拒接。
“不仅如此,我不仅要重新掌管安家产业,还想寻找到那个渣男父亲算账,我母亲去世的事,我一直怀疑跟他也脱不了干系。我还有一位弟弟,小时候就被那渣男父亲领出去玩耍,后来就不翼而飞了。母亲就是受到这件事打击过度,才会病倒不起。”
此时,那手机号码再度响起,仍然是之前的来电,阿澄不禁皱了皱眉头,但依然挂掉了语音电话,并接听起来:“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牧镜深。”
一听名字,阿澄的身体瞬间绷紧,紧握电话的指节泛白。
她和牧镜深之间的交集实在是荒唐至极,外加早年牧镜深向她递过的那张不堪入目的包养契约,让她对牧镜深敬谢不敏。然而此刻身处米尔牧场的她明白,想要在国内站稳脚跟,就必须应对好势力庞大如牧氏集团的企业。
深深吸口气稳定情绪之后,阿澄淡淡开口:“牧先生这次打电话过来有何贵干?”
如果是询问那份昔日的包养合约,“那我劝牧先生也就别枉费心机了,对于充当他人的情人,我可没有任何兴趣。”
“倘若因为被我拒绝的那个包养协议而对米尔牧场设难的话,我只能认为,如此作风的领导者恐怕也无法带领牧氏走得长远,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也就告吹吧。”
话音未落,阿橙忽闻对方平静回应:“刚刚我曾去过叶家。”
一听到牧镜深竟然跑去了叶家,阿澄的心弦瞬间崩紧:他是去揭露她的行踪给叶恒川听?还是向叶恒川透露她在米尔牧场?
正欲追问缘由,却听见牧镜深娓娓道来:“我在叶家遇见了叶沁,她如今面色憔悴得很,似乎不大安好。我告诉叶恒川,最近一位大师算命说我要找个八字与我相契的义女,这样会对我的命运大有助益。我只得知叶沁的确切生日,并不清楚具体时辰,遂胡乱捏造了一个时柱。”
“谁知叶恒川告诉我,大师所给出的那个生辰八字恰巧正是叶沁本人的。于是我提出,收的这位义女最好能时常陪伴左右,如此方能让这个干女儿对我有所帮助。令我意外的是,叶恒川几乎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听完此言,阿橙犹如五雷轰顶般愣住良久,这才颤抖着嗓音询问:“牧先生究竟有何意旨?”
“一个小时后,市里的世鼎大厦63层旋转餐厅内,我们可以面对面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
话毕,牧镜深即刻挂断了电话,留下安橙独自一人立在当地。
片刻过后,她才强装镇定缓步起身离去,险些碰翻案前杯中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