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陆璟霄是小说《末世大佬穿六零,投靠国家爸爸养》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萌萌的猪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末世大佬穿六零,投靠国家爸爸养》的章节内容
本文架空历史,请勿对照现实世界。
“嘶——”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的白晴,被一阵阵钝痛折磨得越发烦躁,她忍不住骂道:“妈的,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偷袭老娘,非宰了他不可!”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这是一个狭小又黑暗的空间,周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而她,正躺在一块破旧的木板上,身上盖着一条满是补丁、棉絮都结成团的薄被子。
突然,她的脑海里涌入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白晴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才终于把那段记忆理清楚。原来,这里是六十年代的H国,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白晴。
但这位原主的身世实在是太惨了。她的父亲季庆国是个十足的白眼狼,靠着一张忠厚老实的脸,成功骗过了原主的母亲和外公,入赘到了白家。
两人婚后一开始还挺恩爱,不久后生下了白晴。原主的外公见季庆国不介意外孙女跟娘家姓,又对女儿疼爱有加,便托关系给女婿调到了京都机械厂当采购部主任。可等季庆国站稳脚跟后,就一封举报信彻底毁了白家。
外公本来就年纪大了,一顿打骂下来,人当场就没了。原主的母亲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和丧父之痛,也跟着上吊自杀了。
而原主父亲,立刻就跟白家划清界限,又找了个带着一双儿女的农村寡妇结了婚,一起住进了白家。
从此,原主白晴就过上了痛苦悲惨的生活。原本的房间被继姐季黎霸占了,她只能住到狭小阴暗的杂物间,一直住到十五岁。
在家里,她除了要做全家的家务外,稍有不顺就会挨打受饿,被生生逼成了懦弱胆小的性格,一直默默忍受。
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在原主同学的鼓励下,她偷偷考上了京都纺织厂的会计工作,以为这下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没想到被继姐季黎得知后告诉了家里,这下季家彻底炸开了锅。
正好那时候街道在宣扬上山下乡,没有固定工作的适龄青年全都要下乡支援建设。季庆国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下乡,就想让季朝阳顶替原主的工作。
继姐得知这个安排后,各种折腾。原主父亲实在没办法,就给她花钱托关系,在机械厂要了个临时工的名额。这下,就只剩白晴不得不下乡了。
他们本来打算瞒着原主,等快下乡的时候再告诉她。谁知被半夜起来喝水的白晴无意中听到了。忍耐到极限的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绝望地拿着菜刀就要跟那一家人拼命。
混乱中,她被季朝阳狠狠地踹了一脚,后脑撞到了墙上。苦苦挣扎了几天,最终还是带着满腔的恨意和不甘咽了气,身体就被她这个来自末世的灵魂给占了。
再说她自己,生活在现代,家里有亿万家产,父母恩爱。可谁知意外突变,病毒大爆发,父母为了保护她死在了丧尸手下。
机缘巧合下,她手腕受伤流出的血滴落在了母亲祖传的玉镯上,从此得到了一个空间。
空间时间静止,有大片的土地可以种植,一栋古色古香的二层绣楼矗立在白雾之间,旁边还有一处灵泉。
她大胆尝试后发现,虽然泉水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强身健体、美容养颜。再加上从绣楼一层书桌上找到的一门修炼功法,配合泉水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自此以后,白晴就凭着空间和修炼的身手,在丧尸中不停厮杀收集物资,也成功消灭了一波又一波觊觎她物资的人。
十年末世生活,不仅空间里的物资越来越多,而且还激发了她身体的雷系异能,从此踏上了疯狂厮杀丧尸的道路。
这次她和常年搭档的战斗小组一起去外城收集物资,被丧尸围困。不知是谁趁她不备偷袭了她,她眼前一黑,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里。
回忆到这里被打断,白晴愤怒的诅咒,被这具身体传来的饥饿感打断。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怨念和不甘,她的异能、她满满一空间的物资,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混蛋。
哼哼,她好饿啊,好想吃灌汤包、烤鸭、酸菜鱼。哎呀,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越想越饿。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幅熟悉的画面:灌汤包、酸菜鱼、水煮牛肉等等熟食。再往旁边看,土地、绣楼……嗷她的空间!
白晴意念一动,唰的一下就出现在了空间里。她一口小笼包一口灌汤包,一会儿又撕了个鸡腿,吃的不亦乐乎。没错,她的空间跟着她过来了!
哈哈哈,太好了!有了这些物资,她可以在这个时代轻松躺平养老了!哈哈哈,老天果然没有辜负她!
一顿猛吃之后,就该思考后面的事情了。既然空间跟着过来了,那她的异能是不是也可以用了呢?她将意念集中到手掌上,努力了半天后,终于掌心中出现了一道头发丝细的紫色雷电。
白晴:“……”
靠!异能是跟着过来了,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异能全被打回原形得重新修炼。白晴想抓狂。
不过幸好空间里还有几十万枚晶核,够她修炼的了。即使没有异能,她还有灵泉可以修炼。再不济,她以空间的武器,灭掉一个小国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喝了一杯灵泉水,随即盘腿坐下,开始专心运转体内的功法。
很快,一股暖流在她的全身流淌,最后汇聚到了丹田。这股暖流不仅让她感到舒适,还迅速修复了她多年累积的暗伤
时间一点点过去,暖意逐渐消散,她突然闻到一股臭味。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淤泥。
她吓得连忙起身,快步跑到浴室,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了好几遍,直到洗干净了才松了口气。
洗完澡后,她站在镜子前,惊讶地发现镜中的自己竟然和前世长的一模一样,只是稍微矮了点、瘦了点,头发也稀疏枯黄了些。不过,她相信只要好好调养几年,肯定能恢复前世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
她换上一套符合这个时代的衣服,刚从空间里出来,就听到房间外传来开门声和一阵尖锐的骂声:“白晴,你这个小贱人,死没死?没死就赶紧给我起来干活!别以为自己还是资本家大小姐,有那个身子也没那个命,天生的贱骨头!赶紧起来干活!”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她知道这是原主人的执念。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要替原主讨回公道。她要让这一家狼心狗肺的人去地狱里继续他们的“恩爱”!
这时,陈翠兰已经准备推门进来。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陈翠兰和门板一起飞出了三米远,直接撞进了另一间卧室里,重重地摔在另一张门板上,身上还压着一张被踹飞的门板。
和陈翠兰一起回来的季黎愣愣地站在大门口,还没回过神来。等看清母亲的惨状后,她尖叫着冲过去:“妈!妈!你怎么了?”
白晴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看着这场闹剧。季黎费力地把门板搬开,扶起陈翠兰。陈翠兰全身剧痛,脑袋不知是撞的还是磕的,晕晕乎乎的。
季黎听到母亲的呻吟声才反应过来,尖叫着骂道:“白晴,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妈!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让他狠狠地抽死你!”
陈翠兰扶着额头清醒过来,正好看见白晴抱胸看戏的样子,怒火中烧,指着白晴就开始骂:“小贱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打我!你个有娘生没娘……”
“啪!啪!啪!”
母女俩还没反应过来,白晴已经站在她们面前,满脸冰冷地盯着她们。
陈翠兰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小贱人打了耳光。她立刻爬起来要跟白晴拼命:“啊!我跟你拼了!你这个小贱人!”
白晴冷笑一声,抡起胳膊又扇了过去:“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不断响起,彻底把季黎吓傻了。她看着满脸寒霜、浑身杀气的白晴,吓得直往陈翠兰身后躲。
陈翠兰也被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她手指着白晴,气得浑身哆嗦。刚要继续开骂,就对上了白晴冰冷嗜血的眼睛,立刻吓得缩回了手,满脸恐惧。
白晴抱胸俯视着母女俩:“骂呀!继续骂!别停!我倒是要听听你这个老畜生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她又瞥了眼躲在陈翠兰身后、低头装鹌鹑的季黎,冷笑一声:“怎么?看着你妈挨打,你却在那装鹌鹑?可真是好女儿、真孝顺啊。”
季黎身子抖了抖,又往后缩了缩。
这时,陈翠兰也看出白晴的不对劲了,恐惧地开口:“你……你……你想干什么?”
白晴勾唇轻笑:“还骂吗?”
陈翠兰缩了缩脖子:“不……不骂了。”
白晴不屑地“嘁”了一声:“那就滚去做饭!我饿了。”
陈翠兰擦了下嘴角,爬起来说:“我这就去……这就去。”她一边忍着疼痛走向厨房,一边在心里咒骂:小贱蹄子!等他爸和朝阳回来,看他们不抽死你!
季黎没了陈翠兰的遮挡,害怕地赶紧起身想跟着陈翠兰一起去厨房。刚站起来,就被白晴侧身挡了下来。
季黎满脸惊恐地往后退:“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没打你!”
“嘁!你也配!”白晴不屑道,“我衣服脏了,滚去洗衣服。”
白晴懒得再理这两个母女,转身回到杂物间,收拾了几件东西,就拎着个包裹,大摇大摆地走进季黎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套房子是原身外公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之一。后来因为被举报,所有私产都被查抄充公了。这套房子之所以能留下来,还是因为房产证明是原身的名字。
白晴躺在干净的大床上,思考着有关原主父亲的事情,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外面,季黎委屈地跑进厨房对陈翠兰说:“妈,那个小贱人进我的房间了!她还让我给她洗衣服!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陈翠兰顶着肿成猪头的脸,怨毒地小声说:“你先去洗衣服吧。等你爸和朝阳回来,让他们两个收拾她。她变得再厉害还能厉害过两个大男人吗?等他们制服小贱人,我非要扒了她一层皮下来不可!”
季黎委屈得直掉眼泪,不甘不愿地去洗衣服了。心里却恨死了白晴,希望爸爸和弟弟早点回来,好好收拾那个贱人一顿。
过了半小时,陈翠兰把做好的白米饭和两盘菜端上了饭桌,然后敲门喊白晴出来吃饭。
白晴开门出来,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炒白菜和拌萝卜丝,顿时火冒三丈,掀了桌子,转身对着陈翠兰又是一顿猛抽:“你他妈糊弄谁呢?这是人吃的饭吗?平时你们都吃什么?还当我是以前那个被你欺负的小可怜吗?”
“啪!啪!”又是两巴掌,把陈翠兰打得直往后倒。
“滚去重做!老娘要吃肉!”说完,白晴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
陈翠兰扶着墙,怨毒地盯着房门,恨不得透过房门用眼神把白晴这个小贱人凌迟了。
白晴进了房间把门锁上,然后进入空间,拿出一份自制火锅和一杯鲜榨西瓜汁,吃饱喝足后,就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外面的陈翠兰母女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一边干活一边希望季庆国和季朝阳赶紧回来,一边不停地咒骂白晴那个贱人。
季庆国和季朝阳回来,已经天黑了,两人一进门就看见鼻青脸肿陈翠兰和季黎抱在一起,坐在满地狼藉的客厅中哭。
季朝阳大怒:“妈!姐!你们怎么了?谁打的你们,我去找他算账去!”
陈翠兰和季黎仿佛看见了主心骨,陈翠兰瞬间扑进季庆国怀里撕心裂肺的痛哭出声:“庆国啊,你可要为我和黎黎做主啊,白晴她发疯似的把我打了一顿,还让黎黎给她端屎端尿,你看看我的脸,她这是要杀了我啊,她这是不想让我活了啊!呜呜呜呜呜~”
这怎么可能!白晴是什么性格,他能不清楚吗?平时任打任骂的可怜虫,竟然发疯打人,季庆国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不等他反应,季朝阳已经抄起一旁断了的椅子腿,就朝杂物间里冲。季黎顶着红肿的眼睛委屈道:“她在我房间。”
季朝阳立刻换了方向,一脚一脚疯狂踹门:“白晴,你个贱人给我老子滚出来,你个臭女婊子,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妈动手,我他妈今天抽不死你,你个臭女婊子,贱货玩意儿!”
白晴早在季庆国和季朝阳回来时就醒了,此时站在门后,冰冷嗜血的面容勾唇冷笑一声,打开门,一手迅速抓住季朝阳抡棍子的手腕,使劲儿往外一掰,右手快速抢过棍子,接着抬脚就照着肚子狠狠踹过去。
季朝阳凄厉惨叫一声,握着手腕躬身躺在地上痛苦惨叫。白晴浑身杀气的拎着棍子,走到季朝阳跟前,抬手就是抡着棍子一顿打。
“啊~~~臭biao子,你.....”
“啊啊啊~你他妈住手~啊~”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一开始白晴只是往不致命的地方招呼,等她觉得解恨了,最后一棍子才狠狠砸在他的右膝盖骨上,连棍子都给打两折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屋顶,随即季朝阳就昏了过去。
看着痛晕过去的季朝阳,白晴勾唇一笑:“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怎么踹我!”
而等着看季朝阳如何收拾白晴的季家众人,此时都傻愣愣的看着站在客厅中间的年轻少女。
此时白晴浑身煞气,仿佛地狱里的阎王,一双冰冷的双眼,毫无感情的看着众人。
季庆国被此时的白晴看的心惊胆战,但看到自己在乎的宝贝儿子昏死过去后,顿时怒从心起,大吼:“小杂种,你竟然敢对你弟弟下这么重的手,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亏了老子养你那么多年,老子他妈的抽死你!”
“啊!!!!!我的儿啊!儿子,你醒醒啊,儿子!啊!!!”陈翠兰此时也反应过来,猛的扑到季朝阳身上,凄厉惨嚎!
“季庆国,杀了她,杀了她,我让她死,让她死!”陈翠兰疯狂大喊,眼中怨毒之色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白晴懒得搭理陈翠兰,只盯着季庆国道:“你养我?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这几年花我白家的钱,踩着我白家上位,是不是都忘了当初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季庆国脸色铁青难堪,这是他最不愿意被人提起来的事情,自从白家那两个人死了后,自己身边围绕着一群阿谀奉承的人,享受着被人追捧的日子。
渐渐忘记了自己曾是白家的赘婿,那种毫无尊严,被人看不起的生活,被现在身边的妻儿总是充满崇拜的神情渐渐取代。
这几年白晴的处境他也看在眼里,只不过看见她就能想起自己曾经的难堪,所以他也懒得管,要不是怕被外人说道,他恨不得早早弄死她,去陪白家那两个去了,哪里还会好心养她那么多年?
想到自己的以前,越发觉得白晴碍眼,猩红着双眼怒吼:“白晴,你个小贱种,你看看你现在都快成杀人犯了,连自家弟弟都下的去手,我作为你爹,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半个小时后,屋里四个人都鼻青脸肿的昏倒在地,白晴收起浑身煞气,心情愉悦的从空间拿出迷药,洒在客厅里。
随后走进季庆国和陈翠兰的房间,将值钱的不值钱的都往空间里收,这是她在末世生活时留下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收完所有东西,整个房间都空了,最后一算,收获不少,一箱子小黄鱼,一套玉石首饰,几对儿红宝石耳环,估计这些都是原身母亲留下来的。
最后还有几十张各种票证,一捆捆大团结总共八千多,估计除了原身母亲这边的,剩下的就是这几年贪污受贿的钱了。
用精神力最后探查了下这间屋子,最终在墙角的老鼠洞里发现了一个布包,里面卷着一个笔记本,打开一看,里面是这几年收受贿赂的账本,既然证据有了,那就不用再费劲儿了,直接送他们下去给原身一家赎罪去。
再没有其他发现,就去季黎的房间,同样的操作再来一遍,虽然没有那两个人渣有钱,但好东西也不少,手表,玉镯,十几张大团结和几张糖票、糕点票。
白晴将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收到空间后,就出门去了原主爷爷跟她说的地址,当初原主爷爷让白晴谁也不准告诉,估计就是防着季庆国这头白眼狼会虎毒食子,才留的后手。
可惜原主当时年纪小,家里突生变故,记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她扒拉出这些琐碎信息,都不知道,原主爷爷还留下这么一大笔遗产给原主。
包括现在住的白家的房契都在这个荒废破落的小院子里,白晴纵身翻进院墙,按照记忆,找到埋在阶梯底下的钥匙,开门进屋。
穿过满是尘土和蜘蛛网的客厅,来到厨房角落里放着的水缸前,双手按住边沿,往左转了三圈,又往右三圈,轻微的“咔嚓”声响在耳边。
白晴掀开活动的地砖,从空间拿出手电筒,顺着台阶来到地下室,就看到被码放整整齐齐的几十个大箱子,精神力扫视了遍箱子里的东西,不得不感叹白家是真的有钱。
前边十几箱子都是金砖,后边除了珍珠宝石,古玩字画外,还有几箱玉石原石,啧,也就是现在年代不对,要是放在后世,随便一件东西都可以卖出几个亿,够她躺平到死。
不过现在也不晚,白晴抬手将所有箱子收进空间,这些都是她以后躺平养老的资本,绝对会物尽其用的。
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紫檀木箱子,打开看了眼,除了现在白家的那套房子的房契外,还有十几张不同城市的房契地契。
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后,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宅子,将季国庆贪污受贿的账本送去了派出所,并将一封举报信,放在了革委会主任的办公桌上。
做完了一切,白晴又回到了家,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四人,又撒了一把迷药,保证她们不会中途醒过来,接着给自己画了个被打的妆,就又重新出了门,制造不在场证明去。
她直接来到同学李彤彤家,站在门口敲门,不一会屋子传来脚步声,“谁啊?”
“是我,白晴。”
屋子里的人听到白晴的声音,加快了脚步,门缝下很快渗透一道微弱灯光,门也随之打开,穿着睡衣的李彤彤看见脸色惨白,嘴角发青的白晴,一把将人拉进屋里,愤怒道,“怎么了?季朝阳那个畜生又打你了?”
白晴不是原主懦弱的性格,只能保持沉默,表示默认。
听见声音的李父李母也开灯出来,看到白晴也都内心叹息,李母满脸关切开口,“晴晴,吃晚饭了吗?晚上还剩下点面条,阿姨给你去煮一碗。”
“谢谢,阿姨。”白晴礼貌道谢。
李母又是一阵心酸,哎,多懂事的孩子,怎么会遇到那么一家子畜生东西,“彤彤,先带晴晴去你房间上些药,饭我一会儿给你们送屋里去。”
李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白晴的情况多少也了解一些,毕竟自家老婆闺女经常收留白晴来家里住,他连忙表示,“先去上药,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
白晴对李父感激的点了点头,就跟着李彤彤进了房间。
李彤彤红着眼眶给白晴嘴角擦着碘酒,“晴晴,你还要一直忍下去吗?我真怕哪天她们把你打死偷偷埋了,你就听我一次,去公安局报案,就算治不了他们的罪,至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以后对你也会收敛点儿。”
白晴看了眼原主这个同学,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的提议,心里替原主谢谢她,并承诺以后会找机会替原主回报她。
李母端着刚煮熟的面条,推门进来,听到自家闺女的话没表示反对,关切开口道,“晴晴,趁热吃,吃完早点睡,明天阿姨陪你们一起去。”
白晴接过面条对李母一通感谢后,开始大口大口吃面,忙了一晚上,也确实饿了。等吃完面条,简单的洗漱了下自己,就和李彤彤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转天一大早,李母就陪着两人去公安局报案,三人路过机械厂家属楼的时候,就看见大门口围着许多人,李彤彤走进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打听,“婶子,这是出什么事了?”被问的婶子一脸八卦,“白家那个赘婿被抓了,听说是贪污受贿。”
李彤彤眼睛一亮,“真的?”
这边公安正好架着季国庆一家出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白晴见状主动走到众人前面,“公安同志,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一个年轻公安打量着白晴,“你是谁?和季庆国一家什幺关系?”
白晴坦然道,“我是白晴,是季庆国的女儿。”
年轻公安狐疑的看着白晴,就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儿,能把季庆国一家人打成重伤,还一夜之间搬空季家所有东西,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但是白晴是季庆国的女儿,也得跟着回去接受调查,他尽量温和道,“你父亲季庆国涉嫌贪污受贿,现在需要被带走接受调查,据季庆国的爱人陈翠兰所说,是你将他们几人殴打重伤,并洗劫家里所有财务,所以现在也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周围认识白晴的人都惊了,都知道季庆国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和她那不是东西的新老婆一起虐待白晴,但现在听说白晴打人,她们是万分不信的。
白晴这么多年遭受的虐待,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是没帮过白晴出头,可是他们越是帮忙,白晴过的越惨,她们也不敢瞎帮忙了,只能私底下多照顾下白晴。
一看白晴要被公安带走,李彤彤急了,直接冲上前拽着白晴,“白晴根本没干,是季庆国一家子人渣总是虐待白晴,季庆国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是他殴打白晴,他不仅自己打,他还纵容陈翠兰和她儿女一起打白晴,这事,所有邻居和同学都知道,现在又狼心狗肺的攀咬白晴,虎毒还不食子呢,简直就不配为人。”
李母这时也从人群中挤出来,焦急道;“我女儿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证明,季国庆一家虐待白晴,昨天晚上白晴就是被他们打出来到我家住的,这孩子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被他们打的一身伤,就是被饿的晕倒,学校同学老师都可以作证,我们原本也是打算今天一早去派出所告季庆国虐待的。”
李母边说着还边拉起白晴的衣袖给公安同志看,枯瘦的胳膊上不是一道道鞭痕,就是还未消下去的淤青,新旧深浅的伤疤纵横交错。
白晴默默低头,面无表情,实在是她也不会装,与其装的虚假,不如不说话,更让人觉得她懦弱不敢说话来的印象更深。
周围众人也确实如白晴所料,看了后都面露不忍,有熟悉情况的邻居,还主动站出来替李母作证。
公安看到白晴的伤,也没想到,有人能如此恶毒,对亲生女儿能如此狠心,“群众们放心,我们绝对会将事情调查清楚,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只是,白晴涉及到案情,需要她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会照顾好白晴同志的。”
白晴握了握李母的手,又扭头感激的对李彤彤道,“李阿姨,彤彤,我们要相信公安同志,她们是正义的公仆,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你们放心,我很快回来。”
年轻公安没想到这个女孩儿觉悟这么高,更加同情白晴的遭遇,并发誓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而派出所这边,在公安的审讯下,陈翠兰率先扛不住招供,以此撬开了季庆国的嘴,只是季庆国一家却都死咬着说是白晴打了她们,并搬空了家里所有财务。
公安也走访了街坊邻居以及白晴所在学校的老师同学,得出白晴确实长期遭受虐待,并且经常借宿在同学李彤彤家,所以季庆国一家的口供不实。
对于季庆国一家遭窃的情况,公安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白晴所做的一切都是使用精神力,并没有留下可疑痕迹,所以可以洗脱嫌疑。
最后关于季庆国和陈翠兰的判决下来了,因为季庆国在入赘白家前就和陈翠兰在农村结婚,并生下孩子,所以被判重婚罪,乱搞男女关系,贪污,收受贿赂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三天后执行木仓决;陈翠兰以重婚罪,乱搞男女关系,包庇季庆国贪污受贿等,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刑满后下放西北农场改造。
虽然季国庆背叛,季朝阳也没办法在顶替白晴去上班,但白晴下乡的名额也报上去了,没办法取消。
年轻公安将这一结果告诉给白晴后,更加心疼眼前的女孩儿。
白晴没有太多情绪,目光平静道,“公安同志,我想要和季庆国一家断绝关系,我不想再和她们一家有任何关系。”
年轻公安惊了一瞬后表示理解,随后在公安同志的协助下,很快将断绝关系证明办好。
白晴拿着断绝书走出公安局,直接去往知青办,拿着一盒红山香烟直接给季黎报了西北下乡,季朝阳没有参与到父母犯罪行为中,但工作肯定是没有了,因着右腿被白晴废了,最后只能送到陈翠兰娘家养着,估计以后结果也不会太好,最后只有季黎没有被牵连。
但白晴也不想放过季黎,既然你给我报名下乡,那你也跟着一起吧,她还好心的给她报了西北,离她母亲最近的地方,让她们母子二人在西北继续彼此扶持。
从知青办出来,身体莫名的一松,灵魂和身体更加契合,她知道,这是原主真正离开了,她仰头看着晴朗的天空,薄唇轻微一勾,这具身体,以后就是她白晴的了。
办好一切后,白晴想到下乡要准备的物资,在去供销社采购和用空间物资中,选择了后者,毕竟在这个年代买东西都要票,钱不多,但票难弄。
随后又想到空间里放着之前从季家收来的破烂,决定将没用的东西都卖了,换些全国票据,给自己备用。
于是她边走边放开精神力,查找这里的黑市,很快在一个小巷子中发现了情况,两个黑瘦的男人,蹲在巷子口抽烟,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背篓,从口袋掏出三毛钱,交给其中一个尖嘴男人,就径直进了巷子。
白晴心里有了数,找了个没人的巷子,闪身进入空间,化了个农村大婶的妆,提着个背篓闪身出了空间,往两个男人蹲着的小巷走去。
面对两个男人警惕打量的视线,从口袋掏出三毛钱递过去,两个男人看这动作没多做怀疑,接了钱就放人进去了。
白晴找了个昏暗人少的墙根处蹲下,将季国庆几人用过的穿过的东西,都一件件卖出去,有些人讲价,她也不嫌低,最后都换了各种票证。
两个小时后,出了黑市,找到没人的巷子,闪身进了空间卸了妆,将下乡要用的东西整理成俩大包袱,拎着出了空间。
下乡要带的东西总要过了明路,所以白晴提前整理出来,打算先将这两个包袱送邮局,先一步邮寄过去,等她到了目的地,包袱也到了。
从邮局出来,白晴想到之前的工作和房子,就直接去了李彤彤家。当初是原主和李彤彤一起去考的试,最后她被录取,李彤彤没有,想到现在下乡的条件,决定将这个工作让给李彤彤,也算是替原主报答李彤彤一家的恩情了。
李母听到白晴的来意非常激动。这段时间为了给女儿找工作的事情,愁的睡不着觉,生怕哪天知青办让李彤彤下乡,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心里终于踏实了。
可又担忧的看着白晴,最后下了决定,“晴晴,阿姨谢谢你想着彤彤,这个工作我们收下了,但是我们不能白要,按照现在的行情,买一个工资大概七八百左右,你这个工作阿姨给你一千,你看行吗?”
白晴平静道,“阿姨,之前一直都是您和彤彤收留我,才不至于让我饿死街头,现在我要下乡了,这个工作放着也是放着,正好让给彤彤,不至于让她下乡受苦。
再说了,当初要不是彤彤鼓励我,陪我一起去,我还不一定能得到工作,所以,阿姨您别跟我客气,这也算是我对彤彤的一片心意,我是真心感谢您和彤彤的。”
李母欣慰白晴懂得感恩的同时,又叹息好好的闺女,被一家畜生磋磨了那么多年,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她握着白晴的手道,“晴晴,你长大了,阿姨很高兴,既然是你的心意,阿姨就跟你客气了,不过我得给你准备些票证,还有一些衣物、被褥,东北那边冬天没有保暖的东西,是会冻死人的,这点你就不要拒绝了,就听阿姨的。”
李彤彤表示,“是啊,晴晴,你可不能推辞了,你一个人下乡,没人照顾,要是再不收这些东西,那这工作我也不要了。”
白晴见两人如此坚定,也就不再推拒,点头答应了下来,“阿姨,我还有件事想要麻烦您,季家现在住着的房子,是之前我妈妈留给我的,我现在要下乡了,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住了,所以想将房子卖出去,您能帮我问问有人买吗?”
这不算什么事,李母一口答应下来,“我和你伯父身边还是有些人脉的,一会儿我就去给你问问。
不过你以后到了乡下,比不得城里,万事都要小心,贵重的钱票都藏好了,别什么人都交心,拿出来跟人分享,你把人当朋友,人家说不定把你当冤大头,乡下生活艰苦,有的人为了更好地生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小心别被人骗了。”
白晴点头,表示明白了,晚饭在李彤彤家里吃的,李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对着白晴也会温和的笑着劝说她多吃点。
此时,季黎刚从公安局出来,回到白家发现大门被锁贴着封条,季黎恨恨的咬牙,转身走了,心里不停咒骂白晴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三天后,季庆国木仓决,他跪在刑场,不由得后悔。如果当时他放下自尊和白婉莹好好过日子就好了,如果不是贪图白家的财产,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没有放任他们虐待白晴,也不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可人生哪里有卖后悔药的!木仓声响起,季庆国在满腔悔恨中结束了生命。
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季黎被知青办的人一边一个架着胳膊托着往外走,季黎得知自己要被强制送去下乡,立刻挣扎大叫:“是白晴下乡,不是我,我是季黎,你们搞错了,你们去抓白晴,是白晴下乡,你们放开我!”
知青办的人可不惯着她,冷笑道:“行啦,别跟我们玩儿撒泼打滚这一套,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岂能让你撒泼耍赖就混过去,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赶紧走!”
说完又掏出六十块钱塞到季黎口袋里,“你的补贴拿好了,丢了可不赖我们。”
季黎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被白晴坑了,可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最终怀着怨恨和不甘登上火车,前往目的地。
季朝阳在他舅舅来之前,一直住在第一人民医院。因着公安局和医院打了招呼,才暂时没收取他的住院费用,这回听说是他的舅舅,就催促家人赶紧把费用结了。
季朝阳舅舅本来就不想接手这个废物,现在一听即使后面继续治疗,腿也好不了了,干脆的结了钱不治了,直接叫了辆板车把人拉回乡下了,估计后面的生活会很“幸福。”
在白晴下乡之前,跟李母介绍的朋友一块儿把房子的手续给办妥了之后,特地请李彤彤一家吃了顿饭,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她的关照,还保证以后一定会常写信保持联系。
白晴带着李母为她精心准备的东西和吃的,踏上了下乡的火车,从此开始了属于她自己的人生旅程。
白晴拿着车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女,估计都是去东北下乡的。
没过多久,她身边的座位也都坐满了人。白晴的旁边坐了一个女孩,圆脸圆眼,肉嘟嘟的,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
女孩欢快地问白晴:“你也是知青吗?下乡地点在哪儿啊?”
白晴回答说:“辽阳清平县青山大队。”
女孩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呀,好巧啊,咱俩去的地方一样欸!我叫阮萌萌,你叫什么名字?”
白晴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周围的人,没有仔细打量阮萌萌。现在听到两人下乡在同一个地方,这才转头仔细看了看女孩,心想:嗯,这名字和人还挺配的,又软又萌。
白晴说:“是挺巧的,看你穿着不像是去下乡的。”女孩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衬衣和灰裤子,脚下一双雪白的球鞋,一看就知道家境很好,很受家人宠爱。
阮萌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甜甜地笑着说:“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有工作,我又想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做贡献,就主动报名下乡了。”
白晴听了,心里有些无语:……居然真的有人会因为这种伟大无私的理由选择去下乡?不理解。
火车开始慢慢开动,周围顿时传来了许多哭声。尤其是对面的一个女孩,长得娇娇弱的,
两条粗黑的辫子搭在前胸,低低的抽泣声让人心生怜悯。
坐在她旁边的两个男生都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劝吧,他们也不认识这个女孩,不知道该劝什么;不劝吧,这女孩一直哭,别人还以为他们欺负了她。于是他们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白晴这边。
白晴扭头无视……
阮萌萌好心开口劝道:“别哭了,咱们都是去为国家做贡献、支援国家建设的,这是多么伟大的使命啊!我们应该感到光荣、应该开心才对!”
女孩听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阮萌萌:“我哭碍着你什么事了?哪来的傻子?”
阮萌萌咧嘴一笑:“我就是看你哭得挺伤心的,想调节下气氛嘛。你别生气了,我叫阮萌萌,是去辽阳清平县青山大队下乡的,你呢?”
女孩看阮萌萌态度还不错,也就没再恶语相向,只是撇过头看着窗外不再搭理她。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这时,两个男生中的一个主动打破了沉默:“阮同志你好,我叫唐家军,这是我同学李建伟,我们和你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坐在唐家军旁边的男孩也点头客气地打招呼。
阮萌萌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开心地和两人聊了起来,还顺便介绍了下白晴。白晴也礼貌地点头打招呼,期间除了吃东西就是闭目养神,听着几人的谈话。
从沪市到辽阳要坐三天的火车,期间会在几个站点停留二十分钟,供换乘火车的人换车。
白晴坐了一天一夜,浑身僵硬。看见火车要在临时站点修整,她就跟几人打了声招呼:“我下去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软萌萌乐呵呵地应道:“好啊,快去快回,要不赶不上火车了。”
白晴知道她是好心,难得地对她笑了笑:“好,知道了。”
火车站里人山人海,白晴一路挤了出来,走到火车站站台前的一处空地上,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火车上的味道简直要把她熏得晕过去了。
突然,白晴无意中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一对可疑的中年男女。男人大约一米八左右,留着七分头,上身穿着发旧的白衬衣,下身是黑裤子,脚下一双磨得起皮的黑皮鞋。他左手提着一个包袱,右手绕过中年女人的腰间,将她和女人怀里的孩子护在身边。
女人四十来岁,身高一米六左右,用蓝色头巾包着头。上身穿着发白的蓝色短褂,下身是一条黑裤子,脚下一双黑布鞋,抱着孩子紧跟在男人身边。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婴儿。包着婴儿的被子明显面料柔软、做工精细,根本就不像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布料。
而女人看似很关心孩子,却在这人挤人的火车站中,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就连身边的人把孩子的包被挤掉了,她也不曾看一眼。
最可疑的是,孩子的头这样来回挤蹭,愣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白晴用精神力一扫,就发现孩子一直闭着眼睛,小脸红红的像是发烧了。
白晴心里已经确定这两人是人贩子了。她不动声色地往两人身边靠近,在快要到出站口的时候,突然出手点在了女人其中一条胳膊的麻穴上。
女人“啊”地痛呼了一声,胳膊一松,孩子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白晴趁机快速抢过婴儿,将其抱在怀里。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大喝一声:“你干什么?把孩子还给我!”
与此同时,火车站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辆军用卡车疾驰而过。整车人装备齐全、神情严肃。
坐在驾驶座中间的年轻军人手里拿着地图,皱眉看向坐在右手边上的男人问道:“营长,你说人贩子真的走这趟火车吗?”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身姿挺拔、剑眉深目、一双眼眸深邃如冰、鼻子挺拔有型、唇线分明,整个面部轮廓充满了阳刚之美,古铜色的皮肤衬得他本就完美的五官更加冷硬性感。
男人微抿着唇瓣,语气中带着让人心悸的压迫感:“人贩子并不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他们会按照原有的路线返回窝点统一售卖。我们只要赶在消息泄露前,在火车上将人贩子抓捕归案,就能将人解救出来。”
三人全都严肃地保证道:“是!”
拿着地图的小战士心里暗暗咋舌:不愧是独立团的最牛人物啊!不但长得好、家世高,最主要还是前景好。就是性格太冷了些,对谁都硬邦邦的,那么多小姑娘都被他给吓跑了。
火车站内,候车大厅原本挤得满满当当,人们行色匆匆。可当一声男人的大喝响起,人们却动作整齐划一地扭头,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怒意的和一个年轻女孩针锋相对。这一幕,就像是在沸腾的开水里扔了一把盐,瞬间炸开了锅。
“啊!人贩子!快抓住她!”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尖锐的叫声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人贩子抢小孩啦!快抓人贩子!”
“人贩子在哪儿?快!别让她跑了!”
一个个愤怒的眼神,像是不要命地往白晴那边冲去,很快就把她和那对中年男女团团围住。
中年男人心里喊完那句话就后悔的要死,看着人群像潮水般涌来,脸色难看得跟吃了苍蝇似的。再这样下去,公安就要来了,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他朝旁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息事宁人,把孩子抱回来走人。
女人心领神会,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小同志,真是谢谢你帮我接住了孩子,要不是你,孩子可能就摔没了。是我男人太紧张孩子了,我替他给你道歉,还得感谢你救了我们家宝贝一命。”
接着,她又对周围的人解释了一番,“大家别担心,这是个误会,是这姑娘帮我接住了差点摔地上的孩子,我男人误会了,以为姑娘是人贩子,谢谢大家帮忙,没事了,都散了吧!”
中年男人也赶紧附和,“都是我太着急才闹出的误会,谢谢大家帮忙,谢谢!”
路人甲:“我就说嘛,现在的人贩子怎么这么嚣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孩子,真是不得了!”
路人乙:“可不是嘛,看那小姑娘长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我还纳闷呢,现在的人贩子都长得这么好看吗?结果是场误会!”
路人丙:“我就说那小姑娘不像人贩子,原来是好心帮忙啊!听孩子妈说,是这小姑娘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不然这么小的孩子摔地上,那可就惨了!”
正当大家准备散去的时候,白晴突然清冷地开口:“孩子不是他们的,他们才是人贩子。”
“啥?”人群再次炸了,剧情怎么突然反转了?
中年男女脸色大变,女人气呼呼地说:“你这姑娘怎么乱说话?我们没怪你,好心给你解释,你怎么反过来咬我们一口?难不成你真的是人贩子,不想把孩子还给我们了?你把孩子还给我!”说完她就哭着扑向白晴,想抢回孩子。
白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抬起右脚就踹了过去。
“砰!”女人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嗷嗷直叫。
中年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还打人?小小年纪不学好,要当人贩子?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大家帮帮忙,抓住这个人贩子,把我的孩子抢回来!”
“对!抓住人贩子!上!”
“我最恨人贩子了!呸!小贱人,这么小就出来拐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人群再次被中年男人煽动起来,朝着白晴冲了过去。
白晴抱着孩子,冷静的再次开口:“你们两个人面黄肌瘦,衣服破旧,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裕家庭。
再看看这孩子的襁褓,布料昂贵,手工精致,边上还有白色滚边,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说完,她又拉开被子让大家看孩子:“孩子白白胖胖的,可是大家吵了这么久,他都没醒,肯定是被喂了药了。哪位好心的叔叔阿姨,帮忙喊下公安吧。我可以和这两个人一起去公安局对峙。”
大家听白晴说得有理有据,又主动提出报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信谁了。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公安来了!”
中年男女吓得扔下孩子就跑,这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吗?
大家一拥而上,帮着赶来的公安把人贩子抓住了。
等公安询问具体情况时,才发现白晴不见了。
时间回到大家抓捕中年男女的时候,白晴突然感觉后腰被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乖乖跟哥哥走,不然别怪哥哥心狠手辣。”
白晴用精神力一看,抵住自己后腰的是一把匕首。握匕首的男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穿着明显比之前那两人讲究多了。
白晴无奈地转身,顺着男子的力道往前走,心里嘀咕:这人贩子在火车站还有同伙接应,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开车还有十分钟。再扭头看看旁边的男子,心里叹了口气:火车肯定是赶不上了,啧,失策了……
男子一路警惕的拉着白晴往火车站外走,七拐八绕的一共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白晴坐在一件房间里,视线飘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啧,跟她火车开走的时间一样,心里对按时坐上火车彻底死了心。
现在白晴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得把孩子带回去,不然有理也说不清啊!
听男人刚才的对话,屋里显然还有同伙,她用精神力搜查整个小院,连着大门旁边的是柴房和厨房,她坐着的这间房间旁边就是厨房,再旁边就是正堂连着一个卧室。
刚才劫持她过来的男人正和另外一男一女,坐再炕上说话。
“扑右君,我们现在怎么办?”女人焦急开口。
“火车站的事闹的太大,公安现在已经全程搜查了,这里也不安全了,我们得尽快撤离这里”另一个中年男人皱眉开口。
“惠子先去联系我们的人,尽快安排交易地点,我回工厂打听下情况,晚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年轻男子发号施令。
“嗨!”
“嗨!”
女子接收到命令,从炕底下拿出个电报机开始发电报,中年男人点了根烟,“那个女孩怎么处置?”
“晚上带着一起离开,将她送去的实验室那边。”扑右君道。
“我看她有些身手,防止她在闹出什么动静,我去给她灌点迷药。”中年男子嘴里叼着烟也动了。
白晴听了几人对话,就撤回了精神力,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确定吃了退烧药后,好了很多,将孩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起身正和进来送水的中年男人撞个正着,不等男人反应,白晴迅速出手,掐住男人脖子往身前一拉,给了一手刀,接住晕过去的男人,轻轻放在地上。
她迅速出门,冲进另一间卧室,先给背对着她坐着的扑右君一个手刀,紧接着右腿横扫女人脑袋,将人踢晕,两招结束,白晴扫了扫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对自己的结果表示满意。
另一边,军用卡车开到离白晴所在的另一条街道停下。
车内所有人神情肃穆,副驾驶的男人满脸肃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已经锁定人贩位置,狙击手埋伏,其余人破门实施抓捕,按照百姓和火车站公安的描述,嫌犯可能有些身手,一定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其余人没有任何质疑,齐齐回应:“是!”
车上所有人呼啦啦下车,动作轻巧敏捷的迅速冲向人贩所在位置。
白晴在解决完三人后,回房间抱起孩子就往院门外跑。
“砰”的一声巨响。
院门瞬间被踢开,要不是白晴反应迅速,疾步往后退了几步,估计大门能拍她一脸血。
几个和木仓实弹的男人举着木仓冲进来,将白晴包围在中间。
为首身姿挺拔的男人冰冷肃杀的眸子逼视着白晴,“把孩子交出来,否则开木仓了!”
警告归警告,但是早就给小队其中一人打了手势,迅速抓住人贩子。
白晴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见有人从右侧朝她扑来,下意识抱着孩子后退,侧身抬腿就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冲过来的身影已经飞出去砸到地上。
等白晴回过神时,就感觉脑袋被一道视线瞄准了。
艹,狙击手。
当即乖乖把孩子举高,清冷开口,“我是来救孩子的。”
离她最近的两名军人不知信没信她的话,最终顾忌到被她举高的孩子,停下脚步,没敢再靠近她。
为首的男人,冰冷的视线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死死盯着白晴,“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把孩子摔死了,按照法律规定,我们是可以当场击毙你的。
但你若是将孩子交给我们,顶多会判个有期徒刑,还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只是想把孩子举高,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的白晴:.......
“报告!”
三名解放军战士一人手里押着一个捆绑着的人贩,走到为首男人跟前道,“我们发现三名昏倒的人贩,和一台电台。”
白晴视线落在三名樱花国人身上,“我是来救人的,她们就是我打晕的。”
刚刚清醒过来的三人,视线齐齐落在白晴身上,扑右君率先开口,“她是我们的同伴,我们发生争吵,是她将我们打晕了,才没来及逃脱。”
“对,她是我们的同伴,负责接应我们。”
“对,她和我们是一起的”
另外两人也都开口应声附和。
白晴半张着嘴:......打击报复不用那么快好吧!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过于无奈挫败,完全不象是正常的人贩。
为首男人锐利的视线看向白晴,严肃道,“先和我们走一趟吧,你如果真的无辜,组织会还你清白。”
白晴:......
这人冷冰冰的态度,并没有多少可信度,可现在能怎么办呢?狙击手还瞄着她脑袋呢,除了跟着走,也没有其他办法,再说她也不想平白无故的背个敌特的身份,她还不想死。
把举着孩子的双手放下,抱紧孩子,然后就发现离他最近的几名解放军战士,快速向她走近了几步,将她围的更紧了,视线中满满的警惕。
白晴下意识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我说我不是挟持孩子,你们信吗?”
一众解放军:......
好在刚才被白晴踢飞的解放军走到白晴旁边,声音温和道:“把孩子给我吧。”
白晴本也没想抱孩子,动作利索的将怀里孩子递给他。
突然之间就有点相信她不是人贩子了,哪个人贩子能那么痛快的将孩子交出来?
为首男人看了眼白晴,就收回视线,转身下令:“收队!”
白晴生无可恋的跟着解放军坐上军卡,一起去了公安局。
......
公安局内,白晴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的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等着审讯结果。
不一会儿,之前为首的解放军推开审讯室大门,深邃的目光落在白晴身上,语气严肃道:“对不起白晴同志,我们已经查明情况,是我们误会你了。
我们已经和知青办以及你老家的公安局核实了你的身份,已经确定你是下乡知青,也和目击证人再次确认,你曾准备报警,证明你确实不是人贩子。
知青办那边,我们也像他们解释清楚了你不是中途逃跑,他们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感谢你见义勇为的抓捕人贩子,并引出潜藏的敌人,组织会给你下发奖状,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为国家做贡献。”
白晴冷静的视线落在这个长相十分出色的军人身上,可现在却没有一点欣赏帅哥的心情。
“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她来到公安局以后,已经来了两三波人反反复复的审问她相同的问题,她仅剩的理智已经快要压不住即将曝起的冲动了。
她幻想的美好人生还没开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砸的七零八碎,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站在对面的解放军那漆黑的目光,落在浑身散发暴躁气息的女孩身上,停顿片刻,再次开口,“白晴同志,你好,我是辽阳军区,陆军特战团,营长,陆璟霄,此次执行特殊任务需将孩子安全带回。
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行动,帮助我们照顾孩子,将她安全带回军区。
为表示感谢,我们会将你送到下乡大队,并为你申请个人先进奖状及奖金。”
白晴:.......
虽然你长的好看,声音好听,即便你自报家门,勉强算的上礼貌,但我也不想听你说的这些话。
见白晴沉默的抗拒,陆璟霄性感的薄唇紧抿,补充道:“同样的行程,火车需要三天,外加半天的山路,开车只需要一天半,军方有专用车将你送到大队,食宿全包。”
白晴果断答应:“行!”迟疑一秒都是对美好生活的不尊重。
陆璟霄把白晴安排在招待所,便去处理后续工作。
白晴将孩子放在床上,精神力打量整个招待所。
这个年代的墙面没有后世的那么光鲜,整个墙面都是灰扑扑的,一边一张单人床的中间放了个两层木柜,整个招待所都是这样的规格。
“那个,白晴同志,你饿不饿?需要给你和孩子准备点吃食吗?”
之前接过孩子的解放军同志见女同志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贴心的提议给他准备点吃的。
白晴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给孩子准备点米粥,我就随便,有什么吃什么。”
解放军同志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没一会儿功夫就端着两个饭盒回来。
白晴接过饭盒,将盛着米汤的饭盒打开,一勺子一勺子的耐心喂给小孩吃。
解放军看的咂舌,笑着道:“白晴同志,还挺会照顾小孩子的。”
白晴没说话,末世那会儿没少解救孩子,一个个看起来软乎乎的挺耐人,但照顾起来是真麻烦。
饿了哭,拉尿也哭,引来的丧尸不计其数,小的吃饱喝足不哭了,大的见着丧尸被吓着了,还是哭,简直烦不胜烦。
每次解救孩子的一路上都是疯狂厮杀冲出围城的状态,可偏偏又没办法扔下不管,后来她就很少接这种任务。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白晴歉意道:“抱歉,刚才误踢到你。”
解放军同志想起刚才验伤的结果,腰侧那一大片青紫肿胀的画面,疼的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白晴同志,身手不错,练过?”
白晴:“我以前常被欺负,后来遇到个好人,教了点拳脚功夫,只是以前没时间练。”
原主的身世想必他们已经调查过了,只能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信不信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行程没有任何波折,一路开往清平县城,一天一夜后终于看到了孩子的家人。
站在最前头的是一身军装,拄着拐杖的老人,一身军装,身姿挺拔,浑身刚毅的气质,一看就是久经沙场老蒋。
老人身后是一对夫妻,男人一身灰色中山装,带着个眼镜,眼睛充满红血色,满脸的疲惫中又带着焦急。
女人的穿着干净爽利,在这普遍都是灰扑扑的年代,女人的白衬衣,黑裤子,小皮鞋就显得比较亮眼了。
等白晴抱着孩子下车后,直接就飞扑到她身边,一把将孩子抢过来,撕心裂肺的痛哭。
“妈的乖宝啊,妈可想死你了!
都是妈妈不对,妈妈再也不把你交给别人看了,宝宝,呜呜呜~想死妈了,我的乖宝!”
孩子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感受到亲妈的怀抱,嗷嗷的跟着女人一起哭。
老人和男人也快步走上前,男人眼眶通红的看着孩子,一边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抚,“好了,别哭了,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白晴看退后几步,让一家子团圆。
老人上前和白晴打招呼,“小同志,谢谢你救了我家安宝,听说你是青山大队的知青,等我们安顿好孩子,一定准备厚礼,亲自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对于久经沙场的老人,白晴还是很尊重的,“不用谢,也就是顺手。”
老爷子:......
有的人就是可以充当话题终结者,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
老人将白晴的表现看在眼里,见白晴是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又高看了她一眼,“小同志不计较,不代表我们也能不计较这份救命之恩,以后有用的着我齐家的尽管开口,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年轻夫妻也抱着孩子走过来,感谢道,“小同志,谢谢你救了我家安宝,我叫齐伟峰,是县机械厂厂长,这是我爱人,张佳,在县医院工作,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只要不违法乱纪,我们肯定尽全力帮忙。”
白晴再次表示不用谢,转头看向陆璟霄:“能走了吗?我这还着急下乡呢。”
陆璟霄向老首长敬了个军礼,“齐老,孩子已经平安带回,我们现在送白晴同志到青山大队,就先走了。”
齐老严肃的点了点头,“你们辛苦了。”
陆璟霄带着小队的人又再次开车启程,一路往青山大队而去。
白晴被军卡一路送到青山大队,军车还在村口就吸引了村民围观,挤挤挨挨的小声嘀咕。
“这是军区的车吧?怎么跑咱们这儿来了?”
“该不是谁家犯事儿了吧?这是哪个糟温的祸害咱村?能让军人出动,那肯定是挨枪子儿的事!这下咱村还不得被其他村的人挤兑死!”
“诶诶诶,快看,车里下来个漂亮姑娘,白白净净的,难道是城里的官小姐?”
“大队长来了!”
白晴刚跳下车,就听见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
视线往周围一扫,就发现村民们将他们围成个圈看热闹,连手里的活都不干了。
大队长已经提前收到信儿,冲白晴点了点头,脸上虽然严肃,但声音里却带着点高兴,“欢迎白晴同志来我们平山大队支援建设国家,我是平山大队大队长,魏长军,你叫我魏大队长就行。
如果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就直接去知青点。”
白晴诧异的看了眼大队长,这态度是不是有点好的过分了?不过白晴也没多想。
她下乡的东西都扔在火车上了,如今只有一些洗漱用品,没什么东西可拿的了。
面无表情的跟魏大队长点了点头,“没什么东西了,我们走吧。”话落,回头对车里的人道:“我先走了。”
陆璟霄对她微微颔首,“嗯!”
军卡离开,白晴跟着魏大队长一起前往知青点。
村民们见他们全走了,立刻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嘀咕。
“那女的是知青?该不会是家里成分不太行,下来改造的吧?”
“应该不会吧?没看是军车送过来的吗?要是下来改造能有这待遇?估计是有点身份背景,不然能让军车送?大队长对他的态度也挺好。”
“就是大队长对她态度太好才奇怪啊!那些知青啥啥不会,还分咱们粮食,这个瞅着跟大小姐似的,还不如那些知青,大队长为什么对她特别?”
“反正她要是干不完活,还要分我粮食,我肯定不能干,就算是官小姐也不行!”
“算了,先看看再说,先离她远点,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咱们惹不起。”
白晴刚到知青院,就见到软萌萌和两个知青,从知青院里迎面走出来。
阮萌萌满脸担心的快步走上前,拉着白晴胳膊将其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可算来了,之前你没能赶上火车,我还担心的要命,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还是列车长告诉我们,说你有事会自己来知青点,让我们帮忙收好行李一起带到知青点就行。”
旁边的男知青微笑上来介绍,“白晴同志你好,我是咱们知青点男知青负责人,陈羽,听说你的事情后,我们都很担心,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们也放心了。”
说完转身,露出后面的女知青,给白晴介绍,“这是负责你们女知青的负责人,李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她。”
“既然你们俩人在这儿了,我就不进去了,白知青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俩,记得明天去大队领粮食”说完就挥手走了。
三人这才发现魏大队长也跟着过来了,心里还有些诧异,正要喊人,就见大队长说完话转身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
最后由李娜和阮萌萌带着白晴进了知青院,直奔左边的房间,李娜开口:“咱们知青院一共两间房间,男女分开各住一间,女知青算上你一共七个,男知青九个,之前阮同志和张同志已经选好铺位了,现在就还剩下一个靠窗的,你就住这里吧!”
李娜一边介绍着一边麻利的帮白晴将东西放到她的位置,然后转身道:“现在是上工时间,知青们还没回来,你先收拾东西,等晚上大家下工,一起吃个饭,再给你挨个儿介绍认识。”
白晴点点头:“谢谢!”
阮萌萌等李娜出门才压低声音跟白晴小声道:“你这几天没来,有不少人对你好奇,咱们屋子里有两个知青没少编排你,你多注意一下。”
白晴心里诧异了一下,以为这就是个傻白甜,没想到还是个心思细腻的,想到刚刚说的两个陌生女知青,白晴勾了下嘴角,“我知道了,谢谢!”就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白晴原本就没想在知青点继续住,所以秉持着“只要你不惹我,我也懒得搭理你的”原则,尽可能少接触知青,可没想到,这到让老知青认为她好欺负。
晚上下工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来,忙乎着做晚饭,白晴从炕上下来,准备去帮忙,没想到,刚一出屋子,就听院子里发出“砰”的重物落地声。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孩一脸不悦地将手里提水的木桶狠狠往地上一扔,嘴里叫嚷着:“我说你们新来的知青没长眼睛啊?没看我们下工累了一天了,都不说帮把手,把水挑了?
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以为自己是资本家大小姐呢!还打算让我们伺候你吃喝咋的?谁还没点儿关系?别以为家里有人就能在这里摆谱偷懒!我陈美丽可不伺候!”
白晴也不动了,嘴角微勾双臂抱胸地倚在门框上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旁边梳着一个麻花辫的女孩,瞥了眼白晴,手里摘菜动作没停,嘴上应和着,“哎呀,美丽,你能跟人家比,人家是军车送过来的,部队里有人,牛气着呢,想要干什么不行,我们这些工人家庭出身的怎么能跟人家比!我看你还是多忍忍吧!”
一听要自己忍着,陈美丽不干了,掐着腰,伸手指着白晴,怒骂道:“凭什么让我忍着这种资本家大小姐做派的人?
部队里有人怎么了?我还不信部队里的领导,能放任资本家大小姐随意奴役我们平民老百姓,像这种思想不正,滥用国家资源的人,就该被被下方农场接受思想改造,绝对不能让这种人玷污了我......
啊~”
陈美丽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人踹飞了出去,疼的惨叫出声。
“啊,你干什么!”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白晴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吓蒙了,麻花辫女孩扔下菜,快步上前查看陈美丽的情况,抬头愤怒的对着白晴道“白晴,你干什么?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就算你部队里有人,也不能为所欲......”
“啪!”
“啊!”巴掌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白晴微勾嘴角,轻佻一笑,“你们表演完了?该我了吧?”说着一手揪着一人头发就往院外拖。
两人不管之前的伤疼不疼,两手护着头发,疼的龇牙咧嘴尖叫,“你放开我,白晴你个疯子,放手!”
“白晴,你个小贱人,放手,快放手,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白晴不管不顾,径直托着两人就要往大队部走。
院子里的人成功被两人穿透屋顶的惨叫声惊醒,立刻出来劝架。
陈羽今年二十九,因为是最早一波来的知青,被整个知青点的人认可为负责人,见到白晴揪着两人头发就往外面拖,连忙冲上去阻止。
“白同志,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你先放开她们行不行?”
白晴停下脚步,看着陈羽,嘴角轻佻,“我这人骂人不行,动手能力强,她们都说我背后有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那我不得让他们知道,我确实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晴说完双手一用力继续揪着两人头发往院外走,一副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叫这两人付出代价的样子。
“啊!”
这回不光陈羽劝了,整个知青院的的人都围上来,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伸手就想把人给救下来。
“白晴同志,你先放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就算知青院解决不了,还有大队和知青办呢!”
“你们这是干啥,都给我住手!”
大队长刚回家,就听到新来的知青和另外两个老知青打起来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白晴见魏大队长来了,将揪着的两人给扔到了地上。
“大队长来的正好,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第一次见面的两个知青,就给我按上资本家大小姐的罪名,还要将我下放农场接受思想改造,我就想知道,这是咱们村的传统,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
魏大队长,虽然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但要是被人传出他们村有给人随便按资本家罪名的传统,以后村民也别想好过了,而他这个大队长也干到头了。
“陈知青,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队长能想到的事情,陈羽自然能想到,他们知青在村里本就艰难,要是再因为这事,让村子出事,他们知青就别想再村里好好生活下去。
陈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队长讲了一遍,虽然没有歪曲事实,但多少能听出,他是偏向两名老知青的。
魏大队长听完陈羽的话,就知道是两个老知青搞出来的,顿时脸色就是一沉,看向陈美丽和王春华,冷声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陈美丽被大队长看的头皮发麻,最后咬牙硬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不是被军区车送来的吗?她一个知青要是不靠关系,能让军车单独送她来下乡?这不是滥用国家资源是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看向白晴的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
其实之前他们就觉得陈美丽和王春华说的也没错,还有就是也想挫一挫新来知青的锐气,但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知青竟然这么刚。
白晴敏锐地捕捉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微妙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我究竟搭乘何种交通工具下乡,这本就无关紧要。
关键是在于,我此行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投身到支援祖国建设的伟大事业中。
而你,仅凭主观臆断,未经任何核实,就妄图给我贴上‘资本家大小姐’的标签,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我是否也有权利怀疑你可能是潜伏的敌国奸细,企图通过破坏革命同志间的团结,来为你的不轨企图,搜集情报呢?”
陈美丽一听敌国奸细,脸色唰的吓的惨白,颤抖道“你,你胡说!我不是!”
白晴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她的眼神冷漠的逐一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位知青,声音清冷道:“照你的逻辑,那我们村里的每一个人岂不都成了嫌疑人?毕竟,我们都曾与你这个‘潜在的敌国奸细’有过接触,谁都有可能成为泄露国家机密的罪魁祸首。
那我岂不是要‘滥用’一下国家赋予的权力,举报整个村子,看看这里究竟是不是藏龙卧虎的‘敌特村’了!”
此言一出,众知青的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惨白,他们看向陈美丽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排斥,仿佛她是一尊随时可能爆发的瘟疫之源,纷纷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一直在旁边装鹌鹑的王春华,立刻强烈的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们都是心怀国家、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每个人的家庭背景都经过组织的层层审核与筛查,怎么可能成为你口中的‘敌国奸细’!”
白晴轻轻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你们在中途不会被某些势力所诱惑,从而走上背叛国家的道路呢?”
魏大队长见状,深吸一口气,他算是发现了,这个白晴,就是个刺头,不仅擅长扯虎皮做大旗,还极其擅长挑拨人心。
若是任由她继续发挥下去,整个村子恐怕都落不着好。
当即怒视着陈美丽和王春华,语气严厉地说道:“够了!别在说了!这件事就是因你们二人先无端污蔑白知青所引起的,现在,你二人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明天上工前交给我。同时,一人扣除二十个工分,作为对白知青的补偿。”
“凭什么”陈美丽和王春华几乎同时发出不服气的怒吼,声音中满是对大队长决定的抗议。
公分,那等同于粮食,没有了公分,就没有口粮,她们怎么活!
大队长冷冷地注视着她们:“凭我是青山大队的负责人,有这个权力对你们进行处分!也凭你们两人无法约束自己的言行,整天无事生非,嘴碎的都赶上村东头的老娘儿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