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赵隋西最新章节内容_林穗赵隋西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齐齐小baby

林穗赵隋西是小说《白天当霸总,晚上给她当狗》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国华不是花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白天当霸总,晚上给她当狗》的章节内容

林穗赵隋西最新章节内容_林穗赵隋西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第五维度”酒吧。

一众年轻小富二代坐在卡座里,纸醉金迷,嬉笑热闹。

“我林穗姐,就是我心中偶像啊。结婚了,也不耽误她夜夜笙歌。”一个身穿粉色短裙的女孩把酒杯举向林穗。

林穗长相属于清纯甜美那一卦的,当年凭借一张马尾照就被选为京大校花,此时她红唇细眉,看起来勾人摄魄,十分妖孽。

林穗与女孩碰杯,勾唇调笑,“过奖过奖。”

另一个女孩,穿着黑色皮裙,右耳上一圈耳钉闪闪发光,夹着嗓子问,“姐啊,你那老公好不好相处啊?我远远见过他一回,觉得他可凶了。”

林穗看着正在给她按摩波棱盖的男模,笑笑,神情薄凉,“不凶啊。”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沓子钞票塞进男模的黑色镂空上衣里。

男模当即笑的像一朵发情的月季花,“谢谢姐姐”。

林穗,“继续按呀”。

“姐啊,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没有通知我呢?我还没吃席呢。”一个银发男孩插话。

林穗,“就匆匆领了个证,婚礼还没办,我老公,比较忙。”

银发男孩一脸狐疑,“陈哥很忙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银发男孩,银发男孩惊愕,不知所措,“怎么了吗?”

林穗又浅浅地笑笑,“我嫁的姓赵不姓陈。”

“啊?”银发男孩大吃一惊。

林穗和陈初安,惊天动地的一对儿,陈初安追林穗,追了大学四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个月前两个人好事将近,都要办婚礼了,居然分了?大瓜啊,还保熟。但他也不敢当着林穗的面问个所以然,默默闭上了嘴。

粉裙女抿唇,打破略显尴尬的氛围,“嫁赵总好啊,赵氏可是京都两大家族之一,关键是赵总人长的俊,又成熟稳重,雷厉风行,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看着就很厉害的样子。”

有人调侃,“那方面很厉害?”

其他人嘤嘤嘤地贱笑。

粉裙女也不觉得羞,“这得问林穗姐。”

众人起哄,“林穗,厉不厉害?”

林穗红唇半启,淡淡吐出两字,“厉害。”

哦吼吼,众人失控。

站在一旁的赵隋西一身黑色西服,裁剪精致,修身的版型将宽肩窄腰的身形完美勾勒,纯黑色的领带系成一个利落而规整的温莎结,垂落在笔挺的白衬衫前。

他五官立挺,如刀如削,一双眼龙飞凤舞,盯着林穗,眸子里映出深不见底的阴暗深邃,整张脸清冷阴郁,仿佛从冰冷的井底爬出来的罗刹。

他旁边的好兄弟李培文,双手抱胸,看戏似地痞笑。

众人追问,“怎么厉害?怎么厉害?”

“白天当霸总,晚上当狗”林穗语气寡淡。

纯纯的报复。

众人懵逼住了,随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

偏偏林穗依旧一脸淡然。

“哈哈……呵呵……鹅鹅鹅……鹅”

笑声逐渐变小,大家一个个开始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赵隋西。

最后热闹的酒吧,他们这方小天地归于寂静,罗刹生气,众人不寒而栗。善男信女们大气都不敢出了。

赵隋西一双眼阴鸷凌厉,如鹰隼般看着大放厥词的林穗。

林穗眯着眼瞥看了一眼赵隋西,随即收回视线,扬起小脸,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赵隋西微微启唇,嘴角轻扯,“夫妻间的一点儿小爱好,让大家见笑了。”

李培文抿嘴压笑,依旧抱胸,对着赵隋西竖起了大拇指。

“老婆,回家了”,赵隋西眼窝朦胧,道不明是何种情绪。

半分钟后,林穗站起身来,散漫不羁地揉一揉蓬松的头发,不吱一声,走到了赵隋西身边。

赵隋西转身,她哒哒哒踩着高跟鞋跟上。

高跟鞋的红底,像她的人一样,明媚妖艳。

一路上,两人坐在车后座,各占一边,离对方远远的。

他不看她一眼,她也不屑看他。

车内氛围降至冰点,开车的司机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赵隋西的余光瞥到林穗红肿的膝盖,眼里的眸光又暗了暗。

今日是15号,每月15号,赵家的老老小小都得去海市给老爷子请安。今天他实在有事没去,但他一结束工作,他安插在老爷子身边的眼线就立即跟他做了汇报。

他二叔家那口子对老爷子说什么,新媳妇进门,得给立立规矩,不然以后少不得要作乱。所以老爷子让她这个新孙媳妇跪着敬茶的时候没给垫子,也不喝她的茶,一直让她跪了六个小时。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嘉荷清野”别墅。赵隋西婚前一个人住在这里,并不和他爸妈住一起,和林穗结婚后,林穗住了进来,而赵隋西开始住酒店。

主打一个,你未曾见过我,我未曾见过你。

赵隋西下车,他自顾自往里走,并不给林穗开车门,没有一点绅士风度。林穗也不稀罕,剜看一眼他的背影,愤愤跟上。

玄关处,两人挤在门口换拖鞋。

赵隋西欣长挺直的身体山一样立在林穗眼前,冷漠肃静,独属于他身上的梨木气息萦绕在她鼻尖,钻入肺腑,林穗心都不敢跳了。

垂眸又看见赵隋西换好了白色拖鞋,脚踝和脚跟处根骨分明,十分性感,往上黑色西裤裹着的双腿,修长笔直,目测腿长一米八,真真惹人垂涎。

林穗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她今晚喝了点小酒,想睡他的冲动有些强烈。

可他对她不感兴趣,领证后他就消失了,留她日日独守空房一个月。而且今天她第一次去海市给赵老爷子敬茶,他也不出现,害她挨了欺负。想到这里林穗剜了他的后背一眼,嗔怒着,用足了力气把他挤开,然后悻悻地往卧室走去。

赵隋西稳定身形,眉头紧蹙,她刚刚在酒吧毁他名声的事情,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敢顶他。

岂有此理!

改天非休了她不可!

赵隋西正要进屋与林穗理论一番,她啪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赵隋西刚要抬脚踹门,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赵隋西收脚,懒散地倚在门口的墙上接电话。是妈妈大人,崔美惠。

崔美惠语气急切,火气冲天,“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媳妇今天在海市被人欺负了。”

“不知道”

“你爷爷让你媳妇跪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气死我了,我差点就掀桌子了,都怪你爸拦着我,他个怂货。”

赵隋西眉头微蹙。

崔美惠继续,“肯定是张玉婷那贱货怂恿的你爷爷。还有你,今天是你媳妇第一次去海市,你怎么能不跟着”

赵隋西淡淡吐字,“我有事”。

“她们就是因为你不在,才敢这么张狂。赵隋西,她们欺负你媳妇,就是打你的脸,打我崔美惠的脸。”

哗啦啦,从里屋传来流水的声音。

水流声激荡着耳膜,赵隋西脑子里不由自主勾勒出林穗洗澡的画面,勾勒出她红肿的膝盖。

赵隋西眸光一沉,喉咙发紧,崔美惠后来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水流声停止,赵隋西挂断电话。

咚咚咚

赵隋西两根手指微弯,指骨清脆地落在门上。

林穗开了一条门缝,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宽肩带粉色家居服,洗掉了脸上的胭脂俗粉,她整个人清纯动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粉粉嫩嫩的。

嫩的仿佛能掐一把,能掐出一湾水来。

赵隋西目光不受控制地流连在她胸前的蝴蝶结和白皙的锁骨,脖颈,以及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

“有何贵干?”林穗抵在门口,声音不大,奶凶奶凶的。

赵隋西沉声,“这是我的卧室。”

“你换一间呐。”

赵隋西一条大长腿挤进去,整个身体也都进去了。

林穗见人已攻进城门,愤愤走到床边,抱起自己的草莓熊娃娃,又走到门口。

好女不跟恶男斗,她换一间。

赵隋西却整个人杵在门口,分毫不让。

林穗,”麻烦让让。“

“不让。”他拉着她一个转身,把她壁咚在门上,两人中间隔着软乎乎的草莓熊,赵隋西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目光沉沉盯着女人水汪汪的眸子,女人好像在求他怜惜一样,赵隋西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林穗后背撞在门上,有点疼,她有亿点点生气,丝毫没注意到此时他们之间有点暧昧,怒声呵斥,“为什么不让?”

赵隋西咬着后槽牙,“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在酒吧这么诋毁他,是个人都忍不了。他得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以后在外面给他安分点儿,规矩点儿。

林穗咬着下唇,一双眸子水雾雾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一副柔软她装出来的。

“我肚子里可撑不了船。”

他一条大腿用力抵着她的,一只手单手解开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歪着头目光色色地看着她的眼睛,扫视着她红润的脸颊。

他吓唬她,“不是说我很厉害?”

林穗用力抬眼,男人五官优越,剑眉星目,领口微微敞开,冷白的皮肤露出来,锁骨微微发光,浑身上下散发着桀骜的魅力,吸磁一样吸住了林穗的目光。

林穗本也乐的一拍即合,“前男友事变”后她就立誓要做一个情场浪女。

林穗糯叽叽地张嘴,“等一下,你别急,我把娃娃放回去。”

赵隋西深沉的眸子亮了亮,他第一次撩拨女的,还等着她大大大大力反抗,然后他怒声警告,此事就此揭过。

他真的只是吓唬她,叫她在外面不要口无遮拦。

可她居然水灵灵地同意了。那么接下来,就要旖旖旎旎,酿酿酱酱了。

可他不会啊。赵隋西脸上肉眼可见地绯红一片,染红了耳根。

林穗推开赵隋西,慢慢走到床边放下草莓熊,软声软语,”我吹一下头发”。

赵隋西看着她站在床头,慢条斯理地吹头发。

她一举一动青涩可爱,尤其她高举吹风机的时候,睡衣里的腰身若隐若现,好细好细,单手就可以捏住。

足足二十分钟,林穗终于收拾好头发。

她又悠悠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走到赵隋西身边,“喝点水”。

赵隋西极其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捏着礼盒的手紧了紧,呆呆地喝下了“生命之水”。

林穗收回杯子。

两人尴尬地僵持着。

数分钟后,生命之水开始发挥药效,赵隋西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身体也渐渐暖了起来,很快,他身体滚烫,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起来,连看林穗的眼神也开始灼烧起欲火。

他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你给我下药了?”

“嗯”林穗大方承认。

她得验验她嫁的是不是个gay,验出结果还要向婆婆交差。况且这药买一送一,很实惠。

赵隋西好热好热,好难耐好难耐,不用林穗动手,自己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他强装镇定,嗤笑一声,“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下什么药?助兴吗?”

林穗忍不住轻笑起来,“赵总,还是太单纯了。年纪挺大,怎么没一点儿心眼?”

大三岁而已,用不用反复强调,说的他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一样。

林穗走近,蹲下身子,捏起赵隋西的下巴,反复欣赏他的盛世美颜。

尤其在药力的作用下,他全身皮肤泛粉,气息微喘,胸膛炙热,眼神透着欲色,十分妖孽。

”隋西哥哥,穗穗扶你坐好。”

银铃般的声音刮着赵隋西的耳膜,引的他更加难耐。她扶起他向前走,他低头,不受控制地吻向她白皙诱人的肩部。

赵隋西全身的神经都炸裂了,怎么这么好亲。

林穗把他扶在橘色真皮椅子里坐好,正欲转身,赵隋西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拉近,想要吻她。

林穗撑住身体,不让他得逞。没怎么用力就掰开了赵隋西握着她手腕的大手。

她转身,走到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赵隋西浑身难耐,他急不可耐,“过来。”

林穗声音冷冷又透着娇滴滴的可爱,眼睛里带着坏笑,“隋西哥哥,你求我。”

赵隋西瞳孔放大,手指抓着真皮椅子,用力扣下去,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滚”。

林穗目光落在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他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性感极了。

“隋西哥哥”,林穗继续水灵灵地引诱他。

赵隋西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士可杀不可辱。

林穗也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刀削一般的脸,湿润润的眸子,凌乱的碎发遮眼,冷白泛红的身体,每一处都精致到绝美,勾着她的魂。

可是林穗不能,她要灭了他不可一世的高傲,看他以后还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气死她了,年少时给他表白,他一双眼长天上去了,居然拒绝了。现在结婚了,他根本也认不出来她,把她晾着一个月,婚礼都不给她办一个。还放任老宅的牛鬼蛇神欺负她。

真是气煞李逵了。哦,不,气煞林穗了。

“哥哥,好哥哥,不就是夫妻间的点儿小情趣吗?所以有什么难为情的。”

赵隋西可不是唐长老转世,怎能禁得住女妖精这样蛊惑,终于几经辗转难耐后,受不住折磨,喉间溢出软音,“求你”。

林穗得偿所愿。

好笑。

林穗走近,赵隋西一把揽她入怀……

“哥哥,隋西哥哥,穗穗,穗穗-----”

好喜欢你,四个字被林穗生生吞进肚子里,她不能因为意乱情迷就失去了理智。赵隋西不喜欢她,清醒的时候是绝不喜欢的。若是有一丁点的喜欢都不至于让她独守空房一个月。所以她不能再犯贱,又表白一次,自取其辱。

且“前男友事变”后,她早已给自己立好规矩,这辈子对男人发乎情,止于肉体。而下辈子嘛,她要做个男人。

两人急不可耐地将战场移到柔软羽白的床上,

她压着他,欣赏他此时情欲翻滚但却无力的样子。

赵隋西急不可耐地想贴近她。林穗逗弄着躲了两下,而后,给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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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隋西哥哥,穗穗棒不棒?”

赵隋西喉咙反复滚动,好棒。

赵氏巨利集团大楼,顶层会议室,气势恢宏,窗明几净,点点灯光在巨大的红木会议桌上轻盈跳跃。

赵隋西坐在会议桌的主位,闭目,仰面靠着真皮靠背,眉头微蹙,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的两侧,坐着集团的一众高层管理人员,室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大家面面相觑,一向干练的赵总,一年365天精神抖擞,这是咋了,像被人抽干了精气一般。

会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任谁站起来汇报讲话,赵隋西全程都是那个德行,眼睛都没睁开过一次,也不发表意见。

赵隋西脑子嗡嗡嗡的,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脑子里全是昨夜他求她的画面……

各种求

各种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赵隋西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林穗捏碎。真踏马丢人丢到家了。

玩他?活腻了吧。他必须得干点什么,让林穗深刻领会自己的错误,然后跪在他眼前,痛哭流涕地忏悔。

可他能干点什么呢?

怎么才能征服一个顽劣的女人?

“荣城项目自启动以来,一直处于紧密的推进与严格的把控之中。在规划阶段,我们的团队深入荣城各地进行了全面且细致的实地调研,综合考量了当地的地理环境、人口分布、经济发展态势以及未来的城市规划蓝图等诸多关键因素……”

一位高管慷慨激昂地陈述着,一遍遍打扰着赵隋西的思路。

“闭嘴”赵隋西高亢的声音打破平静。

众人吓得屏气凝神,个个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赵隋西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修长的手指挠挠眉心,“继续。”

高管颤颤巍巍继续,“基于这些扎实的数据与深入的分析,我们制定了一套科学合理、全面系统且极具前瞻性的项目规划方案。”

叮叮叮

赵隋西微信信息轰炸,会议室再次陷入寂静。

赵隋西从桌子上抓起手机,滑动屏幕,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头,三叔三婶,弟弟妹妹,弟媳妹夫排队在群里发各种表情包,放鞭炮放烟花,似是在庆祝什么。

(三叔和赵隋西是一边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都是亲赵隋西的。)

赵隋西往上翻翻。

wocao

他的床照赤裸裸地躺在群里。

他妈妈崔美惠发的。配文:隋西身体很健康,性取向正常。

也就是说林穗趁他睡着给他拍了照,发给他妈邀功,他妈崔美惠把照片发群里得瑟。

这才是真正的丢人丢到家了。这跟上大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

他怎么摊上崔美惠这么个无脑的妈,还摊上林穗这么个顽劣的媳妇。

叮叮叮

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已经开始发各种催生消息。

赵锦辉(三叔家的弟弟):祝大妈早得金孙。

赵茜茜(三叔家的妹妹):祝哥哥嫂子生福生财生贵子,子孝孙贤代代荣。

三叔:祝隋西天天潇洒,穗穗夜夜温柔。

爸:东来紫气满厅堂,添丁进口家兴旺。

爸又开始疯狂发红包,群里头谢谢老板的表情包铺天盖地。

爸:下面这个红包,手气最佳得兰博基尼一台。

手气最佳赵茜茜:跪谢大伯,大伯万岁万岁万万岁

……

仿佛林穗已经生了。

妈:穗穗出来说句话。

林穗:谢谢大家。可爱猫咪,Jpg。

赵隋西:散了。

群里瞬间寂静下来。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赵隋西回到办公室高级牛马一样地浏览文件,签字批示。

赵隋西扶着额头,儒雅间透着颓气。这时助理梁顺意走了进来。

“赵总,疗养院项目的招标文件拟好了,请您过目。”

赵隋西接过,翻看了几眼,“诚全建设的招标文件,扣下。”

梁顺意愣了数秒,恭敬回答,“是”。

诚全建设正是林穗父亲林业堂的企业。算是给林穗一个小小的警告。

而林穗早上起来,不见赵隋西的影子但见到了床头柜上的黑卡。

林穗乐呵呵地捧起黑拉卡看了看,嘿,赵隋西这狗东西人还挺好的,被睡了,他还给钱。

下次还睡他。

林穗收拾好自己,简简单单穿了一件白T,牛仔裤,搭配小白鞋。小白鞋的鞋带是很宽的那种,系起来就像两只白胖白胖只大蝴蝶一样。

林穗刚大学毕业,在京城电视台制作部做实习生,老大是有名的制作人乔简言。林穗自小看乔简言节目长大的,对乔简言崇拜的很,一想到和乔简言共事,她就浑身充满了干劲,只是跟她同一批的实习生里有个叫白曼妮的,不知为何总是看她不爽,有事没事针对她。

林穗小跑着到了地铁站,她不敢开她的宾利,也不敢穿名牌,做实习生嘛,低调一点的好,太招摇了同事眼红不说,那些女领导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所以林穗晚上是富太太,白天是贫穷的小白菜。

林穗一路风风火火,可算是在最后一分钟打卡成功。电梯口就碰上了白曼妮和她的跟班宋雅。

白曼妮一身名牌,精致的像个高级白领,她给了林穗一个白眼,语气嘲讽,“又卡着点来那么不想来就别来了。”这语气好像她是林穗的领导一样。

林穗没理她,跟着一群人挤进了电梯。

滴滴滴

电梯超载了,白曼妮扯着嗓子嚷嚷,“最后一个来的,下去。”

林穗不动,她可不是最后一个,小张比她还迟。

白曼妮,“林穗,下去。”

林穗据理力争,“我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白曼妮嗤笑一声,“小张,和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你是最后一个。”

林穗拧眉,纳尼,见过占座的,占电梯位的还是头一回见。林穗不服,但本着不做就不会死的原则,下了电梯,总不能搁电梯上和白曼妮理论,大家都还赶着上班呢。

到了制作一部,大家伙都热火朝天的投入到工作中。今天《蔡静有约》访谈节目要来一位顶流小生,肖宇。

实习生们都在现场守着,听前辈们指挥,但干的基本都是跑腿的活儿。

一切都顺利进行着,采访也如火如荼中,蔡静前辈游刃有余,对节奏的把控很精准,她抛出的问题犹如一把把精巧的钥匙,巧妙地打开了嘉宾的话匣子。每一个问题都紧扣主题,层层递进,既不会过于尖锐让嘉宾难堪,又不会太过肤浅而流于表面。林穗佩服至极。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一个前辈神色匆匆地跑到实习生堆里,“肖宇胃病犯了,赶紧去买药,林穗你去。”前辈说着把写有药品名字的便签纸递给林穗。

“好”林穗放下手中的水杯。

白曼妮却抢走便签,自告奋勇,“前辈,我去。”这可不是一般跑腿的活,是给肖宇买药,说不定能得到跟肖宇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前辈双手叉腰,“以防万一,你们俩都去,快点。”

林穗和白曼妮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飞奔至距离最近的药店。可到了药店一问,药店并没有肖宇指定的那种胃药。时间紧迫,两人当下决定分开行动。

林穗一路狂奔,终于在一家稍远些的药店买到了药。她手握着药瓶急匆匆地往回赶。

就在她跑到电视台大门口,白曼妮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窜了出来,横在了林穗面前。林穗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白曼妮就伸出手,扯走了林穗手中的药瓶。

林穗看着白曼妮的背影,嘴角勾起。

白曼妮满心欢喜地拿着从林穗那里抢来的药,一路小跑着冲回录制现场。她气喘吁吁地将药递到乔简言面前,脸上还带着汪汪队立大功的得意:“老大,药买回来了!”

乔简言接过药,眼神在药瓶上一扫,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把药往白曼妮身上一扔,“白曼妮,你买的这是什么?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肖宇现在胃病发作,疼得厉害,急需的是胃药,你拿这个来干什么?”

白曼妮接住下落的药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维生素

这时候林穗跑过来,将胃药递上,“老大,我买到药了。”

乔简言确认是胃药无误,乌云密布的脸色稍缓和了些,拿着胃药进了肖宇的休息室。

白曼妮的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林穗。林穗压着心里的得意,装作漫不经心,走开去喝水。

下午参加某项目签约仪式,晚上出席私人晚宴,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赵隋西没回家,去自家酒店开了间总统套房。

一进房间,他停下脚步,手揉着眉心。

在总统套房二十万水晶灯的照耀之下,他欣长的躯体犹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富有力量感,宽肩窄腰,长腿笔直,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度肆意弥漫开来,性张力拉满。

他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看着水流蓄满水缸,升腾起袅袅雾气。

赵隋西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完美的躯体。迈进浴缸,温暖的水流瞬间包裹住他的躯体,赵隋西靠在浴缸上,闭目养神。

水波轻轻荡漾,一点点若有似无地碰撞着他的皮肤,他猛地想起了昨夜林穗 的触碰。

他忍不住Cao了一声,克制自己的脑子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可是他越是刻意要回避,那画面就越是要窜进他的脑海。

昨夜一幕一幕,历历在目,林穗的身体通体白玉,妩媚动人,完美无瑕。

她确实美的不可方物。

好想再尝一次那甜腻的味道,再感受一次那澎湃的感觉。

赵隋西的身体发烫,心里那点欲望被点燃,将他的理智烧的荡然无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给林穗发去定位。

林穗白日里在电视台累成狗,晚上躺在被窝里,捂着被子嘤嘤嘤地哭,想哭却没有什么泪流出来。

狗赵隋西,又不回家了。

让她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大别墅里,孤独的像个幽魂一样。

他怎么就这么瞧不上她。

她毕业之前可是京大校花,毕业后是二代圈圈花,他凭什么看不上她。她为了得到他,都得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呜呜呜----”蓝瘦香菇。

林穗抹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珠子,拿起手机。

咦,赵隋西给她分享酒店位置。

嘻嘻,他求知若渴了吧,欲罢不能了吧,狗东西,迟早把他训的服服帖帖的。

林穗麻溜地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风衣就要走,突然脚下一顿。

她拿出手机,确认。

穗:叫我去睡觉吗?不睡不去。

隋西:睡。

鹅呵呵呵

林穗笑逐颜开,快步走到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这衣服还是她婆婆崔美惠送她的,让她色诱赵隋西。

然后她又走到储物间,一通翻找,找到了她婚前就已收藏多年的宝贝。

君逸酒店,2036

门一开,

赵隋西欣长的身体挡在眼前,他的脸刀削斧阔,头发湿漉漉的悉数被抿在脑后,腰上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胸肌紧实,腹肌明显挂着水珠,人鱼线隐隐可见一路淹没在浴巾之下-----

好野欲哦

他睨看着她,她望着他

四目相对,早已心知肚明,无需言语谈判,唇瓣相接,电光火石一片。

男性浓浓的荷尔蒙混合着独有的清冽气息,深深将林穗裹挟。

他埋头吻她,又把她托举而起,勤勤恳恳地啄她。

……

第二次,他把她抱进浴缸折腾。

她走出浴室,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亮闪闪的一个项链,又返回赵隋西身边。

“哥哥,我给你买了一条项链。”林穗边说边把项链展开来。

项链很长,网状式的,由无数细碎的钻石与闪烁的银珠精巧交织。

赵隋西盯着林穗,whatshit

林穗,“我给你戴上项链好吗?”

赵隋西,“不要,滚,你就是变态。”

“为表诚意,我先戴。”

林穗给自己将项链戴自己脖子上,“这两条细链,绕到后背,帮我扣上。”

赵隋西喉咙一滚,听话照做。

美呆了

布灵布灵的。

闪闪发光。

林穗美的闪闪发光。

大开眼界,涨知识了。

林穗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赵隋西失控地紧搂着她,他们之间契合度很高,拥抱着彼此时的那种快乐达到了顶峰。

林穗早已眼神涣散,仰头看着头顶的灯光,晕眩一片,她随他沉沦,无法自拔。

完事后,赵隋西疲惫地半躺在浴缸里,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

林穗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给他戴上上。

点点碎钻在他身上闪耀,链条沿着他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与他冷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

林穗只觉得美极了。

希腊神话里她最喜欢的人物就是恩底弥翁,而此时的赵隋西将她对恩底弥翁的幻想具象化了。

美男子,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赵隋西觉得自己有点膈应,伸手就要扯掉。

林穗急忙阻止,“别动。让我再看看。”

“你个变态。”

林穗不否认,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就像月亮女神偷亲恩底弥翁一样。

赵隋西肆意慵懒,看她眼里喷薄而出的喜欢。

他打横抱起她,回床上睡觉。

她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那个爱不释手的劲儿就像爱抚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赵隋西唇半勾,睥睨,“你个小变态”。

林穗,“你个小俊霸”。

赵隋西:what这是什么新词汇。

约摸二十分钟后,赵隋西眼皮沉沉,“我要睡了。”

“嗯”林穗轻轻为他解下项链,“晚安”。

她与赵隋西隔开距离,躺好,转过身子。

赵隋西睁眼,目光阴沉地盯着林穗的后脑勺,一种酸涩的背叛感涌上心头。

他们明明盖着同一张被子,中间却像隔着银河。

她刚刚明明抱着他不撒手,现在突然就离他远远的。倒像是她在玩他一样。

赵隋西翻个身,心中暗自诽腹,呵,果然女人都一样,为什么他会蠢到得意忘形,差一点忘了自己给自己定的清规铁律——他绝不和任何人发生感情纠葛——他14岁就有了这种觉悟。

赵隋西痛定思痛,气凶凶地睡了。

凌晨六点,赵隋西睁开眼,昏暗的光线下看见的是林穗的背,洁白纤细,他喉咙发紧,想去碰她,但想起睡前她的冷漠疏离,想起清规铁律,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穿好衣服,他站在床边盯着她的睡姿,却舍不得离去,好想再去亲亲她,还是拼命忍住了。

她,他招惹不起。

下定决心后,人都走到了门口,却还是折回去,替她掖好被子,深深看了一眼后 ,轻轻说了句 “再见”。

赵隋西在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去医院找李培文吃饭。

李培文看着情绪不高的赵隋西,“西西,今天中午就去我们医院的餐厅吃饭吧。”

赵隋西沉着黝黑的眸子,点点头。

一进餐厅的门,白衣天使纷纷化作白衣花痴。

[哇,好帅的B脸,这是咱们医院最新引进的医生吗?哪个科的啊。]

[那是李医生的朋友。]

[李医生作为帅哥的朋友,不自卑吗?]

李培文冲着胡乱发言的女同事,“我长的也不差好吗?”

女同事,“你长的,长的可以。”

李培文正爽着,女同事又撂下一句,“真够可以的。”

李培文一个刀人的眼神。

落座后,李培文非常自觉地打了两份饭回来,一份推给赵隋西。

“来,西西,开饭。”

赵隋西一双大长腿屈就在餐桌底下,身姿肆意,“别叫我西西,恶不恶心”

“不恶心。我叫你西西,感觉在叫一条小狗。”

赵隋西举起手就要打李培文,李培文抬起手,用尽全力紧紧捏住赵隋西的手腕儿,一脸挑衅,“西西小狗”。

赵隋西抬脚,猛地蹬在了李培文腿上。“活腻了吱声,哥活埋了你。”

李培文揉揉自己的腿,“真属狗的你!”

赵隋西眼底抹上一抹嘲讽,“我要是狗,那你就是耗子。”

李培文眨眨眼,很单纯,“为什么”

“因为,狗拿耗子。”赵隋西被捏着的手臂一翻,将李培文的胳膊擒在他后背上。

李培文“啊啊,我错了”求饶两声,赵隋西才松开了手。

李培文咬牙揉揉自己的肩膀和手臂,“吃饭,吃饭。”

李培文埋头吃饭,赵隋西却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他吧,来找李培文有事想问问,可琢磨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培文干饭,头都没抬,“干嘛不吃饭有心事?”

赵隋西犹豫两秒,“有个事,想问你。”

“你问”

赵隋西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坐着的两个白衣天使,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怎么能看出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

“很简单,从睡觉的状态就能看出来。”

“何解?”

赵隋西竖着耳朵,洗耳恭听。

“一个男的白天可以装的对你很主动,很喜欢,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尤其是当他熟睡之后,他的意识是放松的,这个时候你去抱他捏他,如果他反手把你抱在怀里说明就是真爱,如果他很厌烦你这种行为,甚至上手把你的手给甩开,说明他不爱你。”

“有道理,那我男朋友很爱我哦。”

赵隋西脸色难看,他老婆一点儿也不爱他哦。床上的那点喜欢,要么单纯馋他身子,要么都是装的。

李培文嚼着嘴里的豆腐,“你倒是问呐。”

赵隋西站起身来,冷声道,“问完了。”

“啊?”

李医生有点茫然,一脸蠢呆。

这时候,赵隋西接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开。

京琛别墅,赵隋西在京都的另一处房产。

院子里有一个长十米的水池,水池边一棵大树郁郁葱葱,为池子里游动的巨物遮下一片阴凉。

池水中倒映着片片树叶,上方的树枝上倒吊着一人,嘴里塞着破布,他满脸涨红,青筋暴出,眼睛恐惧地盯着池子里悠然散漫的两条巨骨舌鱼。

赵隋西静静地站在池边,如同一尊冷峻的煞神。他手持一鞭,轻轻抖了抖鞭子,突然他猛地扬起手臂,长鞭在空中瞬间绷直,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狠狠地朝着树上之人抽打而去。

那人顿时皮开肉绽。

“啪,啪,啪”

那人的身体随着一道道鞭子的起落而剧烈颤抖,鲜血渗出衣衫,一滴滴地落在树下的水池里,洇出一片殷红。

“住手”一声凄厉的呼喊惊扰了池中之物。

一个妇人踉跄着朝赵隋西跑过来。

赵隋西嘴角抽动,等的就是她。

“二婶”,赵隋西阴笑。

二婶张玉婷满脸怒容,“赵隋西,你把我弟弟放下来”。

“不放”

张玉婷又急又气,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威胁,“你敢杀人,我告诉老爷子去”。

“他把手伸到京都来,我没打死他,是我日行一善。老爷子知道了,也不会纵容他。”

[注:赵老爷子退了后,由赵隋西,赵氏长孙,继承赵氏在京都的产业。而老爷子则带着次子赵乾在海市养老,赵乾负责海市的子公司,决不能染指京都的商贸,不然就有篡权的嫌疑,子嗣内斗犯了老爷子的大忌。]

张玉婷心中一凛,强装镇定,“你,你想怎样?”

“啪”

赵隋西再次扬鞭,鞭在了张玉婷身上,鞭尾一挑,扫过张玉婷的脸,那如花似玉的一张脸瞬间开了花,渗出血来。

“啊~~”张玉婷一声惨叫。

赵隋西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手下人把树上的人放下来。

张玉婷立马扑到弟弟身边,看着弟弟道道伤痕,满眼都是仇恨。

赵隋西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赵隋西做事,是守规矩的,但是对有些人,他狠起来是真狠。若是林穗看到他整人的场面,绝对没有胆调戏他的。

……

林穗以为她和赵隋西之间多少有了不一样了,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赵隋西再也没回过家,也再没联系过她。偌大的别墅里冷冰冰的,没人气,像囚困她的地窖。

赵隋西要了她两晚,转头就把她晾一旁风化,当她什么,风干牛肉吗?林穗心里憋着一口气,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征服赵隋西,让他心甘情愿臣服在她脚下。

狗东西,欠收拾。

有一天晚上,林穗刚回到家,就接到二代圈里姐妹的电话。她说在某富二代家中碰到赵隋西了。

林穗挂断电话,换了一件黑色蕾丝上衣,外面套一件修身的吊带皮裙,头发微微卷了个大卷松松散散地落在肩头,又把唇色涂抹加深了几分,然后开着她的宾利往富二代家中赶去。

她可不做风干牛肉。

林穗一进门,就被几个二代圈姐妹们紧紧围住,“林穗,林穗,咱们喝酒去。”

给林穗打电话的那个集美推开众人,把林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赵隋西在楼上。”

林穗三步并两步走到楼上。

二楼斜对面的房间里传来热闹的声音,林穗寻声走过去。

隔着门缝一瞧,房间里灯光昏暗,几个富二代在大桌子上面玩牌,而旁边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人,他一件白色衬衣加黑色西裤,衬衣袖口挽到小臂处,双臂环胸,整个身体连着头一起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两条长腿岔开屈在茶几边上,显得那双腿有点委屈。脸上随便盖了一张什么报纸,衬衣领口微张,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漫不经心又十分的落拓不羁。

林穗不看脸也认得出来这是他不爱回家的老公,赵隋西。

他身旁坐着一个低胸的长发美女,那美女眼角勾笑,色迷迷地看着赵隋西,手里拿着把扇子,对着赵隋西轻轻地摇,林穗一个白眼,狗东西,挺会享受。

正在玩牌的李培文瞥见林穗,提高音量,“西哥,你老婆来了。”

赵隋西悠悠地拉下盖在脸上的报纸,他眉骨很高,一双凤眼狭长锐利,与门外的林穗对视一眼,眼睑下至,看不出什么表情。反倒是给赵隋西扇扇子的那位美女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情。

屋里那帮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看见林穗像是看见了新大陆,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把林穗拉了进去。

一个寸头二代,撵走了和李培文打牌的人,拉着林穗坐在了牌桌上。“我叫阿飞,嫂子叫什么呀?”

“林穗。麦穗的穗。”

“这名字可真好听,来,穗穗嫂子,一起玩牌呀。”

林穗,“我不会。”

实则谦虚了哈。

“不会,我教你啊,嫂子。”阿飞眉眼弯弯,一看就属于那种不爱负责任的playboy。

李培文看了林穗一眼,视线又落到赵隋西身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西哥的。”

林穗一听有这好事,那就浅浅玩几把吧。

几十把下来,林穗差点把李培文的裤衩给赢了。

李培文摇头,“轻敌了。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林穗语调轻懒,“不会,但可以陪你玩玩。”

众人止不住的哄堂大笑。

赵隋西埋在报纸下的嘴角弯了弯。

阿飞咬着快要笑飞了的大牙,“嫂子你可真幽默。”

林穗抬眸,玩味地看了赵隋西一眼,内心OS:嫂子不仅幽默,还会玩SM。

林穗歪着头,问李培文,“还玩吗?”

林穗这么嚣张,李培文和周围那些富二代呲牙痞笑着互相对视一眼,“换个人和你玩”。

林穗再厉害也架不住对家出老千啊,一个小时把林穗虐的体无完肤。

阿飞把桌子上的牌打乱,“好了,好了,不玩了,再输嫂子要哭了。”

林穗起身,瞪了一眼沙发上,盖着报纸佯装睡觉的赵隋西,视线下移到他的腰腹下方,真恨不得捏爆他的——

头。

他是一点头都不为她出啊,眼见这么多人欺负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阿飞邀请林穗下楼喝酒,“嫂子,走,我给你表演调酒节目。”一众人也都从牌桌上散了,跟着阿飞下楼喝酒。

赵隋西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睡眼惺忪地走到赢钱的小哥跟前,把头低下几分,嘴角一扯,“她输了你多少。”

“不用了,西哥。”小哥出老千,赵隋西不打死他,他就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要钱。“我就是陪嫂子玩玩。”

“二十万,够不够”赵隋西说着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太够了,哥。”小哥不好意思地奉上二维码。

“多的,赏你。”

“谢谢哥。”小哥立正站好,给赵隋西敬礼。

李培文戏谑地看着赵隋西,搂上他的肩,“跟老婆屁股后头付账,爽死了吧。”

赵隋西,“没你天天搁人屁股后头割痔疮爽。”

“我什么时候割痔疮了,我是消化内科,不是肛肠科。”

赵隋西不听他叽叽歪歪,下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楼下吧台,男男女女坐了一排。

吧台酒柜里各种酒琳琅满目,整的和酒吧一样。

阿飞站在吧台里面,开始他的表演。阿飞两手拿好调酒壶,开始舞动,调酒壶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了两下,啪叽掉地上了。

大家一顿嘲笑。

阿飞不恼,“下一个表演,烈郎怕女缠。”

赵隋西远远听着,什么破名。

阿飞调了三杯鸡尾酒,粉的,蓝的,淡绿色,挨着放在一起,又拿了几个杯子,叠放了三层,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呼”一声,火焰顺着杯壁燃了起来。

调酒表演不是没见过,但出来玩就是图个热闹,众人都十分给面子纷纷鼓掌。林穗也拍着手,笑的阳光灿烂。

一晚上大家玩的很高兴,林穗不由得多喝了几杯,散场的时候,阿飞扶着林穗走到赵隋西身边。

“西哥,久等了,嫂子还你。”阿飞故意将林穗一推,林穗猛地就跌坐进了赵隋西怀里。

赵隋西的右手本来在大腿上搭着,见林穗掉下来,敏捷地抽手,将她稳稳接住。

林穗感受到赵隋西西服上的凉薄冷沉,身子颤了一下,突然醉意来袭,她头晕脑胀起来,头靠在了赵隋西肩头,鼻尖碰他的脖颈,整个身体又瞬间暖和起来。

林穗想男人真好,天然暖宝宝。

林穗醉了,不是装的,晕乎乎的感觉赵隋西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坐进了车里,她晕了一路,神志不清,后来回到“嘉荷”别墅,赵隋西把她往床上一扔,她嫌他扔的太重,拉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床上去。

一夜宿醉,林穗七点醒来,当然没看见赵隋西的影子,人家是大总裁,早出晚归的,哦,不,早出不归。

又过了七八天,撞上了周末,林穗难得休息一天。

林穗吃了午饭便去找她的好闺蜜。

妮佳工作室,

林穗窝在黄色鹅绒沙发里,翻看杂志。闺蜜郭佳妮站在一旁玩弄着相机。

今年七月大学毕业后,郭佳妮开始做短视频,赛道是暧昧男女,视频里情侣各种暧昧姿势,引人浮想翩翩 ,但哪里有真情侣,都是摆拍。不过这个赛道很吃香,短短几个月时间郭佳妮就拥有了百万粉丝。

郭佳妮随口一问,“你和赵隋西怎么样了?”

林穗抬眸,淡淡道,“没怎么。”

“结婚两个月,你们一直没有?”

“没有”

有过两个晚上,两个月两次 ,跟没有也差不多。

郭佳妮,“难道他真是gay”

“他不是。”

“不是gay,竟然对你这样的大美妞不为所动,那他跟gay也没什么区别。”

林穗继续看杂志,不再说话。

郭佳妮叹口气,陈初安把林穗的心都伤透了。两个月了,林穗依旧一副寡淡冷漠的样子,都没有真正的笑过。她以前可是十分天真浪漫,像个青春期的小姑娘。

“林穗,为陈初安这样不值得。”

林穗将杂志翻到下一页,头都没抬,“和陈初安没关系。别再提他。”

郭佳妮无奈地摇摇头,每回想开解林穗,林穗都拒绝沟通。希望时间能将她心里的伤淡化掉吧。

郭佳妮提议,“走吧,逛街去。”

林穗摇摇头,“累,不想去。”

郭佳妮上前拉住林穗的胳膊撒娇,“走吧,走吧,你换上平底鞋嘛,陪我一起给模特置办几件衣服。”

“好吧。”

林穗与郭佳妮一同走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两人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刚才那几件衣服的款式与风格。

突然,郭佳妮轻轻拉了拉林穗的衣角,眼神示意前方。林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陈初安正亲昵地挽着一个女孩的手。

陈初安穿着简约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休闲裤,身形挺拔,整个人干净清爽。他身旁的女孩夏瑶,一头柔顺的长发披肩,笑容甜美。

他们正站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夏瑶甜腻地喂陈初安吃冰淇淋。

郭佳妮看到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低声咒骂,“奸夫淫妇”。

林穗看着两个月不见的陈初安,眼眶有些微红,毕竟他陪了她四年,说没有感情那是自欺欺人。“佳妮,别乱说。以后看见陈初安就当不认识。”

陈初安看见林穗,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但还是难以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追了林穗大学四年,毕业才终于追到手了,他直接求婚,她同意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提出分手,理由是一直没有爱过他。

他伤心欲绝,借酒消愁和夏瑶有了一夜。

林穗却来捉奸。

明明是她分手在前,最后到了众人嘴里是他出轨,他们才分的手。

他没有辩解,林穗不要他,众人怎么想都没有意义。

夏瑶这时也看到了林穗,原本红润的脸更加笑逐颜开,她拉住陈初安的手,快走两步上前,声音甜甜的,昭示着她无比的幸福,“林穗,好巧啊。”

林穗笑都懒得笑,语气不咸不淡,“嗯”。

郭佳妮白了夏瑶一眼,夏瑶却笑意盈盈继续看着林穗,“听说你结婚了?”

“对。”

“唉,听说你老公都不怎么回家,大家都说他是同,你也是遇人不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林穗终于笑笑,“都是造谣,我老公直的不能再直了。”

夏瑶不依不饶,“是吗?可是大家都说赵隋西和那个医生是一对呢。林穗,作了同妻,不要不好意思,要勇敢地说出来,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林穗表情没有起伏,“他要是同倒好了,省的夜夜折腾我。”

夏瑶僵住,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那就好。”

陈初安却眉头紧蹙,脸色变得极差。

夏瑶看着林穗一身burberry,还是走秀款,还专属于女配的嫉妒心开始攀比作祟,“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宝莱丽吃个下午茶吧,我请客。”

林穗,“我减肥。”

郭佳妮脸上的憎恶挂都挂不住了,小拳拳攥紧,恨不得立马怼夏瑶脸上去。吃宝莱丽下午茶,4000块一顿,她夏瑶请的起还不是花陈初安的钱。用下三滥的手段缠上陈初安,这就开始明晃晃的挥霍他的钱了。真贱。陈初安也是个没脑子的,竟然被夏瑶这贱货哄的团团转。

夏瑶,“你身材这么好,没必要减肥的。”

“没办法,老公对我的小蛮腰情有独钟,我得保持住。不然老公就真的不回家了。”

夏瑶看向陈初安,嗲声嗲气,“初安,我用不用减肥?我的小蛮腰细不细,你满意不?”

陈初安低着头,眼里泛着泪光,整个心都在翻涌,林穗真的欺负死他了。

追她四年,他碰都没碰过她,一转脸她就和别人这样亲呢。

郭佳妮听着夏瑶练银剑,气的快要原地爆炸了,她又剜了夏瑶一眼,挽上林穗的胳膊,“就不打扰你们这对狗男女约会了。”

夏瑶一听,顿时气得涨红了脸,“你,你怎么好端端的骂人呢?”

“怎么,我说的不对忘了捉奸那天你衣不蔽体的场景了?我手机里还有照片,拿出来给你回忆回忆”郭佳妮提高音量,晃晃手中的手机。

路人听到这种秘闻,都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等着看戏。

夏瑶看见路人的目光,情绪激动,“郭佳妮,你胡说什么,”说着她就去抓郭佳妮的手机。

郭佳妮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一个闪身,外加一个螳螂腿,夏瑶被绊,扑在地上。

陈初安急忙上前拉起夏瑶,“瑶瑶,你没事吧?”

夏瑶落了下风,怎么可能罢休,她扑向郭佳妮,“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就打你,你个臭小三。”

郭佳妮和夏瑶扭打起来。

陈初安和林穗见状,急忙上前拉架。他们刚把两人分开,说时迟那时快,几个男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把陈初安和林穗拉开。

那夏瑶一挣开束缚,就又发了疯似的去抓郭佳妮。

两人又扭打起来。

陈初安见夏瑶被郭佳妮抓着头发,心急如焚,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放开我。放开夏瑶。”

“陈哥,女孩子们的事情咱少管。”为首的男孩叫郭楚越,是郭佳妮的亲弟弟。他之所以不拉架,是因为他姐从小练散打。

当初捉奸名场面他也在场。当时他就想把陈初安和夏瑶收拾一顿,可是林穗拉着不让。今天正好让她姐狠狠收拾夏瑶一顿。

郭佳妮一只手死死地撕扯着夏瑶的头发,另一只手疯狂地朝着夏瑶的脸上和头上扇去,每一下都带着满满的恶意与愤怒,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臭小三,臭小三,你把陈初安灌醉,把他拐上你的床,你贱不贱,还说自己不是小三,贱人,贱人。”

“我没有,你胡说。”夏瑶狼狈护着自己的脸。

“我胡说陈初安喝醉了,跟死狗一样,他有力气碰你?不是你主动?你那叫qj。”郭佳妮的声音越发尖锐,仿佛要将夏瑶生吞活剥。

“郭佳妮,你个骚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陈初安。”

郭佳妮瞬间暴跳如雷,“你乱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夏瑶趁郭佳妮慌神,扇了郭佳妮几巴掌,“骚货,喜欢闺蜜男朋友。骚货。你和林穗做闺蜜,就是因为喜欢陈初安,人家两个约会,你厚着脸皮当电灯泡,你贱不贱。”

“你胡说,你才贱,女qj犯。”郭佳妮反击,“大家快看,女qj犯。”

围观群众,好大滴瓜,贵圈真乱啊。

陈初安目光投向了林穗,带着尖锐,大声吼道:“林穗,叫你的人放开我。你有气,你冲我。别欺负夏瑶。”

林穗微微抬眼,看向了郭楚越,“楚越,放开他。”

郭楚越看见林穗不容置疑的目光,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陈初安立马把被欺负的不成人样的夏瑶拉进自己怀里。

夏瑶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初安,她们欺负我。”

陈初安轻轻抚摸着夏瑶的头发,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郭佳妮,“郭佳妮,你给夏瑶道歉。”

郭佳妮梗着脖子,“互殴,我凭什么道歉。”

“你看看夏瑶的样子,明明是你打她多。”

郭佳妮,“那是她自找的,是她先动的手。”

陈初安,“是你先出言不逊。”

“我就不道歉,你要把我怎么着。”郭佳妮挑衅地看着陈初安,心里一肚子的委屈。

陈初安寒意森森,一字一句,“我不怎么着,但是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以后你们有谁敢再欺负夏瑶,我杀了他。”

众人僵住,围观的群众屏气凝神。

陈初安从没对林穗说过重话,此时他看着林穗,嗓音冰冷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林穗,咱们之间怎么回事你最清楚。分手是你提的,装什么受害者。”

林穗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怎么回事我当然清楚,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陈初安一顿,心生疑惑,林穗什么意思。

林穗淡淡继续,“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见了面就当不认识,管好你的夏瑶,别好端端的来找我搭话。今日若不是你的夏瑶主动和我说话,想奚落我占个口头便宜,也不至于挨郭佳妮这顿打。”

陈初安眸光按下去,数秒后,将夏瑶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林穗把郭佳妮拉到自己怀里,整理她的发丝,柔声问,“疼不疼?”

郭佳妮强装镇定,“不疼,我赢了。”

“以后不许打架。”林穗又瞪了郭楚越一眼,“你也是”。

郭楚越贱兮兮地笑起来,“你放心,我早不打架了。”

“今天要不是你捣乱,你姐能和人打起来?”

郭楚越看向天花板,没有顶嘴。

一行人回到了妮佳工作室,

郭佳妮坐在沙发上,林穗找到碘伏蹲在郭佳妮旁边,想给她涂伤口,却找不到伤口,就是些红痕。

郭佳妮夺过林穗手里的碘伏,“哎呀,我没事。夏瑶打我那两下子,一点劲儿也没有。”

林穗站起身来,”郭楚越,你坐过来。“

郭楚越不明所以,但听话照做,坐到了郭佳妮身边。

林穗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你俩听着,我再说一遍,我和陈初安是和平分手,你俩不许再替我打抱不平。”

郭佳妮抗议,“怎么能是和平分手?”

“确实是我先提的分手。”

郭佳妮,“那情侣直接闹分手很正常,一般都分不了。要不是夏瑶,你们肯定能和好,你们都要举行婚礼了。”

郭楚越沉着脸,不说话。

林穗,“就算没有夏瑶,我和陈初安也不会和好。”

“为什么?陈初安对你那么好,他拿命爱你。”

林穗叹口气,多讽刺啊,拿命爱她?呵呵。

陈初安追林穗四年,呵护备至,林穗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终于被打动了,在毕业的时候答应了陈初安的第五次告白。他顺势向她求婚,他许诺一辈子爱她护她捧着她宠着她,她哭的稀里哗啦,有人爱她至此 ,是上天馈赠,她应该珍惜他。

她应了。

和陈初安在一起后,每天都很幸福,她也终于做好心理准备,要把自己献给陈初安。

有一天,她偷偷去了他的公寓,钻进被窝等着他。

可她等来了什么。

她听到客厅有响动,陈初安回来了。

“初安,赶紧找个理由和林穗分手,这个婚你不能和她结。”是陈初安母亲的声音。

“妈,为什么?”

“林穗的继母被人坑了钱,数目不小,林氏资金不能回笼,要破产了。”

“妈,你别瞎说。”

“妈没瞎说,你舅舅亲口跟我说的。”

屋里的林穗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陈初安的舅舅是公安,此事应该是真的。

“你要是和林穗结婚,那林氏欠的一屁股债都得你和咱家来买单,到时候咱家也得被拖下水。”

“可是妈,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穗穗。”

“你别犯傻,到时候林氏倒闭的消息传出来,你再提出分手,就得背上骂名。所以你趁早分,今晚就分。”

“妈”

“难道你要全家跟着你接那个烂摊子?你要是不分,我死给你看。”

“妈,晚几天再分。”

“不行”

“妈,我追了林穗四年,还没碰过她,就这么分了,太亏了,我不甘心。等我几天。”

“三天,三天后不管你能不能得手,都必须分手。”

“知道了,妈”

陈初安的妈妈走了,陈初安也火急火燎地走了。

林穗在屋里,咬着牙,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爱她护她四年的陈初安居然盘算着先睡了她再甩了她。她家破产,陈初安要分手,她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在她最难的时候还要雪上加霜。

她在最爱她的男人那里第一次体会到了阴暗毒辣。

当晚她约陈初安见面,分手,可陈初安去了外地。她便微信提了分手。第二天一大早陈初安从外地连夜赶回来。

她又当面提分手,说从来没有爱过他。陈初安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甚至下跪求她。

多么虚伪,恶心透了。

当晚,陈初安买醉,和夏瑶滚到一起。

当她看见两人那个样子,更恶心到要吐。

她一直没有把真正分手的原因讲出来,是因为念在陈初安追她的那四年,给他留个体面。

陈初安给她上了一课,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说穿了不过是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的身体。既如此,谈什么情爱,从今往后她便遵循本能,只贪欢好。发乎情,止于肉体,她再也不信男人的深情了。

而赵隋西,她喜欢他的脸和身体。

真棒

“穗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和陈初安提分手?”郭佳妮的声音将林穗的思绪收回。

“佳妮,这事儿在我这儿已经过去了。多的你别问,我不想说。”

“你跟我还有秘密”

林穗眯眼看着郭佳妮,“你对我,没秘密吗?”

郭佳妮慌乱无措,“穗穗,夏瑶她胡说八道,她就是故意说那些话挑拨咱们的关系。”

“我知道。咱们以后不提他们了,行吗?”

郭佳妮点点头。

郭楚越闷声出去了。

林穗从妮佳工作室大步走出来,走了没几步,发现夜色中郭楚越身姿慵懒地靠着一棵大树,抽烟。

郭楚越不经意间抬眼,瞥见林穗,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他急忙将手中还未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快速踩灭。

林穗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额前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精致绝美的脸庞,脚下一双黑色高跟鞋,越走越近。

林穗走到郭楚越跟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抽你的呗,你都是大学生了。大二还是大三?”

“大二”郭楚越眼神闪烁,不怎么敢看林穗。

“还有吗?给我也来一根。”

“你抽烟”郭楚越惊讶地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想试试,这东西真那么好吗?”

郭楚越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烟盒,给林穗抽了一支。

林穗葱白的手指接过,含在自己嘴里。

她笑了,觉得有点滑稽。

郭楚越也跟着露出羞涩又爽朗的笑容,“抽烟不好。”

林穗咬着嘴里的烟,“你还知道不好啊。给姐点上。”

郭楚越无奈地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火苗在夜风晃动,他看着黑暗中林穗的脸庞。

很美,很美。

过去她清纯可爱,浑身灵动,现在她经历了大事,红唇细跟,是风情万种的美。

林穗手指夹着烟,有模有样地轻吸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郭楚越赶紧从林穗手里抽掉烟, 轻轻拍着林穗的后背。

林穗缓了缓,“真搞不懂有什么好抽的,苦死了。”

郭楚越笑笑,从兜里掏出一颗西梅。

林穗笑着接过,撕开包装袋,送进嘴里,“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去看看你姐吧。”说完,林穗踩着高跟鞋走了。

郭楚越看着林穗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

“林穗,下个月,我们学校校庆,我有节目,……”

“知道了,我和你姐一定去给你捧场。”

郭楚越看着林穗走远了,摊开掌心,是林穗抽过的烟,烟还没灭,点点火光亮着,就像他跳动的心脏。

他缓缓把烟塞进嘴里,一边抽一边哭。

郭佳妮,窝在沙发里,也是泪水连连,怎么收都收不住。

林穗开车开到一半,接到了爸爸林业堂的电话,林业堂叫她立马回家一趟。

和赵隋西领证的当天她就搬离了原来的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了。

林穗刚踏入家门,屋内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她一眼就看到父亲林业堂表情凝重、面色阴沉地坐在餐桌上。

而继母任彩兰坐在一旁,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阴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妹妹林芝芝也在一旁,嘴角勾起,幸灾乐祸。

林穗硬着头皮轻声唤了句:“爸。”

林业堂直直地盯住林穗,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突然他大声质问:“林穗,你是不是得罪赵隋西了?”

林穗心中一惊,但还是迅速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有。”

林业堂“噌”地一下从餐椅上站起来,情绪激动:“没有?那为什么他不给诚全发招标文件?我怎么说也是他岳父,他不主动把项目送到我手上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穗看着盛怒的父亲,眉头拧到一起,“爸,怎么回事你得问赵隋西。我不清楚。”

林业堂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你不清楚?好端端的,他赵隋西会无缘无故针对诚全?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把他给惹恼了,你别在这儿跟我装傻!”

林穗心中一阵委屈与愤懑,提高了声调,“我和赵隋西都不见面,怎么得罪他。”

这时林芝芝插话,“爸,这事我知道。”

林穗瞪向林芝芝,预感很不好,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任彩兰和赵芝芝说话那肯定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林业堂将目光转向林芝芝,“你知道怎么回事你说。”

林芝芝不紧不慢地用勺叉子轻轻戳着盘子里的西兰花,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拖长了音调,“我姐,当众说赵隋西晚上当狗。”

“什么?”林业堂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林穗脸上。

林穗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她眼睛里满是震惊与愤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而林芝芝抿着嘴唇,拼命忍住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

林业堂,“你那嘴怎么那么贱,什么话都敢说。你羞辱赵隋西,怪不得他针对我。你嫁给他的时候我怎么说的,叫你好好讨好他,你就是这么讨好的?”

林穗委屈,两个月前她嫁给赵隋西,用天价彩礼给他爸周转,救林氏于危难,这没几天呢,她爸就把这事忘了,翻脸就掌掴她。

“你赶紧给赵隋西道歉去,求他原谅。”

任彩兰惺惺作态,“老公啊,那赵隋西天天晚上都不回家,你让林穗怎么道歉。”

林芝芝满是嘲讽,“就是,我姐的日子跟守活寡一样,我都可怜我姐。”

林穗呵呵,这母女俩被骗了钱,搞的林氏快破产,这会儿还跟没事人一样说上风凉话了。当初她们闯祸的时候也没见她爸给她们一个指头。打她倒是十分顺手呢。

林业堂气焰汹汹,“赵隋西不回家你长这么好看白长了,连个男人都拴不住。”

林穗梗着脖子,“任彩兰那一套我可不会”。

林业堂见林穗顶撞,更加火冒三丈,又打了林穗一巴掌,“你还有脸骂别人回去好好学学怎么讨好男人。”

林穗咬牙捂着脸,狠狠看着林业堂。

“你闯了这么大的祸,打你两下你还不服气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给我回去好好求赵隋西,求他原谅你,求他把疗养院项目给诚全。”

林穗倔强,忍着眼泪,“怎么求,我不会。”

“我教你。你不是说他给你当狗吗?你就爬地上,给他当狗,直到他解气。”

林穗听的脸色煞白,这是她爸吗?这是小时候那个把她扛在肩头的父亲吗?

“滚,立马去找你老公求情。”

林穗冷冷地站在那里,嗤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狠厉决绝,“林业堂,你的养育之恩我用我的三亿彩礼和刚才的两巴掌还了,从今天起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你和林氏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林穗的声音一字一句在房间里回荡,林业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怒目圆睁,指着林穗吼道:“你这个不孝女!三亿彩礼又算得了什么?我养你这么大,难道就值这点钱?”

林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的寒意愈发浓烈:“养育?自从你娶了任彩兰,有了新女儿,你关心过我吗?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女儿?两个月前林氏破产,祸是任彩兰闯的,你怎么不叫赵芝芝去嫁给赵隋西?”

林业堂眉头紧皱,不假思索地回道,“芝芝还小,你是当姐姐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还小?过法定结婚年龄了。”

任彩兰按捺不住,尖着嗓子说道,“你以为芝芝不想嫁吗?赵家多好的家庭条件,嫁过去荣华富贵,是我不让她和你争的,你是姐姐,理应你先出嫁。”

林业堂,“听听,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

林穗眼皮一翻,“那是因为你们觉得赵隋西不喜欢女人, 才让我去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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