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方萃心是小说《快穿:宿主开挂,打脸啪啪》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橘子香菜写的一款快穿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快穿:宿主开挂,打脸啪啪》的章节内容
神魔交战,日月无光。
苍穹出现了一个豁口,如同深渊一般,一旦凝视,就会将你的灵魂无情地吸入其中,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然而,就在这片黑暗的正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抹夺目的白光。
这道白光,犹如黎明时分,刺破黑夜的第一缕曙光,又似混沌初开时,照亮天地的神圣之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圣洁的气息。
那就是这场大战的导火索,是历经亿亿年,方才孕育而出的绝世珍宝。
它的问世,使得天上的日月都黯然失色。
所有拥有智慧的生灵们,无不被之吸引。
此时,战场上的激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只鬼鬼祟祟、忽明忽暗的萤火虫,正向着战场中心靠近。
它的行动异常谨慎,每迈出一步都要停顿一下,就像一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生怕被人发现。
战场上众人早已杀红了眼,他们完全沉浸在激烈的战斗中,根本没有察觉,这只小虫子越来越接近目标。
终于,趁众人不备,萤火虫瞬间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那件至宝,并成功得手。
紧接着,它毫不犹豫地使出各种手段,试图占有宝物。
它先是滴下一滴鲜血,让血液融入至宝之中。
随后,它用神魂与宝物取得紧密的联系。
做完这些,它竟然又直接将宝物一口吞下。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天幕上巨大的豁口突然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与此同时,被遮蔽多时的日月也重新绽放出光辉,照亮了整个大地。
一切都在瞬间恢复了正常,世界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像一群饥饿的鬣狗,凶狠的目光锁定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的精怪。
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的气味。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向着那可怜的精怪笼罩而去。
只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起,那精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在这片凌厉的攻击之下被撕成了无数碎片,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当硝烟散去,众人急切地搜寻那件珍贵的宝物,却发现它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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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天交接之地,宁静深邃的水域之中,一株洁白如雪的莲花静静地绽放着。
它娇嫩的花瓣微微颤动着,散发着幽幽的莹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但只要轻轻一碰,这朵白莲就会瞬间化为泡影,消散于无尽的水域。
要从众多实力强大的人物中夺取宝物,又怎会不需要付出一些沉重的代价呢?
莲心在决定出手之前,就已经将一切都考虑得清清楚楚了。
她深知这一行动充满了巨大的风险,但为了得到宝物,她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因此而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她也毫不退缩!
修炼一途,本就充满了危险与机遇,如果因为怕死就龟缩起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身死道消。
莲心坚信只要能成功夺宝,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所以,当她踏上这条充满荆棘与危机的道路时,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莲心在动手之前就把自身神魂分为两部分,花费平生积攒的大半身家,炼制了一具足以以假乱真的傀儡。
把十之七八的神魂放在这具傀儡上,剩下一缕神魂置于宝物下方的海底,来了个灯下黑,这才得以骗过众人。
莲心奄奄一息努力修复着自身,这一次实在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好歹是成功了。
莲心很满足,接下来就是等待慢慢恢复……
殊不知,远处一条海蛇缓缓靠近……盘绕在白莲的周围……
“叮!发现可绑定生命体,请问是否绑定系统?”
莲心从沉睡中被强制唤醒,内心有些不安和忐忑。
没办法,身怀至宝,还虚弱得一掐就死,换谁不忐忑。
莲心一恢复感知,就发现自己被一条通体漆黑的软体动物盘绕着,但没感受到恶意,只能开口询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吾乃怨念清除系统002,主要工作就是感知三千世界怨念滔天之人,帮助他们清除怨念,从而获得愿力,你愿不愿意随我一道?”
莲心大概明白了:“那我有什么好处?”她们做妖精的,没好处的事可不干。
“完成一个任务,你可以得到百分之五十的愿力,愿力可以用来修复你的神魂,助你炼化种子。”
002的机械音平淡地叙述着,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它们做系统的,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这朵白莲能夺得种子,可见是个有大机缘之人,能破釜沉舟假死逃脱,可见其心性和智谋。
绑定这样的宿主做起任务才能事半功倍,哦豁豁豁……
莲心一听能修复自己的神魂,瞬间心动,只靠自己的话,怕是要花上上万年才能恢复:“种子是这个东西吗?”
莲花中央缓缓升起一粒黄豆大小的白光,莹莹润润的,看着就让人无端喜爱和平静。
她也不怕被夺走,它早已与自己绑定了神魂,否则当时傀儡身死魂灭,早就易主了,也不会转移到残魂所在之地。
要是这小黑蛇要强抢的话……自己这残破之躯,还是直接躺平吧……
“是的,这是世界蕴育的种子,只要培育得当,就能成长为另一方小世界,其主可为世界主宰。”
莲心惊讶地展开了她的花瓣,世界主宰不就是天道,难怪都杀疯了……
原谅莲心这无知的小花吧,她的前半生都在争夺资源和修炼上,一听说有至宝出世,就悄摸摸又怂又刚地上了。
“可是我现在虚弱的根本动弹不得,如何与你去做任务?”莲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这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事,肯定是无不接受的,但自己要是离开这寄生之地怕是就魂飞魄散了。
“我先借你一些愿力,完成任务之后你要连本带利还给我。”系统无奈说道。
谁叫它也是第一次绑定宿主,没经验啊!
“行!”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做任务吧。”
“嘭!”
莲心刚恢复意识就被人从楼梯上踢下来,她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
她扶着身后的红木沙发,艰难起身,左右观察了一下。
只见眼前一个十六七岁的肥胖少年面目狰狞的朝她走过来,满脸痘印的脸上泛着油光,显得面目可憎,令人感到恶心。
“方萃心,你个贱人,竟然敢在我女神面前说我坏话……你真是胆子肥了。”
他边说边撸胳膊挽袖还想上前抓住莲心的头发给她两巴掌。
莲心冷眼看着他走近,一脚踹到他肚子上的肥肉,寸劲直接穿透脂肪震动内脏,一个大块头直接失去行动能力。
她转身举起身旁的红木靠背椅,猛的往他身上砸去,椅子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一声巨响,大胖子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上肥肉都颤了颤。
莲心拾起地上的椅子腿,走到还蜷缩在地上起不来的胖子面前,啪啪啪就是几棍子砸在他脸上,算是回报他刚刚想打她脸的想法。
大胖子直接被抽晕过去。
莲心这才起身坐到沙发上,“系统,在吗,这什么情况。”
“在的,宿主,这不是看您揍人忙着呢嘛,我这就把原主的记忆和愿望传给你。”
原主原名方萃心,生于一个小康之家,不算大富大贵,但父母有房有车有存款,做点小生意,不愁吃不愁喝,又是独生女,倍受宠爱,生活幸福美满。
就在方萃心十岁那年,方夫方母外出跑生意,意外出了车祸,双双身亡,方萃心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
平时和善友好的亲戚全都变了嘴脸,闭口不谈寄养的事。
最后没办法只能一家一个月这么养着,虽然说是养,也只是给口吃的勉强活着而已。
方萃心小小年纪就看遍了人情冷暖,尝遍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后来还是方父的弟弟方文山主动站出来说让方萃心跟着他一家生活。
有人接盘,方父方母两边的亲戚当然是求之不得。
所以在方文山提出想搬到方家去住,也好照顾方萃心的时候,亲戚们也顺势同意了。
房子嘛,空着也是空着,反正等方萃心成年也是给她继承的。
方萃心回到熟悉的家,还以为自己能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了,殊不知噩梦才真正开始。
她为了讨好二叔一家,每天主动积极地帮忙做家务,饭桌上也挑着素菜,不敢吃多。
渐渐地,她学会了察言观色,每天看二婶王翠兰的眼色过日子,王翠兰一皱眉,她就害怕会被赶出去。
有什么好吃的,王翠兰都会先拿给堂弟方光耀吃,方光耀吃不完的,王翠兰也会藏起来,话里话外说好吃的肯定先给自家儿子吃啊。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方萃心从那以后就过着勉强吃饱的免费小保姆生活。
方父方母出车祸之后资产由律所代为管理,每月按时给抚养方萃心的家庭一笔抚养费,直到方萃心成年后才继承所有资产。
方二叔一家不仅每月多得一份收入,还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
日子一天天重复,看着不敢反抗的方萃心,二叔一家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稍有不顺心就动辄打骂。
小方萃心日渐消瘦,眼里的希望渐渐熄灭。
人的贪欲是会生长的,有了一些就想要更多,更害怕现有的会消失。
眼看着方萃心即将成年,方文山夫妇心中也渐渐焦虑起来。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依靠着方萃心的抚养费过着舒适的生活,虽然不算养尊处优,但也比以前好多了。
而如今,方萃心即将成年,意味着他们将失去这笔稳定的收入来源。
王翠兰多年来没有工作,家务活都由方萃心包揽,她的生活轻松自在。
她的双手白嫩,头发也保养得浓密乌黑。
然而,随着方萃心成年日期的临近,王翠兰意识到好日子即将结束,她开始担忧起未来的生活。
于是,她拉着方文山一起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文山啊,眼看那小妮子要成年了,要是她继承了全部遗产,那我们可就要搬出去了,而且家里少了一部份收入,我们一家三口又得租房又得过日子……这可咋办呢?”王翠兰在床前来回踱步,眼中满是忧虑。
方文山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得想个办法,大哥的遗产不能都被方萃心继承了去,我们好歹养了她这么多年。”
王翠兰听了点点头,赞同地说:“对对,赶紧想想办法。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两人陷入沉思,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
他们知道,一旦方萃心成年,他们就必须面对现实,寻找新的生计。
然而,长年“养尊处优”的他们哪里打得下工,一想到要去打工他们就焦躁。
方文山一开始,想着给方萃心找一个人嫁了算了,这样还能收一笔彩礼钱。
但彩礼钱按照他们这里的标准顶了天也就十几万左右,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用的。
而且该方萃心继承的遗产还是不能到他们手上。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他们夫妻俩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债多了不愁!
没错!事实真相就是这样!方父和方母竟然是被那对黑心的夫妻所谋害!
他们之所以如此残忍地对待方家父母,下手残害兄弟手足,都是因为三年前发生的一起事件——方文山酒后驾车并肇事逃逸!
当时,他为了逃避牢狱之灾,必须向受害者支付高达三十万元的赔偿金,但他家根本无力承担这笔巨额费用。
方家上一辈父母早逝,家庭的重担早早地落在了兄弟二人身上。
方文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娶媳妇之前靠大哥,娶了媳妇全靠媳妇,偶尔手头紧了才想着去赚点零花钱,哪有钱解决这件事。
他四处奔波,试图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却陷入了困境。
在这个关键时刻,方文山不得不向大哥方文河求助。
然而,那时的方父正面临着生意上的重重困难,家中所有的资金都已经投入到企业运营中去,只剩下一小部分现金作为紧急备用金。
尽管如此,方文河还是尽力帮助弟弟,最终从家中取出了仅有的十万积蓄交给了方文山。
但这笔钱对于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面对这二十万的缺口,方文山毫无头绪。
无奈,王翠兰只好向娘家借钱,但王家父母多年没有工作,全靠子女赡养着,哪有钱借她,王翠兰的弟弟更是拿不出钱,他的钱全被媳妇管得死死的。
最终,还是王翠兰四处奔波,从她娘家的亲戚那里借来钱,才让方文山逃过一劫。
为了偿还这笔巨额债务,方文山带着老婆孩子过上了节衣缩食的生活,一家三口租住在一个小单间,每天精打细算过日子。
方文山不仅没有对方父当初的救急心怀感激,反而对此怀恨在心。
他一直坚信方父一定有更多的积蓄,因为大家都知道方父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他就是不愿意帮助自己,要是他愿意帮忙还了那三十万,他们家至于过得这么凄惨吗。
夫妻二人因此对方父心生怨恨,尽管方父事后并未要求他们归还那十万块钱。
这场风波使得原本还能维持表面和睦的兄弟二人充满了矛盾和争吵。
终于再一次,从方父手里借不到钱的二人从方家走出来,看到方父停在院子前的崭新的小轿车,嫉妒愤恨的二人恶从心中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恶意。
于是略懂汽车构造的方文山把小轿车的刹车弄松了,内心说服自己没有想要弄出人命的想法,只是想出口恶气。
诸如此类地为自己的恶行开脱。
在方父方母出现意外之后,心虚的二人掩藏住侵吞方家资产的贪婪欲望,直到方萃心艰难生存在各家亲戚之间才如同菩萨一样出现在方萃心面前,悲悯的表示自己生活再艰难也要照顾好大哥的遗孤。
谁料方萃心去到方文山家里,过得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比之前吃百家饭的时候还不如。
最后更是踩着她的尸体吃人血馒头,侵吞了方家的房子和资产。
在动手之前,夫妇二人以买出游险为由给方萃心买了高额的意外险,然后借口带她出去旅游散心。
在爬山的时候把她推下山崖后报了警,做出意外的假象,获得了一大笔赔偿,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滋润生活。
方萃心被推下山的瞬间,脑子走马灯一般闪过过往种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任劳任怨地服侍二叔一家,从不懂得反抗,就好像被命运捉弄了一般。
这家人从始至终都是在就着她父母和自己的血吃着人血馒头,对父母和自己没有半分亲情和善念。
死前一瞬爆发的怨念让她阴魂不散,她残存的执念流连于方家,从方文山夫妇谈话中知晓了父母的死因,爆发滔天的怨念才被系统捕捉到,才有了莲心的到来。
接收完整个剧情之后,莲心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对于原主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恨铁不成钢。
原主明明拥有着数不清的反抗机会!
只要她能够勇敢地站起来反抗,完全可以摆脱这可恶的一家人,靠着父母留下来的丰厚遗产以及保险金,过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让人想不通的是,原主却始终没有选择离开这个火坑,反而心甘情愿、任劳任怨地去伺候那一家子人。
甚至将自己宝贵的生命也葬送了。
像莲心这样,从一个小小的精怪开始独自修炼成长起来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拼命争抢才得来的。
所以,她实在难以理解原主内心深处对于亲情的那种极度渴望,更无法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对那些所谓的亲人们还抱有那么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
但莲心来到这里的任务就是消除原主的执念和怨气,她会好好对待这一家子极品的。
莲心摩拳擦掌,脸上带着兴奋和新奇的笑容。
与她原本所处的那个世界不同,这里没有一丝灵气,但她通过原主的记忆中却看到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不亚于修士的速度,并且还有很多前所未闻、从未得见的玩意儿。
莲心自恃踏上修炼之路后便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眼前所见之物却是她生平未曾遇过的稀罕物事。
如此种种奇特景象不禁令她对于接下来所要历经的任务生涯也没有这么抗拒了,甚至产生了一丝期待。
莲心从原主的记忆回到现实,就看到餐桌旁边猪头一般的方光耀还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莲心瞥了他一眼,没有再管,转身朝原主的房间走去,这具身体虚弱的很,新伤叠旧伤的,她急需休息,恢复精力。
在莲心到来之前原主还在打扫家里的卫生,方光耀从学校回来就对她推推搡搡进而拳打脚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从只言片语中,原主得知是他追求女神又被拒绝了。
这所谓的女神林挽挽和原主是小学到初中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父母去世之后,她更是把她当成挚友,有什么话都会和她说,尽管她渐渐不太爱搭理原主。
原主感受到了她的态度,但还是把她当成好朋友,甚至带着一丝讨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分给她。
她太怕这最后要好的朋友也离开她。
有一次原主约林挽挽到家里一起做作业,被方光耀看到了,从此奉为女神,每次追求不顺利都会对原主辱骂甚至殴打、发泄情绪。
原主满心困惑与委屈,实在想不明白。
明明一直以来,她都是谨小慎微、规规矩矩地行事。
直到有次放学,她看到林挽挽和别人嘻嘻哈哈地往甜品店走去,她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听到林挽挽和旁边的人说,
“方萃心那个傻子,还以为我真喜欢她跟她玩咧,也不看看自己每天死气沉沉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是跟她当朋友还有点好处,谁愿意和她玩啊哈哈哈哈哈……
现在她爸妈死了,她自己都变成可怜虫了,我都不想搭理她了,希望她能早点自己滚蛋……
而且她那蠢猪堂弟哦,被我耍的团团转,我随口一说,他就信了,还以为我跟方萃心关系多好呢,哼。”
林挽挽就这么把所有的事情当成趣事谈资,一咕噜倒了个干净。
方萃心只觉得心里的猜想终于被证实了。
之前一直是自己自欺欺人,其实她早有所感。
她已经做不出难过的表情,转身回“家”了。
方家的房子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小别墅,设计精巧别致,可见主人家的用心维护和热爱生活的态度。
原本,原主和她的父母居住在二楼温馨舒适的小套房里,那里光线充沛,无论春夏秋冬都能感受到恰到好处的温度。
但自从方文山一家人搬进这里之后,他们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原主及其父母的房间,将其据为己有。
无奈之下,原主只好独自搬到了三楼那个原本计划用作存放杂物的狭小房间。
尽管空间有限,但好在房间与阳台相互连通,推开房门便能望见方母悉心照料的花圃。
自从原主从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沦为无人关注的小透明之后,每当心情低落之时,她都会默默地来到这片花圃前,用心地修剪整理那些花花草草。
在这个过程中,她那颗受伤的心也能够逐渐得到些许慰藉,从而寻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快乐。
莲心进到原主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布局十分简单明了——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铺上铺着素净的床单;床边不远处放置着一副木质桌椅,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却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墙角处,还立着一个略显破旧的塑料衣柜。
房间里的陈设一目了然,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或物品,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的干净整洁。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即便原主自幼便失去双亲、孤苦无依,但她依然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坚持,用心经营着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生活的热爱与珍视。
莲心静静地站在原地,环视四周片刻后,缓缓走到衣柜前,按照原主的习惯,取出一套宽松舒适的睡衣裤换上才上床休息。
她轻轻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倦意如潮水般袭来,莲心渐渐地进入梦乡……
当莲心醒来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她睁开双眼,听到楼下阵阵喧闹。
莲心心里暗自猜测:想必是方文山夫妇回来了吧?
想到此处,莲心起身换好衣服下楼,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处,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地看着方文山夫妇正大惊失色地拨打着急救电话,大声喊着让救护车赶紧过来。
方光耀则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模样甚是凄惨。
打完急救电话的夫妇二人恶狠狠地瞪着莲心,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尤其是王翠兰,更是用充满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莲心。
“我们家光耀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家里就只有你和他在,是不是你!”
坚定的语气似乎认定了莲心就是伤害他们儿子的凶手。
然而,方文山夫妇心中其实也明白,以莲心那瘦弱娇小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将身材高大壮实的方光耀打成如此重伤。
可是眼下,他们疼爱的儿子莫名其妙地受了这么重的伤,生死未卜,而莲心却毫发无损,这实在令他们难以接受。
因此,尽管明知不是莲心所为,但他们还是忍不住迁怒于她,觉得本该受伤躺在救护车上被送往医院救治的人应该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才对。
“究竟发生了什么?光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方文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沉着声音朝莲心问道。
莲心一脚踹断了方光耀两根肋骨,本来没严重到昏迷不醒的程度,他可以自己打电话求救的,但莲心又一棍子给他扇晕了,这才让他躺了一下午。
莲心无视他们的质问,慢悠悠地从木质楼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她目光看向餐桌旁的夫妻俩,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意和不满,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只见她抬起一只脚,毫不犹豫地朝着方光耀的手背狠狠地踩了下去。
就在脚掌接触到手背的那一刹那,她的脚尖扭转,每一次的旋转都似乎加重了脚下的力度,让方光耀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莲心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藏匿自己的行为,即便此时此刻她的神魂遭受重创极为严重,但这么多年来的刻苦修炼可不是白白浪费的,怎么可能被区区几个普通人给欺辱了呢?
方文山夫妇还没来得及从莲心脚下解救出儿子,躺在地上整整昏迷了一个下午的方光耀先一步因为剧痛而苏醒了过来。
当他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全身刺骨般的疼痛时,只觉得自己倒不如继续昏迷下去来得痛快些。
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刺着他的胸膛,痛苦不堪,他的视线往上移动,最终定格在莲心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时,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爸,妈,就是这个贱女人把我打成这副模样的!你们快帮我揍死她啊呜呜哇哇......”
话未说完,他便涕泗横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所承受的剧痛,还是心中那燃烧着的熊熊怒火所致。
“贱人!快放开我的儿子!”尖锐而愤怒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
然而,就在王翠兰那带着凌厉掌风的巴掌即将落到她脸上时,莲心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由于后退得太过突然,王翠兰收不住力道,直直地朝着躺在地上的方光耀扑了过去。
王翠兰和方光耀的脸上同时浮现出惊恐万分的神情,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王翠兰重重地摔倒在了方光耀的身上。
原本就已经受伤不轻的方光耀,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他闷哼一声,面如金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双眼一翻,再次晕厥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王翠兰顿时慌了神。
她手忙脚乱地从方光耀的身上爬了起来,无措地摊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上手碰,生怕给他伤上加伤。
她这一身份量可不轻啊。
“耀儿啊!我的心肝宝贝蛋儿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可怎么活呀!”她呼喊着,试图唤醒昏迷中的方光耀。
在一片呼天抢地的混乱之中,救护车终于姗姗来迟,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们有条不紊地跳下车来。
他们一边询问着伤者的具体情况,一边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方光耀。
经过一番紧张有序的操作,终于把方光耀送上了救护车,一直焦急守候在一旁的方文山夫妇也赶紧跟着上了车。
在上车前,他们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刺向不远处的莲心,
方文山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身旁的妻子则咬牙切齿,表情狰狞扭曲。
方文山用手指着莲心,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等着,如果光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这番狠话之后,方文山夫妇便转身钻进了救护车。
随着车子缓缓启动,“唉~呦~唉~呦~”的鸣笛声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由于王翠兰那样一压,原本只是肋骨断裂的方光耀遭受到了更严重的创伤——内脏也被刺破!一时之间是无法离开重症室了。
方文山赶四处打听消息,并向朋友咨询相关法律事宜。
经过一番详细了解和确认后,他得知这次的伤势已然构成了重度伤害。
按照律法,造成重度伤害的已经足够被判刑入狱了。
想到这里,方文山毅然选择了报警!
他心中另有盘算。
要知道,方萃心距离成年仅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将她送进监狱蹲大牢,那么方家的遗产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交由他这位二叔来代为保管。
至于方萃心出狱以后的情况如何,那还不是全凭他方文山一人说了算?
方文山一边暗自思忖,一边流露出算计的神情。
莲心得知此事后,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结果意料之中,警察根本没找到任何莲心动手的证据。
莲心矢口否认是她打的,只轻声说“方光耀一下学,就对我拳打脚踢,我那时正在擦楼梯,放光耀打着打着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至于为什么重伤,是二婶摔倒压在他身上导致内脏破裂的,我没动手……我真的没有……”
说着好似既害怕又委屈地止住了声音,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却忍着不敢哭。
还向他们展示了自己身上新旧交替的伤痕,
“这是方光耀当时打我的,叔叔,这能不能算证据啊,我真的没动他,我哪里打得过他呜呜。”
说着好像终于忍不住似的呜咽出声,像是太害怕,万一去坐牢,这样她的人生就毁了。
询问的工作人员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像是开水烫伤的的疤痕,甚至还有烟头的烫伤,眼光瞬间就变了。
抓着她细弱的手腕,不由得放轻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虐待你吗?”
来之前他们也有了解过这一家子的情况,这女孩是个可怜的,寄人篱下就算了,居然私底下还被虐待成这样!
他们常年执法的人身上都没有这么多伤!
莲心轻轻摇头,“二叔二婶肯收留我抚养我长大已经很好了……”这无疑是在证实被虐待的话让两个工作人员气愤难平。
第二天带着莲心径直前往医院,接受了一次全面细致的身体检查。
结果令人触目惊心,多年来的营养不良使得她身形消瘦、面色苍白;而左耳更是存在听力受损的问题,严重影响到日常的听觉感知。
除此之外,她那瘦弱身躯之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新伤旧痕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凄惨的画卷。
这些伤痕无疑是铁证,清晰地揭示出原主自幼所遭受的非人的虐待。
由于方萃心未成年,也没有其他直接监护人,警方在征得莲心同意之后,代表公诉方起诉方文山夫妇虐待未成年。
警察把检查报告和起诉状拍在方文山夫妇面前。
铁证如山,任方文山夫妇如何辩解也没用,最终被各判了两年有期。
他们的儿子方光耀,幸运的在他们入狱前就醒了,但身体落下了后遗症,没有办法独立生活,只能到王翠兰父母那去了。
入狱那天,方光耀和王家父母来送行,几个人哭得撕心裂肺。
一会怨上天不公,让他们一家命运多舛,一会一起咒骂莲心,骂她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好心收留她,反而被反咬了一口。
王家父母气冲冲带着方光耀来到方家,还叫了一辆大货车,打算把方家都搬光!
没想到莲心在家,看他们这副架势,立马就报了警。
“警察叔叔,他们要光明正大入室抢劫!”
“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们是想把女婿一家的私人用品带走,你别听这小妮子胡说,她报假警,你们抓她!”王父还算懂点律法,说得头头是道的。
“二叔他们没有多少私人物品,我都给你们收拾好了,都在这,他们当初搬进来的就只有这些东西。”她把两个行李箱推到他们那边去。
“他们气势冲冲跑过来说要搬东西,我一个学生,害怕也是正常的吧。”
“你检查一下东西对不对数,然后抓紧离开,不要打扰人家小姑娘。”两个警察眼带警告地看着他们。
“这是我家……咳咳……咳……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方光耀一激动就脸色涨红,边捂着胸口边咳嗽,看来是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堂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这本来是我家,你们家是借住的,懂了吗?”莲心真是看不起他这又蠢又弱的样子,不够她一根手指头对付的。
王家父母只能带着方光耀灰溜溜地走了,奸计没成功还赔了租大货车的钱。
他们以为莲心一个小姑娘,只能看着他们为所欲为的,没想到是个不好惹的,一言不合就报警。
原主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八岁了,有独立自主能力,不用监护人也可以直接决定自己的事情。
莲心回到学校上课,原主已经高三了,今年就要参加高考,莲心打算代替原主去参加高考。
没有参加高考,也是原主的遗憾。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是她一直苦苦坚持的动力,她以为上了大学,一切就都会改变,会好起来的。没想到她永远没机会了。
现在已经是3月份了,6月底就要高考,时间有点紧,莲心从来没学过这些知识,她得从小学的知识点开始看起。
幸好修士的神识比较强大,就算莲心此时受损严重,也要比普通人强大数倍,她学起来毫不费力,但也要花时间把知识点都过一遍。
林挽挽每天试图跟她搭话:“心心,你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故作调皮地做出可怜的表情。
“我要好好学习,你这种学渣不要来沾边。”莲心冷言冷语地拒绝她的接近。
好几次都被拒绝,林挽挽也恼了。
过了几天,学校的人都知道方文山夫妇入狱的事,都说是莲心为了早点拿到遗产,把自己的二叔二婶给告了。
“她爸妈死了,是她二叔二婶养大的她,她居然把他们送进去了。这种人真是可怕,完全不感恩不念情,像个冷血动物。”
“对啊对啊,你看她平时就不理人,一副不合群的样子,估计心里有些扭曲了。”
莲心每天抱着书啃,根本没空搭理身边异样的打量和言论,反正再过几个月,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这种流言根本影响不到她。
但讨论的声音太大,已经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老师把莲心叫去办公室,一是关心她会不会受影响,二是希望她能站出来澄清制止流言继续传播,免得影响了学生学习。
现在已经越传越难听,越传越离谱了,再不制止就显得学校不作为了。
莲心点了点头,表示她会处理的。
回去她就借了学校的广播室,开了广播:“我是方萃心,是高三三班的学生,在此,我想针对这些天关于我的传言做一个澄清声明。我,十岁就成为了孤儿,二叔二婶收留我,我很感激,但我自认不欠他们的,他们被判刑,是罪有应得!不明真相就人云亦云,才是愚蠢的应声虫。如果我是你们,我就会先调查清楚真相,再去决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或者捂住耳朵,专心搞自己的学习!同学们,谣言止于智者,不要让传播者影响了校园的和谐。我们要理智看待各种传言。谢谢!”
一段铿锵有力的发言,让懵懂的学生们振聋发聩。
莲心放学后跟着林挽挽来到校外的甜品店,果然看见她和方光耀见了面。
两个人交头接耳,脸上都是对莲心的愤恨。
莲心一人给了一张噩梦符,每当他们要做坏事,就会做噩梦。身临其境的体验,保证让他们永生难忘。
后面几天,林挽挽都是带着黑眼圈上学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都没有精力搞事情了,老师都建议她请假回去休息。
没有她在其中添油加醋,加上学校明令禁止了学生讨论其他无关学习的事情,学校的流言也渐渐消失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高考的日子,莲心轻易就考上了一个重本学校,她本硕连读,主修了机械制造,还选修了计算机,她对现代的机械和计算机很感兴趣。
莲心上大二的时候,方文山夫妇就出狱了,两年的牢狱生涯让他们看起来老了二十岁,驮着腰背,眼里都失去了以前的算计和野心。
得知他们出狱,王家父母迫不及待就把方光耀丢还给他们。
方光耀好吃懒做,又时不时生病要花钱,之前有段时间整天做噩梦,大喊大叫的把他们吓得不轻,一家人都休息不好。
本来儿媳妇对他们把外孙接回来意见就很大,现在更是忍不下去,要把他们老两口都一起赶出去了。
方文山夫妇带上儿子又住到了以前的小单间,夫妻俩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饭店端盘子洗碗,才勉强养活一家三口。
方光耀身体更差了,每天更是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接受夫妻俩的伺候。
在莲心大学课程结束之后,不知听了谁的建议,方文山夫妇来到莲心的面前,居然要给她介绍对象!
“萃心啊,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爸妈不在了,你的婚姻大事还得我们给你操心着。你看看这个男孩,长得还可以,家里老有钱咧,只要你嫁过去,享不尽的福咧。”王翠兰唾沫横飞,侃侃而谈。
莲心看着照片上肥头大耳笑得跟哈巴狗一样的男人,差点恶心吐了。
“他们给你们多少介绍费啊?”她有点好奇地问。
王翠兰欲盖弥彰地笑笑,“哪有什么介绍费啊,我这完全是为你考虑的,你看你嫁过去,后半生吃穿不愁,多好啊。”
“你们是不是日子太闲了,居然还想管我的闲事,我劝你们,有这时间还是多去洗几个碗吧。”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们好歹养你这么大,管管你怎么了!”眼看说不通,方文山恼羞成怒地吼道。
看来出狱这几年已经让他们恢复本性了,这是感觉自己又行了?
莲心又报了警,有困难,找警察!
夫妻俩被警告不许接近方家,警方会盯着他们的,如果试图打击报复,那就要想想牢饭好不好吃。
方文山夫妇为了给方光耀挣医药费,每天被生活磋磨得没了精气神。
一天早晨,他们从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重生了,上辈子他们安享晚年,自然老死,闭上眼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又重新活了,看着熟悉的小单间,还以为重生到了节衣缩食还债的日子。
他们起身,迫不及待就要去找方萃心。
这辈子,他们要更早弄死她,早一点拿到遗产和保险金,他们就能早一点享福!
这简直是上天给他们的福利!
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这次肯定也万无一失。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他们的儿子,如果他们看一眼,也许就不会去找莲心了。
他们先是来到上辈子的保险公司,得到了一份高额的出游保险合同,然后去到寄养方萃心的家庭。
那家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告诉了他们莲心现在住在方家。
“宿主,方文山夫妇重生了,现在正往你家来。”
“哈?现在才重生,晚了点吧哈哈哈。”莲心嘲笑道。
“他们以为是重生到方文山出车祸那会儿,现在正拿着保险合同想提前弄死你呢。”
“他们是上辈子养尊处优惯了,把脑子也丢掉了嘛?这么迫不及待,一来就要弄死我,下一秒就得去坐牢。也好,害死方家一家人的账,还没算呢。”
莲心运转神魂所剩不多的灵力,施了一个障眼法,现在在方文山夫妇眼里,莲心长得就是十二年前方萃心的模样。
方文山夫妇看到莲心,心里兴奋不已,果然!这就是上天给我们重生一次的福利,让我们再享一辈子福。
他们哄骗着莲心一起去旅游,眼里的贪婪收都收不住。
莲心也乐得配合他们,在爬到山顶的时候,背对着他们,看似在看风景,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在方文山猛力推过来的时候往旁边挪了一下,方文山就自己掉下了山崖。
“啊啊啊文山!”王翠兰疯了一样扑到崖边,看着崖底哭的撕心裂肺。
她目眦欲裂地看着莲心,“贱人,你躲什么!”
“二婶的意思是,我应该让二叔把我推下去?”
王翠兰发疯一般就要上前撕扯莲心,莲心一手擒拿住她,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打了报警电话。
出了人命,警察很快就来了,莲心提供了方文山夫妇叫她一起旅游和一路的录音,加上保险合同,一切都证明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骗保。
甚至警察还从王翠兰嘴里得知十二年前,方文河夫妇的死另有隐情,重新展开调查才发现也是方文山夫妇俩干的。
情节极其恶劣,王翠兰不出意外的被判了死刑,这件事还上了新闻。
以前议论莲心的高中同学看到新闻,纷纷羞愧地难以自容,发誓以后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莲心还遇到了林挽挽,她全身高档名牌,挽着一个富二代的手臂趾高气昂地朝莲心走过来。
“方萃心,好久不见啊,你还在苦哈哈读书呢,没想到吧,我就算高中辍学没考上大学,现在照样比你过得好。”她娇笑两声靠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莲心看她是日子过的太舒心,忘了当初夜夜噩梦的教训,反手就是一张霉霉符和看你不顺眼符打到她身上。
这符咒还是当初偶然结识的一个略通符道的道友教授给她的,她闲来无事就研究出了这奇奇怪怪的符咒。
不用太多灵力,比直接施法省灵力多了。
林挽挽不明白好不容易攀上的富二代男友为什么突然看自己处处不顺眼,动辄辱骂殴打,喝口水都差点被呛死。
被分手之后窝在父母家不敢出门,结果她爸妈也不再惯着她,天天骂她打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无论做什么都不顺利,日子难过极了。
莲心毕业后就进了科研机构,研究发明了全智能机器人和智能控制系统等等,很多事情都不用人工去操作了,解放了人类双手。
但是这又导致了很多人失业,她又创立了很多公司,专门研究全息技术和能海陆空三栖的汽车等等,提供了工作岗位,解决失业问题。
莲心活到七十五岁就走了,她觉得有点累,天天上班,好可怕。
死后把所有财产捐献给了国家,她的葬礼上举国哀悼。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个任务,撒花撒花……”
莲心回到系统空间就听到002的机械音“兴高采烈”的说道。
莲心回过神来就看到纯白的空间飘浮着星星点点的小光粒子,在莲心落地的一瞬间往她涌来,转眼就没入了莲心的神魂。
莲心不知晓这是何物,忙问系统,“这就是愿力?”
“不是哦,这是功德之力,宿主太厉害了,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推动了上个世界的发展进程,造福了人类,这是那方天道给你的谢礼。你看看自己的神魂是不是凝实了一些。”
莲心感受了一下,的确凝实了一点,灰暗的神魂微微亮了一些。
功德耶,一听就是好东西!她们修士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能得到天道赐予的功德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那愿力咧?”莲心像个清点财产的仓鼠一般,算着自己这一趟能得多少报酬。
“愿力是通过系统结算的,先前借你的那部分我自行扣除了哈,我这就把你剩余的部分愿力传给你。”
言罢,莲心就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进身体,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痛苦的魂体瞬间松放了不少。
看来这小系统果然没骗自己,这愿力真能修复自己的神魂。
“宿主,下个任务你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哦,我很有用的。”
莲心有些怔愣,她已经习惯什么事情都靠自己解决,从来没试过有人帮忙的感觉,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她也有伙伴了”的感觉。
莲心激情满满地说道,
“知道了,走!下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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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复意识的莲心只感觉胃里烧得慌,她许久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一时间还以为是这具身体受了重创。
她视线往下看了看这副瘦骨嶙峋的身体,一看就是从没吃过饱饭的。
怀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同样也是瘦的出奇,但状态比自己这副身体看着要好得多。
“宿主,我给你传输剧情。”
这是一个群雄割据,战火连天的时代,各地诸侯杀红了眼、杀光了理智,完全不顾民生天和,一心逐鹿天下。
上天似乎也看不下去世人如此残忍无道的行径,决定降下惩罚。
自此之后,连年大旱,天空仿佛被封闭一般,不见一滴甘霖。
河流干涸见底,农田也颗粒无收。
农民们只能望着焦黄的土地,欲哭无泪。
饥荒与疾病开始蔓延,百姓生活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原主管亭欢也是众多逃荒难民中的一员。
她的父母为了节省口粮给两个孩子,从不舍得吃一口,只为了给孩子多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最后活生生饿死累死,只留下原主和她年幼的弟弟——管亭林。
原主父母临终之际拉着原主的手,神情悲戚,“欢儿,爹娘对不起你和林儿,你们在这乱世,可怎么活啊……林儿还小,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他……爹娘就拜托你了……”
从此,原主和弟弟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哪怕只有一口吃食,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留给弟弟。
要知道,她也不过才14 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父母的临终遗言,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原主稚嫩的肩膀上。
她一个年幼瘦小的女孩行走在乱世之中,已经何其艰难,更何况还要护着七八岁的弟弟,她必须时时警惕着那些虎视眈眈犹如饿狼一般盯着他们的眼光。
途中,早已分家的爷奶和大伯一家,突然找上原主两个,“你爹娘都走了,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好歹还能活。”
早些年的时候,因为祖父母太过偏心大伯一家,原主母亲王春花和原主父亲管仲山提过好几次要分家,但是管仲山很为难,父母未亡就分家,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于是一拖再拖,让媳妇孩子都跟着受苦,奉献燃烧己身供养爷奶和大伯一家。
终于有一次,王春花实在忍不下去了,哭着威胁管仲山:“你要是不分家,我就和孩子单独出去过!”
管仲山终于下定了决心,净身出户分了家,没拿家里一个铜板一个瓢,和妻子努力打拼,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挣出来的一份家业。
后来逃荒的时候,祖父母居然还想卖了原主换取食物!
这年代,易子而食的事情屡见不鲜。
最后还是管仲山拿着家里所剩不多的粟米,把原主换了回来。
从此原主一家看到大伯一行人就避着走,不奢求他们能给自家多少帮助了,只求不要再祸害自家子女就行。
看到大伯和爷奶一行人凑过来,管亭欢摇摇头,立马就要拉着弟弟离开,她可没忘记之前爷奶卖了自己的事情。
可是管亭林不干,他拿着奶奶递给自己的烧饼,对她说道:“你要走就自己走,跟着你只能啃生红薯,我才不要!”
管亭欢真想一走了之,但父母临死之前嘱托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弟弟还小,不知道大伯一家的真面目,她要是走了,弟弟肯定会被卖掉换粮食的!
没办法她只能跟大伯一行人一起赶路,逃荒的人都要往南方走,听说那边没有北方这么干旱,有雨水就能种田,至少不会渴死饿死。
“死丫头,过来帮忙拉车!”大伯母王翠花扯着嗓子对管亭欢道。
她回头一看,祖父母稳稳当当地坐在手推车上面,大伯的小儿子管亭元也在上面,都看着原主,等着她过来拉车。
平时都是大伯和大伯母交替拉车,现在有了免费的劳动力,当然要好好利用。
管亭欢势单力薄,只能憋屈地上前,吃力地拉车。
管亭林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甚至他还跟管亭欢撒娇道:“姐姐,我也走累了,我也想坐车。”
“上来吧,林哥儿。”管奶李慧芳慈爱地说道。
看到管亭欢脸上如丧考妣的表情,转头瞪了她一眼:“林哥儿能有多大重量,你这死丫头别想偷懒。我们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得多干活回报我们,不然养你有什么用!”
管亭欢咬了咬牙,眼里闪过怨恨。
他们抢了父母留给她们姐弟俩的口粮,还敢说养她?不过是在管亭欢找回来的食物中勉强分一口给她。
他们吃着管亭欢拼命找回来的食物,奴役着她拉车,尽管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但累了能坐坐车,饿了有人供养食物,日子也比其他流民要好过得多。
管亭林原本以为跟着爷奶能吃好吃的,结果吃的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树根树皮,好一点的就红薯,甚至没之前吃得饱。
但好歹比管亭欢好一些,他心里就平衡了一点。
没过多久,管亭欢也找不到任何能吃的东西了,在她快饿死的时候,看到大伯母带着一个大汉走了过来,她猛地一激灵。
这个场景她可太熟悉了,当初管仁德和李慧芳要卖她的时候,也是带了一个男人过来,把她交给了他。
现在她快死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又要卖掉她!
管亭欢不知哪来的力气,强撑着站了起来,不顾管亭林的挣扎,拉着他就窜入了山里。
山里弯弯绕绕,大伯一家也找不到人,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去。
管亭欢带着管亭林在山里走了两天,荒芜的山上寸草不生,全是石头峭壁,他们走运地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山洞里居然还有水源和蘑菇,他们靠着这些东西在山上过了半个多月。
最后她带着管亭林去投奔了另一支逃荒队伍,领队的还算善良,同意让他们一起走。
就这样过了两年,混乱的纷争终于结束,天下迎来了新主,被饿死的百姓渐渐少了,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但管亭欢姐弟这对孤苦无依的孤儿,过的依旧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她长期得不到供养的身体早就已经垮掉了,找活计也抢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人。
弟弟还年幼,除了行乞没有别的选择,但管亭欢舍不得让弟弟去街上跟别的小乞丐抢饭吃,最终无计可施的原主被一个老鸨哄骗着做上了皮肉生意。
管亭欢过了八年这样的日子,不仅成功把弟弟养大成人,还拼命供他读书。
寒门出贵子,管亭林还算争气,一举成为了新科状元。
原主以为从此她就苦尽甘来,可以结束这样的日子了,欣慰得喜极而泣。
在状元游街的时候,和老鸨妈妈请了假,如同挣脱了鸟笼的雀儿一般欢快地跑到街上,与其余的百姓一起观看状元的风光一刻,想与她的弟弟共享这一刻的快活和得意。
街上真是热闹,人挤人的时候,弱不禁风的管亭欢被挤出了人群,扑到了街上,就倒在状元郎的马前。
众多目光落在管亭欢身上,管亭欢只觉恨不得立马消失,众人聚集的目光让她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生怕被人认出来她是清欢院的。
状元下马来到管亭欢面前,倾身扶起了她,管亭欢很是感动,但她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和管亭林的关系,就想开口道谢离开。
没等她先开口,就听到她的弟弟说道:“姑娘,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馆看看?”
端的是一副端方正直的君子模样,说出口的话却让管亭欢心里无端寒凉,尽管她想跟弟弟保持距离,但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她笑着摇摇头,笑容有些苦涩,转身离开了。
管亭林怕她与别人说自己和她的关系,还专门派人来警告她,“我们爷说,让你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毁了他的前途,对双方都没好处。”
“你回去问问你们爷,忘了是谁供养他到现在的嘛!狼心狗肺的东西!”
管亭欢话说得狠,但心里苦涩难当,强忍着泪水说出此后断绝关系,不再相见的狠话。
她也是这么做的,她再没踏出过清欢院一步,偶尔听到恩客谈论新科状元的风光无限,不日将迎娶公主之类的言论,偶尔也会觉得心里酸软纠涩。
管亭林入朝为官之后,被对头查出来他还有个当妓女的姐姐,直接在上朝时攻讦他,“状元郎多风光啊,怎么不接济一下令姐,难道令姐的出身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嘛?听说当初还是令姐委身才供出来状元郎此时的风光呢,你怎可如此忘恩负义!”
管亭林羞愤不已,嘴硬道:“胡说,我根本没有姐姐,我独身苦读,好不容易状元及第,哪能容你这般诋毁?”
下了朝,便派人直接去杀了原主灭口,谁知对头早有准备,救下了原主。
却没有直接将原主示于人前,他询问了原主想不想揭穿管亭林狼心狗肺的真面目。
原主摇头,尽管管亭林是个白眼狼,但他是她一手养大的,毁了他,她的人生也不会重来,反而让她觉得,她的一生都是错的,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对头将原主放在别院,时不时去看看她,给她送点吃食和日用品。
渐渐的,他对这个坚韧忧郁的女子动了心。
他毫不掩饰心思地对她表示关怀,逗她开心。
他说,我给你带了花,我觉得你会喜欢。
他说,我们明天出去游湖吧,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他说,什么你的过去,我完全不在意!我只要你……
他说,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
……
可是泄了全部心气,失去生存目标的原主,没有办法回应他的心思,只能不断拒绝。
没过几年原主就郁郁而终了。
——————
“002,这附近有没有水源。”莲心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这具身体三天没喝水了,莲心做出吞咽的动作都跟有小刀在剌一样。
“有的宿主,在这附近的山上有一个隐秘的山洞,那里有一小洼干净的水,你照着定位走。”
莲心照着脑海里的光点往山里走去,果然在一个隐秘的山洞里找到了水源。
从山石中滴落的水珠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旁边阴湿的山壁和腐木上还生长着一些鲜嫩的小蘑菇。
这不是剧情中管亭欢姐弟找到的那个山洞嘛!果然该是她的就是她的啊!
莲心迫不及待地用双手捧起一捧水就喝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干不干净了,活下去最重要。
喝完还装了一陶罐,把蘑菇摘下来兜在原主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剩下一些小幼菇莲心留着没有摘,打算等它们长大一点再来摘。
陶罐还是原主父母留下来的家当之一,剩下还有几件破烂的衣裳和几个小孩巴掌大的小红薯。
这几个红薯原主宝贝似的藏的严严实实,生怕被其他流民抢走,在没有其他食物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一块,和弟弟分着吃,一般原主只咬了一小口就全部给了管亭林。
莲心拿出来一个红薯在水洼里清洗了一下,边啃边往回走,饿极了的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只觉这红薯美味又可口,吃下肚子舒适得紧。
上山下山一趟,天已经蒙蒙亮了,流民们都开始活动起来,四处去找吃的,虽然这年头哪里还找得到食物,但能找到可以果腹的树皮也是好的。
莲心走到原先原主和弟弟休息的地方,就看到管亭林坐在那啜泣,脏兮兮的脸上泪痕斑驳,可见是哭过一场了。
看到她回来立马站起来就质问她:“你跑哪去了,你是不是打算撇下我自己走?你忘了爹娘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吗?”一边说一边还吸着鼻涕。
莲心嫌弃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别看他现在一副离不开她的样子,完全是因为还要靠她,他才能活下去。
从小就是个白眼狼!
她只要不管他,他很快就会饿死,或是被其他流民瓜分了。
但原主好像不想他死,虽然他狼心狗肺,自私势利,但毕竟是用生命护了这么多年的弟弟。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太过短暂,好像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她希望莲心能代替她,好好地活一次!
嗯……莲心犯了难,放过他吧,还是觉得太便宜他了。
莲心心里千丝万缕,其实不过一瞬。
“闭嘴。”莲心冷淡地声音唬得管亭林瞬间停止了抽噎声和控诉声,似乎怕她真的不要他了,乖乖地跟在她后面往队伍领头那走去。
莲心刚刚擦了把脸和身子,几个月没洗澡,可把她难受坏了。
现在脸上一点污垢也无,虽然脸色蜡黄,但由于年纪小,皮肤嫩滑而且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和身边的难民格格不入,一路走过来已经有不少人在看她,有的是淫邪,有的是饥饿。
“你好,能跟你换一个火折子吗?”莲心礼貌的询问,手上拿着两三个红薯。
领头的是个长须子的中年男人,他身边围着几个壮年男子和妇孺,看起来像是一家人。
几个男子看着莲心,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小妹妹,想换火折子,这么几个红薯可不够哦。”说着还想上手摸莲心的脸蛋。
莲心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看似轻轻的推拒,实则男子的手差点碎掉。
男子忍不住痛苦地跪倒在地,嘴上不干不净地骂着:“臭娘们,劝你识相点赶紧给我放开。你们都是死了吗,就干看着,赶紧给我按住这臭娘们啊。”他招呼着身边的兄弟。
旁边有心善的流民目露关心和怜悯地看着这边,但始终没有上前阻拦,这年头,保全自身就已经很艰难了,哪还有别的精力去拯救别人。
在几个人围上来的时候,莲心一脚一个,全都近不了她的身,甚至捏着男子的手都没有放开。
男子被她她的动作带动着大声惨叫,这下大家都清楚莲心不是好惹的了,男子率先求饶:“姑奶奶、姑奶奶,您是要火折子是吧,这就给您,红薯也不要了,白送!求您放过我吧。”
他给旁边一个妇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妇人不情不愿地从包裹里掏出来一个火折子递给了莲心,莲心接过火折子就放开了男子:“多谢。”
还怪有礼貌的,众人不禁有点汗颜。
莲心拿到火折子就径直往原来休整的地方走去。
她拣了几根干柴,生起火就开始烧水煮蘑菇,蘑菇还是得煮熟了吃,不然中毒了这医疗条件低下的时代还真救不回来。
虽然这蘑菇已经让系统检测过了是可食用的菇类,但不煮熟的话还是有见小人的风险。
蘑菇煮熟之后散发着热气和食物的香味,引得周围的流民纷纷露出垂涎的目光。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刚刚莲心对领头一家的表现震慑了不少人,他们可不能被打伤,这年头要是被打伤了可是致命的,不说会跟不上队伍的行进速度,就是没药医治的话也很快就会死掉。
莲心看煮的差不多了就自顾自地开吃了,虽然没有盐,但鲜美的蘑菇汤别有一番滋味。
旁边还巴巴地看着莲心吃得香的管亭林坐不住了,上手就想抢,一边伸手一边嘴里有些着急地问:“姐姐,我也要吃。”
被莲心一手按住脑袋坐了回去,冷酷无情地拒绝:“想吃?自己找去。”
“可是爹娘不是要你照顾我吗?”他有些急切地说道。
“那是爹娘的意思,我只是为了他们能瞑目才这么说的,我自己活下去都够呛,还要负责你?我相信爹娘肯定也是想我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照看一下你,而已。懂了吗?懂了就旁边坐着去,要是不想饿死,就趁着天色还早,自己去找点吃的,不然就只能饿肚子了。”
莲心很少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但不说清楚,她怕这小崽子听不懂。
“亭欢啊,这蘑菇,你是从哪摘来的?”
就在莲心教育小崽子的时候,一个妇人走了过来,摩挲着双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试探着开口道。
莲心放开抵着小崽子脑袋的手,看向来人,是原主的大伯母王翠花出现了。
她看向远处朝这边观望的几个人,是原主的大伯管伯山和他们的女儿儿子,还有原主的祖父母。
他们正翘首以盼,希望王翠花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吃食,他们可眼馋了很久了,从莲心开始烹煮的时候就关注着。
莲心讥讽地勾起嘴角,言语犀利:“这不是大、伯、母嘛,许久不见,我还以为您不在了呢。怎么,想吃东西啊,可以拿你家月姐儿去换呐。”
“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呢,咱们是一家人,互帮互助的,才能走得远是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还指望这小妮子说出蘑菇哪来的呢,只能无视她的态度,依旧好声好气说道。
“这都中午了,您还没睡醒呢,我们是什么相亲相爱一家人嘛?”
王翠花见好言相劝说不通,眼珠一转,就大着嗓音哭嚎着:“大家快来看看这个不孝不悌的,对她大伯母出言不逊就算了,有点吃的也是藏起来,只顾自己吃饱,连他们年迈的祖父母也不管了。”
周围人都神情麻木地看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谁还有精力掺和别家的家长里短。
莲心没分她一个眼神,自顾自夹着陶罐里的蘑菇吃。
李慧芳走到她面前,开口就是道德绑架:“欢丫头,你爹娘都去了,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以后你和林哥儿还得靠你大伯咧。你恨我们老两口当年把你卖了,但那也是情势所逼啊,卖了你我们也舍不得,但是家里实在是快饿死人了,不拿你换点粮食,你爹娘弟弟就活不下去了呀。你看看,就算你不给我们吃,总得给你弟弟一口吃的吧,你看看他眼巴巴地看着,你就这么狠心?”她语重心长地劝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