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零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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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零碎》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许清禾在去孕检的路上摔倒流产,而她的未婚夫程砚修却为女学生明欢忙前忙后,对她不闻不问。

    许清禾在流产住院期间,程砚修失联。出院后,程砚修对她态度冷漠,还带着明欢回家,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在相处过程中,程砚修只关心明欢,忽略许清禾,甚至在吃饭时只准备了两人份,饭菜也都是辣的,许清禾无法食用。许清禾出门回来发现门被反锁,在门口等到深夜十二点,程砚修送明欢回去后回来解释,许清禾已心灰意冷。最后程砚修要去做写生班主任,继续去照顾学生,许清禾对这段感情彻底失望。

    

《爱意零碎》小说

爱意零碎正文阅读

    

    我在去做孕检的路上不慎摔倒流产,程砚修却消失整整三天。

    当最后一通电话打过去却仍被无情挂断后,我在他学生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了他忙碌的身影。

    他替女学生修理宿舍卫生间下水道、替她将厕所马桶刷干净、替她改造卧室......

    女学生开心的比耶配文:

    “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解决问题的能力,怎么办?我要爱程老师一辈子了。”

    底下,程砚修还特意抽空回应:

    “那你就爱我一辈子好了,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为这些事情动手伤神。”

    我默默点了个赞,后来男人终于想起给我回电话,可他开口第一句话却说:

    “这次孕检我不陪你去了诶,还有点事要忙。”

    我收拾好衣物,将订婚时的彩礼五金原封不动的留在房子里才回他:

    “没关系,你忙你的。”

    程砚修,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就不用办了,我们的婚事也不用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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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号病床许清禾,你下午可以出院了;记住流产后两年内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一个月内要忌口辛辣、刺激等食物,一个月后要来复查子宫内膜薄厚、身体恢复情况。”

    “对了,你还有中度炎症,每次和男朋友亲热前后以及日常生活中都要注重卫生安全!”

    “好的。”

    主任医生将开好的药提给我,一点一点交代我吃药的时间和份量。

    我认真听着,鼻子却泛起酸意。

    出院前,我试探性的给男人打去最后一通电话。

    响铃几十秒后,电话再次被挂断。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

    我自虐般的点开男人女学生的朋友圈,一遍一遍的翻看那九张照片里男人忙碌的背影。

    他脱掉上衣,单膝跪在地上为明欢处理宿舍内堵塞的下水管道、他拿着马桶刷低头认真替明欢打扫厕所卫生、他将单人宿舍改造成情侣公寓,然后堂而皇之地带着自己的行李入住。

    女学生为此开心的比耶配文:

    “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解决问题的能力,怎么办?我要爱程老师一辈子了。”

    底下,男人还特意抽空出来评论回应:

    “那你就爱我一辈子好了,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为这些事情动手伤神。”

    底下女学生的好友评论,全是清一色的祝福。

    我扯了扯嘴角,如果照片里的人不是我男朋友的话,我也会祝福他们的。

    真可惜。

    我的男朋友程砚修是学院里出了名的好老师,女大学生明欢是程砚修当上学院主任后教的第一批美术生。

    程砚修对明欢的好纵容到什么程度呢?

    拿这次来说。

    明欢到了大二被学校分配去外地写生,他担心学生不习惯外地的住宿环境特意买了最贵最近的机票赶过去为学生改造、打扫宿舍。

    在此之前他还曾担忧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就连答应陪我去孕检的事也被他搁置了。

    可笑的是,他在那边费心费力的照顾学生,而身为他未婚妻的我却在独自去医院做孕检的路上被电动车绊倒流产。

    可身为孩子父亲的他却对我发过去的消息不闻不问,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不回。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程砚修就失联了三天。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程砚修打来的电话。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买点辣椒回,要快。”

    我张了张干涩的唇。

    “你回来了?”

    回应我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没有把辣椒带回家。

    看见我两手空空的回来,程砚修眉眼瞬间染上不悦。

    “我要你买的辣椒呢?你忘了?”

    不等我回话,他烦躁的扯下围裙。

    “怀个孕不仅心眼变小了记性也只有七秒了?真不不知道为了那么点小事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他抬脚往外走,我立马喊住他。

    “我不能吃辣的,所以没买。”

    但程砚修脚步没停,他好像没有听见......

    我疲惫的坐下,伸手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小腹。

    医生说,我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会影响身体的恢复进度。

    原本我和程砚修说好,等孩子生下来就去领证办婚礼的。

    程砚修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明欢。

    我上前接东西的脚步一顿,突然,就不想和程砚修结婚了。

    触及到我的目光,明欢抖着身体怯生生的打了个招呼。

    “许老师好。”

    程砚修不悦的瞥了我一眼。

    “收敛一下你的目光,你吓到她了。”

    说完,程砚修单膝下跪握着明欢的脚踝。

    抬起,换鞋,动作一气呵成。

    落在我眼里,却无比刺眼、心脏刺痛。

    明欢在沙发上落座,很自然的打开电视找剧看。

    我皱着眉跟着程砚修进了厨房。

    “她不是去写生了吗?怎么回来了?”

    “还有,你为什么要帮她换鞋?很美边界感你不清楚吗?”

    程砚修专心洗着菜,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跟我一起回来拿点东西,过两天还要过去。”

    “怎么?你又要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了?”

    我一噎,心里无比悲凉。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人吗?”

    程砚修什么都没说,只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我闭了闭眼,泪水打湿睫毛,可程砚修却像没看见一般。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上次出门旅游的事。

    一个月前,我检查出怀孕。

    程砚修很高兴,他立马替我在校长那里提前请了产假,准备带我出门玩一圈。

    结果临时就因为明欢一句“哇,程老师好潇洒哦还能出去旅游,我都没出过这座城市诶,真可怜。”

    程砚修二话没说,甚至都没有跟我商量过就自掏腰包给明欢也买了张机票。

    就那样,原本的夫妻旅行变成了师生三人游。

    七天七夜的路程,他们像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样,程砚修全程都忙着给明欢拍照,教明欢拍照、找绘画角度。

    反倒是我,孤家寡人的去逛街、吃饭,亦或者是电灯泡般的存在跟在他俩后面。

    甚至这七天,我和程砚修之间都没聊上几个话题。

    旅游最后以我一人不悦结束,事后程砚修只笑着说:

    “她还小,少女的纯真而已,你生她的气干嘛?”

    但程砚修忘了,在明欢出现以前,这些都是只有我和他的专属回忆。

    后来我跟他冷战了一天,程砚修没像往常那样来哄我,反而将我独自晾在公寓里不管不顾。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我不明白一个人的转变为什么会这么快。

    而明欢,准确地来说,在我休假前她是由我带班的。

    那时候,程砚修经常来班上等我一起吃饭、回家。

    为此班上女生最喜欢问的就是我和程砚修的感情。

    明欢在里面尤为突出。

    她很喜欢缠着我,弯着眼直勾勾的问我:

    “老师,程老师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吗?”

    “老师,程老师有说过什么时候跟你结婚吗?”

    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早在那时候明欢就盯上了程砚修吗?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那程砚修呢?他又是什么时候允许了明欢闯入他的世界呢?

    程砚修将菜端上桌,清冷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吃饭了。”

    他看着明欢说。

    目光下移,在看见明欢手里的薯片时,他无奈的笑了笑。

    程砚修抬脚走过去,用手轻轻敲了敲明欢的头。

    “都快吃饭了还吃零食?你怎么跟小孩似的?”

    明欢嘟了嘟嘴:“人家比你小七岁,自然是小孩嘛。”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全然没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

    等程砚修直起腰看向我的时候,他只顿了顿,淡声说了句:

    “吃饭吧。”

    话是这样说着,可他盛饭的时候只盛了两碗。

    他和明欢的。

    我抿了抿唇,默默走进厨房。

    打开电饭煲的那一刻,我的手一顿。

    只剩一口饭了。

    程砚修他,只煮了两个人的饭。

    见我两口空空从厨房出来,明欢有些好奇。

    “咦,许老师,你不吃饭吗?”

    我摇了摇头,没搭话。

    程砚修自顾自的剥了一直虾送到明欢嘴边:

    “你吃你的,不用管她,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哪有这么多脾气。”

    我深吸了口气,没忍住落了泪,声音哽咽。

    “没饭了,所以我才空着手出来,别什么事情都给我扣上脾气差的帽子!”

    因为情绪失控,声音有些尖锐。

    明欢害怕的缩进了程砚修怀里,后者则是冷冷瞥了我一眼。

    “够了!你吓到她了!”

    “许清禾,你已经二十八岁了而且还是老师,情绪怎么能这么不稳定?!”

    他又细心安抚了下怀里的人才起身往厨房走。

    再出来时,他手里端着半碗饭。

    只是那些饭都是糊在锅底的那一层。

    程砚修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咳,先将就着吃吧,是我煮饭煮少了。”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就不说饭的问题了,就单是桌上清一色的辣菜,我也吃不了。

    “不了,你们吃吧。”

    我转身欲走,却被程砚修一把拉住。

    他眉眼含着怒气。

    “你又在闹什么?这不是有半碗饭了吗?”

    我气笑了,颤抖着手指了指桌上的菜。

    “我吃不了辣,你们慢慢享用吧。”

    四目相对见,程砚修的力道逐渐加重,手臂上传来刺痛。

    明欢怯生生的站出来:

    “程老师,许老师怀孕了,情绪不稳定也正常。”

    “可能是我在这里碍着许老师的眼了吧,我这就走。”

    她双眼含泪,看起来委屈极了。

    程砚修蓦地放开了我,去安抚女孩。

    “你走什么?是她自己的问题。”

    好半晌,他才抬头看我。

    “你一天天能不能安生点?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能吃辣了?怎么别的孕妇都能吃,到你这就吃不了了、矫情起来了?”

    “那是因为我流......”

    我下意识张嘴辩驳,程砚修却不耐的挥手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你不吃就自己出去转转,让我安安静静吃顿饭可以吗?”

    他再次坐下,专心致志的给身旁的女孩剥虾,还温柔的提醒女孩:

    “慢点吃,别噎着。”

    我抿了抿唇,没错过明欢递过来的、明晃晃的挑衅。

    我提着包出了门,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了点东西。

    回来时,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的移动不了半分。

    程砚修再给女孩吹头发。

    左手无名指的订婚戒突然闪了下,刺痛了我的眼。

    冬风凛冽,吹红了我的双手。

    我取下那枚戒指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连带着门上两年前我和他一起动手剪出来贴上去的订婚剪纸也一并扯下。

    如果说白天的想法是情绪使然,那现在我已经明确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我不要再爱程砚修了,也不再想和他结婚了。

    又吹了会风疏散心头的烦闷后,我才输入密码想进去。

    但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我打不开。

    我大力拍了拍门。

    但敲门声不知是被吹风机的声音淹没了,还是被明欢幸福的笑声吞噬了,始终没有人来给我开门。

    我在门口蹲在双腿发麻,直到深夜十二点,门才从里面打开。

    看见我,明欢很惊讶的捂住嘴。

    “许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砚修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停顿了会。

    “回来了不会自己开门进去吗?蹲在门口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心里就舒服了?”

    我沙哑着声音,从两人身边擦过。

    “门被反锁了,我进不去。”

    程砚修和明欢身上的气味交杂着,很难闻。

    我没注意到程砚修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只听见他软了语气。

    “我先送欢欢回去,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我毫不在意的“嗯”了声,径直上了楼。

    现在的我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然后在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我太累了,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程砚修只担心明欢的安全,却丝毫不关心妻子这么晚还没回来会不会有危险。

    也没有时间去想刚刚程砚修和明欢在公寓里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把门反锁,为什么要洗澡吹头发,为什么他们身上会互相沾染上彼此的气息。

    其实我和程砚修从前从不这样的。

    我们相爱六年,订婚两年,是有感情基础在的。

    他长得帅,讲课又温柔。

    虽然是主任,但一点也没有架子,经常和学院各系的学生打成一片。

    程砚修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他的身边从不缺乏爱慕者。

    不管是学生、老师,亦或者是偶遇的路人。

    可他对外从来都是一副“我有老婆,请勿靠近”的态度,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允许明欢闯入他的世界的呢?

    仔细想想,应该是从他第一次夸明欢可爱那时候起吧。

    明欢性子活泼、直白大胆,为此,程砚修刚代班时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吐槽过她太闹腾。

    可后来,吐槽着吐槽着,程砚修就开始夸她了。

    我还记得当时他温柔的神情。

    “其实,她还蛮可爱的。”

    画面逐渐跟当初像我表白的程砚修重叠。

    “许清禾,你...蛮可爱的,我很喜欢,你对我有感觉吗?我可以追你吗?”

    我是被程砚修洗澡的动静吵醒的,他将近六点才回来。

    中间的几个小时干什么去了,一切答案自会在明欢的朋友圈见分晓。

    “程老师真好,说留下来哄我睡觉就留下来哄我睡觉,二十四孝好男友是谁在拥有啊?啊!是我哦!”

    我面无表情的给其点了个赞。

    下一秒,明欢就发来了微信。

    “谢谢许老师的点赞,不过老师别误会,我和程老师之间没什么的。”

    欲盖弥彰的解释,我懒得回复。

    等程砚修洗完澡出来,他别扭的将早餐提了进来。

    “趁热吃,我记得你喜欢喝豆浆。”

    “那个......昨晚的事是我不对,当时反锁门是不小心碰到的,明欢洗澡洗头也是因为她把油渍沾身上了。”

    我被迫起床,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等我吃完早餐,程砚修才站起身收拾行李。

    我静静地看着他收拾,不准备跟他搭话。

    罕见的,他主动跟我解释起来。

    “我向学校申请了写生班主任,我想了想,让她们自己在外面写生我不太放心。”

    “当初答应好你要替你照顾好这群孩子的,我得做到。”

    我讥笑。

    他就是这样替我照顾班里的学生的,都照顾到床上去了,真尽责。

    “什么时候走?”

    程砚修默了默:“今晚。”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我会在你下次孕检前赶回来的。”

    见我没出声,程砚修又说了一句。

    他要赶半夜的飞机,我却提前睡下没有要去送他的意思。

    良久,我听见了一声叹息,接着才是房门关上的动静。

    我下床,走到窗边。

    程砚修已经和明欢打上了电话,他走得很急,没有回头。

    我淡淡的看着他的身影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们这一走,明欢的朋友圈更新的更频繁了。

    程砚修带明欢去办储蓄卡、给明欢存了十万块做零花钱那天,我搬出了公寓。

    卧室保险柜里,当初订婚时程母交到我手上八万八的现金彩礼和三金被我端出来装进礼盒。

    我把这些东西带到程父程母面前,什么都没说,但他们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们对我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当初他们更看好教育局局长的女儿做儿媳妇。

    但程砚修执意要取我这个班主任老师,甚至不惜用辞职断绝关系这样的方式让他们屈服。

    我于程砚修而言,是真心爱过的吧。

    按私心来说,他们是不想我和程砚修结婚的。

    现在我主动退婚,他们反而松了口气。

    但程母又犹豫了起来,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肚子上:

    “那孩子......”

    我面色平静:

    “我流产了,前几天去做孕检的路上摔了一跤。”

    他们没说什么,沉默着等我自己走出门。

    临走前,我提出了暂时保密孩子流产的事。

    他们答应了。

    离开这座城市前最后三个小时,程砚修罕见的给我打了通电话。

    “抱歉清清,我可能还得在这边待上小半个月,还有点事要忙,估计赶不上你下次孕检的时间了。”

    “下下次孕检,我一定陪你去。”

    他闷哼一声、喘息声加重,我不在意的继续收拾东西。

    “没关系,你忙你的。”

    他还不知道,没有下次也没有下下次了,我和他也不会有以后了。

    登机前,我将“流产修复”的检查单以快递的形式寄件到学校。

    收件人:程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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