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回塞北当世女》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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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回塞北当世女》简介

    小说讲述了镇北王长女谢鸣玉在京城的经历。

    谢鸣玉与闻铮青梅竹马,秋狩时为救闻铮伤了腿,醒来却听闻宋心慈美人救英雄的传言。闻铮酒后称谢鸣玉是跛子,不能当将军府主母,谢鸣玉烧掉婚书归还信物,准备回塞北。

    皇帝准许谢鸣玉回北地,她在养心殿与皇帝交谈后遇到闻铮。闻铮称是宋心慈救了他,谢鸣玉与其争辩,宋心慈等人赶到,双方起了冲突。宋心慈故意刁难,闻铮让谢鸣玉下太液池捡玉镯。

    谢鸣玉回忆与闻铮的过往,包括相识和相处的种种美好。后来闻铮深夜探望受伤发烧的谢鸣玉,不信她救了自己,还让她给宋心慈道歉。宣旨的宫侍到来,谢鸣玉被册封为安邦公主,闻铮求娶的圣旨落空。

    

《被渣后我回塞北当世女》小说

被渣后我回塞北当世女正文阅读

    

    我与闻铮青梅竹马,秋狩时为了救他我伤了腿

    醒来后,京中却在传言宋心慈美人救英雄的轶事

    及冠日,他酒后吐真言:「一个跛子,成为主母,岂不是丢将军府的脸?」

    我烧掉婚书,归还信物

    闻铮来追我,道不过一时戏言,我何必当真。

    他不知道,过完除夕,我便要启程回塞北

    非召令,永世不得入京。

    *

    「鸣玉,此番你在京中受伤,朕心有不安,你若愿意,朕允你归北地与你父王团聚可好?」

    寒冬腊月,寒风入帘,卷的地龙中的炉火愈盛,金碧辉煌的殿中却不见暖意。

    我跪伏在地,朗声谢恩:「在京十载,蒙陛下圣荫,鸣玉铭记于心,此番归北,浩荡皇恩,鸣玉感念圣恩!」

    月前受伤的腿隐隐作痛,寒意从脚踝上爬,一点点沁入肺腑。

    皇帝卸下威严,缓步走下高台,轻声叹气:「当年你入京,不过垂髫稚子,如今已亭亭玉立。」

    「朕尤记得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朕之日,是朕没有照顾好你。」

    我将手虚搭在圣上掌心,暗中用力,站起身。

    十年前我作为镇北王长女,年仅八岁,入宫做质女。

    我的母亲唯恐我身份引来多方加害,孤身一人南下,以她与圣上的旧情,恳求圣上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

    从此,我不是北地质女,而是大长公主自宗室选拔的伴读。

    「在京十年,鸣玉没有一日未感受到圣恩的,此番受伤也是因为鸣玉冒进,圣上陛下无需挂怀。」

    皇帝的目光深远,像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良久,他轻声叹气:「除夕后再启程吧,让朕再看看你……」

    我躬身退出养心殿,三皇子石惊玉正与我错身而过,掀开帘子的霎那,视线正正撞上一月未见的闻铮。

    「鸣玉,你怎么在此?」闻铮是三皇子伴读,此时见我很是惊讶。

    我抿唇,此处不是叙事之地,只能含糊点头:「圣上召我来询问大长公主课业。」

    「你何时有空,这一月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我,我有要事想要征询你?」

    我想问问闻铮,他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回塞北。

    在京十年我没有一日不恐惧,没有一日神经不紧绷,此时得到赦令,我只想与闻铮分享,好告知他一切。

    听见我的询问,闻铮愣了一瞬,目光有些飘忽,拇指与食指指腹摩挲着垂下的袖袍。

    「我秋狩时冒进,受了重伤,是那宋尚书的女儿宋心慈救我,为救我她也伤了肺腑。」

    「我昏迷了半月,余下半月在为宋小姐寻药,没有收到你遣人送到府中的信。」

    他在撒谎,但我的注意力却在宋心慈救他这件事上。

    秋狩时闻铮说要为我猎一张完整的白狐皮,追着一只狐狸进了密林深处。

    我忧心他,也驱马跟上。

    闻铮注意力全在白狐身上,未注意到已闯入棕熊领地,被那庞然大物一掌拍下马背,倒地昏死过去。

    我顾不得自身安危,持剑上前与棕熊缠斗,却被那畜生咬碎脚踝,瘸了一条腿。

    万幸那棕熊食物充足,受了伤便不愿与我缠斗,逃窜而去。

    我被那畜生重伤,勉力将闻铮绑在马背上,以剑刺马臀,让那受了训练的战马好奔回营地。

    而后才爬上我的马背,昏死过去,任由我的马驮着返回,将一切交给天意。

    怎么就变成宋心慈救他性命?

    「你为何说宋心慈救你性命?那日我……」

    我正欲开口辩驳,宋心慈带着两个贵女赶到。

    见我与闻铮站在一处,她眼中盛满敌意,匆匆打断我:「谢姑娘何出此言?那日我拖着闻将军回营地,人人尽知,只是姑娘当时不在场罢了。」

    宋心慈身侧的贵女上下打量我,神情轻蔑:「破落户的女儿攀上了闻将军,秋狩时却不紧跟着。」

    「闻将军受了伤你倒不知在何处,现在莫不是想将你这瘸腿怪到闻将军身上?」

    我身份敏感,惯来不与京中贵女交际,与闻铮定亲后,便莫名成为以宋心慈为首的贵女圈的眼中钉,肉中刺。

    回北地在即,我不愿再节外生枝,与她们起冲突,只能欠身告退。

    宋心慈却不愿放过我,伸手拉住我的袖袍,往我手中塞一个玉镯,美目泫然欲泣。

    「谢姑娘,此玉镯给你赔罪,我知你乃闻铮心中人,只是心慈实在情难自抑。」

    「为救闻铮,人人见我与他举止亲密,我清白已失,除了嫁入闻府我别无选择。」

    「请谢姑娘勿要介怀,你我二人以后便要姊妹相称。」

    我被宋心慈这番话惊的头皮发麻,甩开她的手,开口质问:「你救闻铮?你在何处救下闻铮?你可知闻铮为谁所伤?闻铮习武十余载,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能重伤闻铮的人手中救下他?」

    我不过轻轻一甩,宋心慈却猛地后仰,手中的玉镯抛掷出去,落入太液池中。

    闻铮赶忙上前一步,将宋心慈揽入怀中,呵斥道。

    「鸣玉,你在做什么!」

    宋心慈伸手拽住闻铮衣领,终于落下泪来:「我是犯人吗?宋姑娘何至如此咄咄逼人审问于我?」

    又侧头去看泛着涟漪的太液池,掩面而泣。

    「我知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事已成定局,此玉镯是闻夫人赠与我,你不愿接受,何苦将其掷入太液池中?」

    我不看她做戏,只盯着闻铮:「你觉得呢,闻铮,你如此聪慧……」

    「鸣玉!」闻铮喝止我,眼中泛起挣扎,而后避开我的目光,「去捡回来。」

    细密苦涩的痛意从心底泛起,三九腊月,太液池上已结起一层薄薄的冰。

    我百口莫辩,觉得一切言语都是徒劳,闻铮不在意真相是什么,他只相信他想相信的。

    宋心慈也止了泪,伸手握住闻铮不住摩挲的双指,轻咬下唇:「算了吧,闻铮。」

    闻铮眼中的挣扎消失,语气暗含警告:「鸣玉,那是我母亲的玉!」

    闻铮的母亲燕云儿惯来不喜欢我,嫌弃我「没落的宗室」出生,无法给闻铮助力。

    当时闻铮为了娶我,生平第二次违逆他的母亲,在家中祠堂跪了七日,未进食水,燕云儿无奈接受我,心中却更恨我。

    我不愿与他争执,只能踩着鞋袜下了太液池。

    太液池中池水不深,冰冷的池水透过衣裙,冷意沁入骨髓,连脚踝的疼痛都被冷意消弭。

    我弯腰将手伸入冰冷的太液池,摸索着向前,良久才摸到冰冷的玉镯,

    当我蹒跚着爬上岸,离开水的瞬间,寒风袭来,被水打湿的裤腿愈冷。

    冷意与痛意一起袭来,让我几乎难以站立。

    将手中的玉镯递给宋心慈,碰到宋心慈指尖的瞬间,她握住玉镯,手迅速抽回,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

    闻铮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松开宋心慈,伸手想要接过我落空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拖着疼痛的腿蹒跚地走回寝宫。

    好冷,像是八岁那年初来京城那么冷,一身红衣的母亲骑着马儿离去,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只余下我一人。

    不过没关系,反正还有二十天,我就要走了。

    记忆中母亲离开京城的那天也下了雪,我裹着母亲的披风在雪地中死死奔跑,想要留住雪地中的那抹红,却被披风绊倒在地,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心中不是没有恨过,为什么是我。

    但更多的是不舍,父亲势大,已引来陛下猜疑,刚结束二十年外战的塞北经历不起来自天子的猜忌。

    作为镇北王长女,若我一人入京能为塞北换来十年安宁,休养生息。

    那么,哪怕此生都回不去,也是值得的。

    我便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与闻铮相遇的,他撑了一把红色的伞,在我被离开家人的孤寂环绕时,闯入我的生活。

    听闻我名为鸣玉后,闻铮十分惊喜的与旁人说:「我便说我的名字起得好,与这天仙般的妹妹竟也是如此相配。」

    那时的我不知道,往后十年,鸣玉与闻铮都被人一同提起,形影不离。

    闻铮幼时身体孱弱,他的父亲早年出征时险些马革裹尸,因此燕云儿不许闻铮习武。

    闻铮第一次违逆她,便是因着我。

    那年我九岁,被京中贵女捉弄,彼时我还带着塞北的匪气,提着父亲亲手为我做的红缨枪,一枪将捉弄我的贵女挑翻马下。

    那贵女是礼部侍郎独女,有三个蛮狠的兄长,三人为妹妹出气,联手将我打了一顿,折断了我的红缨枪。

    闻铮在旁边急的直冒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打。

    回去之后闻铮便不愿再去太学上课,死活要跟着闻大将军去军营习武操练。

    我那时受父亲影响,觉得男儿当自强,很欣慰闻铮终于开窍,托人给他送去那半截红缨枪头作为开窍贺礼。

    燕云儿哭也哭过,打也打过,却也没阻止闻铮成为闻小将军,他最趁手的武器便是一把红缨枪。

    闻铮的武艺进步的很快,十三岁后,京中的同龄人便无人再敢欺辱我。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我十五岁那年,闻铮去了南方剿匪,本来预计要一年才能返京,他却在我及笄礼的前一日突然孤身一人回京,送了我一颗硕大的东海东珠作为我及笄日簪礼的点缀。

    也是在那一日,身着银甲,手持红缨枪的少年将军轻捧我的脸,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而后,又匆匆赶回南方。

    我看着心上人纵马远去,翻飞的红披风与少时的记忆重叠,心中一阵心悸。

    「你要不要跟我走,闻铮。」

    「跟你去哪儿?」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惊醒,闻铮正坐在我的床侧,拿着一颗夜明珠,握着我受伤的腿,专心致志地看我脚踝上的伤口。

    「鸣玉,你想让我与你一同去哪儿?」

    我将脚从他手上抽回,塞进被褥中,坐起身来,直直地看进闻铮的眼睛:「你要跟我……回家吗?」

    闻铮笑了,语气轻松:「别闹了,鸣玉,这么多年,我只知你原是北地的宗室女,我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也未曾听你提起过。想来你们感情生疏,我们留在京中,家人朋友都在此,何至于去北地受那苦寒。」

    我偏头看他,只觉得失去所有的力气。

    他见我情绪变化,轻声叹气将我拥入怀中:「你还在为白日的事情置气?鸣玉,你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但是心慈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闻家人不能忘恩负义。」

    「闻铮,如果我说是我救了你,你信吗?」听着他的心跳,我昏了头,只觉得也许这次只有我们两人,闻铮也许会信我。

    我看不到闻铮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极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鸣玉,为何你现在变得如此……善妒。」

    闻铮不信我。

    他将白日里那个引起争端的玉镯套在我手上,敷衍地回应:「陛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被贼人所伤,陛下很受重视,怕是敌国的奸细。」

    「顺着我的马儿留下的血迹和心慈的指引,已经找到了我受伤之处,皇城司在那边发现了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与他们逃窜的方向,最多一月,案子便可告破。」

    我觉得有些可笑,一个月,我应当已经在塞北了。

    而且,哪里来的奸细呢?不过一头被激怒的畜生罢了。

    我从闻铮怀中挣脱,不再接他的话,装作饶有兴致地看腕间的玉镯。

    闻铮见我态度好转,笑着开口,垂眸与我一同看着玉镯:「这本来就是娘给你的,只是她拉不下脸,便借着心慈的手给你,偏你小心眼,当众给心慈难看。」

    「我怕传到娘的耳朵里,她又多想,原想着池水不深也无大碍,哪晓得你回来就发了热烧,还好我放心不下你,跟大长公主讨了恩典,才发现了你。」

    他握着我的手腕轻轻地晃,态度亲昵地好像我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而后才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

    「等你病好了去给心慈道个歉,她在家千娇万宠的,从未受过气。先前你走了之后她委屈地不行,好一顿哭。」

    我鼻尖酸涩的厉害,胸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这么多年,不论我与谁起争执,闻铮都是站在我这边,往日的他只会说:「管他谁错,反正惹了鸣玉不开心,就是你们的错!」

    头一次,他叫我去道歉。

    手腕上的镯子重逾千斤,几乎要将我压垮。

    我不敢抬头,怕他看到我发红的眼眶:「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来替她讨个公道的?」

    哪怕先前他不信我,我心中愤怒,但也只是觉得有劲无处使,是被人冤枉的委屈。

    此刻,却觉得心如死灰。

    他亲眼见到了,我没有给宋心慈难堪,但却轻飘飘地给我定了罪。

    闻铮被我问的哑口无言,瞬间便恼怒了起来,蹭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都已经如此哄你了,便是道个歉你也不愿意吗?」

    他眼中染上怒意,正欲发作,「你可知你走后,我怕你日后再受委屈,便央了皇上,让你以以平妻之礼先入闻府……」

    他也知道我受了委屈,我原以为他是眼盲耳聋,却没想到只是偏了心。

    谁稀罕什么平妻?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宣旨的宫侍倒是先来了。

    闻铮面上余怒未消,先我一步跪下,轻声抱怨:「圣旨怎么来的这般快,早知你如此顽固,我便不去为你求这恩典了!合该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你这么任性,如何能当将军府的主母?」

    我也下了床,在床畔跪下,离闻铮远远的。

    静静地倾听圣意。

    只是闻铮的希望却是落空了。

    谢氏长女,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特赐封安邦公主。」

    那内侍宣读完,将圣旨递给我,语气暗含笑意,意味深长:「安邦公主,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闻铮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已然僵在原地。

    看我谢过恩后,面色古怪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颤。

    他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未发一眼,最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不是赐婚的圣旨吗?怎么……怎么会是公主?」

    圣旨下的急,要赶在我离京之前册封,封典之日便也定的急,恰好是闻铮及冠礼,除夕的前五日。

    赶着流程完成了大典,圣上亲自诵读了册案,而后提起了闻铮。

    「那日闻家小子像朕求娶你,只是你父王曾上表陈情,他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

    「只是这些年,朕见你与那闻铮形影不离,若你也有意,朕便为你们做了主,省的你父王再做一些棒打鸳鸯的事。」

    若是往日,我或许会应允,只是,我终究无法做到毫不介怀。

    见我沉默,圣上也知道了我的想法,只微微叹气,道一声:「造化弄人。」

    「鸣玉,这些年你长在朕的膝下,朕待你如亲女,关于闻铮之事,朕希望你慎重考量。年少时若因为置气,失去挚爱,日后也许会后悔。」

    圣上为我开了恩典,若我想通了,不想离开,便可以安邦公主的身份留在京中,他会为我开府,赐我食邑。

    我扯了扯嘴角,谢了恩,心中乱糟糟的。

    我想,也许我应当再给他一个机会。

    或许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不论如何,这十年,也不应当以不告而别就结束。

    闻铮的及冠礼我早已备好,是用父亲赠我的千年玄铁打造的束发冠。

    父亲本意是赠与我做一把匕首,只是想到闻铮送我的及笄礼,我便也想回赠他束发冠。

    在秋狩之前,闻铮就给我下了及冠礼的帖子,我虽迟到了半日,倒也顺利的入了闻府。

    府中丝竹声悠扬,宾客云集,满堂宾客笑语晏晏,闻铮穿着簇新的红色冠服,腰间挂着玉佩,神采飞扬。

    我来的正巧,听见他的好友调笑他:「阿铮也算成人了,这几日听闻了你与宋小姐的韵事,是不是好事将近呀。」

    「阿铮之前不是与新封的鸣玉公主走的近吗,看来是要坐享齐人之福了!只是不知道这半路封的公主,和尚书家的千金,谁做大,谁做小呀?」

    话音落下,闻铮手中的酒杯捏碎,脸上扬起讽刺的笑:「谁做大?」

    「不过一个没有封地的虚名公主,还是一个跛子,成为主母,岂不是丢将军府的脸?」

    我正好进门,撞上闻铮的视线。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我却恍若未闻,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侍从。

    我从未想过,为闻铮瘸了的一条腿,会成为扎进我心中的回旋镖。

    「闻铮,愿你眉寿万年,永受洪福。」

    我真心祝他。

    毕竟,这是我们此生一同过的最后一个诞辰了。

    站在闻铮身侧的宋心慈抢先一步打开匣盖,瞧见那玄铁束发冠后,微微讶然:「公主倒是用心了,竟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只是……这玄铁做发冠,当真是闻所未闻。」

    她盈盈一笑,拿出一个镶嵌玉珠的发冠,娇声道:「我特地让工匠为闻铮赶制的发冠,温润如玉,更配闻铮。」

    我这才注意到闻铮虽身着吉服,却只梳着简单的发髻,及冠礼都过半了,还未行加冠礼。

    宋心慈将锦匣还给侍从,捧着玉冠,浅笑盈盈地看着闻铮,不知再说说人,还是说礼:「闻铮,这才是适合你的。」

    闻铮却没有伸手接过玉冠,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目光幽深。

    我垂下眼睫,倒了一杯酒,举酒敬二人:「宋小姐与闻小将军心意相通,选的发冠自然更为合适。」

    闻铮蓦地勾唇冷笑,从宋心慈手中结果玉冠。

    「这是自然,我们,自然相配。」

    意料之中。

    我不想再看闻铮,借口不胜酒力,转身告退了。

    在我转身的时候,正巧碰见皇城司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将领,面色凝重,不像是来贺礼的。

    「闻将军,秋狩之事,你可还有印象,究竟是人还是什么动物袭击了你?」

    宋心慈紧跟闻铮迎出来,听见问话,脸色一白,语气中带上三分埋怨:「我当什么紧要的事,赶着宴席来,你们皇城司当捉拿犯人呢。」

    她说话间,眼眸微微闪烁,细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手帕,指尖甚至已经泛白。

    闻铮惯来敏锐,见宋心慈如此,倒是有些起了疑心,又凝眉来看我。

    见闻铮侧身,宋心慈抿了抿唇,眼神飘忽地瞥了我一眼,飞快收回视线,又咬住了下唇,勉强扬起笑脸,柔声去劝闻铮:「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有什么要事能比得上你加冠,等皇城司抓到人了,审问完了,你再去盘问也不晚。」

    「鸣玉,你觉得呢?」兴许是想起了那日我说我才是救了他的人,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闻铮竟然询问我的意见。

    「若有时间,不如听听他们查出了什么。」我没有看他,也没看到他眼中的恶趣味。

    不知道那句话又触动了他,他语气森冷:「你倒也是胆大,只有我好心为你遮掩,不想你说的胡话传出去。」

    又侧身对着皇城司的人道:「不过无关紧要的事,待审问完犯人,直接拿案卷给我,我自会查阅。」

    他揽着宋心慈转身走入府中,留下面面相觑的皇城司众人。

    哪里来的犯人呢?

    我叹口气,却觉得毫不意外。

    我努力过了,但他心中早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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