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宛沈听南是小说《五十岁!被禁欲佛子掐腰娇宠!》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抱抱好不好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五十岁!被禁欲佛子掐腰娇宠!》的章节内容
“阿姨,忍不住就叫出来。”
刘玉宛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她的身后是松软的白色大床,身前是男人温热健硕的身躯。
男人闷哼一声,俯下身子,没了动作,安静的像是死了。
香汗淋漓后,男人坐在床头,从枕边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熟练的抖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
“阿姨,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在宽敞的酒店套房里回荡。
刘玉宛手指紧紧攥着被套,整个人从头到脚缩在被窝里,像一个蚕蛹。
她是这家酒店的客服阿姨,负责在住客离开后,进客房整理床单,打扫卫生。
五个小时前,她正哼着歌打扫房间,这个男人跌跌撞撞的闯进来,抱着她,哀求她。
男人把手里燃着的烟掐灭,随手丢进床头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里。
他伸手推了推被窝里的女人,低声说:“实在是抱歉,刚刚的事,是我不对。”
被子突然掀开,刘玉宛坐起身,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
“啪!”
她扬起手,快速落下,在男人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臭流氓!我要去告你,你等着蹲大牢吧!”
男人下意识摸了一下被扇过的半边脸,扯了扯唇角:“我被人下了药,刚好碰到你,控制不住自己才做了这种事。不过确实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
说完,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刻着龙的银行卡,递给刘玉宛。
“这张卡里有六十万,就当做这件事的补偿。”
男人语气淡淡的,似乎刚刚发生的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刘玉宛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的男人。
男人生的很好看,五官立体,鼻梁高挺,透着一股慵懒疏离的气质。
“你这个人渣,你去死吧!我现在就要报警,你等着吃牢饭吧!”
“你这样骂人,是不是有点过分?”男人鼻腔里轻哼一声,拿着银行卡的手收回,“算了,错确实在我,我再多给你点。”
说完,男人把手腕上嵌着钻石的银色手表摘下来,递到刘玉宛面前:
“瑞士的手表,百大翡丽,五千五百万。”
刘玉宛眨了一下眼睛。
五千五百万!她没有听错吧?
男人轻轻晃了晃手表:“拿着,今晚的事就算两清,互不相欠。”
刘玉宛顿了一下,抬手想接过那张卡。
手刚抬起,又收回。
她抓起床头柔软的枕头,往男人身上打:“你不要脸,人渣,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男人没躲,由着枕头一次又一次打在他的身上。
刘玉宛打了一会,打累了,把枕头放下,喘着粗气:“你个年轻小伙子,为什么要对我这个老阿姨做这种事情!”
男人叹了口气,把手表放在床单上,又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和手表放在一起。
“我禁欲二十六年,你是第一个让我破戒的女人。”
说完,男人拎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迈着散漫的步伐走出套房。
见男人走了,刘玉宛伸手把卡片拿起。
这是一张名片,上面清晰的印着沈厅南三个字。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刘玉宛扶着腰走进酒店大门,在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后,坐电梯上了二楼。
昨天陌生男人送给她的手表,被她带回出租屋收起来。
那个男人体力很好,就是动作不太温柔。
来到二楼杂物间,她推着一辆清洁车往外走。
清洁车是客房清洁的核心工具,多层的手推车,上面放着清洁剂和抹布,还有床单,被套,毛巾。
现在是交班时间,她要和上一个班次的阿姨交班。
来到202客房门口,一个略微有些肥胖的中年女人正在客房里铺着床单。
“李姐,我来了,你下班吧!”刘玉宛喊了声。
李春天立马停手,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一脸嫌弃的说:“妹子,今天可不算轻松,二零七房那对小情侣退房迟了些,走的时候屋里乱糟糟的,垃圾扔得到处都是,床单也脏得厉害,我费了好大劲才收拾干净,你待会儿检查下,可别漏了啥细节嗷。”
刘玉宛笑:“正常,小情侣睡过的房间,每次都是又乱又脏。”
李春天突然皱眉,盯着刘玉宛的脖子看:“妹子,你脖子上怎么有草莓?”
刘玉宛慌忙扯了下衣领:“什么草莓,这是天气太热......长的斑。”
李春天眉开眼笑:“我还以为你老公回来看你了呢。”
“啊......”刘玉宛苦笑,“我家那男人去外地打工去了,哪会那么快回来。”
“也对。”李春天顿了一下,又说,“对了,我在二零七打扫卫生的时候,从床底下捡到一串佛珠。”
刘玉宛愣了一下。
207正是昨夜她和男人一夜旖旎的客房。
昨夜虽没开灯,可她凭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模糊的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李姐,能把那佛珠拿给我看看吗?”她忍不住问。
李春天拧眉:“妹子,这佛珠是我捡到的,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是看在我和你的关系不错的份上,才告诉你的。”
“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把这事告诉别人。”
“行,那我拿给你看。”
李春天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佛珠展示在刘玉宛的面前。
这是一串金丝檀木佛珠,佛珠颗颗圆润饱满,珠子上遍布着独特的金丝纹理。
李春天又说:“这手串肯定值不少钱,我回头把这玩意当了,给我小儿子买箱牛奶喝。”
刘玉宛没说话,拿起佛珠放到鼻端嗅了嗅。
一缕淡雅沉檀香气悠悠沁入肺腑。
香气不浓不烈,闻着仿若古寺清晨袅袅青烟裹挟的宁静。
她不由的想起昨夜那个矜冷的男人。
“别闻了,还我。”李春天从刘玉宛的手里把佛珠抓走,塞回兜里,“时间不早了,我回家做饭去了。”
“别走。”刘玉宛赶紧说,“这手串是客人的,你就这样拿着去卖,回头客人来找怎么办?”
李春天用小拇指掏了一下鼻孔:“哎呀,怕什么咧,不就一串木头珠子,客人要是来找,就说没见到,扔垃圾桶里去了呗。上回我打扫房间,捡到一支大牌口红,好像是什么香奈尔的,那小姑娘回来找,就说扔垃圾桶里,被垃圾车拖走了,要找只能去垃圾站里翻,最后不也就不了了之吗。”
刘玉宛不好再说什么,往旁边退了步,让出道给李春天离开。
“打扫个房间,出一身的汗。”李春天一边走一边抱怨:“都夏末了,还这么热!”
看着李春天的背影,刘玉宛轻轻摇了摇头。
李姐品性不坏,性格开朗,待人温和,在工作上对她多有照顾,就是总爱占点小便宜。
那串佛珠,十有八九就是昨天那个男人的。
不过那个男人举手投足间,带着金枝玉叶的贵气,应该是富贵公子哥,想来应该不会在乎这串佛珠。
刘玉宛推着清洁车进客房,来到窗边,抓住厚重窗帘,猛然用力一拉。
刹那间,夕阳的余光汹涌而入,屋内瞬间敞亮。
她来到床边,三两下将床单扯下,大力拍打床褥
再戴上塑胶手套,移步卫生间,拿着洁厕剂和马桶刷,清洗马桶和洗手台。
最后是地面,简单清扫后,把拖把浸湿,拧干,从房间角落发力,一下一下用力拖动。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一年。
她躬身低头,拖到门口。
视线中突然多了一双铮亮的黑色皮鞋。
“阿姨,好久不见。”
散漫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刘玉宛直起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一袭纯黑西装贴合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姿,高挺鼻梁下,薄唇微抿,嘴角似有似无地上扬,勾勒出一抹随性的弧度。
是昨夜的男人,好像叫......沈厅南?
“找我什么事?”她问。
沈厅南狭长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昨天我给了你一块手表......”
“别想要回去!”刘玉宛后退一步,“你自己说过,是给我的补偿,你要是敢要回去,我就去告你!”
沈厅南轻笑一声:“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要回去的道理。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常年戴着的佛珠丢了,你有没有看到?”
刘玉宛愣了一下。
佛珠的主人果然找上门来。
可她并不想说出实情,李春天和她的关系比较亲近,她不想让李春天难堪。
所以她选择帮忙隐瞒。
“什么佛珠,我不知道,小伙子你是来没事找事的吧!不住客房就出去,再站在这里,我就叫保安上来!”
沈厅南勾唇浅笑:“阿姨,如果语言是沟通的桥梁,那你这桥该修一修。”
刘玉宛面上一躁,推了沈厅南一把:“出去,别打扰我干活,我地还没拖呢!”
说完,她接着拿起拖把拖起地来,刚拖两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拖把的柄头,大手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强势固定住拖把。
沈厅南冷冷的说:
“阿姨,那串佛珠对我很重要,我只在昨天和你上床的时候摘下来过。现在,请你务必还给我!”
刘玉宛使劲的拽了一下拖把,却怎么都拽不动。
拖把被沈厅南牢牢的握着。
“小伙子,别打扰我工作!”她没好气的说。
沈厅南拧眉:“阿姨,那串佛珠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还给我好吗?”
刘玉宛瞪了男人一眼。
她知道佛珠的下落,但她不愿意说,因为她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好印象。
丢了一串佛珠,就算给这个男人丢三落四的坏毛病一个教训。
沈厅南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握着拖把的手松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来回的擦拭握过拖把的手指。
他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愿意说是吧,好,那我报警,调监控。”
听到男人要报警,刘玉宛态度温和了些:“你先别报警,我们酒店打扫房间,要是捡到客人的东西,都会上交的。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沈厅南单手插兜:“我敢确定,东西落在这个酒店里。”
刘玉宛继续敷衍:“你的那串佛珠,估计是被别的客房阿姨当做垃圾扔掉了,现在可能早就被垃圾车运走,送到垃圾站里去了,而且你找我也没用啊!”
“呵。”沈厅南嗤笑一声。
随后他拿起手机,划了两下屏幕,拨通一个号码,按下免提。
“喂!”
“沈少,您有什么事?”
“你现在赶紧来二楼一趟,你们的员工偷东西不承认。”
“好,我马上来......”
刘玉宛拿着拖把的手僵住。
刚刚和男人打电话的人,是酒店客房部的主管,专门管理她们这些打扫客房的阿姨。
要是被投诉,可能会扣工资,甚至于她的工作都会保不住。
“小伙子,你走远点吧,我真的没见过你那什么佛珠。”她放低音调。
“啧啧。”沈厅南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不是还牛哄哄的吗,现在知道服软了 ,嗯?”
刘玉宛听着男人这番话,觉得怪怪的,刚想反驳,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女人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职业套装,将她纤细的身姿完美勾勒。
及肩的秀发整齐地梳理在耳后,发色乌黑浓密,随着她小跑的姿势左右摇晃。
她是酒店客房部的主管,叫林湘婷。
林湘婷小跑到沈厅南的面前,颔首示意,挤出一抹职业性的微笑:“沈少,实在是抱歉,请问您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沈厅南斜睨了刘玉宛一眼,淡淡开口:“你们酒店的阿姨偷了我的东西,还不承认,你说该怎么办?”
“对不......”林湘婷微微弯腰,准备道歉。
她道歉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另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
“放屁!”刘玉宛双手叉腰,“你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沈厅南勾唇:“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刘玉宛一时间无话可说。
林湘婷看向刘玉宛,使了一个眼色:“刘阿姨,你捡了东西怎么不上交,赶紧拿出来。”
刘玉宛摇头:“我没有,我今天搁这老老实实的收拾房间,他突然就蹦出来,咬住我不松开,硬是说我偷他东西。”
林湘婷加重语气:“再不交出来,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有了哦!”
刘玉宛着急:“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林湘婷又说:“再不老实交代,扣你半个月的工资。”
沈厅南轻笑一声:“阿姨,还不还给我?”
刘玉宛跺脚:“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你们怎么就不信?”
林湘婷无奈道:“刘阿姨,你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个人,怎么现在学会偷东西了,偷的还是沈少的东西,沈少在京都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先扣你一个月的工资。”
刘玉宛慌了。
扣一个月工资?
那她这个月不就白干了吗?
林湘婷继续说:“刘阿姨,现在赶紧给沈少道个歉,这件事错在你。”
刘玉宛一脸懵。
主管平时公平公正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也不调查,就把一切怪在她头上?
她本还想说出实情,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估计她哪怕说了,这俩人也不会信。
沈厅南眉眼含笑:“阿姨你生气啦?不过阿姨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
林湘婷还在不停的挤眼色:“刘阿姨,快点给沈少道歉,偷了东西就要认。”
忍无可忍!
刘玉宛一跺脚,攥住拖把的长柄,将拖把高高举起,用力的打在沈厅南的身上。
“呦!”沈厅南痛呼。
他笔挺的西装,变的狼狈不堪。
原本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外套,被拖把上的污渍沾染得斑驳陆离。
刘玉宛手指着男人:“你之前那笔账我还没和你算清呢!你现在又来,还污蔑我偷你的东西,你那破珠子就是送给我,我都不会要!”
说完,她又举起拖把。
沈厅南被吓的连连后退,退至一个安全的距离。
“沈少!”林湘婷尖叫,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慌张的抽出几张,去擦男人身上的污渍。
刘玉宛把拖把放下,没好气的说:“我说没偷,就是没偷,你们两个给我听好,别把我当软柿子捏!”
沈厅南哂笑:“阿姨,你心里是不是还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记恨我,我再一次跟你道歉,是我的不对。但你拿了我的东西不还给我,是你的不对。”
林湘婷一听,停下帮男人擦拭外套的动作,走到刘玉宛面前,斥责道:“刘玉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赶紧把沈少的佛珠拿出来,要是再不拿出来,我现在就开除你!”
沈厅南蹙眉:“开除就没必要了吧,阿姨要是没了工作......”
“啊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林湘婷惨叫一声。
刘玉宛提起起地上的塑料水桶,把水桶里用来拖地的脏水,全部泼在林湘婷的身上。
林湘婷被刘玉宛泼了一身水。
她的头发被浇湿,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耷拉在额前,水珠顺着脸颊,脖颈滑落。
刘玉宛把塑料水桶重重的扔在地上,没好气的说:
“林主管,你不要太过分,骂谁不要脸呢!嘴巴放干净点,我说没偷就是没偷!”
她才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来踩一脚。
林湘婷胡乱抹了一把脸,手指着刘玉宛,大骂:“死老太婆,我之前看你老实,才安排你上中班,你信不信以后我给你调到夜班去!让你天天熬大夜!”
她是真的没想到,刘玉宛一个客房阿姨,居然敢用拖过地的脏水泼她!
酒店的夜班从晚上十一点上到早上七点。
这个五十岁的老太婆肯定会害怕熬夜,然后低声下气的和她认错!
刘玉宛拨开林湘婷的手:“别用手指着我,跟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似的,用手指人,你当这是在玩指哪打哪的游戏?”
林湘婷呲牙:“你敢骂我!别忘了我是客房部的主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扣光你这个月的工资,再把你开除!”
刘玉宛没再继续和林湘婷争吵,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桶,走进客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里。
“切!”林湘婷轻嗤一声,“怕了吧,早这样不就完事,死老太婆一个!”
她看到刘玉宛拿着水桶进卫生间,认为刘玉宛是害怕,服软了。
但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刘玉宛,等下她就扣光刘玉宛的全勤!
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沈厅南突然开口:“这位阿姨一直这么豪爽吗?”
林湘婷看向男人,嘴角勾起魅笑:“沈少,她平时挺老实一阿姨,现在估计是年纪大了,情绪不稳定,才动手打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沈厅南面上毫无波澜。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探进西裤口袋里,熟练的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漫不经心道:
“还挺有个性。”
林湘婷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凑到沈厅南身边。
她挽住男人精壮的手臂,娇滴滴的说:“沈少,你身上的衣服都被那个老太婆弄脏了,让我来帮你换一件吧。”
说完,她的手从男人的衬衫缝隙里钻进去,抚上男人结实的八块腹肌。
像是触电一般,沈厅南猛地推开林湘婷,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林湘婷差点被推的摔倒,但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的说:
“沈少,你怎么还是一副不进女色的模样。你常年戴着佛珠禁欲,可你手腕上的佛珠已经摘下,不就代表着破欲吗?怎么对女人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咔哒”一声。
沈厅南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推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含在嘴里的烟。
他呼出一圈白色烟雾,语气散漫:“你的废话很多。”
林湘婷撇撇嘴。
没想到沈少居然对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团火。
她转头冲着客房里的独立卫生间大喊:
“老太婆你在厕所里挖金子呢!等下我就去人事部那开除你,你这个月的工资也别想要了!都五十岁了,一大把年纪,回家躺着去吧!”
洋洋洒洒的骂了一大串话,把被冷落的怨气全发泄在刘玉宛的身上,林湘婷的心里才觉得好受些。
反正刘玉宛只是一个客房阿姨,而她是部门主管,谅那个老太婆也不敢多说什么。
片刻后,刘玉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她的手里提着大半桶刚接的水。
水在塑料桶里不停摇晃。
林湘婷看不懂刘玉宛要做什么。
下一秒,刘玉宛使尽全身力气,把塑料桶里的水全部泼在林湘婷的身上。
“啊!我的衣服......”林湘玉大叫,胡乱的挥舞手臂。
她全身上下,都被水泼湿,衣角处不停有水滴落。
刘玉宛把手里的塑料桶重重扔在地上,没好气的说:“你嘴巴太不干净,这桶水就算是给你洗洗嘴巴,以后把态度放尊敬点!”
林湘婷怒目圆瞪,鼻孔一下张大,一下缩小。
心里的怒火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理智的堤坝。
她很生气!
没想到刘玉宛居然敢这样对她!
刘玉宛继续说:“你自己看看你那态度,说话没大没小,对我没有一点尊重和礼貌,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肆意妄为。”
林湘婷气急败坏,举起手,准备扇刘玉宛一个耳光。
手刚举起,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
沈厅南冷冷的看着她:“别对阿姨动手。”
林湘婷用力的跺了一下脚:“沈少,你怎么能帮着这个老太婆呢,她都拿拖把打你了!”
沈厅南看向刘玉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她的这个问题,不如让阿姨你来回答,嗯?”
刘玉宛怔了一下。
男人一瞬间的眼神,和昨夜缠绵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深邃狭长的眼眸中仿若透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那眼神紧紧缠绕着她,像是细密的蛛丝,轻轻将她包裹其中。
林湘婷甩开沈厅南的手,指着刘玉宛骂道:
“你这个死老太婆,你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我现在就给马总发消息,让他把你开除。你等下就是跪在地上求我,也没有用!”
马总是酒店的老板,常年见不着人影。
“呵。”刘玉宛讥笑一声,“这通电话,我自己来打,林主管你平时看着挺文静,骂起人来嘴这么脏,我看该被开除的人是你才对。”
随后刘玉宛从兜里掏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片刻后,电话接通。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老婆,什么事啊?”
“咱们家那酒店客服部的主管,骂我,还想动手打我,你给她开除了吧。”
“是一个叫林湘婷的小姑娘?”
“对,就是她。”
林湘婷瞳孔放大。
刘玉宛这个五十岁的客房阿姨,真实身份居然是马总的老婆!
刚刚她口出狂言,现在该怎么收场?
刘玉宛挂断电话,对林湘婷说:
“你刚刚不是说要辞退我吗?现在看来,该被辞退的人,是你。”
刘玉宛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湘婷。
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此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半点嚣张的气焰。
林湘婷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熟练的挤出一抹职业假笑:
“刘阿姨,原来您是马总的夫人,您平时也太低调了吧,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刚刚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可以高抬贵手,别开除我吗?”
刘玉宛叹气:“你这小姑娘平时好好一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跟着这小伙一起来冤枉我呢?”
林湘婷连忙说:“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
她的语气满是奉承的意味。
“我说了没偷佛珠,那就是没偷。”刘玉宛顿了一下,又说,“小姑娘,你也别怪我,你这份工作反正是保不住了,我今天必须开除你。”
林湘婷摇头:“别啊!我家还有一个孩子要上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孩子的生活费就没着落了,您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刘玉宛语气坚决:“你说什么也没用,你刚刚骂我是老太婆,根本就不尊敬我。你不尊敬我,就会不尊敬来住房的客人。”
林湘亭咬了一下红润的下嘴唇,伸手扯了一下身边沈厅南的衣角。
她对着男人不停的眨眼睛。
沈厅南会意,轻笑一声,对刘玉宛说道:
“阿姨,她刚刚不过是语气重了些,你其实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刘玉宛剜了男人一眼:“小伙子,我还没说你呢!你长了一副斯文帅气的外表,却还是是非不分。我说了没偷你的东西,那就是没偷你的东西,你还死缠烂打上了!”
被训斥一番,沈厅南不怒反笑:“阿姨,年纪大了,可不适合再发火生气咯。”
刘玉宛一时回不上话,这小伙子还真是油嘴滑舌。
这时,林湘婷走到刘玉宛的身边,牵起刘玉宛的手:“刘阿姨,我以后会注意言行举止的,您看能不能就饶过我这一次?”
刘玉宛无情的甩开林湘婷的手:“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你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啧。”沈厅南轻啧,嘴角带笑,“阿姨,你还挺果断,真有意思。”
刘玉宛瞪了男人一眼,举起拖把,作势就要打他。
沈厅南后退两步,一只手五指摊开举起,做投降状:“阿姨,我错了。”
刘玉宛这才放下拖把。
这时,林湘婷膝盖弯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仰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玉宛,恳求道:
“阿姨,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不要开除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孩要养,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
看着林湘婷祈求的眼神,刘玉宛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她忍不住问:“那小孩就你一个人养吗,你家男人呢?”
林湘婷回答:“我家那男人前两年出车祸死了,孩子现在就我一个亲人。”
“唉。”刘玉宛叹了口气,“那确实是挺可怜的。”
林湘婷又说:“所以您看能不能就通融这一次,别开除我,我下次不敢了!”
刘玉宛转过身,背对着林湘婷,冷冷的说:“有一就有二,你还是去找别的工作吧。”
“啪!啪啪!”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响声。
刘玉宛转过头,看到跪在地上的林湘婷,正在一下又一下,扇自己的脸颊。
沈厅南皱眉:“不是,你怎么打起自己耳光来了?”
林湘婷说:“如果刘阿姨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扇自己耳光,扇到刘阿姨原谅我为止。”
刘玉宛看的心疼,蹲下身,抓住林湘婷的手腕:“小姑娘,别打了,你快起来吧。”
“不......”林湘婷摇头,“阿姨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刘玉宛叹气:“那行,我这次就不追究你了,你以后可得记着今天说的话。”
“谢谢阿姨。”林湘婷连忙道谢。
刘玉宛又说:“我现在就给我丈夫打个电话,和他说先别辞退你。”
两人站起身。
刘玉宛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拨出一个号码。
“喂,老婆哇,又有什么事?”
“我刚和你说开除那小姑娘,你还是别开除,她和我认错了。”
“那怎么行,就算不开除,也不能让她再当主管。”
“行,那就这样办,你说了算。”
“林湘婷不当主管了,她那主管的位置你来当吧。”
“这......”
“唉,让你去酒店帮忙,也是辛苦你了。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你当主管,让那个小姑娘做普通员工吧,我还有事,挂了......”
电话挂断,刘玉宛把手机塞回兜里,对林湘婷说:
“我们酒店可以不辞退你,但是你以后只能做普通员工,这样的处理方式怎么样,能接受吗?”
“行......”林湘婷怨恨的攥紧拳头,“那我先走了。”
“好。”
林湘婷转身离开。
刘玉宛捡起地上的拖把,回到客房里接着拖地。
小姑娘无所顾忌,终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拖着地,腰间突然攀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刘玉宛一个激灵,抄起手里的拖把,朝身后的男人打去。
拖把刚举起,就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杆部。
沈厅南嘴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阿姨,你老当益壮啊,反应这么快?”
刘玉宛瞪了他一眼:“你跟进房间里来干什么!我没有偷你的佛珠,你赶紧出去!”
沈厅南手上用力,把刘玉宛手里的拖把抢过,扔在一边。
他一只手搂住刘玉宛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刘玉宛的下巴,淡笑道:
“阿姨,你好可爱”
刘玉宛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用劲推了一下:“小伙子,你有病是不是!”
沈厅南嘴角的笑意更浓几分。
他搂着刘玉宛腰肢的大手下移,在刘玉宛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
“阿姨,我想当你的情夫,我今年二十六岁,器大活好,一晚八次不带喘。你昨天晚上体验过,现在要不要再体验一次?”
刘玉宛被男人紧紧的抱着,禁锢在怀里。
她尝试着想把男人推开,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推不动。
沈厅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清冽深刻的气息传来,带着丝丝入骨的侵略感。
刘玉宛忍不住骂道:“小伙子!你有病是不是,我五十岁了啊!而且我还有老公,你在这里抱着我,不合适吧!”
沈厅南笑的肆意:“阿姨,年纪不是问题。我禁欲二十六年,你是第一个让我破戒的女人,我心甘情愿当你的情夫,哪怕不要钱。”
刘玉宛一时哑口无言。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
沈厅南修长的手指轻捏住刘玉宛的耳垂,声音低沉磁性:“阿姨,昨天是我的第一次,我想要你对我负责。”
他的声音很轻,却把负责两个字的音调咬的很重,听着像是在调情。
刘玉宛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抬起脚,朝着男人的脚趾狠狠的踩下去。
“嘶......”沈厅南疼的抽气。
刘玉宛趁机从男人的怀里溜出,大步朝着门外走。
沈厅南反应过来,两步追上刘玉宛,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
“阿姨,别走......”
他的手上用力,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刘玉宛用手肘顶了一下身后的男人,愤愤道:“小伙子,你知道我们之间年纪相差多少岁吗?”
“当然知道。”沈厅南语气轻松,“二十四岁。”
他今年二十六岁,阿姨五十岁,他们之间相差二十四岁。
“既然知道,你还和我推推搡搡的!”刘玉宛没好气的说。
沈厅南笑笑:“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年龄差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刘玉宛冷漠的回答:“可是我的心里没有你。”
沈厅南手臂收紧,将刘玉宛搂的更紧了些:“我不管,你是我禁欲二十六年第一个碰过的女人,我这辈子就缠上你了,阿姨你要对我负责。”
刘玉宛再次语塞。
她无法理解男人诡异的语言逻辑和脑回路。
沈厅南大手上移,探进刘玉宛的衣服里。
男人粗粝的手指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带起一阵颤栗。
刘玉宛忍不住吼道:“小伙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沈厅南不以为意:“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只要看到你,就会忍不住的想抱着你,想亲你,想......”
“打住!”刘玉宛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是不是因为佛珠丢了,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
沈厅南勾唇浅笑:“佛子禁欲修苦行,不为世相乱禅情。可我的佛珠已丢,我也就没必要禁欲了,不是吗?”
戴上佛珠代表禁欲,摘下佛珠则代表放下坚守的禁欲念头。
刘玉宛转过身,手抵着男人壮硕的胸膛:“你就是想要佛珠对吧,我知道佛珠在哪,你明天来这找我,我还给你。”
沈厅南挑眉:“我就知道,你拿走了我的佛珠,只是嘴硬不承认。”
刘玉宛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捡起地上的拖把,没好气的说:“行了,小伙你赶紧走,那串佛珠我明天还给你。”
沈厅南置若罔闻,在原地笔直的站着,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
他身侧欣长,如一棵挺拔的青松。
刘玉宛皱眉看了男人一眼。
本想开口赶他走,转念一想,他要是不想走,就让他一直在这里站着好了。
沈厅南嘴角噙着笑,在身侧的白色大床上坐下,长腿随意交叠。
“小伙子!”刘玉宛皱眉,“我那床刚换了床垫,你别给我坐脏了,你快点起来!”
这家酒店是五星级酒店,床单必须要求洁白如雪,没有任何污渍,就是脏了一点都要换。
可不能被这个男人坐脏了!
沈厅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意点击两下。
闻声,他抬起头看向刘玉宛,漫不经心道:
“阿姨,我的这身西装是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一共十一万,不能水洗。你刚刚用拖把打我,把我的西装弄脏,我这件西装肯定是要报废的。这件西装,你准备怎么赔偿,嗯?”
刘玉宛僵住。
她看向男人身上穿着的西装。
平整挺括的黑色西装上,沾着一大片污渍,看起来脏兮兮的。
这是她刚刚一时冲动的杰作。
沈厅南继续说:“阿姨,我这身西装穿了一个月,就算是折旧折一半,也要五万多。”
刘玉宛不假思索的拿出手机:“来,小伙子,我支付宝转给你。”
五万块而已,对她来说并不是一笔大数目。
沈厅南挑了一下眉梢,明显是有些意外:“我反悔了,我不需要你用钱来还,只要你愿意当我的情妇,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刘玉宛嘴巴大张:“小伙子,你没搞错吧!我五十岁,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你没听错,我要你当我的情妇。”男人语调平淡。
“小伙子......”刘玉宛结巴一下,“你要不要去医院里面看看,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沈厅南蹙眉:“阿姨,我看起来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吗?”
刘玉宛回答:“像脑袋瓜子被门夹过。”
她觉得面前这个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沈厅南俊眉拧成川字。
他站起身,缓缓向刘玉宛靠近。
刘玉宛本能的后退。
“小伙子,你要干什么?”
房间的空间有限,刘玉宛很快被逼到墙角。
沈厅南伸出一只手,撑在墙面上,将刘玉宛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他微微低头,伸手捏住刘玉宛的下巴,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抬起来。
“阿姨,你刚刚说我脑子被门夹过。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女人。”
也是第一个让他破戒的女人。
刘玉宛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
她把手里的拖把一丢,从男人的手臂下钻出去。
见状,沈厅南伸出大手,紧紧扣住刘玉宛的手臂。
“阿姨,你想躲到哪里去?”
刘玉宛的手腕被沈厅南紧紧握着。
她用力的甩了一下手,想把男人的手甩开。
结果男人将她的手攥的更紧。
沈厅南目光灼灼:“阿姨,说真的,我想当你的情夫。”
刘玉宛心里发躁。
她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手又被男人攥着,抽不开身。
沈厅南又说:“阿姨,你不同意?”
“我五十岁,而且我有老公,我有老公啊!”刘玉宛崩溃大喊。
沈厅南大拇指在刘玉宛的手背上摩挲,淡笑道:“五十岁又怎么样,有老公又能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想当我的情人!”
“没办法,阿姨你实在太迷人,我根本忘不掉。你是不是还对昨夜的事耿耿于怀?那我再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我和品牌方在一楼的会客厅里谈生意,品牌方给我的酒里下了药,想要挟我,我坐电梯上来,结果就遇到了你。”
“下的什么药?”
“哈哈......你说呢 ?”
刘玉宛忍不住忆起昨夜的画面。
昨夜男人两次连在一起,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沈厅南又说:“阿姨,我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刘玉宛撇嘴:“你放开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
沈厅南把手松开:“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身上这件西装也不用你赔了,我明天来找你,你把佛珠还给我。”
没了禁锢,刘玉宛立马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沈厅南眯起狭长的眸子,盯着刘玉宛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现起一抹玩味的笑。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刘玉宛手提一个布袋从出租屋里出来。
夜里下了一场雨,空气中还可以嗅到潮湿的味道。
她轻车熟路的走进菜市场。
出租屋里囤的鸡蛋吃完了,她想再买几板。
“新鲜的青菜嘞,刚从地里摘的!”
“又大又甜的苹果,便宜卖啦!”
“活蹦乱跳的鱼虾,快来看看哟!”
刘玉宛穿过一个又一个摆满瓜果蔬菜的摊位,在一个卖鸡蛋的摊位前停下。
这个摊位她经常来,摊主和她之间早已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