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鸳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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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鸳鸯》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谢枝与裴远舟成亲当日,裴远舟养的外室程容大闹婚礼,谢枝应对此事并在之后与裴家众人相处的一系列经历。

    谢枝是荣昌长公主的女儿,身份尊贵。成亲当日,外室程容冲上门闹事,裴远舟护着程容,婆母秦氏假意宽慰。谢枝毫不畏惧,强势要求裴远舟和程容下跪道歉,此事才暂时平息。

    婚后,婆母秦氏对谢枝表示安抚,谢枝表面应付。几个月后,裴远舟想让程容进门,谢枝同意。程容进门后敬茶时挑衅谢枝,谢枝出手教训,裴远舟赶到后虽愤怒但不敢对谢枝怎样,最后揽着程容摔门而去。

    

《亡命鸳鸯》小说

亡命鸳鸯正文阅读

    

    我叫谢枝,是荣昌长公主的女儿。

    我和裴远舟成亲当日,他养的外室冲上门大骂我不知廉耻。

    我不为所动,在场宾客议论纷纷。

    婆母假意宽慰,裴远舟将白月光护在怀中

    我扔了金丝扇轻轻笑,抬手扇了裴远舟一巴掌。

    “你是不是想和她做亡命鸳鸯呀?”

    01

    我嫁到裴家的那天,十里红妆绵延了好几条街,珠罗奇玉,锦绣衣衫,数不胜数。

    街头巷尾拥满了围观的人群,不少人咂舌羡慕,说我出嫁这排面都赶的上公主了。

    那也难怪。

    谁让我命好,我娘是荣昌长公主,是先皇最疼爱的公主,当今圣上是我的亲舅舅,我一出生,便含着金汤匙,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家世。

    阿娘前段日子忙着给我议亲,流水一样的名册送进我的房内,我挑花了眼,推开册子,随便指了一个正四品的中书侍郎,说:“我嫁给他吧。”

    中书侍郎裴远舟,我听说此人是前几年的探花郎,为人上进清廉,舅舅很是欣赏他,这才让他升迁之路平坦顺遂。

    既然在官场上那么有眼力见,那莫约也能同我相敬如宾。

    两方都是奉父母之命成的亲,我便也不奢求什么情情爱爱,他以后纳几房小妾也不关我的事,大家只要维护好表面关系就万事大吉了。

    初八是个好日子,此刻我正坐在红轿子里,由轿夫抬着走向裴家的大门,周遭锣鼓喧天,人声嘈杂。

    八斤重的珠翠宝石压在头上,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进了门落轿,喜婆搀着我出来,礼花簇簇而落,所有人笑着围在四周观看。

    忽地有人朝我递来红绸球,我微微斜了点金丝扇面,看见前方了长身玉立的裴远舟,他相貌生得极好,此时一身红色喜袍,更衬得他面若冠玉,目若朗星。

    我勾起唇角,才伸手去接红绸时,后头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且慢!”

    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我微微侧了点身,顺着众人目光看去。

    人潮的后方,站着一名素布衣衫的女子,容貌艳丽,不施粉黛也难掩倾城之色。

    女子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眼中一瞬间蓄满了泪水,教人看来弱不禁风。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断猜测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疑惑地立在一旁,那女子剜了我一眼,又盯着裴远舟大声道:“裴郎!你说过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转头娶了别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众人哗然,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外室上门了呀。

    世家大族养外室很正常,毕竟只有当家主母进了门,外室才能被抬成小妾。

    我轻笑一声,侧眸看向裴远舟,只见他心虚至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勾了勾唇角,将金丝扇下移,只露出一双眼睛。

    “裴远舟,这是裴家娶我备下的添妆吗?”

    我不着痕迹地讽刺他。

    裴家二老脸色铁青,他们是知道裴远舟有外室,但是想到这个女人会堂而皇之的找上门。

    程容双目通红,见裴远舟没反应,三步并作两步的拨开人群走了上来,一把扯走红绸球丢在地上,狠狠地用脚来回碾。

    裴老夫人气的砸了茶碗,喝道:“简直放肆!把她丢出去!”

    周围的小厮一拥而上,裴远舟终于有反应了,他一把将女子护在身后,“等等!”

    最有意思的戏码来了,周围人兴致高涨,看戏不嫌事大,而我直接扔了金丝扇,环胸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出好戏。

    还好我阿娘不在这里,不然估计她会当场杖杀程容,她死的太爽快,我以后还真没得戏看。

    程容眼见形式不对,反倒扑过来扯着我的衣袖声泪俱下,“我知道谢家有滔天的权势,但我不惧权也不怕死,是我先和裴郎互许终身,你就算钟情于他,也不能如此不知廉耻——”

    我摇头叹了口气,假意温柔地把她扶起来,说:“倒不是我不知廉耻,是裴家要来求娶我的。你放心,我身为谢家少夫人,定不会心胸狭隘,容不下你——”

    说完,我又凑近她的耳畔,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阴声道。

    “但你敢闹我的大婚,我早晚杀了你。”

    程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底的晶莹都忘了落下,她反映过来时,我还在温柔地笑。

    “贱人!”

    或许是我的笑落在她眼底太瘆人了,她尖叫着推了我一把,我不避不躲,直挺挺地往后摔去。

    我的贴身婢女喜月冲过来扶住我,可我头上的冠因为太重,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了,玉石珠宝迸溅一地,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程容高呼:“裴郎!裴郎!她说她要杀了我!”

    裴远舟将她揽进怀里,喝道:“够了容儿,不要再闹了,你难道要等长公主来吗?”

    女子的眼泪簇簇而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竟然要我回去?然后你要和她拜堂成亲吗?那我呢?你跟我发的誓算什么?如若负我,黄泉相见!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裴远舟压低声音:“我如今也是不得已,回头再和你解释,你先回去。”

    秦氏匆匆过来查看我的伤势,我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秦氏一眼,对喜月说:“你去请我娘来。”

    秦氏瞬间慌了,世家大族哪个不知道荣昌长公主的手段?那可是在一众皇位候选人里面生生带着胞弟杀出一条血路的人。

    再者,谢家背靠皇家,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要是真请来了长公主,没准儿连裴家都得搭进去。

    秦氏看着程容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她高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拖去柴房!”

    拖去柴房可不就是回头收拾她么?

    这么柔弱的白月光,裴远舟肯定不舍得啊。

    裴远舟依旧把人护在怀里,周围的小厮也不敢去攀扯他。

    我走过去,看着他们两人脸色像是开了染坊。

    我不怒反笑,照着裴远舟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想和她做亡命鸳鸯?”

    满场震惊,裴远舟怒极,眼见他怀里的程容就要破口大骂,裴远舟赶忙拦住了她,压着火气和我说。

    “你别生气,我会处理好。”

    眼见这婚事好似是办不下去了,这等丑闻又怎么可能继续让别人看?裴家的老管事赶忙起身招呼着满庭院的客人去了别处。

    莫约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先前还人声鼎沸的庭院瞬间就空了下来,只留下满地礼花和红绸。

    我一把捞起地上的红绸球甩到裴远舟身上,说:“我不是刻薄的人,但你的外室不该上门大闹,这里也没有外人,既然做错了事,就该想法设法道歉——”

    或许是猜到了我要说什么,裴远舟的脸色更白了,我接着说:“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和程容跪地下给我磕头道歉,要么就请我阿娘来,这件事不了结,婚事谁也别想继续。”

    秦氏出来打圆场:“好孩子,我知道我们对不住你,可这——”

    我转头看向她,眼底冷若冰霜,“夫人也知道对不住?那玉石珠冠可是我舅舅赏赐的物件,我没跟她追究那个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我急着要成亲,你们下辈子也和谢家攀不上关系。”

    什么婆母?什么丈夫?我统统不放在眼里。

    我爹纵横商场,我十二三岁就已经开始学着经商了,今年下南的商队有两只都是我手底下的人。

    更何况我娘杀伐果断这么多年,教出来的女儿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草包。

    我一脚踢开了头冠,随意挑了个宾客的位置坐下,对着程容扬了扬下把:“你选哪个?”

    裴远舟护美人心切,赶忙说:“这事是我对不起你,纵着阿容乱来,错全在我,你要是心里不乐意,我替她跪也行。”

    我冷笑一声:“你听不懂话吗?既然是一对有情人肯定是要一起跪啊,白白把人拆散了算怎么回事?”

    程容神情恍惚,垂泪欲泣。

    我的耐心几乎快要告尽,“我也有点累了,最后数三个数,你要是还没想好,我就先请我娘来了。”

    程容明白这次踢到铁板了,可那又怎么样?

    是裴远舟食言在先,裴家人怕死她可不怕,谢枝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当场杀了她,她只要不死,大家就都别想安生。

    我微微笑了起来,伸出手笔画着数字:“三——”

    “二——”

    “我跪!”

    裴远舟眼神恨恨,“我跪!我给你道歉,今日之事错全在我,求你不要再追究。”

    说着,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给我磕头道歉。

    02

    程容本来还站着,摆出一份宁死不屈的样子,突然被裴远舟扯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我心情大好,看向裴远舟,拍手着说:“真是太感人了。裴远舟啊裴远舟,你说你既然和别人许了终身,还往公主府递什么名册呢?两头不处理,如今我倒是成了棒打鸳鸯的人了。”

    说罢,我自觉得没趣,抓了两把头发,就带着喜月走向了婚房,徒留身后几人一脸茫然。

    喜月追着我问:“小姐,她今天敢这么闹,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我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扯身上繁重的婚服,说:“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我平白无故掺和一脚,是谁心里都不乐意,闹上门也很正常,方才就是给个下马威,她要是个肯过安生日子的,我当然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喜月又问:“那要是日后裴公子把那个女人抬进门了呢?”

    我不甚在意,“抬就抬了呗,我又没打算跟他相濡以沫,他们俩过好日子别来招惹我就行。”

    喜月见我脱了半天都没把外衣脱下来,便开始上手帮我一起弄,一边弄一边说:“可是我瞧着那个程容不像是个好相与的,瞧她那身打扮,莫约是寻常人家的。”

    “所以才要给个下马威,”我耐心的跟她解释,“这件事错在谁?错在裴家,错在裴远舟,他既和程容定了终身,便不该再为攀权而向我娘送名册,裴家既然知晓有裴远舟有外室,便应先安顿好外室,如此两头不顾,才闹出了今日的丑事。”

    “那姑娘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我把脱下来的婚服随手扔在一边,说:“睡一觉,太困了。”

    喜月哭笑不得,“不是指这个呀小姐,您今日下了裴公子脸面——”

    “你怕什么?”我反问她,“他能掀起什么浪花?无非就是打着算盘说怎么把程容弄进门。”

    “好吧。”

    喜月见我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担心裴家对我下手,但我又不是娇养的金丝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裴家而已,根本没什么好挂心的。

    后面我便睡了过去,宾客那里的事我一概不知,反正裴家会忙着收拾他儿子留下来的烂摊子。

    我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喜月叫我起来梳妆穿衣,按理来说是要给婆母敬茶去,但我故意拖延时间,磨蹭了好一会才过去。

    秦氏坐在主位上,喝了我给她奉的茶,这便算是我们婆媳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猜她一定会提昨日的事,果不其然,秦氏搁了茶盏,开口便说:“好孩子,你还肯留在裴家,说明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昨日之事,我也有错,他养的那个狐媚子我绝不让进门,你且安心过日子,有什么不顺的就来找母亲。”

    裴远舟做的事再怎么出格,那他也是秦氏的亲儿子,她安慰儿媳的话就算说的再漂亮,心底也是向着儿子的。

    这种事我都懒得接腔,暗自翻了个白眼,嘴上应付着:“儿媳是个直白的人,昨日之事也是因为气昏了头,既然选了裴家,就是肯好好过日子,您也不必因为这事挂怀,我不是个多事的人。”

    秦氏微笑着点点头,“你在公主府金尊玉贵的养着,可能也没见过这档子事,说到底也还是我们的错——”

    我摇摇头说:“母亲,事情已经过了,就不必纠结是非对错,走好以后的路才重要。”

    秦氏满眼赞许,笑呵呵地说:“对对对,我都昏了头了,难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往后裴家就是你的家了,那个混小子再敢有什么出格的事,你尽管来说,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我微微欠身,说:“儿媳知晓了。”

    秦氏笑着,叫人拿了几批压箱底的珍贵锦云料子和一些首饰塞给我,拉着我欢欢喜喜地聊了许多。

    茶都换了两轮,也不见裴远舟的身影。

    秦氏估计也在等他,但左等右等不见人,就让手下人把掌家的对牌钥匙给我拿了过来,然后借口说乏了,也就去歇息了。

    一大串钥匙落入我的掌心,我知道她这是在安慰我,但同时也是在安慰我背后的谢家。

    我哼着歌,拿了钥匙就回房去,没事儿就上手学管家的事。

    03

    前几个月风平浪静,虽然裴远舟碍于他母亲的面子来过几次,但我们都只字不提大婚当日的事,程容如何我也概不过问,两个人对坐在正厅,随口说说话便都找借口走了。

    今日我起了个大早,就听到喜月通传说少爷来了,我淡淡点了点头,说:“去请吧。”

    我梳洗好后,裴远舟正坐在正厅喝茶,见我来,他语气很是生硬:“我娘叫我来看看你。”

    我坐在另一侧,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说:“好。”

    裴远舟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我搁下茶盏,善解人意地开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有事想跟你商量。”裴远舟没什么表情变化,好像并不是夫妻之前谈话,而是在朝堂上和那帮老狐狸打算盘。

    我向来讨厌这种扭捏的人,稍微一猜也都知道他要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让程容过门。

    我气定神闲道:“是不是想迎程容进门?”

    裴远舟神色微动,干脆答道:“是,我想让她入门,那天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不会让容儿再来打搅你。”

    “行啊,”我笑了起来,“这事儿好说,我让她进门。”

    裴远舟有些诧异我的爽快,正要开口再说什么,我却将杯子里的茶泼到了地上,阴阳怪气道:“哎呀,手滑了——不过裴远舟啊,我让她进门,是我大度,不跟你们计较那些事,你记好你的保证,大家相安无事的我自然不会找麻烦,但你要是敢再生事端,这茶可就泼在程容脸上了。”

    裴远舟眼里带了几分冷意,他是高娶,可夫妻之间却过得和君臣一样,连带着整个裴家都毫无尊严,他想纳个小妾,都要放下尊严用秦氏做敲门砖。

    现在街头巷尾纷纷传言他是个吃软饭的,连上朝时都要避着熟人走。

    实在是难堪极了。

    我自然不管他那些心思,甩下茶盏,拂袖走了。

    裴远舟的动作也真是快,我这里点头之后,他就去哄着秦氏。

    我坐在榻上翻着书看,喜月眉飞色舞地跟我说着那边的事:“小姐啊,我听说老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执意不允许程容进门,还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叫少爷滚出去。”

    我合了书,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少爷就以死相逼。”

    我豁然坐起身,激动道:“真的假的?”

    喜月摇摇头,有些惋惜:“当然是假的,无非就是老夫人大吵大闹,最后还是松了口。”

    我顿觉没意思,重新躺了回去,“那也是,他俩还巴望着长相守呢,怎么可能死这么早。”

    喜月笑了笑。

    我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交代她道:“你改日让你爹去我的那些铺子里查一下账递过来,我这些日子忙都没来得及顾上。”

    喜月是家生子,她家里人世代都卖身给了公主府,田产铺子这种要紧的东西,还是交个自己人打理放心。

    喜月应了一声。

    我懒懒地继续翻书。

    隔日我正在房里拨算盘清账,喜月忽然神神秘秘地冲了过来,说:“小姐,过几日那位就要进府了。”

    我搁了笔,想了想,说:“她估摸着也是从侧门进来,院子里挂红绸什么的不用我操心,记得挑点东西送过去,表面功夫还得做一做。”

    喜月着手去操办了。

    程容过门的那天,裴远舟派人来支会了我一声,我也没当回事,反正她也是要来敬茶的,早见晚见都一样。

    等到隔天我一早起来的时候,程容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我扬了扬嘴角,随便穿了件衣裳。

    裴远舟给她抬成了良妾,府里的人叫她一声程姨娘,估摸着也是秦氏不待见她,索性闭了门懒得见,她这才早早就来了我这里。

    我打了个哈欠,步入正厅的时候,就瞧见了一身浅红色衣衫的程容,她的头发已经全部盘了上去,梳成已婚妇人的发髻,上头插着几根金簪玉钗。

    也怪不得裴远舟宠她,这么千娇百媚的脸,谁看了都神魂颠倒。

    见我来,程容的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得意,她故作矜持的放下茶盏,起身盈盈一拜:“程容拜见姐姐。”

    寻常妾室来敬茶,要么口称主母,要么口称大夫人,这人反倒一来就攀上亲了。

    喜月皱了皱眉,轻斥她:“程姨娘注意言辞,敬茶要按——”

    我抬手打住喜月,淡淡道:“无妨,坐吧。”

    程容挑衅地看了眼喜月,径直坐了回去。

    我刮了刮茶盏的浮沫,开门见山的警告她:“裴远舟既然已经抬了你进门,就老实待着,要是再敢像大婚那天胡作非为,我早晚处置了你。”

    程容娇笑着,也不知道那儿来的气焰,讽刺道:“程容自然知道,连姐姐几个月之月的羞辱,我都不敢忘,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不要脸的仗着一个厉害的娘家去随意欺辱别人。”

    面对她的嘲讽,我不怒反笑,从前阿爹告诉我说市井出身的人,说话很是刻薄,百闻不如一见,如今见识到了,自然觉得阿爹说的很对。

    我这人就恰恰相反,不爱说刻薄话,爱做刻薄的事。

    我明知故问:“你是在说我吗?”

    程容冷笑一声:“我又没有挑明说谁?姐姐何必如此敏感。”

    我点点头,站起身朝她走去。

    程容身边的小婢女见状赶忙挡在了她身前,壮着胆子说:“少夫人要做什么?我们姨娘现在可是有——”

    “啪——”

    我抬手扇了那奴婢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她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

    程容忽然站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你疯了吧——”

    “啪——”

    程容话音未落,我甩开婢女,又狠狠扇了她,她捂住脸颊,满眼震惊:“你敢打我?”

    门外三五个婢子们涌了进来,三下两下就将她主仆二人摁住,程容被押在我脚边。

    我冷笑一声,用居高临下地用指尖抬起她的脸:“裴远舟这会儿在母亲房里,我现在不打你,什么时候打你呢?等他来吗?”

    说完,我嫌恶般甩开她的脸。

    “管好你的舌头,让你进门就已经是抬举你了,再敢让我不痛快,可不是赏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程容恶狠狠地盯着我:“我肚子里的可是远舟的孩子,是未来裴家的少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裴家不会放过你。”

    “哦,这样啊。”

    我故作惊叹:“我说程姨娘现在怎么这么嚣张,原来肚子争气啊。但你记好了,从你肚子里出来是庶出,是要养在主母膝下的,你生了孩子又怎么样?我只要不和离,你的孩子一辈子都得管我叫母亲。”

    程容忽然笑了起来,“我呸,你敢让我进门,那宅子里不安生就都是你自找的,裴郎怕你我可不怕你,他既负我,你又占了我的位置,大家就都别好过。”

    我这才明白她是故意的,顿时就有些无语:“我是什么软柿子吗?刚进了门就换了副样子故意找茬,你是不是巴掌挨少了?”

    我给喜月使了个眼色,喜月立马了然,招呼着一堆婆子丫鬟出了门。

    程容从地上爬起来,美眸里满是愤恨。

    “容儿——”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进一道焦急的男声。

    紧接着,一个锦袍青年从外面匆匆冲了进来。

    “远舟——”

    程容急急忙忙的扭头,扑进他怀里,声泪俱下的控诉:“少夫人她打我!”

    我坐在主位上,异常淡定,仿佛不管己事。

    “谢枝!”

    裴远舟看清了程容脸上的巴掌印,心里一阵心疼,他压着怒火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原以为你是个大度的,容儿又并非出身高门,况且第一天入府,就算礼仪言行再有不对,你何必与她动手!”

    我起身,温婉笑着:“怎么?我打不得吗?你既然想攀谢家的高枝,就得付出一点代价。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求娶我过门,那在宅子里,事情就得依着我来,别说我打她了,我就算扇你,你敢还手吗?”

    裴远舟怒极,却又真的不敢拿我怎么样,只得揽着程容摔门而去。

    程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眸中的阴毒被我尽收眼底。

    

    内容较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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