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晚宋辞是小说《军区集体相亲!被糙野军官抢回家》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路昭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军区集体相亲!被糙野军官抢回家》的章节内容
“这是什么地方?”
陆星晚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间装扮喜庆的宴会厅。
只见里面站了许多身穿绿色军装,胸戴红花的男男女女,对着一面熠熠红旗,庄重宣誓。
这怎么看着那么像部队集体婚礼?
陆星晚面上满是惊讶迷茫之色,眼眸流转之间嘴瓣微张,异常勾人。
精致无瑕的小脸,灵动出众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宋辞的注意力。
宋辞在看见陆星晚的第一眼,目光瞬间定格,心跳莫名加速。
心底有一道声音在疯狂叫嚣。
这是他媳妇!!!
眼中的惊艳还未褪去,宋辞当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大步向陆星晚走去。
越过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扛了起来。
陆星晚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身体忽地被一股霸道且强势的力量猛地托起。
一阵天旋地转后,入目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完美侧颜。
“啊~”
陆星晚娇喝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宋辞的衣服。
“你…你是谁?快放开我。”
在看清宋辞容貌后,陆星晚有些许怔住,惊得瞳孔扩张。
她竟被一位长相完全在她审美点上的军官扛在了肩上?
宋辞扛着陆星晚挤过人群,一路飞奔!
直到宋辞跑出了宴会厅,喧闹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急忙拔腿去追,一群人跟在宋辞身后,嗷嗷喊:
“宋排长,你把谁媳妇扛走了?”
“宋辞,你个鳖犊子,今个你没有婆娘结婚,你扛的是谁的婆娘?”
一领导装扮的人,一边追宋辞,一边脱了脚上的鞋子,往宋辞身上丢。
“你给我站住!”
宋辞灵巧地躲了过去,跑的更快了。
领导捡起落在地上的鞋子套在脚上,随后对身后的人大声嚷嚷:
“都跑快点,婆娘还要不要了?”
…
陆星晚被颠得浑身不得劲,不悦地皱着眉头,手脚并用的剧烈挣扎: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小心我报警抓你!”
啪~
宋辞拍了拍陆星晚:“老实点,别动,小心摔喽。”
手一偏打错了位置,只听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臀部被打,陆星晚白净的小脸蹭的一下,犹如火烧一般热辣,恼羞成怒之下,对着宋辞的后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松口。”
“就不,咬死你个大流氓。”
陆星晚呜呜囔囔的声音,落进宋辞耳朵里,心底别提有多痒痒了。
像小猫挠的一样酥爽,刺激得宋辞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些。
一小会就到了一座宽敞,明亮的房间里。
宋辞将人放了下来,陆星晚落地的第一时间,扬手抽了宋辞一巴掌,眉间染了羞怒,小脸气鼓鼓地怒骂道:
“不要脸。”
宋辞抬手揉了揉不痛,反而还有些酥麻的脸。
瞧着陆星晚鼓脸皱眉的可爱模样,鬼的使神差的想把另一边脸也递过去。
陆星晚显然会错了意,脚下连连后退,双手交叉捂住胸口,目光警惕:
“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快点放我离开。”
领导带着人追了过来,看到如此一幕,一改往日说笑时的温和态度,厉声道:
“宋辞,你要干什么?”
耳边听到领导熟悉的嗓音,宋辞体内的热血冲动褪去了些,干净利落的转身并腿,身姿挺拔的对领导敬了个礼。
“到,报告,我在和我未婚妻玩闹。”
陆星晚下意识的想反驳,眼神突然被挂在墙面上的日历所吸引。
1980年3月7日?
陆星晚整个人犹遭雷击,愣在当场,面上失色,一张小脸白的吓人。
硬生生将嘴边反驳的话咽了下去,眼神不安的在房间内四处乱瞟。
一番仔细观察下来,陆星晚的内心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她穿越了?
她到实验田里育个苗的功夫,就穿了?
还是特么的是身穿?
陆星晚眉眼低垂,贝齿轻咬下唇,快速冷静下来。
她记得80年代初,走亲访友还需要用到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的,一律被叫做盲流,是会被当做敌特抓起来的 。
她以前听老人讲过,敌特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死!一个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陆星晚身体因害怕而微微发抖,心急如焚,怎么办?怎么办?她上哪变一张介绍信出来啊!
就在陆星晚心情万分焦急之际,领导已然行至她面前,温声道:“同志你好,我是息省驻地特勤部的李副部长。
宋辞说得是真的吗?你们是未婚夫妻关系?”
陆星晚死死掐着大腿根,这才控制住退后的冲动与内心的恐慌。
迅速做出了一个有利于如今处境的决定。
“是…”
“部长,我媳妇脸皮薄,你先让同志们回去呗。
宋辞不动声色的上前,将陆星晚往身后藏了藏,嬉皮笑脸地对李副部长身后的人扬了扬眉。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别因为我们,耽误了同志们新婚燕尔,交流感情啊!”
宋辞这一席话说得院内的新媳妇们,纷纷羞红了脸,男同志们个个心猿意马。
领导见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男同志们一眼,瞧瞧这一个两个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于是大手一挥,让人散了。
宣誓结束便代表着婚礼已成。
众人离去,宋辞条理清晰,逻辑自洽的给陆星晚编了个娃娃亲未婚妻的身份。
陆星晚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应是,为了让李副部长相信。
整个过程陆星晚看向宋辞的眼神柔得像水一样,浓浓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宋辞差点都要以为陆星晚是真的爱他爱到不行了。
在两人一唱一和,相互配合下,李副部长对两人的关系信了大半。
“那你个犊子,刚刚发什么疯呢?吓得同志们都以为自己婆娘被你扛走了。”
宋辞挠头嘿嘿一笑,“这不是她知道咱们要办集体婚礼了。
一直在闹脾气,死活要现在就嫁给我,一连闹了好几天了。
部长你说,我这一没报备,二没准备的。
咋能让她就这样嫁给我,这不是委屈她吗?
谁知道今个她自己跑去了,还穿了一身红,我这不是怕谁把我媳妇领走了吗?”
宋辞收起笑脸,积极承认错误。“这件事情是我冲动了,我做深刻检讨。”
陆星晚在李副部长看过来的一瞬间,露出一副被戳破小心思后的窘迫与小女儿家的娇羞。
李副部长抬脚虚踹了宋辞一下,“5000字,后天早上交。”
宋辞:“是。”
李副部长临走之前,拍了拍宋辞的肩膀,“好好对人家。”
笑眯眯的对陆星晚道:“宋辞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来找我,我饶不了他 。”
陆星晚害羞的摇了摇头,声音低若蚊吟道:“他不会的~”
李副部长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手指隔空点了点宋辞,随后离开了宋辞家。
李副部长走后,陆星晚内心猛地松了一大口气,抬起手拍了拍胸口。
无意识的嘟了嘟嘴,演戏什么的,太累了。
还好,小命保住了。
宋辞探寻的目光着实是过于炙热了,陆星晚转头望去,二人的目光在猝不及防间在空中对视。
陆星晚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浓密挺翘的睫毛上下眨动,粉嫩嫩的小嘴,看起来很软很好亲。
宋辞不自觉地红了耳尖,性感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向下吞咽,嘴唇轻启出言解释道:
“刚刚,是我冲动了,对不起啊!
只是事态紧急,只有说你是我的对象,才能暂时遮盖你的身份。
我没有在附近见过你,你应该不是这的人吧?”
宋辞问询的话,让陆星晚的内心突地咯噔了一下,小嘴一瘪,眼睛霎时蓄了一层湿雾,睫毛轻轻一眨,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扬着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宋辞。
宋辞见状,心尖一颤,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你…你别哭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
陆星晚一下子扑进宋辞的怀里,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呜呜…我不是坏人,我是兰市人,我娘要把我嫁给一个50岁的老头子,给哥哥换彩礼娶媳妇。
我不想嫁给老头子,我是夜里偷偷跑出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也不要去打听我家里人,好不好。
她们要知道我在这,一定会来抓我回去的嫁人的,我……害怕~”
陆星晚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宋辞的衣服,缩着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一个劲儿的往下落。
“我愿意和你处对象,我长得好,还听话,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吃的少,一个窝窝头就够了,你留下我好不好。”
陆星晚哭得眼尾通红,流下来的每一滴泪,都在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宋辞的内心。
他本来对陆星晚就是见色起意,哪里受得住陆星晚这么哭,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
强忍着松口的欲望,快速冷静下来,单手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
一连问了好几个有关于甄别敌特的问题。
他是稀罕陆星晚,可他同时还是一名时时刻刻都要将祖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军人。
刚刚在李副部长面前,事急从权,只能先保下陆星晚再说。
如果陆星晚真的有问题,他会亲自把人送进去,并且承担应负的责任。
陆星晚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小就接受着良好的红色教育,对宋辞问的问题对答如流,铿锵有力。
连隔壁都是什么省什么县,都回答的一丝不漏。
陆星晚双手揉搓着衣服,心中无比庆幸自己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与良好的视力。
刚刚看日历的时候,旁边挂着一幅地图,她就提前料想到宋辞一定会盘问她,所以就记了一下。
听到陆星晚的回答,宋辞内心的怀疑消散了一大半。
陆星晚捏了捏拳,抿着唇瓣,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双手抱住了宋辞结实有力的胳膊,轻轻摇晃。
“我真的不是坏人,你就让我留下吧。”声音又轻又柔,夹杂着一丝丝撒娇,像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扫过宋辞的心尖。
余剩不多的怀疑,在看到她娇里娇气,动不动就掉泪珠子的可怜模样,也彻底消散。
“好好好,让你留下了,也不去打听你家人,你别哭了。”
陆星晚微微扬头,露出修长雅致的天鹅颈,一缕碎发垂在耳后,破碎美感拉到了极致。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陆星晚说话间,白嫩光洁的小手无意识的抚在了宋辞的胸口,轻轻撩拨。
敏感部位一阵颤栗,宋辞上身僵直一动不动,下身的燥热一浪接着一浪。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艹!
“真的,不…不骗你。”
平日里说话毫无底线,言行举止痞里痞气,直来直去的宋辞,竟难得结巴了起来。
“我…我叫宋辞,今年23岁…没有对象,祖籍京都,家里有只有一位姐姐。
目前是息省特勤部的一名在役排长。
你记着,咱俩是娃娃亲,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前些日子爹娘都去了,前来投奔我。
你已经来了半个月了,因为害羞一直在屋里,没有出去过。
今天去婚宴,是因为害怕我不娶你,想要逼婚,记住了吗?
没人问就算了,要是有人问,你就这么说。”
陆星晚点了点头,手指习惯性的勾着打转,怯怯道,“我记住了。”
宋辞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最终实在忍不了了,抬手捉住了陆星晚在他胸前点撩的小手,嗓音嘶哑:
“你老实点,在乱动,现在就把你办了。”
“啊~”
小动作被抓包了,陆星晚明亮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狡黠,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话温柔些,我害怕~”说完,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缩了缩肩膀,偷偷挑起眼尾,含羞带怯地望了眼宋辞。
眼眶里的泪光还未消去,忽闪忽闪的很是撩人。
宋辞低低地淬了一口脏话,深呼吸,松开了陆星晚。
“我出去去吃大席了,厨房里有米有面,你…你自己做点东西吃。”
话落,宋辞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家。
他怕再待下去,他怕天就真的被勾的邪火猛上,忍不住将人拆吃入腹了。
陆星晚看着宋辞慌乱离开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双手轻快地打开背于身后,踮着脚尖扬了扬眉。
嗐…
孤身一人穿到这架空的80年代,虽说吃穿行方面不太方便。
但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嘛,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回去了。
只能在这好好生活,反正她在现代也是孤儿,在哪都是一样的。
而且…
陆星晚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宋辞长得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五官精致立体,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嘴巴性感迷人看着就很好亲。
干净利索的板寸头更为他增添了一丝硬朗。
尤其是那双黑眸,好似会说话一般,配上那张扬的眉眼,又痞又野,正得她心。
身上的肌肉,不像后世在健身房练出来的精致触感。
而是有些糙糙,摸起来的更有感觉。
整个人看着痞里痞气的,其实纯情的很。
她稍稍勾勾手指,小小的引诱一下,就不知所措了,真是太可爱了!
陆星晚眉眼弯弯,心想,在这好好的谈一场甜甜地恋爱也不错。
陆星晚走出房门,观察起宋辞家的布局。
院子坐南朝北,宽敞明亮,阳光充足。
大门是两扇木质门板,下砖上泥的墙壁围绕小院而建。
三间正屋与两间偏房。
她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这里人用来待客的堂屋,也就是客厅。
正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水果与茶水。
紧挨着墙还放了两张红木长椅,用来歇歇脚或躺下休息正好。
后墙上挂了一张这个年代的老爷爷的画像,一副字迹锋利的对联贴在两边。
紧贴着后墙边是一张大约两米长的桌案,桌面干干净净,东西摆放的很整齐。
东西连两间房间,并不相通,东边是宋辞的房间。
一铺很宽敞的炕,一张炕上小桌子,一张书桌,还有一个立体衣柜, 再无其他。
被子被叠成了整整齐齐的豆腐块。
陆星晚撇了撇嘴,还真是没有一点情调,只能夸一句够干净。
西边房间是单独的房门,里面放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贴墙边放了好几个瓷坛子。
陆星晚掀开闻了闻,浓浓的醋酸味扑面而来,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腌制的酸菜?
陆星晚嫌弃的皱了皱眉,急忙盖上盖子。
不免有些担忧以后的生活伙食,她可吃不了这些咸菜疙瘩。
红薯土豆滚了一地,有的都干瘪的不成样子了。
陆星晚随便捡了两个看起来还能吃的红薯去了厨房。
分配给宋辞的地方,是一个难遇的朝向极好的小院,厨房在西房旁边,倒是方便。
就是冬天比较费柴火,毕竟和主屋的炕不连着。
走进厨房,橱柜上面放着调味料和白花花的猪油,橱柜里面有鸡蛋腊肉什么的。
陆星晚开心了,看来宋辞的生活条件还可以,屈不了她。
各种面粉在橱柜旁边的面缸里放着。
陆星晚动作麻利的给自己下了碗白面面条,煎了两个黄橙橙的荷包蛋,端到厨房里专门用来吃饭的四方桌面上,慢条斯理且优雅的吃了起来。
另一边,宋辞刚回到宴会厅,便遭到了战友的调侃。
“哟哟哟 ,咱们今天的抢婚新郎来了?怎么不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是新娘子不同意,还是辞哥你的时间太短了呀!”
“哈哈哈哈,就咱辞哥那和熊一样壮实的身板,能不行嘛?肯定是嫂子不愿意啊!”
宋辞捏了捏拳头,抬脚对着说话的两人就是狠狠一踹。
“你们两个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皮子又痒痒了是吧。”
两人显然十分了解宋辞,嘘声一片的同时躲过了宋辞的攻击。
“诶~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许远咧开大嘴嘎嘎笑。
“辞哥,你说说你 老是踹人,那嫂子能喜欢嘛。
你得温柔点。”张衡笑得不遑多让,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即将大难临头。
宋辞笑眯眯地对两人招了招手,“来,你教教我该怎么温柔?你嫂子也叫我温柔点。”
张衡狐疑地看了看宋辞,他咋觉得辞哥这话里面有杀气呀!
不好,得逃。
嗷…
逃不掉了!
宋辞一手攀着张衡的肩膀,一手拽着许远的衣服。
“来,告诉我怎么温柔?”
宋辞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张衡的屁股上。
“这样吗?这样,还是这样?”
“嗷嗷嗷,错了错了,辞哥我错了。”张衡捂着屁股一蹦一蹦的连连求饶。
许远面上是明晃晃的:打了他就不能打我喽。
宋辞:顺手的事!
……
三人相互切磋了下身手,宋辞如沐春风。
特么的,邪火终于发出去了。
张衡许远两个难兄难弟,一人捂着屁股,一人揉着大腿,亦步亦趋地跟在宋辞身后。
入席后,其他人同情的看着张衡许远,想起了自己以前被宋辞操练的时候,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在场三队的人,谁没被宋辞揍过?
“辞哥,你这不地道啊,有了嫂子竟然瞒着我们这些兄弟,来来来,罚酒三杯啊!”
和事佬李明华一出声,立马引来其他人的附和,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对对对,罚酒罚酒。”
宋辞也不含糊,接过酒杯,框框干了三大杯,乐呵呵道:“今个让大家伙看笑话了,我媳妇娇气,脸皮薄,大家伙回去给嫂子,弟妹们通个气儿。
平常都多照顾点我媳妇,来,一起干一个。”
“干!”一群人举杯共饮。
“哼,宋辞这狗东西,有媳妇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样高兴吗?”
一黑衣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出了宴会厅 。
“得找人查一查宋辞媳妇。”
…
宴席散后,宋辞回家和陆星晚说了声,便回到军区带着众人扛着锄头,挑着扁担水桶,斗志昂扬的上山农作去了。
一直到晚上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
宋辞回到家,入目的是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及乖乖巧巧坐在饭桌旁的陆星晚。
一袭复古红裙,在昏暗的灯光下美轮美奂,衬得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红晕。
蓬松的长发梳成了单边麻花辫,静静的垂在右边肩膀处。
唇边是浅浅的笑,听到开门声响,转头望去。
陆星晚当即兴奋地站起身,跑了过去,双手背于身后,身体微微前倾,莞尔一笑。
“你回来啦,我做好饭啦,洗洗手就能吃喽。”
宋辞看的愣住了,心里暖暖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别说,这感觉,还真不赖!
陆星晚见宋辞久久没有反应,眉眼含笑地伸手勾了勾宋辞的手指。
“怎么了?快去洗手呀!”
“噢,好好。”
陆星晚看着宋辞有些同手同脚的滑稽背影,捂嘴偷笑。
真不经撩。
宋辞似有所感一般,转头瞪了一眼偷笑的陆星晚。
“不许笑,我…干活累了,才这样的。”
“嗯,”陆星晚重重点头。
“你…哼!”
宋辞快步到厨房门口的水盆里洗了洗手。
小声嘟囔了句,“小狐狸精,早晚让尝尝哥的体力。”
陆星晚突然出现,“什么?什么体力?”
宋辞身体一个哆嗦,水盆里的水荡到了盆外,打湿了衣服。
“啧…”
宋辞完全是习惯性的去脱外套,露出里面的无袖衬衫。
脱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今天家里多了一个人。
急忙穿上,然而为时已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到了。
被衣服打湿的小腹,像是涂抹了一层裸色指甲油,慢慢凝聚成水滴,拐入腰腹,在月光与灯光的相互映照下,分外勾人。
陆星晚眼睛都看直了,舔了舔唇瓣,很快又转换成了懵懂无知。
“呀,你干嘛脱衣服?流氓!”
宋辞被气笑了,“流氓?我要是流氓,早就把你扛床上,折腾个百来遍了。”
露骨的话一出口,宋辞就心生了一丝悔意,小姑娘的脸皮都薄,他不会吓到陆星晚吧!
就在宋辞想着找补时,陆星晚小脸红扑扑的,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你…你太粗鲁了。”
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餐桌旁,边走边小声嘟囔。
“什么百来回?我才不信呢,都是瞎编的。”
除非……嘿嘿。
宋辞耳力一向很好,听着陆星晚软软的嘟囔,心下一紧,猛地捧起一捧凉水呼在脸上。
冷静下来的宋辞,默默的把衣服穿好,大步向正屋里走去。
进门便看到陆星晚正乖乖巧巧的坐在桌边,等着他过来一起吃晚饭。
陆星晚看到宋辞进来,眼睛蓦然一亮,抬起头与宋辞对视。
在看到宋辞身上穿着严实时,眼底的光暗淡了些许。
这人真小气,衣服都湿了,还往身上穿。
真是的,那么好看的肌肉,不露出来有什么意思?
陆星晚面上不显,冲着宋辞甜甜一笑:“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宋辞一怔,“下次不用等我,饿了就自己先吃。”
说着在陆星晚对面坐了下来,捋了捋袖子,给陆星晚盛了一大碗米饭,推了过去。
“你傻呀,饭都摆在面前了,不知道吃?”
“哼!你才傻,我这叫礼貌,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陆星晚撅着嘴不满道。
宋辞下意识接了一句,“这早晚也是你家。”
迎着陆星晚的目光,宋辞面色一红,嘴硬道:“怎么了,你不是说愿意当我对象吗?”
陆星晚故作娇羞的低了头, 没有接宋辞的话。
她真的是要被宋辞这别扭的性格笑死了。
她当然愿意,抛开她还需要宋辞给她的合理身份不谈。
宋辞的颜和身材,都可太馋她了。
陆星晚细细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脑海里在想着该如何不着痕迹的撩拨一下宋辞,吃一点点却不到最后一步的肉。
宋辞见陆星晚没反驳,心里美滋滋的,一手端碗,一手夹菜。
一入口,筷子在口腔中停顿了一刻,很快便恢复自然。
没想到,陆星晚的厨艺挺好的。
看着桌子上三菜一汤和白米饭,宋辞心中暗想,看来他以后得多干点活,挣点额外津贴,才能养好陆星晚了。
还好以前自己就一个人,姐姐嫁得好,不需要他贴补,他的津贴都存了下来,应该够陆星晚这段时间的花用了。
饭后,宋辞主动端着油腻的碗盘去了厨房清洗。
十多分钟后,宋辞拎着一桶冒着热气的热水走了出来。
“这里的风沙大,你晚上洗一洗再睡。”
说着将热水提进了西屋,贴心的把窗户上的粗布放了下来,就准备避开。
陆星晚抓住了宋辞的胳膊,在宋辞不解的目光下,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没有衣服,你能把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下吗?”
宋辞恍然大悟,回房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给了陆星晚。
衣服很干净,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陆星晚洗了个有史以来最敷衍的澡,今时不比往日,她已经很满足了。
宋辞的衣服穿在陆星晚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极了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
陆星晚拿着裤子往自己腰上比了比,要是再大一点点,就能当成包臀裙来穿了。
陆星晚把衣服都套在身上,双手提着裤子,衣着另类的同时还带了些滑稽,垮着小脸走了出去。
此时的宋辞正在门口不远处守着,看到陆星晚出来,忙将手中的烟蒂摁灭。
陆星晚走到宋辞面前停下,晃了晃身上的衣服,“宋辞,你的衣服也太大了。”
不经意间,白皙透红的肌肤在衣缝间若隐若现,诱惑力满满。
咕咚一声,宋辞脱口而出,“我不仅衣服大,哪哪都大。”
话落,气氛凝结了一下,宋辞眼神躲闪,“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星晚小脸潮红,气呼呼的跺了跺脚,“你还不如不解释,轻浮。”
转身离开,谁知被宽大的裤脚绊了一下,身体摇摇晃晃的即将跌倒。
“小心。”
宋辞反应迅速的将人捞在怀里,衬衫领口彻底散开,一个性感黑色蕾丝边的小衣映入眼帘。
搂着陆星晚小腰的胳膊上传来一阵细腻柔软的触感,一时之间,宋辞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陆星晚惊叫一声,双手拢紧了衣服,目光惊慌不定。
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陆星晚稳住心绪,就近攀上了宋辞的肩膀,娇娇柔柔的撒娇道:“都怪你的衣服太大了,都绊着着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着实近了些,陆星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突起的两片柔软,隔着薄薄一片衣物,紧贴着宋辞炙热且砰砰直跳的胸膛。
弄得宋辞整个人犹如火烧一般,口干舌燥,偏偏陆星晚粉嫩嫩的小嘴还在一张一合,身体也不老实的乱晃悠。
宋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燥意压下去,咬牙切齿道:“陆星晚,你别动了,你低头看看,老子下面翘的有多高。”
陆星晚还真的低头望了望,只见鼓鼓囊囊的一坨,仔细看去还一跳/一跳/的。
顿时羞得她将小脸埋进了宋辞的胸膛里,“呀,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星晚说话间热气扑洒至凸起,又是灵魂与生理的一阵颤栗。
“嘶!”
宋辞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拍了下陆星晚的屁股,“下去,回房睡觉去。”
陆星晚红着脸颊,声线软糯的小声喃喃道:“我脚扭了,走不了。”
宋辞接连大喘气,忍着体内的火热,一把横抱起陆星晚,“真是娇气,幸亏是老子把你扛回家了,但凡换一个人,你现在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记着点老子的好,以后少勾引我点。”宋辞恶狠狠道:“省的老子兽性大发,真的要了你。”
听闻此言,陆星晚心底一虚,原来宋辞都知道。
那他干嘛一副纯情大小伙子的模样。
不会是故意逗她的吧?
想到这,陆星晚气性上头,右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宋辞的肩膀上 。
“逗我很好玩吗?混蛋,坏人,大坏蛋!”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诶诶诶你怎么又哭了。”宋辞慌了起来,急忙快走两步将陆星晚放到了床上。
“我没有故意逗你,我是看你孤身一人来到这,我要直接告诉你我看上你了,想娶你做媳妇。
你不相信我是其一,我更怕会吓到你,让你觉得我居心不良。
就想着装一下,安抚一下你,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大,接二连三的勾引老子。”
宋辞说到最后,语气里还夹杂了几丝委屈。
陆星晚泪眼朦胧地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宋辞,止不住的抽噎道:
“谁勾引你了,我才没有。”
“对,你没有,是我误会了。”宋辞就地靠着炕边坐了下去,将刚刚别在耳朵上的半截烟取了下来,叼在嘴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老子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我媳妇。
所以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扛回来。
你要觉得老子还不错,咱们就试试。
你放心你不开口,老子绝对老老实实的。
等你开口了,我保证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咋样?考虑一下?”
宋辞侧目望向陆星晚,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完美优越的下颌线,就这样水灵灵的闯进了陆星晚的眼底,眼球被牢牢的抓着,许久移不开眼。
陆星晚精神恍惚了下,迅速回过神来,借着低头抹泪的间隙,将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了压,闷声道:
“那…你会对我好吗?”
陆星晚抬起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宋辞,挺翘小巧的鼻尖,因为哭泣而变得粉红。
宋辞见此,暗啐一口,艹。
这小妮子,莫不是山上成了精,惯会勾引人的小妖精吧!
就这么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不争气的二兄弟一下子就精神了,摇头晃脑般的火热。
不行,他得赶紧去冲个冷水澡,再来几回,非得废了不成。
宋辞舔了舔嘴唇,尽量放柔了声调,斩钉截铁道:“会,老子向红旗宣誓,一定会对你好,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里。”
“那你以后说话温柔文雅点,我胆子小,害怕~”
陆星晚眉眼下垂,手指搅弄着衣角,一副小女儿家害臊的模样,却又时不时偷偷抬眸瞧一眼宋辞。
一整个灵动又勾人,撩拨得宋辞又硬又热,心痒难耐,嘴巴连续吞咽了好几下,也没有压下分毫热浪。
凸起明显,宋辞唰地一下站起身,微微侧身将活跃坚挺又热血的某部位隐匿于黑暗中。
“好,以后我尽量小声点,你今晚睡就这里,我去西间屋里睡。”
接着大步走出房门,脚步踏出门槛,又想起陆星晚白嫩的肌肤,柔软的腰肢,以及动不动就哭的娇气程度,转头交代了声。
“衣柜里有被子,你多铺两层,别硌着了。”
随后消失在门口,直奔西屋,拎着陆星晚的洗澡水,在院子西南角处,脱掉外衣,从胸口处往下倒,淋了个透心凉。
凉气逼人,这才将汹涌澎湃在体内四处作乱的热浪压下去了一些。
衣服全然被打湿,紧紧的贴合着肌肤,宋辞双手交叉抓住衣服两边一角。
一眼望去,脊背宽厚挺拔,肱二头肌坚韧有型,八块腹肌在柔美的月色下,明晃晃的显眼,上半身的线条自上而下的流畅,腰腹光是看着就很猛很有力。
宋辞随意地将衣物搭在臂弯,蓦然间,一股莫名的灼热感自背后悄然蔓延。
猛地转头望去,视线与趴在窗沿边上偷看的陆星晚撞了个正着。
宋辞脑袋歪向一侧,对着陆星晚挑了挑眉,借着夜色的昏暗,满目皆是柔情,嘴角勾勒着笑意,无奈但窃喜。
二人各怀鬼胎的目光隔空对视。
陆星晚眼若星辰,忽地莞尔一笑。
这一笑,直接笑进了宋辞的心坎里,每每忆起,心脏便会自动加速。
陆星晚悄悄握拳打气,这个烧男人,早晚是她的。
随后悻悻然地拉上来窗帘,铺床睡觉,她没有认床的习惯,很快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宋辞看着刚刚压下去燥意再次复燃,苦笑了一声,又淋了好几桶冷水才算彻底平息。
…注定一夜不得好眠…
宋辞在西屋一片杂物堆里将就了一晚,他的体格子壮实,哪怕夜间降温了,也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次日一早,陆星晚精神满满地起床,站在小院门口看着初起的旭日,眼底满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早间微弱的阳光扑洒在陆星晚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显得她整个人很是恬静乖巧。
“这位同志,你真的是宋大哥的未婚妻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宋大哥提过你?”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畔,陆星晚侧身望去。
只见一身穿白色条绒长裙,脚蹬黑色小皮鞋的妙龄少女,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面上是甜甜的浅笑。
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可爱极了。
陆星晚顿时心生欢喜,“你好呀,我是陆星…晚…”
走近后,嘴角的弧度缓缓消失,她从女孩眼底看到了掩藏在最深处对她的丝丝恶意。
第一面就对她心有敌意?莫非是宋辞的爱慕者?
陆星晚很快再次扬起笑容,“你好,我是宋辞的未婚妻陆星晚,你是?”
女孩目光有些呆愣地看着面前一头乌发垂腰,肌似玉脂一样白嫩光洁,五官精致的陆星晚。
顿时嫉妒横生,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前之人这么美,那宋大哥还能喜欢自己吗?
女孩的神情落寞了一瞬,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便重新展露笑颜
宋大哥身边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比她还漂亮的女孩子。
最终还不是被宋大哥给骂哭骂走了吗?
她猜陆星晚坚持不过十天,就会哭唧唧的离开。
“你好,我叫许彩霞,是二队队长许建峰的妹妹,我家就住在隔壁。”
许彩霞面带微笑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三间小屋没有院子的屋子 。
连带着手中一件洗的发白的白衬衫,在陆星晚的眼前晃了晃。
许彩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将衣服递给了陆星晚。
“对了,这是宋大哥衣服,我洗干净了,给你!”
“你别误会,我只是替宋大哥洗洗衣服,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
如今你来了,以后宋大哥的衣服就麻烦你了。”
听闻此言,陆星晚眼睫轻眨,心底感叹,这是穿越必遇白莲?
还是个低段位的。
巧了,她是个高级绿茶来着。
陆星晚笑眯眯地将衣服接了过来,满脸崇拜地看着许彩霞。
“哇,姐姐好厉害,能将衣服洗的这么干净,嗯~还香香的。
不像我,从来没有洗过衣服。
宋辞哥哥说我这双手白白嫩嫩的,天生是享福的手,不让我干活。
对了姐姐,以后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也一起洗了呀!”
陆星晚这一席话,直接把许彩霞给整不会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
这是傻子吧,听不出来她在挑拨她和宋辞的关系吗?
陆星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彩霞,“姐姐,你看你给宋辞洗衣服,别人知道了会说姐姐你不检点,一个姑娘家给没结婚的汉子洗衣服,不知羞不要脸,会影响姐姐你的名声的。
如果你连带着我的一起洗,别人就会夸赞姐姐你贤惠,照拂邻里邻居,家里家外一把抓,这对姐姐的名声有好处的呀!
姐姐,你说是不是?”
许彩霞眼神适时闪过迷茫,是吗?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陆星晚这不就是在拐着弯的骂她不知羞,不要脸吗?
反应过来的许彩霞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气得要冒火。
偏偏陆星晚还用一副懵懂无辜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火都没处发,硬生生憋在喉咙里。
许彩霞垂在身侧的手,狠掐了下大腿根,疼痛使她快速冷静了下来。
“陆同志,你误会了,我也没有经常给宋大哥洗衣服,这一次是因为宋大哥和我哥哥的衣服堆在了一起。
我才会一起洗了,晾干了送过来。
如今你来了,就用不到我了,不是吗?
还是说,你不愿意给宋大哥洗衣服?”
陆星晚眉头轻蹙,“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呀,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
刚刚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说你经常洗的嘛,现在又不经常了?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洗就算了,留给宋辞洗就行。”
许彩霞一噎,这个陆星晚说话温温柔柔的,怎么句句都带着软刀,堵得她胸口痛。
还让宋大哥洗衣服?宋大哥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洗衣服?
早起点到的宋辞转回家来,看到两人相对而立,陆星晚手里还拿着自己前两天丢了的衣服。
想起以前许彩霞的种种行为,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宋大哥,你回来了。”许彩霞眉眼含笑,语气惊喜道。
宋辞没有理会许彩霞,反而是从陆星晚的手中扯过衣服,低头闻了闻。
果然是熟悉的洗衣粉味,抬头拧着眉,对许彩霞不耐烦道:
“许彩霞你再碰老子衣服一下,老子剁了你的爪子,你信不信?
我说我这件衣服怎么找不到了呢,原来又是你被拿走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呀,你哥每月58块8的津贴,养不起你了是咋地?”
宋辞此话一出,许彩霞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身影摇摇欲坠,不可置信道:
“宋大哥,你…你怎能如此说我?”
陆星晚同样被震得不轻,对许彩霞的印象更差了几分,开口补刀道:“呀?姐姐这衣服不会是你偷的吧?”
许彩霞的精神有些崩溃了,冲着陆星晚吼道:“我没有!”
陆星晚心中早有准备,却依旧瑟缩了下肩膀,微微转身扑进了宋辞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怕~”
感受到怀中人的抖动,宋辞怒气上涌,“吼什么吼?就你声音大是吧!”
宋辞手上轻轻拍打着陆星晚的肩膀安抚,嘴上依旧对着许彩霞毫不客气的激烈输出。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再有下一次,你看我剁不剁你的爪子?
“你都多大了?还不懂自爱?滚回你自己家去,看见你就烦,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许彩霞眼神受伤望向宋辞,咬着下唇嘤嘤哭泣,“宋大哥,我没有~”
宋辞没好气的啧了一声,“哭什么哭?难看死了,你走不走?等着你哥过来抽你是吧?”
许彩霞又羞又急,捂着脸跑了,临走之前还瞪了一眼陆星晚。
好像她的难堪都是陆星晚给的一样。
陆星晚被瞪莫名其妙,满头问号,又不是她怼的,瞪她干嘛?
嗯,这很符合她对白莲的刻板印象。
宋辞拉着陆星晚软乎乎的小手,往自家院子走去。
“你以后离她远点,她就是一神经病。”
陆星晚不解,“为什么?我看她好像很喜欢你,还给你洗衣服,多好一妹妹。”
“谁稀罕她的喜欢,喜欢老子的人多了,排着队都轮不着她。
衣服是被她偷偷拿走的,可不是我让她洗的。”
陆星晚看着宋辞臭屁的模样,噗嗤一笑。
怎么办,她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会自己掐桃花,还有些许小自恋的男人了。
宋辞被陆星晚面上的笑容,晃花了眼,跟着扬起了嘴角。
“不说她了,走,先去吃饭,然后我带你去镇上买点东西。”
两人来到厨房,早饭是宋辞一大早就做好了的,昨天的剩菜热了热,煮了杂粮粥,配着大白馒头。
按理说本该是舒舒服服的一顿早饭,可陆星晚向来嘴刁,从来没有吃过剩菜。
面对眼前卖相虽然不好,却依旧香喷喷的剩菜,根本无从下筷。
陆星晚心中知晓这已经是极好的了,便默默捧起杂粮粥,就着馒头瓤一点点的往下顺。
宋辞见状,叹了口气,娇气成这样,也是少见。
看着陆星晚皱成一团的小脸,默不作声地起身到厨房现炒了盘鸡蛋。
“给,吃吧。”
金灿灿的鸡蛋出现在眼前,陆星晚惊喜抬头。
“谢谢!”
“赶紧吃吧。”
陆星晚眉眼弯弯,一口鸡蛋一口馒头,活脱脱像只吃到小鱼干的小猫一样,慵懒又优雅。
宋辞勾了勾唇角,娇气说明有福气,他宋辞的媳妇就该享福。
宋辞将剩菜一股脑的倒进了一个盘子里,就着馒头吃了个精光,还顺带把陆星晚揭下来的馒头皮也给吃了。
就连盘子上的油渍也被他用馒头蘸了蘸,塞进了嘴里。
吃过饭后,宋辞骑车带着陆星晚去了城里供销社。
供销社门口,陆星晚看着眼前很有复古感的二层小楼,微微有些愣神。
斑驳的墙体,缺了字的招牌,以及黑漆漆的窗口,都让见惯了现代灯火通明的商超的她有些许不适应。
“走吧!”
宋辞领着陆星晚走了进去。
入门的是差不多有三米的长柜台,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富有年代气息的商品。
墙上贴着的无故不得殴打顾客的白底红字的条幅,异常醒目。
每个柜台面前都排了一条长长的队,由于附近住的大多都是军属,基本没有插队的。
售货员手脚麻利的拿东西递东西,说不完的为人民服务。
遇到有人吵闹,手摁着柜子,探出上半身大喊:“都安静点,再吵就都出去,不卖了。”
瞬间制止了吵吵闹闹,推推嚷嚷的人群,安静的掉一根银针都能听见。
只一会,便又窃窃私语起来,不太过分就是了。
陆星晚对这一切都很好奇,眼睛像陀螺一样四处乱看,小手抓着宋辞的胳膊。
“宋辞,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好吃。”
“宋辞,快看那个苹果好大好红。”
“宋辞,那是什么糕点,闻起来好甜啊!”
“宋辞,你看那盒雪花膏的盒子看起来好有质感啊!。”
“宋辞…”
“宋辞…
……
宋辞一把拉住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场转悠的陆星晚,低声道:“祖宗,买!都买!咱一样一样的买,行吗?”
陆星晚小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现在很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面上闪过尴尬。
“对不起啊,我…家里穷,没见过这些。”
宋辞垂眸看向小脸通红,低声细语,面上很不自然的陆星晚,心中知晓她百分百是误会自己意思了。
大手拉着陆星晚往二楼成衣区走去,边走边道:
“你想到哪去了?老子的意思是你不排队,再喜欢那些东西,售票员也不会卖给你。
走,先去楼上买衣服。”
“老子有时候说话,嘴比脑子快,不好听的话你就当放屁。
老子稀罕你,你说啥做啥,在老子眼里都是对的。
你有啥不明白的,不清楚的,想不通的,就直接问老子,别自己想些有的没的,气了自己还冤枉了老子。”
陆星晚确定了,这个男人,她喜欢!
被包裹住的小手在宋辞的手心里勾了勾,在宋辞看过去来的一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宋辞心脏忽地漏了一拍,此时的嘴角比AK还难压。
果然是小妖精,一颦一笑都特么的这么勾人。
两人上了楼,宋辞指着一排这里最时兴的裙子,霸气说道:“随便选,看中哪条买哪条。”
陆星晚对漂亮小裙子,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在得了宋辞的话后,毫不客气的选了三条款式颜色都不相同裙子。
宋辞大手一挥,付了钱票,又领着陆星晚去了鞋区,生活用品区,食品区…
走出供销社时,宋辞双手拎满了大包小包,脖子上还挂了两个网兜,里面装了罐头与新鲜水果。
陆星晚见此,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是不是买的有些多了,要不要退回去一些?”
宋辞皱了皱眉,“退什么退?这才多少?
是不是看不起老子?买!使劲的买!明个再来一趟。
你花得多,老子才能挣的多,日子过着才红火。”
这话听着极其舒服,陆星晚笑眯眯跟在宋辞身边,回到自行车旁。
宋辞将东西绑在自行车前篮与横杠上,随后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示意陆星晚坐上来。
“走,回家。”
陆星晚扶着宋辞坚实的肩膀,踮起脚尖,坐了上去。
路上道路崎岖不平,颠的陆星晚紧紧的抓着宋辞的衣服 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宋辞嘴角始终噙着笑意,乐呵呵的越蹬越快。
感觉到车速越来越快,陆星晚细微一想,就识破了宋辞的小心思,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扬。
当即伸手环住了宋辞的腰腹,摸着结实有力的腹肌,唇角的笑意越渐温软。
到家属区路口时,一个小孩忽然从路边冲到大路中间,伸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宋辞紧急握铡,自行车猛地一下停了下来。
这可苦了陆星晚,上半身砰的一声撞在了宋辞宽厚的后背上,脑袋蒙蒙的,眼前直冒小星星,鼻头也止不住的发酸。
“啊,好痛~”
宋辞急忙转过身,目露担忧,“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头晕不晕?”
陆星晚痛得眼泪汪汪,鼻尖通红,听到宋辞的声音,委屈巴巴的抬眸。
“你干嘛突然停下,好痛啊,呜呜呜我的鼻子好酸,是不是要塌掉了?”
宋辞顿时心疼到不行,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陆星晚脸颊上的泪滴,“对不起啊,是老…我的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子,我怕撞到他。”
陆星晚揉了揉了鼻尖,轻嗯了一声。
“那你没碰到小孩吧?”
“没有。”
宋辞话音刚落,一道稚嫩的童声,自身侧响起。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了?”
宋辞和陆星晚闻听此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循声望去,只见一穿着防海军条纹常服的小孩子,扬着小脸,气鼓鼓的看着宋辞。
仿佛宋辞是什么绝世大渣男一般。
陆星晚捂着鼻尖,蹙着眉头看向宋辞,他结过婚?还有孩子了?
疯狂脑补时,突然想起宋辞刚刚在供销社里说的话。
陆星晚眨了眨眼,将脑袋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甩了出去。
“宋辞,这个小孩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喊你爸爸?”
宋辞一脸懵逼,猛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真的?”陆星晚道。
“真的,比珍珠还真,老子从来不说瞎话。”宋辞斩钉截铁道。
“才不是,你就是我爸爸。”小孩子再次出声,声音铿锵有力,目光看向陆星晚时,有些疑惑。“阿姨你又是谁?”
陆星晚瞳孔一震,阿姨?她今年刚20出头,就被叫阿姨了?
惊愕归惊愕,陆星晚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个小孩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喊她一句阿姨,也使得。
就是听着有些不舒服,明明是姐姐,哼。
陆星晚蹲下身,目光温柔看向小孩,语气温软道:“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小孩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不是你爸爸噢,阿姨让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要,这就是我爸爸。”小孩突然情绪激动的抱住了宋辞的大腿,小泪珠子连连不断的往外涌。
“呜呜呜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小成了,小成很乖很乖的,你别不要我和妈妈好不好?”
自称小成的小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上满是泪水,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宋辞单手拎着小成的衣服,将人往外扯了扯。
“喂,小孩,你不要仗着年纪小就胡说八道啊,老子我都母胎单身23年,哪里来的小孩?”
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成,宋辞嫌弃的皱了皱眉。
小成年纪小,心里却很敏感,觉察到宋辞的不喜,立马瘪了瘪嘴,号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爸爸真的不要小成了呜呜,爸爸被外面的是坏女人勾走了,不要小成和妈妈了呜呜呜…”
陆星晚一向心软,她听不得小孩子的哭,轻轻的将小成往自己方向拉了拉。
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在小成面前晃了晃。
“小朋友,不哭了,阿姨这里有糖果,给你吃好不好。”
本以为小成会停止哭泣,或者不要糖果继续哭。
谁知小成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双手猛地一下向她推来。
“小成才不要你的糖果,你是个和妈妈抢爸爸带坏女人。”
“啊—”
陆星晚躲闪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因惯性使然向后倒去,脑袋直直往自行车上砸去。
宋辞见此瞳孔猛地一缩,眼疾手快的弯腰伸手去捞,终是没有来得及。
只听砰的一声,陆星晚整个人狼狈的砸在自行车上,双手抱头护住了脑袋。
“唔…好…痛~”
陆星晚觉得她后背胳膊和大腿,哪哪都火辣辣的痛,定是擦破皮了。
“陆星晚!”宋辞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小心翼翼的抱起陆星晚,满心愧疚。
“伤哪了?很痛吧,对不起是我没有捞住你,我要是再快点就好了。”
陆星晚双手抱着宋辞的胳膊,委屈得直哭,她真的好痛。
现代院长妈妈说她从小就体质不好,娇娇弱弱的三天两头的生病。
孤儿院的护工阿姨和哥哥姐姐们都很娇惯她,以至于她养成了易痛体质,像个瓷娃娃一般。
“宋辞,我想回家,我后背,胳膊,大腿,脚腕都好痛。
我讨厌这个小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好好好,我带你回家,咱回家。”宋辞连连应承,抱着陆星晚就抬脚往家的方向走去。
自行车都不要了。
小成再一次拉住了宋辞的衣服,眼泪汪汪的。
“爸爸。”
宋辞本就因为连续两次让陆星晚受伤,又心疼又愧疚还心情烦躁,正处于怒气头上。
如今,罪魁祸首此时又挡住了他的去路,宋辞可没有不吼小孩子的习惯。
身体往旁一挣,凶巴巴道:
“松手!”
小成被宋辞这么一吼,又要张嘴就哭。
宋辞眼睛一瞪,“憋回去。”
小成的哭声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小脸红红的。
宋辞低头瞅了瞅窝在他怀里的陆星晚,又望了望只有一米左右的小成,面露纠结。
刚想开口让小成跟着自己先进家属区,陆星晚软绵绵的嘟囔声率先响起。
“宋辞,叫他跟着我们进去,让李副部长帮他找爸爸,别被拐子拐跑了。”
虽然这个小成很讨厌,但在荒山野岭里把小孩子一个人丢在这,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陆星晚找做不到。
宋辞听闻,唇角缓缓上扬,目光赞扬的看向陆星晚,他媳妇心地就是善良。
宋辞的目光过于直白与炙热,陆星晚不好意思的将小脸埋进了宋辞的胸膛里,低声催促,“快些走吧,我痛…”
“好。”宋辞转头对小成道:“跟上。”
小成摇了摇头,“不行,妈妈还没过来。
妈妈说要小成在这儿等着妈妈回来,才能一起进去。”
宋辞不耐烦道:“那你妈妈呢?”
“妈妈在那边摘果子,小成坐了好几天火车,肚子好饿好饿。”
“小成,小成你干嘛呢?”忽地一道女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接着一道慌里慌张的身影跑了过来,一把将小成抱进了怀里。
“不是说让你在草丛里躲着吗?你怎么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军区,你要是被当成坏人抓起来了,你让妈妈怎么办?”
小成笑嘻嘻的指着宋辞,语气欢快道:“妈妈,我找到爸爸了,你看~”
林芊妤随着小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身着上白下黑休闲装的宋辞,抱着一袭红裙的陆星晚,皱眉不满的看着她。
林芊妤仔细辨认了一下,转回头对小成说:“小成,你认错人了,他不是你爸爸。
你爸爸长的没有这么好看。”
“啊?”
听到妈妈说宋辞不是他爸爸,小成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小脑袋瓜低低的垂了下来, 充满歉意道:
“对不起妈妈,我刚刚认错人了,不小心把那位阿姨,当成了和妈妈小成抢爸爸的坏女人。
小成推了阿姨一把,阿姨摔倒了,阿姨看起来好痛,都哭了,小成不是故意的。”
林芊妤摸了摸小成小脸,随后站起了身,双手捏着衣角有些局促不安,对着宋辞和陆星晚微微鞠躬,满脸歉疚。
“不好意思啊两位同志,小孩子不懂事,认错了人,闹了一场误会,伤到了这位女同志,你们看这医药费,该怎么赔?
等我找到他爸爸,一定会负责的。”
林芊妤一把扯过小成,“小成,去给阿姨道歉,说对不起。”
小成轻抿着嘴巴,乖乖的走到宋辞面前,小手交叠放在腹部,弯腰鞠躬。
“对不起阿姨,是小成搞错了爸爸,小成向你道歉,小成不该推你,不该说你是坏女人,对不起。”
陆星晚拍了拍宋辞,示意宋辞把自己放下来。
宋辞了然的把陆星晚放了下来,双手体贴的扶着。
陆星晚脚落地时,脚腕狠狠一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紧紧抓着宋辞的胳膊,才稳住了身形。
在宋辞担忧的目光下,看向林芊妤和小成。
林芊妤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上衣,下面是灰扑扑的长裤子,面上到是干干净净,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桃花眼,显得整个人很是温柔恬静,嘴巴也是正常的红晕,裸露出来的肌肤看起来很健康。
身上挎着一个小包袱,顶多能装一身换洗衣服,再无其他。
目光转移到小成身上,小小的身子,标准的90度鞠躬。
仿海军条纹衣领正中间,有两条细细的白色标签丝。
陆星晚转头望了望,宋辞同样皱着眉头,打量的目光频频落在这对母子身上。
二人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另一层深意。
陆星晚笑眯眯的伸手扶了一下小成。
“小朋友真乖,阿姨原谅你了,阿姨请你吃糖。”
陆星晚将刚刚那颗没有送出去的糖果,再次放到了小成的面前。
小成直起身子,伸手接过糖果,“谢谢阿姨。”
“不客气。”
小成蹦蹦跳跳的站到了林芊妤身后。
林芊妤面色纠结一瞬,扭捏开口道:“同志,我想向你们打听个人,你们认识南省春山县小河镇的周建平吗?”
陆星晚摇了摇头,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宋辞,林芊妤也是。
宋辞肃着脸,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认识,要找人去镇上治安局里去问,到这找什么人?”
女人面色尴尬,“我去过治安局了,他们说没周建平这个人,可我爹我娘说周建平就在这一片当兵。
我想着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他,或者找个人问问。
他长得和你差不多,就是比你黑点胖点矮点…”
陆星晚扯了扯嘴角,这叫长得像?
宋辞上眼皮子一翻,一个白眼飘了过去。
“不知道不清楚,要不老子带你进去你问问?”
林芊妤一听这话欣喜的连连点头。
“谢谢你,你好人有好报。”
宋辞笑了一下,低声嘱咐陆星晚站好,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鞭腿朝着林芊妤的方向甩去。
林芊妤眸光一闪,迅速侧身躲过,“同志,你干什么?”
宋辞没有和林芊妤废话,一记落空,拳头紧接而去。
林芊妤连忙打起12分精神,慌忙应对着 。
不过五个回合,宋辞单手将林芊妤的双手压在身后紧紧钳制,膝弯抵在女人后背,冷哼一声。
“就你这样的敌特,老子一个月能抓八个。”
小成被吓得哇哇哭,双手拉扯着宋辞的胳膊。
“呜呜坏人别打我妈妈,放开我妈妈。”
女人尝试反抗结果被宋辞制得更狠了些,“你才是敌特,你全家都是敌特,老娘是根正苗红的华国人,狗男人,你侮辱谁呢?”
宋辞冷嗤一声,“啧,不装了?是不是敌特,进一趟稽查科就知道了。”
宋辞单手拉扯着女人往自行车方向走去,用捆在自行车篮子上的麻绳,将女人捆了个死结,随便把哭闹不止的小成捆到了女人身边。
“狗男人,你等着老娘从那个什么稽查科出来,找到周建平那个狗东西,咱再算总账。”
宋辞心中牵挂着陆星晚的伤势,此时的心情不耐烦到了极点。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等着你,现在闭嘴别说话。”
陆星晚看着这一幕,心底震撼了一下下。
她也觉得这对母子有点点不对劲,可没想到宋辞竟然直接把人当成敌特给抓了?
宋辞抱着陆星晚坐在自行车横杠上,一只手扶着把,一只手拉着母子两人往前走。
若是被人撞见,定是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一路走回军属院,门卫看到宋辞扯了两个人回来,立马跑了过来。
“宋排长,这是?”
宋辞将绳子递给门卫,满不在乎道:“敌特,找两个人把人送的稽查部去,就说她们在军属区路口鬼鬼祟祟,意图打探军区战士的个人信息。”
一听是敌特,门卫两人立马立正并腿敬了个礼。
“是!”
宋辞抬手回了个礼,指着林芊妤,对门卫嘱咐道:“对了,这个女的有些身手,你们注意点。”
林芊妤恨恨地盯着宋辞。
“宋排长放心。”
宋辞点了点头,骑车带着陆星晚一刻不停的往家的方向赶去。
家门口,许彩霞正堵在他家门口,满脸幽怨的看着他们。
陆星晚迷惑的皱了皱眉,这许彩霞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抓到出轨的丈夫和小三出双入对的愤慨原配?
宋辞脸色黑的吓人,浑身冒着凉气。
“对不住啊宋兄弟,彩霞她脑子不好,我这就把她拉回家。”
不等宋辞开口怼人,许彩霞就被一面善的嫂子一把拉走了,边走边唠叨着许彩霞。
宋辞重重的叹了口气,支好自行车,将陆星晚轻轻的抱了下来。
“先站好,我去开门。”
陆星晚乖巧的点了点头。
宋辞开了院门,很顺其自然的抱起陆星晚往东屋里走去。
陆星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很熟练的抱着宋辞的脖子。
“那许彩霞还真的是……”陆星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好啊!”
宋辞停下脚步,十分认真的看向陆星晚,“嗯,我说了我从不说谎,任务除外,组织规定不能说。”
陆星晚抬眸与宋辞对视,
“嗯,我信你。”
陆星晚眼底的目光炙热又真挚,让宋辞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他们两个好像就像上天注定一般,她说他就信,他说她也信,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宋辞弯腰将陆星晚放到椅子上,陆星晚屁股接触椅子的一瞬间,尖叫一声又攀上了宋辞的脖子,身体一颤。
小脸皱成一团委屈道:“痛~”
宋辞当既站起身抱着人往卧室走,一把扯过被陆星晚睡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垫的厚厚的,才把人放了下来。
“除了屁股,还有哪疼?让老…我看看。”
陆星晚也不矫情,撩起长裙露出肿胀不堪的脚腕,以及破了一大片皮的小腿肚。
可怜兮兮道:“胳膊上也痛,还有大腿,后背,宋辞我疼…”
宋辞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低眸看着陆星晚肿成馒头的脚腕,心脏一揪一揪的疼。
蹲下身,单膝跪地将陆星晚的鞋子慢慢地脱了下来。放到一边。
用手捏了捏陆星晚的小脚,皮肤清透白皙,触感柔软细腻,脚趾圆圆的,像小珍珠似的。
青紫肿胀的脚腕,破坏了整体美感。
宋辞轻轻的摁了摁。
陆星晚疼得瑟缩了一下,咬着下唇,泪眼盈盈的看着宋辞。
宋辞抬眸满目疼惜,轻声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了,家里也没药,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去喊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