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异闻:诡事调查笔记推荐_主角温季然男子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温季然男子是小说《异闻:诡事调查笔记》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懒煌龙写的一款悬疑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异闻:诡事调查笔记》的章节内容

爆款小说异闻:诡事调查笔记推荐_主角温季然男子小说新热门小说

夜幕沉沉,霓虹灯的流光溢彩点亮了新约的每一个角落。

这座素有“不夜城”之称的城市,在黑夜降临时迎来真正的喧嚣。高楼大厦如钢铁巨兽,闪烁着冷冽的光辉;街道上挤满了急匆匆的行人,他们衣着光鲜,步履从容,谈笑间夹杂着商业的交锋与欲望的涌动。车流宛若不息的血脉,滚滚向前,鸣笛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片繁华的城市深处,东大街却似被时间遗忘,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中。

这里没有霓虹,也没有行人的喧嚣。昏暗的路灯将狭窄的街巷拉得细长,宛如一只巨大的阴影之手,将所有光明与热闹推向远方。街道两侧的建筑布满岁月的痕迹,墙体斑驳,砖缝间长满青苔。破旧的窗户像一双双蒙尘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这条街的来客,眼神中透着冷漠与疏离。

沿街的商铺门可罗雀,零星的灯光从某些半掩的门后透出,光影摇曳,隐隐勾勒出里面陈旧的家具和货架。这里的每一件物品似乎都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令人不由得想要止步,却又不敢驻足。

而在东大街的尽头,有一家名为“旧屋酒馆”的小酒馆。

它的外观简朴到几乎没有任何吸引力:褪色的招牌挂在风中,微微摇晃;门框上镌刻着数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爪撕扯过,但又不曾完全毁坏。门前悬挂着一盏昏黄的小灯笼,灯罩上布满油腻的污渍,透出的光却并不温暖,反而令人感到一丝冰冷。

这盏灯笼下,一块木牌孤零零地挂着,上书“旧屋酒馆”四个字。字迹粗犷而简陋,但在灯光映衬下,却透着一种莫名的沉重感,仿佛轻轻一碰,整个街区的空气都会为之凝滞。

酒馆的门轴早已老化,每次推开时都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警告着闯入者: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

一个身影在门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官普通,穿着朴素的长外套,双手插在裤兜里,略显随意。微风吹动他的头发,也拂起他的衣摆,他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木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推开门,酒馆内陈旧的气息迎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混合了木质和酒香的霉味。与外面的冷清相比,酒馆内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暖黄的光洒在吧台和墙上的几幅旧照片上,为这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沉寂感。

这人正是温季然,旧屋酒馆的老板。

他走到吧台后,将双手撑在台面上,动作缓慢且平静。吧台后挂着一面陈旧的镜子,镜面略显模糊,但依稀能映出整个酒馆的布局——几张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齐而冷清。墙角摆放着一架老旧的留声机,静静伫立在阴影中。

温季然扫了一眼酒馆,表情平静如水。他熟练地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台面上的玻璃杯。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重复性,却无一丝敷衍,仿佛这就是他每一天的仪式。

外面不时传来夜风掠过的低鸣,像某种低声的呢喃,在空气中回荡。温季然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却并未抬头。他继续擦拭手中的玻璃杯,直到杯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泛起一层微微的光泽。

这时,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风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阵冷风伴随着灰尘涌入,吹得墙角的留声机轻微晃动,似乎不堪其扰。门口站着一名男子,四十岁上下的模样,穿着一件棕色风衣,领口微微敞开。他抖了抖肩上的雨点,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走进酒馆,眼神在室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吧台后的温季然身上。

“老板,随便来点烈的。”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温季然抬起头,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从酒架上取下了一瓶陈年的白兰地。他没有多问,手法熟练地倒了一杯,将酒杯轻轻推到男子面前。

“谢谢。”男子点了点头,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回味酒液中那股复杂的余韵。

酒馆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男子手指敲击酒杯的轻微声响,与远处挂钟的“嗒嗒”声交织在一起。

“挺冷清的地方啊。”男子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目光却在酒馆内四处游移。

“是吗?”温季然轻声应道,动作依旧缓慢。他转身将酒瓶放回酒架,目光扫过镜中的倒影,确认店内没有其他异常。

“这里是东大街吧?听说附近发生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男子低声说道,带着试探的意味,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酒液在杯中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传言而已。”温季然依然平静,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他站在吧台后,双手撑着台面,眼神似乎穿过了男子,落在酒馆深处那片昏暗的角落。

男子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不满足,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放下酒杯,笑了笑。“老板,你这酒馆,倒是挺有个性的。很少有人愿意在东大街开店。”

“老地方了,改不了。”温季然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模糊的笑意,像是回答,又像是刻意保留了某些信息。

男子没有再说话,低头盯着酒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门外的风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街道上不再有任何声响,仿佛整条东大街在一瞬间被抽离了生机。只有那盏昏黄的灯笼还在微微晃动,投下的影子扭曲而模糊,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动。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这种异样,他的手轻轻扣着酒杯,目光再次投向酒馆的四周。“老板,你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吗?”

温季然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男子,嘴角微微扬起:“规矩简单。到了时间,便要歇业。”

男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戒备。他低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将杯子轻轻推回吧台。

“那我不打扰了。”他说着,起身离开。他的背影逐渐隐没在昏暗的街巷中,伴随着风铃的轻响,门再次缓缓关上。

酒馆里重新归于寂静。

温季然站在吧台后,目送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他伸手将酒杯收起,动作依旧缓慢,但眼神中多了一丝警觉。他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倒影依然清晰,但似乎在不经意间,他瞥见了一抹诡异的阴影一闪而过。

挂钟的指针缓缓移动,时间接近午夜。

温季然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中擦拭干净的酒杯放好,随后走到门口,将“营业中”的木牌翻转,露出背面的“歇业中”。

风铃的响动消失,整个酒馆笼罩在一种更深的静谧中。温季然回到吧台后,点燃了一支香,袅袅青烟在灯光下盘旋而上,仿佛将整个酒馆的气息都带入了某种不可言喻的空间。

夜,还很长。

午夜时分,东大街彻底陷入了一片静谧。

不远处的路灯微微闪烁,发出电流短路般的滋滋声,像是夜晚的喘息声。在这样的黑暗中,旧屋酒馆显得格外安静。门口那盏昏黄的灯笼仍在微微摇曳,投下的影子斑驳破碎,像是某种无形的东西在街角游荡。

酒馆内,挂钟的指针缓缓滑向十二点。它的走动声似乎格外清晰,每一次“嗒嗒”都仿佛刻入空气中,为这片沉寂的空间增添了一层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温季然站在吧台后,双手缓缓交叠,注视着那面老挂钟,目光深邃,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当指针停在十二点的刻度上时,他的表情并未改变,但整个人的气息却悄然变得更加沉静。

午夜十二点,这里的一切都会改变。

温季然转身,从吧台下方取出一块干净的布,熟练地擦拭每一个酒杯。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某种仪式感。每一次抹去的痕迹都像在为这些杯子赋予新的意义,仿佛它们是这个夜晚某种即将开启的仪轨的一部分。

“歇业的规矩,不能破。”温季然低声说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这座酒馆的空间说的。

酒馆的门已经被锁上,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将室外的任何光线和声音隔绝开来。整间酒馆此时只剩下两种声音:挂钟的“嗒嗒”声,以及香炉里微弱的“丝丝”燃烧声。

挂钟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一种来自更深处的呼唤。温季然微微抬头,目光越过镜子,看向酒馆内那片昏暗的角落。

那是酒馆的尽头,常人无法察觉的地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半掩着,门后漆黑一片,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

那里,便是他的“聆听之所”。

温季然缓步走到门前,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他没有立刻推开,而是停顿了几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龙涎香与沉香的气息像一层柔软的纱,将他包裹起来。

推门的动作轻而缓,门轴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仿佛是一道遥远的叹息。

门后的小房间陈设简单,四周被厚重的暗红色帘子包围,遮住了所有的窗和墙壁。房间中央是一张小圆桌,桌上摆放着一盏古老的油灯,微弱的火光摇曳着,映照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油灯旁,是三尊静静矗立的道家神像。

太清、上清、玉清三尊天尊的雕像小巧而庄严,每一尊都散发着一种深沉的安定感。雕像的底座上,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与油灯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安静却神秘的氛围。

温季然站在神像前,微微低头,双手合十。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目光中却透着一丝敬意,仿佛这片小小的空间承载着某种远古的力量。

“请赐予安宁与庇护。”他低声念道,声音融入香烟和灯光中,仿佛只是空气中的一缕回响。

片刻后,他点燃三支香,将它们插入香炉。青烟在空中盘旋,逐渐升腾,弥漫在整个小房间里。

做完这些,他转身坐下,身体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神态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他的手掌微微摊开,指尖搭在桌面上,像是在等待某人到来。

此时的旧屋酒馆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它不再是白天那个供人饮酒消遣的地方,而是一个隐秘的庇护所——属于那些需要倾诉、需要庇护的灵魂。

这时,挂钟突然响了。

低沉的钟声回荡在酒馆内,仿佛一道无形的召唤穿透了夜晚。温季然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风铃的声音响起,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门外的敲门声很轻,几乎像是被夜风挟带着敲响的。而那声响,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被酒馆的空间刻意放大。

温季然微微抬起头,目光越过那片昏黄的光晕,凝视着通向外界的大门。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伸手取过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等待着来客的下一步动作。

风铃没有响,外面的风也静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息。片刻后,敲门声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轻而节奏缓慢的叩击声,像某种确认或试探。

温季然这才放下酒杯,缓缓起身。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慌乱,仿佛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他走到门前,指尖搭上门把手,轻轻一拧,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来人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兜帽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他的鞋底微微沾了些泥土,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将那件大衣的布料勾勒出一层暗淡的光泽。

“老板,今晚能否赐一杯‘明天见’?”来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他的喉咙已经许久未曾发声。

温季然的目光落在他袖口那一处细微的破损上,随后缓缓点头:“进来吧。”

来人没有多说,低着头走进酒馆。风铃微微晃动了一下,发出轻不可闻的叮铃声。

门重新关上,酒馆内的光线顿时变得更加柔和。温季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座位:“你知道规矩。”

灰衣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径直走向那片昏暗的包厢。他的动作虽然缓慢,却透着某种不容拒绝的自觉,仿佛这里并非一个普通的酒馆,而是某种特殊仪式的起点。

温季然走到吧台后,取下一瓶不起眼的酒。瓶身泛黄,标签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他并没有迟疑,将酒倒进一只厚重的玻璃杯中。

酒液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红色,在灯光下微微泛着暗淡的光泽。

他端着酒杯,走向包厢,将酒杯轻轻放在来人的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声响。

灰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警惕。他端起酒杯,手指微微用力,仿佛这杯酒承载着某种意义。

“这里是你能讲述的地方。”温季然低声说道,语气平静,但隐隐透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灰衣人沉默了片刻,将酒杯放回桌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它又出现了。就在我家门口,第三次了。”

温季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目光平静如水。这样的故事,他早已听过无数遍,但他从不会打断来者的讲述。

“我以为躲到这里就会好些。”灰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像是在说服自己,也像是在试图从对面的人那里得到答案。

温季然没有回应。他伸手将香炉中的香灰轻轻拨散,袅袅的青烟再次升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着,似乎将整个房间包裹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片刻后,他开口,声音依旧温和:“你做得很好,继续讲下去。”

灰衣人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在酒杯上。他低声说道:“第三次,它看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在笑。”

空气一瞬间变得格外凝滞,连香烟的流动都似乎停滞了片刻。

温季然的目光依然平静,但他微微偏了偏头,将这句话仔细记在心里。他没有急着问更多,而是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本厚厚的档案册,将它缓缓打开。

“讲得越详细越好。”他轻声说道,手中的笔尖轻轻贴在纸页上,等待着更多的信息。

灰衣人低下头,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温季然静静聆听,目光时不时从档案册上移开,扫过来人脸上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细微表情。

随着故事的推进,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而油灯的光也仿佛微微暗了一些。

灰衣人的声音低沉而断续,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双手紧握着酒杯,指节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些浮现在脑海中的恐惧。

“它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看着我。整个晚上……我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离开的。”灰衣人低声说道,手微微颤抖。

温季然没有说话,目光却始终落在灰衣人的脸上。他用一种极其耐心的方式倾听着对方的每一个字,仿佛这些破碎的语言中藏着某种无形的真相。

档案册被摊开放在桌上,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纸页上,洇开的墨迹如同一个个细小的漩涡。温季然的笔尖缓缓划过纸面,每一个字都显得极其工整,像是一种特殊的记录仪式。

“地点:灰衣人住所外,东大街第五巷。

现象:‘它’现身,持续时间未知,目击者感知异常。”

随着记录的深入,温季然抬起头,目光透过袅袅升起的香烟,落在灰衣人身上。他的语气低沉而平静:“第三次……具体是什么时候?”

灰衣人愣了一下,随即回忆道:“昨晚,凌晨两点多。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起初很轻,像是从巷子深处传来的。我当时不敢开灯,就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出去。”

他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停住,脸上的肌肉紧绷了一下。

温季然并未催促,只是继续保持沉默,耐心等待对方的下文。

灰衣人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咀嚼接下来的话。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我看见一个影子,站在街灯下面……它的轮廓很模糊,但……但我知道它在看我。虽然隔着这么远,但我能感觉到,它的眼睛就在我的窗帘后面。”

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滞。油灯的火光似乎微微一跳,将墙上的暗影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温季然将笔放下,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声音在沉默的空气中显得尤为清晰。他缓缓说道:“你看清它的样子了吗?”

灰衣人摇了摇头,表情却充满挣扎:“没有……它不像人,但也不像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被某种东西盯住了,又好像被拖进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空间。”

温季然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笔,将对方的描述一字不落地记在档案册中。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像低语般回荡在小房间里,与灰衣人的沉重呼吸交织在一起。

“描述:影子状,不具备明确轮廓。目击者感知异常,出现时间与凌晨特定时段相关。”

记录完毕后,温季然将笔放回原处。他看向灰衣人,声音略微低了一些:“除了你,还有人见过它吗?”

灰衣人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确定……东大街很少有人晚上外出,我也从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很好。”温季然轻轻点头,随即起身,将桌上的酒杯拿起。“这杯酒,会让你放松些。”他重新将酒杯倒满,动作如常,仿佛这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叙述对他而言并不意外。

灰衣人接过酒杯,一口饮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松懈,但随即恢复了那种压抑的警觉。

温季然重新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注视着灰衣人:“接下来,你需要做两件事。第一,尽可能避免在夜晚接近窗口。第二——如果它再次出现,无论如何保持冷静,不要尝试任何直接的接触。”

灰衣人咽了咽喉咙,点头应声,但神色中仍然难掩不安。他低声问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温季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静地说道:“某些事,不需要知道得太多。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或许有它的理由。”

这句话让灰衣人明显一怔,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温季然,像是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但温季然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今天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

灰衣人沉默片刻,最终站起身,将手插进口袋里,缓缓向门口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某种看不见的负担。

当门再次关上时,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温季然坐在桌边,目光落在桌上的档案册上。他伸手将它合上,指尖微微敲了敲封面,像是在思索。

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油灯的光焰逐渐减弱,香炉里的香灰也已燃尽。温季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档案册放回酒馆深处的抽屉中。他的动作小心而稳重,仿佛这些记录是某种至关重要的存在。

“又是一个故事。”他说道,声音低得像是喃喃自语。

他走到酒馆门口,轻轻拨开一丝窗帘的缝隙,目光投向漆黑的街道。街灯依旧昏暗,冷风穿过巷子,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它会回来吗?”他在心中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灰衣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酒馆重新恢复了一片寂静。

温季然站在门口片刻,目光扫过冷清的东大街。昏暗的路灯依旧散发着不稳定的微光,风穿过巷子,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旋转片刻,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转动钥匙,将门锁得严严实实。风铃发出最后一声细微的响动,仿佛在向外界告别。

温季然走回吧台后,将酒杯和酒瓶收拾整齐,动作依旧缓慢而从容,仿佛这一夜的奇异故事并未给他带来任何影响。留声机静静地立在墙角,像一位沉默的听众,注视着这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拿起香炉,将其中的灰烬轻轻倒入吧台后的小盒子里。这个盒子是他专门用来收集这些香灰的,每一次的燃烧都会留下微不足道的一点痕迹,而这些痕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某种投影。

收拾完毕后,温季然走向那扇通往“聆听之所”的小门。他推开门,房间内的油灯光焰已经微弱到几乎熄灭,空气中残留着龙涎香的余韵,带着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气息。

他走到桌边,坐下,将档案册重新打开。

厚厚的册子已经记满了大半,每一页上都记录着来自不同人的离奇故事。那些描述有些简单,有些繁琐,但无一例外地承载着某种令人无法直视的恐惧与未知。

温季然翻开灰衣人这一页,目光在文字上停留片刻。他伸手在记录下方补充了一句话:

“目击者可能为关键性目标,需继续观察。”

写完后,他合上档案册,将它放回抽屉,轻轻锁上。抽屉的钥匙被他收入怀中,这是一种早已养成的习惯——这些记录,不该落入任何不属于它们的手中。

做完这些,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闭上眼睛。

对温季然来说,这种深夜时分的沉思是一种例行仪式。他的身份不仅是酒馆老板,也是“观察员”,他所做的每一项工作,最终都需要归结到“理解”两个字上。他需要理解这些经历背后潜藏的真相,需要理解那些不可见的存在为何会与人类产生交集。

“第三次了吗……”温季然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他明白,这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某种正在逐渐接近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油灯上。那跳动的火焰似乎承载着某种未解的秘密,每一次微微晃动,都会让灯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这些影子像是某种低语,在空气中编织着听不见的声音。

温季然注视着它,仿佛试图从中找出答案。

过了许久,他站起身,将灯火吹灭。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外面的挂钟依旧在低声“嗒嗒”作响,像是夜晚的心跳。

温季然走出小房间,随手将门关上。他没有再多看一眼,而是走回吧台,取下一瓶酒,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液在玻璃杯中缓缓旋转,散发出微微的苦涩香气。

他端着酒杯,站在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东大街依旧静谧,昏暗的街灯下看不见任何人影。但温季然的目光却像是穿透了这份静谧,落在更远的某个未知的角落。

“它们不会轻易离开。”他低声说道,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在回应某个无形的存在。

他将酒一饮而尽,目光微微闪烁,随即转身走向楼上。这是他每日的习惯,在黎明前短暂地休息几个小时。因为他知道,下一夜,旧屋酒馆依旧会迎来新的故事,而他将继续聆听、记录,直至真相被逐渐拼凑成型。

午夜刚过,旧屋酒馆笼罩在一片冷冽的寂静中。寒意从门缝悄然渗入,宛如锋利的刀刃,穿透每一寸空气,将温暖的温度层层削减。温季然站在吧台后,双手机械地擦拭着一只玻璃酒杯,动作缓慢而沉稳,似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杯薄薄的玻璃上,手指沿着杯口轻轻地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仿佛在与夜晚的寂静轻声交谈。这是他每日的例行习惯,沉默而周而复始。

酒馆内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在闪烁,柔和的光芒洒在温季然的身上,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更加模糊深沉。黑色的长外套在肩头投下阴影,与身后的暗色背景融为一体。他的神情冷静无波,眼神下垂,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玻璃杯,仿佛这里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窗外寒风凛冽,刮过街道时卷起细小的尘土和枯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这声音透过门缝传入酒馆内,伴随着冷冽的气息,一点点侵入酒吧的温暖空气中,将静谧的氛围衬托得更加深沉。一道道冷气像无形的手指,顺着门缝蔓延,悄悄环绕在温季然的肩头,为他的冷静外表增添了一丝孤独的意味。

这时,古老的留声机开始缓缓地播放一段悠扬的小提琴曲,音符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低沉而绵长,仿佛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故事,带着些许哀婉,缥缈而遥远。琴声时断时续,像是伴随寒风在酒馆内飘忽,随时可能被夜风吹散。旋律缓慢而柔和,随着音符的跳动,仿佛有无数微小的涟漪在寂静中荡开,为酒馆增添了一层静谧而幽深的氛围。

温季然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滑动,擦拭着玻璃表面的每一寸,将上面细小的痕迹一丝不苟地抹去。他的眼神专注而空远,似乎将所有杂念都驱散,只有手中的杯子和手指的触感,仿佛这一刻他与世隔绝,甚至对外界的寒意全然不觉。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面容上,照亮了他的额头与下颚,却在眼眶下方投下一片暗影,使他的神情愈发显得冷峻而遥远。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木门响动从门口传来,像是一道微不可察的叹息,打破了酒馆内的沉寂。那声响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清晰,寒风紧随其后,从门缝中侵入,带着刺骨的冷气穿过酒馆的空气。温季然的手指微微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依旧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杯子,仿佛对来人并不在意,只是那一瞬间的停顿,轻微而不可察,却泄露了他细微的关注。

脚步声逐渐响起,轻重有致,带着一丝沉稳的节奏,犹如打破沉睡的鼓点,伴随着寒意缓缓靠近。温季然没有抬头,只是从眼角余光中瞥见来人的身影掠过,短暂地与对方视线相接,又迅速移开,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酒杯,神情从容淡然,仿佛他是酒馆中唯一的主人。

门口的来人身形高大而粗犷,厚重的黑色风衣在微微晃动的灯光下显得沉默而威严。他的身影几乎将门口的昏暗灯光完全掩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中。风衣的披肩微微垂下,露出一张被浓密胡须覆盖的脸庞。胡须粗犷而凌乱,掩盖了他大半张脸,使得他看起来带着一股野性的粗犷气息,仿佛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身负着不为人知的沧桑。

那张脸棱角分明,轮廓清晰,胡须下若隐若现的下巴线条透露出几分刚毅。即便被胡须遮掩,那双眼睛在灯光下依旧显得锐利而深邃,眼神中藏着一丝疲惫的阴霾,透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仿佛他走入这个酒馆并非为了消遣,而是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或是某种长久的痛苦。眼神冰冷而尖锐,带着难以掩饰的警觉与压迫感,似乎在寻找什么,也似乎在逃避什么。

他缓缓走向吧台,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脚步声在寂静的酒馆内回响,带着一种隐隐的厚重。风衣的下摆在他身后微微摇曳,布料摩擦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荡开,仿佛他周围的空气都在随之收紧。温季然依旧低垂着眼睑,仿佛对这位不速之客毫不在意,依旧平静地擦拭着手中的杯子,动作从容而稳重。

那人到达吧台前,在椅子上缓缓坐下,动作不急不缓,双手随意地插在风衣的口袋中,坐姿松弛中带着警觉,仿佛是一个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化的旅人。他的神情冷静而沉默,眼神微微扫过吧台和温季然,眼底的冷意微不可见地闪动着。

温季然的目光微微侧移,似乎只是一眼,便已将来人看透。他没有急于开口,依旧平静地注视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冷淡且不带任何情绪。手指在杯面上轻轻滑动,手感冰凉,仿佛温季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沉默中暗藏的凝重。他熟练地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陈年酒,手指在瓶身上缓缓划过,玻璃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触感粗糙又古旧,仿佛带着岁月的痕迹。他缓缓将酒瓶放在吧台上,却并未急于倒酒,整个动作缓慢而沉稳,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酒吧内的气氛愈发静谧,琴声幽幽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时光深处漂浮而来。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对话,只有留声机的旋律在弥漫的寂静中轻轻起伏,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水波微微荡开,缓缓蔓延。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仿佛一面无形的墙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沉重。

温季然静静注视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微微勾起,声音极低,似乎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今晚,喝酒?还是‘点一杯明天见’?”

那人沉默片刻,眼神微微一动,低声回应道:“明天见。”

温季然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走向酒吧的后侧。两人一句多余的言语都没有,但那人的选择已在无声中传达了所有。温季然的酒吧后侧,有一间隐秘的包厢,只有那些真正带有“故事”的客人,才会被带入那里。

“跟我来。”温季然轻声说道,语气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温季然径直走向酒吧后侧的一扇小门,动作稳重而克制。那扇门隐秘且低调,平日总是紧闭,只有极少数的熟客才知晓它的存在。门的木质表面因岁月的洗礼而泛出微微的暗光,细密的木纹在灯光中隐隐浮现,仿佛流动着某种沉默的力量。门把手略微有些磨损,暗沉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烁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柔和却沉重,带着一丝古老而深沉的气息,仿佛这扇门后隔绝了另一个世界。

这扇小门平日总是紧闭,无论酒吧多么忙碌,温季然从未让寻常客人接近过这里。他的表情依旧淡然,手指伸向门把手,轻轻一扭,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握住的并非一扇门,而是一段沉默无言的过往。

“吱呀”——门轴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声音,仿佛一道遥远的叹息,从旧时光的深处传来。那声音像是一道无形的低语,将周围的空气划破,让整个酒馆的氛围愈发幽深。门内的光线比酒吧外更加昏暗,微弱的光芒在门后若隐若现,将包厢的一角勾勒出朦胧的影子。透过那昏暗的光线,可以依稀看到包厢内的简洁布置,但细节却被遮掩在阴影之中,仿佛有意要将其与外界隔绝开来。

随着门缓缓打开,一股清冷的气息从门内蔓延开来,那冷意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种宁静的氛围中。那空气带着一丝微微的冷冽,与酒吧外的温暖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种冷意仿佛独立于现实之外,带着一种疏离的宁静,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温季然站在门口,稍稍侧身,微微偏头,沉静的目光中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他的眼神平和,似乎看透了来人内心深处的沉重与疲惫,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微微一抬下巴,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动作简洁而干脆,语气淡然地说道:“跟我来。”

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夜晚中一抹轻微的回音,不动声色地穿透了空气,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服从。温季然站在门口,背后是昏暗的包厢,身前是依旧亮着昏黄灯光的酒馆,而他本人则像一座沉默的桥梁,将来人引向了那片隔绝之地。

来人微微点头,神色无言,步伐沉稳地跟在温季然身后。他的脚步并未急促,但每一步都充满力量,脚下的声音沉着而稳重,仿佛他带着某种长久积压的情感,步步走向未知。随着两人脚步的移动,酒馆外的小提琴旋律渐渐变得模糊,音符仿佛轻烟般在空气中弥散,缓缓消失在他们身后。

留声机的旋律渐渐沉入了寂静中,那曲调悠远而孤寂,仿佛在诉说着某段久远的故事,逐渐在他们身后拉长成细微的回响,最终沉没于黑暗的夜色。两人的背影缓缓走入小门,灯光在他们身后洒下最后的光晕,整个酒馆的微光与琴声被彻底隔绝,仿佛外面的世界也一并关在了门外。

温季然没有回头,双肩平稳地向前行进,步伐从容而轻缓,仿佛这一切早已成了他每天的惯例。他的背影在昏暗中愈发深沉,黑色的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犹如一片黑色的影子,伴随着他逐渐融入门后的深邃之中。

在门关上的刹那,酒吧内的灯光被隔绝在外,留声机的旋律化作遥远的呢喃,仿佛是被尘封的记忆,逐渐模糊,消散在门外的夜色中。包厢内的空气似乎从未被人触碰过一般,带着一种冷冽的清静,仿佛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进入了另一个独立的世界。

温季然推开包厢的小门,带着客人步入这间仅供“故事”流传的隐秘之所。小门轻轻关闭,门外留声机的琴声被隔绝在外,空气中只余淡淡的静谧与安宁。

包厢不大,四壁被厚重的暗红色窗帘紧紧包围,窗帘的织物上绣有细密的暗纹,仿佛是一些古老的符号与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泛出暗红的光泽,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氛围。每当温季然带人进入此地,似乎外界的喧嚣与浮华便会被抛诸门外,这片空间成为了一个纯粹的“聆听之所”。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来自外界的光线与声音,包厢内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只有一缕暗淡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方的暗灯中散射而出,温柔而不刺眼,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之中。

柔和的暖光在空气中荡漾,与细微的烟雾交织在一起,像水波般在房间中流动。暗灯的光线与窗帘的暗红色相互辉映,缓慢流动的烟雾中似乎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沉静之意,消融了阴影中的冷意,令空气中潜藏的紧张感也逐渐散去,转而被一片祥和安宁所取代。

温季然的目光在房间一侧的供案上稍作停留,带着一丝虔诚与敬意。供案上并排摆放着三尊小巧而庄重的神像,神像通体温润,雕刻得细致入微,似乎带有一丝历经时光洗礼后的光泽。三尊神像象征着道家的三清:太清天尊、上清天尊与玉清天尊,每一尊造型各异、形态不一,却都有着深邃而威严的神态,仿佛是这间隐秘空间的守护者。

即将跳转全文阅读
免责声明:本文来自常读,不代表Tk小说网的观点和立场,如有侵权请联系本平台处理。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