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随风散》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夏禾与沈时屿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
夏禾因父母遗愿和娃娃亲,在沈家寄人篱下,并伺候沈时屿瘫痪的母亲五年。当她询问沈时屿何时履行娶她的承诺时,却遭到沈时屿的羞辱和嘲讽,他与白月光孙甜甜领了结婚证。
沈时屿认为夏禾爱他爱得没有尊严,不会离开。但夏禾决定放下这段感情,同意去做新西兰农场主的夫人,并订了十天后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沈时屿对夏禾的态度反复无常,既要求她继续伺候母亲,又在孙甜甜面前贬低她。在会所,孙甜甜等人羞辱夏禾,甚至强迫她喝酒导致过敏晕倒。
醒来后,夏禾得知沈时屿和孙甜甜去蜜月旅行,让她别忘了带其母复查。但在复查当天,夏禾毅然离开,与沈时屿诀别。
爱已随风散正文阅读
沈时屿的母亲瘫痪在床,我伺候了整整五年。
第六年,我问他什么时候履行娶我的承诺。
他笑了:
“那就明天吧。”
第二天我穿着婚纱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却看到他在和同样身穿婚纱的白月光手持结婚证热吻。
他的兄弟们嗤笑道:
“看到没,我就说夏禾是最能舔你的那只狗吧!”
沈时屿也跟着嘲讽道:
“夏禾,老一辈随口许下的娃娃亲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要不是看在我妈需要人贴身伺候,你以为你也配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我想嫁他只是因为这门娃娃亲是我爸妈的遗愿。
既然他不愿意,那这门亲就不作数喽!
我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哈喽,我同意去做你的农场主夫人了!”
挂断电话,我订了一张十天后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
沈时屿揽着孙甜甜的肩膀,不屑的讽刺道:
“夏禾,这些年你的一颗心都在我身上,谁不知道你爱我爱到尊严都不要了!”
“还要当农场主夫人呢,你从小就在我家,哪里有机会认识别的男人!你又何必当着我的面,演这么一出呢!”
“你这副不值钱的贱样子,还真是让我恶心!”
孙甜甜故意扬了一下手里的红色结婚证向我炫耀,我假装没看见,转身轻松离去。
他们的议论声被我抛在了脑后。
“屿哥,你不要这样说夏禾啊!好歹她也端屎端尿地伺候了阿姨五年,你要是把她气跑了,还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免费护工!”
沈时屿不屑的笑道:
“跑?她要想跑早就跑了,她才不会舍得离开我呢!只要回去我哄哄她,她就会乖乖听话继续伺候我妈了!”
他兄弟们的哄笑声再次响起,我无谓的笑了。
我根本就没在演,我真的认识一个有农场的男人。
回到沈家老宅,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沈母的房间,而是回到了沈家给我安排的小屋,收拾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
沈母听到我回来的动静,等了半天不见我过去,气得摔了杯子。
她房间里传出不小的咒骂声,我知道她是在骂我。
可我丝毫不在意,哼着小曲继续整理东西。
我和沈时屿算是青梅竹马,双方家长在我们还没出生时就定下了娃娃亲。
后来我爸妈相继病逝,我妈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沈家,留下遗言要我一定嫁给沈时屿,说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
那一年我才十四岁。
寄人篱下,我很快就学会了乖巧懂事。
沈时屿很照顾我,逢人就是说我是他的小媳妇,他将来是要娶我的。
我以为以后会嫁给他,慢慢从依赖到彻底爱上了他。
可大学毕业那年,他遇到了孙甜甜,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要娶我的话。
沈家也是一样的态度,孙甜甜家境好,这是我比不上的。
我妈临终前说过,除非沈家主动赶我走,否则不准我先提离开。
我知道妈妈是为了给我找一个依靠,可人心会变的,沈家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沈家。
我在等着沈时屿主动和我提分手时,可沈母却突发疾病瘫痪了。
沈家养了我十年,我伺候了她五年。
我觉得沈家的恩情已经还够了,所以才去问沈时屿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其实我的意思是,他要是不想履行婚约,主动提出来就好。
这样我也不算违背妈妈的遗愿。
可他却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羞辱我。
不过没关系,他也曾护了我数年,至此以后就当是我们两清了。
夜里,我刚准备躺下休息,碰的一声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夏禾,你今天回来为什么没去我妈房间伺候?”
沈时屿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用手指着我:
“我妈都没睡呢,你凭什么睡!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我语气平淡的说道:
“沈阿姨现在有儿媳了,我再伺候就不合适了。”
他脸色沉下来,黑得可怕。
“夏禾,你什么意思,又在和甜甜争风吃醋?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甜甜救过我的命,她一直都梦想着嫁给我,我必须要圆了她这个梦!”
说着他又掀开了上衣,露出左腹部的长条疤痕。
五年前,沈时屿莫名高烧双肾衰竭,是孙甜甜给了他一颗肾。
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我让着孙甜甜。
我们明明有婚约,可我仍要为此一次又一次忍受孙甜甜的挑衅和羞辱。
其实当年我也想要给沈时屿捐肾的,我宁愿用一颗肾还了沈家是恩情,可惜最后的检验结果不匹配。
我平静地看了一眼沈时屿,又指了一下他身后忙着往进搬行李的孙甜甜。
“没争风吃醋,只是她都已经搬进沈宅了,我再以未来儿媳的身份伺候沈阿姨真的就不合适了。”
“而且我再继续住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也不想她为了这个天天和你闹吧?”
我决定先搬出去找个酒店住几天,沈时屿要是问起,我就说暂时还没有租到合适的房子,然后到了日子我就悄无声息地飞到新西兰去了。
沈时屿却急了。
“你要搬出去?你真想离开我?”
“不行!我不同意!没经过我和我妈的同意,你就得留在这里。”
他眼珠子一转,嘴角扯出笑意。
“夏禾,要不你给我妈当保姆吧!”
“我知道你很爱我,根本就不想离开我。”
“我这也算是成全了你的心意,毕竟你也算的上是我的前女友!”
他有点兴奋,期待地看着我:
“这样我们以后就是雇佣关系了,甜甜也不会和一个保姆计较了!然后你也不用搬出去住了,我可以管吃管住,还给你开工资!”
我很无语,无语到笑出了声。
我刚想开口拒绝,孙甜甜就走了过来。
她面色不善,使劲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对着沈时屿撒娇:
“阿屿,既然夏禾想搬出去就让她搬出去好了,这样你才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意!”
我赞成地点点头,可怜兮兮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是啊,时屿,我这么爱你,可却要在这里每天看着你们恩爱,这对我来说就是最残忍的酷刑!”
沈时屿避嫌似的甩开了我的手。
眼见着孙甜甜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只好同意让我搬出去。
“那就等这次我妈复查完再搬吧,但你别搬太远,我妈还不能完全自理,你刚好可以时常回来伺候她。”
我没再说什么,“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了。
沈母预约的复查时间是在十天后,刚好是我要飞去国外的日子。
沈时屿在晚饭过后拎着一个袋子来到我房间。
门锁白天被他踹坏了,他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看到地上的行李箱,他诧异的问道:
“不是过些天才搬出去,这么早收拾东西干什么?”
我没接话,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沈时屿脸色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地:
“甜甜出去和小姐妹聚去了,说是庆祝今天成功领证。”
“夏禾,我知道今天的事让你难过了,可你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他献宝似的将手里的袋子塞到我手里:
“这是专门给你买的礼物,你不是最喜欢吃彩色糖果吗?每次逛商场看到五颜六色的糖果罐子,你都走不到路。”
“这次我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以随便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完我会再给你买的!”
我一愣,低头盯着袋子里装得满满地玻璃罐子,眼角发酸。
我不是因为喜欢吃彩色糖果,而是因为爸妈以前经常给我买这种五颜六色的糖果,我只是想爸妈了而已。
可随着年龄增长,我早已忘记了糖果这回事。
而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沈时屿已经好几年没有一起逛过商场了。
想到爸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先不吃了,我最近牙疼。”
沈时屿以为我是感动的要哭了,他突然一个箭步走上前抱住我:
“别哭,这阶段确实我忽略你了,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像从前一样好的。”
可我却推开了他的双臂,连续后退两步。
“沈时屿,你已经结婚了,你这样被她看见又该误会了!”
他瞬间黑了脸,不满地皱起眉头:
“她是她,你是你,我娶她和对你好是两码事!”
“夏禾,难道你以后都准备这样与我保持距离?”
我心里冷笑,可能是沈时屿被我跪舔惯了,我突然提出离开,他反而不习惯了。
但我脸上什么都没有变现出来,我现在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
只要消消停停地过完这十天,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沈时屿见我一声不吭,以后我又难过了。
他软下语气,柔声说道:
“夏禾,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我,可我也没有办法啊!”
“她给了我一颗肾,这个恩情我总是要还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点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孙甜甜发来的视频通话申请。
他迅速接起,语气温柔:
“老婆,今晚玩的开心吗?不是说好了要玩通宵,怎么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手机屏幕里,孙甜甜迷离的双眼转瞬就透着清醒,大声喊道:
“沈时屿,你怎么会在夏禾的房间里!”
沈时屿赶紧往门口退了几步,似乎是想要与我划清界限。
“妈今晚吃坏了肚子,没等走到卫生间就忍不住了。我又不会伺候人,只好过来找夏禾过去帮忙。”
孙甜甜的脸色这才好转。
“那你现在到会所来找我,我的小姐妹们想和你喝几杯!”
她转而又说道:
“等会儿你带着夏禾一起过来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通话。
沈时屿为难的看着我:
“夏禾,你别让我为难,一会儿你要是不愿意在会所待着,就找个借口早点回来。”
他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拉着我就上了车。
会所包厢里,孙甜甜的小姐妹们斜眼打量起我来。
“啧啧,长成这副样子,用多贵的化妆品都挽救不了这张丑脸!”
“真是天生的舔狗,甜甜姐都已经和姐夫领证了,你还不赶紧离姐夫远点!”
一旁的孙甜甜冷哼一声,任由她们羞辱我。
沈时屿看向这边一眼就转过了头。
“甜甜,你叫她这个土包子来干嘛,让她回去吧。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孙甜甜沉下了脸,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你心疼了?想走可以,让她把桌上的这些酒都喝了!”
沈时屿怔愣了几秒,他知道我酒精严重过敏,从不沾酒。
可他略微思索后,看着我冷冷说道:
“让你喝你就喝,喝完早点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刚到沈家时,就因为误喝了一杯果酒,差点丢了命。
当时沈时屿在ICU门外守了两天两夜,我才醒过来。
从此他比我还细心,但凡沾上一点酒精的东西他都不让我碰。
可现在,他为了讨好孙甜甜,竟然我喝光这满桌的酒!
“抱歉,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我转身就要走,孙甜甜却耍起了小性子。
“老公,你看她啊,就是故意不给我面子!我才刚嫁进你家,这让我以后在沈家怎么立足啊!”
说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哭倒在沈时屿怀里。
沈时屿哄了她几句,然后不耐烦的瞪着我:
“快点喝!喝完赶紧滚蛋!过敏又不会死人,喝光这些酒就当是给你脱敏治疗了!”
我不肯喝,孙甜甜冲着她的几个小姐妹偷偷使了个眼色。
几人迅速起身按住了我,孙甜甜走到我身边捏住我的下巴强行给我灌酒。
我慌了,酒精过敏真的会死人的。
我忙看向沈时屿,希望他能救我。
可他却别过了头。
我真的害怕了,拼命挣扎:
“沈时屿,快救我,求你了!”
可沈时屿就像没听到一般,那杯酒还是无情的灌进了我的口腔里。
我瞬间感觉胸腔火辣辣的疼,大口地喘息。
我被濒死的恐惧笼罩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晕倒前,我似乎看到了沈时屿焦急的面孔。
再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身边只有一个护工照顾我,她见我醒了就替沈时屿转达道:
“沈先生说他带孙小姐去蜜月旅行了,让夏小姐你别忘记十四号那天带他的母亲去医院复查。”
十四号,也是我离开的日子。
“沈先生还说,你在他心里很重要,等他回来会亲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说你听完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我嗓子干疼得厉害,声音嘶哑的问道:
“今天几号了?”
“7号。”
很好,再熬一周,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七天,老宅的行李箱我早就让护工帮我取来了。
十四号一大早,我换下了病号服,趁着护工买早餐偷偷溜出了医院。
去往机场的路上,我心情无比轻松,虚弱的身体也感觉有力气了。
沈时屿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了。
“夏禾,你去哪里了!今天可是我妈复查的大日子,她还家里在等着你送她去医院呢!”
我冷笑一声。
“我要走了。沈时屿,再见!”
挂断电话,我取出手机卡掰断扔出了车窗外。
沈时屿,今生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