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蕊初是小说《穿进影视怎么办?》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剑神岛的周乙写的一款女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进影视怎么办?》的章节内容
羊毫是积英巷盛家嫡长子盛长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长得不出众,性子还木讷,走了运竟被刚嫁入盛家的新妇海朝云选中成为通房,一个自幼饱读诗书一路为官的少年公子,她们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哪个不芳心暗许?只不过开始有多高兴后面就有多绝望,每次侍寝都会被喂下一副烈性堕胎药,要说开始是主母没有身孕防着她,这也还算能理解,可是哪怕是已经被大夫确诊无法再生养后,还是每日一碗堕胎药。
去找他们的公子,他只会嫌恶的看上一眼,留下一句妾室是乱家之本。但是你若是不想纳妾,你家娘子给你准备时为什么不拒绝?再往后就是婆母王大娘子心善,帮着自己说了两句话,结果换来了更惨烈的报复,从浆洗衣服到伺候夫人,不到三十人就没了,绥远刚进入这个躯体时还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寒冬腊月三九天也不过如此。
现在她还只是盛长柏的四个贴身丫鬟之一,海朝云还没嫁过来,想了半天,没办法了,绥远找来一包绝子散,给盛长柏下了半包,作为贴身丫鬟这还是很容易的,半包药能让他有功能但是没能力,想想就想笑。
然后在宫变的那天提前告假,“猪毫,今天刚好不当值,我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给我娘捐个灯,有什么事情你帮我留意一下,我刚跟王妈妈告过假了。”和管事婆子与舍友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先去用攒的钱买了些糕点,看着城中开始发生叛乱,独自在城门外的一个角落等待,在蕊初刚刚受伤的时候,绥远四处看了看,赶忙把人拉进小巷子里,看着蕊初想叫,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要叫,会引来人。”
看见蕊初虚弱的点了点头,她才放下手,“怎么还受伤了。”绥远略带疑惑的看向蕊初。
蕊初纠结了一会,随着头越来越晕,将手中的诏书拿了出来,“姐姐,承蒙姐姐相救,这是管家亲手所写衣带诏,还望姐姐交给禹州赵宗全。”说完就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头垂下,还流着眼泪。
绥远虽然确有此意,但还是有些伤心,她们都是卑贱之人,或为忠心或为护主,只是蕊初值得,羊毫不值罢了。
将糕点拆开放在蕊初手边,“我现在就去送,你别睡,这里是糕点,你感觉难受就吃点,等我,一定要等我。”将蕊初的手拉到糕点上,转身快速跑进巷子中,她才不走大路,走大路被盛明兰遇到怎么办?
一路跑出城,远远看见几个当兵的,绥远不认识他们,直接被拿下,“你们要干什么,我有皇帝亲笔衣带诏,你们放开我。”喊出自己想说的,就看为首几人快速下马。
其中一个冲绥远抱拳,说道,“姑娘所说的衣带诏,可否给在下一看?”
“你们是什么人?”绥远看向几人,然后看着他们都身带刀剑,咬牙切齿的说道,“乱臣贼子。。”
那些人相视一眼,也不生气,“姑娘这一路出城,可是有所顾及?姑娘是要将衣带诏送往何方?”另一个人上前问道,只是这人看着明显多了几分书卷气。
“禹州,赵宗全,我要送的是禹州赵宗全。”绥远警惕的说完,看着几人一脸喜色,她有些着急。
“姑娘,快来快来。”几人快速把绥远带到赵宗全眼前,看了几眼,绥远也不想演了,赶忙把诏书拿出,“王爷,能给我几个人吗?我的结拜姐妹在送诏书时被叛军射伤了,我需要赶紧回去找她。”
赵宗全打开衣带诏一看,“嗯,确实是皇帝亲笔所书,这云纹也对的上。”听完绥远所说,“好,顾廷烨,给她几个人。”
大军畅通无阻的直达皇宫内,绥远带着人将蕊初带走,还活着,那些糕点保住了一条命,现在人还昏着,绥远独自上殿面见仁宗和曹皇后。
“民女绥远见过官家、见过娘娘。”绥远上前行礼。
“好好好,这丫头跟蕊初都是好的。”曹后说完看向皇帝,“皇上,不如都认为养女如何?”
“好啊,好啊,朕这一生,得天佑,好啊。”抬头望天,除了没有长大的皇子外,他真的无愧于所有人,然后看向绥远,“绥远是吧,封为邵安郡主,蕊初就封为昌平郡主,两个丫头的郡主府还要娘娘帮着办了。”说着拉着曹后的手,到底是年龄大了,人容易困乏。
绥远还在宫中,一直照顾蕊初,等蕊初悠悠转醒的时候,皇帝已经驾崩了,此时曹后忙完事情,把两人叫到跟前,“最近处理先帝事宜,顾不上你们,你们要仔细着来,虽说没人去找你们的事,但也要自己注意着些,日后新皇登基,万不可被拿了把柄。”
此时绥远起身跪在曹后面前,“娘娘,娘娘,我可怎么办啊,”这一声把曹后和蕊初都给吓坏了,以为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娘娘,我本是积英巷盛家长子身旁的贴身丫鬟,那日本是想着出门先买些糕点,再去庙里给家里人点个长明灯,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蕊初,送了诏书,那日大殿之上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丫鬟奴仆,如今我要怎么办。。”绥远说着一脸害怕的看向曹后。
曹后的心反而放下了,“只是如此?”
绥远擦着眼泪,“啊?”
“哎,仅是一个身契的话好办,你记住了,盛府的丫鬟已经死在了那场叛乱,如今你和蕊初都换个户籍就行了,绥远?是你本来的名字?”曹后一脸慈爱的看向绥远,看的绥远心里发毛,这绝对是想卖她。
“是我自己取的名,我想去看看远方。”绥远看向曹后。
“嗯,既然如此,你们在宫中多住段时间,我把你们的户籍还有住处都处理好了你们再出宫。”曹后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左不过让她俩嫁人。
回到住处,蕊初一脸担心的看向绥远,“姐姐那天是因为。。”
“同病相怜罢了,没事,不过你应该比我大吧,你几岁,那一年的?”绥远看向蕊初,感觉她看着柔柔弱弱,但是应该比自己大。
“双十,你呢?”蕊初也才发现自己好像大一些,只是当时自己虚弱的样子,看到绥远出现,本能的喊姐姐。
“姐姐,我十六,你是我姐姐。”绥远赶忙拉着蕊初坐下,“太后娘娘不会要给咱们物色夫婿吧,今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娘娘与官家伉俪情深,绝不会现在相看,只是娘娘可能会把咱俩放在宗室名下,或是记在她的名下为养女,我如今能想到的就这些了。”蕊初试探性的说道。
绥远震惊于她的敢想,但是又觉得有可能,毕竟曹后能用的人不多,这样确实能把她俩绑在这条船上。
“姐姐,我是何其有幸遇到你。”绥远抱着蕊初,终于心安下来。
“我又何尝不是呢?”两人相拥同榻而眠。
第二日一早又起来守灵,连续一个月,等到一切结束后,两人的身子骨又瘦了一茬。
这日曹太后将两人叫到跟前,“你们二人身世可怜,于社稷有功,我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想把你们两个养在膝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曹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们。
绥远和蕊立刻跪下,齐声说道:“谢大娘娘隆恩!”
太后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命人准备仪式,这次是举办了认亲仪式,宗亲大臣都要到场认人。
绥远想到了那个盛长柏,他不就是在新帝登基后一路高升的吗?如今看他还能不能高升,群臣赴宴时,绥远与蕊初坐于天子近端,看着下方觥筹交错,两人只是端端的坐着,偶尔说两句话,“这宴会好没意思。”
“确实,不过看着大娘娘临走时神情不好,你我倒不如早日出宫?”绥远问道,主要今天在座的官员中连盛家的影子都没看到,留在宫中也是无趣。
“估计快了,咱们俩留在宫中可也不可,实在不喜的话找个人嫁了也好。”蕊初是真的冷静又细心,平日不说话,但是一开口就是办法。
“我就怕皇后把咱俩其中一个许给她那鳏夫弟弟,只不过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咱俩。”不过若是皇后算计她俩的话,估计太后先骂死她。
蕊初倒是无条件相信绥远,顺着就往下想。“这?不是说那位娘子有个嫡亲妹妹吗?”
“穷乡僻壤的落魄户和这汴京的大小姐如何能比?赌不赌?”绥远调笑的看向蕊初。
“不做这些消耗人品性的事情。”说完回去休息了。
绥远在那里也不尴尬,只是可惜少了些乐趣,下次换个人赌。
又过了几天,绥远和蕊初坐在皇后举办的宫宴上,这算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大规模的宫宴,绥远还远远看到了记忆中印入骨髓的几张脸,拿帕子遮掩着笑了笑。
只见皇后先是在皇帝面前定下了妹妹和郑将军的婚事,又笑着看向英国公夫人,说道:“早就听闻夫人的英名,想着教出来的女儿定是好的,不知夫人觉得我那弟弟如何?”
张小姐垂首,英国公夫人呆滞后僵硬地回答:“沈将军英武非凡。”
皇后笑了笑,继续说道:“本宫有意将张小姐许配给本宫的弟弟,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张桂芬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恐慌,她万万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英国公夫人也是有些难安,看了眼英国公,正打算应承下来时,一声宣报打破僵局。
“太后娘娘驾到。”运和与蕊初眼见事情不对,立刻让贴身丫鬟跑去找曹太后,也没说什么原因,只说是急事,曹太后在侍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英国公夫人怎么跪着?”太后一眼发现问题所在,径直看向皇帝。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回答道,“母后,这是皇后想着为国舅求娶张小姐,这正询问夫人的意思呢。”
太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脱口就说,“张家不就只有一个姑娘吗?怎么又出来一个?”
英国公对着夫人点了点头,皇帝这边还在与太后解释,“就是国公的独女张氏。”
“那张氏不是与郑家的有婚约么,怎么退了?可是郑家的有什么?”抬眼看向郑夫人,此时宴会上一片寂静。
郑夫人也跪在中间,与英国公夫人对视一眼,然后开口,“回太后,并并无,只是刚刚皇后娘娘给小儿赐婚,如今这应该算是退了。”
然后另一侧的郑将军也走出来,“与张家的婚约本就是口头婚约,”正在皇后一方松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当初英国公救了家父一命这才结下婚约,既然是娘娘所愿,我们两家回去再商议怎么报答就是。”说完行了一礼。
英国公感动的都快流泪了,大步一迈,“皇上,这婚事皇上做主,实在不行让臣这幼女当姑子去也可以,还请皇上不要困于后宅妇人啼哭之声。”
这一下就是把皇帝皇后架在火上烤了,此时太后加了一把火,“哀家记得,你那弟弟的亡妻是救你而亡,她家不是还有个嫡妹嘛,怎么不娶为续弦?可是有什么隐疾。”
不仅皇后面色变了,在场的人的神色也有些意味不明,这是看不上那邹家姑娘了,太后这话一说那个小姑娘日后的婚嫁也是难了,除非这国舅爷把人娶了。
皇后骑虎难下,皇帝与先帝旧臣彻底起了隔阂,禹州这边还想找补,只是没几个人敢在这时候开口。
绥远挑了蕊初一眼,意思是,我赢了。蕊初别过脸去不看她。
宴会草草结束,帝后上位后的第一道赐婚圣旨作废了,张家和郑家的婚约照旧,绥远和蕊初跟曹太后聊家常的时候将他们的担忧告诉太后,毕竟她俩如今真的算是香饽饽,就怕被皇帝当成联姻的工具,主要他们夫妇不当人,这赐的婚约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处都留给自己了,让她们这些“外人”吃尽苦头,这张桂芬真嫁过去的话,不光有原配继子,还有那个拎不清的大姑子和抢自己婚约的小姑子,这天天见面不得气死。
“大娘娘,我们姐妹能依靠的仅有您一人,这皇后娘娘贤德为主,只是这宫权真的要让一位仁慈的人管着吗?这治下又不是光施恩就行的。”绥远想出宫,太后不想放人,所以这是她的投名状。
蕊初反应快,赶紧说道,“是啊娘娘,这贤德之名远扬,也刚好能显出您的气概。”蕊初并不想掺和宫斗,只是如今好姐妹如此,她并不打算独善其身。
“好好好,真是哀家的好女儿,看你们,该叫哀家母后,这次之后可要记住了。”曹后能看出这两个丫头的算计,但是这也确实是个好办法,既然贤德仁善,这可要看情况。
第二日开始,大街小巷都传着皇后娘娘的贤明,“皇后真是国母风范,哪怕是宫人犯错都不忍处罚。”结果传着传着被加了一句,“有先帝遗风。”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先是曹后不顾外人如何传,日日把皇后叫到先帝的画像前跪着,美名其曰:难得有个如此贤德的皇后,外人都说有仁宗遗风,那就让先夫好好看看这好儿媳。
老臣们不管皇帝的下什么命令,都说这不行那不行的,在这对峙中,绥远与蕊初顺利 的搬出宫,还得到两个不小的郡主府。
两人一出来有宴会的帖子过来,绥远不管门第高低,只要送帖子来就去,席间曾多次碰到海朝云,她都是笑着点点头,留下了一个待人和善没有架子的好名声。
等到皇后举办马球会时,绥远盛装出席,在顾廷烨上前找皇后要赏赐时,绥远等皇后给了支钗后才问道,“这顾候是定的哪家姑娘?我们这怎么也没听个风声?”说着看了一圈周围,见一些是好奇,一些是不屑,还有一些是嘲讽,顿时更开心了。
“臣之前在盛家读书,想来也是缘分,这定的就是盛家的姑娘。”顾廷烨不知道这位郡主想要干什么,但是太后身边的人他们都要小心应对。
“是吗?皇嫂,臣妹这近日得知了一件事情,也是关于这盛家的,刚好今日皇后娘娘与众位夫人都在,也听听,我这年纪尚小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算。”言笑晏晏的看向众人,“也是我府中下人多事,这竟然撞到了这位顾侯和一个叫文言敬的举子密谋,”
说着喝了口茶,把众人的好奇都调了上来,才接着说,“说是要让着盛家大公子撞破嫡出的五姑娘与那位举子相会,本也是不可信的,只是这算计女儿家名声的事情我是忍不了的,所以这才叫人查了查,如今看来倒是这位顾侯爷情深意切,这不竟然巴巴的给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谋好处呢。”
”只是没想到这盛家竟然也是认了,这是没查出还是什么不好说,只是顾侯如此怕是配不上皇后娘娘这支钗。”绥远还是在笑,只是此次的笑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胆寒。
顾廷烨明白,这是针对自己的局,早就定好婚事的,这位郡主却在这个时候提出,肯定是有了证据,想通后直接请罪,不管怎样都要把皇后摘出去,“回皇后娘娘,郡主娘娘,是臣的错,当日皇上询问时脱口而出是盛家嫡女,这六姑娘也是嫡女,只是没往外说罢了。”
“那看来这嫡女记得也不走心啊,盛家夫人可在?”不管顾廷烨如何扯,这盛家之事本就一地鸡毛,只是外面看着好看罢了。
“臣妇盛王氏,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郡主娘娘。”王若弗颤抖的说完,跪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身后还跪着盛家大姑娘和那位六姑娘。
绥远没打算难为她,重头戏也不是她,“你光说说这位六姑娘是何日被记为嫡女的。”
“回郡主娘娘,大概是九月时。”王若弗确实不知具体日期,因为又不是她办的。
“嗯?你是嫡母,记在你名下你自己不知道吗?那盛大人总是知道的吧,去叫人问问。”绥远疑惑的看向王若弗,又看向小丫鬟。
“回郡主娘娘,这件事是臣妇的婆母回宥扬老家时记的名,臣妇与官人确实不知。”她如今只怕说错日期之后被人提起,倒不如实话实说,只是她刚说完,在场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不像话,你可知,,你。”一个家中庶女繁多的夫人想说什么,但看到王若弗的样子又退了下去。
“我记得宋律上有说,以庶冒嫡是处极刑的吧,这父母子女,什么时候要一个没血缘的祖母做主了?”就是公认好脾气的梁家大夫人都上前说了两句。
“不像话,这盛家,,”
“你看,这与顾廷烨倒是般配。”
“哈哈哈,就是,当今这门婚事赐的好。”
“我记得盛家老太太好像是那徐臻吧,她膝下养出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的?”
“就是,那勇毅侯家的女孩如今还无人问询呢。”
“这盛大人也是,说不定学了十成十。”
“你们是不知道,这之前在扬州是妾室管家,还是到了汴京才换过来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果然这谁养的像谁,当初那好好的探花郎啊,硬是被她逼成什么样子。”
“你看那小姑娘,那不是徐臻膝下养大的,什么锅配什么盖,刚好这看对眼了不是?”
“我记得这顾廷烨之前看上的不是余阁老家的老大嘛,亏这余老太太如今还把那徐臻当好友,这好歹是个侯爷呢。”
“哎哎哎,这大姑娘都被逼走了,可再别提了。”
绥远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越发开心了,看向皇后,“皇嫂明鉴,臣妹并不知此事牵扯如此多,只是如今皇兄既然已经赐婚,那必然是般配的,这也算是一对良缘。”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无不佩服绥远的会说话,这说的帝后夫妇里外不是人。
皇后此时如坐针毡,僵硬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此事本宫回去与官家商议。”
“皇嫂决定就是了,这我们也是无法说什么的。”绥远看着下方的王大娘子,盛家也就她有几分善心,其他的都是豺狼虎豹。
宴会草草结束,跟上次的宫宴一样,帝后现在名声差到极点,子民都说,若不是仁宗无子,怎么轮得到这穷乡僻壤来的上位,一个个捶胸顿祖,直呼老天不公,为何仁宗无子。
绥远一件件的数着太后赏赐的东西,看向正在绣花的蕊初,“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张扬了?总感觉要赐婚,不若我们自己找一家,看看有没有嫡亲兄弟俩的那种,咱俩一起嫁过去?”她俩这身份要么是下嫁臣子,要么嫁给皇子,反正不可能单着。
“现在担心了?确实该找找,只是这件事也可以告诉大娘娘,她总比我们认识的人多。”蕊初静静的,也没什么指责。
“行是行,但是不如咱俩选好,不然就是真人情了。”绥远白了一眼,这让太后选,八成把她俩都给曹家,而且还会说是她俩的意思。
等王若弗回到盛家时,已经是惊惧交加,见到老太太和明兰时更是气的发抖,“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贱种倒是成了嫡女了,老太太不用这样看我,此事京城官眷现在都知道了,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官人吧。”
盛弘回来时京兆尹的人也到了,盛弘一脸惊恐的过去寒暄,半天才明白是以庶充嫡的事情,只是他也是才知晓没多久,都是人精,对面的官员也是直接问这记名的日期,这一下就给问住了,谁会想到这事还有人来问。
“下官委托家母回去记的名,这具体日期实在是不知。”盛弘呵呵的回着话,只是对面人不接,这若是往日他都不会走这一遭,但是这满京城的家眷都知道了,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官声都要走一趟。
“那不行,就请这老太太走一趟吧,”看着盛弘还想说什么时,拱手道,“盛大人也跟着走一趟吧,毕竟这以庶充嫡可是犯了律法的,怎么都要查看查看。”端的是铁面无私,只是到底顾及着,让几人都坐了马车。
王若弗也被带了过去,还有同是王家人的王若予,毕竟这记名嫡女可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所以王家也要叫人到场,这一下就热闹了,绥远早早将东西递给了王若予,就是没人叫她也会去的,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为了子女的前程。
王若予扮演着不知情的好姐姐,将老太太好一顿损,“大人有所不知,这老太太先年强嫁那探花郎不说,将人家青梅竹马贬为妾室后还打死了人家,气的探花郎早早亡故了,说是养个孩子,结果非要害了孩子的生母,当初我这妹夫的生母,如今她膝下那个孩子的生母,这都是,,,哎。”说着担忧的看向王若弗,“我这妹妹没那些歪脑筋,这时常被算计,但是此次这记名一事绝对是不知晓的,王家也并不知晓。”
最后一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前面的那么多,看来这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盛弘在旁边坐着,虽然烦这个妻姐,但是这次她说的,盛弘一脸震惊的看向老太太,只是看到她连表情都没变,不知道是该佩服这老泰山还是该害怕,脑子思绪混乱至极,要说自己生母他的印象不多,那明兰的生母他可就知道的多了,之前还以为是林噙霜的锅,现在想来那件事的得利者可是老太太和王若弗,脸色不自觉的露出审视。
盛弘一口咬定事先知道,王若弗因着知道顾廷烨为了娶明兰算计如兰说什么都是不知,再加上有个王若予不停的爆料,这场结局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盛家名声是坏了。主要是老太太名声坏了,那这盛弘和盛明兰可都得不了好。
最终僵持下盛弘带着王若弗在一旁休息时以华兰和长柏说情才让王若弗松口,只是盛明兰必须从她名下划走,嫁妆自己也不会出一分。
王若予还怕闹得不够大,路过老太太身旁时还说,“屡次为了个庶女让全家下不来台,现在好了,也没什么台阶了。”
“盛家的事情自有我们决断。”老太太今天是被奚落了太多次,如今看见王若予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气,只是王若予等的就是她回嘴,不然她也没脸接着说。
索性人还没散开,她就大声说起,“大家来评评理,我这妹妹最是纯善不过,才一直被盛家欺压,你这在扬州时妾室管家,丝毫不把我王家脸面放在眼里,我父王太师当初嫁女儿那是十里红妆啊,你那时是什么?不过是个嫡母协恩求娶的举子罢了,我父刚一过世就换了副面孔,后来你又将华儿送去那吃人的伯爵府,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
王若弗还以为姐姐是真心帮她,她还有几分感动,王若予本就与老太太不睦已久,现在逮住机会就要报复回去,“这好不容易到了汴京,你们是好了,可怜我这妹妹啊,你说这家中三个待嫁的姑娘,怎么独独就让老太太膝下的那个管家?这回乡祭祖祭祖不带个男丁就罢了,不带嫡女还是膝下的那个庶女,这一回来就绕过了我妹妹成了嫡出。”
说着眼神看向老太太,“这一回来,家里剩下的那个庶女就出事了,完了就是我的侄女,该说这不愧是勇毅侯府嫡女啊,只是可惜了,当初说是断了亲,现在竟然还拿着勇毅侯府的牌子走亲访友,不知侯府那边是怎么想的。”
说完王若弗都察觉不对了,这怎么看着像是来害盛家的,只是可惜王若予扶着泪水被赶来的儿子搀扶走了,徒留盛家三人不知如何。
快速回到盛府后盛弘面色沉如黑水,他大致猜到他是牵扯进新旧朝臣之间的争斗了,因为顾廷烨,哎,一声长长的叹息让他更加颓废,在长子到来时更加悲伤,终究是背上了卖女求荣的名头,他的升迁之路大概是到头了。
王若与被扶回去后,整个人都是兴奋状态,一直在等人,果然晚间的时候收到了绥远送来的一张纸,上面是罗列了未婚的大族公子因略有缺点而迟迟没找好姻缘,王若予看着简直是泛光啊,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就在那研究,若是可以荣华一生,这略有缺点还是可以的。
没过两日就见她去偶遇熟人,将自己的想法略微说了说,“这次找你来是打听一件事情,就是这,,我看那林家三公子尚未婚配,你可知有何缘故?”
“你知道?快说说?”
“我若是知道还问你,这不是看你和那家沾亲带故,我这不瞒你,家里小女儿情窦初开,我就是想看看若是无事你去探探口风。”王若予说的直白,对面人听的震惊,当天就去联络感情去了。
两家快速订婚,这林家对康允儿是还算满意,最后看在她一份真心的份上婚礼办的很是体面,现在王若予都走路带风,娘家嫂嫂但凡给康元儿一点气受她就去闹个不停,主要小女儿余生只要不犯事就稳稳的,这儿子也有爵位可继承,就剩大女儿备受“磋磨”,这谁能忍?
绥远参加宴会碰到王若予也是笑着打招呼,“听说你那侄女要成婚了?”
“哎呀,郡主有所不知,这不是被顾侯和那个庶女算计的嘛,这不嫁盛家就要打死她,这也是为了名声。”王若予说着,结果王若弗海氏还有三个兰几个兰就在跟前,看不得自己姨母污蔑盛家,如兰直接大声说,“你胡说,我与敬哥哥是真心的。”
场面都静了一瞬,蕊初也张了张口,哑口无言,“你,,们盛家真是好家教。”然后转身就走了。
绥远看了看,还是说道,“当初顾侯的事情我也是查了查,那文言敬比你父亲就小两轮,你是喜欢当继室还是喜欢年纪大的,,哎哎哎。”还有一肚子话呢就被返回来的蕊初拉走了。
王若予看来一眼盛家人,默默避开了,跟着绥远走了。她想过盛家会名声不好,没想到是这么不好,还是离远点,她还有两个女儿呢。
盛如兰被人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愣着不知道怎么办,王若弗和海氏陪着笑脸带着几个女儿早早离开了,现在先别管什么失礼不失礼,盛家名声都要完了,快速回到盛家一家子开始商量对策。
盛墨兰在另一边,听着八卦听到自己家的,看着周围的目光,只能庆幸自己早早嫁了,不然还不知道被怎么拖累呢。
绥远看着身后的王若予,问道,“他们说那文言敬看着跟盛大人年纪差不多,还更老些,你侄女竟然叫他敬哥哥?”
“这臣妇就不知了,正常人知道自己被算计后只会气愤,臣妇那侄女估计不太一样。”王若予才不管绥远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只想扒着绥远给儿女扒拉东西。
“嗯,有礼,”又被捏了一把,有些无助,“祝她幸福美满。”
两人在宴会上挑挑拣拣,最后还是挑中了一户有兄弟三个的人家,两人开始接触那两家公子,偶遇,偶遇,再偶遇,那俩人倒是有点察觉,只是不确定也没避开,又试探了几次才进宫告诉太后,太后连眼睛都没抬,“你俩是打算嫁到一家?”
“是啊母后,不然蕊初这么温婉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得到了两记白眼。
“母后,人我们都看过,您再掌掌眼,嫁到一家也有好处,毕竟后宅孤冷,有个伴胜过千言万语。”她俩挑的是两个小将军,注定无法长期待在汴京。
曹太后看完绥远又看蕊初,“哀家看看再说,若是可以再谈之后。”蕊初她不担心,但是另一个还是操心操心吧,子女都是债,一个个都是要还的。
太后动用曹家关系查的差不多后直接宣将军夫人进宫提了提婚事,当天就请了圣旨赐婚,绥远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说什么都要帮太后清理杂碎。
在盛如兰出嫁后,将盛明兰算计庶母的事情给爆了出来,连同当初盛弘从扬州升迁的那一年卫小娘身死的原因爆了出来,这现在的盛家名声只有更臭。老太太说想养丫头,所以丫头和生母吵架气的生母一尸两命,你问为什么好好养着还会被气一下就一尸两命?那是因着妾室管家开始东西没给足,后来补足了产妇吃多了反而没养好,你说一个官眷生子找不到产婆,那是那天所有人都喝醉的喝醉,不在家的不在家,就剩个妾室管家。
盛弘这是治家不严就算了,盛明兰到现在还一口咬定是林小娘干的,让本就不快的卫姨妈直接告到了京兆尹,查来查去最终发现盛家的五个人都有锅,包括受害人,老太太想养没有母亲的孩子和卫小娘做了交换,拿她的命换两个孩子后半生的依靠,结果前期没养好,后期她一心求死吃的太过了,弄得身体虚弱。
又被盛明兰一刺激才早产,而林噙霜则是借着喝酒拖住稳婆和大夫,老太太是知情者,提前离开,王若弗是发现事有不对才走的,这算下来还真只有林噙霜直接出手了,但是林噙霜已死。
这后宅之事说不清道不明,卫姨妈被罚了银子离开汴京了,但是盛明兰谋害庶母和庶姐的事情却小范围传开了,墨兰直接去和梁晗还有吴大娘子哭诉,吴大娘子发现自己看好的明兰算计起她来也挺狠的,还真是有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心里堵了口气,看来还是太给脸了,当初一个五品官的庶女就敢算计自己,若非如此梁晗也不会娶了如今的儿媳。
哪家女子不行,一定要这盛家的。想了半天,虽然看不上秦太夫人的做派,但是不去的话心里也不舒坦,直接就去邀小秦氏在樊楼相聚,小秦氏也不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来邀自己干嘛,但是吴大娘子平日里人缘极好,她还是收拾好去赴邀了。
“这平日里看着你就是个有福气的,你看看,如今这儿子荣耀归来又给你找了个好儿媳。”吴大娘子心情实在是不美妙,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弄得小秦氏直接懵了,脸上的笑意都僵了。
还是身边的嬷嬷拽了一下才换了神情,“你可知那盛明兰在家算计姐妹出门算计朋友,这算计算计到了我头上。”
小秦氏瞬间换上慈爱的表情,“哎,你这说的,你是不知道,我当初想给二郎找个娴淑的,结果他却去求官家赐婚,后面又惹出这一堆事来,我这一个继母能说什么呢?也就盼着他好好过日子罢了。”说完还愁苦的抹了抹眼角。
吴大娘子平日里看不上她这副样子,现在只想带着她去外面多转转,一边将盛明兰的消息告知小秦氏,一边了解顾廷烨的事情,聊到晚间才分开。
顾廷烨的黑历史又传起来了,只是这次有绥远的推波助澜变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新皇与桓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廷烨为了个妾气死生父,为了爵位屡次去气病弱的长兄,不仅如此还逼良为娼,谋杀亲子,能和这样的人处成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人?
新皇的名声本就不好,之前是因为家里人就算了,这次竟是为着个外人,没多想顾廷烨就被抛弃了,小团体的私下聚会也不带他了,勋贵这边立马又推出了一个年轻公子与桓王交好,没几天就将顾廷烨彻底取代了,毕竟顾廷烨只是一些禹州旧部和宁远侯府的支持,而小公子是所有勋贵的支持,孰轻孰重就差过去再踩顾廷烨几脚了。
没几日就到了顾廷烨大婚的时候,这次门庭奚落,小秦氏还是跟着两个牌位坐在一起强颜欢笑,只是这次有两个捣乱的,“知道这是你生母的排位,只是你气死老侯爷就算了,怎么如今还要欺负侯夫人?哪里来的规矩,大婚的时候活人和牌匾同拜?”吴大娘子端的是一脸正气与不耻。
“伯母勿怪,我这也是征求母亲同意后才摆的。”顾廷烨还真没想着有人会提出来,他还以为他是之前圣眷正浓的那个顾侯。
“那就请顾侯说说这是哪门子礼法?再说,你摆生母排位,你父亲可是有三位嫡妻的,怎么不把人家发妻的排位摆出来?不伦不类,哼。”说完竟是直接走了,这位夫人幼时家中有位二房,颇受那搅家之人的迫害。
一看有人先走了,后面的赶紧跟上,“我等不屑与你同处一堂,哼。”一个个的都走了,还在堂中的人却看到小秦氏隐忍的掉眼泪,也是待不下去了,一个个都边摇头边往外走,什么浪子回头,回头不也是那个浪荡子吗,真是,还以为真变好了。
好好的婚礼还没开始宾客就走了一边,席面上稀稀落落,明兰发觉情况不对但是她今日不能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能寄希望于顾廷烨能将一切处理好。
绥远人虽然没去但是派了女使过去送礼(看戏),正在府里津津有味的听着那些人和顾廷烨的反应,要说盛家的兴盛之路,一则是盛明兰的送诏之功,另一个就是顾廷烨的鼎力相助,这次断了她们所有翻身的倚仗,看着他们挣扎。
没多久蕊初和绥远就一起嫁人了,两人婚后一直居住在郡主府,相当于是两个驸马倒插门了,只在年节时偶尔过去看一眼双亲,毕竟还有宫里的太后和宫宴,说实话跟对方家人接触的时间还真不多。
哪怕两人怀孕生子也都是宫里一把手管过来的,她们的孩子跟皇孙们一同长大上学,公公婆婆也和善,毕竟娶了她俩未来子孙的前程都是稳了,唯独有些遗憾的是二人都没看上长子。
蕊初五十六岁时病逝,绥远看着陪自己多年的姐姐离开时差点疯了,她总以为她们还是十几岁的年纪,好像她们在一起时光就定格下来了一样,不吃不喝,吓坏了两个府里的孩子们,等终于想通后将孩子们叫来身边交代好后事之后直接气绝。
后世记载两位奉诏郡主至亲至密,昌平郡主病逝后邵安郡主忧愤难平,断食,亡于第二日晚。
——————————————————番外————————————————————
盛长柏婚后跟海氏一直无子,急坏了王大娘子,开始盛长柏还顶着压力,可是整整八年过后,海朝云顶不住压力又给长柏纳了一个身体健康的妾,但是还是没动静,直到盛长柏四十岁时,王若弗给送了四个妾室,正应了海家那句四十无子方可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