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栖萧宸泽是小说《替嫁医妃花式开撩,王爷插翅难逃》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凤十一写的一款医术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替嫁医妃花式开撩,王爷插翅难逃》的章节内容
天空一声炸响,老娘闪亮登场。
“啊……”
“该死的丑女人,滚开”男人一声闷哼,咬牙切齿。
紧接着一道闪电骤然亮起,叶南栖睁开了双眼,借着闪电的亮光微眯着双眼看向身下,一双漆黑的手正放在男人莹白的胸前,还不确定的抓了一下,这黑爪子确实是自己的手。
不对啊,她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说这地府还有特殊服务?
还没等她想明白,疼痛感把她拉回现实,蛙趣,这是我能看的吗?
“辣眼睛,流氓啊。”叶南栖双膝向上提起努力不让自己坐 下去 。却发现自己浑身燥热,需要更多的的清凉,身为23世纪国家特战队首席军医的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现在滚开,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男人强忍着暴怒,一字一句道。
叶南栖心里MMP,嘴上笑嘻嘻“合着我怎么着你都不会放过我了?那老娘还犹豫什么?”这不上不下的卡在这也着实难受的紧,随即一狠心坐 了下去,怎么着都是死,何不‘坐实’了呢!
“嘶,真特么的疼。”叶南栖倒抽了一口凉气。
男人闷哼了一声,手背青筋暴起“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吃亏的是我好不”自知理亏的叶南栖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随即凶巴巴的按住他“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就认真点。”
“你……”男人目眦欲裂。
她捂上他的嘴“行了,别叭叭了赶紧的吧。”
萧宸泽:“……”
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女人,一阵屈辱感涌上心头,却又不得不承受 这一切,身体里又该死的隐隐有一丝欢愉……
若不是不能动,他定要将这女人挫骨扬灰!
静谧的夜晚,夜风习习,草丛间的夜虫发出阵阵隐约的鸣叫,此起彼伏,悦耳动听……
良久,随着两人浓重的喘息声压抑得以释放,而叶南栖的脑袋也逐渐清明,恢复气力,看着眼前的男人,可能是刚才的动作羞愤也可能是体力不好,叶南溪更倾向于后者,反正她是不会承认是她把人气的吐血晕过去的。
她一边挪动仿佛不是自己的腿一边吸着凉气,“哎,果然,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夜南栖赶拽过一旁男人绛紫色的衣袍披在身上,没办法她的外衫已经成了一堆破布没法穿了。
“大兄弟,姐先借你一件衣服穿穿,日后有机会定会还你一件更好的”一边穿还不忘给人家画大饼。
男人外袍被彻底扯下,被半遮半掩的身体也彻底暴露在叶南栖眼前,“这,这,这也太不科学了,有这么……的吗?叶南栖伸出手掌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猛的收回,想着她自己的亲身体会,她又信了 ‘有’这不摆在眼前了吗!
“咦 !”赶紧拽过一旁的里衣盖住,她怕再看要长针眼了。
不过这身材还是很有看头嘛!这腹肌不多不少刚好六块,刚才她也没少摸。手感不错!
“这脸上的面具嘛,要不要拿下来看看长得帅不帅,算了,还是不看了,还是做陌生人的好,以免日后麻烦”夜南栖收回伸向面具的手。
她已经接受了已经穿越的事实,也明白这不是地府也更不是梦境,因为她刚才已经接收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别管怎样,老天又给她一次重开的机会,她定会珍惜。
环顾四周,旁边是一个天然温泉,看来这个男人是来享受来了,还真是不巧碰到了原主,哎,这倒霉孩子!
赶紧脱了外袍进了汤池“舒服~”,叶南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这汤池里竟然还有药材,她嗅了嗅“赤芍、牛膝、川穹……确实是活血化瘀的药。”也挺适合现在的自己。
匆忙洗刷一下自己,赶紧起身打算趁男人还没醒抓紧走人,路过男人身旁还是没忍心一走了之,看男人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
她俯身按上男人的脉搏“果然,是个短命鬼,”虽然毒很棘手,不过对她来说也不是不能解,只不过时间太长,不适合现下的情况。
叶南栖拔下头上的银簪朝着男人身上几处大穴扎去,又撕下男人里衣处的白布,蘸了蘸男人唇角处的血,写下一个暂时压制缓解毒发的药方。
“姐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就算你给姐当解药的报酬了,这药方能保你三年内死不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说罢她把药方塞进了男人的手里。
替他拢了拢衣服,勉强盖住了身体,拿起自己破烂的外袍,转身就爬上山坡,向另一边的山下走去。
另一边的清风由于迟迟未等到主子发信号叫他上去接应,不免担心,便上来看看。
还没等到地方,便看到一人影躺在地上,凑近一看,忍不住一声惊呼,“主子!”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主子的衣服怎么破烂不堪,衣不蔽体,肩膀上还有一处新鲜的牙印,这是被人非礼了吗?
好像还是被压的那一方,清风顿时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主子光辉的形象碎了一地。都怪他失职,早点上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不行,不能让主子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他赶紧拿过身后包袱里备用衣衫给子套上
将将穿好里衣,就悠悠转醒过来。
“主子,你醒了啊,你有没有哪里难受”清风小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心虚。
萧宸泽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毫无波动,“无事。”
“真的没事吗?”因为中毒的原因,主子时长会忘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主子,我们下山吧。”
萧宸泽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这次毒发后身体并没有虚弱无力,正当他要起身,发现手里攥着个东西。
借着月光他打开了布条,看了眼上面的字,应该是个药方,不过这字……
“真丑。”
山的另一边正在往家走的叶南栖突然打了了一个大喷嚏。
她小声嘟囔着“大概是着凉了。”
于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山下的村庄。
整个村子傍地而建,三面环山,前方重峦叠嶂,左右两边溪流汇于村子前面。
依山傍水环境优美适合居住,前提是忽略她居住的破屋子。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稚嫩的童声略显激动。
她刚推开门就听见声音,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就看见一个小丫头向她扑来。
这应该是原主的妹妹叶慕青,她还有一个弟弟叫叶慕凛,两个孩子是龙凤胎。
只不过弟弟性格冷淡也向来看不上原主,谁让原主是个混不吝的,只顾自己,从不顾及弟弟妹妹的死活。
她这是接了一个什么烂摊子啊!头疼。
叶慕凛立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待看清男孩的长相时叶南栖瞬间泪目。
这孩子和她前世很早就去世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她收起激动的情绪轻声“嗯,姐姐回来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姐姐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她赶紧抹了把眼泪柔声道。
叶慕凛转身关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看来想要让弟弟接受他还需要徐徐图之……
月朗星稀,夜风吹过夹杂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忽而几声蝉鸣却也没有扰了这夜的宁静。
辗转反侧的叶南栖也捋清了原主的所有记忆。
原主叶南栖,和她同名同姓,17岁,当朝吏部尚书嫡女,性格霸道,名声狼藉,一句话来说就:被自己蠢死的大笨蛋。
三年前因外祖家获罪,母亲被父亲苛责搬到偏院居住。母亲受不了打击病倒,没多久就离世了,原主和弟弟妹妹被撵到乡下自生自灭……
翌日,阳光照进房里,落下斑驳的光影,床上的人儿睡的格外香甜。
“南栖妹妹,你在家吗?”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站在门外一遍遍喊道。
啪啪的拍门声吵醒还在熟睡的叶南栖,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了。
正好,她不来,她也要去找她算账呢,原主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
“大清早的叫魂呢,还让不让人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死了,在叫丧呢!”看着李玉儿这一脸不怀好意地笑她就来气!
“南栖妹妹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啊?大早上的谁惹你了?”李玉儿一脸不解,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叶南栖黑着脸不说话她只好又说:“妹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南栖倚着门框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就没出去,怎么玉儿姐这么说是在毁我名节吗?”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能看错。
“怎么,莫非姐姐知道些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玉儿急忙改口道:“没有,我就是担心你,昨晚见你家没亮灯以为你不在家,没想到你睡那么早。”
叶南栖打着哈欠“是啊,姐姐以后还是在家早点睡吧,夜路走多了碰见鬼可就不好了。”
“你说是吧?”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
李玉儿向后退了一步“是……是啊,你说得对。”
“既然妹妹你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虽然……但是,她总觉得叶南栖的眼神怪怪的,怪可怕的……
但一想到她平时被她忽悠的蠢样又不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
估计就是昨晚发生了什么?那几个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真是白瞎了她的银子!
叶南栖看着她那心虚的样子,不由唏嘘,这么蠢的一个人也能把原主忽悠的团团转,哎!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立即收起思绪。
“姐姐,是谁啊?”叶慕青边走边揉着眼睛。
看着妹妹睡眼惺忪的可爱样子,有被萌到“没人,一条到处乱吠的狗。”
叶南栖撸起袖子“饿了吧,姐姐给你们做饭去。”
“姐姐,还是我来吧,你又没做过饭,一直都是荣麽麽做饭,她前天去镇里做工,后天大概就回来了”
“荣嬷嬷还说赚钱回来给我们买肉吃。”叶慕青欣喜的说道。
叶南栖:“……”
原主这么好的一双弟妹放着不管不问,竟然还让一个六岁孩子来给她做饭!真是~造孽啊!
不过她确实不会生火,“你帮姐姐烧火就行,饭还是我来做,我以前只是懒得做。”
叶南栖循着记忆果真翻出原主私藏的鸡蛋,她无语望天……
早餐只做了鸡蛋饼和糙米粥,实在是没有别的了,家里最后一点买面粉也她用完了!
看着空了的面袋和马上要见底的米缸以及身上摸出的五个铜板,仰天长叹:“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不行不能指望着荣麽麽那点工钱,她要拿回属于她自己的钱,不能便宜了那两个贱 人。
叶南栖吃过饭便风风火火的跑去镇里一家书肆。
南山书院门口,此时正是学子们午休的时间。一群学子走出书院门口。
叶南栖看着人群中穿着一身青色衣衫的长相斯文白净的男人,就介?
原主这是什么眼光,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和他表妹狼狈为奸骗原主的银子。
张生一眼就看到了叶南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今天的叶南栖未施粉黛。
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却也掩不住通身的气质,以前没发现原来她长得这么好看。
他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叶南栖,“南栖,你怎么来了?”
叶南栖忍下心里的嫌恶,唯唯诺诺道:“张公子,你借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此话一出,周围还未散去的同窗突然炸开了锅。
一个个小声嘀咕,“这张生不是一直家境殷实吗?怎的还用人家姑娘的钱?”
一个平时就看不上他的学子道:“人啊,不可貌相……”
“就是,真不要脸,还不还钱,什么人啊这是!”
张生看着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气的羞红了脸,恨不得掐死叶南栖。
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叶南栖“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夜南栖道:“去年六月份你考进书院没钱交束脩找你表妹向我借钱。”
“我因为与你表妹交好,也答应了借你五十两银子。”
“就在上个月,你说你母亲病重又要交束脩,又问借了我一百两,还说这个月把宅子卖掉就还给我二百两。”
“你骗人,这钱是你给我的,并不是我借的”张生慌不择言,却也晚了。
旁边人一听顿时哄笑,真真是不要脸。
叶南栖也不急,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大家看看,我是不是骗人,再说我又不傻,凭什么给你钱。”
叶南栖打开那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欠条二字。
“这确实是张生的字迹,他经常帮先生誊抄书籍,咱们还传看过。”
张生急忙拿欠条看了起来,“这,这是……”如果不是知道他没写过,他都要相信这就是他的字。
“你…”张生指着上面的字,气的说不出话来。
此事容不得他不承认,证据确凿,想抵赖都不行。
叶南栖说到:“不用你还二百两,你母亲都要病死了,你还是留着买一副好点的棺材吧。”
“你把我的一百五十两还给我就行了。”叶南栖一脸同情,为他着想的模样。
学子甲:“不是吧,昨天就我还看见他母亲给他送饭来着!”
“这也太能扯了,竟然拿自己母亲当幌子,真是丢人现眼,呸!”
众人议论纷纷,张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点还钱,人家姑娘还等着呢,还好意思说人家给你的钱,人家凭啥给你钱,凭你不要脸,还是凭你卖的了惨。”一学生愤愤不平说道。
叶南栖真想给这位小哥拍手叫好。
她低头忍笑,表情都快扭曲了,她当然知道这是原主和张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都是李玉儿哄骗原主,说张生学识好,前途无量,又倾慕于她,不过是想骗取她的钱财供二人挥霍。
原主一心想回京城过回她的富贵生活,于是毫不犹豫的出钱供张生打点进南山书院读书。
张生无奈只好先答应给钱,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想打发了她。
却不料叶南栖接过银子说道,“剩下的我跟你回家去取,不然的话你就跟我去衙门备个案。”
“不过我听说,你们读书人一旦有了案底名声不好,可就不能考取功名了啊!”
叶南栖看着刚才为自己说话的小哥“这位小哥,能否请你们一同跟我过去做个见证。”
小哥爽快道:“可以,我们一起过去。”
张生目光狠厉地看着叶南栖,虽然和她触不多,但他想不明白,每次看见他就红着脸跑开的女人,怎么说变就变。
由不得他多想便被众人推搡着回了家。
也不知道他回来怎么和他母亲说的,只见他拿出银票塞给叶南栖,身后传来他母亲哭天抢地的声音。
银票到手叶南栖也没急着走,她对众位学子一一道谢。
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刚才的那个小哥“小哥,这个银子你拿着,替我请各位仗义执言的兄弟喝个茶。”
小哥见推诿不过,便红着脸接过银子。
众位学子在茶楼喝着茶,纷纷赞美叶南栖,善良大方,还很聪明。骂张生和他那表妹不是人。
银票在手的叶南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成衣铺和粮铺,买了好几种粮食,出钱让店家帮忙送到家里。
想到弟弟妹妹那不合身的衣服,又是一阵心疼。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她既然来了,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得替人家着想,不能苛待她的了家人。
从今往后她就是叶南栖,渣男贱女的仇她一定会替原主报的。
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浑身一轻,难道是错觉吗?
她脚步轻快,浑身力量充盈,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原主是个大力女,从小她就发现了,她怕人笑话她,也没告诉任何人,一直隐藏的很好。
真傻,力气大多好!
叶南栖走在回家的路上总感觉她好像忘了什么事,“不重要,钱到手就行了!”
咻~咻~安静的林间小道上,两支利箭划破上空。
“主子小心,保护主子”清风提剑打落箭矢。
跳下马车与前方飞奔而来的黑衣人打了起来,其他王府侍卫围住马车做出备战状态,剩余人手皆去迎战。
清风看着前方黑压压杀手,足有百余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的士兵虽说骁勇善战却不足敌人的一半。
清风斩杀两个敌人后转身奔向马车,“主子,他们人数太多了,咱们恐怕难以应付。”
“主子,我们掩护您驾车先走”清风一脸焦急。
萧宸泽正在转动佛珠的手一顿,霎时车帘飞起,佛珠线断,佛珠直冲黑衣人的眉心。
三个还未靠近马车的黑衣人,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直直向后倒去。
“可惜了”他看着手里剩余的佛珠道。
清风忙上前阻止“主子不可,旬老交代过毒未解之前不可动用内力,以免筋脉逆行,毒素扩散。”
萧宸泽恍若未听见一般。
他一身月白锦袍立于车架之上,一张银制面具下,双眼微眯。
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泛着森冷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同伴惨死的黑衣人硬着头皮蜂拥而至。
望着萧宸泽那森寒的眼神,心生退意,但又必须完成任务,要不然回去也是死。
躲在树丛后面的叶南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乍舌“这面具男不就是她那个‘解药’嘛!”
一群黑衣人中只见一白衣男子背手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手起刀落间,衣袂翻飞,一朵朵红梅绽放在衣摆,平添一份妖冶。
看着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地,叶南栖拍了拍胸脯,“还好我那天跑的快,要不然又得再死一次!”
“我要不要帮帮他,”看着解药男有点体力不支的感觉。
最终心软战胜了理智,她忙看向周围,“有了。”
而萧宸泽这边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强行压制体内乱窜的内力。
看着面前如罗刹般的男人,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心生惧意。
正在黑衣人进退两难之间,一个个绿色夹杂着白黄色带着汁水的杂草团向黑衣人身上砸去。
汁水掉落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异香弥漫开来。
黑衣人一脸懵逼,“什么味道,不好,捂住口鼻”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到一阵异响传来。
叶南栖赶紧从树后面跑出来,对扶着萧宸泽的清风道:“带着你家主子上马车快跑!”
处于震惊中的清风缓过神来,意外的听信了眼前蒙着脸的女人说的话,直觉告诉他此人没坏心。
他忙对剩下的士兵喊道:“快跑!”说完扶着萧宸泽上了马车。
远处已经传来阵阵嗡鸣声,清风意识到那是什么了,大喊道:“姑娘快上马车。”
叶南栖也没磨叽直接坐在了清风身旁,她可不敢进马车里,万一被认出来就糟了!
在他们刚离开的一瞬,一群马蜂乌央乌央的飞了过来。黑衣人躲避不开,疯狂逃窜,惨叫声不绝于耳。
清风回头望去“哈哈,活该,真解气,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养蜂……的吗?”
当他回过头来,“人呢?”刚才还在他身边的人怎么不见了?
此时的叶南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此时的清风已停下马车,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士兵问道:“你们看见那个蒙着脸的姑娘了吗?”
几人摇摇头“没看到,她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清风“……”
不管那么多了,他赶紧进去马车看主子的情况。
“主子,你胳膊受伤了?”
“无事”萧宸泽靠着车壁脸色惨白。
清风忙拿出马车暗格的药箱,撕开萧宸泽的衣袖,胳膊上的伤口血肉翻飞,却没伤到骨头,只是这伤口处却隐隐发黑。
“不好,这刀上抹了毒药”清风手一抖。
下一刻萧宸泽胸口一闷,嘴角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主子!”
“这可怎么办?”清风急得直冒汗。
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旬老给萧宸泽路上备的救命药丸给他服下。
简单包扎了伤口,不能再耽搁了,要抓紧回京。
看着剩下的十个人,心里不由悲伤“留下三人给牺牲的兄弟收尸,搜集黑衣人证明身份的东西,其他人跟我护送主子回京。”
“是”
原本三天的路程硬是用了一天一夜就到了京郊别院,清风早已派人去把旬老请来等候在此。
“旬老,主子怎么样?看到旬老出来清风忙上前问到。
“不是说了在毒没有压制住前不要动用内力吗?怎就是不听!”旬老叹气道。
“王爷新中的箭木毒和体内原本的毒相互抵触,毒性太过霸道,已经又形成了新的一种毒。”
“只好把它们暂时压制在腿部,以免扩散至心脉,无力回天啊!”
“一年内如果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哎!”旬老说完无奈准身离去。
清风错愕不已,主子今后要不良于行,有可能只有一年的寿命。
“不,怎么会这样,一定还有办法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呆坐在地不敢想象主子醒来该怎么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主子还那么年轻,战功显赫,本该荣耀加身,却遭遇如此不测。
他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早已把主子当作最亲的人,把主子的命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如果可以他宁愿中毒的是自己……
“清风,咳咳~”
“哎,主子,属下在”清风摸了一把眼角泪,急忙推门进去。
萧宸泽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白布“把它交给旬老看看。”
清风接过布条“是,属下这就去。”
想来主子已经听到他和旬老的话了,清风瞄了一眼萧宸泽没说什么,转身去找了旬老。
“这是谁给王爷的药方?”旬老激动的手都抖起来。
旬老又走进内室翻阅起手札,“妙啊~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如若王爷后面没中这箭木毒的话 ,这药方可压制王爷体内的毒,至少可以有三年的时间去找治疗的办法。”
“现在有些棘手,这箭木毒目前无人能解, 不过这药方可以暂时压制。”
“你赶快去问王爷,这位高人在哪里?没准他真的能救王爷”旬老有些激动,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他这药王徒弟也不及人家分毫啊,这一看就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神医,就是师傅在世也不一定会想到这么精妙的药方。
“呃,这个,主子可能也是意外得到的。”清风咽了一下口水,他好像知道这药方是是哪来的了!
不过他不能说那天他看到主子手里的这个东西了,要不然主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可能,这绝对是量身定制的 药方,绝非随便用药。”旬老信誓旦旦的说道。
说完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清风便去配药了。
清风一拍脑袋“哎,这都什么事啊,让他上哪去找这个人啊?”
──夜岚院
“主子,旬老说这个药方能压制您体内的毒,让您把人请回来,说不定他有办法解您的毒!”
主子可真厉害,竟然睡了个神医,还得了一张压制毒的方子,这么算来也不亏!
听旬老说这个方子能让主子三年内不受寒毒复发的困扰!
萧宸泽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清风,看着清风那飘忽不定的眼神。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看来他都知道了,那就好办了!
“清风,把这张画拿去,把人给我找出来,”他指着桌上的画说道。
清风上前一步,待他看清上面的画,张大嘴巴道:“主子,属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上面画的是什么鬼?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女人的脑袋。
那脸漆黑一片,除了那两个圆窟窿和一嘴白牙其他啥也没有!也不是,还有一团爆炸的乱发。
清风一脸同情的看着主子,这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主子不愧主子,这要是他估计当场就气绝身亡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赶紧给我滚,找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咳~他也不想画的那么潦草,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丑女人就是长得那么惊险!
萧宸泽眼神微眯,既然他没死就一定会把她找出来,扒皮抽筋!还有害他之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看着萧宸泽那吓人的眼神,清风知道主子正在暴怒中,他还是赶紧溜的好,于是悄悄往门口退去。
一本书精准无误的砸在清风的腚上,清风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外。
看了看手里那张画又看了看打在他腚上的那本书,《侍卫篇之那些年我为王爷挡过的桃花》,他无语望天,欲哭无泪……
于是清风踏上了这千里寻‘鬼’路!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那个‘鬼”叶南栖正在上演速度与基情,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你以为是如此?
不,是欲擒故纵,请君入瓮……
叶南栖看着眼前的三个壮汉,确定就是害女主跌落山坡的三个人,果然够丑!
忽然瞥见不远处大树后露出的衣角,她轻蔑一笑,这下凑齐了,可以一锅端了。
今天她准备再次上山采点草药以备不时之需,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跟着她,看她在这里一直没走就回去通风报信。
李玉儿这个蠢货,都没看出来她故意在这里等他们呢!
她就知道张生和李玉儿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吃了一个哑巴亏,但她叶南栖可不是原主那么好欺负的。
叶南栖装作气喘吁吁道:“三位大哥别追了,我跑不动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大妹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就别挣扎了,你把我们伺候好了,说不定哥几个一高兴就放你一马,”壮汉搓着手掌一脸猥琐。
叶南栖被吓到,挤了几滴眼泪,哭着说:“ 他们是谁,给了你多少银子我给你们双倍。”
“哟,这可不能说,你自己想想你得罪什么人了?不过吗?这银子我们要,这人嘛我们也得要,哈哈哈……”三人一脸坏笑。
她一脸怯懦的说道:“大哥们我告诉你们一个我藏钱的地方,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壮汉“哈哈,好啊,那你说吧!”
叶南栖说道:“那你靠近点,我先告诉你”
那大汉考虑了一下,于是便自信的走了过去,像她这样的小娘们他一个能打十个,如果她敢耍花样他就地给她办了!
在那大汉上前的一瞬间,叶南栖手臂向上一扬,大汉来不及躲避就被糊了一脸药粉,也吸入了不少。
大汉伸手摸了一把脸“哈哈,你以为一把面粉就能……”还没到等他说完就突然不动了。
其他两人也上前附和“就是,真是好笑!”可还没等笑两声就笑不出来了。
“呵呵,是吗?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叶南栖轻蔑一笑。
只见那三个大汉看着对方傻笑,上下其手,三人扑倒在地,嘴里喊着“美人……”
她刚做出来的人令人致幻的药,一小点就足以令人疯狂,直到体力耗尽,能不能活 ,就靠天意了,便宜他们了。
既然给他们机会不知道珍惜就不要怪她了!
在那边看热闹那两个人,见这几个大汉突然自己人欺负自己人,坐不住了。
今天必须要把叶南栖弄死,把她的钱拿到手,反正他们这么多人,对付她一个弱女子简直不要太轻松。
突然冲了出来对那是三人道:“你们在干嘛?还不快去把那个小贱 人给办了,要不然我不会给你们银子的。”
那三人仿佛没听见一般,此时张生意识到不对劲。
李玉儿还在哪里叫唤,她一直就看叶南栖不顺眼,嫉妒她长得比她好看 ,还肖想表哥,那天让她逃过一劫,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逃了!
“哟,舍得出来了啊,那就一起吧!”她一把扯过李玉儿的衣领,从李玉儿的怀里掏出那天给她下过的合欢散,一股脑儿的都倒进她嘴里。
李玉儿没想过她力气会这么大啊,根本挣脱不开,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顿时惊慌不已“你放开~呜~我。”
“行啊,放开你。”说完就把她推进那三人的怀里,“好好享受一下你自己的好东西吧!”
叶南栖瞥了一眼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的张生“该你了。”
张生向后退了一步,踉跄着想要逃跑,叶南栖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脚把他踹到那边正在激战的四人组。
张生吓得啊啊大叫“不,不要,叶南栖,你不能这么对我!”
叶南栖:“不,你要。”
张生哪是那三个大汉的对手,只有被压的份,他没被用药,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
这痛不欲生的喊叫,婉转的音调……
想到那天李玉儿骗原主上山说是那天是张生的生辰,让她拿着烟花去山上放,说张生一定能看到,
而且要去村里人平时不敢去的那座山,据说里面有鬼,但原主不知道便去了。
谁知道那烟花根本就是爆竹,把原主崩得满脸漆黑、头发开花,还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坡,以至于后来安排的那三个壮汉看到的就是原主掉了下去……
嗯,还是轻了,应该让李玉儿也掉一次山崖,不过她活着会更痛苦。
叶南栖掏了掏耳朵,“还是赶紧走吧,这玩的也太花了,受不鸟、受不鸟……”
张生“……”
李玉儿“……”
三大汉“……”
内心OS:到底是谁造的孽你心里没点13数吗?
天色渐晚,寂静的村庄突然多了一些三三两两的妇人在那闲聊,
“你看那谁家的门口那辆马车没,可真气派,听说她是京成里大官的女儿。”
“可不,没准人家是要被接回去了,不在咱们这小庄子上了。”
“从他们来这两年也不见她们出来走动,也就是那个小姑娘跟老李家那姑娘爱出去鬼混。”
“我看也不是个好货色。”
此时话题的正主正在一路小跑走向山下走来,听见她们的闲聊本来没什么。
可突然听见了自己的闲话,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这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啊!
叮,的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啊,我的牙!”胖婶捂着嘴,一只手摊开赫然是她那只焦黄的大门牙。
胖大婶满脸肥肉,面目狰狞,大声喝道“呜呜,是sei打的?”
“哟,这位胖大婶,怪不得你说话这么难听,原来是嘴里漏风,没个把门的啊?哈哈……”叶南栖不禁偷笑。
“不过,你这牙也真该刷刷了,看你这牙黄的,难怪说话这么臭。”她说完又用手扇了扇风,一脸嫌弃。
“你……”
看着叶南栖手里上下颠着的石子,胖大婶又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她可不想再挨一下子。
又想到她家门口停的马车,不是她一介乡野农妇能惹得起的,随即憋着心里那口气走了,心想日后总会报复回来的。
叶南栖盯着着门口那辆马车,陷入沉思。
三日前,皇宫——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是宸王的庆功宴,诸位爱卿不必拘谨。”龙座之上,昭元帝一身黄袍,身型修长,五官深邃,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他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
美酒佳肴,丝竹绕耳。
宴会过半,皇后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昭元帝,见他心情好似不错,于是开口道:“宸王如今归来,年岁已然不小,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李皇后身着一湘大红妆霏缎宫袍,红袍上大朵的牡丹用金线勾勒,雍容华贵,葱指上戴着血玉所制的护甲,精致华美,肌肤保养得当。
见昭元帝面色无异,继续道:“据臣妾所知,这吏部尚书的女儿和宸王可是有婚约的呢!还是陛下您早年间亲口所说!”说完轻轻捂嘴一笑。
昭元帝脸上一片茫然,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确实如此,此事还是泽儿的母妃提及。”
接着又道:“宸儿已是弱冠之年,确实该成家了,之前在外征战,每次提及婚事都一再推脱,如今身体欠佳,更是应该尽早娶个王妃回家照顾一二。”
“这次说什么都要完婚。”昭元帝嘴角带笑,眼中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萧宸泽坐在昭元帝下首,一身白衣,气质绝尘,不卑不亢,似是和他无关一样,,“儿臣但凭父皇做主。”
萧宸泽自知无法推脱,反正早晚都要娶妻。不过娶到手里……他看了一眼皇后的方向,人可就是他说的算了,呵~
昭元帝道:“好,叶爱卿,你可有异议。”
叶建云身着藏蓝色官服,身姿挺拔,虽已年近四十,却依旧能看出是个容颜俊美之人。
他从容自若的走到大殿中央“回皇上,小女能嫁与宸王殿下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臣心甚喜。”叶建云额角冷汗直下,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能拒绝吗?那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
他瞄了一眼李皇后,虽是他支持三皇一派,却也不想把女儿搭进去,一个残废怎能配得起他精心培养的女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先答应下来。
昭元帝瞥了一眼皇后:“既然叶尚书无异议,那此事就由皇后负责吧。”
“由钦天监择个吉日。”
李皇后:“臣妾遵旨。”
钦天监:“臣遵旨。”
叶建云:“谢皇上。”
萧宸泽:“谢父皇。”
──叶府
“父亲,女儿不想嫁给宸王。”叶南语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脸不情愿。
虽说她从前一直爱慕宸王,也知道有这个口头婚约的事存在,可现在宸王成了残废,不能争储,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她才不要嫁过去当个寡妇,她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呜呜……我语儿的命好苦,怎么就要嫁给那个宸王,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张氏拿着手帕在那小声哽咽。
看见这一个两个的样子,叶建云一阵头疼:“好了,都给我闭嘴,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除非是宸王悔婚,可见宸王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这回张氏哭的更大声了,她还指望着女儿能一飞冲天呢,原本宸王战功显赫,即使不做储君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王爷,语儿嫁过去也是荣耀一生,可这宸王今后恐怕就是个弃子了……
叶建云来回踱着步,圣旨这几天估计就到了,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认命了。
“父亲,皇上只说让叶家女儿嫁与宸王,并没有说是哪个女儿,咱们有叶家可不止我一个女儿!”叶南语怯懦的说道,眼神里却透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
“对,咱们叶府可不只有语儿一个女儿,还有叶南栖那个臭丫头呢!”张氏迫不及待的赶紧说道,她都忘了那个小野种了,还是语儿聪明。
叶建云沉思片刻,“可是,这外人只道我们叶府只有语儿一个女儿,而皇上虽说没有明说,但也定会认为是语儿。”虽说他有些心动,但也怕事后受到责难。
张氏太了解叶建云这个德行了,这是想又当又立,这么多年她都把叶建云摸的透透的,于是道“哎呀,老爷,我们就说叶南栖早年间生病,为了养病一直居住在乡下,毕竟她才是尚书府嫡女,这也说得过去,合情合理。”
“再说,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皇上最是在乎名声,毕竟祸不及外嫁女,皇上也责怪不到您头上来。”
“如果到时候宸王非要追究此事,我们就说是叶南栖自己爱慕宸王殿下,非要抢语儿的婚事,自己替嫁过去的,语儿并不知晓此事,把错都推到叶南栖身上。”张氏满脸算计的模样,开口闭口都把叶南语摘了个干净。
叶南栖那个丫头最是好哄骗,到时候还不是她想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
“母亲,这样……不好吧?”叶南语低眉顺眼,装作无辜道。
看见女儿一脸不忍的表情,她就知道,女儿从小就心善,见不得这些龌龊事,在她父亲面前更是要做个乖女儿。
为了维护女儿在他父亲心中的形象,她只好语儿先回去“语儿早些去休息吧,母亲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管了,此事父亲和母亲会拿主意的。”
叶南语行礼低声回道:“是,父亲,母亲,女儿回去了。”没人看见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狠戾目光,她叶南语要做最尊贵的那一个,谁也不能阻挡!
叶建云考虑再三还是听从了张氏的建议“那这件事就劳烦夫人了去办了。”
“老爷说笑了,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不是妾身应该做的嘛,妾身本就是孩子们的嫡母,操持孩子们婚事也是自然的。”张氏脸上挂着自以为妥帖的笑容。
看着张氏脸上的皱纹,叶建云隐下心中的嫌恶,说了句早些休息,转身踱步而出。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样子,张氏摸着自己的脸,心下不由难过,料想到他又是去了柔姨娘的院子,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夏柔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早晚收拾了她。”
等她的语儿高嫁那天,他自然会高看她一眼,不敢像如今这般这么对她。
她等得起……
“王爷,您真的同意此婚事了啊?这明显就是皇后设的局,目的就是想在咱们府里安插眼线的。”小安子从小跟在萧宸泽身边,一近身照顾他的起居。
他在外时也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平时说话时也没个太大的拘束,萧宸泽对他也一直多有纵容。
小安子撇撇嘴继续道:“叶尚书本就是和皇后穿一条裤子的人 , 主子您这次遇险说不定就是皇后的手笔,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您和皇上隐瞒回京途中遇险的事,只说自己这是旧疾复发导致,您要是说了,指不定皇上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反而怀疑皇后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王爷为什么不说。
一是因为没有证据,二是不想让人知道王爷的身体状况,宫里的太医已经被王爷撵回去好几拨了。
即使知道这样,心里还是为王爷抱不平,凭什么便宜了叶建云那个老匹夫!
萧宸泽并不在意,“那又何妨,总归是要有这么个人的,不是她也会是别人。”他冷峻的面容里透着几不可察的杀意。
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腿,皇后是吗?这次就好好陪你玩玩儿,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
“月明”
“属下在”月明推门而进,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不苟言笑。
“继续去查这次黑衣人的买家,务必找出证据。另外派人盯着叶家。”他沉声道。
他总觉着这叶建云不会如此痛快的把女儿嫁给他。
月明:“是。”
晨光熹微,沉寂的林间小道上偶尔能听见几声鸟叫。
“驾~驾”一声声驾马的声音打破了这山林的宁静,只见一辆马车正在匆忙赶路。
此时的叶南栖正在回京后的路上,看着弟弟妹妹一脸向往回家的神情,她就不忍心打破他们的幻想。
这次回家绝对没有好事,他们三个本就是叶府的弃子,要不是有事用到他们,估计都不会想起他们的存在。
叶南栖本不想跟他们回京,她在这里重操旧业依旧可以养活他们这几个人,没必要回去受人牵制。
可是他们似乎算准了她会拒绝,卑鄙的用她母亲的遗骸来威胁她。
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毕竟是占了人家原主的身体,所以她不得不回去。
再说他们也确实需要回去一趟,她们的身份文碟都在叶府,在这个时代没有这些东西想去别的地方也是寸步难行。
而她们是那渣爹的儿女,父母之命大于天,在她还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前只能妥协。
而且她也想知道到底什么事非要他们回去不可,既然如此就去会会她们……
——两天后
叶慕青和叶慕凛一脸好奇的趴在车窗口,看着人声鼎沸的街道,原来京城这么热闹的吗?
“姐姐,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吗?”叶慕青扬起笑脸一脸期待,她喜欢这里,她们当初走的时候,她对这里还没有多少记忆。
“应该是的。”叶南栖也不禁咋舌,这还是她穿到这后第一次见到古代京城的繁华,这可不是她们那座小城镇能比的。
看到这儿的环境她也生出了留在这里的念头,这里的资源一定更,弟弟妹妹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而她自己也想赚钱,这里无疑是个捞金的好地方。
叶府,叶南栖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大门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写着叶府二字,还是有几分气派可言的。
她刚要下车,却见府里出来一个小厮快步走到车夫面前耳语几句,车夫利马调转车头就要朝后门而去。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在这里下车?”叶南栖明知故问。
“夫人说,大小姐的院子离后门近,夫人体恤您赶路辛苦,特地让您从后门进去。”车夫说完自己都觉臊得慌,着不明显欺负人吗?
叶南栖轻蔑一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她了,今天我还非要走这个正门。”
“你去告诉她,不用她体谅,我正好欣赏一下这几年府里有什么变化。”刚回来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这是看她好欺负吗?
“还不快去,怎么,难道让我和大伙说说 ,这府里大小姐回家连正门都不能进了?”叶南栖看着门口的百姓说道。
此时三三两两路过的百姓,正在交头接耳。
门口小厮看她不好对付,紧忙进去汇报。
“岂有此理,她真这么说,看来两年不见这个臭丫头翅膀硬了,走,我去会会她。”
张氏怒不可遏的向大门口走去,她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来。
此时的叶慕凛看着面前的这个姐姐,感觉很陌生。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要是之前她准保听从安排去后门,甚至还觉得张姨娘是真的为他们着想。
可是最近她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姐姐是真的不像之前那样了。
荣麽麽一脸欣慰的看着叶南栖,他们家小姐终于立起来了,也明事理了,夫人泉下有知也会放心了。
叶慕青抬头看着叶南栖,姐姐好厉害哦,她一直都喜欢姐姐。
虽然姐姐不爱理她可是她理姐姐就行了,况且姐姐现在对她很好。
张氏扭着微胖的身子,身边跟着个褐色衣衫的老嬷嬷,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南栖回来了啊,快快进来,之前还想着让你从后门走能近一些,谁知你这孩子还不领情,倒显得母亲我不知礼数了。”
张氏体型微胖,一双柳叶细眉,上吊的三角眼,一看就是个笑面虎,不好相与的人。
张氏笑里藏刀,嘴上说着自己的不是,实际是在告诉众人她是为她着想。
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给她个下马威,真当她老虎不发威,把它当做小猫咪呢!
“姨娘说笑了,母亲怎么会不知礼数呢,我母亲在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能和那小门小户相比。”
“再说,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姨娘又何必提起呢。”叶南栖垂下眼眸,难掩伤心之色。
门口看热闹的人议论起来,“听说这尚书府夫人之前就是个姨娘,主母去世,姨娘上位,好手段呢!”
“可不就是,现在还为难起人家嫡出小姐了,果真姨娘就是姨娘,上不得台面。”
虽是小声交谈可还是隐约传进张氏的耳朵,她此生最恨别人提起她当过姨娘,是姨娘上位。
她忍住怒火给门房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马心领神会。
“去去去,都散了吧,这尚书府的事可不是你们谁都能议论的,小心你们的舌头!”
这小厮平时就嚣张说起这些话来更是手到擒来。
见这些人不散便把门关了起来。
这时一直站在张氏身后的吴嬷嬷抬头对叶南栖不屑的说道:“小姐多年不在家可能有所不知,夫人两年前就被老爷抬为尚书府的夫人了。”
说完更是趾高气昂的抬了抬下巴,好像被抬为夫人的是她自己一样。
啪~ 一声脆响。
叶南栖揉了揉手腕,“果然够厚!”
吴嬷嬷老脸一红,也不知道是被打红的还是羞红的,她指着叶南栖,“你~你竟敢打我?”
她一直是张氏身边说的上话的人,从张氏做夫人起,就没人给过她脸色就更别说打她了。
平时这个院里的那些下人哪个不巴结她。
“怎么,还打不得你,你以为你也是夫人呢?这有你说话的位置吗?我让你说话了吗?”
吴嬷嬷被气的哑口无言,看向张氏,希望她能替她出头。
“还是说,姨娘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哦,不,现在不应该叫姨娘了,不过一直叫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姨娘不会介意吧,以前姨娘可是对我可好了呢,这点小要求想必姨娘一定会答应的,你说是吧,姨娘?”叶南栖一脸天真的望向张氏。
张氏恨不得撕烂她这张可恶的嘴脸,想到还有求于她,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皮笑肉不笑道:“不会,南栖想怎叫便怎么叫。”
“那可真是谢谢姨娘了呢,对了,我帮姨娘管教了下人,姨娘也不用谢我,就当礼尚往来了。”
“想来姨娘以前做小妾习惯了,身边净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人,不懂规矩。”
叶南栖才不管张氏什么脸色呢,她这么挑衅她,她都没发难,看来是有大事求她,所图不小啊!
张氏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你~你……”半天都没捯饬上这口气来。
吴嬷嬷赶忙上前帮张氏顺气,好不容易顺过了一口气。
啪~又是一个大逼兜,“看你给姨娘气的,都喘不上来气了!”
“姨娘放心,我替你出气了。”叶南栖放下打的发麻的手,真是的,长这么厚的脸皮干什么,打的她手疼。
说罢转身就走了,她要去洗洗手,太脏了。
吴嬷嬷捂着老脸看向张氏,哇哇大哭,求张氏给她做主。
气的张氏反手又给她一个大鼻兜,“没用的老东西,就知道哭。”
叶南栖这哪是教训下人啊,这是在打她的脸,这个老货还在这哭,真是气死她了。
吴嬷嬷短短一会功夫就挨了三个大鼻兜,直接给她打懵了。
首先她没惹她们任何人,其次她没惹他她们任何人。
看着周围捂嘴偷笑的家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脸都丢尽了。
叶南栖跟着下人来到她们居住的院落,好家伙,这和正门真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啊,够偏,够破,够没人性!
这哪是人住的院子啊,破烂不堪,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她转身出了院子,向大门口走去。
小厮:“南栖小姐,您去哪里啊?夫人吩咐这就是您之前住的院子,让您先住着,过后再慢慢修葺。”
“你让她自己去住吧,我去门口和大家化个缘,就说咱们尚书府穷的都没地方住了,
嫡小姐都要住这漏雨的破屋子,让他们接济一下,等咱们府里有钱了再还给他们。”
叶南栖边说边向门口走去,手里拿着个在破院子里捡的木头棍子和一个小破铁锅。
张氏正在屋里发泄怒火,杯子茶壶碎了一地。“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她定会叫她好看。
“不好了,夫人”小厮边跑一边叫嚷。
“大呼小叫什么,像个什么样子。”想起叶南栖说她没有规矩的话,更是气得要死。
“夫人,南栖小姐她又要去门口。”小厮把叶南栖的话复述了一遍。
“快叫人,去给我拦住她。”不能让她出去,如果要让叶建云知道府里闹出了笑话,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边叶南栖刚到大门口,就见五六个家丁向她跑来,为首的就是刚才带路的小厮,这是去通风报信了。
看来不用着急了,“怎么,这是来给我助威来了,用不着这么大阵仗,我一个人就行。”
家丁“……”为何这南栖小姐的脑回路如此清奇。
为首的小厮是张二,他道:“南栖小姐,你不能出去。”
“你说不能就不能,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说罢绕过他们径直走向大门。
眼看就要推开大门,家丁们管不了太多只能上前阻止,。
还没等碰到叶南栖就被她左一棍子,右一大锅给拍飞。
家丁们没想到这位小姐看似柔弱会有这么大力气,大意了!
张氏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叶南栖何时这般厉害了?
如若不是确定她就是叶南栖,她简直都怀疑她被人掉包了!
“南栖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动上手了呢?”张氏两步奔到叶南栖面前,抓住她的手腕。
叶南栖甩开被她抓住的手腕,用左手的木棍敲了一下右手的铁锅,梆的一声,听的张氏心尖儿发颤。
“姨娘不是知道了吗?我这不是想着咱们府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出去化个缘嘛!”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张氏心梗都快被气出来了,硬是挤出一丝笑意,比哭都难看“南栖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咱们府里何时……”
还没等她说完,叶南栖抢道:“那为何院子破成那样没人修理,难道是故意的?”
“怎么会,是下人带错了,给你安排的院子就在语儿院子处不远叫听雨轩,你们姐妹住得近还能做个伴。”
“她去女学还没下学,等她回来,你们还能在一起叙叙旧,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她说,不要客气。”
她的女儿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可不像她这个野丫头,不知礼数,胸无点墨!
等她看见了语儿,定会自惭形秽。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她早就收拾这个小蹄子了。
“既然姨娘这么说,那我就不推辞了,这就搬过去。”接着把手里的木棍和铁锅塞给张氏转身大步离去。
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了个趔趄,差点没闪到腰!
赶忙扔了手里的破铁锅,嫌弃的用手帕擦着手。
这也太沉了,看着叶南栖丝毫不费力气的样子,这臭丫头力气也她忒大了!
看来在乡下没少吃苦,想到这她心里就莫名高兴。
叶南语知道叶南栖今天回来,特地向先生请了半日的假提早回来,看见张氏一脸便秘的表情“母亲,这是怎么了?”
张氏简单的把上午发生的事和叶南语说了一遍。
叶南语听后一脸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以前不是被母亲哄的团团转吗?”
她很难相信母亲口中的叶南栖是以前她认识的那个人。
“好了,语儿,你去休息吧。一会儿你父亲回来,咱们再说那件事。”张氏温声细语,一改刚才生气的样子。
她最是喜欢这个女儿,对这个女儿期望也高,所以平常都是对她都是宠爱有加,有求必应。
叶南栖带着众人来到张氏说的听雨轩,果然离叶南语住的闻语阁很近,可以说是这听雨轩是附属于这闻语阁的。
啧~她怎么这么不开心呢,她一不开心,估计就有人要倒霉了!
叶南栖进去逛了一圈,确实比那破院子强多了。
不过嘛,跟闻语阁还是差远了,想起原主记忆中叶南语的样子,妥妥的小白莲一枚。
今天她得为原主收回点利息了,她带着荣嬷嬷,进了闻语阁,“荣嬷嬷,你好好看看!
“ 是,大小姐”荣嬷嬷眼神如激光一般四处扫射。
“ 大小姐,这个红珊瑚摆件,还有这个孔雀屏风、八宝琉璃花瓶、七彩美人盏、红玉雕花梳妆台、白玉镶铜镜……”
这些都是夫人留给小姐的东西,现在都在这庶女的院子里,这帮强盗,不要脸的东西!
“ 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闯进来的。”叶南语的丫鬟红袖,掐着腰怒喊,她就上个茅厕的功夫,就进来人了!
“我们不仅要闯进来,还要拿东西呢! ”叶南栖扒拉她的肩膀一下子把她推出去好远,嗯,力气大就是好。
“ 荣嬷嬷,咱们搬。”她左手搬着屏风,右手夹着花瓶,杯盏……
荣嬷嬷也是做惯了力气活的,力气也很大,搬着梳妆台和铜镜就走。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一看这可不得,赶紧去找夫人,剩下的人拦着叶南栖她们不让走。
叶南栖哪会惯着她们,一脚一个,全都在墙根排排队,啃土土!
她大摇大摆拿着东西嚣张地走出闻语阁。
叶南语回来就看到墙根的一排人,又看见自己的闺房一片狼藉。
那些摆件和她最喜欢的梳妆台铜镜,首饰都没有了。
红袖连忙跪下“小姐,是叶南栖,她回来了,她把您屋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了,奴婢们都被打了,也没拦住。 ”
“ 真是岂有此理,好你个叶南栖,你给我等着!”叶南语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管不顾。
叶南栖看着自己装点好的屋子,“嗯,有内味儿了!”
荣嬷嬷“什么味儿?”
叶南栖:“呃,就是像个样子了,至少没那么差。”
“这本就是夫人留下的东西,夫人出嫁那天真可谓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啊!”荣嬷嬷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仿佛昨日一般。
现在夫人的东西都落在了这张姨娘的手里,想想她就不甘心,这本是夫人留给小姐的。
叶南栖也不由唏嘘,看着这些华贵的物件,每一件都很精致,能看出准备嫁妆之人的用心。
看来原主娘亲在娘家很是受宠呢,嫁妆也很丰厚,自己要想办法都拿回来,留着给弟弟妹妹们用。
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叶建云已经回来了,知道叶南栖他们到了,便通知大家一起用饭,他有事要说。
叶南栖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来到了饭厅。
主位上坐着一位中年美大叔,表情严肃,一看就是个老古板,这就是她的便宜爹了。
她带着弟弟妹妹过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见过父亲。”心里不断翻着白眼,就他也配?
叶慕青和叶慕凛也一一向他见礼。
叶建云轻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嗯。”目光落在了叶南栖身上,长得越来越像她母亲了。他眼神复杂,好像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叶南栖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打量的目光。
正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姐姐来的真早,想必是饿了吧?”
叶南语挽着张氏的手臂款款而来,端的那是一个风情万种,仪态万千,大花裙,小花黄,一扭一晃真像样。
“噗~”叶南栖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明明一个小家碧玉,清新秀丽的面容,非要打扮的这么艳俗。
殊不知这是叶南语为了见她特意这么打扮的,就是为了让她看看她在府里过得有多好。
想到叶南栖在乡下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吃糠咽菜,她叶南语可不是她一个乡巴佬能比的。
“姐姐笑什么?”叶南语并没有见到叶南栖脸上的羡慕和不甘,反而觉得是嘲笑。
“没什么,就是想笑,不过妹妹这两年没见,确实越发的出类拔萃,姐姐自愧不如啊!”
确实比不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姐姐刚回来,做妹妹的理应照顾一二,想必姐姐这几年过的一定不好,要不怎会看上妹妹院里的东西还把它们都搬了回去?”
“如果姐姐再缺什么,尽管去搬就是了,妹妹宁可自己不用也会紧着姐姐先用的。”
叶南语很是大度,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被人抢了东西的愤怒。
果然叶建云听了之后皱了一下眉头,“叶南栖,你的礼数呢?刚回来就惹事,还学会抢东西了,这府里是短你缺用了吗?”
叶南栖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我这怎么能叫抢呢?充其量只叫拿,而且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渣爹不愧是渣爹,这眉头皱的果然有棱有角。
叶南栖轻蔑一笑,“你可以问问她我拿的都是什么东西,可有一样是属于她自己的?强盗当久了,以为抢来的东西就都是自己的了?”
叶南语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姐姐这是在说妹妹吗?那些东西不是姐姐还在府里时让妹妹用的吗?”
叶南语眼神哀怨,透出一种无辜的神色,“难道姐姐忘了吗?”
“我只记得当时是你说你房里的东西不实用,就把我库房里的东西搬走了,事后只是告诉了我一声,还是在我离府的时候。”
“而我当时也并没有说要送给你就走了,这不问自取便是什么来着……”叶南栖灵动的眼眸闪过一抹促狭。
“姐姐,是偷,”叶慕青稚嫩的童声响起,一副姐姐你快夸我的表情。
叶南栖一拍大腿“对,我们青儿真棒,这个道理连六岁孩子都懂,二妹妹不会连个孩子都不如吧?”
叶南语眼神闪烁,“那是妹妹当时误会了,没和姐姐说明白,是妹妹的不是了。”她攥紧了手里的手帕,指甲都嵌进手心也不觉疼。
这个叶南栖不像之前那么好忽悠了,怪不得母亲说她变厉害了,她当时还不信,这下确是有几分相信了,不过那又怎样,还不是要乖乖受他们摆布。
“你一句不是就完事了,那我的东西你用了这么久怎么着都得有折旧费吧。”叶南栖才不管她能不能下的来台呢,拿了她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张氏趁机赶紧的当起和事佬,手一挥,“哎呦,都是姐妹,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一家人,不说见外的话,你说是不是,老爷?”语儿明显占了下风,再说下去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叶建云凌厉的目光一扫“哼,有什么可吵的,既然人到齐了就用饭吧,饭后都先别走。”说完不悦的瞥了一眼叶南语,既然做了这种事情就不要让人家抓到把柄,没用的东西。
叶南语感受到了叶建云对她的不满,心虚地低下了头,都怪叶南栖这个小贱 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惹得父亲不喜。
这心眼子都偏到太平洋了,到了叶南语这就一句话带过,她就是不知礼数了,不过她压根就没指望他给她做主,这债还得是自己讨来的香,她不急这一时。
饭后叶建云执起桌案上的一盏茶,轻轻撇去浮沫,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把圣旨请出来。”
叶南栖都无语了,这谱摆的还没完没了呢,赶紧说正事,说完她还要回去补眠呢,这几天一路颠簸都没睡好。
管家连应声去取,不消片刻,管家躬身双手托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举恭敬地过头顶。
叶建云净手后双手拿过圣旨打开,“南栖,你过来一下。”
叶南栖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敢情这圣旨和自己有关系,她何时有这么大能耐了,不对……这该不会是穿越小说里惯用的狗血套路吧,赐婚,或者替嫁,不是吧?
虽然她长年混在部队医院,可是院里那些小姑娘成天讨论的小说,她没听过一千也有八百了,所以对这些套路并不陌生。
看她在那呆愣不动,叶建云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也不等她自己过来看了,说道“这是赐婚圣旨。”
“等等,你不会想说这赐婚对象是我吧?”天呐,真让她猜对了,果然逃不过这穿越三件套,让她猜猜,这男方要么是残疾,要么是丑陋无比,要么是性格暴躁偏执狂,再不然就是快挂了。
“你也不用一脸的不情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能嫁给宸王殿下那是你的福气。”叶建云一脸你别不知好歹的表情。
不,是你的福气,这福气送你好不好?你去嫁吧,“宸王?那不是妹妹的未婚夫吗?”
叶南语不是自诩以后会嫁给宸王吗?怎么会轮到她头上,她才不相信叶南语会把这么好的婚事给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
她上前一步拿过圣旨,好在她以前学习古医的时候顺带研究一下历史,也能看得懂这些繁体字。
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闻吏部尚书之女温良贤淑、品貌出众、仪态端方,朕闻之甚悦。今宸王已弱冠,当择贤女配之……
后面都是些赞美之词以及婚礼事宜,她没继续往下看,“这圣旨上可没说明是尚书府哪个女儿,凭什么是我呢?”
“再说叶南语不是自诩是尚书府的嫡小姐吗?现在谁人不知这尚书府只有一个大小姐就是叶南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了吧,该!
“你们不是早就把我踢出府里去了吗?什么这是我的婚事,这明明就是你们不想把叶南语嫁给宸王,想钻空子让我替嫁。”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看来这是背后有倚仗吃定她了。
可她这块骨头也不是那么好啃的。
叶建云并不理会她的话,淡淡开口道“婚期定在十天之后,这些天你就不要出府,安心待嫁吧。”说完理了理衣服,甩了下袖子就走了。
这想不想嫁可不是她说了算的,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徒生变故,他特地暗中找皇后娘娘商议此事,让钦天监把婚期定在了十日之后。
张氏还在那边劝说“这圣旨赐婚那都是嫡女,而南栖你才是咱们府里的嫡女”不管怎么说,先要把这臭丫头稳住,她肯定会答应的,毕竟她手里可是有杀手锏的……
看张氏还要继续说,叶南栖转身带着弟弟妹妹们就走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话说到一半的张氏差点没噎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 人,总有她哭的时候。”那个宸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听说残废以后更是暴虐。
叶南语伸手轻抚张氏气的上下起伏的胸口,轻声说道“母亲不必生气,左右也不过几日的光景,忍忍又何妨。”
毕竟等叶南栖嫁过去之后,有没有命活着都是未知,她可是听说宸王对这桩亲事很是不满呢……
到了院子里的叶南栖越想越不对,“嬷嬷,你去打听一下,这宸王是什么情况,对了,要悄悄去。”
荣嬷嬷听后立即起身出去,她也知道这么好的亲事,是不会落到她家小姐头上的,毕竟有叶南语在前挡着,既然推给她家小姐,那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