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封时宴是小说《蓄谋已久:大佬的娇娇携崽出逃后》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亦辰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蓄谋已久:大佬的娇娇携崽出逃后》的章节内容
室内,女士内衣、内裤散乱一地。
“啊!”
脖子上尖锐的刺痛传来,许暖惊叫着醒过来。
埋首在脖颈间的男人还在用力,温热的鲜血冒出,火辣辣的痛传遍她全身。
“啊!滚开!”许暖用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健硕男人。
然而,男人抬起头,她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俊脸,当即惊得语无伦次!
“
凭一己之力将封家推向青江城第一豪门的封时宴!
当初,
可眼下!
他正寸缕不着的压在她身上!
许暖回过神来,连连推打男人。
“你放开我,放开我!”
很快,双手被他大力禁锢,健稳有力的腿撑开她合拢的双腿,
他贴着她的脸颊问:
“为什么不爱我?”
谁?
他把她错认成了谁?是夏欣妍小姐吗?
他鼻息贴近,许暖忙大喊:
“我不是她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封时宴微怔,下一秒!
“啊!”
被半,鲜血淋漓的,疼得她快晕过去。然而他却并不绅士,她激烈的拍打他。
她的反抗,助长了他的兴趣,顷刻间,他
许暖无力反抗,眼泪与他的热汗齐飞。
天蒙蒙亮时,热辣滚烫的房间才恢复安静。
许暖用力推开封时宴,往床下滚。
双脚落地时,膝盖一软,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许暖疼得斯哈吸气,生怕床上的人醒来,慌忙抓着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跌跌撞撞往外跑。
刚到门口,她又听见男人问:“为什么不爱我?”
语气又沉,又痛。
许暖心口一颤,可是清江最有手段的人物,居然也有爱而不得的人。
许暖一刻不敢多留,光脚跑出漆黑的走廊。
走廊尽头,同样衣衫不整、行色匆匆的夏欣妍快速进了封时宴的房间,她当即脱了衣服躺在封时宴身边。
夏欣妍贪婪的抱住封时宴,闻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气息,手在男人健硕的身上抚摸。
封时宴猛地睁开眼!
一个翻身,双手用力掐住夏欣妍脖子。
“呃、时宴、时宴,是我,是我啊时宴。”
封时宴松手的同时,将人推开,披上衣服后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照亮房间,房间里凌乱的一切提醒他这一夜有多疯狂。
“咳咳~咳咳~”
夏欣妍痛苦的咳嗽声传来,封时宴冰冷的目光转了过去。
当他看见床单上惹眼的一小团褐色时,呼吸变得沉重,面色极其暗沉又难看。
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女人兴趣不大,昨晚,一定有人做局。
但不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
封时宴一边扣着衬衣扣子,一边冰冷的丢出几个字:
“开个价吧。”
夏欣妍涨红的脸,瞬间惨白,她仰头,楚楚可怜的说:
“时宴,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还不肯承认我吗?”
她是夏家千金,夏家打小将她当封时宴妻子培养的。整个清江都在等着他们完婚,可他,对此事一直不理不睬。
她今年就30岁了,封时宴再不娶她,整个夏家都会沦为清江的笑话。
她是真的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只是昨晚,她居然进错了房间。
好在此刻,他没有怀疑。
封时宴声音冷得刺骨,他一字一句回应:
“夏小姐,我这辈子不会结婚,你不要再对我抱有期待,我给不了你封太太的身份。”
夏欣妍哽咽哭诉:“可昨夜……”
封时宴看向夏欣妍的眼神,比刀子锋利。
“我说过,除了当封太太,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夏欣妍哭得凄楚可怜,“可我们两家长辈一直催婚,就算没有我,封家也会给你安排无数名媛让你尽快结婚。时宴,不如我们先订婚,这样既稳住了夏家,也可以为你免去更多麻烦,你觉得呢?”
封时宴阴沉着脸,似乎在考虑夏欣妍的提议。
夏欣妍看封时宴面色有松动,立马再说:“你放心,就算我们订婚了,我也不会用你未婚妻的身份插手你的事,等你什么时候不需要我了,我可以随时离开。”
封时宴已经穿戴好,思考了片刻:“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守规矩,否则,我定让你后悔此刻的坚持。”
夏欣妍又惊又喜:“我一定安分守己,做好你的未婚妻。”
封时宴扯下领扣,大步离开。
皇城会所门外,卫征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他见封时宴出现,卫征立马下车,拉开后座。
封时宴沉着脸上车,“揪出昨晚动手脚的人。”
卫征点头,“是,封总!”
…
许暖双腿发软,拖着狼狈的身体逃出会所。
昨天她带着酒到会所找红姐,可没料到却被人迷晕。
再醒来,已
谁算计的她,还不敢明查。
因为夺走她清白的男人
许暖正窝火,手机响了:
“许暖,死哪去了,赶紧滚回家!”
许暖一愣,立马看了眼手机号码,确定不认识才问:“你哪位?”
“
走,就是八年。
回家吗?
许暖发愁,现在回家,
许暖下意识摸了下脖子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轻轻一碰,真疼!
夜幕即将来临,许暖纠结了一整天,还是回了兰庭别墅。
许暖在玄关处徘徊,大厅内,或站或坐,聚了不少人。
“哼!他封时宴日理万机,一日三餐都没时间吃,居然把那个野丫头养活了!哼!不知道那个野丫头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要敢在外面做出半点越矩的事,我就扒了她的皮!”
,时宴也差不多快到了,让他听见,还以为我们在怨他没把事办好。”
此时,玄关处,封时宴正好站在许暖身后。
他身形高大挺阔,气息冷硬严肃,颇具威严。
男人冷漠低沉的声音从许暖身后传来——
“让让。”
许暖闻声,吓得差点一跪,慌忙埋低着头,往边上让。
封时宴高大身躯从她身前经过,许暖心脏剧烈狂跳,热气一瞬席卷全身。某些被遗忘在昨夜的疯狂开始冲击大脑。
啪啪!
许暖猛地在脸上拍了两下,警告自己清醒一点。
封时宴闻声回头,看见许暖,显然刚才没注意到站那的就是她。
“过来。”封时宴喊了声。
许暖下意识抬眼,四目相接时,许暖又迅速埋低头。
昨晚的事要被人知道,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要我去请你?”封时宴没动,但周身冒着森森寒气,威严又恐怖。
许暖赶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封时宴睨了眼许暖,随后大步走进厅里,冷冷的打着招呼:
“大哥,大嫂。”
大太太略显尴尬,“时宴啊,我、我刚不是那个意思。”
封时宴此时把身后的许暖,往人前拎。
他道:“你们领养的女儿,既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大嫂,现场验收吧。”
许暖当场石化!
验收?
怎么个验收法?
当她震惊的望向封时宴时,毫无预兆的被养母一把推向了封时宴。好在封时宴眼疾手快,提了她一把,不然,她已经摔了个狗吃屎。
大太太打着哈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当年你大哥负责国外分公司,我们一家搬出国,多亏有你照顾这丫头。大嫂心里啊,全是感激。”
大太太上前,又拉着许暖, “要没你的照顾,这丫头哪能出落得这么水灵?”
许暖立马把笑往脸上堆,“呵呵,呵呵。”
封时宴斜斜的扫了眼许暖,承认:“嗯,确实水灵。”
许暖惊得瞪眼,二叔这话,是在夸她?
她微微抬头,又埋低了下去,心虚得不敢与封时宴对视。
大太太顺着封时宴的目光,又认真打量了几眼许暖。
那脸蛋,那身材,比许暖生母当年还出挑。
大太太心下很不痛快,亲生的女儿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到头来远没又这个野丫头长得好。
养父封起城赶紧帮腔:“时宴,你能帮我们把这孩子养大,我们心里都感激着呢。”
大太太也奉承的点点头,“是啊是啊,时宴,我们心里对你很感激的。”
大太太转头看向许暖说道,“今晚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搬回御景别墅。”
封时宴双眸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向一旁的佣人,“开饭吧。”
佣人急忙应声,六个佣人迅速进了厨房,快速把餐厅布置起来。
晚餐过后,大爷和大太太在一楼大厅等许暖。
佣人梁姨为封时宴送安神茶进书房,手脚麻利的梁姨今晚似乎故意拖拉。
封时宴抬眼,眼神吓人。
梁姨反应过来,立马把茶放到桌上,“二爷,您照顾小姐这么多年,大爷一直不管不问,现在大爷一回国就要带走小姐,您真舍得吗?”
封时宴猛地抬眼,“谁告诉你,她要走?”
梁姨一脸懵,“可、可许暖小姐,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封时宴面色暗沉可怕,轻哼出声,“她想走,就让她走。”
梁姨刚生出的希望,瞬间落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房。
封时宴盯着打开的邮件,再也看不进去,烦躁的坐了五分钟,关电脑,起身走出书房。
卧室里醒的红酒好了,封时宴倒了一杯,却一口没喝。
他拿着杯子,装作不经意的路过许暖房间。
他走了进去,房间里依旧齐整,也不见行李箱。
封时宴暗沉的脸色好看了两分,衣帽间的声音,将封时宴引了过去。
许暖正在这里,地上摆了只不算大的箱子,里面已经整齐摆了几套衣服。
封时宴这瞬间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浑身散发着可怕的严肃。
“要跟他们走?”
忽然的声音,吓得许暖跳脚。
她后退两步,捂着心口尴尬的望着倚在衣帽间门口的封时宴。
“二、二叔,您怎么来了?”
她跟他住了八年,他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他来她房间,其实也没什么。
可发生了昨晚的事,她实在没那个胆子跟他独处。
封时宴重重拧了眉,“我不能来?”
许暖忙应话,“能啊,能!当然能来,我只是、我有点意外,呵呵。”
许暖根本无法直视封时宴的脸,眼睛、嘴唇。
她脸色快速爆红着,手心里全是汗,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在衣服上搓啊搓。
紧张又害怕,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傻笑。
封时宴当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悦的问:
“怎么跟惊弓之鸟似的,你以前也这么怕我?”
他微微侧目细想,答案是否定的。
要不然,酒窖里隔三差五消失的酒是怎么回事?
许暖立马抬头挺胸,大声说:“没有啊!您可是我二叔,我怎么可能怕您呀。”
她这一抬头,封时宴看到她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咬痕了。
那暧昧的痕迹,暧昧的位置。
封时宴气息瞬间阴冷下来,昨夜,他情到浓时,也咬过那个女人的脖子。
封时宴紧握酒杯,语气冰冷的问:
“交男朋友了?”
“啊?”许暖被问得一头雾水,这话题跳得,未免也太大了。
封时宴冷冷的提醒:“你母亲下午的话,你要时刻记住。”
许暖头顶的问号,更大了。
封时宴看许暖的模样,很不满。侧身将酒杯放在门外的陈列柜上,随后,他跨过地上的箱子,走近许暖。
他身形高大挺阔,原本不窄的衣帽间,因为他的闯入,居然变得狭小无比,以至于许暖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了退路。
许暖慌乱的紧贴身后的橱窗,牙齿没出息的打颤。
“二、二叔,你、你想干什么?”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封时宴当即拧了浓眉,靠近她反问:“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二叔,你、你先出去,可以吗?”
又慌,又怕,许暖被身体里猛然爆发的热气,冲撞得快要爆炸,脸色涨红得快沁出血来。
封时宴打量着许暖,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孩儿啊,从黑瘦小的黄毛丫头,养成了今天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封时宴看着许暖透红的脸,以及因为紧张不停上下浮动的胸部,果然,这丫头长大了。
封时宴双眼微眯,渐渐地靠近许暖,指腹轻碰着她细腻的皮肤。她的唇,近在眼前,封时宴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他竟然想到了昨晚上的那个女人。
许暖猛然抓住封时宴手腕,怒喊:“二叔!”
封时宴回过神来,该死!他竟然对自己养大的女孩产生了欲望。
封时宴的手,慢慢移向了许暖额头,反复探了探,掩饰着心底所有不该有的想法,他若无其事的问:
“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许暖赶忙捂着脸,摇头,“我没事,我好得很。”
封时宴扫了眼地上的行李箱,“那就去医院吧。”
“啊?”
许暖来不及辩解,已经被封时宴拽着下了楼。
养父、养母见封时宴下楼,立马双双站起身。
“时宴啊,都是自家人,不用你亲自送,不用这么客气。”
封时宴松开了许暖,转向大太太,语气冷淡,“许暖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大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封时宴不是冷酷无情的魔头吗?怎么会关心一个贱丫头病不病的事?
封起城赶忙应着,“暖暖病了啊,那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孩子病情耽误不得。”
封时宴走了两步,转向他大哥,“今晚你们先走,她就不跟你们过去了。”
“应该的,孩子身体要紧。”封起城应着话。
封时宴回头喊许暖,“还不跟上?”
许暖骑虎难下,只能跟着封时宴走。心里在合计,怎么样才能立马生个病,应付应付二叔。
两人离开,大太太对封时宴的行为存疑。
封起城幽幽说了句,“还记得封时宴小时候养的那条狗吗?”
大太太经大爷一点,瞬间明白了。
封时宴年少时养了条狗,养了两年,平时也没见他多喜欢。有天那狗惊着了族里长辈,被那长辈打死了。封时宴当时疯了一样报复,要不是被封起城敲晕,长辈那命就赔给那条狗了。而到如今,那位长辈那一脉,是封家最落魄的。
外面庭院漆黑,许暖在车边磨蹭。
封时宴上了车,落窗,“上车!”
许暖抓了抓头发,“哦。”
许暖看了看驾驶座的封时宴,又看看后座。她没胆坐他的副驾驶,但更没胆坐后面,把堂堂封时宴当司机。
纠结来纠结去,最终埋低头上了副驾驶。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事,她可以一辈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得不夹着尾巴如履薄冰。
许暖忍不住叹气,又气又恨又无能为力。
封时宴冷冷扫了眼许暖,“你母亲的话,要刻进脑子里。”
许暖猛地抬头,“什么话?”
“你敢在外面做出半点越矩的事,就扒了你的皮。”封时宴复述给她。
许暖心脏“咯噔”、“咯噔”的跳,惊讶的微张口,“我、我……”
封时宴冷着声警告:“大学没毕业前,都属于早恋,你自己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许暖立马表态,“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不给封家丢人。”
她就昨晚那一个秘密,唯一的秘密。
封时宴没再说话,但车内气压,明显比之前更低了。
到了医院,许暖被推去做了全身检查。因为封时宴在,医生不敢马虎。
“许小姐初经人事,难免气虚体虚。”
封时宴当即暴怒的揪住医生领子,“她还是个学生,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舌头,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封时宴松手,医生吓得瑟瑟发抖,翻来覆去措词好才开口:
“许小姐学业繁重,疲劳过度,住两天院调理就好了。”
“要住院?”封时宴黑着脸问。
“住院修养更好。”
封时宴,“那就住吧。”
封时宴走出医生办公室,脸色难看至极,她竟然!
封时宴深吸气,想起今晚许暖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原来,她竟然背着他早恋了!
是怕他发现,所以才匆忙搬走吧。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封时宴走进病房,许暖手背上扎着吊针,人已经睡着了。
次日一早,夏欣妍就出现在病房,还给许暖带了早餐。
封时宴进来,发现夏欣妍不请自来,当即逐客,“这里不需要你,出去吧。”
夏欣妍也不生气,起身就准备走,“好,那你记得让暖暖吃东西。”
封时宴看了眼装睡的许暖,她脖子上的咬痕依然清晰可见。
封时宴下意识看向夏欣妍的脖子,却没有半丝痕迹!
夏欣妍走在前面,封时宴带上病房门。
“夏小姐。”封时宴喊了声。
夏欣妍立马侧身等着封时宴,“时宴,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封时宴走近夏欣妍,目光落在她脖子上。
他抬手朝夏欣妍脖子伸去。
夏欣妍受宠若惊,当即握住封时宴的手,声音带了三分娇,“时宴。”
封时宴立马甩开夏欣妍,眼底冷漠情绪一闪而过。
“那晚的痕迹,都消退干净了?”
夏欣妍瞬间反应过来,封时宴这是在怀疑她!
她立撩开袖子,露出胳膊说:“没有,我、我怕人盯着看,就用化妆品盖住了。”
夏欣妍说着,微微用力蹭了蹭了,化妆品下,确实有些没退的痕迹。
“身上有很多你留下的痕迹,时宴,那晚,我都不认识你了。我没想到,你动情时,那样……疯狂。时宴,你在关心我吗?”
封时宴拧眉,岔开话题道:
“医院这边,你不用再来,我会让家里佣人过来照顾。”
夏欣妍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当封时宴和夏欣妍低声说话时,许暖已经溜了出来。
她溜出病房时,恰好就看见封二叔手伸向夏欣妍那一刻。
她心想:二叔那晚喊的女人,是夏小姐吧?
许暖这边刚走不久,封时宴就返回了病房。
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封时宴两声轻哼,她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
许暖确实也不敢和封时宴独处,一来她别扭,二来,她怕露馅。
别看二叔平时冷漠寡言,但他最不好糊弄。
所以,他一离开,许暖就赶紧开溜。
她走出医院,就去了一家药房。之前已经在网上查过了,有那种事后药,72小时内都有效。
许暖在药店里挨了四圈都没好意思问出口,买药的人不少,许暖觉得,自己一个小姑娘来买这种东西,挺可耻的,生怕被人看到。
当许暖在店里徘徊第八圈时,售货员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你要买什么?”
许暖瞬间小脸爆红,低声支吾着,“那个、事后的那个药。”
避孕药三个字,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眼神盯着地面,心虚得厉害。
售后员轻笑了声,在收银台拿了颗药给许暖。
许暖听见那声轻笑,那瞬间耳根子都红了。她不确定售货员是嘲笑,还是别的意思,总之,她头埋得更低了。
许暖不敢耽搁,小跑出药店,买了瓶水立马把药吃下去。
这事不能马虎,她要是不小心怀孕了,封家一定会杀了她。
许暖靠着站台发呆,红姐打来电话,让她赶紧去皇城会所一趟,有人说她的酒是假酒。
许暖挂了电话就去了皇城会所。
红姐的小跟班阿峰见到许暖,立马上前,“小暖姐,你可算来了,你的酒今天给了小爵爷,他说你那酒是假的。”
“我的酒不可能是假的!那人就是来闹事的,红姐呢?”
“红姐被他们叫去了,到现在一直没出来。”
“别担心,我去找她。”
许暖到了三楼,皇城会所是会员制,并且每一楼都有消费门槛,能在三楼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所以在包间门外,许暖深呼吸,做好了准备才敲门。
但她伸手时,门已经开了。
许暖刚走进包间,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两声厚重的狗吠声传来。
汪汪!
几乎同时,一条巨型藏獒飞扑而来。
“啊!”
许暖尖叫着,连连后退,下一秒,许暖被扑倒在地。
砰!
许暖后脑重重砸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藏獒的重量比起成年男人来也不少几分,而当下,藏獒压在许暖身上,朝许暖裂开满口獠牙。
许暖吓得一动不敢动,瞪大双眼望着藏獒近在咫尺的牙齿,心脏急速猛跳,似乎要破膛而出。
“哈哈哈!”
“哈哈哈!”
包厢里短暂的安静后,发出阵阵爆笑。
显然,许暖的恐慌和害怕逗乐了所有人。
许暖憋得脸色通红,额头冷汗涔涔。头顶上的藏獒还在,呼呼呲着牙,警告着她不要轻举妄动。
许暖的余光里,红姐跪着往沙发移去,低声下气的哀求:
“小爵爷,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她不是我们会所的姑娘,她只是偶尔来送酒的。”
那位小爵爷挑了二郎腿,脚尖鞋头勾着红姐下巴。
“什么人能来皇城送酒?”
“我、我亲戚家的妹妹。”
小爵爷一脚将红姐踢翻,红姐摔在地上,轻呼了声,很快又爬起来跪着。
小爵爷站起身,修长的身形散发着几分冷漠和不近人情。
“哼,看来,我得问问你这位亲戚家的妹妹。”小爵爷说着,已经走近了藏獒和许暖:
“二郎,放开她。”
藏獒欢叫着跳开,许暖立马翻过身,扶着墙爬起来。
她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
那头藏獒膘肥体健,跳立起来比许暖还高,而且动作敏捷、极听人话,很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小爵爷走向许暖,“开了个玩笑,妹妹别介意。”
许暖抬眼,眼神里全是愤怒。
小爵爷看清许暖的脸厚,微微挑眉,随后不怀好意的笑了,“横眉怒眼,还挺可爱。”
转向红姐:
“红姐,你这亲戚家的妹妹,长得倒挺好。”
红姐立马叩头,“小爵爷,她不是会所的人,求您放过她。”
小爵爷走向许暖,眼神放肆。
许暖怕狗,但不怕人,她站直了身,抬眼望着小爵爷:
“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你一定会后悔。”
这里可是青江,青江是封时宴的地盘。倒不是封时宴对她有多好,而是她知道,封时宴护短。
小爵爷眼底燃起兴趣,他轻笑着喊:
“小丫头,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放狠话的。我现在忽然不想追究你这两瓶酒是从哪来的。我更想知道,你怎么让小爷我后悔。”
小爵爷再朝许暖再走近,许暖不得不后退。
“你别过来!你惹不起我!”
小爵爷再一愣,态度嚣张又狂傲,“哈哈,这青江城,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小妹妹,说说,你背后的靠山,是谁?”
他一伸手,许暖立马挡开,并大声喊:
“是封时宴!”
封时宴?!
红姐都愣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许暖。
她知道许暖是有背景的,要不是有人特地打了招呼,堂堂皇城会所,哪能让她来做这倒酒兑现的事?可不就是贵人惯着身边人玩的把戏?
可,把青江封时宴搬出来,就过了吧。
不仅是红姐,所有人都愣了,面面相觑,多是看向小爵爷。
“封时宴?”小爵爷回神再问。
许暖扬高下巴,确定道:“对!就是封时宴!”
她知道面前这人不好惹,所以不得不把封时宴那尊大佛抬出来。
小爵爷忽然一个转身,一把拽着许暖头发怒问: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啊!放开我!”
许暖头皮吃痛,无法挣脱,当即伸手往小爵爷脸上用力挠去。
小爵爷清俊面颊上,瞬间冒出血珠,他松手,摸向自己火辣辣的侧脸,看见手指上些许的血,眼神一红,上前,揪住许暖头发。
啪!
一巴掌重重落在许暖脸上。
“贱人!找死!”
许暖被打得晕头转向,扶着墙脑袋嗡嗡直响。
她轻晃着摇头,“我不管你是哪来的爷,在青江,你动了我,就是与首富封家为敌……”
许暖话没说完,又被小爵爷一脚踹了过去。
许暖大腿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当即摔在地上,疼得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小爵爷还不解气,上一脚踩在许暖手腕。
“啊啊——”许暖疼得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小爵爷眼神阴狠,表情极端,“小爷我就是封家太子爷,你糊弄别人就算了,今儿还糊弄到你爷爷我面前来,废你一只手,是给你长点教训。”
脚上用力,许暖手腕骨骼关节逐渐发生变化,许暖惨叫声冲出肺腑,阵阵眩晕冲上头。
“啊、啊!”
红姐立马跪着上前,紧紧抱住小爵爷的腿哀求:
“小爵爷,小暖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求您高抬贵脚,饶了她这一次。”
小爵爷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两个女人,一个惨叫连连,一个苦苦哀求。两人此时的卑微和惨状,都极大的满足了他乖吝的内心。
“红姐在皇城呼风唤雨,好不风光,现在为了这么个小丫头,这样低声下气,看来,她是真有什么来头啊。”
红姐立马哀声求饶:“没有没有,我只是见小暖可怜,才让她进皇城倒卖酒水。小爵爷,求您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放过她吧。”
小爵爷轻哼,“哼,年纪是小,她敢冒充封时宴的女人,胆子倒是大得很。”
红姐求不了小爵爷松口,只能让许暖服软。
“小暖,你快向小爵爷道歉,他就是封家的公子爷,你这谎,可千万不能再说了。”
许暖喘着气,抖着声咬牙切齿的说:“我没说谎,我说的是,真的。”
“小暖!”
“红姐,我的后台,就是封时宴。”许暖抖着声再次重复。
小爵爷松开脚,半蹲下去,捏着许暖的下巴。
“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小爵爷勾唇一笑,兴许,二叔还真好这口,他又问:
“睡你一晚,他给多少钱?”
许暖当即朝小爵爷呸出声,“呸!收起你肮脏龌龊的心思!”
小爵爷轻轻擦了下脸,嘴角拉开弧度,却不是笑,而是瞬间点燃的愤怒。
他抬手,啪啪!
两耳光重重扇在许暖脸上,许暖当场被打得眩晕,嘴角打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许暖头晕眼花,连撑起身来都没有力气。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
“你是封子爵?你果然是个,疯子。”
封家的太子爷,她刚以为是封家哪个旁支的少爷,自称是封家太子爷。
但刚才封子爵发疯时的表情,令她眼熟,她才想起来。养父母一家,回国了。这位封家太子爷,就是养父母唯一的儿子,封子爵。
封子爵见许暖再也爬不起来,当即再俯身,一把将许暖提了起来,用力捏着许暖的脸。
“既然你坚持说是二叔的女人,那我就更想,尝尝味了。”
封子爵埋头,重重啃在许暖嘴唇上。
一咬。
“啊!”
许暖痛呼着,唇上血流如注。
封子爵舔着唇,笑得野性十足,“甜!”
“疯子,你会后悔的。”许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咬出。
封子爵松开手,许暖摔在地上,受伤的手腕轻碰当下,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封子爵站起身,朝藏獒吹了声口哨,“二郎,好好跟她玩会儿。”
藏獒立马呲着牙,发出骇人的呼呼声,步步走向许暖。
红姐再不敢说话,吓得快速往后退躲开。
许暖瞳孔放大,藏獒再次朝她扑来,许暖尖叫着捂住脸:
“不要、不要!啊——”
嘭!
哐!
在许暖的尖叫声中,场中发生了惊天逆转。
藏獒被冲进来的卫征一枪击中,半空中落下,撞在了茶桌上,巨大身躯发出厚重声响,落地后,藏獒发出“呜咽”一声,没了动静。
众人被震得失语,还没反应过来时,封时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封时宴直奔许暖,许暖却吓得尖叫,连连后退。
“是我!”
封时宴半蹲在许暖面前,许暖的尖叫声缓缓落下,她睁开眼,看见封时宴的瞬间,热泪狂飙。
“二叔!啊!”
委委屈屈的一声大喊后,嚎嚎大哭。
封时宴暗沉脸靠近许暖,许暖一把抱住封时宴脖子,眼泪哗啦啦的滚。
“二叔,封子爵要杀了我,二叔,二叔救我。”
封时宴当即将许暖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二叔!”封子爵大声喊出声。
封子爵疯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封二叔和那女的。
她喊的是什么?
二叔?她凭什么喊二叔?难道,她和二叔,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封时宴抱着许暖转向封子爵,“怎么,你还要拦我的路?”
封子爵立马摇头,“不敢,我不敢,二叔,她,是谁?”
“你不该动的人!”
封时宴冷冷看了封子爵两眼,大步离开。
封子爵不寒而栗,但瞬间,他猛地转向红姐。
“小暖?她是许暖!”
红姐惊吓一秒,“她是叫许暖。”
封子爵用力拍了下脑门,懊悔痛呼:“完了!许暖,她居然是许暖!”
封子爵反手一巴掌重重甩在红姐脸上,怒吼:“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红姐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打得晕头转向。她捂着脸大气不敢出,默默吞下口腔里的血。
封子爵憋着怒气赶紧离开皇城会所,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在二叔面前好好表现,居然先撞上了枪口,这点儿背的。
封时宴那边直接去了医院。
许暖早上离开医院,这半天时间,又进来了,看来她今天这个院就是非住不可。
许暖手部片子出来了,手腕骨裂并且伤及关节面。封时宴见到她时,已经打了石膏固定。
许暖眼泪汪汪的望着封时宴喊痛。
封时宴翻来覆去一句“别怕,我在”。
他想安慰,但他不善言辞,更不会哄人,眼睁睁看着许暖哼哼唧唧一直喊疼,他只能不停按铃,医生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最后加了止痛药,许暖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许暖安静的睡着,封时宴也一直守着没走,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他坐在床边,盯着许暖红肿的脸看。
他养了八年,养得水灵灵的人,那家人一回来,她就成了这样。
封时宴看着许暖结了血痂的唇,眸色一冷,他欺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抚摸。
她被咬破的唇,很显然是封子爵的杰作。
敢动他的人,就别想准备青江待下去。
此时,医生团队又来了,这次为首的医生,是封时宴的私人医生庄少楼。
庄少楼见封时宴居然还在,有点意外,他立马道:
“封总,我刚看了小姐的检查结果,伤势不严重,好好修养月余就能恢复。”
封时宴站起身,“骨头都裂了,你管这叫不严重?”
庄少楼微愣,他是封时宴身边的老人,所以他知道封时宴很多事。封时宴曾经在国外跟黑手党火拼,肩膀中过两枪,在没有麻药的前提下,他自己用刀切开弹口,从血肉里取出子弹。
那次庄少楼赶到时,封时宴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
今天许暖这就是骨裂而已,跟生取子弹哪能相提并论?
但庄少楼立马意识自己失言,忙改口:
“挺严重,但封总您放心,精心调养下月余就会康复,不会落下后遗症。”
封时宴交代,“小姐康复期间,你全程跟进。”
“是,封总。”
庄少楼当即带着团队离开病房,不敢多停留。
次日。
许暖在兰庭别墅自己的床上醒来。
她环视着房间,有一瞬迷糊,但一抬手,手腕处打的石膏提醒她昨天的痛。
“封子爵!”许暖狠狠咬牙。
养父母对她没多少情分,在养父母家两年,封子爵和封芷姗对她更像对条误闯进家里的野狗,动辄打骂,戏弄。
相比起在养父母家的两年,跟了二叔后的八年,她简直活在天堂。
二叔除了严肃了点,一切都顶好。
可现在,她意外和二叔发生了关系,就算养父母没有回国,她也没胆量再跟二叔住在同一屋檐下。
张嫂很快敲门进来,“小姐,您醒了,饿不饿?厨房给您炖了桂圆红枣甜粥、瘦肉咸粥和海鲜粥,您要喝哪种?”
“甜粥吧,谢谢张嫂。”许暖笑了下。
这一笑,嘴唇紧绷得疼。
许暖伸手摸了下,唇上结痂了。
这是封子爵咬的!
许暖心口堵着气,她一定要找机会报这个仇!
许暖下地,艰难的洗漱后,换了宽松的居家服下楼。
张嫂已经端着粥从厨房出来,见许暖下楼了,赶忙又把甜粥送进餐厅。
许暖正准备进餐厅,余光里却出现一团庞然大物。
她吓得一抖,转头一看,昨天生扑她的藏獒已经又扑了过来。
“啊——”
许暖惊恐的尖叫着,惊慌失措逃跑。
封子爵呼喝的声音同时传来:“二郎!二郎坐下!”
但藏獒今天叛逆了,也可能是许暖的尖叫和恐慌对大型犬是另一种互动,藏獒后腿子蓄力一登,猛地朝许暖腾空扑去。
许暖被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尖叫声都撕裂了一般。
嘭!
后退不赢,刹那间,直接被威风凛凛的藏獒猛扑在地,剧痛后知后觉从全身各处蔓延出来,被震痛的手腕更是锥心刺骨。
许暖双手挡着头脸,无暇顾及身体的剧痛,身上的藏獒体量庞大,厚重呼呼声传递着可怕的危险。许暖颤抖如筛糠,惊恐和哭声压在嗓子底下,只剩压制不住的轻声呜咽。
就在当下,楼上传来封时宴的怒声:“封子爵!你是想死吗?立刻把那畜生弄走!”
封子爵看见封时宴时,眼里一喜。
下一秒立马听话的应声,“是是,二叔,我这就把二郎带出去。”
封子爵亲自上前,一把搂着藏獒的脖子,把那巨大一坨硬拖走。
封时宴已经快步下楼,瞥了眼封子爵,怒吼:
“丢出去!”
“是是是,我这就丢出去。”
封子爵拖着藏獒出了玄关,把狗关在门外。
此时许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浑身瑟瑟发抖,小脸惨白得没有半丝血色。
封时宴快步走向许暖,在她身边半蹲着。
“别怕。”封时宴低声而出。
许暖机械的转向封时宴,浑身紧绷的那股劲儿缓缓松懈,但一松懈,身子颤抖得更厉害,抖着唇张口:
“二叔,你在家。”
她声若蚊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蓄满眼泪的眼睛通红,殷红小口微张抖着,受了过大惊吓而导致血色上涌的小脸涨得通红,
封时宴压着怒气,一张脸绷得铁紧。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许暖接进怀里。
“我一直在家,是我不好。”
昨晚把她从医院接回来后,他守了一夜,早上刚离开不到一小时,她就醒了。
就是他离开这一会儿,天杀的畜生,又来欺负她!
许暖缓缓回神,她忙轻声解释:“二叔,我没说你不该在家。”
“我明白。”封时宴话一向很少。
封子爵这当下已经返回来,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在寻找认错的机会。
佣人们都是被许暖惊恐的尖叫声叫出来的,六人整整齐齐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候着。
封时宴想将许暖抱起来,被许暖拒绝了。
“二叔,我自己走。”她赶忙用左手扯了下封时宴的衣领,有明显的拒绝。
封时宴只是微微拧了下眉,并没有坚持,但近乎是把许暖抱着站了起来。
许暖靠着封时宴,缓缓转向封子爵。
受了这一巨大惊吓,许暖还心有余悸,正常声音还没找回来,但她对封子爵的恨,再添三分!
封子爵看见许暖眼里的恨,立马后退了两步,舔着脸解释:
“暖暖,我是来向二叔和您道歉的……”
许暖心底怒哼:他分明就是来催命的!
封时宴冷冷出声,“既然是来赔礼道歉的,就该有点诚意。”
封子爵眼底一喜,“那二叔,您觉得,我把二郎送您,诚意够不?”
然而封子爵这话一出,许暖吓得一颤。
封时宴敏锐的察觉到,他侧目,垂眼看她。
许暖刚好抬眼,撞进封时宴幽深的目光里,
这软乎乎、带点儿颤抖的声音,莫名令封时宴心口一震。
他总感觉,那晚他失控时,也听见了她他的声音。
封时宴最近总对自己养大的女孩儿,有那些幻想,他不动声色的克制着这不该出现的意外。
他冷静的安慰道:“放心,他敢留在这,今晚就剁了给你炖汤喝。”
许暖张张口,随后识趣的闭嘴。
到时候封子爵可不能把丧狗之痛怪在她身上。
封子爵傻眼了,看看许暖,又看看封时宴,乞求着:
“年的成年藏獒,在它身上,我花了不下一千万。我就想着,哪天有
封时宴淡淡接话,“我成全你的孝心,收下你这份大礼。”
封子爵急得跺脚,“可您、您要您要是想给妹妹吃狗肉,喝狗肉汤,我立马让人安排,成不?”
封时宴冷眼轻哼:“不成。”
封子爵求救的望着许暖,“妹妹,你帮哥哥我说两句好话,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许暖当即扶着额头,身子软若无骨般一歪,封时宴瞬间扶稳她。
只听许暖捏着嗓子喊:
“哎呦,我头晕,可能刚摔那一跤脑震荡了
“好,我送你上去。”
封时宴作势要抱她,许暖立马挡开他封时宴的手,快速说:
“不不,我可以自己走。”
许暖刚转身,封子爵“噗通”往地上一跪:
明得很,要真炖了,就太可惜了。”
封时宴嫌烦,低怒:“滚外面跪去!”
“啊?”封子爵愣了,望着封时宴,满脸疑惑。
封时宴眸色一沉,“还不快去!”
封子爵敢怒不敢言,低沉了两秒,“好,我去跪。”
封子爵赌着气,跪就跪,但不能百跪,必须得把这事翻篇了才行。
二十分钟后,封子爵脱了上衣,赤着上半身,背着荆条和鞭子,在别墅门口跪得笔直,他大喊:
“
封子爵在门口喊了好大一会儿,确定别墅内外所有人都听见了后,这才闭嘴。
封时宴冷眼旁观着,不为所动。
“
封时宴听见许暖的声音,看着她的脸。
那晚的疯狂,他脑中剩了些模糊的画面。忽明忽暗的热潮涌动下,他恍惚看见了许暖泪水涟涟的小脸,他甚至因为误认为
封时宴清醒时,不止一次审视自己,难道,他心底里早就对这个女孩儿生出非分之想,所以才在那种事下,把夏欣妍当成许暖?
封时宴呼吸有些急促,隐忍又克制的移开目光。
“你去休息,不用理会他。”
许暖却忽然问:“
他要晚出现一步,她就被那只藏獒撕了。
封时宴欲言又止,他能告诉她,是因为他被人算计,他去对峙的吗?
封时宴眸色清冷,他不说话,与生俱来的威严令他看起来很吓人。
许暖意识到自己多嘴,赶紧找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封时宴正要回应,梁姨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孙少爷晕倒了。”
许暖一惊,“晕倒了?!”
这么快就晕倒了?虽说这天气确实冷,但也晕太快了吧?
封子爵被抬了进来,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气若游丝,面色苍白。两个有护工经验的佣人,正在对封子爵紧急施救。
封时宴冷静得很,沉着气坐在沙发对面给庄少楼打电话。
许暖紧张的喊了声,
封时宴安慰:“不怕,没事。”
封时宴话刚落,张嫂又匆匆忙忙跑进了大厅,“二爷二爷,老夫人来了,老夫人过来了!”
封时宴拧眉,这可真巧了。
许暖这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刚晕倒,老太太就来了,封子爵一定是故意的!
许暖心跳加快,轻咬着唇。
“嘶——”这一咬,碰到了唇上的伤,许暖痛得皱眉。
封时宴看了她眼,面色难看。
而就在这当下,老太太已经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封时宴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将许暖往自己身后挡。
老太太看了眼封子爵的惨样,气得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
咚!
她大怒:
“许暖!还不跪下!”
许暖想也没想,直接“咚”一声重重跪下。
封时宴转身时,她已经跪直了,小脸怯生生的,抿紧了唇,眼神看着地面。
封时宴语气不悦的说:“母亲,是封子爵做错事在先,错不在许暖。”
老太太怒问:“要不是这个野丫头把子爵送你的酒转头卖了,子爵会为难她?她倒卖封家财产,子爵作为她的兄长,小惩大诫哪里不对?”
许暖心脏一颤,原来,她点儿背的拿到封子爵送给二叔的酒了,难怪封子爵发了疯的为难她。
封时宴高声道:“母亲!封子爵昨天伤了许暖,今天他来这里负荆请罪,有几分真诚几分作秀,您看不出来吗?”
许暖立马跪着移到封时宴身侧,轻轻拽着他的袖口:
“没关系的,我认罚。”
封时宴转身将许暖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错不在你,认什么罚?”
老太太气极,“时宴,难道你眼里,亲侄子还不如这个野丫头?”
封时宴却道:“至少,这丫头让人省心。”
老太太一口气堵在胸腔,这个打小优秀绝顶的儿子,极少这样当众反驳她,不给她面子,老太太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庄少楼大汗淋漓的赶了过来。一进大厅,看着阵势,他片刻不敢耽误,当即撵了佣人,上前给封子爵检查。
然而,当庄少楼靠近封子爵时,封子爵却忽然朝庄少楼挤了挤眉。
装的!
庄少楼登时脸就黑了。
老太太被大太太搀扶着刚坐下,又站起来询问:
“庄医生,我孙儿怎么样了?”
庄少楼简单回答:“灌点热水就好,孙少爷只是有点脱水。”
老太太放了心,佣人下一秒就递来了温水,几勺温水入口,封子爵果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只不过,还“虚弱”得很。
老太太见大孙子醒了过来,这才开始接了怒气斥责许暖:
“当初你母亲要收养你的时候,我就该反对到底!不然,今天子爵也不会受这个委屈!”
许暖眼眶酸得疼,埋低了头,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滚落。
封时宴语气冰冷接话:“母亲,这几年许暖一直养在我身边,她没能让您满意,是我没有教导好。您大可指责我,不用将不满全往个半大孩子身上堆。”
众人闻言,纷纷惊讶的看向封时宴。封时宴明晃晃的袒护,实在太令人意外。
老太太愣了片刻,同样想起了封时宴年少时做的那些疯狂事。
老太太轻哼了声,“我知道你是个护短的,你将她当半个女儿养大,但是,子爵是你的亲侄子!他和许暖相比,难道你要偏向一个外人?”
封时宴却斩钉截铁道:“许暖不是外人。”
大太太忙站出来打圆场,“妈,二爷说得对,暖暖和子爵都是我们封家的孩子。”
封时宴在大太太话落时,忽然话锋一转,“前些时日,大哥向集团提出了任职申请,我看非洲矿石山缺个管事的,就让封子爵去吧。”
众人懵!
老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时宴,你在说什么?”
封时宴冷声再接话,“明天就动身吧。”
封子爵前一刻还虚弱得很,这瞬间猛地坐起来拒绝:
“我不去!奶奶,我坚决不去!”
大太太急得跳脚,“二爷,非洲矿山那边,条件那么艰苦,四五十度高温,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水和食物也有限,还有狮子豹子随时吃人,四处都是有传染病的难民。不行的,我们子爵不能去的,二爷!”
大太太喊完,又抓着老太太求:“妈,您快说句话啊!”
老太太气得差点吐血,怒指封时宴,大声质问:
“时宴,你为了这个野丫头,故意害你亲侄子是不是?”
封时宴却不以为意,“母亲,这是哪里话?如果你们对这个决定不满意,那么,他从哪来的,今天就滚回哪去。”
大太太不敢做声了,儿子不就是在国外赔光了家产,还惹了事,这才躲回青江的。那边,是肯定不能再回去的。
封子爵哭着问:“二叔,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封时宴看着封子爵,“有,去死。”
老太太怒了,“时宴!”
“封家不养废人。”封时宴话落,转向封子爵再道:“如果你还想要封家的财产,就服从安排。”
老太太怒哼:“行,子爵服从你的安排。但许暖必须服从我的安排。老大一家回来了,她也该回养父母身边。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让下人给她收拾行李,今天搬吧。”
封时宴当即阻止,“不行!”
许暖慌了,她若真搬去了老太太那边,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太太轻笑,她还拿捏不住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不行?你当她是个孩子,但她也满了二十岁,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姑娘了。你们还住在一起,外面风言风语的传,像样吗?”
大太太附和了句,“是啊二爷,你们将来都是要各自婚嫁的,名声不能坏。那个,张嫂、梁姨,赶紧去把小姐的行李收拾出来。”
张嫂、梁姨互看一眼,赶紧躲开,这里是兰亭别墅,是二爷说了算!
封时宴当即道:“许暖身上还有伤,最起码,得等伤好了再说。”
封子爵立马接话,“二叔!我也病了,现在身体不舒服得很,我能不能等身体养好了,再去非洲上任?”
大太太当即应话,“能!当然能!你二叔对你妹妹都那么好,难道还真舍得让你带病上任?”
老太太再问封时宴,“时宴,你看呢?”
封时宴脸色暗沉,被反将一军,心头也堵了口气。
“两天后你还没好,我就让人把你绑上飞机。”封时宴冷冷出声。
封子爵半个“不”字不敢说,狂点头。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唉声叹气的走。
大厅终于恢复安静,许暖心里却开始煎熬。她果然,还是要搬去养父母那边。
封子爵被派去非洲这个事,养父母一定会把账算在她头上,想想都可怕。
许暖坐在沙发上发呆,封时宴走近她,半蹲在她身边。
封时宴情不自禁的握着许暖的手,“别怕,只要你不愿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暧昧。
但许暖此时忧心忡忡,没多想。
他半蹲的姿势,挨得很近,视线刻意低了她一些。让封时宴仰望的人,全青江也找不出第二个。
“可是……”
她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手,盖在她手背上。
她猛地一抽,“啊!”
打了石膏固定的手腕依旧钻心的痛。
封时宴忙撑起身握住她的手,轻轻扶着,“小心点。”
许暖仰头,望着眼前封时宴的胸膛,这瞬间面红耳赤,从心底深处窜出来的热气阵阵上涌。
不过数秒,许暖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毕竟清楚深刻记得那晚,他们是如何颠鸾倒凤,做尽了羞人姿势的啊。
封时宴护着许暖的手,刚才她是反抗的,但眼下她怎么静止了?
封时宴松开她的手,在许暖身边坐下。
许暖立马转向另一边,这动作,令封时宴皱眉,这又怎么了?
“许暖?”
许暖猛地站起身,“二叔!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
封时宴看着许暖一溜烟跑上了楼,他仔细回味。
“脸红了?”
封时宴不满许暖的反应,以前,她对他的亲近,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交了男朋友,就开始和他拉开距离了。
许暖跑回房间,心脏砰砰乱跳。
她怎么能在二叔面前胡思乱想?
许暖坐立难安,好在没多久,她听见了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应该是封时宴去公司了,许暖总算松了口气。
手机进了条信息,封时宴发来的:
【好好休息,我晚点回来。】
许暖立马回复:【好的二叔。】
许暖又下楼吃东西去了,然后窝在沙发里看漫画。
封时宴在开会的空挡,瞄了眼手机里的监控,他记得半小时前她就窝在沙发上,这么久了,姿势都没换一个。
会议结束,封时宴看了眼监控,给家里打打电话。
梁姨接的。
梁姨这边放下手机,立马从许暖房间取了毛毯出来,盖在许暖身上。
“小姐,天气凉,你得穿厚点。”
许暖冲她一笑 ,“好。”
封时宴那边接了个电话,再看监控,瘫在沙发上的女孩儿不见了。
封时宴立马打电话回家,依然是梁姨接的电话。
“哦,小姐说困了,沙发不好睡,回房间睡觉了。”
封时宴没多话,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这个时间睡觉,她晚上怕是又会熬夜。
许暖是准备去睡觉的,可刚回房间,接到封子爵的电话,她听见了红姐的惨叫声。
许暖急了,红姐是受她连累,她不能不管。
换了身衣服,从后门出的别墅。
许暖到了皇城会所,封子爵在帝豪包间里寻欢作乐,看见她到了,封子爵让人把音乐停了,霓虹灯关了,刺眼的灯光照亮包间。
红姐大声喊:“小暖,小暖救救我。”
许暖转头,诺大的包间一角,男男女女围着。
封子爵从女人堆里站起来,怒斥着:
“那边的,都让开!”
人群让开视线,许暖看见被关在铁笼里的红姐和那只吓人的藏獒。
许暖怒问封子爵,“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让二叔收回成命,我不想去非洲,就这么简单。”
许暖抬脚踹向封子爵,“做梦!”
封子爵轻巧避开许暖的攻击,贱兮兮的笑道:“许暖啊,这两年来,红姐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她还是给你行各种方便。怎么,今天见死不救?你良心被狗吃了?”
许暖大声威胁,“封子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二叔打电话,让你在青江一天都待不了!”
封子爵轻笑了声,“许暖,别凶巴巴的白瞎了那张脸,温柔的女人才惹人疼。”
许暖抬脚朝封子爵胯下踹去,“流氓!”
封子爵眼疾手快抓住许暖的脚,顺手往她大腿上摸了一把,随后放手。
许暖已经被气得脸红筋涨,当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封子爵一秒抢走手机,他扫了眼,“打给二叔啊?可以,但你要想想后果。”
许暖要抢手机,封子爵一把拎着许暖,走近铁笼。
藏獒见许暖靠近,趴着铁栏吼了两声“汪汪”。
许暖膝盖发软,抗拒的再靠近。
封子爵却拎着许暖肩膀再靠,“好好看看,我可是给你朋友灌了三倍欲仙欲死。如果你不配合我,十分钟后,你朋友就会性急的连狗都上。”
许暖怒吼:“封子爵,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别惹我。”封子爵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二郎只对母狗感兴趣,女人嘛,不用两分钟,它的獠牙就能把她撕碎。”
许暖转身对封子爵拳打脚踢,“这个变态!恶魔!”
封子爵的小弟赶紧将许暖拖开,封子爵警告众人,“你们小心点,别再把她另一只手弄折了。”
红姐已经开始抓扯衣服,喊着许暖,“小暖,小暖救救我,救救我。”
“红姐。”
许暖恨不得将封子爵撕碎,怒问:“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伤及无辜?”
封子爵挑眉,“懒得跟你废话!许暖,你记住,你朋友今天不论是死了还是残了,都是你害的。”
封子爵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红姐撕心裂肺的喊:“小暖,小暖救我,救我!”
许暖狠狠咬牙,她一定会找机会把封子爵大卸八块!
“我答应你!”她大喊。
封子爵身形一顿,回头,许暖咬牙出声,“我答应你,但我不保证结果。”
封子爵把狗笼的钥匙丢给许暖,“妹妹,如果结果让我不满意,你知道我手段的。”
封子爵大笑着离开。
许暖拿着钥匙打开狗笼,藏獒飞奔着追着它主人跑出去。
许暖驱赶着包间里的人,“你们都出去,出去!”
红姐药力发作,衣服已经被她撕扯光,白花花的身子在墙上地面四处蹭,身上大腿被她自己抓出不少血痕,嘴里更是不受控制的喊叫着。
许暖打了急救电话后,看见桌上的酒,赶忙用酒往红姐身上浇。
“红姐,你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到了。红姐……”
红姐早已失去了理智,从许暖手上抢下酒瓶疯狂的往下面捅。
“红姐……”
许暖要阻止,却被红姐一个猛力撞开,许暖重重摔在地上,打了石膏的右手关节疼断裂一般剧痛。
许暖只和二叔经历过一次,但也知道红姐那样乱来,会受伤,她没办法,只能去找红姐的跟班阿峰。
阿峰被许暖拽进了包间,被眼前一幕惊傻了。
“这、这……小暖姐,红姐是我上司,我不能这样做啊。”
阿峰话刚说完,就被红姐扑倒。
许暖一半震惊、一半惊吓的看着眼前癫狂的一幕。
身后,封子爵快步走进来,他拉着许暖的手,急匆匆的说:
“许暖,快跟我走。”
许暖一听见封子爵的声音,就火冒三丈,怒吼:
“你他妈放开我!滚!”
封子爵被许暖爆发性的一声,吼懵了。他试图解释,“天黑了,你得回家了,二叔会生气的。”
“我去你妈的,封子爵,你等着,老子迟早一天剐了你!”
封子爵后退两步,双手上举,投降状。
身后,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封时宴。
“脾气还挺大。”封时宴声音又冷又沉。
“二叔。”
许暖又惊又慌,被封子爵点着的怒火刚燃起来,瞬间被封时宴掐灭。
她抿紧着嘴,埋低了头。
封时宴扫了眼地上荒诞的一男一女,面色非常难看的走向许暖。
他伸手,许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封时宴低怒:“许暖!”
许暖心脏重重一抖,随后抖着声说:
“二叔,我朋友被封子爵害了,我得送她去医院。”
封时宴压在眼底、心里的愤怒显露,他沉着怒气反问:
“你还打算守在这里看?你到底知不知羞?”
封时宴的声音抬高,吓得许暖身子一抖。
她从没见过封时宴发脾气,跟所有人一样,她觉得他是个冰冷没有情绪的人。
但她,把他惹怒了。
许暖后退,轻声说:“可红姐是我朋友。”
媚叫浪声、粗喘声不绝于耳,这场合下,实在令人脸红心跳。
许暖根本不敢往后看,小脸早已经红得滴血。
封时宴沉着气,拽着她就走。
“二叔,二叔,我不走,我不能走,二叔!”
许暖那点反抗和挣扎,在身强体壮的封时宴面前,弱得可笑。
人拽出了包间,合上的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二叔!”
下一秒,封时宴直接将许暖抵在墙面,健硕身躯挡住许暖的去路。
她用身体撞开他,但他下一刻又把她推回墙面紧贴着。
“许暖!”
许暖被控制在墙面和他的胸膛之间,空间很小,鼻息间都是他身体的气息。
她的脸更是火烧火燎的滚烫。
她仰头,泪眼汪汪的望着封时宴,轻声哽咽:“我、我没什么朋友,二叔,红姐这两年对我很好。”
“你以为她对你很好,是因为什么?”
皇城是他隐形产业之一,要不是他让人打了招呼,她一个大学生,进得来这里倒卖酒水?
许暖眼眶里泪光闪烁,抿唇,不服气的问:“二叔,你以为所有人的善意都是有目的的,对吗?红姐根本就不知道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停顿着平复哽咽的声音:“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封时宴心口酸胀了一秒,他介意的,就是她从来不拿他当靠山。
但他并没有多解释,在皇城这种娱乐场所做事的人,都是人精,她这点真情实意,就是笑话。
封时宴抬手想抚摸许暖的头,许暖却下意识瑟缩着脖子闪躲。
“别……”
封时宴暗沉着脸,大掌还是轻轻落在了她头顶,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顶。
许暖错愕的望着封时宴,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词:摸头杀。
“二叔,”她轻唤,大概是察觉到他没那么生气了,她小声说:“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医生到了我立马跟你回家,好不好?”
封时宴无奈道:“傻瓜,吃了那种东西,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女医生来也无济于事,得男医生。”
“啊,那、那怎么办?”许暖问。
封时宴盯着许暖涨得通红的脸,“里面有男人。”
“阿峰?他一看就不行的。”许暖脱口而出。
封时宴挑眉,“你还懂这?你怎么看出他不行的?”
许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看他那么瘦,年纪还那么小,红姐现在不清醒,我担心他***。”
咚。
“***?”封时宴毫不客气的在许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都跟谁学的这些话?”
“啊?这……”
这还用学吗?
许暖茫然不解的望着封时宴,“古代有个皇帝***,那个事,就是会死人的啊。”
封时宴忽然问:“你担心这个?”
“哪个?”
“你将来的男人,不会那么没用。”封时宴语气很确定。
许暖缓了一秒,反应了过来,当即捂脸,二叔在说什么呀?
两人这么近距离贴着说话,卫昭等一行保镖背对着,甚至还将封子爵挡在了视线之外。
封子爵倒是垫脚想看,都被卫昭冷漠的挡开了。
然而此时,阿峰大喊着撞门,紧跟着拉开门一丝不挂的逃出来,下体全是血。
“救命,救命啊!”
他想冲出保镖围成的两排人墙,却刚靠近,就被卫昭一脚踹飞。
阿峰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许暖当即推开封时宴,再推开两排人墙,看着地上赤身萝体满身血污的阿峰,吓得又连退两步。
封时宴高大身躯抵在她身后,瞬间他抬手遮住她的视线。
但下一秒,癫狂的红姐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看见门外这些男人,眼冒血光。
“男人啊——”
红姐朝最近的封子爵扑去,封子爵抬手一掌将红姐劈晕。
红姐当即贴着墙面,滑落倒在地上。
许暖扯开封时宴的手,惊恐的看着惨不忍睹的红姐,眼泪瞬间狂飙。
封子爵立马往一旁弹开,“是她先袭击我的啊,妹妹,我这是正当防卫。”
在这当下,卫昭已经地上浑身颤抖的阿峰拖走了。
许暖立马脱下外套,半蹲在红姐身边,把衣服盖在红姐身上。她想抱住红姐,却被封时宴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许暖眼泪还挂在脸上,封时宴冷着脸道:
“脏!”
许暖心底滕升起怒火,却敢怒不敢言,她用力咬着唇,唇上结痂的伤被她咬开。她张口,血色尽显。
她哽咽着,一字一句说:
“红姐是我朋友。”
封时宴没回应,只是用力的拽着她,不允许她在靠近那个满身污秽的女人。
但好在,医生来了。
来了两个抬着担架的护工,还有一个医生。
封时宴没给许暖时间停留,脱下大衣外套裹住许暖。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