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裴寒是小说《逃不掉,被疯批强取豪夺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爱吃辣椒的芝芝写的一款民国言情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逃不掉,被疯批强取豪夺了》的章节内容
“督军不好了,小夫人不见了 。”
小兵跪在冷硬的地板上瑟瑟发抖。
“怎么不见的。”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
绿色小兵缓缓抬头,看到了眼前气势如虎的男人。
他身姿笔挺,目光如炬,一身德式军装更令人生畏。
他便是华东四省的军阀,裴寒。四省的老百姓无一不惧其,其他省的人听到他的威名也会心生寒意。
“督军,我、我不知道,小夫人说要去洋行看新来的洋装,让我在门外等,然后她就不见了。”
在裴寒强大的威压下,小兵颤颤巍巍回道。
“砰——”
一声巨响瓷器茶杯砸向小兵。
“下去受罚。”
“是。”
小兵轻吐了口气,裴督军是出了名的严苛,事情没有办好容易受罚,但也有一个好处是军纪严明,相比其他军队更容易升官, 士兵们对其又敬又爱。
“张副官封锁云城各处交通,备车,我要亲自去找她。”
“督军可是等下你还跟其他师长约好了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改期。”
一件军绿色大氅展开,落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裴寒步步生风,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可见他的急切。
“哒哒哒——”
黑色长筒靴踏在地板上冷硬急促的声音,象征着他隐忍的怒气。
码头上。
身穿蓝色上衣,下身黑色长裙的女子正在着急等船。
来往的路人,搬货的码头工人无不好奇的看向她。
实在是该女子长相过美,与周围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像一朵陷入淤泥的莲花,干净而独立,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这人就是姜棠,此刻的她内心极为不安,她难得甩开了他们,一旦裴寒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立刻找过来的。
裴寒的逞控欲极强,连她什么时候喝水,上茅房都要管,姜棠忍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鼓起勇气逃走。
她有一好友在隔壁的江城,她想过去投靠她。
就在姜棠胆战心惊时,一道声音响起。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棠看向来人,惊讶道:“阿奴哥哥。”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女孩干干净净的站在肮乱的码头上,周围的人离她越来越近,可她沉入自己的脑海里,丝毫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姜泽扬的一声,她可能就陷入了危险中。
围着她的人们散去。
姜泽扬在看她的时候,姜棠也在回视他。
大冷天,男人一身衣不遮体的粗衣,脚下的布鞋露出了一个脚趾头。
姜棠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落魄。
“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我。”
姜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姜泽扬看到她手上提着的行李,“你这是要离开云城。”
她点了点头。
“我受不了督军了,我必须走。”她气呼呼道。
“我陪你。”
姜泽扬立刻道。
见姜棠踌躇。姜泽扬补充。“我答应姜伯父会一直照顾你的。”
“可是阿奴哥哥,你早就自由身了。”
不再是她的童养夫了。
姜泽扬无父无母,被人牙子卖进姜家,姜父看他长相俊朗,脑子聪明,还得年纪尚小的姜棠喜爱,于是他便成了姜家心照不宣的敖婿。
只等两人长大就成婚,哪曾想姜家家道中落,连小姐姜棠都被人强买了去。
“姜家对我的大恩大德,阿奴不敢忘,阿奴会一直照顾小姐的。”
“而且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不如你跟我一起离开。”
姜泽扬说的话不假,因他曾是姜棠的童养夫原故,裴督军一直暗地里打压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来码头搬货,之所以一直没离开云城也是因为放心不下姜棠,想远远的看着她长大。
“那好吧。我们一起走。”
姜棠没有出过远门,一个人出门还是怕怕的。
“我帮你拿行李。”
“好。”
行李有点重,勒得她的手都痛了,不用自己拿行李高兴不过了,姜棠高兴的将行李递了过去。
接到消息赶过来的裴寒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孩笑脸如花,亲亲密密的主动与男人牵着手。
牵!着!手!
裴寒想到姜棠从来都没有主动牵过他一次。
至于笑脸更是没有!
他头上爆起青筋,分不清是怒气还是酸气。
大吼一声“姜棠。”
声音之大,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包括姜棠。
刚才还一脸高兴的姜棠,脸色迅速变白,琉璃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嫩粉色肉嘟嘟的红唇颤抖着。
脑里飘荡着一句话,“快跑,快跑,不能被捉住。”
姜棠迅速转身头都不回,
跑了。
裴寒都要被她气笑了。
好得很,长胆子了,在他面前还敢跑,还跟野男人跑。
裴寒三步并做两步,轻轻松松就捉住了姜棠。
将她扛在肩上。
“救命,救命。”
姜棠不断呼喊着,但根本不会有人来帮助她,现场的人在看到来人是军人,怕惹上事都跑光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码头,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人。
一想到被捉回去,又会像往日一样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姜棠哪怕被扛上肩,仍然做着奋斗。
两条笔直的小腿像水里的小鸭子不停的挥动着扑腾。
“还动。”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姜棠软绵绵的大腿上。
她被打得一愣。
“督军,我错了,我快放我下来。”
裴寒一语不发,脸像冬日的寒霜,冰得人发抖。
扛着人的他,向福特汽车走去。
姜泽扬上前挡在路的中间。
“你放了棠棠。”
姜棠这才想起他。
督军的可怕她早就领教过,怕他挨打,连忙转头道:“阿奴哥哥,我没有事的,你赶紧走。”
边说边给使眼色。
“阿奴哥哥,好生亲热。”
“来人带下去。”
立刻有两个兵上前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他。
“裴督军,你放了棠棠,放了。”
他的声音倏然哑了,原来是小兵堵住了他的嘴。
裴寒扛着人上了车,彻底将姜棠想要逃跑的心堵死了。
“督军,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把我关进小黑屋。”
“督军,你放了阿奴哥哥好不好,这不关他的事的。”
她软着声音,扯着裴寒的绿色军装袖口求着。
裴寒不说话,姜棠继续求道。
左一声阿奴哥哥,右一声阿奴哥哥,让裴寒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姜棠棠你胆子是真的大了,还敢跟人私奔,有事让你的阿奴哥哥救你。”
“没私奔,我就是想去散散心。”
女孩心虚得琥珀色的眼珠子乱转。
裴寒冷哼一声。看向那长方形行李箱。
“哼!去那里散心要带上行李。”
姜棠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行李,尴尬得她悄悄将行李踹向了脚下。
呵!
小东西。
裴督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
他养大的小姑娘,他还不了解吗?
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他知道她有什么鬼主意。
车一停,裴寒以一开始的动作扛着她进了公馆。
清风公馆是姜棠平日住的地方。
裴寒径直到了浴室,将姜棠的手摁进桶里,不断的揉搓。
姜棠长得嫩,身上的皮肤更嫩,在裴寒不克制的揉搓下,手心红了,手指充血,甚至渗出红血丝。
“疼疼疼。”
姜棠低低的叫着。
“还知道疼,下次再让人摸你的手,我就打断你的手。”
“裴寒我真的受够你了,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你。”
姜棠用尽全部的力气甩开他。
“姜棠棠,你胆子大了,你忘了吗?是我买了你,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姜棠棠十岁那年父亲被友人陷害去世,家财散尽。
“我也没有让你买,我本来可以去投奔亲戚的。”
她喃喃反驳道。
“我不买你,你现在都不知道落在那个肮脏的地方。真以为没有我护着你能在这乱世里活得如此体面。”
男人粗糙的大手掐紧了她精致的下巴。
“体面,你督军大人的姨娘吗?这体面谁要谁拿去。”
姜棠想到老宅的下人羡慕又鄙夷的喊着她姨太太。
“怎么?”
“当我裴寒的姨太太很丢脸?”
不说全国就是华东四省,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政府高官的女儿无一不以成为裴督军的姨太太为荣。
“好,我就让你看看,没有我你本该过什么样的日子。”
裴寒从十岁养到成年都没有舍得动的女孩,敢跟男人私奔,现在还嫌弃起他来了。
今天刚刚好是姜棠成年的生日,他千赶成赶把三个月的战事,缩短成一个半月,一打完仗马不停蹄赶回来,满身尘土的军衣都没有来得及换,她却跟外面的男人私奔了。
他被气得不行,决定要给姜棠好看。
扯着人又上了车。
姜棠挣扎着,“裴寒你要带去哪里?”
“你不是不想当我的姨娘吗,我就带你去看看没人护着你的下场。”
女孩一张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肌肤赛雪,看起来又软又糯,像一个小团子,远远就能闻到甜香,这样的她没有人护着,只有一走出公馆,不说权贵,街边的流浪汉子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当初就算他不买下女孩,她就真的以为她的那些远亲能护住她。
“张副官去牢里。”裴寒吩咐道。
张副官回头看了看,嘴巴张开又合上。
何必呢,真吓坏人了,心疼的人还不是他。
看着后面剑拔弩张的两人,张副官叹了口气。
“嘟嘟——”
汽车启动。
“我不去牢里,我不去。”
“做我的女人,车就会立刻调头。”
姜棠咬着唇,不语。
裴寒目眦欲裂。
好得很,宁愿去脏乱的牢里都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车内笼罩一股寒冷的气压。
姜棠难得一次鼓起勇气反抗裴寒,与平常软糯不同,这次她格外倔强,就是不肯认输。
车很快到了。停在了监狱里门外。
守门的牢监认出了这是裴督军的车,赶紧上前。
“督军大人,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张副官出来,“去去去。”
打发走了人。
裴寒拉扯着姜棠进了监狱。
门口的狱监看得奇怪,平日是这样的大人物等闲是不会过来的,这次还带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牢里一开始还开敞,明亮,只是越走到后面越黑,中途这里的狱长战战兢兢过来问好,被张副官打发走了,现在一脸怒气的裴寒可没有空搭理他。
不知经过一个什么地方,越往后面周围的环境就越差,昏暗的烛光在黑暗不见天日长廊摇曳。
明明外面阳光明媚,而里面却不见天日。
阴森森,冷飕飕,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的升到腿再到手身体。
黑暗的牢笼里不知有什么,姜棠总感觉黑暗中有好多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浑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姜棠摩擦着手臂,身体不自觉的贴着裴寒这个散发温度的身体。
她的一切变化都落入裴寒的眼里。
他眉心紧皱。
一旁的张副官立刻递上话来。
“这牢没有什么好看的。小夫人不如我们回去吧。”
裴寒轻咳一声。
“姜棠棠,如果你答应以后好好的跟着我,我现在立马带你回公馆,除此之外大把的银钱都随便你花。”
“只要你不再想着离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姜棠有过一瞬微微的动摇。
这个时代有钱人有好几个姨太太实在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甚至上流社会的人们只有一个妻子还会招人笑话。
姜棠生活在这样的年代,以前她也习以为常。
但同时她又是处在接受新思想的时代,身边很多新进步青年,归国友人,都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她想追求的爱情应该是她的父母一样,只有彼此。
姜棠坚定了心中所想。
“不要,我不要,我经过你的测试你就放我自由。”
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裴寒。
裴寒的脸越发黑。
“你不后悔就好。”
“走。”
裴寒大步往前走,这下连袖子的边边都不给姜棠碰。
姜棠紧紧跟在后面。
最后面的张副官叹了口气。
“救救我,救救我。”
两边的犯人跑了过来,伸出手想抓姜棠。
他们突然的动静把姜棠吓得不轻。
“啪——”
裴寒一鞭子打在他们的手上。
迅速收回手,看到修罗一样的男人,对上比最凶残犯人还要令人恐惧的眼神。
牢里的犯人收回了手,但阴森森的眼神还是盯着姜棠。
姜棠缩了缩肩膀,如果不是刚刚说了狠话,姜棠这会都想跑路了。
头上滴着水,底下路不平,中途时不时还有老鼠窜出来,外加男人们不明的眼神。
短短一段路姜棠深受折磨。
终于进到了一宽敞的房间。
就当姜棠以为折磨结束的时候,
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姜棠一进到门就看一个狱警对一个犯人行刑,犯人挂在木架上,鲜血直流,到处是鞭伤,且十指秃秃,手都血肉模糊了。
姜棠一直被裴寒保护得很好,经过最大的磨难也就是父亲去世的那段时日,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她吓得尖叫连连。
裴寒的拳头松松紧紧。
还是压制了下来。
狱警见到了来人,连忙过来询问。
“现在把人带出去。”
犯人被带了下去。
行刑房里只剩下两人。
姜棠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墙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鞭子,烙具,带有剥犯人指甲的钳子等等。
整整挂满了一整面墙,连地板都看不出最初的颜色了,长久的血液浸泡成了暗红色。
就在姜棠观察的间隙,张副官带着三个身强体壮的犯人进来。
“督军,真的要这样吗。”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裴寒就打断了他,“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姜棠棠,你父亲当年欠了三十万个大洋的赌债,如果不是我强势的从他们手下买下你,你早就被他们捉走卖到勾榄瓦舍了。”
“才不是,那是他们陷害我父亲的。”
姜棠的父亲是贩卖药材的商贩,因为为人公允,成为了云城数一数二的药材商人。
对家见此特意利用父亲的好友做了一个局给父亲。
等父亲反应过来,家里早就欠下了巨额债务,明眼人都知道父亲被人坑了,但对家后面有政府高官作后盾,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姜家就此陨落,姜棠的父亲被气死,母亲也郁郁而终。
对家见小小年纪的姜棠容貌已经非凡,预见她长大后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就以抵债的名义捉走她。
当裴寒当时还不是督军,只是督军的儿子,高官后面还有外国人的势力,所以这三十万个大洋,裴寒也是实打实的给了。
姜棠也知道自己确实欠了裴寒很多很多的钱。
“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我现在写欠条给你行吗?”
姜棠仰着倔强的眸子,坚定道。
“不行,钱我有的是,我要的是人。”
她真的是要哭了。
“好了,现在开始吧。”
裴寒不想这样,但女孩真的太大胆了,如今是什么世道,竟然跟男人跑。
要好好吓一下她。
三个衣衫褴褛的犯人在外面就已经被交待过进来做什么。
听到指示后,看了眼威武不凡的裴寒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对劲,三人呈包围的方式向姜棠走去。
姜棠步步紧退,被保护得很好的她不是很懂他们要做什么。
但她意识到这很危险。
男人们的眼神看着她就像看到什么上好的美食,眼里藏不住的垂涟。
姜棠心里很害怕,但她了解裴寒,平时外面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想挖他们的眼珠,这次肯定也不会让这些男人碰到她的。
姜棠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怕,不怕。
她一定会赢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的心特别慌乱。
那些男人的眼神就跟黏黏糊糊蛇信子一样,随时会舔上来,冒犯她。
进来的三个都是死囚犯,杀人放火他们无恶不作,被关进有多久,他们就有多久没有见过女人。
更别说这样漂亮的女人,就算是他们在外面的时候也没有见过。
体态玲珑,凹凸有致,明明身上穿着朴素青涩的蓝色学生服,但玲珑的身材与其完全相反。
有矛盾的不止一处,还有女人的脸蛋,容貌清纯,甜美,身材却是格外有料。
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三个犯人都起了生理反应。
最黑的那个犯人再次看了眼裴寒,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再次接近姜棠。
他们靠得姜棠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飘来的甜香。
绸缎一样顺滑的发丝随着风飘到了黑色犯人的鼻尖。
犯人深深的吸了一口。
被包围着姜棠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比起面对杀伐果断,尸山尸海的裴寒还要害怕。
男犯人身上的强烈的臭味,他们的眼神,动作无一不给姜棠带来极大的恐惧。
现在的她只剩下意志力在坚持着不倒下,不逃跑了。
殊不知正是她这楚楚可怜,欲哭未哭的表情彻底激发了男犯人们的兽欲。
兽欲蒙闭他们的眼睛,黑色犯人色心大起,第一个伸出手。
抓起姜棠带着清香的秀发。
放在鼻尖轻嗅。
“啊,不要碰我。”
“呜呜呜。”
姜棠被吓得大哭。
“放手。”
只要女孩一哭,战场上厮杀过无数敌人的裴督军终究还是心软了。
男犯人还想有动作,被裴寒一脚踹飞了。
其他两人看到被吓得屁滚尿流滚远了。
将颤抖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怕了吗?”
“还想不想离开我,你以为外面有那么好,你这样的还没出门就被人拐跑了。”
裴寒说的不是假话,也不是纯吓唬她,而是事实。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社会并没有女孩想着的那么安全。
“呜呜呜。”
姜棠哭得更大声了。
她是真的吓得不轻,一想那些脏兮兮,丑丑男人的脏手碰到她的皮肤,她就想呕吐。
“乖不哭了。”
裴督军以抱小孩子的姿势抱着女孩轻哄。
“还离不离开我。”
“还想不想跟你私奔。”
“说话。”
“不离开了,不离开了。”
“呜呜呜。”
姜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鼻涕都落在男人的军装上了,他也没有半点嫌弃。
要知平日有人敢这样,人都走不出去。
毕竟谁敢像姜棠一样把堂堂华东四省督军的军装当抹布。
她哭得太狠了,眼皮、眼角甚至精致可爱的鼻子都泛起红。
惨兮兮的。
“都怪你,都是你吓我。”
姜棠哭唧唧的哭诉着。
裴寒得到想要的答案,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由心到身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好都是我的错。”
拿起软乎乎,像没有骨头的手吻了吻手心。
“过多两年,我就娶你。”
“你要娶我?”
带着小鼻音的软糯糯的嗓音惊讶的问道。
“对。”
姜棠耷拉着的眸子瞬间精神了起来。
像警惕的小狐狸眼睛亮亮怀疑的盯着他。
裴寒这个大骗子。
还说要娶她,这根本不可能,他的母亲家族的人根本不会同意他娶自己这个没有一点助力的孤女。
而且裴寒是华东四省的督军,他肯定还要与其他人联姻。
她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说的。
果然男人都是大骗子。
他就是想哄骗自己,等腻了再一脚踏开她。
姜棠想起自己悲惨的老年生活。
更伤心了。
裴寒误会了她。
傻孩子高兴坏了吧。
要是她求自己,他倒是不介意把婚事提前一年。
不!还可以更快一点。
一年半。
之所以不是现在是裴寒还没有收拾好老宅的人和事。
他的婚事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婚姻那么简单,关系到各方势力。
想要棠棠心无旁骛嫁给自己,还需要时间布局。
裴寒畅想起了两人婚后的幸福生活。
边抚摸女孩毛茸茸乌黑的发丝。
同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一时之间,两人竟奇怪的同步了。
在刚才裴寒一出声,张副官就将三个男犯人带了下去。
现在刑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向冰冷残酷的刑房倒是难得的温馨。
姜棠哭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在刑房里。
养在闺房娇滴滴的姑娘,这里都要成为她的心理阴影了。
“我要出去,一秒都不要待在这里了。”
“以后都不要来这里了。”
“好,好,好。”
“乖宝,我这就带你走。
“再出不来这了。”
男人大步流星,在狱警的目送下离开了这里。
与进来时小心翼翼害怕恐惧走着进来的不同。
出去的时候,姜棠是被男人抱着的。
这次没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楚,令人恐惧男犯人死死盯着的目光。
牢里的男人都怕正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他宽敞的胸膛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驱散了从牢里溢出来的阴冷。
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上了车,姜棠依然是紧紧的窝在裴寒的怀里。
裴寒让张副官将车开回公馆。
车一到公馆门口,向来很讲究场面的裴督军等不及下人一给他开车门。
自己率先开了,抱着女孩径直往楼上的房间去了。
一路将佣人们的问好声视若无睹。
可怜的姜棠还不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
进了一个粉色的小屋,这姜棠的房间。
也是裴寒专门为她布置。
姜棠从十岁住到了十八岁,整整住了八年。
屋里的从大的家具再到小的物品无一不到是粉色的。
将人放在粉色的床上。
不知危险来临的姜棠,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同时嘴里赶着人。
“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你去忙吧。”
“乖宝,你是不是和我们说好的。”
姜棠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她答应过什么了。
“做我的女人。”
小鹿般灵动的眼眸“锃”一下睁大。
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了,她只是不逃走了。
“别,督军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能这样。”
姜棠捂着男人想要解开自己扣子的手。
“乖宝,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你成年了!”
姜棠还真是忘记了,最近她一门心思只想着计划如何逃走。
自己的生日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且你今天太不乖了,竟然敢跟男人私奔,我要狠狠的惩罚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女孩像娇未绽放的花苞,被男人的大手,层层剥去外层,直到露出洁白的花蕊。
两人的衣物像绿色的叶子,散落满地。
女孩的身体比洁白的花蕊还要嫩,因为害怕,光滑的香肩像胆小的从不见外人的花蕊一样轻轻颤动着。
“督军,我知道错了,你这次放过我好不好。”
她裹在被子里,呜呜咽咽求饶。
一只大手,不客气的将她拉了出来。
粉色的被子从香肩滑下。
大手掐住了她的精致的下巴。
两人四目相对,此刻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充满欲念的眼神。
姜棠被这赤裸裸的眼神看得一烫。
慌乱移开了视线。
但下一秒又被男人强势扭了回来。
“犯错就要受罚。”
朝着红艳艳,水润润的红唇吻了下去。
次日,姜棠醒来微微一动,身上传来酸痛,粉色的被子滑落,平日光洁的肩膀满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姜棠的记忆回到了昨夜,男人实在可怕,昨天一整夜翻来覆去,活像把她当成煎饼。
她越是回忆脸越红。
不想了,不想了。
姜棠将脑子里的不干净甩掉。
客厅里。
处理好姜棠事情的裴寒终于有空见姜泽扬了。
他命人将对方带来客厅。
“跪下。”
士兵押着他进来,呵斥道。
姜泽扬本就破烂的衣服更破了,都快变成丝丝缕缕的布条,一道又一道血色从衣服里渗出来。
他明显被人打过一顿。
姜泽扬挣扎着想起来,但后面的士兵紧紧压着他的肩膀,起不来的他,虽是跪着的,但受过伤的后背不曾塌过一点。
像笔直的松柏宁折不弯。
“裴督军,你既是督军,该是明白棠棠是一个自由的人,是一个有人权的人,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她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请你放了她。”
裴寒一军绿衣军装,大咧咧坐在白色的英式沙发上。
原本放松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听到姜泽扬的话,崩紧,身体微微往前倾。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
“国外都说人人平等,你是华东四省的督军,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样才能服众。”
裴寒嘲讽的笑了。
“我裴寒的土地都是一枪一杆打出来的,别试图用文化人的东西绑架我。”
“现在就来算一算账。”
“你小子可是敢在我的地盘上拐我的女人,之前不杀你,现在又送上门了。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了你。”
“留下你的小命来。”
“咔嚓。”
枪上膛的声音。
被枪顶着脑门的姜泽扬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背依然挺得笔直。
“如果你愿意放棠棠自由,我愿意献出我的生命。”
无论是他的生命还是名字都是姜家人给的,他愿意为棠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不要,不要开枪。”
一下到楼的姜棠听到刚才的话。
“督军,不要开枪。阿奴哥哥是无辜的,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棠棠不要求他,为了你我甘愿赴死。”
“阿奴哥哥。”
带着哭腔的嗓音感动喊着。
“棠棠妹妹。”
两人是正常的四目相对,但裴督军的眼里就是他们两人在他的面前含情脉脉,温情对视。
两人郞情妻意的一幕,让无所不往的裴督军怒不可遏。
“我成全你。”
抵着脑门的枪扣下扳机。
“啊不要。”
姜棠以身相抵,双手死死的抱着裴寒即将扣下扳机的大手,身体挡在枪口上。
这还是棠棠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但却是为了野男人!
“你让开,今天我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男人十分坚决,看起来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姜棠知道他是真的起了杀意。
她果断的跪了下来,“督军,棠棠知道错了,你不要杀阿奴哥哥好不好。棠棠以后真的不敢再逃跑了。”
姜棠呜呜咽咽的哀求道。
“你就如此喜欢他,喜欢到宁愿为他下跪。”
平常赤脚下地,自己都怕她着凉,现在居然为别的男人给他下跪。
一口气在胸口的位置不上不下,裴寒第一次那么憋屈。
“棠棠你快起来,为了我不值得,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值得你这样。”
看到棠棠为他受这等屈辱,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阿奴哥哥,棠棠一定会救你的。”
自她记事起,阿奴哥哥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护着她长大,给孩童的她带来无尽的快乐,父亲去世,家里一团乱的时候也没有离开,守护着她,舍命吓退那些来捉她的赌场人。
虽然他现在不再是她的童养夫,姜家的敖婿,但姜棠心里早就把他当成比亲哥还要亲的哥哥了。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阿奴哥哥,她一定要护住。
“让开。”
裴寒紧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眼角泛红,眼底猩红一片。
不用人说,都知道此刻他的怒气是多么的可怕。
“督军,我错了,棠棠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杀阿奴哥哥。”
她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但男人没有一点点的动摇。
“好,要杀他先杀我。”
光滑的脑门主动移到枪口下。
直勾勾带着倔强和决然的目光与站着的男人对上。
“为了他,你竟然宁愿去死!”
声音向来洪亮的男人这次竟带了几分涩然。
“是。”
姜棠紧闭双眸,等待死亡的来临。
卷翘的睫毛像是展翅飞舞的蝴蝶,颤抖得不行。
姜棠并不像她表现的如此无畏,事实上她怕得要死。
“好,我成全你。”
话落。
大手轻轻一动,扣动扳机。
“咔嚓。”
“砰——”
“啊——”
尖锐的女声响起。
“啊——”
尖锐的女声响起。
裴寒虽然是手枪不离身的督军,但事实上养在他身边的姜棠却很少,几乎是没有听到过枪声。
裴寒从来不会带她出门,除了在公馆里,在外面他甚至不会与她同框。
被响亮枪声吓到的姜棠紧紧抱住了头。
就在她紧闭双眸,等待疼痛来临。
身体上的疼痛没有来,反而听到了身后姜泽扬疼痛的闷吭声。
“嘶,啊——”
姜棠猛然睁开了眼睛。
“阿奴哥哥你怎么了?”
姜泽扬抱着腿在黑色的地板上打滚。
鲜血从他的腿上一点一点的流在身上,地板上。
回到枪声响起之前。
裴寒虽然恼怒不已,气她为野男人羞辱自己,气她为野男人挡枪求死。
但他裴寒是什么人,大名顶顶华东四省的督军,他养的小姑娘就是最好的,现在这个样都是外面的野男人勾引了她,哄骗了她。
都是这个野男人的错!
一怒之下,拿着枪的手转向跪在地上的野男人。
瞄准膝盖扣下扳机。
“阿奴哥哥,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沾满血液双手的姜棠庞然无助。
裴寒看到姜棠哭得眼睛红肿,眼泪像珍珠一样不断向下滴,十分伤心难过的样。
心里一痛。
养了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他哭过那么厉害,真是白养了。
看着手上的枪,视线又移到自己的腿,也不知他腿受伤的,棠棠会不会哭得那么惨。
手上蠢蠢欲动。
裴督军按耐下来。
不想看到他们继续郎情妾意。
“来人,把人给我拉下去。”
“对了,不许给他治伤。”
“是,督军。”
士兵拖走了姜泽扬。
“裴寒,我讨厌你,你这个恶魔。”
大手掐起女孩精致的下巴,俯视她。
“不许讨厌我!”
“棠棠不乖,敢跟野男人私奔,记住了今天拿下野男人一条腿就是惩罚。还有下次,就是棠棠宝宝的腿了。”
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轻慢的摩挲起了女孩光滑、纤细、匀称的小腿。
鸡皮疙瘩布满皮肤。
姜棠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男人手上一掐,疼痛自小腿升起。
“我、我不敢了。”
“你放过阿奴哥哥好不好,他腿受伤了,不看医生会死的。”
“闭嘴。”
“别在我面前提他,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先想着自己吧。”
裴寒抱起女孩,“哒哒哒”走上楼。
“你不要碰我,你要带我去那里。”
姜棠在男人的怀里手脚并用挣扎着。
但裴寒是谁,军人中的军人,从小在军营里摔打着长大了,别说一个她,就是一百个她都不是裴督军的对手。
钳住女孩的手稳稳的。
越往上走,姜棠越是熟悉。
“你又要把我关进阁楼里的小黑屋。”
“我不要,你放开我。”
软糥的嗓音发起飙来,也是满有杀伤力的。
楼下的佣人纷纷被这动静惊得出来看情况。
公馆里的李管家叹了一口气。
督军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暴躁得很,生起气来就是老夫人的面子也是不给的。
唯一能治住他的只有小夫人自己。
偏生小夫人也是倔强的,每次都要跟督军对着干。
其实顺着督军的毛摸,跟他撒撒娇,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主人家的事,他这个下人还是不要管太多了。
一进到阁楼里,眼睛由明亮到漆黑。
阁楼不是很大,仅仅只能放一张休息的小床。
床头处系着金色的锁链。
锁链又细又长,看起来精美非凡,一看就是女孩都会喜欢的那种,但姜棠却非常讨厌。
因为这代表她又要有好几天被关着,不能去上学,不能与同学们玩了。
挣扎起来。
精致的锁链哗啦啦响起。
“棠棠你太不乖了,我要罚你三天的小黑屋。”
“你好好待在里面反思反思。”
“不要。”
软糯的嗓音大声哭喊。
“砰——”
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最后一丝亮度都消失了。
小可怜姜棠紧紧抱住自己。
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被关,三天之后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她被关里面出不去,阿奴哥哥怎么办,他脚受了伤不及时治疗,伤口感染会死的。
“呜呜呜。”
姜棠哭得好不可怜。
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天,身体娇弱的姜棠早已经筋疲力尽,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小小的木门外趴着个虎背熊腰,身材庞大的男人。
门不到他头顶高,他弓着腰,耳贴着小木门。
大大的男人,小小的木门,看起来好不滑稽。
刚开始裴寒还能听到女孩小小的呜咽声,后面渐渐变小,直到无。
裴寒想着她应该是睡着了。
正想离开。
张副官脚步急切的过来。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
眼睛立刻往下看,嘴角却勾了起来。
紧咬着牙齿,憋笑。
想不到威武不凡的督军还有偷感这么重的一面。
“咳咳。”
裴寒清了清嗓子。
“你有什么事。”
“有紧急地军务需要你处理。”
说到工作,裴寒的脸一秒变得冷肃。
“走。”
次日。
书房里。
给姜棠送饭的佣人向裴寒报告。
“督军,小夫人不肯用饭。”
“知道了。我亲自去。”
裴寒拎上食盒来到了小阁楼。
打开了门,小女孩正躺在床上,看到他来了,立刻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起来,吃饭了。”
“我不吃。”
“快点。”
男人将躺着的女孩一把捞了起来,手捧着碗就要亲自喂她喝汤。”
“说不吃就不吃。”
手脚乱动的姜棠把碗打翻了。
汤汤水水撒了裴寒一身。整洁的军装变脏。
男人的手也烫伤了。
姜棠有一瞬间的心虚,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你不关我的事,谁让你捉我的。”
“姜棠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放了阿奴哥哥,我就乖乖吃饭行吗。”
这是姜棠想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
但她对面的可是猛虎裴寒,裴督军,威胁他的,与他谈判的,没有一个能讨得很好的。
威胁他的从来都是有去无回,想谈判坑他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以为想了一绝妙方法的姜棠被自己坑惨了。
“不可能。”
“你不吃,我用我的方法让你吃。”
姜棠气呼呼的转过头,“嘴巴是我自己的,我就不吃,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双手抱胸,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样子。
“我数到三,你再不乖乖用饭,我就用我的方式喂你了。”
“哼!”
姜棠小脑袋仰了起来,娇蛮的小声“哼”了一声。
并同时将肉嘟嘟的樱桃小红唇,闭得紧紧。
嘴巴是她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愿意看他怎么喂。
“三。”
可爱圆润的小鹿眼倏然睁大。
“唔唔~”
裴寒不讲武德!
“二”还有“一”怎么没有了。
不对,他怎么可以嘴对嘴喂食给她呢。
“呸。”
姜棠想顶回去。
裴寒眉心挑了挑。
“宝宝,你怎么那么会玩。”
“喜欢寒哥哥这样给你喂饭吗?”
“不。唔唔~”
不等姜棠反驳,男人再次含了口汤喂了上来。
他每喂完一次,结束后就会留一句。
“宝宝的嘴巴好甜!”
“宝宝的嘴巴好香!”
“宝宝的嘴巴好软!”
关键如果只是纯纯的喂饭就算了,但每一次喂完,他还会深吻姜棠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来回几次,姜棠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脑子也是迷迷糊糊。
简单的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用完。
裴寒看着眼神迷离,不知今夕何夕的女孩,嘴角挂着一副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家乖宝一定是想亲他,但不好意思开口才想出这个花招。
真是的,小女孩就是脸皮薄,只要她开口,他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给她亲一下的。
罢了,他是男人以后还是主动一点。
“棠棠,你要喜欢我以后尽量抽空每餐来喂你。”
裴寒看着她的眼睛亮亮的,带着几分兴致勃勃,还有傲娇。
“不过说好了,不能像今天一样,花费的时间太多了,以后要尽量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了,毕竟我还有公务呢。”
说这话,裴寒的表情兴奋又矜持,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被亲得脑子缺氧,暂时短路的姜棠,先是用迷惘的眼睛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
圆圆的小鹿眼睁大。
不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个意思呀。
“乖宝,今天亲得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亲了。”
“罢了,再满足你一次的。”
“最后一次,不许胡闹了。”
裴寒嘴里是这样说的,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
该拿镜子给他自己照照他那口是心非,想笑又忍住的嘴脸。
男人的一连串话,像机关枪一样射出来。
姜棠脑子转得慢,嘴笨,说话的速度又慢,愣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男人停了下来。
“我不是,我没有。”
“呵。”
男人轻笑一声。
小东西又口是心非了。
果然正如张副官说的一样,女人都一个样,惯会口是心非。
说“不要”就是“要”。
说“要”还是“要。”
“好,你没有行了吧。”
裴寒嘴里是相信,但脸上的表情可是满满的调笑。明显没有信她的话。
姜棠也不知道,她是准备好好的谈条件的,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
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更糊涂了。
后面的几天,每到饭点的时间裴寒都会过来。
搞得姜棠怕他再嘴对嘴喂饭,饭一来就马不停蹄自己吃了。
等到他到时,姜棠都已经用完饭了。
每每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碗,他的目光总是遗憾里带着几分想念。
姜棠也不明白,明明是威胁他的,怎么变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虽然姜棠自己乖乖吃饭了,裴寒也没有放过她。
特意留的时间,都留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夜晚,亲吻完的裴寒已经开始不满只亲亲了。
“乖乖,我们今天做点不一样的。”
裴寒的眼神跟之前捉她回来的那次一样,眼神像藏了一把熊熊烈火,想要将她燃烧。
像小兔子一样的姜棠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我不要。”
颤着声拒绝。
她缩着脚,想爬进床的里面。
粗大的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腕,刚好扣住,拉回。
“啊——”
“不要。”
小兔子发出“吱吱”的尖叫。
白嫩的小手将黑色的床单撕成旋涡的皱褶。
光着膀子的男人从后压了上来。
……
每次他走时都是精力充沛,龙虎精神。
而姜棠则是有气无力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连几日,日日如此,身子娇柔的姜棠承受不住。
这日在床上躺久了的她,一站起来,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送饭的李管家连忙去寻裴寒来。
“督军,小夫人发烧了。”
在政务局办公的裴寒听到电话,立刻让张副官安排车回清风公馆。
雷特车在大路上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飞速回到了公馆。
“哒哒哒。”
长筒鞭重重的踏在冷硬的地板,楼梯,还有关着姜棠的小黑屋里。
将人抱回温暖,明亮的粉色公主房。
这时医生也刚刚好赶到。
“怎么样?严不严重。”
医生放下听诊器。
“没什么大问题,低烧,不过。”
医生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裴寒着急问道。
“不过,小女孩年纪轻,身子娇,又是第一次,房事要节制。”
刚才他看了,女孩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知道还以为被人虐待了,身体更是虚得不像样,抵抗力下降,不就是要生病吗。
“好,我知道了。”
“你尽管开最好的药,我要她尽快的好起来。”
裴寒一直守在晕睡中姜棠的身边。
握着她的手,坐在床上,看着憔悴的女孩,心中升起自责,他不应该只顾着自己,忽略她的身体。
裴寒是姜棠的第一个男人,同样姜棠也是裴寒的第一个女人。
裴寒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虽然身边姐姐妹妹多,也有很多人想送女人到他的身边,无一不都被扔了回去。
他向来大大咧咧,最不耐烦听女孩们的哭喊声,甚至是厌烦她们的娇气,因身边没有女性,对女孩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
养了姜棠后,他就跟个老父亲一样,慢慢学习女孩的生理知识。
还记得姜棠第一次来月事,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在裴寒面前哭得死去活来。
向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裴督军也被吓得不轻。召集西洋医生来给她治病。
后面还是给姜棠浣衣的佣人听懂他们说什么,解释清楚。
闹了好大一个乌龙。
为了不让姜棠的身体再受伤害,裴寒还特意去请教了别人,不过这是后面的事了。
床上姜棠悠悠转醒。
“棠棠,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来。”
他急切问道。
“不要。”
姜棠缩着脖子,双腿往后挪。
“督军,今晚可不可以不要了。”
她像一只可怜的小松鼠,身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犹如惊慌失措的小鸟,裴寒的一举一动都能让惶惶不安。
“棠棠你受不住该告诉我的。”
藏在被子里的姜棠委屈极了,她不是不想说,可每次她都没有开口,督军他就压了上来,她推开他,打他,他都不以为意,以为自己在抑欲还迎。
埋在被子里的姜棠,“呜呜呜。”小声呜咽。
“以后我不这样了,你现在好好休息。”
裴寒军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久,事情积攒了很多。
现在需要他立刻去处理。
裴寒将姜棠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小脑袋提了出来。
让她躺好,给她捏好粉色被子。
缓慢俯身。
姜棠以为他又想做那种事,吓得又钻进被子里了。
“不对你做什么。”
裴寒将粉色被子拉下,俯身在姜棠光滑的额间落下一吻。
男人的唇微凉,姜棠的额头滚烫。
额间传来凉凉的触感,冰得她一个寒颤。
姜棠条件反射想要移开,被裴寒制止了。
“好好休息。”
“哒哒哒。”
脚步声走远。
晚间裴寒有事,回不来。
佣人王嫂来送饭。
“小夫人该用饭了。”
妇人盘着利落的头发,后面带着一根木簪,上身是蓝衣老式斜衫,下身是黑色的袄裤,一看就是个利落人。
之前裴寒的私人住处无论是年纪小的姑娘还是年纪大的老妈子,他这里都没有。
后面还是带了乖乖软软,小小年纪的姜棠回来,没有女性不方便,裴寒特意找来了几个女的伺候姜棠。
王嫂就是其中一个。
“王嫂,督军前几天打伤腿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小夫人,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不能说。”
督军是出了名的可怕,清风公馆的下人们伺候起督军都是战战兢兢的,督军也就面对小夫人才偶尔有个笑脸。
“王嫂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了,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让督军知道与你有关。”
王嫂顿了顿,脸上闪过纠结。
小夫人粉粉嫩嫩一个人儿,实在招人疼,她还记得督军第一次领她进门时,肉嘟嘟的小女孩身穿淡粉色公主裙,怀里抱着一个与她一样可爱的粉色娃娃。
怯生生的跟着督军大人后面,小心翼翼的伸头出来,明亮亮,水灵灵的眼眸好奇又胆怯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王嫂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可爱又美丽的小女孩了。
督军为人冷傲,孤癖,暴躁。向来不苟言笑,他住的府中也是如此冷冰冰的。
但有了棠棠小姐后,清风公馆也充满了欢笑。
王嫂想了想。“那好。”
“我也是听送饭的人说的,那个男人不太行了,中枪伤又没有医生治疗,怕是撑不过今晚。”
姜棠听了慌乱不已。
“王嫂你能帮我送药进去吗?”
“不行,不行的。”
王嫂害怕极了,督军向来不留情面,要是知道她吃里扒外,非削了她。
“小姐,真不行,就算我愿意,但那人中的是枪伤,不把子弹弄出来,也是好不了的。”
姜棠知道她说的对,她也不能让王嫂为她担那么大的风险。
“谢谢你王嫂。这里有首饰,你拿着。”
“小夫人,我不能收。”
在姜棠的强烈要求下,她收下离开了。
中午,裴寒还是没有回来。
想到生命垂危的阿奴哥哥,姜棠忧心不已,她接受不了失去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她豁出去也一定要救阿奴哥哥。
她故意不吃药让李管家给裴寒打去电话。
深晚裴寒赶了回来。
急步冲冲推开房门。
“棠棠,你怎么又不吃药。”
姜棠自顾自的脱着衣裳。
今晚的她穿的是上下套的老式裙装。
一颗又一颗的扣子被解开。
光滑,洁白的肌肤露出来。
裴寒眉心紧蹙。
“棠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还在生病不能着凉了。”
“你不是想要吗?”
裴寒承认姜棠是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但他又不是禽兽,对着生病的她还能下得去手。
“我给你,你能放了阿奴哥哥吗?”
“阿奴哥哥,又是阿奴哥哥,为什么你眼里只有他。”
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她动都动不了。
裴寒情绪激动紧抓着女孩单薄的肩膀抖动质问着。
力气很大,像是要捏碎她单薄的肩膀。
“为了他,你宁愿做这种事。”
裴寒满腔的怒气无处可发。
“今天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你现在乖乖把药喝了。”
“不喝,除非你放了阿奴哥哥。”
裴寒现在别说放了姜泽扬了,他狂躁得恨不得拿枪去崩掉那个野男人。
“棠棠,乖一点。”
他顾念女孩生着病,仍然压着自己的情绪。
“放了他。”
姜棠瞪着他,一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倔强样。
裴寒的脾气出了名的差,被一再挑战,再也压制不住了。
“你不喝我有的方法让你喝。”
大手掐住女孩的下巴,将满满一碗的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
褐色的药虽然进了姜棠的嘴,但她不主动吞咽,药都从下巴流到地板上。
愣是一滴都没有喝进去。
见此裴寒怒不可遏。
让下人熬来另一碗,一口又一口以口渡药。
唇贴着唇,药从男人的口流向女人的口中。
气极的姜棠,银牙一咬。
“嘶——”
裴寒迅速闪开,“小东西学坏了会咬人了。不过没事。”
“宝宝,我好喜欢你咬我。”
强烈的疼痛感让裴寒有种被爱的感觉。
后面姜棠咬得越用力,他的这种感觉也越强烈。
夹杂着血腥味的药在两人的口腔里传递。
姜棠被迫喝下了不少药。
正当裴寒以为他胜利的时候。
姜棠定定的看着他说道:“喝进去的药就出不来了吗?”
她跑去了厕所,裴寒不明所以追了上去。
正好看到姜棠在抠喉催吐。
“姜棠!”
裴寒暴怒。
拉扯她,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但已经迟了,刚刚他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裴寒整个人气得发抖,心脏一抽一抽得疼。
这是姜棠最坚持的一次。
王嫂以为姜棠不害怕督军,其实她也挺怕的,因此每次姜棠所想总是无功而返,但这次不跟以往都不一样,姜棠从未有过的坚持。
“姜棠我就不信我没有办法治你。”
他说这话时,眼神冷得吓人。
“来人,把那个瘸腿带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摸不清他想法的姜棠惊讶问道。
“你吐一次,我就抽他一鞭,看是你先受不了还是他受不住。”
“裴寒你混蛋,你不能这样。”
连累阿奴哥哥为她受伤到如此,姜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再连累伤痕累累的他,姜棠真的是会疯掉的。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裴寒的私人小兵动作很是迅速,提着姜泽扬就过来了。
他被扔在地上。
摇摇晃晃的摇起头,迷迷糊糊喊了声。“棠棠是你吗?”
血色浸透了他的衣服,现在的他整一个血人。
“阿奴哥哥。”
姜棠想奔过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裴寒拉住了她的手,将其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你放开我。”
“别动,你再动,我手下的鞭可不长眼了。”
“啪——”
一鞭落在了姜泽扬的身上。
姜棠紧紧的咬着红唇,死死的瞪着他。
粉嫩的红唇被咬出血都不知道。
粗糙的大拇在女孩的娇嫩的红唇重重的揉搓。
姜棠想躲,被男人强制的掐住了下巴。
动不了一点。
大拇指沾上女孩唇上的血,缓缓放入自己的口中。
“宝贝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源源不断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滴又一滴的滚落在地上。
可怜得像幼兽,呜呜咽咽的哭声溢出来。
“棠棠宝贝你哭起来好美。”
男人弯下腰,寻起那颗珍珠泪。
卷起,品尝,回味。
从鼻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将泪吻干,最后吻到那破了的红唇。
他吻得如痴如醉,正准备撬开红唇进入其中。
“嗯。”
男人一声闷吭。
瞳孔瞪大。
倒了下去。
从他的眼神甚至可以看出他眼里的震惊,伤心还有丝丝痛意。
姜棠松开了手。
手里裴寒特意为她购买的英式台灯,摔落在地,碎了一地。
“对不起,是你逼我的。”
这还是姜棠第一次打人,打得还是华东四省最不能惹的男人,姜棠心里怕得要死。
其实按平时,只是姜棠的一砸不至于让他晕倒,但裴寒连续好几天处理军中的事务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再加上面对姜棠时,情绪大起大落。
低烧的他被这样一击才晕了。
“阿奴哥哥你没事吧。”
姜泽扬目前神智不清,并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当前的姜棠也很着急,她必须尽快带阿奴哥哥走,不然等督军醒来后,她就走不了了。
但公馆的门口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两个士兵守着,大夜晚的她还要带一个男人正常肯定出不去。
怎么办呢。
姜棠咬着指甲想呀想。
终于想到一个方法了。
她佯装被吓得头发凌乱的跑到门外,“厨房有老鼠,你帮我去捉。”
“小夫人,大晚上的你怎么去厨房了。”
“督军肚子饿了,我要亲自下厨给他做顿好吃的不行吗?”
姜棠没有撒过谎,短短一句话,她说得胆战心惊。
“可是,小夫人,你知道的我们是不能离开岗位的。”
“行,你们不帮,我让督军来帮我捉,只是他正在小憩,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公馆里的佣人晚上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后面的小屋。
所以这里确实只有守门的二人可以帮忙。
“那好吧。”
“你去给小夫人捉老鼠,我在这里守门。”
“不行。”
姜棠立刻道。“除了厨房有老鼠还有茅房也有,你们一人去一个地方捉。”
“可是。”
“哼!敢不去我让督军治你的罪。”
姜棠掐着腰,娇声唬吓。
面上是威胁他们,但心里她怕得要死。
“那好吧。”
守着门的两人离开了。
姜棠扶着姜泽扬离开了清风公馆。
夜已深。
她扶着姜泽扬出到门口,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害怕后面的人追上来,姜棠只能努力的往前走。
她出来的急,连鞋子都忘穿了,赤裸着脚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旁边还要扶着身受重伤,体重不轻的男人。
漆黑黑的深夜,无地可去,这一切都让姜棠恐惧得想哭。
脚下好痛呀。
身受重伤的姜泽扬压着她,姜棠不断的鼓励自己要勇敢一点。
阿奴哥哥还等着自己救呢。
她扶着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深夜里。
走得白嫩的双足都是磨擦出了血。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远离清风公馆,姜棠这才小小的松了一下,暂时不用担心裴寒来捉她了。
“阿奴哥哥,你怎么样了。”
她喊了好几声,姜泽扬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阿奴哥哥快撑不住了,她要尽快送他去医院。
就在姜棠着急不已时,一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过来。
“小姐,要车吗?”
“要,要的。”
“好勒。”
车夫帮忙扶着人上了车。
“小姐,去哪里。”
“去医院。”姜棠道。
“什么医院,是最大的圣母玛利亚医院吗。”
“是,不,不。”
阿奴哥哥受了枪伤,裴寒一定会猜到她带阿奴哥哥去医院的,她不能去。
“那去旁边的医院。”
“不行。”
“那我带你去私人开的小医馆可以吗?”
姜棠眼睛一亮,“有这样的地方吗?那麻烦你了。”
其实一开始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人时,车夫就觉得两人不简单,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他只负责拉车。
“先生,小姐坐好了勒。”
车来越走越深,来到了脏乱差的贫民窟,姜棠在云城住了那么久,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车停在了一家小小破烂的小医馆。
但已经关门了。
“小姐,放心,我跟这家的老板认识,我帮你去叫人。”
好,谢谢你。”
车夫站在她面前半天,她都没有反应“小姐,您还没有付车费呢。”
每次出去,姜棠的身边都会带着很多人,也是他们付的钱,没有机会沦到她自己付钱,她身上也没有带银钱的习惯。
刚才打晕裴寒,她心里怕得要死,也忘了要带些银钱出来。
一时之间,姜棠面露窘迫。
从手上撸下一个翡翠手镯,“用这个抵车费可以吗?”
车夫是穷苦人,没什么见识,但也看得出来,这手镯付他车费绰绰有余。
他欢喜收下。“好,可以可以,我现在就去给你喊医生来。”
这个医馆的医生是一个年纪四十余的男人。半夜被吵醒的他,满脸的怒气,还是车夫跟他说,来人是那家的闺绣,很有钱,他才愿意起来。
看到医生来了,姜棠连忙道:“医生,求你救救阿奴哥哥吧。”
“等等,急什么。”
本来还是慢悠悠的刘医生,越看姜泽扬,眉间皱得越紧。
“你怎么回事病人多严重,现在才带他过来,再迟点都可以直接给他收尸了。”
“医生麻烦你了,一定要救救他。”
“我现在给他做手术,做完手术,明早不再发烧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医生拜托你了。”
刘医生推了姜泽扬进了简陋的手术室。
一进就是两个小时。
另一边清风公馆。
被敲晕的裴寒醒来时是在床上。
捂着疼痛的脑袋,裴寒想起了姜棠是如何敲晕的他。
怒气涌了上来。
“督军你没事吧,医生说你生病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姜棠棠呢。”
“小夫人,小夫人还有那个瘸子他们都不见了。”
“废物,养你什么用。”
好得很,小东西,我养你那么大,你砸伤我就是为了救那个野男人,等我捉到你,死定了。
摸着脑袋上的伤,痛感传来。
“嘶——”
“小东西全身的力气都用他身上了。”
“备车,我要亲自去捉她回来。”
裴寒一下床,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
“督军,你都发烧了,先养好身子在紧,小夫人交给我们,一有消息我告诉您。”
“不行,我必须亲自去捉她。”
张副官再次苦口婆心的劝道。
“督军,你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了,要不然小夫人被捉回来,你倒下了,还怎么照顾小夫人。”
裴寒听了倒是没有坚持亲自去找人。
“姜泽扬的腿受了枪伤,小夫人肯定会去医院的,我现在就去查看各大医院。”
“你去,明天务必找到人。”
小东西长胆子,知道外面多危险吗,敢一个人深夜外出。嫌命长了。”
打晕他深更半夜外出,出了事活该,但一想到她真有出事了,裴寒又是坐立难安。
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刘医生疲惫的出来了。
“刘医生,怎么样了。”
“幸好,今天你遇到的是我,否则这小子的命就难了。”
他年轻的时候跟在西洋医生身边处理过不少这种枪伤。
“只要他熬过今晚,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谢谢刘医生。”
“诊费十个大洋。”
“我。”
姜棠支支吾吾。
“你不是嫌贵吧,我跟你讲这已经很便宜了。”
“没有,没有。”
“我出来得急,身上没有带银钱,这项链可以吗。”
一条光彩熠熠,亮亮的钻石项链落在刘医生的眼前。
他认得这个,在西洋医生身边时见过一位贵妇人戴过。
听西洋医生说,这个非常昂贵在国外很时髦。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哪家的贵小姐。
居然能拿出这种项链。
刘医生充满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眼前的姜棠。
娇娇小小的,衣棠虽脏了点,但这衣料都是上好的。
“行吧,那就用这项链抵了。”
“好。谢谢刘医生。”
女孩的眼神充满感激的盯着他。
刘医生自认为不是好人,但面对那么没有心眼的姜棠也有点心虚。
毕竟他的治疗费真正只用五个大洋,而女孩给的钻石项链,在黑市里出手最少也能买五百个大洋,到洋行里能再翻上两翻,那就是一千五百个大洋啊。
“我看你没有地方住,我有套旧房子就暂借你。”
“谢谢,刘医生,真的太谢谢你了。”
刘医生摸了摸鼻子。
“救死扶伤,应该的。”
一行人来到了刘医生所说的旧房子。
房子外面破烂不堪,连窗户都没有了,摇摇晃晃的大门也仿佛随时在罢工,门前还堆放了很多杂物。
姜棠从未见过这个破烂的房子,一时间有点被震惊到了。
“你别看它破,我租出去还有一个银元。”
“谢谢刘医生。”
“咯吱——”
门一打开,满屋的灰尘涌了出来。
“咳咳。”
姜棠被呛得咳嗽起来。
“旧房子都是这样的,打扫打扫就有住人了。”
“好了,钥匙出给你了,我要走了。”
“忙了一个晚上,我要回去睡觉喽。”
他自言自语离开了。
姜棠看着脏乱,满是灰尘的屋子,手足无措。
姜家没有败落之前她是千金小姐不用做这些活,
姜家败落后,裴寒一眼看中了她,买了她回家,衣食行住过得比在姜家还要奢侈。
更别说要干这些扫地,擦桌的活计了。
姜棠按照记忆中的王嫂干活的样子,先是将地打扫干净。
她以为会很简单,但事实上干起来一点都不简单。
要弯腰,弯一会腰的她就累了。
而且地上尘土大,扫时有尘埃扬起来。
会把她呛得咳嗽。
还有擦床,擦桌时,大冷天手拿着湿冷的抺布,才一会她的手就被冻僵了。
又红又肿。
姜棠看着痛疼红肿的手,疼得想哭。
同时现在的她又冷又饿,还困。
翻柜子,姜棠找到了一床潮湿破烂的被子。屋内也只有一张床。
阿奴哥哥是病人,要给他睡,被子也要给他。
照顾好姜泽扬。
姜棠也很累了。
她缩在一个背风的墙角,缩成一团,慢慢睡了过去。
外面的大风呼呼的吹着,通过破烂吹进屋内,吹得角落里的姜棠,瑟瑟发抖。
次日,姜棠起来,她的手脚冰到发僵。
现在是十一月的天,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有些富贵的人家已经开始烧碳了。
起床后,姜棠第一次时间查看了姜泽扬的状态。
“阿奴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姜棠还有姜泽扬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姜泽扬被关了那么天,一直都是吃不饱的,而姜棠昨晚也没有吃饭。
“小姐,你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找食物。”
说着男人就想下床。
姜棠赶紧阻止了他。“你现在还生着病,医生说你的腿要好好休息。我去买吃的。你等我。”
“小姐,怎么可以呢,你是小姐,怎么可以让你伺候我呢。”
“阿奴哥哥,你从小就护着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女儿放狗咬我,也是你挡在我身前,替我挨了咬。”
“阿爸阿姆没了,也是你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我早就视你为亲生的哥哥了。”
姜泽扬身体有点僵硬。
她永远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觊觎她,从小到大,所做所为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光伟。
罢了他这样活得连禽生都不如的男人,怎么可以奢望得到她。
只希望远远的看着她过得好就够了。
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从小护到大女孩的头。
余光看到沾上鲜血的掌心,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后,藏在潮湿的被子里。
“我很快就回来了。”
姜棠出了门。
昨晚出来得急,她只带了两件首饰,现在肚子饿了,身上又没有银钱。
姜棠走在寒冷脏乱的贫民窟里,正当她烦恼时,看到了一家小店,贴了一个大字报,上面写着招洗碗工。
姜棠眼睛一亮。
“老板娘,你们这里招人,你看我行吗?”
早上饭点正是人多火热的时候。
老板娘抽出空,上下打量了下姜棠。
“行吧,就你了,先干再说。”
她领姜棠到了后厨一地碗面前。
“赶紧洗,等下前面没有干净的碗用了。”
“好的。”
姜棠相信自己,一定能靠自己养活自己的。
另一边。
“督军,已经找到小夫人了,今天在黑市找到你送给小夫人的钻石项链还有翡翠手镯。”
“小夫人昨晚带着那个瘸子去一家小诊所治病了。钻石项链就是在他的手里流出去的。”
“备车。”
小东西,找到她后,非抽烂她的小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