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六个月,老公当众扯掉我假发》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姜晚晴身患肿瘤,在第六次化疗当天,遭遇老公陆楚年和情人时瑶的羞辱与虐待。
在婆婆的寿宴上,时瑶嘲讽女主,陆楚年不仅不维护女主,还扯掉女主假发。女主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要展开报复。她同意参加国外第二期临床试验志愿者计划,并计划转移财产、毁掉公司,让背叛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女主回到家后,面对陆楚年和时瑶等人的无理要求和指责,没有妥协。陆楚年为了时瑶,强迫女主睡客房,甚至在寻找时瑶时暴力拖拽女主,导致女主受伤昏迷。女主醒来后在医院,陆楚年的表现让她感到恶心和绝望,心中复仇的想法更加强烈。
女主回忆了与陆楚年从相识相爱到创业成功的过往,对比如今陆楚年的背叛,感到无比悲凉。
化疗六个月,老公当众扯掉我假发正文阅读
第六次化疗这天,正赶上老公为婆婆庆祝七十大寿。
我从医院出来,匆匆赶去饭店。
刚找到一个空位坐下,老公的情人时瑶就指着我嘲讽:
“晚晴姐好像一尊蜡像,不戴假发的话会不会更像,好想看下哦。”
众人刹那爆发出阵阵嘲笑,如同锋利的刀,将我残存的自尊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强作镇定,说回头可以帮她量身打造一尊光头蜡像,就不用好奇别人了。
老公却骂我恶毒:
“瑶瑶只不过开个玩笑,你就咒她跟你一样得绝症?”
“把假发摘掉,满足瑶瑶好奇心,我就原谅你的冒犯。”
见我迟迟未动,他脸色变得阴沉。
转到我身后,不顾我的哀求,一把扯掉我的假发。
也扯掉我最后一丝尊严。
“晦气东西,你就不该来!”
我捂着脸跑出饭店,却听到他向亲朋好友调侃:
“都这样子了,再打扮也掩不住那股子死人味儿。”
“你们信不信,等我回家,她还巴巴给我煮醒酒茶呢。“
婆婆也应和道:
“得了这样的病,连孩子都生不了,除了讨好我们娘俩,谁会多看她一眼。”
我紧紧握拳,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插足我婚姻,我就破她美梦。
她轻视我付出,我就毁她晚年。
他背叛我感情,我就断他财路。
我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1
我没有回家,而是开车返回肿瘤医院找罗医生。
“罗医生,我同意参加国外第二期临床试验志愿者计划。”
罗医生十分震惊:
“你不是一直坚持留在国内,帮你老公把公司做大做强吗?”
我努力仰头,压下心中酸涩,苦笑一声:
“他很快就不是我老公了。”
“没有什么事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罗医生见过太多因重病而妻离子散的家庭,同情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你这个肿瘤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癌症,国内暂时没有专门的医疗团队研究这个罕见病,越早出国参与临床试验治疗生机越大。”
“刚好还有一个名额,我这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等你剩下的两次化疗结束,就安排出国。”
回到楼下,因为化疗反应我扶着路边的大树疯狂干呕。
五脏六腑仿佛揪成一团,身体止不住颤抖。
歇了片刻,我简单收拾好自己,疲惫不堪地走进电梯。
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热闹欢快的聊天声。
大门打开时,欢声笑语骤停。
陆楚年“腾”地站起来,将一个卡皮巴拉挂饰砸在我脸上,厉声呵斥道:
“瑶瑶只是个孩子,好奇心重了点,你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要求大半夜玩失踪?”
“亏得她还带了礼物给你赔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连个孩子都不如!”
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就活该把我的尊严踩在地下摩擦。
她是孩子他却把她养成小情人,他是变态有恋童癖吧。
我冷冷看着眼前的陆楚年,突然觉得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明明曾经他也像呵护珍宝一样把我捧在手心里。
就因为我生病,他就变了,变得面目可憎。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将招聘会上认识的时瑶养在了身边。
“不知道我今晚回家要喝解酒茶吗?”
“瑶瑶也喝醉了,头疼的厉害,你赶紧去厨房多煮一些来。”
我按了按被挂饰砸疼的脸颊,这才发现,陆楚年身后的沙发上,时瑶正躺在婆婆腿上,挑眉看着我。
一向横竖看我不顺眼,高高在上的婆婆竟笑容满面,屈尊给她揉着太阳穴。
我错愕地愣在原地,一动未动。
婆婆抬起头,皱眉抱怨:
“就说别让她去化疗,好好个人,化成了傻子。”
曾经,因为深爱陆楚年,我包容婆婆对我的各种无理挑剔。
但我绝对不接受他在外面养情人。
化疗第四个月,我们因为时瑶大吵一架。
我甚至以死相逼,让他们断了联系。
他当时气急了,口无遮拦冲我大吼:
“你得了这个病,迟早是要死的,等你一死,我立马娶她进门!”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天就把人带到医院来“看”我。
我气到差点心梗,愤怒又不甘。
拖着虚弱的身体,把他们打了出去。
此时看着时瑶挑衅的样子,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愿意要这个烂黄瓜,就给她好了。
只是为了我的计划,现在还不能跟他们撕破脸皮。
我踢开地上的卡皮巴拉,往厨房走去。
陆楚年得意的冲时瑶眨了眨眼。
今天打完针,一直没胃口吃饭,这会儿饿得胃里有些难受。
我给自己弄个点吃的,然后只端着一杯热牛奶出来。
陆楚年蹙着眉看我:
“解酒茶呢?”
我径直往卧室走,头也没回。
“想喝自己煮,你们三个健全的人又不是没长手,不至于指望我一个快要死的人伺候吧?”
我应景地弓起腰,重重咳嗽两声。
陆楚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难得没有暴怒,而是过来想要给我顺背。
他现在碰我一下都嫌恶心。
正想着怎么躲开,沙发上的时瑶哼哼唧唧叫了起来。
“楚年哥哥,瑶瑶头好痛。”
“阿姨年纪大了,让她早点休息,你来帮我揉揉好吗?”
陆楚年立马转身坐回沙发上,抱着时瑶的脑袋,边揉边哄:
“我的姑奶奶,都这么久了还没好受点吗?”
我回到卧室,当着他们的面,“嘭”的一声甩上房门。
最接受不了的是我的婆婆。
即使平时她不待见我,对我过多苛责,我也没有对她半分不敬。
此时,她颤抖着手指着门口:
“儿子啊,你看看,你看看她那个死样子,给谁甩脸子呢,真是气死老太婆我了。”
我没理会门外的咒骂声,喝完牛奶,简单洗漱完就睡了觉。
在我快要睡着时,床边深深塌了一块。
陆楚年窸窸窣窣爬上床,搂上我的腰。
我身子一僵,不理解时瑶就在家,他怎么还会到我房间来。
我扒开他的手:
“把你姑奶奶哄好了?”
“你就不怕她知道你偷偷来我房间,跟你闹腾吗?”
时瑶无理取闹,陆楚年会宠溺地抱着她轻哄,点着她鼻尖说她闹腾。
而我合理的诉求,反倒是对他不可理喻的折磨。
陆楚年躺平身子,重重叹了一口气:
“给她煮了解酒茶,哄睡了。”
“晚晴,不是我说你,你怎么病了病了反而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恶意针对她,结果好好的宴席,搞得大家都尴尬。”
陆楚年知道我耳根子软,两句好话就能哄好。
他的背叛让我遍体鳞伤,我已经不打算要他了。
但为了我的计划,我不能表现得太过锋芒毕露。
“陆楚年,你也答应过我,不会把她带回家。”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天太黑了,她一个娇弱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天黑?不安全?
心中早已麻木,只想冷笑。
为了看病,我经常深更半夜赶飞机赶高铁,也没见他担心过我。
“你以后也别再胡闹了,对身体不好。”
我很想反问他一句:你还在乎我的身体吗?
末了,我把话咽了下去,心平气和地跟他说:
“我最近正在考察几个投资项目,短期收益还不错,你不是急着融资让公司上市吗,可以试试。”
这个公司是我和陆楚年经营八年的心血。
他心里明白,我除了爱他,最在意的就是公司的前景。
他几乎毫无顾虑地答应下来。
“好,你是学金融的,投资理财这块还得靠你。”
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上次他把时瑶带到医院耀武扬威时,我就动了离婚的想法。
只是心中有太多不甘。
我陪着陆楚年白手起家,从一穷二白到功成名就。
凭什么我前人废了半条命栽的树要给她后来居上者乘凉?
得到陆楚年的首肯,我会在接下来两个月里,将家里所有流动资金,不动产断断续续以投资的名义抵押、转移。
最后合理变成法律承认的负债。
至于公司,既然带不走,我不介意亲手毁掉。
他们休想把公司当摇钱树,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正盘算着,陆楚年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只扫了一眼,弹跳下床,急匆匆穿上衣服。
寂静室内,传来时瑶委屈巴巴的声音:
“楚年哥哥你去哪了?”
“瑶瑶怕黑,身上也好痛,这个床板太硬了,瑶瑶想睡香香软软的大床。”
“啊,床上的倒刺戳破瑶瑶的腿了,好痛!”
陆楚年拍亮床头灯,看到我时,硬是吓得后退两步。
“瑶……瑶瑶不怕,我马上就来。”
我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对他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他白了我一眼,转身跑开。
以前为了不让陆楚年难过,睡觉我都戴着假发。
半夜经常又闷又痒,十分难受。
以后都不会再委屈自己了。
陆楚年出去还没五分钟,又折返回来。
用命令地语气通知我:
“晚晴,从今天起,你睡客房。”
“瑶瑶身子娇弱,睡不习惯榻榻米。”
我靠在床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陆楚年,你知道我有洁癖,她睡过的床,我嫌脏,不可能再睡!”
陆楚年阴沉着脸,正要跟我理论,却被时瑶一把拽住胳膊。
她小鹿一样的眼睛噙满泪水:
“对不起楚年哥哥,你别为了我跟晚晴姐吵架,都是瑶瑶不懂事,不该留下碍晚晴姐的眼,我马上就走……”
她说完,推了陆楚年一把,哭着跑开了。
陆楚年彻底急了,心疼地去拉她,结果捞了个空。
“瑶瑶!”
他没拉住时瑶,转而冲我劈头盖脸发火: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得罪你了?你说话为什么非要这么恶毒!”
“难怪你会得这样的病,都是你活该!”
“她都哭成那样了,你凭什么可以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觉?”
“你必须跟我去给瑶瑶道歉!”
他暴力把我从床上扯下来,不顾我穿着单薄睡衣,直接往外跑。
“陆楚年你放开我,我,我受不了这么剧烈的奔跑!”
我已经被化疗折磨的瘦弱不堪,没跑两步心脏就剧烈跳动,一股揪心的窒息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陆楚年却像没听见一样,疯狂拽着我寻找时瑶的身影。
身体终于不堪重负,我重重摔倒在地。
陆楚年焦急地想把我拽起来:
“没用的废物,赶紧给我起来!”
“瑶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我不是不想起来,而是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见我不肯配合用力,他直接拖着我继续往前跑。
我的睡裤被粗粝的水泥地面磨破,接着是皮肉。
鲜血在身后留下一趟长长的印记。
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我却发不出一声有力的呻吟。
大概跑了十多米,直到他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找到蜷缩成一团的时瑶。
我才得以结束被拖行的酷刑。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等他费了好些功夫哄好时瑶,抱着她往回走时,才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我。
他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
“姜晚晴,别以为装死就可以逃避责任,今天你必须给瑶瑶道歉!”
我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感受到喉咙里的干涩和几欲喷薄而出的血腥气。
陆楚年尤不解气,又重重踢了我一脚:
“姜晚晴,给你十秒,赶紧给我爬起来,别躺尸膈应人!”
“十、九、八、七……
回应他的,只有我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大腿下的一片血肉模糊。
“姜晚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耽搁,你最好赶紧给我滚起来!”
“姜晚晴?”
“姜晚晴!”
在他一声声咆哮中,我无力地陷入黑暗之中。
忍无可忍的陆楚年抬起一只脚,对准我的头,语气无比凶狠:
“姜晚晴!你再装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我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到十年前的我和陆楚年。
我们同在一家公司,我做金融他做科技。
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我们彼此欣赏,很快坠入爱河。
陆楚年会在每个节日准备惊喜,在每件小事上关注我的感受。
他向我许下的每一个承诺都会竭尽所能去完成。
所以当他向我求婚,许下这辈子只爱我只对我好的誓言时。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婚后,我们拿出全部积蓄开始创业。
最艰难的时候,我们拉不到一个项目,几乎面临刚创业就失败的状态。
为了支付昂贵的租金,我们两人省吃俭用,搬到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居住。
两个馒头一包泡面就是我们两个人一天的伙食。
我生日那天,陆楚年拿出身上仅剩的二十块钱给我买了一个小蛋糕。
插上蜡烛,祝我生日快乐。
泪流满面地说自己没用,让我受苦了。
那个时候真苦,可我觉得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再苦我也愿意。
幸好,后来,公司迎来转机,被我们盘活了。
在我们共同努力经营下,小公司逐渐壮大。
生活趋于稳定美满。
我以为会和陆楚年一直恩爱地走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一年前的备孕体检,查出我肚子里长了一个罕见肿瘤。
并不是陆楚年口中的绝症。
辗转半年,跑遍全国,得到的答案基本统一。
国内目前没有争对性的特效药,暂时只能靠化疗控制肿瘤生长。
我开始了痛苦的化疗。
他开始娇养时瑶。
他为了时瑶羞辱我,打骂我。
为了讨时瑶欢心,当众扯掉我的假发,纵容所有人取笑嘲讽我。
时瑶却躲在他身后,冲我阴侧侧的笑。
我身子一震,猛然惊醒。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罗医生痛心疾首地训斥着站在墙角的陆楚年。
“输液港都脱落了,万一扎破血管,造成血栓堵塞,隐藏风险可是致命的。”
“她化疗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不是白折腾了吗?”
“你看她那一身伤,我们给她处理的时候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你轻飘飘一句不是故意的,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中生出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他不顾我的乞求,狠心将我拖在地上的场景历历在目,听到他的声音,我都恶心的想吐。
此时此刻,想刀死那对渣男贱女的心达到顶峰。
陆楚年发现我醒了,推开医生,兴奋地向我冲来。
“晚晴,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他眼眶通红,紧紧握住我的手,认真看着我的脸。
眼里的担忧不像是装的。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他因为时瑶对我恶语相向,亲手将我们的情谊击碎。
又为了她罔顾我的性命安全,对我如此残暴。
现在又装什么深情呢?
我只是用力吸气,身上就传来尖锐的疼痛。
我没力气抽出手,虚弱吼道:
“滚开!别碰我!”
轻轻扯动嘴角,脸颊像针扎一样。
我不敢想象那晚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眼角一滴泪无声滑落。
我的声音毫无威慑力,陆楚年固执地抓着我的手。
我求助地看向罗医生:
“罗医生,我不想见到他,麻烦把他赶走。”
罗医生便冷着脸赶他。
陆楚年“噗通”跪在地上,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愧疚急切解释:
“晚晴对不起。”
“昨晚是我太着急了,你知道的,瑶瑶有黑暗恐惧症,那么晚了,我不能不管她。”
“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莽撞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是怕我真死了,做鬼缠上他,才会这么低声下气吧。
心中只剩可怜的冷笑。
罗医生见赶不走他,叹息一声走出病房。
陆楚年在我身边坐下,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晚晴,你饿不饿?渴不渴?”
“你别不理我,跟我说句话好吗?”
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疲惫地开了口:
“你闭嘴,我想清静清静都不行吗!”
“好,好,我不说话,就在这守着你,你安心睡觉。”
他人在这里,心却早已飞走。
手机不离手,不时传来”哒哒“触摸屏幕,回复消息的声音。
还没坐到五分钟,手机就响了。
那是他为时瑶设置的专属铃声。
陆楚年急急忙忙出去接了电话。
三分钟后回来,支支吾吾跟我解释:
“晚晴,那个,公司突然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你先好好休息,我处理完了立马来陪你。”
我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心里清楚他不会再来了。
陆楚年走后,空气都变得松快。
我缓了好一会才聚起一点力气。
拿起手机,给专做资产抵押的闺蜜打了个电话。
长达一个小时的交流,告诉她我的诉求。
准备放下手机时,不小心点到朋友圈更新动态。
映入眼帘的是时瑶二十分钟前发的一张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图片,配文:
“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原谅你了。”
后面跟着五个可爱的亲亲表情包。
我默默将图片保存,截图。
日后这都将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追回。
点开她的主页,上一条朋友圈更新于昨晚,我昏迷之后。
没有配图,只有一句:
“他不要我了……”
所以,陆楚年是急着哄他姑奶奶去了。
为了方便我实时计划,我申请在医院保健科常住下来。
那天陆楚年走后,再没来看过我一次。
他又一次食言了。
不过我并不在意,反而感到很轻松。
没有我的打扰,陆楚年成天和时瑶腻歪在一起。
当他和时瑶像热恋情侣一样出入酒店时,我偷偷帮助死对头公司跟他打擂台,抢了他好几单大生意。
当他与时瑶畅游冰岛,享受极光之美时,我顺利将所有资产转移,走向负债。
当他带时瑶观看时装走秀时,我已经利用转移的资产在国外买了独栋别墅。
当他忙于工作而暂时忽略时瑶时,我让人故意接近她。
引诱她步入奢华的陷阱,沉溺高消费,出入她曾遥不可及的高端场合,见识令人目眩的名利场。
她日益膨胀的欲望与野心都将由陆楚年买单。
陆楚年手上的流动资金大概也见底了。
只要把时瑶这根风筝线紧紧拽在手里,就不怕拖不垮陆楚年。
我亲手将她捧上云端的高坛,只为见证他们一起坠落尘埃的惨状。
最后两次化疗悄然结束,离出国只剩最后三天。
这天闺蜜带着一打文件来向我汇报情况。
“我把控的刚刚好,以现在的行情估计,你卖掉公司股份正好偿还你那部分负债。”
“你老公除了像你一样卖股份填补亏空,应该也没别的路可以走。”
“等婚离掉了,公司垮了,那个渣男一穷二白,看他还怎么在外面养女人!”
闺蜜话音刚落,病房门猝不及防的打开。
看着陆楚年阴沉着脸进来,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视线如刀,在我和闺蜜身上来回游走,冷声问道:
“谁的公司垮了?谁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