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简介
小说讲述了纪云朝悲惨的遭遇和最终的反击。
纪云朝被小侯爷赵阳和大姐纪梦然私通之事牵连,为保大姐名誉,被推出去顶罪。父亲为家族名誉将她送进教司坊,她天赋出众成为花魁。赵阳曾承诺接手侯府后娶她,却在接手后娶了纪梦然,还在成亲当日让纪云朝穿着青衫薄纱给众人跳舞,并羞辱她。
纪云朝在侯府遭受众人的嘲笑和侮辱,大姐纪梦然假惺惺,赵阳对她百般欺凌。就在纪云朝绝望欲咬舌自尽时,镇北王周柯赶到救下她,并将赵阳和纪梦然扣下带进宫。
在宫中,周柯向皇帝质问,纪云朝告御状称自己是被冤枉的,私通的是赵阳和纪梦然。面对赵阳的反驳,纪云朝提出质疑让赵阳无话可说。
只是当时已惘然正文阅读
小侯爷赵阳跟我大姐私通,为了保住她的名誉,将我推出去顶罪。
我爹为了家族名誉将我送进了教司坊学规矩,我天赋异禀,成了千金难求的花魁。
赵阳看着我满眼心疼:“云朝,你绝对不会白受这委屈,等我接手了侯府立马娶你过门。”
他深情款款,不准恩客碰我,我信以为真。
可等他接手侯府后,大摆宴席,十里红妆娶我嫡姐,成亲当日,点名让我穿着青衫薄纱去给众人跳舞。并对着众人说道:“当年纪二小姐可是梦浪得很,若不是本侯爷洁身自好,可就被她爬床成功了,如今你们看看,教司坊调教的人,居然还敢肖想侯府夫人?我嘱咐教司坊的人将她养的冰清玉洁,为的就是今日将她送给各位,诸位一定要尽兴啊。”
他牵着我的大姐表忠心:“梦然,你放心,侯府的夫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我无助的看着一群人对我垂涎,咬舌自尽的药压在牙底差点磨碎,镇北王周柯赶到。
“我倒想看看谁想动本王的王妃?”
01.
“诸位,这堂中献舞的可是当初明冠京都的纪二小姐,纪云朝,可你们不知道,纪二小姐可是孟浪的很,若不是当初本侯爷洁身自好,她可就自荐枕席成功了,诸位且看看她如今的装扮,勾引人的动作,果然是天生勾引人的下贱胚子,就这样还肖想本侯爷娶她为妻,我看她死性不改,便想着成全她,嘱咐教司坊的人,不让她接人,为的就是今日让诸位好生的享用,教司坊调教出来的花魁,诸位可一定要尽兴啊。”
随着他话落,我听到一旁众人议论纷纷。
来的都是赵阳朝堂上的同僚,本就是声色场上好色人,如今我人微言轻,被当做物品一样打量,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阳,大声道:“你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当初在纪家颠鸾倒凤的明明是你和纪梦然。”
我痛恨的看着他们这对狗男女,这三年,他们害得我名誉扫地,居然还要在今日给我这样的难堪。
我听到一众人听到我的话,不屑的嗤笑起来:“当年都说纪家二小姐比大小姐才气出众,甚至陛下都有给太子做侧妃的打算,可自己却自甘堕落,自荐枕席,害得小侯爷和纪大姑娘一直无法成婚,如今看着侯夫人当不成却要给纪大姑娘泼脏水,真的是罪大恶极。”
“无妨,等今夜之后,我们好好教教她规矩,让我们也知道知道,教司坊调教出来的花魁是多么的可人。”
“对,也让她知道知道肖想别人,破坏别人的代价。”
“说当初纪二小姐满身才华,其实都是读的什么淫词艳曲吧。哈哈哈哈。”
他们笑作一团,眼里都是对我的欲念和不屑,口口声声说要教训我,与我做尽肮脏事,其实不过是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这样的人,这三年,我在教司坊见过很多。
有许多寒门贵子,说是与我写诗作赋,其实也是趁着机会占着便宜。
不过是男人的借口罢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我大姐,纪梦然,她本是跟我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却因着当初皇后对我的称赞,对我赶尽杀绝。
她看我瞧着她,暗暗的勾了唇:“妹妹,当初送你去教司坊是爹的主意,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许多委屈,可我让他接你回来的时候,爹每次都大发雷霆,你也别怪我,你本就给纪家丢尽了颜面,我知道你想接着侯爷跳出牢笼,可我是你的亲姐姐呀,你怎么能为了自己再一次破坏我的姻缘呢?”
02.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可真是让其他人心疼死了。
赵阳首当其冲的过来给了我一巴掌:“早就知道你对本侯爷图谋不轨,今日你要是给本侯爷把这群宾客伺候好了,本侯也不介意让你留下来当个通房丫鬟,也算是给了你姐姐积福,你若是不从,从侯府出去,教司坊的狗都可欺凌你。”
“赵阳,你别欺人太甚,我纪云朝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么糟蹋,你们可以欺辱我的身体,却困不住我的灵魂,”
我看着赵阳,笑出了声,我在教司坊三年,早就见识过了男人的无情与见异思迁,我怎么敢真的在赵阳这样一个让我出去顶罪的男人身上下注,可我从进了教司坊便没了人权。
今日来的时候,我便已经想到了,或许要你死我活。
可我不曾想,赵阳居然让我屈辱至此,我拿着钗子给了他一下,被他打了一巴掌:“贱人,能让你伺候这么多达官贵人是你的福气,你还要不识好歹,你以为你这烂身子是谁都想碰的吗?”
说完,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身上的薄纱撕碎。
“你们都来看看,勾栏院里出来的女人,总是忍不住勾引人,我让她盛装打扮,她却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我跟她欢好的?这样的女人,居然还肖想我们侯府的夫人,她也配。”
我被他拽的东倒西歪,一旁的纪梦然看着我无动于衷。
我说出不出话来,眼里都是为什么,这时候纪梦然好似突然变得十分心疼我的样子:“夫君,你弄疼云朝了,她即使有诸多不是也是我的妹妹啊,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撕碎她的衣裳,让诸位大人看到她的身体呢?”
说着她作势要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披给我,这一幕正好刺激了赵阳。
“你可是我的侯夫人,怎么能当众脱衣服,纪云朝在教司坊被人调教的时候便已经被瞧光了身子,哪里值得你为她这么做了?”
他们一幅情深意切的样子又得了许多人的吹捧,而我就那么衣衫褴褛的被扔在堂中成了谈资。
我看到纪梦然对着我说了一句口型话:“你就该待在泥里。”
心头一酸,这个贱人为什么还活着,我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纪梦然,我要杀了你。”
03.
我起的太快,他们都始料未及,赵阳本能的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贱人,你姐姐这么心疼你你居然动了杀心,果然是该死,但是你放心,你今日坏了我们的婚礼,我肯定让你好好涨涨教训。”
说着他就将我往外拖:“既然跟着诸位大人你不乐意,那门口的家丁人多可以满足你。”
我抵着牙齿呼气,心里突然庆幸起来,我怎么会不知道赵阳这样的人是个薄情人呢,从教司坊来的路上,我便将那刻维护我尊严的药放在了牙底,若是赵阳让我活不下去,我便咬碎自尽也要自保。
舌尖抵住牙根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声暴怒:“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这么欺辱本王的王妃的?”
转眼之间,赵阳被一脚踢飞,紧紧接着一脸杀神模样的男人走到我的身边,他小心翼翼的见我揽进怀里:“云朝,别怕,”
我镇北王周柯。
我紧绷的心一松,倒在他的怀里,就差一点点,他如果晚到一点点,迎接我的便是死。
我在他怀里看到了赵阳和纪梦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
赵阳是怕到极致的恐惧,纪梦然则是震惊,不甘心,还有不可思议,她甚至不顾自己柔弱的形象,大着胆子问周柯:“镇北王知不知道,我妹妹已经被人看光了身子,早就配不得镇北王妃这样的称呼了。”
说着她就往周柯面前靠,被周柯一把剑挡在胸前:“怎么?侯夫人还想伤害本王的王妃不成?”
周柯黑着脸道:“今日之事,自有陛下给我一番交代,至于你们侯府能不能保得住,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说完,他直接让人将赵阳和嫡姐扣下,给我换了衣裳抱着我进了宫。
他语气不善,身上杀伐之气严重,我却不觉得怕。
皇帝早都在宫里等着了,但是他脸色十分不好,周柯将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陛下,当初我想娶纪云朝过门时,你们却非要将她许配给太子,后来她被家族开罪送去了教司坊,您说只要我打下西边的图鲁,就让我娶她,这中间您会关照教司坊不会污了纪云朝,三年,您拿着她当借口,让我死心塌地的效命,今夜却不让我带兵入京都,臣想问,您的目的是为了跟赵阳里应外合,想要将我的王妃置于死地吗?”
“你不要每次见到朕都是毛毛躁躁的,朕没有这个意思,不让你带兵进京都是因为你的兵会让百姓害怕,我不是允许你先去看纪二小姐了吗?至于教司坊,是她的父亲请求我,说她大姐难得出嫁,她作为一个妹妹到底是该出席的,朕也是一片好心,”
皇帝对他的质问并没有生气,而是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句。
他也没有介意周柯将我放在座位上的事,而是对着一旁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赵阳,我已经多次警告你了,不要动纪二小姐的心思了,你居然还出言羞辱?”
04.
赵阳被皇帝吓坏了,他看着好似随时要撕了他的周柯,一遍磕头,一遍哭泣:“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不是臣想要羞辱纪云朝,而是她一直对臣贼心不死,又想谋害梦然,我才想给她点教训的,当年的事大家都知道,因为她不检点自己,差点害了我和梦然,如今她又肖想侯夫人,臣从来不知道她是镇北王的王妃啊,否则臣也不会如此的不留言面。”
他越说越委屈,甚至指着我说:“陛下,当初纪家二小姐的事,您也是知道的,不然她可是太子妃啊,若是没有大错怎么会被他父亲送去教司坊呢?”
他说的似乎句句有理,皇帝沉默了。
周柯一直没说话,我清了清嗓子,艰难开口,因为在侯府过于声嘶力竭,说出的声音都是嘶哑的:“陛下,小女纪云朝要告御状。”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周柯赶紧护住我。
皇帝看了我一眼,立马说:“由于你刚受了惊吓,朕允许你坐着回话。”
“谢陛下。”
纪梦然突然就站了起来:“陛下,纪云朝在教司坊那里早就学会了不折手段,她的话不可信。”
“纪家大小姐,你没听到刚刚镇北王说的,教司坊真正授命的朕吗?这三年纪二小姐如何被教导,朕可比你清楚,难不成你说朕手段也不干净?”
纪梦然一下子慌了,连忙磕头:“陛下,臣女绝无此意。”
但她一直磕头,皇帝都没理,而是看着我说:“你说要告御状,朕答应你,但是你不能欺君,否则即使你是镇北王喜欢的女子,朕也要发落你。”
“陛下容禀,小女子并非与人私通,当初私通的另有其人。而我的父亲,还有赵侯爷为了掩盖这个真相,将我推出去顶罪。”
“你这话可有证据,你要知道状告父亲可是不孝,且赵侯爷也有官职,可不是随意能诬赖的。”
“是,因为当时与人私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侯爷赵阳,还有我的大姐纪梦然。”终于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并不轻松,因为这么多年,我每次说到这个说辞的时候,并没有人相信。
但是我还是坚信,总有一天,真相能大白于天下。
赵阳直接反问:“当初你爬上我的床,你们纪家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能作证,你居然还狡辩。”
我不管他的质问,直接反问:“那时我已经被太子相看上了,皇后还允许我留在宫中,我根本来不及见到侯爷,我也想知道,我才宫里出去,为什么侯爷就刚巧出现在了纪府,且当时,我们被捉奸的地方还是我大姐的卧房。”
“难道说,是我误入了,即便不是我,侯爷擅自进我大姐的房间就对吗?”
私通外男可是大罪,赵阳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