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婆婆进ICU抢救时,未婚夫在陪白月光跳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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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婆婆进ICU抢救时,未婚夫在陪白月光跳伞》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韩冉和未婚夫蒋修在去领证的路上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女主角韩冉和蒋修在去领证途中,两人的电话同时响起。蒋修接到白月光林诺诺的跳伞邀请,韩冉收到准婆婆刘春兰的病危通知。蒋修在冷战中强行将韩冉拖下车扬长而去,韩冉冒雨赶到医院,却因未领证无法为婆婆签手术同意书。尽管韩冉坚持手术并垫付几十万医药费,仍未能救回婆婆。蒋修起初不相信母亲病危,与林诺诺在外玩乐,对韩冉的电话冷嘲热讽。韩冉为救婆婆四处筹钱,却遭亲朋误解,最终婆婆手术成功但情况依然危急,韩冉无力支付后续费用而开启网络直播。

    韩冉在这段经历中经历了情感的背叛、准婆婆的病危、亲朋的误解和经济的巨大压力。

    

《准婆婆进ICU抢救时,未婚夫在陪白月光跳伞》小说

准婆婆进ICU抢救时,未婚夫在陪白月光跳伞正文阅读

    

    和未婚夫去领证的路上,我俩的电话同时响起。

    他接到白月光的跳伞邀请,我收到准婆婆的病危通知。

    冷战中的他没等我开口,在高架桥上把我强行拖下车,便扬长而去。

    我顶着瓢泼大雨赶到医院时,准婆婆正躺在ICU等待开颅手术。

    医生听到我的身份却变了脸色:

    “你不是患者的女儿,是她儿媳妇啊!那有结婚证明吗?没法证明亲属关系,就不能签手术同意书!”

    “赶快喊你老公过来!你婆婆的颅内严重感染,随时会脑死亡,必须立刻手术!”

    没做结婚登记,我根本拿不出证明。

    可未婚夫玩双人跳伞上了头,正在野外和白月光激情缠绵。

    因为耽误了急救时间,即便我坚持让医生手术,又垫付了几十万的医药费,还是没能救回准婆婆。

    等未婚夫得到准婆婆去世的消息,精神完全崩溃了。

    1

    “您好!我是刘春兰的家属,请问她在哪个科室?”

    护士震惊地瞪住我,愣了半天,才指了指ICU的方向。

    一阵穿堂风吹过。

    我打了个寒颤。

    提起裹满泥浆的裙摆,踩着灌满污水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扶着墙挪动。

    小腿肚在剧烈颤抖。

    分不清是冻的,还是累的。

    一小时前,我和未婚夫蒋修,在去领证的路上吵了起来。

    情绪失控之时,我俩的手机同时响起。

    他先接起电话。

    听筒里是阵阵甜腻的娇嗔,在说“跳伞”“野外”“害怕”之类的字眼。

    我也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医生的焦急催促:

    “请问是刘春兰的家属吗?她正在ICU抢救,请速来一中心医院!”

    我和蒋修一起挂断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他一脚踩住刹车。

    “韩冉,滚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后车差点追尾。

    司机锤了几下喇叭还不解气,又摇下车窗开始咒骂。

    蒋修置若罔闻,拉开副驾车门,把我拖出车外。

    我恋爱五年,即将领证的男友,把我扔在了风雨大作,车辆湍急的高架桥上。

    这里不允许停车,我只能步行下桥。

    等我顶着瓢泼大雨,走到三公里外的出口时,已经满身泥泞,连出租车都不愿拉我。

    终于赶到医院,医生听到我的身份却变了脸色:

    “儿媳妇?你不是刘春兰的女儿啊!”

    “那你有结婚证明吗?证明你和她儿子是夫妻关系。”

    医生给了我一份指南,说只要有手机和身份证号,就能调出结婚登记记录。

    我傻了眼。

    我和蒋修还没领结婚证呢!

    我拼命扒拉着手机相册。

    翻到底后才惊讶发现,我从没和蒋修照过甜蜜合影。

    医生猜出我的意图,遗憾地摇了摇头。

    “没用的,医院一般只认直系亲属的签字,直系亲属本就不包括儿媳妇。”

    “刘春兰的情况危急,又联系不上他儿子,医院才给了你通融的机会,我们已经担了极大的风险!”

    这时,抢救室再次下发婆婆的病危通知。

    仪器“滴滴”的报警声如魔咒,在我耳边交错响起。

    医生的表情变得焦急又严肃:

    “我们做了所有能做的抢救措施!”

    “你婆婆严重颅内感染,随时会死亡!要想保命,必须插管,做开颅手术。”

    “没法证明亲属关系,就不能签手术同意书!你还是尽快喊她儿子来做决定吧!”

    透过门上的小窗,我看到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准婆婆,浑身插满管子。

    呼吸罩下的脸,白得像纸。

    只有虚弱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晕开了鞋面上的泥渍。

    我心底唯一的执念是,疯狂给蒋修打电话。

    或许是不胜其扰,打到第二十遍时。

    他终于接了起来。

    “蒋修,妈出事了要做手术,你赶快来医院!”

    我吸了下鼻涕,哽咽着还没说完,就被他几声冷笑打断:

    “韩冉,一纸结婚证而已,没必要拉着我妈一起演戏!”

    “怎么,你是想说我妈要做手术,逼我回去签字是吧!行,我同意,你们做吧,把她心脏挖出来我也同意!”

    “放心,当年她能成功拆散我和诺诺,自然也能逼我和你领证。”

    “等我心情好了,你们自然会如愿!”

    电话挂断前,我听到呼啸风声中,那句附在蒋修耳边的动人情话:

    “修哥哥,让我们谈一场,从三万英尺到地面的绝美爱恋吧。”

    2

    这些话让我彻底寒了心。

    蒋修,你欠我的,何止是一纸结婚证?

    五年前,有A大校草之称的他,成了我的跟屁虫。

    他给我春天的满捧山茶花,夏天的清凉雪糕桶,立秋的第一杯奶茶,初雪后的可爱雪人。

    那时,他一脸宠溺,说着甜言蜜语:

    “别人有的,我的冉冉宝贝,一样不落都得有!”

    直到三天前,我听到蒋修和兄弟王鹏打电话。

    说起我时,他眉眼间尽是嘲弄讥讽。

    “呵!你说韩冉?她连林诺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可念起“林诺诺”三个字时,他连呼吸都温柔得要命。

    “除了一纸婚书,诺诺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摘下来给她!”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林诺诺。

    原来,我不过是蒋修输了大冒险的赌注。

    他的情话与宠爱,都是拙劣又廉价的套路。

    可他猛烈的追求攻势,却让我乱了少女之心。

    在福利院长大的我,对男女之事甚是单纯。

    十九岁时,他把我灌醉,把我哄骗着抱上床,又把我送进流产室,说着一定会娶我的狗屁誓言。

    其实,是在国外留学的林诺诺有了新欢,他把憋屈的欲火发泄到了我身上。

    二十一岁时,他用我们不合适的借口,冷暴力逼我分手,还假惺惺地说是为我好。

    其实,是林诺诺和男友分手了,他在等她的回心转意。

    二十三岁时,他死缠烂打地闹到我的公司,当着领导同事的面向我深情求婚。

    其实,是林诺诺闪婚了,心灰意冷的他,想起了还在原地等复合的我。

    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在去领证的路上知道的。

    我不过是讲出真相,平静地提出分手。

    被戳到痛处的蒋修,却瞬间恼羞成怒。

    “韩冉,你有病啊?”

    “我骗你什么了!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吗?”

    “非在这个节骨眼上闹!?想找碴报复就直说!”

    毕竟,他前一秒还在兄弟群炫耀,我这个胸大无脑的洋娃娃,被他成功娶回家玩弄了。

    要是被我甩了,他定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蒋修踩住油门,猛打方向盘,开始不断超车。

    我失声尖叫,苦苦哀求他停手。

    直到我俩的电话同时响起。

    他接到白月光的跳伞邀请。

    而我,收到了准婆婆的病危通知。

    不论有多恨蒋修,我对准婆婆依然是满腔尊敬与爱戴。

    作为单亲母亲的她,常年连打三分零工,昼夜不休,才把蒋修供到大学毕业。

    知道我是孤儿后,她更是把我当亲闺女疼。

    冬天都在穿破洞单鞋的她,在我嫁进蒋家前,给我买足了三金,备够了彩礼。

    甚至把祖传的手镯偷偷赠我,说是替我妈准备的嫁妆。

    这个和蔼善良的小老太太,没享过儿子一天福,就躺进了ICU。

    想着想着,我猛地忆起,前阵子婆婆生了场大病,蒋修不在身边。

    为了避免意外,她和我签了一份授权委托书,里面给了我手术时签字的权利,还找公证处登记过。

    于是,我再次找上医生。

    他听完蒋修的电话录音,气得把笔拍在桌上。

    “这儿子是人吗?应该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又拿出授权书。

    医生缓和了情绪,赞许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刘春兰给你的备注都是闺女,她那没良心的儿子,真不如你这个孝顺的准儿媳,不过……”

    医生忽地顿住,同情地盯着我,犹豫半天才开口:

    “做手术没问题,但关于医药费,你得有心理准备。”

    “老太太没有医保,你得先准备二十万,这只是保守估计,实际花费可能更高!”

    3

    我落下的心,再次悬起。

    我才毕业一年,还背着助学贷款。

    哪怕我掏光积蓄,也拿不出二十万。

    但我还是坚定地告诉医生:

    “没问题,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能保住婆婆的命,我都接受!”

    事态危急,我选择在朋友圈求助。

    动态发布不过两分钟,蒋修的兄弟王鹏打来了电话。

    “嫂子,就算你再生气,也没必要咒阿姨死啊!”

    我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王鹏冷哼一声:

    “算我多管闲事!我好心拉你出火坑,你倒好,明知蒋修最记挂他妈,还拉着阿姨陪你胡闹演戏!”

    “躺在ICU,急需治疗费?韩冉,这个套路一眼假!”

    王鹏正是告诉我蒋修所有秘密的人。

    我以为他有最基本的道德良知。

    没想到,还真是“人以群分”。

    我嘲讽一笑:“怎么,这些都是蒋修告诉你的?”

    “用不着他说!韩冉,怪不得修哥更爱诺诺,她可比你通情达理多了!”

    王鹏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大嗓门下透着几分心虚。

    我不想和他废话,挂了电话。

    打开微信,发现朋友圈被亲朋刷爆了,还不断有人来加我好友。

    【您好,我是春兰婶婶的远房侄子,这六千块钱是晚辈的心意,我们全家都在祈祷手术顺利!】

    【春兰姐怎么样了?别心疼钱啊,我去帮你们凑!】

    【冉冉,看一下银行卡,救人重要,这钱不用还了。】

    幸好婆婆和我的人缘不错。

    一下午的时间,我就收到了几万块钱。

    我记下所有捐款人,拍照更新动态:

    【感谢大家的爱心捐助,这些钱都算是借款,日后我定全数归还!】

    我缴了部分医药费,让婆婆先做手术。

    手术室外,我忐忑得心脏狂跳,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不停转圈。

    时不时双手合一,祈求老天给婆婆一条生路。

    忽得,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打开一看,发现前一秒还在关怀问候的亲朋,集体对我口诛笔伐。

    婆婆的侄子发来一长串的语音:

    【缺钱就直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拿我婶子的命开玩笑,这不是诈骗吗?】

    【限你十分钟,把钱退回来,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的好友们也对我恶语相向:

    【从没想过善意会被利用,算我识人不清!】

    【几千块看清一个人的本性,挺划算的。韩冉,钱不用还,但也别再联系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迷茫,是无措。

    “哈哈,没想到我会来吧!谎言都被戳穿了,看你们还怎么演!”

    电梯口忽然出现王鹏的身影,他举起手机,对上了我的脸。

    我惨白的脸色和一地的缴费单据,让他的动作僵住了。

    医生在此刻推门而出。

    “韩女士,刘春兰的生命体征极不稳定,抓紧时间通知其他亲属,要是出现最坏的结果,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这是我今天签的第六张病危通知书。

    身体和脑子皆已麻木了,只有本能操控着我,接过了纸笔。

    王鹏被吓傻了,喃喃地解释道:

    “修哥,修哥说阿姨没事,还在外面陪他跳伞呢,是你心生怨恨,想报复骗钱。他还发了朋友圈……”

    听到这话,我点开了蒋修的动态,他的置顶文案是:

    【家母身体康健,劳烦大家费心了。】

    【捐款之事与蒋家无关,等我弄清缘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文末,附上了婆婆笑靥如花的旧照。

    我气不打一处来。

    蒋修字字没提我,却字字在说我的不对。

    王鹏哆嗦着给蒋修打电话。

    “修哥,阿姨好像真不行了,你,你赶快过来吧!”

    可对面只有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和男女混合的粗喘。

    看来,这场跨越三万英尺的绝美爱恋,落地了还在继续。

    4

    “嫂子,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修哥他……”

    王鹏想替蒋修辩解,可支吾了半天,越说越尴尬。

    我嗤笑出声:“呵,你倒是说啊,我想的是哪样?”

    回答我的,是听筒里女声夹带哭腔的尖叫,和男声发泄成功的舒畅嘶吼。

    暴风雨终于平静。

    十分钟后,林诺诺拿起了电话,她哑着暧昧的嗓音娇嗔道:

    “鹏哥哥,你也想替韩冉说情吗?没用的,这次是她太过分了!”

    蒋修也在一旁恶意满满地调笑:

    “王鹏,让你去拍证据,你怎么站到韩冉那边了!”

    “难道爱上她了?要不我介绍你们也来玩玩双人跳伞!”

    电话被挂断了。

    王鹏苦笑着看向我。

    我无力地耸了耸肩。

    婆婆的检查资料与缴费单据,我早就打包发给了蒋修。

    他死活不信,我也没办法。

    万幸的是,婆婆的开颅手术很成功。

    但坏消息是,她全身器官持续衰竭,只能靠仪器维系生命。

    我从几个医生嘴里,听到了婆婆受伤的经过。

    今天清晨,她骑电动车时突发心脏病,摔进了路边水沟。

    不光脑袋磕到了石阶,肺里也灌进了雨水。

    她被好心人送去医院时,心脏几度停跳,给全身脏器带来了不可逆的损伤。

    颅内感染,肺部发炎,器官衰竭。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几乎给婆婆判了死刑。

    即便有奇迹发生,婆婆也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总算理解,手术前医生对我报以同情的原因。

    光是维持婆婆生命的仪器,一天就要烧掉几万块钱。

    二十万,真的只是保守估计。

    “冉冉,是你吗……?”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抬头一看,婆婆竟然醒了。

    “你和蒋修没有领证吧?”

    她气若游丝地问道。

    听到否定的答案,她松了一口气。

    “没有就好,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小修他配不上你!”

    我忽然意识到,婆婆出事的地点,是去我家的必经之路。

    “妈,您不会是为了阻止我们领证,才骑电动车出门的吧!”

    婆婆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刚想追问婆婆阻拦我们的原因。

    可她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这时,医院送来了最新的账单。

    大几万的费用,我已经支付不起了。

    看到病床上的连喘气都费劲的婆婆,想起叫嚷着还钱的亲朋。

    我被逼无奈打开了网络直播。

    工作之余,我运营了一个穿搭账号,有一万多号粉丝。

    虽然账号没赚到钱,但人气还不错。

    得益于粉丝们的宣传,我收到了不少捐款。

    钱是不用愁了,婆婆的状态却越来越糟。

    她没了抵抗力,体内炎症不断,一瓶瓶的抗生素往血管里打着,依然高烧不退。

    她痛苦的呻吟回荡在病房,偶尔会念叨起我和蒋修的名字。

    医生都劝我放弃治疗。

    说老人家太让人心疼了,既花钱又受罪,不如痛痛快快让她走吧。

    可这事我真没资格决定。

    蒋修的行为再丧尽天良,婆婆毕竟是他亲妈。

    而我,只是个没入门的准儿媳。

    这两天,我给蒋修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

    全部石沉大海。

    直到三天后,我去给婆婆接擦身子的热水,意外看到了隔壁急诊室的蒋修。

    我以为他是来看婆婆的,着急地朝他挥了挥手。

    蒋修一脸出乎意料的神情。

    怒气冲冲走过来,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韩冉,这出戏还没演完吗?”

    “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我妈要死了,那你就赶快和她一起去死吧!”

    他的声音很大,透过虚掩的门缝,传进了婆婆的病房。

    下一秒,刺耳的报警声响起。

    婆婆的心电图剧烈抖动了几下。

    然后,回归到一条直线。

    医生护士冲了进去,不断按压着婆婆的胸部。

    可心电图再也没起过波澜。

    “嘭!”

    我瘫软在地,直播中的手机从手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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