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莫雨熙是小说《神算仙尊》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風生水起写的一款都市修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神算仙尊》的章节内容
“林枭,你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林枭家屋后的树林里,李春花冷着脸,双眼死死地盯着林枭。
“什么咋想的?”林枭反问。
“你少在这跟我装糊涂!”
李春花提高声音,“明天你爷烧完三七,你是继续上学还是怎么的?”
“我不想上学了。”林枭说,“爷爷不在了,我必须扛起这个家!”
“你怎么扛?”听林枭说不想上学,李春花面色一冷,“像你爷那样,出去摆摊算命?”
她向前压了一步,用手点着林枭的胸口说:“林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爷给人算了一辈子命,到死还是个穷光蛋,你以为算命能发家?”
“还有,你那个妹妹咋回事,村里谁不知道?”
“他们咋说我管不着,反正我不信!”林枭目光坚定的看向远处。
“那我怎么办?”李春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想让我嫁给一个社会底层的臭农民?”
林枭转回头,冷冷地瞪着李春花。
“农民靠双手养活自己,怎么就社会底层了?”
“你爹你妈,你爷你奶都是农民,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农民?”
“我不管!”
李春花声音尖细,整个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就是不想嫁给农民,我就是要离开这个穷山沟!”
她跺着脚,发黄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好似被风扬起的乱草。
林枭站在原地,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李春花发了一阵疯,抬头时刚好看到林枭脸上的表情。
“林枭,你啥意思?”
李春花仰着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冷哼道:
“实话告诉你,我二姨给我介绍了个对象,男方家里的条件非常好。我妈说了,你要是不去上学,咱俩的事就黄了!”
“黄就黄!”
林枭不以为然地说:“当初要不是你妈死皮赖脸,非让我和你定什么娃娃亲,我才不会和你定亲呢!”
“你这意思……是我们委屈你了呗?”
李春花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以后,咱俩再无瓜葛!”
李春花说完转身要走,就听林枭说:“亲事可以黄,但是过年的时候,我爷给你的两千块钱,你得还给我!”
“那是你爷给我的!”李春花昂首道。
“那是我爷给他孙媳妇的!”林枭纠正道,“现在咱们黄了,这钱你必须还!”
“我要是不还呢?”李春花问。
“以我对你的了解……”林枭向下瞟了一眼,继续道,“你应该不会不还!”
李春花知道,林枭口中的“了解”指的是什么。
万一他在自己对象面前胡咧咧,自己的好事肯定会让他搅黄!
“林枭,就两千块钱,你至于吗?”
“至于!”林枭说,“两千块钱对我来说,已经不少了。”
李春花闻言冷笑,摇头说道:
“瞧你那穷酸样,两千块钱你还当回事了,小气白咧,一看就难成大事!”
林枭淡淡一笑。
“我爷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爷说,只有尊重钱的人,才会有更多的钱!所以,那两千块钱,一个子都不能少!”
“还有,你上个星期就去相亲了,别以为这事我不知道!”
“你知道又怎样?”李春花得意的说,“那人家里有得是钱,比你这个土老帽强一百倍!”
“那更好,你让他帮你把钱还了,不然就别在这吹牛皮!”
“你给我等着!”李春花说,“明天我就让他拿钱抽你的脸!”
李春花说完转身离开。
往外走的时候,被一根树枝绊到。
她这会正在气头上,抬脚就朝树枝踢了过去。
结果却踢到了一旁的树干,疼得她嘶嘶哈哈的倒吸凉气。
“该!”
林枭说完,转身向树林外走去。
……
回到家,林枭整理起了爷爷留下的遗物。
两个磨得发亮的小马扎,一张发白褪色的红布。
一桶卦签,一本解卦用的笔记。
还有一本万年历,和一本谁都看不懂的破书。
这本书的外皮已经烂掉。
爷爷说,这本书名为《玄天秘典》,是他们林家祖传的宝贝。
只要学会书上的东西,金钱、地位、美女,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
林枭出于好奇,没事的时候也翻看过这本书。
别说书里的内容了,就连语句都不通顺。
爷爷死后的这些天,他每次想起爷爷的话,都会拿起书翻看翻看。
这书就和天书一样,上一句还在讲命理。
下一句就讲到了医术,再下一句又是风水调理。
林枭忍着头痛看了两页。
不仅一句没看懂,还看得自己头昏脑涨。
他甚至都怀疑,这书是爷爷在路边摊上,花十块钱买的武功秘籍。
“哎,盗版害死人呐!”
林枭感叹一句,随手将书扔进爷爷的遗物中。
他用红布将这些遗物包在一起。
又将事先准备好的黄纸,放在爷爷的遗物旁。
……
第二天一早。
林枭拿着昨天准备好的东西去给爷爷上坟。
走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妇女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说着什么。
他所在的卧龙村,位于大山深处。
距离最近的县城,要走四十多里的山路。
村里的男人大多出去打工。
留下一些妇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虽说赚不了什么钱,也算是有个营生。
农闲的时候,她们也会去山里采些山货,拿到县里去卖。
那些女人见林枭过来,声音不由地低了几分。
一个纹了眉的女人白了她们一眼,笑着对林枭说:“林枭,去给你爷上坟呐?”
这女人名叫吴翠花,是村里王大虎的媳妇。
“嗯。”
林枭和吴翠花不是很熟。
只知道,她这人特别爱打听小道消息。
村里谁家要是有点啥事,她保证第一个知道。
“那啥……嫂子问你个事!”
吴翠花把林枭拉到一边,小声道:“刚才我看见春花了,她说去相亲,咋地,你们黄啦?”
“嗯,黄了。”
这件事,林枭没有隐瞒的必要。
就算他不说,李春花家也会说。
见林枭如此平静,吴翠花微微一愣。
随后笑着说:“黄就黄,过几天嫂子给你介绍个好的!”
“谢谢!”
林枭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道了声谢,便向自家的坟茔地走去……
林枭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就有人说:
“怎么样?我早就说了,只要老林头一死,老李家一准打耙!”
“要我说这老李家也是不地道。老林头三七还没过呢,她们就急着去相亲,这也太欺负人了!”
“欺负人?”吴翠花说,“那是你们不知道!初九那天春花娘俩说去赶集,你猜她们干啥去了?”
“你是说,她们初九就去相亲了?”
吴翠花冷哼一声,虽然没有回答,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说:
“这也不能怪人家春花。就林枭那样的能干啥?考不上好大学也就算了,算命也没老林头那两下子。春花要是嫁给他,以后还不得饿死!”
“二婶,你说这不对,万一人家林枭得了他爷爷的真传呢?”
“真传个屁!”那妇女继续说,“他要是得了真传,老林头能七十多了还往外跑?要我说,他连老林头一半都不如!”
众人似乎认同了她的说法。
全都扭头朝林枭看去。
听着她们的话,林枭心里仿佛扎了根刺。
从小爷爷就说要教他算命。
他不仅不好好学,还对算命这事嗤之以鼻。
特别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后。
他更是对算命这一行,有种说不出的排斥。
在他看来,算命就是耍嘴皮子,就是封建迷信!
至于爷爷说的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大运流年等,都是为了更容易将别人的钱骗到手。
还有爷爷说的风水理论、先后天八卦、二十四山、九星飞布、流年应期等。
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还有就是,爷爷算了那么多年,也还是节衣缩食。
如果他真那么会算,为啥不算一算彩票号码?
如果风水真那么有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穷人?
大家都去学习风水命理,逆天改命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伴随林枭多年。
直到爷爷去世的那一刻,他才认识到。
自己和妹妹从小到大能够衣食无忧。
都是爷爷“骗”回来的。
他也试着去看爷爷留下的那本书。
可越看头越大。
明明是一本错版的破书,爷爷却视如珍宝。
来到爷爷坟前。
林枭先把黄纸点着,又将卦签、笔记本、万年历,一股脑地丢进火中。
用树枝挑着万年历,烧了一会,林枭又拿起那本破书。
“爷,这书我看了好几天也没看懂,现在我把它烧给你,你在下面慢慢研究。要是有啥心得,就托梦给我。”
“要是缺啥少啥,你就跟我说,小雪胆子小,你没事别去吓唬她。”
“哦,对了,过几天我就出去打工了,你保佑我多赚点钱。等我赚了钱,给你烧点硬货!”
林枭说完,直接把那本破书丢进了火堆。
为了让书烧的更快,他还用树枝将书挑起来。
然而,就在火焰将书完全覆盖的一瞬间。
无数个细小的金色文字从火焰中涌出。
起初林枭还以为眼睛被火烤花了。
结果下一刻,那些文字便如细流一般钻进他的眉心。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想起身逃跑,脑袋里“轰”的一声。
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
……
不知过了多久。
林枭从昏睡中醒来。
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知识。
这些知识不仅包含着玄门五术,山医命卜相。
还包含着修炼之法和珍宝集录。
其中,修炼之法又分为修真、炼丹、炼器!
珍宝集录则记载着普天之下的灵药宝物,以及这些宝物的位置。
“这……难道就是那本破书了记载的东西?”
林枭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周围的景物突然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树木,散发着丝丝淼淼的青色木气。
脚下的大地,散发着氤氲的黄色土气
远处的池塘,散发着黑色水气。
头顶的天空上,飘浮着一层红色火气。
林枭仔细一看。
发现不仅天空中漂浮着火气。
就连一旁的树叶上,和地上的杂草上。
只要是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都有一些火气。
除此之外。
这些不同颜色的“气”,还互相交织在一起。
使眼前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这是……观气?”
林枭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细细品味着脑海中的知识。
他发现,自己之前的认知是那般浅薄。
玄门五术,并非他之前所认为的骗人把戏。
而是深不可测的瑰宝。
《玄天秘典》中,不仅对山医命卜相五术做了系统的解释。
还有让人难以置信的操作之法。
与此同时。
秘典中还提出了,医易同源,命相同参的互补理论。
以阴阳、内外、动静、虚实等角度,去阐述人与天地自然之间的微妙关系。
林枭也算是歪打正着,意外获得了《玄天秘典》。
否则的话,单拿出五术中的任何一项,都够他参悟一生了。
知晓了玄门五术的精要之后。
林枭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
同时他也明白了“命”与“运”之间的微妙关系。
“定数”和“变数”之间的能量转换。
怀着对爷爷的愧疚,林枭郑重地跪在爷爷坟前。
这一次,他没再说一个字。
而是规规矩矩地给爷爷磕了三个头。
随后转身离开了坟地。
回去的路上。
林枭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以他现在的医术,随便考个医师证,再开家医馆,都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可他并不想那么做。
首先,医生不够自由。
其次,他认为,算命不仅自由,还可以帮人趋吉避凶。
救人于危难,防范于未然!
医生治的是病。
通过针灸、推拿、药物等,调理人的身体。
病从何处来?
病从虚中而来。
这就是为什么,算命先生能在几年或是几十年前,就敢断定一个人会在什么时间得什么病。
算命医的是命!
通过“病药”、“通关”、“补益”、“克泄”等理论,调理命局的寒暖湿燥,使人的命运,达到某种平衡。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命理这门学问传承下去!”
下定决心后,林枭的脚步变得更加坚定。
他不仅要将命理一脉传承下去。
还要让那些看不起算命的人知道。
真正的算命先生,是何等威风。
只要他想,金钱名利,唾手可得!
林枭走到村口的时候。
就看到老槐树下,一群人围着一辆老式赛欧轿车,叽叽喳喳地谈论着。
李春花和一个留着背头的瘦高个,被人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
“春花,你这对象家可真有钱,都开上小汽车了。”
“哎呀,这春花可是真有福,找了个这么有钱的对象,比林枭那小子强多了!”
“谁说不是,这要是跟着林枭,别说坐小汽车了,这辈子都得在这山旮旯里蹲着!”
听到众人提到林枭,李春花有些忐忑地看向一旁的瘦高个。
瘦高个微微一笑,低声问道:“林枭是谁啊?”
李春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连忙解释道:“林枭是我妈给我定的娃娃亲,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噢……”
瘦高个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随便一问。”
这时,吴翠花走过来说:“春花,你这对象叫啥名啊?你也不说给大伙介绍介绍。”
听她这么说,瘦高个主动说道:“大家好,我姓贾,叫贾有财,是春花有男朋友!”
“哎哟,你都说人家有钱能开小汽车,看人家这名字起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如其名,对!就是人如其名!”
“要我说啊,还是人家春花命好。这十里八村,就数人家这对象有能耐。”
这些人的彩虹屁,拍得李春花和贾有财非常舒服。
李春花心里高兴,嘴上却说:“有财家条件确实挺好,我都觉得有点配不上他。”
贾有财闻言自得一笑,他伸手搂住李春花的肩膀。
“我家里是开厂子的,其实也没有多少钱,也就三四百万!”
贾有财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三四百万?那么多钱呐?”
“哎呦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你看人家这命!”
“要不怎么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呢!”
这些人的反应,正是贾有财想要看到了。
他家开了个小厂子。
把固定资产全都算上,也就不到两百万的资产。
为了给自己撑个门面,他故意夸大其词,说自己家有三四百万。
这时林枭走到众人身后。
李春花看到后,脸色陡然一变。
一想到昨天林枭和她说的那些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让林枭在这些人面前丢脸。
她故意提高声音道:“哎哟,这不是咱们村的算命大师林枭吗?”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回头。
这才发现,林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们身后。
见林枭过来,这些人并没有因自己在背后说林枭坏话,而感到羞愧。
反而趾高气昂的说道:“林枭,你看看人家在财,再看看你。不是婶子说你,你得努力向人家有财学习!”
“是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你和春花黄了,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要我说啊,春花这步算走对了!”
见大伙都这么说,李春花得意一笑,一脸挑衅地看着林枭。
听着这些人的嘲讽,林枭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现在精通玄门五术,想要赚钱就是分分钟的事。
等自己在圈子里打出了名气。
别说一辆普通汽车,就算是别墅洋房,顶级跑车,也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原本林枭并没想为难李春花。
只要她把那两千块钱还回来,林枭便会离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李春花仗着有贾有财在,故意奚落林枭。
她对一旁的贾有财说:“有财,这人就是我之前的对象,人没什么能耐,还喜欢吹牛说大话!”
贾有财上下打量了林枭一眼。
只见李春花这个前男友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
长得也不是很帅,最多算是中等偏上。
不过他的眼睛特别有神,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贾有财从小娇生惯养,又在中学时期迷上了岛国的小电影。
他虽然还没结婚,可这么多年的自我陶醉,已经让他外强中干。
虽说才二十出头,却给人一种未老先衰之感。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抢了你的女朋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良禽择木而栖,希望你不要记恨春花!”
贾有财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说完,还当着林枭的面,一把将李春花搂在怀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林枭。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就是大!”
在这些人眼中,像贾有财这种有钱人,做什么都对。
反观林枭,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农民。
不仅家里没钱,也没什么能耐。
注定一辈子都要窝在这个小山村里!
林枭孤零零地在站在那,宛如一个接受审讯的犯人。
望着这群势利的农村妇女。
林枭摇头苦笑。
这就是人!
这就是人性!
“李春花,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对于这些人的冷言冷语,林枭更关心的是钱。
妹妹在县里上高一,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他必须在妹妹回来之前,准备好妹妹下个月的生活费。
“钱?什么钱?”
听到林枭当着众人的面,管李春花要钱,围观众人,全都一脸懵逼。
就连贾有财也是一脸狐疑地看向李春花。
李春花没想到,林枭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管她要钱。
她眉头一皱,冷声道:“林枭,不就是两千块钱吗,你用得着追着我要吗?”
“你们之间还有债务纠纷?”一旁的贾有财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我管他借了两千块钱,这两天,他天天追着我要,什么人呐!”
李春花没好意思说,这钱是林枭爷爷给她的。
就换了个说法,说是自己管林枭借的。
贾有财一听,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为了使自己的土豪人设更加完美。
他大手一挥,对林枭说:“春花欠你的钱,我替她还了!”
他这句话是对林枭说的,更是对周围这些人说的。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有钱人。
两三千块钱,在他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他从腋下夹着的皮包里,摸出一沓钞票,递到林枭面前。
“春花欠你两千,这是两千五,那五百算利息!”
“借他两千,给他两千就是了,凭什么多给他五百?”
李春花说着,便想把钱抢了过来。
贾有财手臂一抬,躲开李春花伸过来的手。
笑着说:“两千五,就是十个二百五,听着吉利!”
听他这么说,李春花这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嘴咯咯笑道:“对,他就是个二百五!”
面对贾有财和李春花的挑衅,林枭淡然一笑。
什么二百五不二百五的?
老子要的是钱!
贾有财装大款,多给林枭五百。
还说什么十个二百五。
想以此来奚落林枭,简直就是可笑!
别说他给自己两千五,就算他给两万五,林枭也会照单全收!
林枭伸出手。
可还没等手指碰到钞票。
贾有财手指一松,手中的钞票“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没拿住,麻烦你自己捡一下!”
贾有财笑嘻嘻地看着林枭,摆明是想让他难看。
林枭收回手,冷声道:“老子腰疼!”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李春花。
“李春花,今天这钱要是不交到我手上,咱俩的事就不算完!”
李春花和林枭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知道林枭的脾气。
如果真把他惹急了,他可是什么都敢说。
万一他把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当着贾有财的面说出来。
那她和贾有财的亲事,肯定得黄!
不仅如此,以后自己怕是也没法再在村里待了。
想到这,李春花一咬牙,蹲下去将散落在地上的钱,一张不少地捡了起来。
“林枭,咱俩之间两清了!”
李春花把钞票送到林枭面前,一语双关地说。
林枭接过钞票,仔细数了两遍。
两千五,一张不少!
把钞票装进口袋,林枭对李春花说:“从现在开始,咱们两清了!”
说着,他又一指贾有财。
“看在你交了利息的分上,送你一个忠告。做人不要太嚣张!”
林枭话锋一转,继续道:“你啥实力,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你却骗不了我!”
刚才过来的时候,林枭就已经观察过贾有财的面相。
此人目光游移不定,一看就不是个忠厚之人。
鼻梁起节,山根处有横纹。
这种人,一生之中,至少要经历一次大的成败。
而且他鼻尖露骨,鼻翼薄削。
人中平凸,口如覆盆。
下巴尖削无肉,晚景孤贫之相!
除此之外。
他眼角处有两条皱纹。
一条向上,一条向下。
这就代表他这一生,最少会有两次婚姻。
而且他目露淫光,必定是个贪花恋色之人。
通过以上信息来看。
先不说他和李春花有没有夫妻之缘。
即便有,两人也很难过到头。
通过一番打量。
林枭已经对贾有财的人生走向,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别看他梳个背头,夹个小包,还时不时甩一下腕上的手表。
实则是个假大款,伪土豪。
这让林枭想到了五术命理篇中的一句话:
“高高城墙挂红灯,外边亮来里边空!”
林枭的话,让贾有财察觉到一丝危机。
他双眼盯着林枭,嘴角动了几下,却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时李春花过来打圆场说:“有财,你别听他瞎白话,时候不早了,我妈还等咱们回去吃饭呢!”
李春花说完,便拉着贾有财上车。
林枭看了一眼李春花,开口道:“李春花,你驿马发青,眉心发红,今天必有车马血光之灾。你要是信我,就不要坐车!”
“哼!封建迷信,危言耸听!”
李春花冷哼一声,用力关上车门。
贾有财这时才反应过来。
他隔着李春花对林枭说:“哥们,你不用在这吓唬我,这车我都开好几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在你们这小小的卧龙村翻车不成?笑话!”
贾有财说完,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林枭一眼。
然后按了声喇叭,示意前面的人让开。
周围围观的那些人,像受惊的鸭子般向两边散开。
然后小声嘀咕道:
“你们说,林枭这小子到底算的准不准?”
“谁知道呢?我觉着……应该不如他爷!”
“这事可不好说,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觉得林枭就是眼气。”那个被称作二婶的女人抢着道,“他看人家俩人有说有笑,还开着小汽车,心里指不定气成啥样呢!”
“要我说,林枭这么做不对!”
另一个女人说:“他自己没能耐,怪不得别人!”
“没错!谁家姑娘要是给了他,那还不是往火坑里跳!”
就在众人对林枭议论纷纷之时。
贾有财已经开着车向李春花家驶去。
说来也巧。
就在他向通往李春花家那条路上转弯时。
一不留神,车轮压到了路边的一块沙石。
沙石风化多年,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硬度。
只听“呲”的一声,沙石碎裂。
贾有财所驾驶的汽车,呲溜一下滑进了一旁的壕沟。
卧龙村依山而建。
即便一个壕沟,都有两三米深。
汽车滑下去之后,发生了侧翻。
李春花没有上车就系安全带的习惯。
因此,在车辆发生侧翻之时。
脑袋直接撞在副驾驶一侧的玻璃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撞得眼前直冒金星,鼻子也流出了血。
直到那些围观的人跑过来。
她才反应过来,用力地拍打着挡风玻璃。
等众人上前,七手八脚将贾有财和李春花,从车里拽出来时。
贾有财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李春花更是撞得满脸是血。
一切正如林枭之前所说。
李春花不仅发生了车祸,还见了红,流了血。
大伙扶着贾有财和李春花爬出了壕沟。
贾有财脸色煞白,两条腿软的像两根面条。
大背头左右分开,一副抗日剧里的汉奸模样。
李春花比他还惨。
她撞到了鼻子,弄得满脸是血。
一头长发,乱得像个鸡窝。
新买的裙子,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不知是谁通知了李春花的母亲。
陈凤英带着一群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看到他们这个惨样,吓得“妈呀”一声。
“春花,你们咋弄的?”
李春花这会委屈到了极点。
她本想在贾有财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
不承想,竟出了这样的事!
她越想越委屈,看到陈凤英过来,扑到母亲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妈,都怪林枭那个混蛋,他诅咒我,说我今天有血光之灾,还坑了有财五百块钱!”
李春花趴在母亲怀里。
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怪罪到了林枭头上。
贾有财阴沟里翻船,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听李春花这么说,也跟着借坡下驴。
“刚才也不知道咋了,突然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我和春花已经掉沟里了。”
“我开车也有个两三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听他们这么一说,大伙都觉得是林枭动的手脚。
陈凤英见女儿和准姑爷都这么说,心里更是气得不行。
她帮李春花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然后当仁不让地说:“春花,有财,你们两个先回家,今天这口气,我替你们出!”
陈凤英是卧龙村的妇女主任,和村长的关系很不一般。
自认为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
这次准姑爷上门,就吃了这样的亏。
这让她觉得,自己在村里的地位受到侵犯。
“小萍,你先带春花他们回去,我去找林枭那小子算账!”
“姐,有财第一次来,要我说,这事还是往后放放。”
听妹妹这么一说,陈凤英也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
她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
抓着贾有财的手说:“有财,你放心,到了卧龙村这一亩三分地,婶说啥都不能让你受委屈!”
贾有财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黄牙。
“婶子,我倒是没啥,我主要是心疼春花。”
贾有财当众表白,听得周围众人先是一愣。
随后便是捂嘴偷笑。
“有财这孩子真不错,有担当,知道心疼媳妇!”
李春花害羞的低下头,心里却在想:
有财比林枭强多了。
不仅家里有钱,还知道心疼人。
林枭那个家伙,像个木头似的,都没哄过我。
还是有财好!
陈凤英听他这么说,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抓着贾有财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有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儿子!”
贾有财和李春花二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了家。
等他们走远,大伙又把话题引到了林枭身上。
“哎,你们还别说,林枭这小子算得还真准!”
“真是啊,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厉害!”
“你们知道这叫啥不?”
吴翠花问自问自答地说:“这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哎哟喂,这大虎媳妇还挺会拽词!”
吴翠花白了那人一眼。
扭头看向大槐树。
大槐树下空无一人,早已不见了林枭的身影。
她眼珠一转,小声嘀咕道:“看来林枭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一会我得找他帮我算算!”
这时,那个被人称作二婶的女人说:“你们别被林枭那小子给骗了,要我说,他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要是真能算的那么准,他咋不算算他爷那天死?”
说着,她朝众人一摆手。
“行了,都别在这叨叨了,赶紧回家做饭去吧!”
众人闻言,三个一伙,五个一块地散开。
吴翠花则朝着林枭家的方向走去……
……
林枭回到家,连忙将房门关上。
就在刚才。
李春花上车后,他发现,在李春花之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一团类似烟雾一般的黑气。
出于好奇,林枭趁着众人不注意,用手一招,将那团黑气竟飞进了他的掌心。
这黑气与普通的烟雾不同。
握在掌中,如有实质一般。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团黑气中,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林枭在众人去救贾有财和李春花时,果断离开 。
望着手中经久不散的黑气。
林枭心中有些狐疑。
“这到底是什么?”
仔细打量一番。
林枭发现,这团黑气和他之前看到的五行之气不同。
五行之气,每一种都有其特殊属性。
水气清凉,火气温热。
可这团黑气却不同,它没有清凉温热之感。
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看了半天,林枭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时,他想到了玄天秘典。
或许秘典中,会有相关记载。
想到这,他在床上盘膝坐下。
然后在脑海中搜寻起有关黑气的信息。
秘典中蕴含的知识浩如烟海。
林枭静坐了好一会。
才找到有关黑气的介绍。
秘典中记载的黑气有十几种之多。
其中较为常见的黑气,有死气、霉气、鬼气、妖气等。
林枭通过对比得知。
自己手中这种颜色灰黑,让人感觉压抑的黑气。
就是人们所说的霉气。
这种气,只有在人走霉运的时候才会产生。
霉气产生后,还会有“隐象”和“显象”之分。
其中隐象,就是无法通过外表发现。
但命主自己却能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影响自己。
这种情况,命主可以感觉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很倒霉。
好像周围的人或事,都和自己对着干。
有的时候,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
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用老话说就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这就是人走霉运时的隐象表现。
而显象就简单多了。
有些人一旦走了霉运,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这种人的表现为,没什么精神,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还有一些人,脸上或是身体上,会发生一些变化。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脸颊某处突然起了黑斑,或是一块黑色类似印记一样的东西。
这种黑色印记与胎记不同。
胎记是由内而外的。
这种黑色印记则是浮于表面。
就像在皮肤表层,薄薄的涂了一层黑色颜料。
这一现象,在不明显时,很容易被忽略。
当然,无论是隐象还是显象。
都会因霉运的强弱不同,表现出不一样的状态。
就拿显象来说。
有些人走霉运的时候,可能脸上某个部位出现数个黑斑。
有些人则是指甲大的一块。
还有人是一片。
甚至会出现半张脸都发黑的现象。
搞清这团黑气的来路之后。
林枭又查看了相关的应对之法。
修真炼化篇中,有炼化霉气、死气等阴邪之气的方法。
只是想要将其炼化,林枭的修炼境界,必须要达到筑基中期才行。
望着手中目前还无法炼化的霉气。
林枭无奈地皱了皱眉。
他从旁边拿来一个酒坛。
将这团霉气放进去之后,又将酒坛盖子封好。
做好这些,林枭这才发现,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
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
正当他准备生火做饭之时。
门外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枭在家吗?”
不等林枭回答,吴翠花已经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翠花嫂子,你找我有事?”
吴翠花抿嘴一笑,伸手想要关门,却被林枭一把拦住。
“嫂子,请坐!”
林枭指了一下桌边的椅子。
吴翠花在椅子上坐下,环视屋内。
小屋不大,分为东西两间,虽然是个老房子,却收拾的干净利落,井井有条。
“老弟,你这屋收拾的挺干净啊。”
吴翠花比林枭大了十多岁,叫他声老弟也是正常。
林枭不置可否的一笑。
“嫂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吴翠花咧嘴笑道:“老弟,嫂子今天来呢,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开放二胎了吗,我和大虎还想再要个姑娘。可是这都快半年了还没要上,你帮嫂子看看,我啥时候能要上!”
听吴翠花说完,林枭在她脸上扫了一眼。
只见她右侧卧蚕平满,左侧卧蚕有破。
便说:“嫂子,这事不难,你能说一下你的生日时辰吗?”
吴翠花报了一下自己的片生辰八字。
林枭快速排好吴翠花的命盘。
坤造:
乙 壬 丁 戊
亥 午 亥 申
命盘一排出来,林枭眉头不由一皱。
吴翠花看到林枭的表情,立刻把身子向前倾了倾。
“老弟,嫂子这命咋样?”
“嫂子,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林枭反问。
“当然是真话了!”吴翠花不假思索地说。
“行!如果你想听真话,那我就直说了。”
林枭微微一顿,继续道:“你这个命,命里只有一个儿子。”
“啥?”吴翠花闻言一惊,“按你这么说,我这辈子都没姑娘呗?”
“亲生的肯定没有!”林枭笃定地说。
其实这个命盘一排出来,林枭就发现了问题。
吴翠花这个命。
丁火生在午月,看似地支有禄,又丁壬相合,丁亥自合。
用一些人的方法来看,这是妥妥的当官命。
实则官星合坏了禄星,官星虽不得月令。
但水多成势,又受申金所生。
官多为杀。
同时,戊土又去生了申金,增加了亥水的力量。
禄星午火,可以看做是自己,也可以看做是自己的姐妹。
被三个水包围,最直观的解释只有三种。
第一种,自己禄星被毁,十八岁到三十六岁之间,会得肾病或意外溺亡。
第二种,比肩被合坏,就是自己的姐妹中,会有一个夭折。
第三种,禄星合官,官多为杀。正官代表自己的老公,七杀代表老公之外的男人。
也就是说,此命主早年曾失足下海,禄代表身体,用禄去合官杀,就是失足妇女的典型表现。
“翠花嫂子,你这个命正官合身,又伤官生财,财生官,命主丁火,自合坐下亥水,坐下正官正印。”
“乍一看,是个当官的命,最次也得是个吃皇粮的,其实不然……”
不等林枭把话说完,吴翠花脸上就露出一丝不屑。
随后打断他道:
“你也太高看我了。不瞒你说,嫂子我不仅没吃上皇粮,小的时候家里还特别困难!”
林枭淡淡一笑道:“那你是有姐妹夭折,还是自己早早就出去打工了?”
吴翠花现在还活着,那么就不会是第一种可能。
吴翠花闻言,眉头一拧。
“你问这个干啥?”
林枭注意到,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吴翠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似乎是勾起了她不愿面对的往事。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验证一下我算的对不对。”
“验证?”吴翠花眼珠转了转,说,“你想验证啥?”
“我断你要么早年出去打工,要么有个姐妹夭折!”
林枭之所以说她在外面打工,是为了保全她的面子。
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吴翠花纠结了一下,淡淡道:“我十六岁就出去打工了,一开始在饭店里当服务员,后来……就去了南方。”
林枭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翠花嫂子,其实你这个命,是个离婚命!”
此言一出,吴翠花脸色又是一变。
随后哈哈一笑道:“这你可没算准,我和大虎的感情好着呢。”
“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你信还是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
其实通过吴翠花的命局,林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她坐下亥水为正官星,代表自己的老公。
亥水为驿马,又为流动,本身就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
申亥相穿,又是动荡之象。
午亥暗合,代表暗中gh。
午火虽为禄星,但又为比肩,同性。
自己的老公暗中与别的女人gh,这就是老公出轨之象。
同时也代表命主十八岁以后,会和很多男人发生关系。
暗合,又在地支,就代表暗中操作,见不得光。
算命和求医一样。
求测者不信你,就算你算的再准也没用。
“不瞒你说,前几天我找俺们村的刘瞎子算过,他说我明年就能生个姑娘!”
吴翠花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林枭,我觉得,你要是想干这行,还得再学学!”
林枭淡然一笑。
“嫂子慢走!”
林枭将她送到门口,又道:“嫂子你要是没啥事,就往公路那边走走,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吴翠花脚步一顿。
“去那边干啥?”
“去了你就知道!”
吴翠花觉得林枭算得不准,走的时候也没给钱。
不过林枭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就在刚刚吴翠花转身离开的一瞬间。
林枭注意到,在吴翠花刚刚坐着的地方,又有一丝黑气。
林枭将其收入掌中,刚要回屋。
就听一个女人骂道:“林枭,你个杀千刀的,你往哪躲!”
林枭转身一看。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李春花的母亲陈凤英。
陈凤英红着脸,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她走到林枭面前,喷着酒气,指着林枭的鼻子说:“林枭,你这小小年纪,咋那么不是人?你爷给春花二千,你凭啥管有财要两千五?”
“老陈婆子,你可不要搞错了!那钱不是我管他要的,是他为了装逼主动给我的。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人!”
吴翠花最喜欢看热闹,见有热闹看,连忙停住脚步,对陈凤英说:“陈婶,林枭说的没错,那钱确实是有财主动给的!”
陈凤英闻言,狠狠地瞪了吴翠花一眼。
转头对林枭说:“他给你就要啊?”
“他主动给我,还想以此来奚落我,我干嘛不要?”
林枭可不是个惯孩子人。
别说是五百了,就算他拿出五百万,他一样敢要。
陈凤英被林枭怼得哑口无言。
憋了半天,又指着林枭说:“钱都给你了,你干啥还诅咒春花?”
林枭都被她气笑了。
“你家李春花自己倒霉,关我屁事?再说了,我还提醒她别坐车,可她不听,那能怪谁?”
“哦,对了,再告诉你个事,他们两个成不了。”
“你放屁!”
陈凤英瞪着眼睛说:“他们两个现在可好了,你就后悔去吧!”
“我肯定不会后悔!”
林枭坏笑着说:“不过你要是再不回去,等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后悔的恐怕就是你了!”
陈凤英一甩胳膊,“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那五百块钱,到底给不给!”
“不给!”
林枭斩钉截铁地说:“那小子如果想要,就让他自己来!”
“他不是喜欢装逼吗?我看他怎么和我开这个口!”
“你不给,信不信我挠你?”陈凤英恶狠狠地说。
“好啊,正好让你那个新姑爷看看,你到底是个啥样人!”
林枭早就料到,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如果她敢和自己动粗,林枭也不会惯着她。
“三嫂,有财还在村里呢,咱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陈凤英的小姑子李兰劝道。
“是啊三婶,咱得以春花的婚事为重!”吴翠花也在一旁说。
陈凤英指着林枭怒道:“这小犊子,咒春花和有财成不了,我今天非撕烂他的嘴!”
“你们放手,谁都别拦我!”
林枭淡淡一笑,“老陈婆子,你要是信我,就立马回家,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林枭说完,也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屋。
陈凤英还想和林枭掰扯掰扯。
结果却被小姑子和吴翠花拉走。
围观众人见状,全都跟在陈凤英身后,想看看林枭算的到底准不准。
快到家和时候,陈凤英也清醒过来。
她怕春花和有财真有啥事,被当场抓包,以后没法见人。
在距离家门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扯着嗓子嚷嚷道:
“春花啊,快给妈打点水,妈都要气死了!”
李春花听到母亲的声音,神色慌张的从屋里跑出来。
贾有财整理好衣服,也从李春花身后探出脑袋。
看到两人紧张的神情,陈凤英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真让林枭那小犊子算准了?
陈凤英不动声色地看向女儿。
李春花心虚地低下头,目光闪烁,不敢和她对视。
陈凤英又瞥了眼贾有财。
贾有财也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春花,去给妈打点水来,妈都要渴死了。”
“哎。”
李春花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屋。
贾有财冲着陈凤英尴尬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李兰是过来人,看到春花和贾有财的样子,哪能不知道咋回事。
她拍着胸脯暗自庆幸。
还好回来的及时,这要是再晚个三两分钟,没准儿事就成了。
想到这,她偷偷朝陈凤英看了一眼。
陈凤英坐在那,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慌的一匹。
还好还好。
这要是再晚点,怕是就要丢大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又对一旁的吴翠花说:“翠花,那啥,婶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吴翠花抿嘴一笑。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吴翠花本打算看看热闹。
不想陈凤英却早早地给李春花发了信号。
这要是陈凤英不喊那句。
她今天肯定能把李春花和贾有财堵屋里!
这么大的瓜没吃着。
让吴翠花心里十分不爽。
院外围观的那些人,见没发生他们想看到的事,不免有些失望。
“哎,林枭那小子也不行啊!他不是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吗?”
“你说老陈婆子不喊那一嗓子,会咋样?”
“要我说,林枭就是猜的准,我听人说,现在很多小年轻的,认识第一天就睡在一起!”
“我觉得林枭算的挺准!”
“哼!算的再准有啥用?到头来,还不是个臭算命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吴翠花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之前林枭说让她去公路那边走走,说是会有意外收获!
难道说,林枭算到我今天能捡到钱?
想到这,吴翠花二话不说,直接朝公路的方向走去……
等众人全都散去。
李兰才小声地对陈凤英说:“三嫂,今天这事可真够悬的。”
陈凤英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这时李春花给她端来一瓢凉水。
陈凤英接过水瓢,趁机往屋里看了一眼。
见贾有财没在门口,这才对李春花说:“李春花,你是不是傻?”
陈凤英扬起巴掌做势欲打。
可巴掌扬起来,又不舍得打下去。
“三嫂,我看还是算了,这不是没啥事吗?”
李兰说完,又对一旁的李春花说:“春花,你们现在还没订婚,有些事你自己可得留个心眼,知道不?”
李春花低头站在那,脸蛋臊得通红。
陈凤英把水瓢塞给她,恨恨地说:“李春花你给我轻点得瑟,你要得瑟出事,这辈子就完了!”
李春花点了点头,拿着水瓢回了屋。
李兰则对陈凤英说:“三嫂,你发现没,林枭那小子算的挺准呐!”
“准不准能咋地?”陈凤英不屑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要是算的准,以后可是能挣不少钱!”
“哼!”陈凤英冷哼道,“他再能挣,还能比有财家钱多?”
陈凤英压低声音继续说:“你没听那孩子说吗?他家有三四百万呐!”
李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女儿还小,要是自己姑娘也能找个有钱的姑爷。
他们两口子,说不定也能借上光!
……
林枭把门关好。
将刚刚收到的黑气再次放进酒坛。
随后便坐在床上,盘膝打坐。
玄天秘典中的修炼之法,名为“乾坤一气”。
此功法,以引导天地阴阳之气凝炼肉身。
修炼初期,便可使肉身坚如磐石,形如钢铁。
令修习者,不受岁月侵蚀,青春永驻。
功法共分为十大境界,分别是: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合体、渡劫、大乘、金仙。
其中每个境界又分为十重小境界。
据秘典所言,修成金仙,便可踏星步斗,飞升仙界。
对于飞仙成圣这件事,林枭并没有太多奢望。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好高骛远只会误入歧途。
林枭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否则的话,别说是练家子,就算是一个稍微强壮点的普通人,都会让他难以应付!
功法中所指的阴阳之气。
不仅包括阴阳五行之气,还包括尸气、死气、妖气、霉气、瘴气等阴邪之气。
功法中也有提到,吸收阴邪之气过多,会使人心性转变,不利修行。
因此,林枭决定,以阴阳五行之气滋养肉身。
再通过炼气之法,将阴邪之气炼化成形,使之能够为我所用。
打定主意后,林枭开始进行修炼。
随着功法的运行。
周围的五行之气源源不断地向林枭涌来。
随着五行之气越来越浓。
一股淡淡的清香徐徐而来。
那是草木特有的芳香。
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很快,林枭便被五行之气包裹。
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温泉之中。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在五行之气的滋养下,不断发生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
林枭的识海中,突然轰的一声炸开。
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内,竟多出一个五彩斑斓的气旋。
这气旋虽说只有乒乓球大小,其中却似蕴藏着无比强大的能量。
林枭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加修炼,便达到了炼气一重。
他缓缓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目光所及之处,眼前景物变得越发清晰。
周围的五行之气早已被他吸收殆尽。
而气旋则如有实质一般,凝聚在丹田之中。
试着握了握拳,发现自己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跳下床。
左右看了看。
向门旁的石臼走去……
林枭走到石臼前。
这石臼是爷爷生前留下的,少说也有几十斤。
他抓住石臼向上一提,几十斤重的石臼,竟被他轻松提起。
此前,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石臼搬到一边。
如今石臼在他手中,宛如一块砖头。
“我去!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林枭一拳挥出。
这一拳看似不快,却夹带着破风之声。
若是击中敌人,不说将其一拳打穿,也会令其骨断筋折!
望着自己的双手,林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只是按照秘典中的方法修炼了几个小时。
就有这么大的力气。
如果每天修炼,日积月累。
没准真会像秘典中所说的那样,成仙成圣,白日飞升!
想到这,林枭淡然一笑。
成仙成圣,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提升实力。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妹妹。
与此同时。
他还要多赚些钱。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钱可以搞定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
只要有钱,很多事都不再是事!
收回心神,林枭这才注意到,皮肤表面像是涂了一层黑泥。
黏黏糊糊,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推开房门,本以为是傍晚时分。
不想外面艳阳高照,竟然还是正午。
“难道说,我不知不觉修炼了一天一夜?”
林枭掏出手机仔细一看。
“嘶!”
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林枭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最少修炼了几个小时。
结果却只过了几分钟而已。
“不是手机出问题了吧?”
林枭用的还是自己高一时,勤工俭学买的二手手机。
最近一段时间,小毛病不断。
就在林枭准备去隔壁问一下时。
就看到吴翠花火急火燎地向公路走去。
望着吴翠花远去的背影。
林枭这才相信,自己刚刚修炼的几个小时,事实上,仅仅过了几分钟而已。
身上的黑泥让他全身上下又痒又黏。
他从脸盆架上拿过一条毛巾,搭在肩上。
将门关好后,便向村前的小河走去。
卧龙村前面的小河,名为莲花河。
河流上游,有多个泉眼。
河水清澈冰凉。
一到夏天,村里的孩子就会泡在河里不愿出来。
林枭来到河边。
脱去上衣,刚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向自己这边走来。
“她来干什么?”
望着走向自己的女孩,林枭眉头微皱。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同学齐蕾。
两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
后来爷爷病重,林枭回家照顾爷爷,连高考都没参加。
而齐蕾则考进了梦寐以求的青科大。
“林枭,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齐蕾走到近前,在林枭身后的河岸上停住脚步。
“你不会是想和我表白吧?”林枭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她。
齐蕾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雪纺上衣,露出半截嫩藕似的胳膊。
下面搭配了一条浅蓝色修身牛仔裤,双腿又直又长。
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运动鞋。
全身上下,涌动着青春的气息。
“你严肃点,我在和你说正事!”
齐蕾眉头紧皱,双眼盯着林枭,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齐蕾,你少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老子忍你很多年了!”
林枭挥着拳头警告。
她不光长得漂亮,学习成绩还好,这些年,一直都是班里的班长。
林枭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同班同学。
因此,每次林枭和同学犯错,齐蕾不说别人,逮住林枭就是一顿痛批。
同学们都说齐蕾针对林枭。
还说要帮林枭出气,给齐蕾一点颜色看看。
林枭念在两人从小到大一起上学放学的份上,并没有同意那么做。
虽然他也觉得齐蕾在针对他。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次都没有报复过齐蕾。
如今自己已经辍学在家,齐蕾还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林枭实在不能忍。
齐蕾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点重。
便柔声说道:“林枭,你先把衣服穿上。”
“穿个屁!你又不是没看过!”
林枭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要不然告你偷窥!”
齐蕾被他气得眼圈发红。
她指着林枭怒喝道:“林枭,你想这么一直摆烂下去?”
“我怎么摆烂了?”林枭问。
“我听人说,你现在在研究算命?”
“那怎么了?”林枭不以为然地说。
齐蕾向前走了一步,语气柔和道:“林枭,以你的成绩,复读一年一定可以考个差不多的学校。”
“到时候选个好一点的专业,以后找个正经工作不好吗?”
“你跑去研究算命,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算命没什么不好!”林枭说。
林枭的话,让齐蕾有很是无语。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劝说道:“算命是封建迷信,你骗骗村里人也就算了,真是到了外面,你将寸步难行!”
“还有,现在是科技信息时代,你就算不复读,也该去学门技术或者手艺,怎么也比坑蒙拐骗强!”
“算命就不是技术了?”
齐蕾的看法,林枭不能苟同。
或许市面上很多算命的,是靠坑蒙拐骗过活。
但他绝对不是!
他所修习的命理理论,有着严谨的运算逻辑。
通过理法、技法、象法,对求测者的命局进行细致入微的分析。
通过阴阳五行的变化,以及命局、大运、流年、流月、流日、流时,之间的相互影响,对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进行准确预测。
若进行细致推算,他甚至可以确定某一件事,会在何日何时发生!
齐蕾见林枭还是一意孤行。
再次说道:“林枭,你听我的,只要你好好学三年,不管你学什么,都比你算命强!”
林枭淡淡一笑道:“齐蕾,要不咱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齐蕾问。
林枭想了想说:“三年后,我去青科大找你。如果你混的比我好,我就无条件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如果我混的比你好,你就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如果我赢了,是不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会去干什么?”齐蕾问。
“没错!”林枭说,“就算你让我陪你睡觉,我也不能反对!”
“呸!我才不会呢!”齐蕾害羞地把脸扭向一边。
望着脸颊通红的齐蕾,林枭坏笑道:
“你会不会我不知道,我可是会的哦!”
“你……你……”
齐蕾指着林枭,小脸气得通红。
“林枭,你就是个大混蛋!”齐蕾被林枭气得直跺脚。
“你就说敢不敢吧!”
林枭斜瞥着她,嘴角扬起一丝坏笑。
“有什么不敢的?”
齐蕾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枭。
“林枭,你别忘了,从小到大,每次考试我都考的比你好,你就没赢过我!”
“还有,你别忘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都在管着你啊!”
“是,你说的没错,我的大班长。”
林枭扬着头,目光在齐蕾的长腿上扫了一眼。
“这么说,你是同意打这个赌了?”
“我又不会输,为什么不同意?”
齐蕾摊开双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那咱们击掌为誓!”
林枭伸直胳膊。
齐蕾冷哼一声,抬脚将林枭的手掌踢开。
随后一脸得意地说:“行了,脚掌也是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林枭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就地正法。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要齐蕾输得心服口服!
“齐蕾,你就得瑟吧!我不和你一样的,是看在咱们十年同窗的份上。
你到了学校,可别这么张扬。
万一被谁下点药,再找几个大汉把你……
啧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啊!”
“滚!”
齐蕾朝林枭虚踢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走了!”
说着,她转身离开。
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对林枭说:“林枭,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莫名其妙!”
“我知道,高中这几年,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
“哪有?”林枭朝她摆了摆手,转身看向河面,“赶紧滚蛋,别偷看我洗澡。”
齐蕾嘴角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林枭不搭理自己,她小嘴一噘,深深地看了林枭一眼,转身离开。
齐蕾走后,林枭跳进清凉的河水中,将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
洗完澡,全身上下清凉无比。
他穿好衣服,沿着小路回到村里。
刚进村没多远,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像是有人在打架。
吵闹声中,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女人的高声喝骂。
不会是老陈婆子又发疯了吧?
林枭知道,以陈凤英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他也不怵,只要老陈婆子敢和他动手,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从小路出来。
前面路口围了一大群人。
人群之中,吴翠花高声骂道:
“你他妈个不要脸的骚娘们,敢勾引俺家大虎,看我不挠死你!”
她一手揪着刘寡妇头发,另一只手就往刘寡妇脸上掏。
刘寡妇也不甘示弱。
她头发虽被吴翠花揪住,双手却是没闲着。
“吴翠花,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两人撕打在一起。
王大虎见刘寡妇处于下风。
急忙上前将吴翠花抱住。
吴翠花双手被制,刘寡妇找准机会,冲着吴翠花的脸就是一爪子。
吴翠花的脸被她抓破。
吃痛之下,抬腿朝刘寡妇的肚子就是一脚。
刘寡妇没注意,直接被她踹得倒退了五六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刘寡妇,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
一边滚还一边对王大虎说:“王大虎,她把你儿子都踹没了,你还不动手?”
王大虎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见吴翠花还想上前。
他揪住吴翠花的衣领,正反两个大嘴巴。
“啪啪!”
这两巴掌的力道极大。
声音清脆响亮。
围观众人不由身躯一颤,仿佛抽在他们脸上一般。
挨了两巴掌的吴翠花,顿时安静下来。
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没有去擦,而是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王大虎。
王大虎被她盯的有些心虚,扭头看着地上的刘寡妇。
随后小声说道:“事已经这样了,有啥话回家再说!”
王大虎说完,走到刘寡妇身边,伸手想扶她起来。
刘寡妇身子一拧,撒娇道:“我不起来,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要她还是要我!”
刘寡妇的话,让王大虎很是为难。
他凑过去,在刘寡妇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等刘寡妇开口。
吴翠花却说:“王大虎,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她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去找林枭算命。
林枭是怎么说的,一五一十地和大伙说了一遍。
“一开始林枭说我会离婚,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她指着王大虎恨声道,“王大虎,我要是再跟你过下去,我就他妈跟你姓!”
吴翠花气得浑身哆嗦,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嘶吼。
王大虎一抬头,刚好看到站在一旁的林枭。
他猛得站起身,指着林枭说:
“林枭,你没事瞎算个姬吧?要不是你,我他妈今天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说着,直接朝林枭冲了过来。
围观众人见状,忽的左右散开。
林枭站在原地,如老僧入定一般,看着冲向自己的王大虎。
王大虎冲到近前,抡起拳头便朝林枭的面门砸来。
他这一拳,虽没什么章法。
可他盛怒之下全力而发。
力道和速度较常人不知快了多少。
林枭巍峨不动。
等拳头距离自己还有三寸时。
他右臂向上一架,架开拳头的同时,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林枭只用了五分力。
却将二百多斤的王大虎,踹得倒飞出去六七米。
围观众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全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林枭。
王大虎扑嗵一声摔在地上,又在地上滚了四五圈,撞到后面的石墙,才勉强停住。
只此一击,王大虎气焰顿消,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站起来。
林枭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众人望着林枭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武侠小说中的大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等林枭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围观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我去,林枭这么厉害?一脚就把王大虎放倒了?”
“平时也没见过他和谁打架啊,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
“要我说,林枭那小子保准会武功!否则就他那小体格,怎么可能一脚把人踹飞?”
“我是真没想到,咱们村竟然还藏着高手!”
大伙七嘴八舌地说着,谁都没去管趴在地上的王大虎。
吴翠花双眼盯着王大虎看了好一会。
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刘寡妇见王大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被林枭踹死了。
她吓得妈呀一声,连忙躲到一边。
这时,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走过去。
伸手在王大虎的鼻子前试了试。
对一旁的众人说:“没事,还有气!”
这时,大伙突然闻到地股骚臭味。
低头一看才发现,王大虎竟然拉了一裤子。
本来大伙还张罗,要不要弄个板车把他推回去。
他这一拉,大伙谁都不敢伸手。
“小山子,你去王歪脖家一趟,就说王大虎来病了,让他们找个车,把人弄回去。”
见大伙都不愿伸手,老徐头对身边的小男孩叮嘱道。
小山子哎了一声,转身就往村里跑去。
过了能有十多分钟。
王家人才急匆匆地赶来。
王家在村里是大户。
不说沾亲带故,光是王大虎这一代,就有十多个叔伯兄弟。
王大虎的父亲王文远,之前当过村长。
虽然这届没选上,可他在村里多少还算有些威望。
看到儿子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王文远先是让人把王大虎推回去救治。
接着便向围观众人打听起了事情的原委。
得知王大虎是被林枭所伤。
王大虎那几个叔伯兄弟大感意外。
王大虎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二百多斤。
林枭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也就一百二三十斤。
他们想了半天,也没到明白,王大虎为什么连林枭都打不过?
不过王家人在村里横惯了。
现在大虎吃了亏,他那几个叔伯兄弟不分青红皂白,吵着要让林枭好看。
这时,老徐头走过来,对王文远说:“文远,这事吧,也不能怪林枭,是你家大虎先动的手。”
听老徐头这么说,王文远脖子一歪,随后换了个笑脸说:
“徐老哥,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徐老头摆手道:“都一个村住着,用不着那么客气。”
王文远自知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
和老徐头打了声招呼,便带着王家人离开。
王文远什么人,老徐头最清楚。
他表面看着随和,实则内心阴险。
望着王文远离去的背影,老徐头不由一叹。
“看来这林小子,怕是惹上大麻烦喽!”
王家人走后,围观众人纷纷散去。
……
林枭打败王大虎这件事,在卧龙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老孙家小卖店里,一群人正在打麻酱。
听说这事后,王大虎的五舅聂老五,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不可能!就大虎那体格,三四个林枭都不是个,你保准听错了!”
“没听错,就是林枭打的!”传话人急道,“听说屎都打出来了!”
“放屁!你要说大虎把林枭屎打出来我还能信!”
“不是!”传话人又说,“是大虎被林枭打出屎了。”
“真的?”
聂老五还是不愿相信。
“真的!你赶紧去看看吧!”传话人说。
聂老五眼珠转了转,把牌一推。
“不打了,我得去看看我外甥!”
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另外三家急道:“你再急也不差这一把,我这都上听了!”
“你上听了,我他妈胡三六九万!”
“哪有这样的,以后不和他玩了!”
聂老五可不管这些,他这把牌烂得和屎一样,搞不好还得点炮。
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离开。
“老三,你欠我那五十啥时候还?”
聂老五像只兔子似的离开了小卖店。
聂老五走后,传话人便和小卖店里的人议论起来。
“你们说林枭那小子多厉害,一脚就把王大虎踹那了。那王大虎被踹的,屎喷出多老远!”
“净扯,他穿裤子,还能喷出去?”
传话人一想也是,自己这牛B吹的有点大。
就换了个方式说:“看那样,王大虎这回是活不了了,林枭把他踹得鼻口蹿血,趴那就没起来!”
“死了更好!王大虎那王八犊子就没干过好事,俺家的柴火垛,就他给点的!”
“那谁,西头马大个家那儿媳妇,不让他整苞米地里给那啥了……”
“马大个家那儿媳妇,不是精神不太正常吗?”
“王大虎那王八犊子还管那个?后来说是给了点钱,具体咋回事,咱也没细打听。”
“要我说,那王大虎就靠他爹,要是没他爹,早他妈让人弄死了!”
“哎,你们说,那林小子把他给揍了,那王歪脖能干?”
“你们看着吧,这事整不好哇,都得死人!”
……
“看见没?林枭那小子,就是个祸害!”
陈凤英拍着巴掌对李兰说:“这回好,这回他惹上了王家,我看他以后怎么在村里待!”
李兰叹气道:“你说这林枭惹谁不好,非得去惹王大虎。
那王大虎是王歪脖的眼珠子,要我说啊,这事肯定没完!”
“你放心吧,这次林枭那小子不死也得残!”
陈凤英哈哈一笑,仿佛林枭吃瘪,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唉,要说林枭这命也是够苦的,爷爷没了不说,现在又惹上这么个事。”李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该!那都是他自找的!他要不去瞎叭叭,能有这事?”
陈凤英得意一笑,“现在想想,还是咱家有财好,说话好听,还知道心疼人。哎呀,我这一想啊,心里就乐的不行。”
“是是是,你家姑娘有福,找了个好姑爷!”李兰话锋一转,“其实林枭那孩子看着也挺老实的。春花要是跟了他,至少不会受气。”
“老实有个屁用!”陈凤英问,“他有钱吗?他有车吗?他啥都没有还想娶我姑娘,简直就是做梦!”
陈凤英一扭头,就看到一群人,推着一辆老式赛欧来到大门口。
看到车的一瞬间,陈凤英笑的像朵菊花。
“车弄出来了,走,咱俩去帮有财擦擦车!”
李春花的闺房内,贾有财枕着李春花的腿。
双眼色眯眯的盯着她。
“春花,那个王大虎是谁啊?听着好像挺厉害。”
“王大虎是王歪脖的儿子。他们老王家,在我们村是大家子,这村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和他家有亲戚。”李春花说。
“那你们家……”
“嗯,俺家和老王家也有亲戚。”李春花点头,“我老姑夫就姓王,不过,和他们不是一支的。”李春花如数家珍的说。
贾有财伸出一根手指,纠正道:“不要说俺家,要说我家!”
李春花脸蛋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春花,你说咱俩是生一个好,还是生一堆好?”贾有财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
压住贾有财的手,李春花害羞道:“谁要和你生啊。”
“你不和我生,我就去找别人生!”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贾有财笑嘻嘻地把手伸进李春花的衣服里。
李春花心有所动,上一个这么做的还是林枭。
她下意识地按住贾有财的手。
可是一想到他家的条件,手上的力道又轻了几分。
贾有财见状嘿嘿一笑,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