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伦玛莲卡最新章节内容_胡伦玛莲卡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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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伦玛莲卡是小说《圣战开始,但只是百姓》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知一了破折号叫写的一款奇幻仙侠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圣战开始,但只是百姓》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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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圣战的烈火在大地上燃起时,谁能料想,它会在几时结束?战乱、饥荒、瘟疫,潜藏进炮弹发射后的硝烟中,伴随从海边吹来的风,在胡伦的四周环绕。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行商,胡伦可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救下的小女孩(玛莲卡)还有擦身而过的人们,总不断在无形中要求他,去践行自己内心的想法。

故事简单的讲就是胡伦救下玛莲卡后,直到二人分开前的一部分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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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些设定:

星历前1253年,德孺骑士团正式确立了对西托冷的统治,德孺帝国成立,贵族骑士王朝开始。为了报复在内战中阻碍行动的教廷,削弱教廷对德孺地方的财政分权,德孺帝国皇帝格拉尔·德孺开始对德孺境内的教廷势力进行“清洗”。德孺境内的五合罗教教职人员遭到极端迫害,甚至教廷都被迫迁至卢瑟公国。教皇卡门莎一世不久后便纠集了各五合罗教国家,发动了对德孺帝国及其盟国的全面战争,前1251年,第一次圣战(世纪圣战)开始了。前1248年初,德孺骑士军团跨过东河;前1247年10月,德孺骑士军团攻入安塞伦公国境内。

德孺帝国——前身为西托冷王国内部的贵族骑士军团封侯势力,西托冷内乱时期,德孺骑士团以及其他封建军团势力趁机造势。星历前1307年,德孺骑士团攻入首都巴诺,西托冷王国灭亡。在又继续长达半世纪的内战后,德孺取得了对西托冷的控制。星历前1253年,德孺帝国成立。前1253年时德孺帝国疆域包括原西托冷王国全境,即东河以西全部土地,与东河联盟隔湾相望。人口2400万,鄂本加尔族人占总人口87%。德孺境内的异种族总共110万,以血族和哥布林族为主(异种族不计入人口)。德孺帝国继承着西托冷人的尚武传统,贵族骑士甚至将魔法与军队结合,造就了当时整个西宁洲最强悍的武装力量。长年战乱严重破坏了德孺的农业生产,使本就少粮的帝国雪上加霜。德孺骑士团掌权后,不敢拿旧贵族骑士开刀,同时也为了缓和日益激烈的农民起义,将目光放向了教会势力。教会作为国内主要贵族之一,赋税最为轻松的阶层之一,在内战中支持旧王朝,反对骑士团的势力之一,对农民盘剥最严重的地主集团之一,完成对他们的“清洗”利显然是大于弊的。帝国成立的第二年,政府便开始了对五合罗教的清洗。但德孺过于猛烈的行动激起教会的强烈反弹。1252年末,教廷与帝国政府发生冲突,不久教皇卡门莎一世在教廷大会上对帝国进行了严厉批判,并对皇帝提出赔偿与退位要求。格拉尔·德孺被激怒,派出军队进攻教廷,并开始对部分教会贵族地主进行处决,没收他们的土地。教廷于1251年2月撤离萨加古理,迁至卢瑟公国首都卢瑟斯卡。教廷在得到诸五合罗公国与教廷侯国响应后,正式对德孺宣战。尼哥亚托与塞可丁作为德孺盟国,被一并宣战。第一次圣战开始,整个西宁洲都被卷入这场“世纪圣战”之中。

五合罗教廷——五合罗教诞生时以服务民众精神信仰为目的,在天使洛格里斯降临后的两百年里,五合罗教快速传播发展,逐渐成为整个托冷地区的最大宗教,并向南西宁洲与东西宁洲扩展。至中古前纪时,五合罗教已经背离了发展之初与第一民界的预期,完成了封建化,建立起封建国家一样的封建教会教阶制度。教廷从教众交流讨论的议事平台转化为压迫教众,剥削农民的为封建神权服务的组织。依照旧西托冷王国的制度,教廷对教区内的一切事务拥有自决权,与王国下的封侯等同。教廷在西托冷王国后期,是仅次于贵族骑士的政治势力。五合罗教不是世界上最早的宗教,但是真正揭示神系的宗教,只是在漫长发展后,五合罗教越来越脱离《神旨》的宗旨,对信众从精神宽慰变成了精神压迫。在前2176年,教廷完成了对《神旨》的公开“修编”。教廷掌握着整个西宁洲近45%的土地,是当时最大的封建主。教廷土地下的农奴生活比农民更加困苦,除收成的七成税外(当时的农作物生产力低下),还有春秋赋役和为教区主教的“奉献”劳动,在灾年时,农奴的生活不言而喻。教廷直接和间接政治控制下的教廷侯国的总面积占了整个西宁洲40%,是当时名副其实的超国家政治组织。为保护教廷财产和教会贵族安全,教廷组建了数支武力强大的军事力量。直属于教皇的教皇近卫团,是教廷军中最为强大的武装,不仅有着高水平的传统军事作战素养,而且掌握着在当时难得的超自然力量(后文简称“超量”)。虽然从后来的角度看,这一时期教廷掌握的是些粗糙的超量,但这对于当时,已经是相当恐怖的存在了,尤其是再搭配上五合罗教这一信仰之力。教廷在西托冷王国内战中选择偏向维护自身利益的旧王朝,与德孺骑士团早早结下仇怨。两个巨大的阵营主体的斗争自它们存在开始,便无法避免。五合罗教在德孺的地位很奇怪,首先德孺大部分民众都信仰五合罗教,但对于教廷并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比其他封建土地贵族更加厌恶。德孺政府利用民众对教廷的不满,打出“消灭教廷,寻找真正的先知者”的宣传;而五合罗教则一方面向不满其控制的民众进行进一步的宗教精神洗脑,一方面对敢于反抗的人以神之名清剿。教廷宣传德孺帝国是最大的神之忤逆者。

跨国商帮联合盟会——盟会是广泛在西宁洲各国间进行商贸活动的商人联合组织,成立之初旨在保护各国商人生命安全,协调各国商人的矛盾,争取最大利益。盟会成员每年上缴一定量的会费。自德孺与教廷的冲突开始后,盟会就处于一种很奇特的地位,盟会的成员既包括许多德孺帝国的臣民,又含有大量五合罗教信徒。两大阵营对他们既努力争取支持,又不断打压,都没有明确的对非阵营内盟会成员发布禁令,同时对于非阵营内盟会成员在势力范围内遭遇的不公正乃至生命危险,双方也都冷处理。而对于盟会而言,德孺帝国的沉重商税和教会的“奉献”都很大程度上限制着盟会商人的进一步发展,两方的斗争也让盟会难以做出清楚的政治站位。盟会建立起了商人武装,以此保护盟会成员穿越交战区域和防范匪徒。商人武装总体实力并不如正规军队,但做一些基础的保护和运送任务还是有余的。盟会在西宁洲各国各重要城市中都建有联络组,联络组负责为盟会成员提供饮食住宿以及安全保护。盟会总会发出中立准则令,要求全盟会成员在冲突中保持中立,但准则令的有效度和各盟会成员个人想法有关,因而在实行过程中,其实还是各行其是。

托冷地区——托冷地区包括今德孺帝国、东河联盟、卢亚王国和派勒王国的全部地区,即东河海湾东西共93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圣战开始时人口约3600万。托冷以东河海湾和托冷峰为界分东托冷与西托冷两部分。西托冷王国灭亡后,兴起的德孺帝国继承了旧王朝对西托冷的完全控制,而东托冷一直延续着东河联盟的政治格局,小国林立,政治分裂严重。

夫美尔大平原地区——夫美尔大平原是中西宁洲的主体部分,总共约127万平方千米,人口约3100万。夫美尔大平原是西宁洲畜牧业中心产地,原各北部游牧民族南下后,纵使大几百年过去了,相当一部分仍保留着游牧生活方式。夫美尔大平原的农业主要集中于西部——狭海东海岸。夫美尔地区以教廷侯国为主要政治形式,几乎完全处于教廷的控制之下,当时各国间的领土矛盾、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被狂热的宗教浪潮所掩盖。

叶则半岛地区——叶则半岛地处西宁洲最南部,以丘陵与平原为主,面积24万平方千米,人口700万。自瑞曼拉王国崩溃开始,叶则半岛又倒退回了部族争霸的混乱时代。几百年的乱战后,叶则半岛进入对峙时期,托赛洛王国、高尔希维亚王国、雯赛王国和南丁奥王国共同统治着叶则半岛地区。叶则半岛地区受五合罗教影响较小,一直是教廷势力扩展的重点地区之一。

狭海——狭海位于国中洋与极空洋之间,被极空洲与西宁洲所包围,东南通堪马海峡进入国中洋主体部分,西部由德雷克海峡和差米那马海峡与极空洋相通,总114万平方千米。

巴诺——德孺帝国首都,人口107万,位于帝国中偏东北部,是帝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心脏。巴诺也是旧西托冷王国的王都,贯穿七代王朝,有着近六百年都城历史。

卢瑟斯卡——卢瑟王国都城,人口38万,位于狭海东北部沿海,才太亚泰山以南。圣战开始前夜,教廷迁至此处,成为教廷联盟圣军的基地。

卡萨洛斯赛特——德孺帝国东南边塞重镇,人口17万,是德孺离托冷峰最近的重要城市。圣战开始后,德孺骑士团通过卡萨洛斯赛特反击战击溃了跨过边境的教廷东河联盟军,并由此地出关,攻入东河联盟领地。卡萨洛斯赛特也是德孺重要的商贸城市,是旧西托冷王国重点扶持起来的对东方贸易点,不过在战争开始后,当地人民生活水平一蹶不振。

库洛克——东河联盟边境城市,圣战前人口9万。德孺骑士团攻入后,对当地居民进行了宗教灭绝式的屠杀,在骑士团军离开后,库洛克只剩下四千人口。最开始东河军攻入德孺领土,导致很多对德孺帝国不抱希望的民众偷渡到东河联盟境内。战争开始时的特大私自跨界移民事件被称为“东河血湾”事件,约有8万难民死在东河海湾。

普罗基泰尔城——教廷在前1288年开始依普罗基泰尔山而建的军事要塞城,历时14年于前1274年建成。该城主要用于教廷的高阶禁术测试,平日时以商业为幌吸引外来人口进入。为了对抗强势的德孺骑士团军,教廷开始了一些反人道的禁术使用,普罗基泰尔三只强化母体便是在普罗基泰尔城转移出的。

高萨村——德孺帝国与东河联盟边境处的村庄,归属东河联盟杰索提斯邦。

皮克索特村——德孺帝国与东河联盟边境处村庄,归属德孺帝国齐威顿骑士团领。

迪尔尼堡——东河联盟西南边境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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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德尔·胡伦——男,42岁,出生于东河联盟卡奇亚斯邦,少年时随父经商,35岁获得独立盟会成员资格,7岁母亲离世,38岁父亲离世。胡伦继承父亲在盟会中的工作,在德孺和东河间转运重要货物。

/小/玛莲卡——德孺帝国洛斯赛特骑士领卡萨洛斯赛特城的一户农奴的八岁女儿,随父母逃难至库洛克时经历了宗教屠杀,在废墟中被胡伦救出。

约齐尔·卡第·夏普宁——男,65岁,卡萨洛斯赛特的跨国商帮联合盟会接待事务会会长,已从事盟会工作四十年之久。

赛狄娅·洛斯赛特——女,14岁,卡萨洛斯赛特商会经营酒馆的管理员兼服务员,玛莲卡踏上旅途后交上的第一个朋友。

拉甘罕·约瑟夫·迪尔尼——男,47岁,迪尔尼城邦城主,左腿残疾,与前任城主的世袭身份不同,其被推选而任职的原因使之很受居民爱戴。

希兰德·耶盖登——男,35岁,“旧日福音社”领导人,实际上领导着一伙邪教土匪。

索约尔·洛斯赛特——男,32岁,贵族骑士身份,卡萨洛斯赛特骑士领领主。

弗兰克·图兰哥——男,26岁,教廷远征军第五军辅助纵队队长。

如果是三年之前,这一趟,绝对不会是胡伦一个人来跑行程。

父亲离世,商帮盟会里的任务只剩下自己承受,走在这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的路上,胡伦只能让怨气在心里默默滋生。

晌午,太阳却不算毒辣,沿路几里的流民有许多都就地坐下了。将马缰绑好,胡伦也准备放松放松赶了一早上路的身子。擦拭掉汗水,抽出酒囊,但早已没了酒。

“朋友。”一位胡子与脸上沾着水珠的中年男子靠过来,拉开了衣裳,“补些?粗酒,平民货。”

虽不是炎热难耐,但路长不免口渴或馋嘴,胡伦思索会儿递过了酒囊:“装满。”

男人左手伸出两根手指,便立刻夹住了酒囊,眼睛着急忙慌的瞟着,右手快速的将衣裳里藏起的酒倒入囊里,滴酒不沾囊口。胡伦递上两枚银币,男人满脸欢喜的收下:“硬货!这可比老皇帝的破纸烂铜管用哈哈!”

“你不像逃来的。”胡伦打量了番这男人,衣裤还算干净,定不是从城里出来的。

“眼睛不错,林子边走上五里,就住那。”男子说笑着,开始在胡伦的马车边坐下,“半个月了,这条路可以赚的,不少诶。”

“不怕抢?”

“我那有七人,四把刀子,还有副铠甲,嘿嘿,除了兵,这儿就属我们最大。”

“问你,到城里多久?”

“库洛克?平日都得……嘶,半晌吧?前面还拦着路呢,估摸得,一天不止。”男人起身拍拍屁股,“朋友也是‘走道’去的吧?我能看看东西不?”

“不能。”

马车上放满了尸体,装成运送遗体的样子,有时候还会有蛆虫从上面掉下来,不过下面压着的是从百里外装车的贵重货。

“行儿,哎,我知道有条道,可以绕过那些兵,要不要我给你指导指导。”男人摆着笑脸说。

“你先说。”

“南边林子早些时候有猎户砍出一条小道,您的马车刚好够过去,走完离城就一顿饭时间。”

胡伦对着酒囊小抿了一口,又抛出三枚银币,说:“带路吧。”

男人“哼哼”地笑出声,帮胡伦拉起车,往林子里走去。走过了几百米,见着了一座快倒塌的木屋,男人停下,说:“行了,剩下的就你自己走了,记住快些走,万一有什么虎狼精怪,别说是我做的伥鬼。”

“谢谢。”胡伦又递出枚银币,便往林子深处钻去。

林子里确实有条路,但枯木墩子,坑洞,还有能割伤人的杂草,联着手把路占领了。

取出砍刀,一路劈砍,把小树整个除掉来绕开树桩,还要小心可能跟上的动物和妖怪,费了很大气力和时间,还有半截裤子上的布,才从林子里钻出来。

又着一骗啊。胡伦现在知道是亏也不能还了,打起火把,继续前行。

胡伦一路只敢拉着马车,在路边的草丛上走,生怕遇见过路的士兵队伍。直到一支盔甲厚重的部队走过,胡伦才敢到正路上来——已经到了帝国占领的区域,不必担心让教廷的士兵抓住,抽背起《神旨》,背不出来活绑起来抽鞭子了。

库洛克城墙受了几次巨石砸击,眼看去缺了很大个墙角,还空了很多处墙体。

如果挨上这么一块大石,就算不压成肉泥,也得把这墙染个半红吧。胡伦想着想着,不禁地冷笑起来。

“什么人?”看守城门的士兵问。

胡伦递上商会证明,士兵仔细看过四五遍后,又打量了胡伦好一阵,才终于放行。

“等等。”一个披着重甲的士兵上前拦住,笔直站住,等着胡伦反应。

胡伦回过神,重重点了头,推开马车上的尸体,从货里取出一个大木箱。士兵用剑撬开,里面是十多只小木圆桶,刺开,清淡的酒香渗出。

领头的重甲士兵这才满意的笑起来,放胡伦过去。离远了那些士兵,胡伦才小声的骂上了一句。

库洛克并不是这一趟路的终点,不过现在,胡伦起码有了个舒服的落脚处。

街道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商位摊子上的食物在锈味与恶臭中腐烂得看不出放上的时间,唯独应该会堆积的尸体,完全找不到踪迹。

抽出砍刀,倦意在眼皮上跳跃,但依旧不是合眼的时候。小心的找到一家早已没人的旅社,敲门后如猜想一样没人回应。朝柜台丢去几枚银币,直直向客房楼走去,随便找了间房间反锁住,松开束腰带舒舒服服地躺下。

附近有士兵生起火堆,燃烧中的杂物噼噼啪啪地炸响,盔甲和兵器摩擦吱吱呀呀,酒杯碗具碰撞的声音夹在士兵狂乱的笑声里,要伴随胡伦一整宿。

尸臭和血腥味从内城冲来,盘旋在城市上空,几处木门开开合合,时不时在某处屋棚里又传出尖叫,但胡伦瘫在已经人去楼空的旅社房间里,只想努力睡过去,其他的一切,都等太阳出来吧。

“呃!阿嚏!”

胡伦费力的抬手拧了下鼻子,抓住在脸上胡乱爬动的壁虎,从窗户甩出。

脑袋还是迷糊,但已经再难睡下去了。太阳的光刚刚好能照入房间,还只是早上。阳光让空气里巨量的灰尘与杂质显形,墙壁与床角摸去非常潮湿,这地方绝不可能是富贵人家会来的,但对胡伦却是绝佳的落脚处。

在房间外找到处草丛小解,折下根树枝,剥开粗皮,放嘴里边嚼边刷。

从马车里翻出包裹好的干粮——一些能把牙齿崩开的面包,一块不知年月的干腌肉,还有昨日的粗酒。吃完这仅用来续命的饭食,胡伦用捡来的茅草和杂物掩盖住马车里的货,仅带上砍刀和酒囊,去到内城寻些没人要的“宝贝”。

碎裂的大门旁,几个士兵正在抢修,瞟了眼胡伦,要走了腰上的砍刀,便放他进去了。

内城集市的正中央,堆起了三四人站立高的尸体,看来士兵们是准备集中起来烧掉。

胡伦用张又油又脏的黑布包裹住脸,简单的祷告后,走入尸堆里翻找起来。

找到了什么银呀铜呀,那算是自己有福气,死掉的朋友“照应”,兴许还有什么能典当的好货,但如果是金镯宝珠什么的,那却是不走运,待会大概率要给找来或者出城时的官兵“孝敬”掉。

翻了半个钟头,也就一两个看着不错的货和三竹筒的淡水。

经里的神叫我们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些士兵也是领了意思,扒光了死人全身的金银财宝,但唯独留了破布衣裳,难不成现在的灵魂赤条相见也会羞,得添上几件生时的衣服?胡伦坐在肉铺前的栏杆上,看向远处的士兵想。

闻着尸臭和血腥味,胡伦已经不像小时候一样会作呕了,现在一口酒下肚,再咬上口捡来的果子,看着堆起的尸体只感觉快要发笑。

“嘶?”

胡伦的后脑勺总觉被什么牵引,不自觉的想回头看,再仔细听,貌似有人的气息扑来。

难道是有怨鬼?这样多的死尸旁,胡伦不觉得会是活人。但压不住迈出的腿脚,胡伦慢慢往肉铺后的巷子走去。巷子尽头是一个不起眼的草料堆,旁边躺着一男一女的尸体。男尸头裹黄布睁着眼,胸膛中间似是被一剑刺穿,女尸脖颈断开,淌了一地的血,左手上像天生就少了的拇指胡伦看着发颤。

胡伦默默祷告几秒,取走了女尸衣服里似乎有些值钱的绣花粗布,便将二人尸体移到一旁。草料堆下面,胡伦总觉得很不安,拿手扫开后,竟是个小小的窖口,似乎刚刚好能让人钻进去的大小。在外面的锁并没有完全锁好,似乎是万分紧急的情况,让这对男女没有多出的时间,只好用草堆将这掩盖。

轻声打开,几只飞虫立刻冲出来,缓缓落脚,走过十多阶木梯,里面确实有个不大不小的平台空间。

霉味和潮湿感钻入胡伦的衣裳里,一阵一阵咬起了鸡皮疙瘩。用火镰点燃蜡烛,借这渺小的烛光终于看清了些环境。

地窖木桶中间还有个男孩模样的身躯,不过已经完全没了气息,而在男孩后面,胡伦找到了直觉叫他来此的目的。

一个小女孩,应该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昏死在男孩身后。头上缠绕着被血染满的绷带,脸颊、手掌、脚,凡露出的躯体,没有一处被是沾灰粘尘,面容似乎是两日没有进食的色彩。

胡伦瞬觉背上冰冷,轻轻移开男孩,双手从地上和木桶旁靠过去,抱起气息渐渐微弱的女孩,几步一跨地出了地窖。

女孩嘴唇微颤,想要发声的嘴已几近感受不到气流出来。

急忙将女孩放到肉铺桌上,细细听起脉络,很微小,但还能坚持。

胡伦翻找出两只缺了口的瓷碗,半撒半倒满两碗清水,一碗将面包放进去泡软,一碗缓缓向女孩嘴里喂去。

“咳咳!咳!”女孩大声咳嗽,把不通医术的胡伦吓住了,端着水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呆住了一会才又继续喂水,并把泡软了的面包喂女孩吃下。

喂完好一阵,女孩才终于睁开了眼,眼睛看见胡伦,先是舒坦地闭上,紧接着就皱着眉,瞪大了眼,手脚抓挠踢中了胡伦大腿两下。胡伦赶紧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女孩瘫坐在桌旁,看向周围,又回头盯着胡伦,眼里瞬间出了泪水,用着哭腔连连摇头,身子使劲向后靠。

“我不喜欢人肉,放心。”胡伦摆手说,“你差点就要昏一辈子,先缓缓,我不打扰。”

摊上麻烦事儿了,这女孩怎么处理?要是交给附近的士兵,可不确定会发生什么;带着赶路,又恐生事耽误时间;但就这样走开,总是过不去良心的。胡伦走到铺外。

“你就在这不要乱去走动,附近可不安全,我去找点吃的给你。”胡伦思索后对还坐在地上的女孩说。女孩的眼睛不敢看胡伦,也不作声,带着惊恐状的样子发着呆。

胡伦不再多话,焖下口酒就到周边的店铺街巷找能用的了。

内城也被士兵们搜得干干净净,转了好几间房屋,连份铁做的家具都不留。直到间富贵人家屋里,才找到小份没撒完的海盐块和三个干干巴巴的果子。不过对胡伦来说也有个好消息,那人家的卧房里,藏着半布袋的烟草。急忙卷上一根,生火点上,胡伦嗡嗡作响的脑袋终于舒缓了些。仔细一看,放烟草的小柜旁,还有只被碎石块压死的胖老鼠,一摸一闻,估计也才死不到半晌。

能在城里找到除人和虫子以外的肉,也是莫大的福气喽。胡伦自己安慰着自己。

回了肉铺,女孩还惊魂未定的发着呆。胡伦递过果子,女孩畏惧地接过,但还并不敢吃下。胡伦取回一只,咬下,歪着脑袋“嗯”了声,女孩才勉强的小咬了口。

再卷上支烟,胡伦到外边给死老鼠去了脑袋,挖空掉内脏。从四周找了些草料和石块,拆下几根房子上的木头,生起个小火堆。烧了盆清水,将老鼠烫一遭,去掉毛,再换水洗干净。取只好不容易弄到的小铜罐,把老鼠肉、海盐块和水一齐倒进去,慢慢等待煮熟。

抽了快十支烟,老鼠的肉香味也越飘越大。原本坐着不动的女孩,双手捏着果核,开始在地板上乱画起来。

“吃的完吗?”胡伦掐灭还在抽的烟说。

女孩立刻往火堆靠来,还是不作声,眼睛直勾勾盯着肉汤,时不时打转瞟瞟胡伦。

胡伦把铜罐取下来,倒进大瓷碗里,汤水流动和肉块砸落的响动让女孩不愿挪开眼,嘴里咽口水的声音连胡伦都听得一清二楚。

“烫,等会儿吧。”

耐不住香味的太阳也准备跑回家美餐一顿,女孩的肚子也适时的又叫了声,终于出手将鼠肉和汤汁一齐吃净,发出饱足的叹气。

“还有点干面包。”胡伦开始在布袋里翻找,女孩连连摇头,让胡伦收起。

自地平线来的暗色,终于完全替代了白天。女孩两手抱着大瓷碗,痴呆呆地望着火堆。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是你家人?”胡伦平静地抽着烟,问。

女孩不作声,过了许久才点头。

胡伦吐出口白烟,地窖口处尸体的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从她昏过去的程度,似乎并没有见到那两具尸体。

“你的父母呢?”

女孩摇摇头,咬紧了嘴唇。

把她交给那些士兵,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你和父母,是从皮克索特来的吧。”胡伦凭借记忆,说出了离这不近不远的一个地方。女孩像被击中了背脊,惊讶着看向胡伦。

看来没错。

“那些人杀了起来,你父母被迫回去了,他们叫我来接你和那男孩。”胡伦尽力装出确有其事的模样。

女孩沉默了,不过动来动去的手指让胡伦知道,她心里有什么话,想要蹦出口。

那村子也在原本行程的必经之路上,只要把她送回去,总还有她同村的活人收留她,关于她父母的事情,等她以后长大自己知道吧。胡伦想着,掐灭了烟。

“这是你父母给我的。”胡伦递出一张绣着花儿的粗布,是从那具女性尸体的衣服里取的,本打算拿去一并当掉。女孩看见,眼睛瞬间睁到顶大,眼神在粗布与胡伦来回移动。

“在这等我会儿。”胡伦带上火把,回到了地窖口处,将三具尸体并排放在地面。

先把他们留这里,以免那女孩发现,等明天,再给他们安葬吧。胡伦盖上了地窖口,重新堆上草料。

“回家不?愿意就跟着我。”收拾好一天的成果,胡伦对女孩说。

女孩若有所思,胡伦便起身装作要走,回头一看,她想要跟上却又抑制住了身体。胡伦又走出几步,女孩终于跑到身旁。

不远的集市中央,尸山似乎已经堆好。几个士兵火把一摔,伴随血液与腐臭的味道,四五人高的尸堆开始噼啪噼啪的燃烧,恶臭与浓烟混合,在天空中随风飘动,与不成形状的阴云无异。

两人遮住口鼻,从城门处要回腰刀,才从这要呛死活人的地方出了去。

“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一晚吧。”胡伦带着女孩,回到了昨晚睡觉的旅社房间,“这里肯定比地窖强,对吧。”

女孩坐在床板上,看着胡伦的眼神还是有些呆滞,不过比起开始,对视时躲闪的次数已经明显少了很多。女孩点了点头,胡伦只能会作感谢的意思。

胡伦今晚肯定不会睡这房间,但也必须提防意外发生,于是走出去,在其他空房间搜罗来软和的被子,铺在女孩房间外,就地躺下。

今天的夜晚依旧不安宁,军官们的酒肉宴会不知道要欢庆到什么时候,内城尸山燃烧产生的恶臭气味也往外城吹来。

实在睡不着,胡伦坐起来,掰折着进来前捡起的树枝,在心里埋怨。这老爸留下的身份实在让胡伦不爽,要是个普通商人也就罢喽,偏偏是行商,还是个得世袭的行商,要给盟会跑四十年货。日子安定也好说,可又偏巧来了战争,如今在这交火区钻进钻出,就算被士兵当细作处理了,盟会里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抬头想看看月亮,却被黑云遮住。东方人常说月亮可以传递情感,看来此时的情感是传不到思念的人那了。胡伦想到这便笑出了声,自己出生一年,母亲就病死了,父亲前年也意外身亡,自己在这世界里哪还有需要月亮帮忙传情的对象?当然,胡伦本身也是不相信这些的,不过是诗人浪漫的意象,老人们哄孩子的鬼话罢了,就像胡伦小时候的神学老师,教了一辈子,却犯戒纵欲被抓了,想想就可笑。

那些神棍自己都不敬仰神,却要我们跪地日夜祈祷。估计就和“月亮能替人传达感情”一回事吧,胡伦脑袋靠着墙,不想再往这方面思考。

话说货送到了之后,该去干什么?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可真的离开又能做什么呢?这战争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停下,就连当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也是妄想啊。

胡伦看着身旁的砍刀,是出发时一位朋友送的,他知道胡伦学过些本领,便送上这把砍刀,就当做胡伦带着自己闯荡一样,不过现实的他已经因为亵渎罪而死了。

有这兵器和本领也没用啊,难道这个世界会因为我而变化吗?

胡伦举起刀,努力想看清楚上面的细小裂痕。

算了,怎样想都是没用,早些睡着吧,明天还要带着小鬼出发。

——嘣!

房间里像是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传来,一棒子打断了胡伦的畅想。

推开门,借着窗外的火光,看清是一只瓷罐摔碎了。胡伦看向女孩,女孩正盯着房间顶上的角落,那里有一只大到诡异的蝙蝠,可能是从那没关的窗户飞进来的。

“你坐好。”

胡伦一边握正了刀,一边和女孩说。

慢慢挪动身子贴近,手起刀落,正要逃跑的蝙蝠在空中扑腾两下,就撞在了地上,一只翅膀被砍飞到墙边。女孩站起身,想要靠前看清楚些。

“别碰着,说不准有什么脏东西。”

胡伦用脚和刀把蝙蝠尸体以及碎瓷片扫到桌柜下面,关紧了敞开的窗户。

“没事儿了。”

准备要出去,女孩却并没有躺下,眼睛还是看着胡伦的背影。转过身,胡伦将砍刀放到地上。

“你也睡不着?”

女孩坐在床上,点点头。胡伦也索性坐在地板上,还长出了一口气。

“总不会……要我讲点故事吧?”

胡伦转动脑袋,想要努力打趣,女孩却还是默不作声。外面的火光只能让胡伦勉强看清女孩的脸,她压低嘴唇,想要说话,声音却又往回吞,最后只能点点头。可能是黑云太浓的原因,住在女孩眼睛里的星星,都去天上找月亮了。

胡伦笑着叹了口气,说:“那,讲第一代圣教皇?”

女孩摇头,目光再不乱转,仿佛已经和胡伦的眼睛用线绑在一起。

“那讲,帝国皇帝?”

女孩还是摇头,胡伦也并不意外,毕竟这些故事一般都是男孩爱听。

“在最最东边的国家,有个关于你这样大的女孩的故事,怎样?”

女孩反应依旧,在一阵子沉默后,左手慢慢指向了前面——胡伦,眼睛里在期待着,关于他的故事。

“你想知道?”

女孩上下点头。胡伦忍不住笑了声,却很快变得严肃,抓起刀,立在身前。低头开始沉思,呼吸伴随将军欢快的狼嚎调整好。

胡伦抬头,说:“你指的那个男孩,出生在卡奇亚斯,是个土生土长的东河人,母亲早早去了天国,后来跟着父亲从了一辈子商,前年时候他的父亲也走了,现在他一个人替商会里送货,和一个找到他的女孩坐在房间里。”

女孩双手紧抓着被子,在听完了胡伦的话后,嘴唇稍稍松开了。

“还要讲更多吗?”

女孩再次摇了头。

“那好好睡觉吧,明天早上,太阳照进来时候就出发吧。”

关上门,胡伦两手抱着脑袋,靠在墙上,让记忆重新回到大脑深处。不过,现在有一样新东西不愿意轻易离开他的脑海,这小鬼的目光。走商时碰见那么多人,这种希望知道她背后的事的感觉,少之又少。

就当是救人后产生的好奇吧。胡伦索性一躺,再不愿在这夜里想那样复杂的事情。

“阿嚏!”

胡伦费劲地睁开眼,所看见的天,此时还是暗的。只是离开家乡百里,这儿的气温就让人难以接受,不知道那些出海离开的人是怎么适应的。不过早醒对胡伦也是个好事,该去处理昨天留下的事儿了。

回到地窖口,搬出三人的尸体,找到了处比较安静的地方,费力的挖起来,终于是在太阳到达头顶前将他们安葬。

插下块木牌,作为简单的墓碑。因为没从女孩嘴里得知姓名,胡伦只好用刀刻下他们的村庄名字。将自己的酒囊挂在木牌上,以后要是经过,也好认出来祭拜祭拜,就算再不回来,有其他人经过喝上酒,也算好事一桩。

胡伦又抽起烟,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女孩这样上心,只是因为见不得受难吗?那路上那么多流民从眼里穿过,自己也没扭头看眼。或许是小孩因素导致的不忍心,也可能是冥冥中某位意志的指引吧。

算了吧。胡伦踩灭了剩下的烟,该上路了。

很幸运,女孩还没有醒,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恢复身体的缘故,总之胡伦也不用思考怎么掩盖早上的行踪了。

摇醒女孩,用取来的水,给她简单的洗把脸,就坐上马车,去到了出城的地方,不过并没有立刻的出城,两人坐在马车上,在默默地等。

两小时过去,守卫换班,现在在大门处的,是进城时的士兵。在一位离开解决内急时候,胡伦才驱使马匹行动。

“又是你。”只是见了一面,士兵却自然地当作老熟人说,“出去,和进来时候一样。”

胡伦熟练地递过商会证明,士兵敷衍似的扫一眼就还回去,笔直地站着,严肃起来脸色。

“说了,进进出出,流程可是一致的。”

胡伦听到一半便点头,递过一个粗布包裹。士兵接过,打开条缝隙一看,是胡伦收集的一整包烟草,慌慌张张地朝四周望望,确定没人才塞进路旁的草垛里。

“也行吧。”士兵招呼快走,“下次没这么容易,快走快走。”

胡伦简单陪笑了下,使劲抽打马匹,驾车快速跑走。

城外的太阳红扑扑,却没有一点热量,风快速刺过脸颊,留下凉嗖嗖的感受。

“要是冷,背后的小箱子有衣服,挂着暖和些。”胡伦放慢了马车速度。

女孩摇头,开始盯紧胡伦看。

“你想说什么吗?”胡伦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

女孩抿起嘴唇,酝酿了好一阵,终于开口:“昨天说,太阳照进房间就出发……太阳快要离开了。”

胡伦想过女孩会问很多,待会干粮吃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出城甚至只有大人会考虑的为什么不丢下她自己走。谁会知道,这女孩记着像句打发人一样的话呢。

“……你睡那么沉,让你多睡会儿,也好多恢复恢复。”胡伦说出了谎。

女孩空泛着眼神,摇头,知道不是这样。

胡伦小声叹了口气,混杂着马蹄和车轮声,没让女孩听到。

“散散心,后面路是我们两个人,比一个人难。”

女孩没再摇头,嘴唇也不再有一丝动作。从与太阳平齐驶到月亮升至身边,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女孩时不时看向胡伦,在胡伦回头时,又装作张望。

停下马车,绑好绳索,胡伦在路道旁升起了火。将干肉和硬面包放进破铜罐中,倒进备着的水,煮上一煮,便变得适合这位女孩吃下去了。

胡伦则一如寻常得啃着能当挡箭牌用的面包。女孩递过铜罐,对视上的眼神里在说:吃些吧。

“你可不一定啃得动我的。”胡伦使出全身力气咬下小块面包,“昏了不知道多久,你可比我该吃热乎的。”

女孩也不再多说,将食物慢慢吞净。

夜晚的野外显而易见的不安全,胡伦招呼女孩在马车上睡觉,并从头到脚盖上衣服,自己则在马车旁守着。

一节又一节的掰折树枝,胡伦看着篝火,细细听着周遭是否来了豺狼。直到眼皮再不能支撑,才不知觉地睡着。

“醒醒……”一双小手努力摇晃着胡伦,“醒醒……”

胡伦猛然睁开眼,坐起来,回想着昨夜,急忙看了马车和货,又仔细检查起女孩,确定都相安无事后,才放心的舒口气,重重坐下。

“太阳照到了。”女孩眼神落在胡伦的眼睛上,“该出发了。”

胡伦的精神愣住了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几脚踩上火堆,防止死灰复燃的发生。坐上马车,甩鞭抽打在马匹身上。

“走吧!”胡伦放声说,驾驶着马车加快速度,朝女孩的村子前进。

太阳随同胡伦手中的马缰运作,每当奋力的抽打声响起,那天上最自傲的存在,也一齐和这卑微的家伙前进。

从一个早晨,驱使马车跑进又一个黑夜,胡伦不断地进行熟而又熟的操作,就算这个女孩闯入也一样……

“……叔叔。”

女孩终于是再次张开嘴,说了话,只是比胡伦料想的要突兀。

“叔,叔叔?哈哈。”胡伦手眼并不停歇,却仍然抽空挤出笑脸。

不过女孩的想法似乎是要和胡伦作对一样,一旦回复上,就又没了声响,两只手慌张地乱碰一番,嘴上快要脱出的词句,就又平复进肚子里。胡伦脸上也闪过不耐烦的情绪,却又很快收住,教会学校教授的礼仪课,这种时候起了作用。

“要不你就叫我胡伦吧,我喜欢别人叫我名字。”尝试让声音听着多些轻松,胡伦认为这样,她才能更好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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