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操被毁,夫君和女儿要我忍》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单明秋的悲惨遭遇。单明秋陪女儿赵婉仪看夜戏归来途中遭贼人劫持凌辱,女儿和夫君赵佑不仅不帮她报仇,反而为了各自的利益劝她忍气吞声。
单明秋无法接受,执意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却遭到赵佑父女的阻拦和威胁。赵佑以仕途和赵婉仪与太子的婚事为由,甚至拿出过往的回忆来要挟她让步。单明秋被囚禁,她放火烧屋逃出后又被赵佑父女拦住,最终为了与外界取得联系暂时妥协。然而,就连曾经受过她恩惠的张妈妈也不帮她,还指责她不顾大局。单明秋对中原人对女子的苛刻要求感到无法理解,心中充满了委屈、愤怒和无奈。
贞操被毁,夫君和女儿要我忍正文阅读
(导语)
我被人拖进巷子凌辱的时候,女儿带着护卫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事后我想找到那贼人报仇,女儿却劝住我:
“眼下我马上就要和太子定亲了,这个节骨眼可不能闹出丑闻。”
“要不这事就算了吧,您就当没发生过!”
夫君也劝我。
“兵部尚书即将致士回乡,这是我升官最好的机会。”
“就当是为了我们,你就忍忍吧!”
我震惊地看向两人,心如死灰。
“好。”
那我就如你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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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娘,就当我求您了,为了女儿您就忍忍吧!”
“您最是知晓女儿的心思,我心悦太子殿下已经好多年了,眼见皇上就要为我和太子殿下赐婚,若是让人知道了您的丑闻,整个侍郎府都会受到牵连,到时您让女儿还怎么嫁给太子啊!”
“反正那夜的贼人醉了酒,也没看清您的面貌,只要您不声张,就永远没不会有人知道。”
“所以女儿求求您,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吧!”
说着,赵婉仪红着双眼,朝我笔直跪下,俯身叩了三个响头。
平日里我对这个女儿万般宠爱,见不得她磕碰一点儿。
可如今我下意识想扶住她的手却停滞在半空。
什么叫反正也没看清我的面貌?
什么叫当作从未发生?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那夜分明是你非要我陪你去看夜戏,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贼人劫持了马车。”
“原本我也可以安然无恙,可是你弱懦胆怯,带走了所有的护卫,才让我遭受了这一切,如今你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婉仪抬起头,双眼哭得红肿,说出的话却是杀人于无形。
“那你为什么要同意陪我去呢?明明往日你都以安全为由不准我夜间出门的,如若要根究,娘你自己也脱不了责!”
是啊,我为什么偏偏那夜会同意陪你去看夜戏呢。
因为那天是你的生辰啊......
我用力闭上双眼,花了好大力气劝说自己,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责骂出声。
赵婉仪还跪在地上,小脸上满是泪痕。
从前,我最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
她一哭,我就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将世间一切都给她。
可如今,听着她伤心欲绝的抽泣。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抬脚越过赵婉仪,径直往前厅走去。
我不论她有怎样的顾虑,我只知道,我单明秋不可能咽下这样的委屈。
像是知道女儿劝不住我,赵佑早已堵在前厅。
“明秋!你当真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我顿时冒火。
“什么叫闹?我被人玷污了清白,还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吗?你们中原人能受下这等气,我漠北人可受不得!”
说着,我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外走,不料被人用剑拦下。
我回过身子:“赵佑,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漠北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
赵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被我轻轻一推,就摔了个趔趄。
此刻他一只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后腰。
“兵部尚书已经向皇上递了辞呈,我这个侍郎终于等来了升迁的机会,你就不能不要给我添乱吗?!”
我忍不住质问:“那我呢?你为了仕途,难道就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人凌辱吗?”
“我——”
赵佑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那个“能”字。
“你就算不为我着想,难道也不管婉仪的幸福了吗?”
“她和太子眼见就要修成正果,我们马上就要成为皇亲国戚了。”
“这时你要惹出事来,不仅我升迁无望,婉仪也不可能再嫁给任何一位皇子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见我没有反应,赵佑走到我跟前。
“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把婉仪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对她不管不顾。”
我猛地抬起头:“你胡说什么!”
赵婉仪不是我亲生的这件事,府上几乎没有人知道。
我也是和赵佑成亲的时候才得知,原来他还有个三岁的女儿。
这么多年我爱屋及乌,一直将赵婉仪视如己出。
今日要不是赵佑突然提起,我几乎都快要忘了。
“当年你既然能容下我和别人生的孩子,现在就不能为了我忍下这份屈辱吗?”
赵佑看着我,眼中的祈求万分诚恳。
“算为夫求你了,把这件事忘了吧,你就当那夜侵犯你的贼人是我,如何?”
我气到失语,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能从自己夫君的嘴里说出来。
我猛地推开赵佑,眼神怒不可竭。
“我如你大爷!”
不去看赵佑被摔在石子路上疼得龇牙咧嘴,我转身就要离开。
后脑勺却突然落下一道重击。
我突然意识全无。
我被囚禁了。
是赵婉仪将我打晕后,赵佑亲手上的锁。
我在屋里叫骂了许久,却无一人回应我。
是夜,等我终于喊累了。
赵佑让人送来了两样东西。
下人揭开绸盖。
是一方砚台,和一朵莲蓬。
我神情怔住,不敢相信赵佑居然会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
我失神地摸了摸那方砚台,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
我对赵佑的感情,就是因这方砚台而起的。
当年我才十六,背着家人跑到了中原。
在一座山下,我遇到了当时进京赶考的赵佑。
他从山坡上滚下来,伤了腿,而我正好带了伤药。
帮他检查伤口时,我身后突然出现一头黑熊。
赵佑反应极快,用砚台将那黑熊砸晕。
但与此同时,砚台也碎了。
中原人重文轻武,我知道笔砚纸墨对一个书生来说,珍贵如生命。
赵佑家境贫寒,那方砚台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漠北尚武,从小到大,我所见的都是泼辣魁梧之人。
可赵佑瘦弱如鸡,却会为了我和一头黑熊斗武。
当时我未经情事,尽管赵佑砸伤的是一头身不及膝的幼熊,我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事后我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跟着赵佑去了中原京城。
期间,我见赵佑为了省钱从不住客栈,而是冒雨躲在就近的茅草屋里。
我当即大手一挥,主动包揽了他的衣食住行。
他不愿意,我却执意如此。
最后他拗不过我,才说了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话。
可后来他殿试落榜,又说没有能力兑现承诺,让我且等一等。
我再次大手一挥,在京城买了座宅子,让他不用为银子担心。
再后来,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亲了。
陪他赶路途中,我从未听他提及过自己的家人。
是以我一直以为他无亲无故。
可成亲当天,他却告诉我他还有个三岁的女儿。
我一时无法接受,他赶忙向我解释。
原来他之前已经考过三次科举了,但因为没有银钱打赏考官,所以次次落榜。
发妻是为了供他读书,最终劳疾而终,只留下一个女儿。
“娘子死前,我曾发过誓要好好将婉仪抚养成人,如今我又怎么狠心抛下她呢!”
说这话时,赵佑眼眶发红,神情满是悲哀和歉意。
我从未见过男人哭,他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旁的小女孩也跟着哭,我看她娇娇软软的实在可怜。
便心软,不再和赵佑置气。
事后,我和赵婉仪相处很奇怪。
因为论起来,我比她只大13岁。
实在听不得她管我叫娘。
直到有一次,我因为水土不服,成日昏厥乏力。
大夫说我体质热,要用莲子降火。
于是赵婉仪就在我的院子里剥了一夜的莲子,等我看到的时候,见她两只手都已经剥破了皮。
我当即心软得不行,亲手帮她抹了药。
也是从那天起,我才开始接受,我是赵婉仪她娘这件事。
原本,这些都该是我们最温馨的回忆。
可如今,赵佑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却是为了告诉我:
如若我不让步,他们二人便要与我恩断义绝。
呵。
过去十三年,我掏心掏肺,把他们视作我最亲近的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如今我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不帮我出头也就罢了,甚至还以过往的情谊要挟,要我为他们的前途让道。
我颤着肩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心中委屈和愤怒的情绪相互交织。
从前我一直以为,我们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但现在,好像不是了。
......
我拿起桌上的油灯,把油淋到门上,然后将火扔了出去。
赤红的火焰瞬间爬上了门,外面守门的小厮赶忙去找人救火。
我在屋内听见他们离开的声音,转头拿起桌凳往门上砸去。
被火烧过的木料会变脆,不一会儿就被我砸出了一个出口。
我褪去绵长的外衫,顺着被砸出的出口跑了出去。
我爹是漠北皇商,当年他得知我要嫁给中原人,死活不同意。
还说如果我嫁给赵佑,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但我爹这个人,嘴硬心软。
等我真的和赵佑成亲后,他又担心我在中原受了欺负没人撑腰,便让人在京城开了一家首饰铺子。
那首饰铺里的掌柜伙计,都是当年随我爹走南闯北的侍从。
虽算不上武功高强,但护我周全、替我出气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躲过府上正救火的小厮,想从后门去首饰铺子。
不料却被赵佑堵在了门口。
“你倒是长本事了,还敢放火烧院子。”
见我一身里衣发髻凌乱,脸上还有黑灰,赵佑冷哼一声。
“你看看你粗俗的样子,和山村野妇有什么区别,别说是你如今做出了丑事,哪怕是没有,也都丢尽了我的脸!”
我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我做出了丑事?
难道还是我故意要被人凌辱的不成?
赵婉仪听见动静匆匆赶来,昔日的柔弱乖顺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凶狠跋扈。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不惜烧了院子也要拆散我和太子殿下。”
“你一个半老徐娘的清白和委屈,难道比我的人生幸福还重要吗?!”
赵婉仪的话无异于又是在我心上扎了一刀。
即便我们没有血缘,但也有十三年的母女情啊,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父女两简直是一次次刷新我对他们的认知。
我不想浪费口舌再与他们做无畏的争辩,推开两人就要走。
不料赵佑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力道之大,我一时竟挣脱不得。
“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彼时赵佑脸色阴沉,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
我神色微怔,一时忘了反应。
还记得初见赵佑时,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话说急了便会面红耳赤。
我将他从茅草屋带到酒楼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慌乱,面上却是一脸正色。
告诉我,士可杀不可辱,他不卖身。
我被他逗乐,陪他进京赶考的路上一直以此打趣。
他考中进士那天,满心欢喜,对我万般感激,说此生定不负我。
可眨眼过去十三年。
他早已忘了当年他是因为一宿房钱自愿屈身于我,也忘了成亲时他说会永远护我周全。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求我救助的落魄书生了。
他如今是当朝侍郎了。
多威风啊。
可这官威从未用到实地,反而压到了我的身上。
架在脖间的匕首锋利无比,因我轻轻侧身,匕首瞬间染上了一抹嫣红。
可尽管如此,匕首的位置也未退让半分。
夜间风大,我一身里衣,被风吹冷了身子。
不自觉的,心也跟着凉了几分。
为了能和外界取得联系,我安分了几天。
赵佑派人来送吃食的时候,我让下人帮我传话。
“婉仪是我一手带大的,对我来说,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夫君为官这么多年,却还是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我也确实该体谅一些。”
“所以,就依他们二人罢,我妥协了。”
丫鬟去回话没多久,房门上的锁就被打开,门口的侍卫也都撤走了。
临走时,丫鬟还不忘提醒道。
“老爷说了,夫人虽解禁,但依旧不可以岀府,只能在府里走动。”
我心底苦笑一声,点了点头,算是让丫鬟交了差。
走出院子,外面阳光正好,我却无瑕享受。
我了解赵佑。
即便我说妥协,他也一定会让人暗中跟着我。
所以,我装作和往常一样,就像从未与他们父女二人有过嫌隙。
期间,我试着让府上的张妈妈帮我传消息,却被她一口拒绝。
“夫人,老爷吩咐过了,要看着您不让与外界接触。”
我心中诧异:“连你也不帮我了?”
张妈妈入府前家境贫苦,一家人以上山挖野菜为生。
是我见她可怜,才将她带回府上。
事后我有心提拔,又让她一步一步走到了管事的位置。
如今她一双儿女都有书念,一家人还在城外买了房。
房契到手那日,张妈妈带着一家人前来感谢我,说要一辈子报答我的大恩大德。
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她居然也向着别人说话。
我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张妈妈,你我同为女人,你真的忍心让我受下这份气吗?”
她迅速看我一眼,然后又立马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夫人,老奴知道您心里委屈,可...可女人没了清白,是要被浸猪笼的,老爷和小姐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啊!”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她。
因为在中原,女子的清白往往比她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哪怕是被男子无意触碰到了手帕,都要被人诟病许久。
更别说像我这样,实实在在被陌生男人看了身子的。
我喘着粗气,用手指着她,满腔怒火上不去下不来。
我不理解中原人为何对女子如此苛刻。
我只知道,在我们漠北,受了欺负就要加倍讨回来!
张妈妈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听进去了,又开口道。
“奴婢知道夫人您心中有气,但要论起来,也确实是夫人你的错!”
“咱们身为女人,就该体贴丈夫,为子女铺路,可您非要置老爷小姐于不顾,吵着要为自己讨个说法,实在是太不顾大局了!这是大错啊!”
“过去您和老爷情谊深厚,与小姐也从亲密无间,如今他们二人只是在气头上,只要夫人您好生给二人赔个错,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这以后啊,就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张妈妈说着,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宽慰,像是真的在替我着想。
但是我知道。
因为张妈妈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赵佑囚禁我的时候,也降了张妈妈的管事之职。
如今她开口,不过是想着我和父女二人抹清嫌隙后,再掌管家之权。
那她,也就又是侍郎府的管事了。
这么多年,我始终待人温和有礼,从未仗着身份欺压过任何人。
不料却让人以为,我性软无能,仍人宰割吗?
我轻笑一声,冷眼看她:“你是在教训我,教我做事?”
“奴婢不敢!”
张妈妈低着头,卑微怯懦的样子和初见时并无二致。
可这心啊,却早就黑了。
“你们中原人最是注重繁缛礼节,我既为家母,又岂有向赵婉仪低头,求她原谅的道理。
你既自称奴婢,就该遵守你该有的本分,又怎可置喙女主人?”
张妈妈见我恼怒有,忙想解释,我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素来赏罚分明,今日天气好,是个忏悔的好日子,我怜你身老体衰,便罚你在院下石子路上跪三日吧。”
张妈妈面露惶恐,她入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得我照拂,哪里受过这种罪。
不理会她的哀嚎我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这个家里,我看上去像是最享清闲的。
可事实上,这个家的一砖一瓦都是靠我堆砌起来的。
赵佑只担心我会连累他的仕途,却不知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
否则以他的才能,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坐上侍郎的位置。
还有那赵婉仪。
若不是我在背后花钱打理,仅凭她的侍郎府的门楣,又怎么可能得到丞相将军尚书们的女儿主动求好。
如今,他们断了我与外界的联系也好。
那些势力鼠辈没了好处,又岂会再给他们二人好脸。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们父女俩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第二日一大早,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赵婉仪气势汹汹地跑到我院中。
原以为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不料却在院中笔直跪下。
我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没叫她起来。
她哭哭啼啼,说着什么要我定要帮她。
我心里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就见赵佑也风风火火地来找我,语气里是满是责问。
“明秋,闹到如今,你可满意了!”
这下我更疑惑了。
“我又做什么了?”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那夜与贼人有了纠缠,他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若是旁人我也就把他赶走了,可他是祁王啊,居然是祁王啊!”
赵佑用手指着我,气得发抖:“明知啊明知,你平日不知所谓也就罢了,如今你可知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等等,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那夜马车中侵犯我的人是祁王?
赵婉仪从地上爬起来。
“娘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那祁王已经将那夜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说是我们侍郎府的女子与他情投意合之下,在野外与他干柴烈火,所以今日,他是来侍郎府提亲的!”
父女俩一人一句,我逐渐理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那夜祁王醉酒,不知道侵犯的人女子究竟是谁,只知道女子身上穿着的是绸料极好的衣裳。
原本祁王是想调查清楚想对那女子负责,可没想到最后却查到了侍郎府。
祁王是三皇子的人,侍郎府却是太子一脉,两者本就对立。
是以祁王让人传播流言,又上门提亲,为的就是断了侍郎府和太子的关系,削弱太子在朝中的势力。
如今流言四起,侍郎府不得不给人。
侍郎府中,我和赵婉仪都是穿绸缎的。
但符合出嫁标准的,却只有赵婉仪。
可赵婉仪一心扑在太子身上,赵佑又一心想成为皇亲国戚,两人怎么肯让步。
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想让我替赵婉仪嫁给祁王。
“这件事本就是因你而起,如今由你了结此事,也算圆满!”
我被二人荒谬的想法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佑还在分析局势。
“如若把你交出去,便是做实你下堂妇红杏出墙,那为夫的名声定是一落千丈。
不仅会连累仕途止步于此,甚至还可能被贬职,我苦心这么多年,终究是被你毁于一旦了!”
赵佑话刚说完,赵婉仪又接着道。
“还好我与你并没有血缘,到时只要告诉陛下我不是你亲生的,便能和你撇清关系。
可尽管这样,也仍然会有流言蜚语,但只要不影响到我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就好。”
赵佑看着她连连点头。
“对对对!只要最后你能嫁给太子,爹到时依旧是皇亲国戚,暂时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
父女二人讨论着他们完美的计划,连一个字都没有问过我。
人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连反驳的心思都没有。
我一脸平静地看向赵婉仪。
“赐婚的圣旨迟迟未下,你又怎么确定太子一定会与你成婚?”
“他当然会与我成婚,这是他亲口向我承诺的!”
哦,对。
当时还是我以救命之恩要太子求娶赵婉仪来着。
我又看向赵佑。
“祁王身份尊贵,定然不会娶一个有夫之妇,即使我想为夫君解忧,怕也是无能为力。”
赵佑闻言摆摆手。
“不碍事,收下这份和离书,你我就一别两宽了,又何来有夫之妇一说。”
我愣了一下,接过那张纸。
手指细细摩挲,上面官府的拓印干涸,不像是刚印上去的。
怕是我被人辱了清白那夜,这份和离书就已经写好了吧。
我轻笑一声,将和离书收进怀里。
父女二人见我如此,顿时喜笑眼开。
我也笑了。
笑自己眼盲心瞎,识人不清。
也笑我可悲的念旧和心软。
朝夕相处十三年,我对他们二人的喜好过往一清二楚。
他们对我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们从未听说过。
在我漠北。
没有和离,只有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