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来如灯起,情灭如灯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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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来如灯起,情灭如灯枯》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姜梨和男主沈怀川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

    主角姜梨的经历如下:

    - 沈怀川战功赫赫,求陛下赐婚娶了姜梨,婚后三年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甚至用心头血为她入药调理身体,宠妻之名响彻天下。

    - 姜梨却发现沈怀川在京郊养了女子江晚晚,沈怀川上战场都带着江晚晚,二人浓情蜜意,而姜梨在家为他祈祷。

    - 姜梨服下忘情蛊决定忘记沈怀川,沈怀川却不知情,仍对她关心备至。姜梨发现沈怀川衣领下的红痕,怀疑他去京郊是为见江晚晚。

    - 姜梨决定进宫求圣旨和沈怀川和离,中途改道去了江晚晚的宅子,听到二人的甜言蜜语和随从的议论。

    - 求圣旨顺利,姜梨在回府途中遇刺,沈怀川赶来救她,姜梨发现沈怀川买的耳坠子不是给自己的。圣旨掉落差点被发现,被江晚晚的出现化解。江晚晚挑衅姜梨,姜梨心痛但仍决心忘却沈怀川。

    

《君来如灯起,情灭如灯枯》小说

君来如灯起,情灭如灯枯正文阅读

    

    我千里迢迢派人去了苗疆,只为了求一枚忘情蛊。

    侍女捧着忘情蛊回来那天,语气迟疑。

    “夫人,一旦服下忘情蛊,七天后药效发作便会忘记一切烦忧,您确定要服蛊吗?”

    “而且,侯爷还不知道您要服蛊的事情......”

    三年前,沈怀川用赫赫战功求陛下赐婚,风风光光的迎娶了我。

    三年后,他用心头血入药,为我调理身体。

    从此,沈怀川宠妻之名响彻天下。

    人人都知道,在沈怀川心里,夫人姜梨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而我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毫不犹豫的服下那枚忘情蛊。

    七天后,我将再也不会记得沈怀川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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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服下那枚忘情蛊,沈怀川便笑着推开了房门。

    “阿梨,快把今天的药喝了。”

    沈怀川语气柔和,看向我的眼神中全是关心和爱意。

    我默不作声的接过汤药。

    刚一凑近,便发现汤药的颜色不对劲,还散发着血腥味。

    我皱了皱眉,心底涌起一阵烦躁的情绪。

    “你又取心头血入药了?”

    “若是刀刃偏离一寸,你就没命了!”

    “沈怀川,你可是疯了?”

    见我冷了脸,房间内的侍女齐齐的低下头退了下去。

    在外杀伐果断的冷面阎王此刻软了眉眼,闷声和我道歉。

    “阿梨,只要你再喝七天这药,身子便可以痊愈了。”

    “只要你能好起来,就算让我丢了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沈怀川语气真挚,眼神里浸满了爱意。

    无论是谁看到这个场面,估计都要在心底感叹一声,沈怀川当真是情深。

    可我的心底蓦然一痛。

    看着眼前相识近十年的人,我此刻却觉得十分陌生。

    我也曾真的相信他很爱我。

    直到我发现他在京郊处养了一个女子,名叫江晚晚。

    沈怀川不仅时常去看她,就连上战场时,都不舍得和她分离,甚至将人带去了军营。

    军营里人人都知道,沈怀川在帐内金屋藏娇,对那女子宝贝极了。

    只有我被他蒙在鼓里,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在家烧香念佛,祈祷沈怀川平安归来时。

    他在亲手教那江晚晚用红缨枪,二人浓情蜜意,日夜相伴。

    多么可笑。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见我哭了,沈怀川慌乱起来,软声轻哄道。

    “怎么哭了?我不疼的,阿梨,真的不疼的。”

    “我只盼着把你的身子养好,跟我白头偕老,这是我一生的夙愿。”

    “阿梨,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怀川胸口处纵横着密密麻麻的伤口。

    其中大多数是他在战场上落下的伤痕。

    三年前,他用自己的一身赫赫战功,只向皇上换取了一份赏赐。

    那便是求娶我为妻。

    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我娶回了沈家。

    三年里,沈怀川对我无微不至,体贴关怀,真真正正的把我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京城中人人都艳羡我姜梨命好,嫁了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郎君。

    现在,他为了把我的身体调理好,甚至不惜取自己的心头血入药。

    哪怕代价是......丢了性命。

    此刻,我突然想不顾一切的质问他,为何要将江晚晚养在京郊。

    可话到嘴边,我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

    我从不质疑他对我的真心,可真心总是瞬息万变的。

    我垂下眼睛,将手中那碗散发着苦味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在嘴里弥漫开,似乎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抬手擦掉眼泪后,我笑了笑。

    “没事,就是药太苦了。”

    沈怀川眼里划过一丝心虚,随即松了口气。

    他笑着递上来一袋蜜枣。

    “听闻京郊有一家蜜枣做的远近闻名,我知道你最不喜欢喝苦药,特意去买了这家蜜枣给你。”

    “快尝尝,压一下汤药的苦味。”

    闻言,我有些怔愣。

    从京郊到沈府,骑快马也至少要一个半时辰。

    沈怀川近来公务繁忙,已经许久不曾歇息过。

    他仍愿意用休息的时间去为我买一袋蜜枣。

    可随即心里便绞着劲的疼了起来。

    京郊,江晚晚恰恰也被他养在京郊的宅子里。

    只是不知,他去京郊,到底是为我买蜜枣,还是去见江晚晚?

    我竟然看不清沈怀川的真心。

    再仔细看向他时,我一眼便瞧见了,他衣领下那枚小小的红痕。

    想来是那二人红烛帐暖时,江晚晚不小心留下的印记。

    我垂下眼,感到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敢再看。

    只好伸手取了一只蜜枣,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

    沈怀川攥住我的手,满眼希冀的问道:“好吃吗?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说不出话,只能沉默的点点头。

    嘴里泛起丝丝甜意,只是心里的窟窿却好像怎么也填不满。

    沈怀川将我抱进怀里,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脸颊,满眼笑意。

    “若你喜欢,我明日再去为你买。”

    “对了,刚刚你在和翠云说什么呢,我怎么隐约好像听见她提起了我?”

    在沈怀川的怀抱里,我满眼倦怠,只觉得疲累到了极致。

    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弥漫了鼻腔。

    而我从不用带有花香的脂粉。

    想来沈怀川不久前也曾亲昵的把江晚晚抱在怀里,再想到他们二人是如何身影交缠,共赴云雨的,我不禁有些作呕。

    我硬生生将忍了回去。

    想来他是模糊听见了翠云劝我不要服用忘情蛊的话。

    我怕被他发现,只能故作平静的敷衍道:“没说什么,不过是府里的一些琐事罢了。”

    见沈怀川还想说些什么,我叹了口气,打断道。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沈怀川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色,心疼极了。

    连忙将我抱回了床榻上,又小心仔细的为我换好了衣服。

    为我放好纱帐后,他轻声哄道:

    “睡吧,阿梨,我在这里陪着你。”

    “等七日后你身子痊愈了,我们再好好庆祝一番。”

    “到时恰好是七夕灯会,我带你去游玩。”

    睡意朦胧间,我不曾回应,只装作已经入睡。

    心里的想法却无比清晰。

    七天后,忘情蛊发作,我便会忘记关于你的一切。

    从此,我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你。

    第二日清晨,房中已经没有了沈怀川的身影。

    翠云撩起纱帐,语气犹豫:“夫人,侯爷说今日要去京郊操练兵马,便不回来陪您用膳了。”

    我起身,淡淡回应道:“知道了。”

    又是京郊。

    想来,他又去见江晚晚了。

    不知是不是忘情蛊正在逐渐发挥效用,我竟然没那么心痛了。

    只是觉得心里怅然。

    曾经那个满眼赤诚,语气真挚说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的少年,终究是变了心。

    我笑了笑,冲翠云吩咐道。

    “给我梳妆吧,我要进宫一趟。”

    翠云眉眼间染上几分心疼,开始为我挽发。

    最后,她看着手上的两支簪子犯了难。

    今日入宫我要身穿盛服,所以这支亮堂堂的金簪更衬我的衣服。

    可这支簪子,是沈怀川送我的及笄礼。

    那年他仍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眉眼之间尽是对我的倾慕。

    沈怀川一袭白衣,羞红了耳朵,拿着那枚金簪为我挽发。

    他郑重的说,阿梨,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如今,立下誓言的人早已经忘却,只有我还傻傻的相信着过期的誓言。

    多么可笑,多么可怜。

    我瞥了翠云一眼,一下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是怕我看见这只金簪会伤心。

    我能感受到那只忘情蛊在我身体间游动,于是平淡的笑了笑,安慰道。

    “就最后戴这个簪子一次吧,反正六天后,便要离开了。”

    翠云抿着嘴,将金簪插入发中,语气犹疑:“夫人,咱们要去哪?”

    我沉吟片刻。

    “去江南。”

    人人都说江南好,我便亲自去看看。

    今日进宫,也只为求一个圣旨,赐我和沈怀川和离。

    如果我直接和沈怀川说,他定然不肯放我走。

    想来想去,也只有求圣旨这一个办法能还我自由身。

    我拿定主意,坚定的起身向外走去。

    坐在马车上,我却改了主意,转道去了江晚晚的宅子。

    屏退侍女随从,我自己悄悄迈进了院子内。

    只是一进去,我便心头一窒。

    院内竟然被种满了茉莉花。

    怪不得沈怀川身上日日有茉莉香味,想必是日日都来看江晚晚。

    屋内传来女子的娇俏声音。

    “昨晚不是巴巴的回去给人家送药,如今还来看我做什么?”

    她轻锤着沈怀川的胸口,语气娇嗔妩媚。

    沈怀川将江晚晚抱在怀里,连声哄道。

    “小丫头还挺能吃醋的。”

    “我若是不想你,怎么会起大早骑着快马来见你!”

    “我的心肝宝贝,昨晚我整整想了你一夜......”

    屋内传来二人交掺亲吻的低吟声,甜腻极了。

    我木着脸向外走,不知不觉满脸都是冰凉的泪水。

    不远处几个随从正议论着。

    “要我说,还是这个江姑娘有手段,上次侯爷在她房里呆了一天一夜,足足要了十几次水!”

    “第二天江姑娘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抖呢......”

    “……最近侯爷来看江姑娘越来越勤了,也不知道准备什么时候给她纳进府里。”

    有人迟疑的反驳道:“不是说侯爷爱妻如命,早就在皇上面前许诺过,此生不纳妾吗?”

    “反正侯爷有权有势,就算不把江姑娘纳进府里,在这养一辈子也能养得起!”

    正说着,沈怀川在里面高声吩咐道。

    “来人,把阿梨今天的药材送去熬制!”

    几个下人连忙噤了声,手脚麻利的前去忙碌。

    我躲在角落里,心中一片悲哀。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怀里抱着江晚晚,却还是能一本正经的表演爱我?

    为什么沈怀川看起来那么在乎我,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被判了我们的感情。

    是不是他以为,只要不把人纳进府里,我便不会发现?

    沈怀川错了,我没那么好骗,也没那么拎不清。

    再抬眼时,我已经平静下来。

    或许是忘情蛊正在一点一点蚕食掉我对他的情感。

    我大步走了出去,心中再无波澜。

    ......

    求圣旨的过程十分顺利。

    等我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

    袖中还放着那封可以放我自由的圣旨。

    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下一瞬,外面骤然响起拉弦声——

    “嗖!”

    “有刺客!保护夫人!”

    街道上不知从哪涌出来许多黑衣刺客,直接朝着我的马车围了过来。

    叫喊声、哀求声、还有刀刃刺入身体的声音。

    鲜血四溅。

    随着护卫一个一个倒下,已经有刺客冲到了马车旁。

    下一瞬,黑衣人的刀指向了我——

    在我惊恐的眼神中,一截刀刃从他的胸口中穿过,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沈怀川一脸焦急的将他的尸体踢了下去,伸手将我抱入怀中。

    “阿梨,你没事吧?”

    “听说你遇刺,真是吓死我了!”

    我几乎被吓得有些呆滞,只能怔怔的被他抱在怀里毫无反应。

    稍微缓过来之后,我看向他,声音沙哑。

    “你不是去京郊练兵了吗?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快。”

    沈怀川的眼底划过心虚。

    随即他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早就完事了,我、我特意来给你买礼物的。”

    我的眼神向下看去,看向沈怀川手中仍然攥着的一对崭新红玉耳坠子。

    显然是他刚刚买下的。

    只是这礼物当真是买给我的吗?

    我小时候怕疼,父母也宠溺,所以就依着我的意思,从未打过耳洞。

    这对耳坠子,想必是送给江晚晚的吧。

    沈怀川对她当真是宠爱,竟然愿意亲自去为她挑女人的首饰。

    我心底一寸一寸冰凉下去。

    原来即便服下了忘情蛊,心还是会痛啊。

    沈怀川拙劣的将那副耳坠子攥在手上,试图向身后藏去。

    他面色陡然一僵,瞳孔微缩,神色变得有点儿不自然。

    “可惜这礼物被弄脏了,配不上阿梨了,等我再为阿梨买个新的。”

    我平静的点点头,冲他嫣然一笑。

    “好。”

    “怀川,你最了解我,弄脏的东西,我从来都不要。”

    被弄脏了的男人,我姜梨也不要。

    不知怎么的,沈怀川突然觉得十分心慌。

    他竭力压下心中那股异样,有些失神的看着我喃喃道。

    “阿梨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摄人心魄。”

    我正想敷衍他几句,却骤然紧张起来。

    那张准许我们和离的圣旨,在纠缠间掉在了地上。

    只要沈怀川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它......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瞬,一个随从急急的冲进了马车内。

    沈怀川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护在怀里,怒斥道:“小心点!横冲直撞的当心吓到夫人!”

    在他拉我入怀的那一刻,我抓住机会,将圣旨踢远了些。

    随从抬起脸,白净清秀,身段窈窕。

    是江晚晚。

    沈怀川猛地呼吸一窒,随即语气恶劣。

    “还不滚下去,阿梨胆子小,别脏了她的眼!”

    江晚晚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声音清脆:“是,只是军营中有人闹事,要侯爷去处理一下。”

    沈怀川喉咙干涩,面色为难。

    “阿梨,我去去就回......”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去吧。”

    沈怀川如释重负,默默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离去。

    他转身先下了马车,随即江晚晚挑衅的看向我。

    她知道我已经认出她的身份。

    索性得意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

    “姜梨,你还挺能忍的。”

    “每次他在我那尽了兴,回府之后还会和你亲热吗?他说你这样的世家女子玩起来最没意思......”

    “我们不仅在床榻上,还在马车上,在军营的帐篷里,他就喜欢这样的刺激,也只有我能给他。”

    “要不要跟我赌一下,这次他要在我那住几天才会回府?”

    “我猜是六天,因为他答应了要陪我去看七夕灯会。”

    不等我说话,江晚晚冲我眨了眨眼睛,笑容里全是挑衅和恶意。

    她转身下了马车。

    我不动声色,看着沈怀川和江晚晚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

    原来即使服下忘情蛊,即使我对沈怀川的感情一点一点消失。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仍然会痛。

    十年相识相伴,他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此时要忘却,不亚于剜骨钻心之痛。

    也许,痛着痛着便忘却了。

    我回府之后,将沈怀川多年来送我的礼物一把火全烧了。

    翠云有些犹豫:“夫人,若是这几天侯爷回府,发现东西没了该怎么办?”

    我笑了笑,“他不会回来的。”

    沈怀川一连六天没有回府。

    夜夜宿在京郊那处宅子里。

    却仍不忘日日派人为我送来含有心头血的汤药。

    我也一点一点忘却有关他的一切。

    第七天,七夕灯会,忘情蛊发作。

    我将和离圣旨留在府内,身换素衣,带着翠云出城。

    人群熙熙攘攘,华灯初上,一派热闹景象。

    穿过人群我好似看见了沈怀川。

    他身边站着江晚晚,二人亲昵极了。

    沈怀川正细心为她扶正歪了的发簪,又亲手为她戴上一副红色耳坠。

    我隔着人群看他们,心里毫无波澜。

    下一瞬,沈怀川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眼向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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