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青囊医书之都市医仙推荐_主角唐泽仁邢娜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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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仁邢娜是小说《青囊医书之都市医仙》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俗世微尘写的一款都市日常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青囊医书之都市医仙》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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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夜晚格外宁静,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虫鸣声,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陆续进入梦乡,只有零星的几家还亮着灯。

这学期刚上初中的唐泽仁早就做完了作业,故意磨蹭着不想睡觉,表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石头,作业还没做完吗?做完就赶快睡吧!”

“哦!”

唐泽仁答应了一声,很无奈地准备上炕。

他知道表叔就等着他睡觉后赶快和表婶做他们的“作业”,两人都不到三十,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三年前他们这边刚实行包产到户,正当人们憧憬着以后的美好日子时,一场大雨造成大面积的山体滑坡,让唐泽仁变成了孤儿。

现在收养他的表叔表婶,和他们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结婚七八年了一直没孩子。

正好碰上唐泽仁他们村就他一个幸存者,感觉这孩子命硬,又沾亲带故的,就收养了他,并给起了个小名“石头”。

唐泽仁刚要脱鞋上炕,这时表婶提醒道:

“石头,等会儿,先去撒泡尿,别再尿炕了!”

“哦!”

唐泽仁非常羞愧的答应了一声,出去外面,但是一点儿尿意也没有,努力了大半天就挤出几滴。

怀着忐忑的心情钻进被窝,不停地祈祷着,今晚千万别尿炕!一直忍着不想睡着,等着再尿一泡尿后再睡。

但是怕影响表叔他们的活动也不敢乱动,表叔和表婶的作业做完了,他还没睡着呢。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逐渐的平稳,就听表叔小声说:

“先别过去,让我多搂会儿!”

表婶轻声说:“我得看着点儿,尿炕的时候赶快叫醒他!”

表叔叹了口气说:“你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又聪明长得也好看,怎么这么大了还尿炕?”

表婶也有些无奈地说:

“我听说这也是一种病,她们说后山道观来了个老道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想带着他去看看!”

表叔说:“都十三了还尿炕,你说是不是他的这个东西坏了,我看和三岁孩子差不多!”

表婶笑了笑问道:“那你十三时什么样?”

表叔也笑着小声说:“呵呵,和现在也差不多吧!人家都说你是能生儿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

表婶有些不高兴地反问道:“别瞎摸,你以为我不想要啊,这能全怪我吗?”

表叔赶忙道歉:“你看你又生气了,我这不是着急嘛!”

表婶没理表叔,钻进了唐泽仁的被窝,然后搂着他瘦小的身躯,手放在能最快察觉到他尿床的位置,这样在他尿炕时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由于从小就体弱多病,唐泽仁的身体一直很瘦弱,十三岁了体型还和同村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有的同龄孩子已经进入了青春期,他还连声音也没变呢。其他地方也没发育,上厕所时被几个同学看到了,就给起了个“二刈子”的外号。

表婶家院子里每天都晾着画着地图的褥子,他尿炕的事也是尽人皆知,所以又被叫做“尿炕鬼”,让他很自卑。

表婶的呼吸逐渐平稳而悠长,唐泽仁知道表婶睡着了,他感觉大腿有个刷子弄得他痒痒的,想远离反被表婶搂的更紧。

他越是不想睡着,但是双眼就是不听使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之中,感觉自己变成了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将龙宫、地府和凌霄宝殿搅了底朝天。

就连如来佛祖来了,也拿他没办法,一个筋斗就翻到了天边。和天兵天将打了一整天都没撒尿,终于到了天的尽头,实在忍不住了。

但是身体突然被如来佛祖紧紧的抓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膀胱都要憋爆了,使劲用手拨开如来佛祖的手。

随着灼热的尿液冲出阀门,唐泽仁感到无比的畅快。

“快醒醒,又尿炕了!”

唐泽仁感觉有人不停地推自己,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非常羞愧地看着满脸愁容的表婶,恨不得将那个惹祸的东西割了。

“咋了,又尿炕了?”

表叔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这边一眼,转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表婶很无奈地将湿了一大片的褥子卷了卷放在边上,换了一条新褥子,说道:

“还有两小时才天亮呢,睡吧!”

唐泽仁懊悔地看着这一幕,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坐着没动。

说不睡的,怎么又睡着了!

表婶一把将他拽进被窝,很温柔地说:

“行了,别再感冒了,今天正好周末,你们也不上课,一会儿天亮了婶子带你到后山看病去。

今天尿过了就没事了,睡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睡不好也不行!”

不一会儿表叔和表婶就又睡着了,唐泽仁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是从小就有的,但是那时父母总说,只要长大了自然就好了,根本就没把这个当成病。

可是自己都上初中了,怎么还不好。如果治不好这个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表婶的身体很结实,十几里的山路,背着二十几斤作为诊金新打的苞米,领着唐泽仁,到了后山的道观时还不到十点。

唐泽仁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腿不停地打颤。但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一直咬牙坚持到了最后。

道长须发皆白,看上去大概八十多岁,一边切脉一边问着情况,同时不停上下打量着瘦弱的唐泽仁,不停地微微点头。

唐泽仁很好奇地看着道长只用三根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就能给人看病,心里无限的崇拜。

如果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他也要当道士学医术。

道长诊断完后,和表婶说:

“不碍事的,就是下焦虚寒,脾胃失调导致膀胱的气化功能不足,所以才会尿炕。我先给做一下热灸,再开副药,吃一个礼拜应该就可以了。”

说完就开了方交给表婶,表婶也不识字,又将药方递给了唐泽仁。他看了一遍,就牢牢的记在心里。

益智仁30克、覆盆子15克、金樱子15克、五味子6克、莲须9克、杜仲15克、生山药15克、党参15克、桑螵蛸15克,炙麻黄10克。

表婶赶忙道谢道:“太感谢您了,您再给我看看行吗?”

道长看了表婶一会儿,说道:

“你没病!”

表婶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一直也没孩子,那就是我那口子有毛病?”

道长微微摇头,说道:

“没看到人,不好说,但看你面相是儿女双全的多福之人。至于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要相信好人会有好命,也许是我的医术还不够精湛!”

唐泽仁很好奇地问道:“您看一眼就能知道我表婶有没有病?这也太神了!”

道长笑了笑说:“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望诊是中医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居于四诊之首,有很多病都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

唐泽仁鼓起勇气说道:“道长我想拜您为师,来这里当道士跟着您学医!”

道长笑着问道:“你不上学了?”

唐泽仁很坚决地点了点头,说道:

“不上了,我要成为名医,给表叔治好病,让他们早点儿给我生个小弟弟!”

道长哈哈大笑,摸了摸唐泽仁的头,说道:

“你表叔可能也没病,不过你很有志气,咱俩也挺有缘的。但是要想当个名医,一要有天分,二要能吃苦,三还要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

唐泽仁很干脆地回答道:

“这些我都有!”

道长笑着说:“勇气可嘉!古之圣贤说过,道不轻传。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谓得道。

得其人不教,是谓失道,传非其人,慢泄天宝。既然咱这么有缘,我教你几句口诀,看你能不能记住。

营魄抱一,能无离乎?抟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鉴,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蓄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持,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道长很快的说了一遍,然后就让唐泽仁躺在床上开始给他做热灸。

先在他腹部的关元、水道、气冲、……等几个穴位灸了几遍,又在背部的附分、魄户、膏肓、肾俞、膀胱俞……等几个穴位灸了几遍。

唐泽仁一直在脑子里默念着道长说的口诀,等道长的热灸做完了,很自信地说:

“道长,我都记住了!”

道长饶有兴趣地问道:“哦,那给我背一遍!”

唐泽仁很流利地背了出来,道长不停地颔首,用手捋着胡子说:

“看来你真的很用心,但现在不同以前了,学还是要去上的。如果真的想和我学,也不用住在这里当道士,只要周末和假期过来就行。”

随后给他讲了一下那几句口诀的含义,其实就是道家气功的入门口诀。又教了他练习气功的方法,唐泽仁都是教一遍就会。

道长对他的表现也非常满意,临下山时又送给他两本书,《子午流经注》和《黄帝内经》,让他回去背诵。

表婶拿着道长给开的药方,又带着唐泽仁去镇上买了药,当天晚上就喝了一副。

这一天的奔波劳碌,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等表婶将药熬好后,唐泽仁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喝完药不到一分钟就沉沉的睡去。

这是他这些年睡得最踏实的一次,也许是道长的治疗起了效果,也许是太累了,一晚上也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睁眼,天已经大亮,唐泽仁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褥子很干爽,心里第一次这么畅快,吃完早饭高高兴兴地去了学校。

放学的铃声一响,唐泽仁快速地收拾好书包,等老师一离开,马上就冲出教室。

刚出校门,就听到后面有人追了上来,一脚踹到他的后背上,直接将他踢了个“狗吃屎”。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体就骑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努力挣扎想把背上的人掀翻下去,可是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只能双手抱头,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肆意地落在自己身上,毫无还手之力。

“你个二刈子,再跑啊!哈哈……”

骑在他身上欺负他的是同班同学杨天浩,比他大一岁,长得也比同龄人高大很多,家里条件好身体也壮实,是学校里有名的小霸王。

因为一开学上第一节数学课时,老师提问杨天浩他答不上来,又问了唐泽仁,结果对答如流。老师就表扬了唐泽仁两句,让杨天浩怀恨在心。

这开学还不到一个月,唐泽仁已经是第四次被杨天浩欺负了。

唐泽仁一边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一边用国骂三字经骂着这个王八蛋。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杨天浩就从自己身上摔了下去。

同时听到邻村的齐猛大喝一声:

“草尼玛杨天浩,再欺负石头,老子和你没完!”

齐猛也和唐泽仁一样是那场山洪的受害者,也是被亲戚收养的,收养他的是他亲大伯,对他也跟亲生的一样。

两人以前是邻村,现在又是邻村,小学时又是同班同学,也很佩服唐泽仁的学习好,一直都很照顾他。

杨天浩站起来悻悻看了和比自己还壮实的齐猛,又用手指了指瘦小的唐泽仁,骂道:

“让你再显摆,下次让老子逮着了,还打你!”

齐猛拉起唐泽仁,看了杨天浩一眼,和唐泽仁说:

“石头,以后你和我一起走,看谁敢欺负你!”

唐泽仁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和齐猛说了声谢谢,恨恨地看了杨天浩一眼,低着头就往家走去。

刚回到村口,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子,又一边用手指刮着脸,一边对冲着他喊着:

“羞羞羞,把脸勾,尿炕鬼,娶个媳妇没有嘴……”

相对于被杨天浩打,“二刈子”和“尿炕鬼”这两个外号更让他无地自容。

回到家,表婶看他身上的泥土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心疼地问道:

“是不是又是大马蜂家的小子欺负你了,我找她去!”

表叔叹了口气说:“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不是经常的事吗,找她又能怎么样?”

表婶生气地说:“可是他总欺负石头,我哪天得和她说道说道,太欺负人了!”

表叔很无奈地说:“说了也白说,大马蜂那人有谁敢惹?”

表婶又叹了口气,看了看唐泽仁,说道:

“这孩子太可怜了!”

唐泽仁知道,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要想不受别人欺负,还是得自己足够强大。就像齐猛那样,和自己同岁,但是打架像猛张飞一样,谁也不敢欺负他。

表婶说的大马蜂就是杨天浩的妈妈马凤,是乡里供销社的售货员。

乡里的男人们都私下里说长得漂亮,就是性格太泼辣,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所以没人敢惹。

唐泽仁现在还没有太多美丑的概念,只要对他好的人他就觉得好看,凡是对他不好的他就觉得丑陋。

因为讨厌杨天浩,所以觉得他们全家都长得很丑。经常看那些去供销社买东西的男人,总喜欢在背后盯着大马蜂圆滚滚的屁股看。

也很不理解,大马蜂不就是腰细屁股大,趴在柜台上时看着还真像只马蜂一样,这有什么好看的。

和人吵架时啥话都敢往外喷,也像马蜂一样有毒。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性格,还是因为体型,总之大家都叫她大马蜂。

吃完晚饭,表婶又把他的脏衣服给洗了,给他熬好药让他喝了,临上炕前又嘱咐道:

“做完作业就早点儿睡吧!”

唐泽仁躺在炕上,心里一直在想,一定要治好病,然后快速地让自己变强。

第二次去道长那里时,那本《子午流经注》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让道长都感到有些吃惊,不停地说: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道长说,要想当一名大医,首先自己要有个好身体。他的身体太弱了,于是又教了他一套五禽拳,说是可以强身健体,但不能好勇斗狠。

从那以后只要一有时间,他不是练五禽拳,就是背诵道长送给他的那本《黄帝内经》。

晚上睡觉时,也是一边默念口诀,一边按照道长教的方法练习气功。

表叔和表婶还是几乎每天都要做作业,完成他们心中那个目标。

以前唐泽仁必须等两人都睡实了,才能慢慢的睡着。睡着后,还会做各种奇怪的梦,基本都和水有关。

但是自从喝完药,跟着道长学了不到一个月,就做到了闭目塞听,不扰于物的境界。

有时候连表婶什么时候回到他的被窝的,他都不知道。

一个月后,表婶也不再守着他的阀门,逐渐的也就不过来搂着他睡觉了,因为他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有一天的晚上,唐泽仁刚进入练功状态,就感到丹田有一团火慢慢燃烧了起来。

他知道这就是道长说的有了气感,试着用道长说的方法进行导引,从关元穴顺着任脉下行至会阴穴。

沿督脉从长强穴向上,经百会到龈交穴,再从承浆穴开始顺着任脉下行回到丹田。

这一个小周天运行下来,马上觉得神清气爽。这让他更加有信心,即使大雪封山,也无法阻挡他快速变强的步伐。

不管外面狂风大作还是大雪纷飞,只要是周末,一定能看到唐泽仁瘦小的身影往后山的道观赶去。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炼,唐泽仁不光感到体力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就连记忆力和视力、听力也比以前灵敏了很多。

刚放寒假的那天,唐泽仁做完每天的功课,很快就进入了闭目塞听的状态,表叔看了看他这边说:

“你说那个道长真的神了,给治疗了一次,喝了五副药就把石头的病彻底治好了。”

表婶笑了笑,小声说:

“可不是吗,早知道早点儿带孩子去看了!”

“躺好了!”

“行了,这几天消停点,我好像有了,这个月没来!”

“真的?”

“准备过几天还不来,就去镇上检查一下!”

“那你去那边睡吧!”

“你个死鬼,现在可不能像以前了,孩子大了,得注意点儿!”

“是吗,我说你最近怎么不过去那边睡了!我还以为这孩子这个有问题呢!现在啥样?”

“你自己不会看吗?这事问我?反正早就正常了!”

“道长给吃的啥药,哪天也给我吃点儿,变化咋那么大呢!”

“那哪是吃药的事,还教了他口诀呢!没看他经常在外面一会儿像猴子、一会儿又像狗熊一样的练武呢吗?看着还挺好看的!”

“我也要练!呵呵……”

“臭不要脸的,本来就没个人样,还真想变成牲口啊!”

“你们不就喜欢那样的吗?”

“滚一边儿去!道长说好人有好报,看来这就是咱收养石头带给咱的福报!”

经过这大半年的练习,唐泽仁的身体也开始快速发育,很多地方就像吹气球一样快速变化着,各方面的能力也远超常人。

即使在漆黑的夜晚走山路,对他来说也如履平地。躺在床上,如果自己想听,窗户外的蚊子叫,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五四青年节就要到了,县里举办中学生田径运动会,齐猛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提前一天就去了县城。

今天杨天浩总算找到了机会,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唐泽仁。但是现在的唐泽仁一点儿也不害怕,他也等着机会一雪前耻呢。

放学后,一出校门感觉后面有人要偷袭自己,一个侧身躲过去。用手抓住杨天浩的腿,轻轻往上一扬,杨天浩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唐泽仁也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骑在杨天浩的身上开始猛揍。

经常和杨天浩一起的两个同学,一脸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想上前帮忙,但看到唐泽仁那凌厉的眼神,又被吓了回去。

唐泽仁刚打了两下,就听有人喊道:

“老师来了!”

赶忙放开杨天浩站起身,很轻蔑地看着这个半年前还盛气凌人的公子哥,问道:

“谁告状谁是孙子,服不服,要不等老师走了咱再来?”

两个老师骑车路过,看一群学生围着他们俩,朝人群中喊了一声:

“不许打架啊!”

然后骑着车就走了。

杨天浩没想到这才半年多没抓住机会打他,这个二刈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很不服气地说:

“来就来,谁告状,谁叫帮手,谁是孙子!”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又开始对峙起来。

但是虽然杨天浩比唐泽仁高一头,也壮实很多,可是每次都是连唐泽仁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撂倒在地。

“大哥,我服了,你在哪儿学的功夫,教教我吧,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唐泽仁头一扬,冷哼一声,用国骂三字经骂道:

“草泥马,老子可没心情领着你这么个废物!”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心里无比的畅快。

同时也觉得道长教他的那些东西真是管用,刚才和杨天浩打架的时候,真感觉自己像是武林高手,杨天浩所有的攻击在他眼里都像是慢动作一样。

但是他也谨记道长的教诲,教他功夫只是让他强身健体,并不是让他好勇斗狠,好好学习医术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现在变强了,心里也没以前那么恨杨天浩了。只是不想给他好脸色,就想看着他对自己低三下四的样子。

过了两天的课间,杨天浩又领着两个小跟班,跟到厕所里求着唐泽仁说:

“老大,教教我吧,我请你吃饭!”

唐泽仁一边小便,一边很轻蔑地看了杨天浩一眼,说:

“其实老子打不过你,那天是运气好,放学后咱再找个地方练练?”

杨天浩赶忙摆摆手,点头哈腰地说:

“兄弟现在是心服口服,不管你收不收,以后你就是我们几个的老大!”

说完又和几个跟班说:“你们以后见了石头哥都要叫老大,谁他妈的不叫,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几个人点头哈腰地答应着,看着唐泽仁小便完,收拾工具离开厕所,其中一个说道:

“这个二刈子什么时候变成叫驴了!”

杨天浩一个巴掌扇到那个跟班的头上,骂道:

“你他妈的活腻了,以后谁敢再叫老大以前的外号,看老子不废了他!”

唐泽仁虽然距离厕所有二三十米,但两人的对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只要你足够强大,所有的人都会对你点头哈腰。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很快的一年过去了。表叔和表婶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在唐泽仁上初二那年的冬天,家里又多了一个小妹妹。

唐泽仁已经和道长学了一年多了,就连道长也没想到,这孩子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达到了自己认为至少三年才能达到的水平。

道长对这个弟子非常满意,唐泽仁也开始正式跟着道长行医,并很快的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有了一些名气。

那些不方便去卫生院和后山道观,或者来不及去的都试着找他给看看。

山村比较常见的就是跌打损伤和虫蛇咬伤这些外伤,道长是隐世高人,去他那里看病的也不是很多,基本都是一些危重患者。

再加上自己勤奋好学和极高的悟性,所以唐泽仁看一个病人,比一般的人看一百个学到的东西都多。

小孩子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随着大家年龄的增长,再加上杨天浩被唐泽仁打服了后,在他面前也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除了不爱学习,以前的那些毛病基本都改了,几个人的关系也改善了很多。

虽然唐泽仁还是有些看不起杨天浩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但是也默认了送给他的这个“老大”身份。

可是每次和杨天浩说话时,还是不愿意给他好脸色。

这天,一放学杨天浩问道:

“老大,听猛子说你会看病?”

唐泽仁虽然不想搭理他,但他特别珍惜每一次实践的机会。一听是给人看病,马上来了兴趣,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那当然,是你爸要死了还是你妈要死了,想让老子去给看看?”

杨天浩也不生气,点头哈腰地说:

“老大,你就别拿我找乐了,我妹妹感冒两个多月了,去县医院看了半个月也不见好。

这几天眼皮都肿了,把我爸我妈急的,说要带着去省城的大医院看看,正好我爸这几天有一个工程要验收,走不开。

我听猛子说,老大和一个老神仙学习医术,所以想请老大去给我妹妹看看!”

唐泽仁知道杨天浩有一个妹妹,比杨天浩小三岁,比他小两岁,今年应该是十二岁。

中医有一种说法,宁治十男,不治一妇;宁治十妇,不治一儿。

就是因为妇科疑难病症多,不好治疗。小孩儿气血未充,望诊和切诊也容易出现失误。

再加上小孩儿不会表达、大多数也不配合诊疗和服药,所以治疗起来更难。

这个年纪的女孩,虽然不能算是小孩子,有的已经开始发育,天癸将至未至的阶段,所以也是比较难治的一类人。

一听感冒两个多月,更加好奇。

《伤寒论》中对伤寒病有很明确的描述,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

发于阳者,七日愈,发于阴者,六日愈,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

也就是说一般的伤寒病,六到七天即使不做任何治疗也会自愈。

按照杨天浩说的他妹妹的这种情况,应该是被误治或者其他原因而导致病情发生了传变。

也不再开玩笑,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

“要是普通的感冒,不应该这么长时间还不好,我去看看!”

杨天浩的家就在乡政府旁边,离学校还不到一里地,不一会儿就到了。

杨天浩的妈妈大马蜂正在做饭,本来大大咧咧的性格,平时爱说爱笑的。因为闺女的病,也没有和人说话的心情。

回过头看杨天浩领着同学,心里还想,大人都愁死了,还领同学回家玩儿,真是一点儿也不懂事,有些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回来了!”

唐泽仁本来还准备主动打招呼呢,看人家不是很热情,心里稍稍有些生气,就一句话也没说。

杨天浩走到他妈跟前,高兴地说道:

“我给妹妹请了个医生!”

大马蜂又转过身看了看外面没人,皱了一下眉头,生气地问道:

“在哪儿呢!”

杨天浩指着唐泽仁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大哥唐神医!”

大马蜂看了唐泽仁一眼,又用责怪的语气和杨天浩说:

“大人都愁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一个小毛孩子还神医。领你同学去你屋里玩儿会儿,饭一会儿就好。

吃完饭我还得去供销社给你爸打电话,看什么时间能带着小静去省城!”

唐泽仁一看人家这么小看他,心里更加不高兴。

但转念一想,其实去道长那里看病的人,一开始如果让他看,也是满脸的不信任。

但是有道长在,大家也不怎么抵触,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估计找他的人也没几个。

现在也只是在自己周边的几个村子,有人知道他会看病。可是一个村子也就百十多号人,一年也没几个生病的,所以这种环境很难出名。

即使他已经看好了一些人的急症重症,但是大多数人对他还没有完全信任,不是万不得已也不去找他。

这也不怪别人,谁也不会拿自己和亲人的健康或者生命来让你做实验,他看好的,有很多人也觉得是碰巧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想到这儿,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这时听到里屋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咳嗽声,咳声清亮,应该也没有痰,听起来不是很严重。

但如果眼皮肿了,说明脾胃功能也受损,脾主运化水湿,脾不运水就会发生水肿。

再就是中医还有久病及肾的说法,肾脏如果有病也会发生各种水肿,到了那个阶段可就真的很难治了。

虽然两个月对于正常人来说,还不至于伤到肾脏。但是任何事都不是那么绝对,如果小妹先天发育不良,那就很不好说了。

俗话说,男怕穿靴,女怕戴帽,就是说男的如果腿脚肿,女的头面肿都是很严重的病症。

虽说医不叩门,但那是对病人,现在是对病人家属。再说,他非常想知道杨天浩的妹妹到底是咋回事,于是主动说道:

“马姨我听天浩说,小妹先是感冒,现在连眼皮也肿了。看起来已经很严重了,可不能再耽误了。

我学过一些医术,也给村子里的人看过病,我先看看,如果能治就给治,不能治也不耽误小妹去省城找更好的医生!”

大马蜂想,说的也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看一看又不碍事,最终吃不吃他开的药,还不是取决于自己。

看这孩子的神态和气质,与儿子这个年龄的人有明显的区别,说不定还真有点儿水平呢,那就让看看。

于是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唐泽仁进去,看杨天浩的妹妹杨静面颊发红,裹着厚被子坐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先在杨静左右手的太渊、合谷穴上按揉了几分钟,杨静马上就止住了咳嗽。

大马蜂看着这孩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心里又有些好奇,也不去做饭了,一直在旁边看着唐泽仁看病。

唐泽仁现在也无暇他顾,完全进入了诊病状态,他一边把脉,一边问了一些基本情况。

从一得病开始就发烧,但是一直没出过汗,以前在医院也开过发汗的药,但是出汗后退烧几小时,马上又恢复原状。

口干还不想喝水,头疼、浑身都疼,很明显的太阳伤寒。小便量少,颜色深,说明热聚下焦。

再加上以前的治法不对,发汗过多,大量补水,导致了脾胃功能受损。眼皮水肿,也必须利水通淋才能消肿。

很有把握地开了一个麻黄汤和猪苓汤的合方,递给了大马蜂。

生麻黄9克,桂枝9克,杏仁12克,炙甘草6克,苍术12克,茯苓15克、泽泻15克,猪苓12克,白茅根15克。

刚开始大马蜂还有些疑惑,但是看这孩子一进来,几分钟就止住了闺女的咳嗽,看起来还真有点儿水平。

这时也不再犹豫,说:

“你和天浩去药店买药,今天炖了鸡肉马上就好,吃完饭也别回去了,就住我家吧!”

唐泽仁想拒绝的,但是一想,万一自己有没考虑周全的,喝完药如果出现其他症状,自己在也好处理一些,也没再客气。

药熬好后,大马蜂和杨静说:

“妈妈炖了鸡肉和鸡汤,先起来吃点儿东西,喝了药病就好了!”

杨静说自己没胃口,不想吃饭。

大马蜂还想着再哄哄女儿,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有些心疼,很无奈地说:

“那就赶快喝完药吃点儿鸡肉,好好补补身体!”

唐泽仁赶忙阻止道:

“先别让吃饭,喝完药也不能吃肉,喝碗热粥,发一发汗再说!”

大马蜂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说中药伤胃,必须先吃点儿东西才能服药吗?病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得给好好补充一下营养?”

唐泽仁一听大马蜂这么说,似乎找到了杨静久病不愈的原因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吃的太多太好,于是说:

“就因为病的时间长,脾胃之气虚弱,如果先吃东西再喝药,运化之力不足,药效也不会太好。

我觉得病情一直不好,也可能和吃得太多,经常给吃肉有很大关系。

黄帝内经上说了,病少愈,食肉则复,多食则遗。

就是说如果人生病了,一定不能多吃,尤其是肉类,更不能吃。即使病刚痊愈的那几天,也要特别注意,以好消化的为主,循序渐进。”

大马蜂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觉得这孩子说的头头是道,似乎也有点儿道理,半信半疑地让女儿先喝了药再看。

杨静一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汤,更加没有食欲,哭着不肯服药。大马蜂心里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这也是医书上说的小儿病难治的主要原因之一,她不配合服药,治疗起来当然效果不佳了。

唐泽仁故意板着脸吓唬道:

“你要是不喝药,那你的眼睛永远肿的像桃子,多难看啊!”

杨静看上去也和她妈一样,长得挺好看的。虽然岁数不大,可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一听这话,很不情愿地接过药碗,捏着鼻子灌进了嘴里。

刚一下咽,就又是一阵干呕,唐泽仁赶忙在合谷和内关穴上按揉了几下,止住了呕意。

过了几分钟,又让喝了碗热粥,裹着棉被。不到半小时就出了一身汗,马上就感觉身上轻了很多。

又连续喝了两天药,就彻底痊愈了。

治好了杨静的病后,杨天浩对唐泽仁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经常请他到家里吃饭。

杨天浩的父母也特别喜欢他,尤其是大马蜂,家里每次做好吃的,都要让杨天浩叫他来改善生活。

刚开始唐泽仁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经不住杨天浩的死缠烂打,去过几次之后慢慢的也就不再那么矜持了。

杨天浩的爸爸以前是乡里的干部,一改革开放就下了海做起了修路架桥的工程。

听说这些年挣了不少钱,是当地有名的大款,和县里很多干部的关系都非常好。

据说最近又搭上了市里的领导,路子也越来越广,就是一年也在家住不上几天,全家人准备搬到县城去住。

人与人家庭背景的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后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这是唐泽仁在初中一毕业就认识到的一个,非常实际而又残酷的社会现实。

曾经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齐猛,虽然被市体校看中,但由于家里条件不好,不能支持他进体校继续深造。

初中一毕业,就去了杨天浩他爸下面的一个工程队当了一名小工,这还是杨天浩给帮忙找的,要不就只能回家种地。

曾经看上去不学无术、毫无特长的杨天浩,初中没毕业就搬到了县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公司的经理,跟着老爸县里、市里的跑工程。

唐泽仁考上了县一中,继续他的学业,这也得益于表叔表婶的大力支持。

中考完的当天,唐泽仁迫不及待地来到道长这里,正好碰上一个从山崖上掉下来,多处骨折的村民来道长求医。

道长刚要给检查,看唐泽仁来了,说道:

“徒儿来了!这个病人就交给你了!”

唐泽仁之前虽然也治过不少骨折的患者,但是基本都是在道长的指导下完成的,这次显然就是让他自己独立完成这次治疗。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微闭双眼,运气于双手,仔细检查患者骨折的情况。然后拿出银针在患者骨折周围的穴位下了针,为了就是减缓患者的疼痛。

一边轻抚着患者受伤部位,一边默念着道长教给他的接骨口诀,以内劲带动外力,机触于外、巧生于内,以力带力。

小心翼翼地将骨折部分给复位,又给打好夹板,直到患者离去,道长一直站在旁边观看,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等患者走后,道长满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很不错,你的针灸和接骨可以出师了!让你背诵的经典都背完了吗?”

唐泽仁很恭敬地说:

“都背完了!”

这两年,道长一边教他医术,一边让他背诵那些医学典籍。

《伤寒杂病论》、《难经》、《神农本草经》、《甲乙经》、《针灸大成》……,从古至今的几十本经典著作,唐泽仁基本都已熟记于心。

道长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开学后你就要去县城上高中了,我能教的都教给你了,以后也教不了你太多东西,全凭你自己在实践中慢慢领悟。

《大医精诚》是我们行医的准则,也是最基本的,一定不能违背。

如果想做一个大医就不能贪图名利,任何时候都不允许你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坏了为医者的德行,切记,切记!”

唐泽仁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谨记师父教诲!”

道长又从神龛下取出一个布包,说道:

“最后我再送你一样东西,希望你好好研读,做一个真正的济世大医!”

唐泽仁心里非常好奇,打开布包一看,是一本已经泛黄的书,上面用毛笔写的繁体字《青囊医书》,看上去是道长的笔迹。

唐泽仁也知道,传说三国时的华佗曾经写过一本医书被后世叫做《青囊书》,送给了当时的狱卒,但是被狱卒的老婆给烧了。

所以才有一种说法:华佗仙术比长桑,神识如窥垣一方。惆怅人亡书亦绝,后人无复见青囊!。

不知道道长的这本书与华佗有什么关系,正要问,道长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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