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与我梦一场推荐_主角林汐何晨小说新热门小说

齐齐小baby

林汐何晨是小说《与我梦一场》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青花银月写的一款种田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与我梦一场》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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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巴掌下来,躺在地上的女子皱了皱眉。

林汐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TMD是谁敢打她耳光?

她努力的抬起头,想要看看这个恶毒的行凶者是谁,于是就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眼镜,结果这一摸把她惊呆了。

因为她摸来摸去都是土,哪里有什么床头柜

莫不是她还在做梦,她记得自己是躺在自己温馨的席梦思床上的,怎么会躺在这冰冷的地上

难不成是有人绑架了她,可是谁会绑架她这个生活在十八县小县城当医生的孤儿

正当她想入非非时,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你看吧,我就说了她还有气吧!你非得说她已经死了,是不是不想给我那一两银子”

“彭牙婆,我不是不想给你这一两银子,实在是这姑娘浑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脸白的像鬼一样,躺在地上就跟死了差不多。”

“哎呦,怎么会跟死了差不多呢何老哥,你也看到了她刚刚还在动的,况且你也是买回去给你那重伤的侄儿冲喜,现在哪里还能找得到这么便宜的姑娘?”

谁跟死了差不多,还要冲喜这两人是在说自己吗?到底是谁这么恶毒,不仅打她耳光、还诅咒她要死了、现在还要卖了她

现在这法治社会,她们都这么猖狂的吗?

看她不用她那怼死人不偿命的嘴去骂死他们,可一张嘴才感觉到喉咙那是火辣辣的疼,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完犊子了,喉咙这反应应该是发炎了,咽口水都跟吞刀片一样的疼,这骂人是没法了。

老娘现在是没法开口,不然一定要虐得你们跪地求饶。

只能想办法看清楚他们的脸,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可是看了半天眼前还是雾蒙蒙的一团,她知道自己是近视眼,而且度数不低。

离开了眼镜就跟瞎了一样,但平时都是带着眼镜的,所以还没有几时是这样无助的。

正当她在努力的眯眼聚焦时,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一串又一串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被疼的抱住了脑袋,拼命的在地上打滚,企图用撞击地面的疼痛来缓解记忆涌入大脑的冲击。

可不管她怎么撞,这些记忆还是像放电影一样,一直朝着她的脑子不停的输入。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睡梦中遇到了大地震,因为没有摸到眼镜,导致自己没能逃出去直接被砸死了。

可能是因为老天爷看她这辈子过的孤苦伶仃的,实在是过意不去了,又让她的灵魂穿越到了这里。

借了这个刚咽气的姑娘的身体还了魂,这个可怜的姑娘跟她同名也叫林汐,要今年十月才有十五岁,现在才三月,所以她还没有及笄。

听别人说她长的非常漂亮,但是她只见过五岁前的自己,因为五岁后,她的眼睛看东西就一天比一天模糊。

等到十岁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的变成了睁眼瞎了,看什么时候一团雾蒙蒙。

她是她爹娘生下的第七个女儿,因为她爹娘一直想要生个儿子,所以把生下来的前六个女儿,养到三四岁时就都卖给了人牙子。

然后用这些卖孩子的钱,来养他们的第八个孩子,那个金贵的儿子。

她之所以在小时候没有被卖掉,那是因为她长的好,她爹娘想把她养大了多卖一些钱给她那个宝贝弟弟娶媳妇用。

只是后来发现她干活时常出错,才知道她眼睛出了问题,已经是个睁眼瞎了。

当时她爹就暴打了她一顿骂她不争气,后来就让她只做家务事,不准她出门了,为的就是不能暴露她眼瞎的事。

然后他们到处去找牙婆,想要把她卖给那些有钱的员外家做小,可人家都是看上了她的脸蛋,但在知道她是睁眼瞎后都摇头不要。

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几年,她爹实在是没办法了,在本县卖不出去了。

最终盯上了隔壁县的彭牙婆,他们当时给她打扮了一下,她娘还特意让她在院子里洗衣服。

这个可悲的姑娘到死都在听父母的话,心甘情愿的被他们当成棋子去剥削利用。

为的就是迷惑彭牙婆,不让她看出自己的端倪,被卖出来后,又为了能给自己留下一个清白之身,她选择了自杀。

可是看不见的她,连自杀都只能以饿死的方式来进行,应该是在她挨耳光前的那会儿才结束了这悲惨的一生。

没想到她走了,又被自己这个可怜虫捡到了这副躯壳,上辈子自己就是一个孤儿外加高度近视。

没想到这都重活一世了,还是一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我TM该找谁说理去

她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让刚刚还开口要一两银子的牙婆,又被气得险些晕倒了,赶紧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才缓了过来。

这就是自己瞎了眼只看脸和身段买回来的货色,一开始去她家看见她的脸蛋时,自己以为遇到了金疙瘩。

她还怕她爹娘要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一番讨价还价后以八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要说她这模样,她爹娘就是喊个十五两自己也是愿意掏的。

当时她娘亲自扶着她上了自己的驴车,自己还道是她娘舍不得她呢!

当日自己也是被鬼迷了心窍,害怕她家爹娘反悔,赶着驴车就匆忙的走了,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路走还一路乐呢,毕竟她这脸蛋不是一般的漂亮,她彭牙婆做了一辈子的牙婆还从未见到过这种极品美人。

一心想着等回了县城,再把她卖去怡红院,少说凭她的脸蛋和身段也能做个花魁啥的,那这银子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仅是一个睁眼瞎,这人还是一个倔驴子。

这肤白貌美的,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瞎子人家怡红院倒是不嫌,谁让她长得好呢!

有些大爷就是冲她这脸蛋,也能做她的恩客,可是这倔驴倒好,直接绝食加自杀。

买她回来已经有三天了,她就硬生生的饿了三天,中间还撞了两回墙,本来联系好了怡红院的人今天来接她走的,价钱都谈好了二十两银子。

可这倔驴还没上驴车呢,就直接饿到昏死过去了,脸色白的像死人一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人家看了一眼就说活不成了不要了。

这眼看着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走了,还倒搭了八两银子的本钱,这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年景不好,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落不下一两银子的。

她们这些做买卖的商籍虽说地位低下,但比平常百姓好些,一年下来,运气好的话十两八两还是有的。

可一下子这一年的捯头就这么搭进去了,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滴血。

正想让人拖去柴房时,就来了这个要买便宜人冲喜的何老头,这哪能放走他不管钱多钱少,只要多少能回点本也好。

何老头看着林汐那快要断气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又拗不过家中的妻儿,这里只有她最便宜,那就她了吧。

不过他还是讨价还价的说:“彭牙婆啊,我们都是庄家户,没有什么银子的。

您看这一两银子的价格,您能不能派个车给我们送回去一下,我毕竟是个男人,不好上手扶人。”

彭牙婆的眼睛在林汐身上看了看,见她又没有动静了,害怕她已经死了。

就点头同意了,并且快速的拿出了林汐的卖身契递给他,好让他们赶紧离开。

而躺在地上的林汐在接收完原主的记忆以后,是又气、又怒、又饿、又渴,直到最后,直接就两眼一翻再度昏死了过去。

她不知道她的这一次昏迷,自己也被易主了,被彭牙婆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这铜山县下河边镇旁的五方村村民何晨为妻。

要说起这何晨,他可是这铜山县的一位名人,因为他不仅是这个县城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公,更是一个打猎高手,可谓是能文能武。

不仅如此,他还生的高大俊逸,貌塞潘安,是这整个县城的骄傲。

平日里只要他一出门,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是一茬又一茬的往他面前凑,都只为一睹他的盛世容颜。

也有不少有钱人家的小姐,给他递了书信,表示愿意招他为婿。

更有人提出愿意下嫁给他,跟着他到村里去生活,因为她们确信这样的人中龙凤早晚会飞黄腾达的。

然后这些他都不为所动,只因为,他爹在他五岁的时候,随口给他定下的一场娃娃亲。

据说是当年他爹因为和同村的谭木匠一起去给别人做工,路途中听到谭木匠说自家媳妇连生了三胎还是女孩,准备把孩子扔了时。

他爹随口说了一句,别扔啊,自己的骨肉就好好养着吧,反正也就是一口吃食的事。

而当时的谭木匠说:“一个丫头片子养着干嘛?浪费粮食。”

这何老爹就说:“哎呀老谭呀,这一个孩子能浪费你几口粮食啊,以后你要是实在是养不起了,就把她送来我家,给我家大郎做媳妇吧,我来养。”

就这样谭三丫就被留了下来,一开始谭家也没当回事,只不过后来何老爹送了何晨去私塾念书,谭家的心思就开始转动了。

要知道在这个落后的古代,一个村也找不出几个读书人的,就算是只读了一两年的书,那说出去,自己是读过书的,也是能高别人好几等级的。

在这个古代社会,人们的等级排名是按着王、公、大夫、士、皂、舆、隶、僚、仆、台、来划分的,其中前四等属于贵族,后六等属于奴隶。

而读书就是能跨越阶层最好的台阶,读书就代表是知识分子嘛,那就直接进入了士这个层次了。

所以当时谭家就在外面大肆宣传说,他们家三丫头跟何家大郎定了婚约,当时才八岁的何晨为此还专门问过他爹。

结果他爹就无奈的告诉了他这么一个真相,尽管他爹说当时是看着孩子可怜,但他也只能被迫接受,谁让这是父母之言呢?

然而厄运就出现在了同年,何老爹因为去山上砍树,一不小心,就摔下了山崖,当场就断了气,是何二叔帮着何晨料理了何老爹的后事。

当时因为何晨年龄小,又学习好,所以就经过村长和族老们的商量,一致决定,由何二叔这个何晨唯一的亲人来收养何晨,而何家大房的五亩土地就划给何家二房所有。

用来抵偿何晨的抚养费和读书的束脩,至于家里的房子,何老爹和何二叔两兄弟本来就是住在一起的,就还是各住各的房间。

一开始,何二叔俩口子对何晨还是挺好的,因为有了白捡的五亩土地,还有一个学习好的读书人。

这让他们俩口子是名利双收,这周氏出门也是昂着个脑袋,一副我家大郎能干,我骄傲的模样。

只是没过两年,她的大儿子何西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了,他们俩口子就为了两个孩子的束脩发愁了。

本来一个家庭要供一个读书人就已经是不容易了,哪里还能再供一个。

她私心里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学堂的,但当初收养何晨的时候,为了拿到那些土地,约定了他们必须要把何晨抚养到成年。

况且何晨读书用功,小小年纪就已经考上了童生了,如果再继续养着,他无父无母的,自己一家就是他唯一的亲人,那以后享福的还不是自己

于是周氏又不想放弃这个能享福的机会,就天天在何晨的面前哭穷。

一开始何晨没办法,就去书铺找掌柜的,借些书来抄,他想着一方面能免费的练习字体,还能赚点抄书的铜板来补贴家用。

所以当周氏看到何晨能靠抄书赚钱时,又安静了一年。

随后又不满足于现状了,开始在他耳边叨叨,说什么要考秀才,需要盘缠,需要买那么多的书籍和笔墨纸砚,家里没钱买不起就不买了之类的话。

何晨无法,他也知道村民就只能靠种地和出去做点临工能赚点银子,现在一个家里要供养两个读书人实属是困难。

而婶婶就因为二叔常年在外面做工不能回家,对自己有诸多的不满,就主动的说:“婶婶,以后我会自己赚钱买这些东西的,你们就不用再给我银子了。”

殊不知,他的这句话正是周氏想要的,她听到后立马就把刚回到家的何二叔拉了过来说:“当家的,你听到了吗,大郎说他以后都不需要我们给他银子了,这孩子是真能干呀!

知道我们困难,交不起两个孩子的束脩,就不为难我们了。”

可当时还只有十四岁的何晨,也不想去反驳她,因为他知道,婶婶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的,为的就是不用再给他银子。

而此时的他,读了那么多的书,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只是不想去跟他们计较。

于是自己就拿起了父亲留下的打猎工具,一有时间跟着村里的沈猎户上山,慢慢的学习打猎技术。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从只能打野鸡野兔,变成了能独自一人打下一头野猪的战绩。

他把这些大的猎物弄去县城,卖给了酒楼,换取了自己读书需要用到的费用,把小的留给了家里,让大家都能吃上一点油荤。

只不过这一切放在周氏的眼里,都是他应该的,她甚至还觉得何晨应该把打猎卖的银子全部拿出来交给她管着。

因为她觉得何晨打猎的能力强,就猜测他一定存了很多的私房钱在身边。

于是就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趁着何晨去读书后,溜进他的房间里,去翻箱倒柜的找银子。

被何晨发现了好几次,房间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还被偷走了五两准备交束脩的银子。

所以从那之后他就把银子缝在了衣服里,随身携带着。

可即便是他已经忍让成这样了,婶婶还是时不时的阴阳怪气的说他是吃白饭的。

于是他尽量的待在外面不回家,上学时就帮着夫子打扫卫生,然后住在学堂里,休沐时就上山打猎,住在山上。

到最后,周氏干脆都不装了,说:“大郎啊,你也不经常回家住,而你两个弟弟也大了,家里地方窄也住不下,要不就把你的房间借给二郎住一下吧!”

而听到这话的何二叔,只是抬头看看了看何晨,并没有说话,在这一刻,何晨瞬间就明白了,婶婶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二叔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都默许的。

所以从这一刻起,他又成长了一大截,直到他以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中了秀才时,他都没有再回过这个家。

后来他成了这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公时,他的叔叔婶婶又找了过来,目的就是让他给家里的几亩田地免赋税和让他回家。

在这个时代,朝廷是文武并重的,一个秀才功名,每年能免四十亩田地的赋税,还能每个月去衙门领十斤大米,十斤苞米面和十斤白面。

这些优质的待遇,又让这一家人开始眼馋了。

而那谭家的三丫头也开始以秀才夫人自居,到处去显摆,那谭木匠更是借着秀才丈人的名头到处耀武扬威的欺弱霸凌。

那周氏肯定不会让谭三丫这么轻松就进门的,要知道,何大郎只要成了亲,那他就有了自己的家庭了,那这些白米白面哪里还能有他们一家的份。

所以她不断的从中作梗,一下是嫌弃女方的年龄小,一下是时间不行,一下是年景不好,反正就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推脱。

刚好何晨也对这个只见过几见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未婚妻很是反感,非常讨厌他们一家子的做派,所以他也就默许了周氏的作梗。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两年,这两年何晨一边学习一边打猎养活自己,他一直住在县衙的一间偏房里。

因为他的文采好,又是这铜山县最年轻的秀才,未来前途无量。所以县太爷有心栽培他,让他成为自己的门生。

于是经常让他帮着写录笔记,顺便教他学习一些官场的知识,所以两人都是心照不宣,默认了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本来这日子过得也还算孙畅,可就在五天前,谭家托人来说,谭三丫已经及笄了,让他回去成亲。

本来他不想回去的,但县太爷说,你以后想要考取功名,就不能落下污点,你不想娶她,也只能想办法让她开口退婚。

想让谭家退婚,那怎么可能,现在还只是有个婚约,他们都开始招摇撞骗了,怎么可能放过他这块肥肉

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回到村里准备成亲,可这一回来,家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原本属于自己的房子都被二叔一家霸占去了。

那怎么成亲,娶妻娶到哪里?于是找到何二叔商量想要回自己的房子。

让他没想到的是,二叔居然说这个事情不好办,他们一家先商量一下再答复他。

正当两人要起纷争之时,隔壁的沈小虎听说他回来了,就专门跑过来约他一起去山上打猎。

他不愿意跟二叔一家发生正面冲突,就放下话说:“我要我的房子,我要成亲,不然我不会离开离开。”

随后他就带上打猎的工具跟着沈小虎进山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进山,却成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

听说自己出事昏迷不醒被抬回去后,婶婶不准村民把他抬进屋,说怕死了晦气。

当郎中说,自己伤势过重,救活了之后后都会是一个瘫子时,那个吵着闹着要嫁给她的谭三丫哭着求她爹来退了亲,说她不想嫁给一个瘫子守一辈子活寡。

而他那个好二叔,为了能摆脱瘫痪的他,还装出了一副爱子心切的慈善嘴脸,花了一两银子的重金,去牙行给他买了一个同样昏迷不醒的女人来做媳妇,说是这个女人醒了就能照顾自己了。

先不说她会不会照顾自己吧,就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恐怕还没自己出气多吧。

更扯的是,两个同样昏迷不醒的人,居然在他们的操纵之下还拜完堂了,连婚书都帮忙落好了。

也不出意外的把他们送入了洞房,而这个洞房是真正的山洞房,可笑吧?

说来也奇怪,等两人拜完堂以后,何晨居然真的悠悠转醒了,围观的村民都说这是冲喜冲的。

只不过一醒来就听到了这么多让人炸裂的消息,属实是让人有些消化不良。

而这边的林汐,等她再度被饿醒时,就发现自己依然是躺在一个硬邦邦的地上,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地面上还有许多的小石子,搁得她一身都疼。

由于看不见,又饿的没力气翻身,就只能伸着自己那有气无力的爪子到处去摸索。

心里想着,自己昏迷前,不是还有一个买家要买她吗,那现在自己还躺在地上,那是不是价钱没谈拢?

等她摸完了空荡荡的左边后,又开始往右边伸手摸索,这一摸就摸到了一些布料,随着布料往上探,就摸到了一个人的腰,把她吓得一激灵。

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心里想着,自己莫不是被当成死人,扔到了乱葬岗了吧!

不过随即又想想,被扔乱葬岗也比卖去了怡红院强啊,好歹还能留个清白不是

自己是学临床医学的,对于死人倒是没有平常女孩那么害怕,不过这死人堆里的细菌倒是会让自己更加心慌。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还不想死啊,再待在这乱葬岗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可自己又看不见,那又能去哪里?

难道要让她一直在这里喝人血吃腐肉这贼老天怎么就只逮着她一个人嚯嚯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摸到的不是死人,她也不是在乱葬岗里,她刚刚摸到的这个男人此时正睁着眼睛看着她的头顶。

别问为什么是看着她的头顶,因为这个山洞不大,放了包袱之后,就并排放不下两个人了。

而这里就是自己的二叔给自己找的临时住处,也是他何晨和这个叫林汐的姑娘的洞房。

美其名曰是给他娶了一个媳妇,说他已经成家了,就应该要分家的,但是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就把这后山的山洞当成他的临时住房。

说是以后条件好了再给他盖新房子,这话说出来谁信?他自己都不信吧!

以前自己读书好学问好,才十七岁就已经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因为能帮他们免赋税所以他们就贴上来说他们是一家人。

后来自己大了一些的时候又学会了打猎,打到了大的猎物就拿去卖了,一开始得了银子他就交给叔叔补贴家用,结果轮到他要用银子的时候被告知钱花完了。

还有打到一些野鸡野兔的时候,他也是把它们留下来,为的就是能让家里人沾点油荤,结果他们却嫌弃说这些东西肉少,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原本知书识礼的他,是很感激叔叔婶婶能将他抚养长大的,可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他也变得对他们冷漠了起来。

尤其是这次的事,自己因为打一头野猪,不慎被后面窜出来的熊瞎子抓成了重伤后,要不是同伴沈小虎出手相救,自己怕是已经去见了爹娘了。

可是等他醒来听说的是,郎中来看过之后说,身上的外伤不严重好医,只是需要费点银子。

但要命的是伤及了腰部的要害位置,导致现在不能动弹了,从腰部往下全部瘫痪,还说以后也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婶婶见自己不能再打猎赚钱了,又不能在读书考试了,还要不断的看病抓药,需要人伺候。

就立马唆使二叔张罗给他娶妻,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自己这个累赘赶出来。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他平时都是养着一群什么人,他还是太低估了人性,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为时已晚。

所以当自己醒来后看着叔叔当着族人的面为难的说:“大郎,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九了,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了。

只是这跟你有婚约的谭家姑娘在得知你受伤不能痊愈后,她们家就来退了婚,所以叔叔给你在牙行买了一个好姑娘回来成亲。

这往后啊你们有了自己的新家庭了,咱们就分开过吧!

这样也少了婆媳矛盾,反正树大分叉,人大分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多想,以后你的堂弟们也是要分的。”

“行,要我同意娶她也行,那你们应该把她的卖身契给我吧!

另外既然是要分开过日子了,那咱们就多写一份断亲书吧,免得我以后拖累你们。”

何大勇看着自己这个躺在院子里,仅用一块木板当床,盖着一床破棉被的侄子,心中是有些愧疚的,自家爹娘去得早,自己是大哥拉吧长大的。

这大郎又是大哥的独子,如今大哥大嫂都不在了,他除了自己一家就没有别的家人了,如果再断了亲,那他该怎么活下去啊!

“大郎,你只是娶妻分家而已,怎么能提断亲这种话我们可是血脉至亲啊!”

“二叔,你也说我已经长大了,娶了妻就该独立了,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体而连累到你们,所以,你们如果想让我认下这门亲事,那我就只有这两个小要求。”

周氏在听到这话后,立马就喜笑颜开的说:“答应,我们都答应,我就说咱们家大郎是个懂事的孩子吧!

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不愿意拖累了我们二老和两个弟弟,哈哈哈。

何西,你快去把村长请来,就说你大郎哥娶了妻要断亲,请他过来写封断亲文书。”

而那个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堂弟,听到这话后,不仅没有劝阻,反而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一会儿就把胡子花白的老村长请了过来,这村长也是何姓本家。

等他问清楚了缘由过后,深深的看了何大勇一眼,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暗叹,这目光短浅的一家子,有他们后悔的时间。

可是现在两边的正主都要求断亲,自己这个村长也没法劝,只能咬牙替他们写好了断亲文书,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从头到尾的念了一遍之后,就让他们挨个的签字。

等何晨和二叔一家四口都在断亲书上签好了字,按好了手印后,村长和一些在场的族人也都按上了手印,作为证明人。

紧接着,村长又把断亲书给了他们一家一份,自己就带着属于村里的那份去衙门盖章了。

何晨把断亲书收好后,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唉,就这样吧!自己早年丧母,幼年又丧父,母亲的独女,外家也早没了。

就这唯一的亲人,现在还忙不迭的把自己往外赶,罢了,许是自己六亲缘浅吧。

收回思绪,就让沈小虎帮忙收拾出来了属于他们大房的两件破棉袄和两床破棉被,以及两个缺口的饭碗和一口烂了半边的铁锅。

另外就是地上那个到目前都还没有看到过正脸的,半死不活的媳妇和两只水桶。

一个桶里面装着五斤苞米面,五斤白米,另一个桶里装着一桶清水,这就是自己在这里的所有家当。

最后还是族里的堂兄弟们看不下去了,才招呼他们的家眷帮忙把自己夫妻二人,连人带包袱抬到了这个村尾的山洞里安置下来。

自己从来到这个山洞开始,就一直在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这身体如果真是好不了了,那最佳的选择就是,自己了结了不去拖累任何人。

至于这个还没看到过正脸的媳妇,等她醒了,就把卖身契给她放她走吧!她能被卖,想来也是一个苦命人啊!

何晨又一次思绪万千的想完了这些天所发生过的一切,回头一看,见这个女人还在自己的腰边到处摸索。

她不说话,何晨也就一声不吭的躺着,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要打什么主意。

可是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发现,她一直都是两只手在缓缓的摸索,身体并没有挪动。

他想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病了或者受伤了,又或者是饿了,毕竟她来这个山洞也有几个时辰了,她被带回来的时候就是昏迷的。

何晨想到此,就伸手拿起了旁边的一个缺口碗,舀了半碗水伸到林汐的手边说:“先喝点水吧!”

可是这会儿的林汐,已经是饿的又快要嗝屁了,根本就端不住碗。

又说不出来话,只能张了张嘴巴干着急,用手又在地上挠了两下。

何晨无法,只能咬紧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旁边挪动了一点,又伸了伸手,发现水碗已经能伸到她的嘴边了,就说:“张嘴喝水吧!”

林汐一听,赶忙微微的张嘴,接住了何晨倒下来的凉水。

一直喝下了两碗水,林汐的手才在地上轻轻的挠了挠。

何晨这才满头大汗的放下缺碗,因为一直微微的侧身喂水,所以一直扭着受伤的腰让他疼的龇牙咧嘴的。

林汐倒是喝了一个水饱,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试着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谢谢你,给我喂水喝,你救了我的命,以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何晨听着她那刺耳的声音,忍不住的皱眉,心想,这人是长了怎样的一副破锣嗓子,才能发出这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来。

不过良好的修养,并没有让他直接说出来,而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没关系,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林汐见对方还能搭理他,瞬间就感觉看到了希望,于是再接再厉的问道:“大哥,我闻到了空气中有很浓的血腥味,是你受了伤吗?严不严重还能不能动”

何晨现在是一点都不希望别人提起他的伤,于是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林汐见对方没了声响了,想着,都是被扔在乱葬岗的人,他的情况应该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于是就出言安慰道:“你不说也没关系的,咱们都是命苦的人,如果还有机会离开这里,我陪你去采草药治伤,我是大夫。”

何晨依旧闭上眼睛没有出声,她是大夫谁信

别说大夫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药童应该也不至于落到她这个地步吧!她是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要多惨有多惨

不过林汐听不到对方的回答,她也不恼,就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今年多大啦?”

林汐不知道,她这死亡几连问,不仅是在现代能让人抓狂,这放在古代,也同样让人牙疼。

只听见何晨咬牙切齿的答道:“何晨,家住大金国九岭府铜山县河边镇五方村,家里还有一个你,今年刚满十九。”

林汐听到何晨的回应,总算是搞清楚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原来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架空时代啊!

好家伙,这该怎么搞啊连个参考的朝代都没有了,不过再听到后面时:“嗯,还有一个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你说,你家里还有一个我,那是不是说我、我被卖到你家里了”

“对”

林汐在听到他说,自己已经被卖给他了,那现在自己问他要点吃的,应该不过分吧?再不吃东西她真的是又要被饿死一回了。

“那个老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我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

“老板老板是什么”

林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秃噜嘴了,立马改道:“老爷,是老爷,我说错了,您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老爷这个女人真是奇奇怪怪的,不过在听到她说,她已经有五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是有些心疼她的。

难怪她躺着动不了,原来是被饿成这样的,再这样饿下去,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可自己身上也只有一个沈小虎临走之前给的野菜窝窝头,自己也是饿了好几天了,从受伤开始,他们就只给自己喂过几碗汤药。

现在也是饿的饥肠辘辘的,他俩虽然有粮、有水、还有一口烂锅,可这里没有柴火,两人又都动不了,这该如何是好

唉,罢了,自己反正也就这样了,还是把窝窝头,都给她吧,能活一个是一个,反正自己也没有生的念头了,能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吧。

于是何晨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拳头大小的窝窝头递给林汐:“吃吧,慢着点,别噎着了。”

林汐伸着手,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碰到何晨递过来的窝窝头。

她的这一操作,瞬间就让何晨感觉出不对,便问出了声:“林姑娘,请恕在下冒昧,敢问你是否是有眼疾”

林汐拿着窝窝头,张嘴就咬了一口,结果窝窝头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反而是把自己崩得牙疼。

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这是窝窝头?难道这里的人都长着铁齿铜牙?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是一丁点都不敢表露出来,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不过这会儿听到他问起眼睛,心里又是一咯噔,完了,买主发现自己有毛病了,该不会被退回去吧?

于是用手摸着窝窝头,狠狠的掰下了一块边边捏在手里,把剩下的一大半递到何晨的方向说:“老爷,我是有一点点的眼疾,不过您放心,我少吃点,费不了您多少粮食的。”

何晨看着她递窝窝头的位置,就不相信,她只有一点点眼疾,于是决定诈一诈她。

就伸手接过窝窝头说:“那你说说看,你这一点点眼疾是多大一点点,我在决定要不要把你退回去。”

这下林汐犯了难,MD这个该怎么说说老子是一个睁眼瞎,这算很多很多点眼疾好不好?

不过为了不被退回去,她选择了半说谎:“我,我就是偶尔会,会看不见。”

说完又在心里补充道,我这也不算说谎吧,我有眼镜的时候,是完全能正常看清楚的。

何晨对她的这个看不见的说法是相信的,难怪她一醒来就一直在摸索。

不过又在心里苦笑,他那位好二叔到底是在哪里去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人间极品回来

让一个半死不活的瞎子,来照顾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瘫子,这心思他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林汐见对方没有说话,就抓紧时间啃那一小块窝窝头,心里想着,不管怎么着,得先把命续上再说。

这饿久了,吃这么一点刚好,要循序渐进的调理身体,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

何晨把手里的半个窝窝头,再次递到了林汐的身边,叹了口气说:“吃吧,再吃点。”

林汐摇了摇头说:“谢谢老爷,我不吃了,饿了太久不能一次吃太多东西的。”

何晨无奈的收回了手,慢慢的掰着窝窝头,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别叫我老爷,我不是什么老爷,我才十九岁。

另外,你是被我二叔买回来给我冲喜的,所以咱们现在算是夫妻关系。”

“夫妻”林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猜测着现在到底距自己穿来时,又过了多久的时间了,怎么一觉醒来还成了已婚妇女了呢

“嗯,有些话我觉得,我应该要告诉你的,你听了之后,自己做决定。”

“行,您说我听。”说完就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于是何晨就把自己的以前和现状全部和盘托出,又表明了自己不会拖累她,愿意把她的卖身契无偿的还给她,放她离开。

而林汐在听完他的诉说之后,却是把重点放在了他的腰受伤,导致了瘫痪的问题上。

如果她分析的没错的话,那他这是伤到了腰部神经了,这个病症就可大可小了,如果伤得不是很严重,那及时治疗还是能全部恢复的。

但如果神经已经全部断裂了,那就真的只能瘫痪一辈子了。

还有,能不能及时治疗,也是会关系到治疗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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