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邪红舒拓跋京是小说《诓个少主去平叛》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啄火蕊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诓个少主去平叛》的章节内容
“快带阿舒跑,我来挡住他们,阿!”
罗邪红舒回头一看,自己阿爸被一个魁梧军士一刀戳破胸膛,倒在了地上。
罗邪红舒惊慌大叫:
“阿爸!”
罗邪红舒被阿妈拽往铁桥对岸,一个军士快步冲了上来,一刀劈中她阿妈的后背。
阿妈竭力将罗邪红舒向前推开,喊道:
“阿舒,快跑!”
那军士接连一刀,从脊背插入,溅起一捧血花。
“阿妈!阿妈!”
罗邪红舒跑了回去,将她抱住,哭喊:
“阿妈......”
军士正举长刀要杀死罗邪红舒时,另一个魁梧军士阻止:
“慢,军主喜欢漂亮的宋人女子!”
军士把刀放了下来:
“是,摩罗大人!”
军士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就往回走。
罗邪红舒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使劲儿一割,将这军士的手腕割伤。
军士一脚将她踢开,急忙按住了自己的伤口。
罗邪红舒被一脚踹得老远,滚到了自己阿妈的身旁。
她嘴角溢血,忍住疼痛,抱住阿妈的尸体,一个翻身从铁桥铁链的空隙处向黄河河里投去。
“阿妈,阿爸!”
那些军士连忙去救,却已经来不及。
坠落的罗邪红舒把眼睛瞪得大如灯笼,用极度愤恨的眼神盯着桥上的人!
不出三个呼吸,落入了滚滚黄河里,卷入了打浑瀑的激流中,一瞬间无影无踪。
四月初三,一艘两层楼阁的大船从当城坝子出发逆流而上,一路向西,于四月初八停在了打浑瀑处。
一个绺头辫发的二十五岁男子从二层的房间走了出来。
他腰身笔直,身形高大,勇武不凡,两只眼眸却透出一丝忧愁。
他站在船头,抚摸着手中的青蚨剑,想着难以忘怀的人,忍不住大声喊道:
“阿舒,你去了哪里?”
一年前,拓跋京在这里救起一个叫梅舒的女子,与她相爱,私定终身。
谁知半年后,女子突然离开,只留下一把青蚨剑。
他到处寻找,时常乘船游走黄河之上,希望能找回恋人。
“阿舒!阿舒!阿舒......”
拓跋京同父异母的阿妹,拓跋云儿走了过来:
“少主,梅舒姑娘已经死了!”
拓跋京摇着头:
“她不会死的!”
“她有恶疾在身,不过一年寿命,已经不在人世!”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的阿舒肯定会回来的!”
“身为少主,身负重任,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而消沉,阿哥你该醒来了!”
拓跋云儿的大声把那些秃着头挂着耳环的下人都惊呆了。
她又在和少主顶嘴。
拓跋京盯了她一眼,不想和她啰嗦,往房间里面走。
拓跋云儿正要命令开船,下人禀报:
“河里有人!”
她靠近船沿俯看,果然看见一个女子漂到了船尾,被水浪推动不停撞击着船板。
拓跋云儿大声喊:
“少主!河里发现一具女尸!”
拓跋京从房间跑了出来,问:
“阿舒回来了吗?”
拓跋云儿嗔怪:
“不是!”
拓跋京不信:
“快捞上来看看!”
众人将女子捞上了船。
女子被放在了船板上,全身衣服湿透,皮肤雪白,看来是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
拓跋云儿摸了摸她的脖子,发现还没有死,当即施救。
罗邪红舒吐了几口水,却没有醒来。
拓跋京慌忙来到了罗邪红舒身边,挑开她的头发,细细打量,心里欢喜道:
“像阿舒!像阿舒!”
拓跋京急忙蹲下,揭开衫袖看到对方手腕上一个红色的梅花胎记。
拓跋京被惊得一动不动。
拓跋云儿诧异问:
“怎么了?”
拓跋京平复了心绪,又看了看罗邪红舒的手腕胎记,激动道:
“是阿舒,是阿舒!”
众人都认为他是思恋成病了,眼前的女子被泡得脸肿,虽然与梅舒有些相似,但也不至于一口就认定了吧。
拓跋云儿担心:
“阿哥,要不休息下,你三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现在都眼睛迷糊了!”
拓跋京急道军令一般:
“快抬到我房间里面去!”
“是,少主!”
很快,罗邪红舒被放到了床上。
将下人赶出房间后,拓跋京就去脱罗邪红舒的衣服。
拓跋云儿惊愕:
“你要干什么?”
“把她的湿衣服都脱了阿!”
“可男女授受不亲阿!”
“她是我的梅舒阿!”
“她不是梅舒!”
拓跋云儿推开拓跋京,然后放下床幔,藏在里面脱了罗邪红舒的衣服。
拓跋京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梅舒穿过的汗衫。
拓跋云儿下床接过拓跋京递过来的衣物,说:
“你还是出去吧!”
拓跋京严肃道:
“我还要给她把把脉,然后再检查下她身体,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拓跋云儿解释:
“我看过了,除了头部在船尾撞伤了,就没有其它外伤了!”
拓跋京走过去:
“再把把脉!”
“你又不是医师,把哪门子的脉?”
拓跋云儿拦住他,示意他出去。
拓跋京脸色一变将拓跋云儿拉开,呵斥:
“你出去!”
拓跋云儿一副忠臣死谏的样子:
“我们从小熟读宋朝诗书,当知道男女之防,阿哥,别乱来阿!”
拓跋京一脸嫌弃:
“党项人就是直爽痛快,该有礼时才有,不该有时就不有,你别像宋人一样,繁文缛节,麻烦死人!”
拓跋云儿反驳:
“那阿妈教我们这些都不对吗?”
“阿妈说的自然是对的,但我们也不能忘了这里是大白高国啊!”
“难道大白高国人就没有男女之别吗?”
拓跋云儿想要理论,拓跋京没有心情。
他从被盖里将罗邪红舒的手摸了出来,然后细细观看梅花胎记,并道:
“你看,梅花胎记,她就是梅舒!”
拓跋云儿一瞧:
“这也不能说明她是梅舒啊!”
拓跋京回忆:
“阿舒和我说过,这是她独有的标记!”
拓跋云儿疑惑:
“说不定这是个巧合呢!”
拓跋京摇手,示意她出去:
“云儿,有些事情是我和阿舒之间的秘密,你不知道的,就不要再纠缠不放了!她就是阿舒!”
拓跋云儿陷入了疑惑中:
“难道她之前易容了,是不是?”
拓跋京不想再给她证明自己的恋人就是自己的恋人,只吩咐道:
“好了,云阿妹帮阿哥下去熬一碗姜汤,阿舒受了寒!”
拓跋云儿放下手里的汗衫,走到门口,转首提醒:
“少主,你不要趁我不在......”
拓跋京嗔怪:
“赶快去!”
拓跋云儿离开,他悄悄走去把门关好,回到床边,把床幔卷起,然后将被盖慢慢揭开。
我记得梅舒的胸脯上有颗小红痣!
拓跋京刚揭开一丝被盖,还没看清,罗邪红舒双目忽然睁开,瞪着眼前的拓跋京。
拓跋京被惊得慌忙松手。
罗邪红舒一下坐起来,条件反射般一巴掌打了过去,身上被盖滑落,露出了上半个雪白的身体。
拓跋京躲避,转身退到了两步开外。
罗邪红舒忙将被盖把自己遮住,用着狠毒的眼神瞪着拓跋京。
拓跋京细细看着她,惊疑:
“阿舒,我是拓跋京啊!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罗邪红舒没有理睬他,只想起自己父母死去的那一幕,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拓跋京小心翼翼走近床边:
“阿舒,不要哭!”
罗邪红舒以为自己被叛军俘虏,边哭边朝床内移动,摸寻匕首,却不见了,无可奈何下,她用自己的头去撞击床壁。
幸亏不是墙壁,而是木制船板,不然会撞死。
拓跋京一把抱住她,急道:
“阿舒,你怎么了,不要这样!”
罗邪红舒越发挣扎,不停推搡着拓跋京的身体,想挣脱开来。
拓跋京死死抱住她,任她乱拳乱掌,就是不松手:
“阿舒,对不起,我该早点来找你,对不起!”
罗邪红舒被吓得嘴唇发白,寻死般在床板上把自己撞晕过去。
拓跋云儿推门进来,看到两人在床上抱着,汤碗掉地:
“阿哥,你在做什么?”
拓跋京将罗邪红舒放平床上,激动的对拓跋云儿说:
“云儿,她是梅舒,是梅舒!”
拓跋云儿看到他这般样子,脸色有些尴尬,也有些讨厌:
“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少主!”
“你先把汗衫给阿舒穿上!”
拓跋云儿叹了口气,先把床幔放下,再拿着汗衫钻进了床里。
拓跋京捡起地上的碗,重新去外面取了姜汤回来。
拓跋云儿从里面把床幔卷上金钩,下了床:
“好了,你来喂她吧!”
拓跋云儿将罗邪红舒扶起,拓跋京端着姜汤,用着汤匙慢慢喂了起来。
“少主,你就不能喂快一点吗?”
拓跋京仔细喂服,微笑:
“像你吃饭那么快吗?”
拓跋云儿一愣,心里有些惊奇。
阿哥已经半年没有真正露出过笑容,更别说像这样和她说话了。
恍惚间,感觉以前的阿哥回来了。
拓跋京见她没有回应,打趣道:
“看你的样子,像是有些馋嘴,要不我也喂你一口姜汤!”
说着,就真的喂了一匙过去。
拓跋云儿不防,一口辛辣入嘴下喉,将她从思虑中惊醒,怒道:
“拓跋京,小心我揍你!”
“来呀,来啊,还不知道是谁揍谁?”
拓跋京见她把罗邪红舒放平,赶忙将手中汤碗放好,转身离得床边老远。
果然,拓跋云儿追打了过来。
拓跋京左躲右躲,避开了拓跋云儿的次次拳打脚踢。
拓跋京一个劲儿地挑衅,时不时还瞄向躺在床上的罗邪红舒。
拓跋云儿忽然停了下来,高兴道:
“阿哥,你回来了!回来了,以前的阿哥回来了!”
拓跋京到床边握着罗邪红舒的手,眼含湿润:
“是我的阿舒回来了!”
拓跋京给罗邪红舒擦着泪痕,吩咐:
“云儿,阿舒身子虚弱,帮我熬点肉粥,好吗?”
“只要以前的阿哥回来,云儿做什么都愿意的!”
拓跋云儿高兴地走出了房间。
拓跋京握着罗邪红舒的手,心里的激动和欢喜还没有消去:
“阿舒,你能回来,我好高兴!这半年你不在,我吃饭没有味道,骑马没有心情,睡觉也总是失眠。我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和话语,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真的要疯了。可能是我的诚心感动了天神,所以怜悯我,就把你送回了我身边。你回来,我好高兴,好高兴。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也绝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
罗邪红舒双手突然握紧拓跋京,喊道:
“阿妈,不要啊,不要丢下我!”
拓跋京不知所措。
罗邪红舒半梦半醒,摇着头,眼泪急流。
拓跋京握着她的手:
“阿舒不要怕,我在这里!”
一会儿,拓跋云儿端着一碗肉粥进来。
拓跋京接过肉粥,不停地吹。
拓跋云儿将罗邪红舒扶起。
拓跋京温柔地一点点喂服。
罗邪红舒眼皮像是很沉重,要睁开而又不能睁开。
她本能张嘴轻动,一股股暖流从口腔流经喉咙直达胃里。
半夜,罗邪红舒在褥子里发烫,汗如雨下,拓跋京不停用湿润的驼布擦拭。
第二天卯时,天还未亮,罗邪红舒醒了过来,看到床边一男子正抓着自己的手,睡得很死。
她模模糊糊记得就是眼前的男子一直在自己身边。
她想起自己的阿妈阿爸,又不自觉流下了眼泪。
一会儿,罗邪红舒挣脱他的手,从床上起来,含着泪往房外走。
拓跋京迷迷糊糊醒来:
“阿舒,你要干什么?”
罗邪红舒出门到了外面,看到了天边的鱼肚白和黄河的激流。
虽然离瀑布很远,但声音很大。
她来到船沿,看着水流,嘶声大喊:
“阿爸阿妈,阿舒来找你!”
说完,爬上船沿,跳下。
“阿舒,不要啊!”
“咚...”
追来的拓跋京也跟着跳了下去。
罗邪红舒在水中没有挣扎扑腾,很是平静,任由激流把自己带走。
呼吸困难,心里的疼痛终于减轻,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开始窒息。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将她抱住,急速将她拖上河面。
她呛水喷出,醒了过来。
她很是生气,不停想挣脱他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管我,让我去找我的阿爸阿妈!”
拓跋京紧紧搂住她,任她不停打自己,也不松手:
“我不放,我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
罗邪红舒水中翻身咬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着。
拓跋京忍着疼痛,坚持浮水:
“阿舒,你就是咬死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罗邪红舒见他不松手,挣脱不了,只一个劲儿地哭喊:
“阿爸,阿妈......”
两人落水被船上的人发现,一根绳子抛了过来,拓跋京缠住自己和对方,缓缓被拉上了船。
刚解开,罗邪红舒又向船沿跑去。
拓跋京急忙抱住她。
见她不停挣扎,拓跋云儿一掌将其打晕。
拓跋京将她抱回房间。
为她服下姜汤,喂些肉粥。
半夜,罗邪红舒醒来,将手从拓跋京的手里抽出,下床开房门,发现房门被锁。
从架子上抽出长剑,靠在了脖子上。
拓跋京醒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惊道:
“阿舒,别冲动,别冲动!”
罗邪红舒哭道:
“我要去找我的阿爸阿妈!”
拓跋京恳求:
“阿舒,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罗邪红舒把剑一拉,血液顺着长剑流下,滴在了地上。
她脸上充满了悲伤,缓缓倒地,
拓跋京冲了过去,抱住她。
拓跋京发现她脖颈的伤口不算太深,按住伤口,用以减缓她的血液流出。用涂满凝固血液的膏药布条给她脖子缠上,同时从条桌上取来“底也伽药丸”喂其服下。
罗邪红舒将口中的药丸吐了出来。
拓跋京将药丸碾碎倒入水中,再以水喂服。
罗邪红舒吐出药水。
拓跋京把药水含住,嘴对嘴给她服下。
拓跋京的脖子和手上的伤口流出了血。
是之前让罗邪红舒咬伤的地方裂开了。
喂完她,将罗邪红舒抱上了床,才给自己敷上药。
罗邪红舒身体不疼痛,心就开始疼痛,她脑海里反复出现着父母惨死的画面。
她挣扎着大哭了出来。
拓跋京抓起她的手,垂眸细问:
“阿舒,不要哭,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罗邪红舒一个劲儿地哭,泪水打湿了枕头。
为了防止她做出傻事,更为了让她伤口愈合,用药麻醉着她,不让她行动。
拓跋京每天都会向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并回忆着两人相处的时光。高兴的时候,还讲些故事。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罗邪红舒醒来,和往常一样,直直的看着床顶,两眼木然。
喂来吃食张口吃下,问来话语也不回应,听了笑话也不动容,被男子换了衣服也不羞耻。
她似乎不在意这一切了。
拓跋云儿把她放平后,对拓跋京道:
“她这个样子,怕是被你活生生逼出病了!”
拓跋京一脸忧愁,没有回应。
“成天把她控制在床上,你这样不是在对她好!”
拓跋云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碗匙拿了出去。
拓跋京来到床边,像往常一样抓住她的手,温声细语:
“阿舒,你回到我的身边,我是那么那么的高兴,觉得自己心里的太阳又升起来了。可是,现在你这个样子,让我进入了黑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寒冷,你能帮帮我吗?只要你看看我,想想我,和我说说话!你经常在梦中呼喊阿妈阿爸,难道她们出了什么意外才让你这样悲伤和无助?你不要伤心和害怕,我还在你身边!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帮你,只要你能告诉我!”
这时,拓跋云儿走了进来,将字条递给他:
三月初七,庄浪族庞拜部在祈安城起兵叛乱,攻破章罗部,占了肤公城,继而分兵南下,叛军偷袭了卫穆部,占领了米川城,势如破竹般杀向了达南城罗邪部,四月初七,罗邪部达南城被攻破!
拓跋京看着上面的发信时间,惊疑:
“这消息都晚了一个月才飞鹰传来?”
拓跋云儿询问:
“阿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一想,再做决定!”
拓跋云儿提醒:
“阿哥,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得尽快去阻止叛军!”
“嗯!”
拓跋云儿退出了房间,拓跋京沉思。
梅舒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部落,也不曾告诉来历,眼下,能在这打浑瀑布找到梅舒,说明她定是从上游落水,而这瀑布上游有肤公城章罗部,米川城卫穆部和达南城罗邪部,不管阿舒属于哪个部落,现在都被庞拜部夺占,所以,她的父母可能被庞拜部杀害了。
分析后,拓跋京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消沉了。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诉说起了一件不能忘怀的事情:
“我阿妈是宋人,叫京知,在她十八岁时,被打草谷的擒生军虏到皋兰,阿爷阿婆被拓跋家族长的阿弟杀死,她又被送入拓跋家当奴仆,却得家主看上,成了后宅小妾。阿妈虽然成侍妾,衣食无忧,但她不忘复仇,于酒中下毒毒死丈夫的阿弟。事发,道出原委,不得宽恕,要被杀死,幸而身有孕在,保全了性命。诞下一子后,还是被仇人之子所杀。她的儿子满十七岁后知道缘故,苦练武功,于马场比武中将堂兄杀死。于是招来家族唾弃,贬往宁川堡任军主。而今这个军主就是我!我大仇得报,心里无比畅快!”
拓跋京紧握着罗邪红舒的手:
“我从小没了阿妈,看到别人都有阿妈,我心里被刀子搅动一般,难受极了。当我知道杀我阿妈的仇人身份后,我也痛恨自己无能为力。那段时间是多么无助和悲哀,幸得云儿和她阿妈对我的照顾和安慰,我才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之后我立志要杀了仇人,为阿妈报仇。于是苦练马术和箭术以及武技,在马场比赛中杀死了他。现在想来,我都觉得畅快,我相信阿妈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而你,我的阿舒,不应该这样,应该振作起来!用自己的力量去杀死伤害自己的人,去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那样阿妈阿爸也会为你感到欣慰!如果你一直这样,他们会伤心,会痛苦,会比离开你还痛苦!”
罗邪梅舒心里受到震动。
她将手抽了回来,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含泪道:
“他们杀了我的阿妈阿爸!”
“我知道,我们去杀死他们,为阿妈阿爸报仇!”
罗邪红舒哭道:
“可我不会杀人,不会骑马,什么都不会!”
拓跋京疑惑:
“阿舒,你以前不是都会吗?现在怎么都不会了?”
罗邪红舒想起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关于梅舒的事情,敢情是把自己当作了别人!
罗邪红舒想要说自己不是梅舒,可想到对方是个军主,能帮助自己复仇,立马说道:
“我,我,忘记了,可能失忆了!”
“失忆了?”
看着拓跋京疑惑的神色,罗邪红舒试探:
“我不记得你了,你,你还愿意帮我复仇吗?”
拓跋京压下疑惑,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牵起她的手:
“我从来都不会欺骗我的阿舒!”
罗邪红舒把手又抽了回来:
“谢谢你!”
一丝生疏在拓跋京心里升起。
罗邪红舒发现他脸上的异样,担心他看出什么,解释:
“我还没想起你!”
拓跋京不在意:
“没事,你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说完,拓跋京倒出一颗药丸喂她:
“吃了它,身体就会更快恢复了!”
罗邪红舒躲避了一下,用手接过药丸,问:
“这是什么?”
“底也伽药丸!”
罗邪红舒见过这种药丸,嗅了嗅后,吞了下去,又问:
“我们什么时候去报仇?”
拓跋京将她脖子上的布条慢慢取下:
“报仇的事情不能急,别动,我先看看伤口好了没有!”
罗邪红舒脖子被一个陌生男子抚摸,有些尴尬,想要退开一点,才发现双脚不能动弹。
“我的腿怎么不能动了?”
拓跋京想到麻醉药效该过了,将布条放在一边,说:
“你试着多动一动!”
罗邪红舒双腿感觉回来,卷曲了一下,然后下床。
拓跋京要给她穿上衣裙。
罗邪红舒躲避着:
“这些事情我自己来!”
拓跋京又尴尬。
罗邪红舒甩下一句:
“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走到了二层外的瞭望台。
罗邪红舒看着太阳当空,河面波光闪耀,微风拂来,青丝随扬。
她忍不住想起桥上的一幕,不禁又流下泪水。
“阿舒,那些坏人是不是庞拜部落的?”
“就是庞拜部那群恶贼!”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记得,死都不会忘记!”罗邪红舒大声道,“我一定要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去祭奠我的阿爸阿妈!”
“好,这才是我们大白高国的女子!”
拓跋京称赞。
罗邪红舒突然急道:
“我阿妈的尸体呢?你有没有看见?”
拓跋京一脸疑惑:
“她在哪里?”
罗邪红舒抓住他的手,急问:
“我和阿妈一起落入河中的,应该在我身边啊!”
“阿舒不要急,我们马上就去找!”
拓跋京召集人手,开动大船在河里河外寻找。
到了傍晚,众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尸体。
罗邪红舒越发着急。
“阿舒,不要着急,这需要时间的,我们也一定能找到!”
罗邪红舒想到什么,立即问:
“有没有水域图?”
“有,就在房间里。”
罗邪红舒急忙向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拓跋京拿出水域图在桌子上铺开。
罗邪红舒看了一会儿:
“我阿妈从打浑瀑布落水,过去这么多天,定然已经被水流带到了当城坝,我们赶快去!”
拓跋京走去门口,又被她叫住:
“还有,我阿爸的尸体可能还在瀑布的铁桥边,能......”
拓跋京走了回来:
“放心,我会处理好!”
拓跋京走出房间,不一会儿把两件事安排了下去。
罗邪红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将焦急的心绪平复下来后,自言自语:
“阿爸阿妈,我会为你们报仇!”
罗邪红舒在当城坝拦截的无数尸体里找到了阿妈,大哭了一场。
几天后,拓跋京回来,向她说:
“在铁桥附近没有发现你阿爸的尸体!”
罗邪红舒胸膛起伏,咬牙切齿,暗怒,他们把我阿爸的尸体怎么了?
这时候,拓跋云儿端了饭菜进来:
“少主,阿舒姑娘,吃饭了!”
罗邪红舒却摇着头:
“我不想吃!”
拓跋云儿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走过去拉起罗邪红舒:
“你不高兴,阿哥也跟着愁眉苦脸,你流着眼泪,阿哥也跟着偷偷难受,你不吃饭,阿哥也跟着不吃饭,你们这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们都是在伤害对方,好不好。我觉得,你们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到最后什么事没做成,自己先倒下了!”
拓跋云儿将她拉到桌子边坐下后,也不等回应,走出了房间。
罗邪红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既然没有找到阿爸,就先将阿妈落葬!”
“好!”
吃完饭,罗邪红舒将阿妈落葬,立了碑,祭拜道:
“阿妈,女儿需要为你报仇,你就保佑女儿!”
拓跋京也跪着道:
“阿妈,我会好好照顾阿舒,请您放心!”
罗邪红舒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对他那声阿妈称呼,她不是很喜欢!
两人起身后,罗邪红舒看着拓跋京,郑重道:
“我‘罗邪梅舒’已经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你,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你可还愿意帮我?”
拓跋京诚恳道:
“愿意,我愿意!”
罗邪红舒盯着他:
“好,虽然我现在还没想起来!但以后你助我复仇成功,那么我就履行失忆前给你的承诺,嫁给你!”
拓跋京惊讶道:
“真的?”
罗邪红舒反问:
“你不相信?”
拓跋京激动:
“我相信你!”
这时候,拓跋云儿牵来三匹大黑马,对拓跋京道:
“这当城已经被庞拜部攻破,我们只能绕道而行前往瓦吹寨!”
拓跋京转首看着罗邪红舒。
罗邪红舒看了一眼这高大的骏马,有些畏惧。
拓跋云儿:
“阿舒姑娘,你先挑!”
罗邪红舒选了一匹看起来温顺一点的,刚拉住缰绳,马儿就来了个后踢跳动,吓得她躲避后退。
罗邪红舒有些尴尬。
拓跋京和拓跋云儿两人惊讶。
“阿舒姑娘,你,你怎么了?”
罗邪红舒双手有些发抖,说道:
“我,我,忘记怎么骑马了!”
“什么?”
拓跋云儿有些狐疑。
拓跋京鼓励:
“阿舒别怕,就算失忆了,本能也会记住一些,你再试一试!”
拓跋云儿怂恿着:
“对啊!大白高国的女子生下来就会骑马的!”
罗邪红舒再次畏畏缩缩地向马匹靠近。
她突然转身回到李靖身旁,拉着他红衫衣袖,低声央求:
“教教我,我怕!”
拓跋京狐疑,她,她真的记不得了吗?她怎么会有这种样子,以前的阿舒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阿!
拓跋京心里两匹疑惑马儿跑过,最后被失忆两字安抚:
“好吧,我扶你上马!”
两人上了一匹,拓跋京将她圈在怀里,抓着缰绳,小声说:
“我教你,你慢慢感受一下!驾......”
罗邪红舒脸红的可以刮下来当开染坊。
她自我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我是为了报仇,报仇!
拓跋云儿跟在马后,大声说:
“不会骑马,就不是大白高国的女子!”
拓跋京立马反驳:
“谁说大白高国女子就必须会骑马,那你会织裘衣吗?”
拓跋云儿不服输:
“谁说大白高国女子就要会缝裘衣!”
罗邪红舒不管他们斗嘴,抓住缰绳,用脚抢马镫子。
拓跋京感觉她的动作,顺着她的意图。
突然,拓跋京不再从背后环抱她,并放开了缰绳,在她耳边说:
“我们先慢慢走一会儿,你要感受这个节奏,你掌握了再加快速度!”
罗邪红舒一脸绯红,不发一语。
半天后,马驰官道,一飞鹰冲来,拓跋云儿停马一把抓住它。
从飞鹰腿上取下消息,从包袱里取出一粒肉干喂食,接着放飞飞鹰。
“少主,消息来了!”拓跋云儿将消息递了过去。
“昨晚,庞拜部已经攻下瓦吹寨!”拓跋京看完消息说。
“那我们还去那里吗?”拓跋云儿问。
“那我们只能返回宁川堡,只是......”拓跋京看向一脸绯红的罗邪红舒。
拓跋云儿急问:
“只是什么?”
拓跋京见罗邪红舒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才说:
“只是路途颠簸,我担心阿舒身体吃不消!”
拓跋云儿听来,满脸不屑:
“你别小看大白高国的女人!”
“快去巴金城!”罗邪红舒提议。
“阿舒,为什么要去巴金城?”拓跋京疑惑。
罗邪红舒回答:
“我猜测叛军要打陇朱城,所以这些不足五千人的堡寨,必然要一一清除,按照他们的速度,再有三天就会打到巴金城!”
拓跋京疑惑:
“走巴金城,不安全,万一碰上叛军怎么办?”
罗邪红舒解释:
“不会,他们会先去试探安乡关!”
拓跋云儿疑惑:
“你怎么确定?”
罗邪红舒问道:
“你的堡在哪里?”
“在宁川!”
“有多少铁鹞子?”
“不足一千!”
“巴金有多少铁鹞子?”
“大概近三千!”
拓跋云儿一下明白过来:
“他们要先把巴金城的铁鹞子收了,才敢打宁川堡!”
拓跋京:
“铁鹞子是重骑兵,如果两堡合军,他们就没有把握打赢了!”
罗邪红舒看着拓跋云儿:
“那就去巴金城!”
拓跋云儿有些不敢确定,拓跋京当即令道:
“云儿,随我去巴金城!”
说完,两马飞奔,去往巴金。
两个时辰后,一根拦马绳由地而起,将拓跋云儿的马儿弄得倒地。
拓跋云儿一个空翻落地,看向从林中窜出的三十多名马贼。
“哥,有马贼!”
“你要小心,我要保护阿舒!”
拓跋京勒住缰绳,下马抽剑。
罗邪红舒身后一下失去依靠,不敢动弹,不知所措,深怕马匹失控。
“阿舒不怕,我会保护你!”
“嗯!”
从马贼中走出来一个头目,恐吓道:
“马匹和女人留下,男的杀掉!”
拓跋京一脸自信,对罗邪红舒打趣道:
“看来行走官道,还是要男扮女装容易保命!”
拓跋云儿持剑迎击,一人挡下五六个,其余都向拓跋京杀来。
拓跋京还没有等他们走近,先是冲了过去,一剑杀死一双,两剑斩杀四个,一出手就吓得马贼不敢贸然冲击。
那马贼头目发现碰到高手,想要收手。
可又见那马上的罗邪红舒貌美非常,孤注一掷,将手下背着的一个大竹筒取下。
他对准拓跋京,然后按下上面的一个机括,在一呼吸间放出五根飞箭。
这是箭统,五十步内可穿铠甲,百步内可入肌理三寸。
拓跋京一边躲过飞箭,一边替罗邪红舒挡下。
突然,一支飞箭擦伤马腿。
大马受惊,载着罗邪红舒向马贼狂奔。
拓跋京本可以拦截拉住,可被马贼一拥而上,逼退几步。
马贼头目跳上了马背,搂住罗邪红舒,控着黑马,高呼:
“撤退!”
众人分散退去林中。
拓跋京拔腿飞奔,向罗邪红舒追去。
拓跋云儿杀死几个跑得慢的马贼后,将自己的黑马拉起,上马追去。
罗邪红舒不停勒缰绳,马贼不停赶马。
奈何她不通马术,又力气孱弱,马儿只能按着马贼的意图向林中飞窜。
“拓跋京,拓跋京!”
罗邪红舒不见马停下,不管不顾,自己摔身下马,倒在了地上。
马贼勒马而下,气急败坏,举剑欲断其手脚。
罗邪红舒惊恐。
这时候,嗖的一声,一只羽箭飞来,射中马贼胸口,马贼倒地抽搐。
一个黑冠披甲的女将快步跑来,就着马贼心脏一刺,马贼死得不能再死。
女将看向罗邪红舒,举剑逼问:
“你是什么人?怎么和马贼在一起?”
罗邪红舒早就被吓得半死,全身哆嗦,难以言语。
女将见她这般模样,又不回答,举剑要当马贼斩杀。
罗邪红舒喊道:
“拓跋京,拓跋京!”
女将停手,急问:
“你为何.......”
拓跋京快步追来,不管不顾一剑就劈向了那女将的后背。
女将刚发现背后有人,转身就迎接突来的一击。
女将挡住一剑,却看到了熟悉的脸颊,认出了拓跋京。
拓跋京没有仔细看她,只一个掠身,将地上的罗邪红舒抱住飞在了远处,不停的摸着她的手臂,急切问:
“有没有受伤?”
罗邪红舒只颤抖着。
拓跋京一边安慰一边观察,发现马贼已经死了。
而那被偷袭的军士竟然是拓跋兰。
“拓跋兰见过少主!”
拓跋京怒火一起,质问:
“你为什么对她出手?”
拓跋兰从没见过他发火,有些不明白,回答:
“我以为她是和马贼一伙的!”
拓跋京不想听她的解释,骂道:
“今天你若真的伤了她,我会杀了你!”
拓跋兰有些恼怒,问道:
“敢问,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女人,你还不赶快给她请罪!”
拓跋兰气不打一处来,一剑将一棵小树劈断,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来路回去!
罗邪红舒平复了情绪:
“她就是拓跋兰?”
拓跋京:
“对,阿舒放心,我会让她给你道歉!”
罗邪红舒摇着头:
“兰将军刚刚救了我,该我向她致谢!”
拓跋云儿骑马赶来,见马贼已死,两人无碍,舒了一口气。
拓跋京对着远处的拓跋兰喊道:
“拓跋兰,过来!”
拓跋兰没有好脸色,走回去,招呼道:
“云儿!”
拓跋云儿拉着她的手:
“我们这一个月正担心你呢,深怕你陷入庞拜部叛乱中。”
拓跋兰看了看拓跋京,生气道:
“我没被叛军杀死,你阿哥却要先杀我呢!”
“怎么可能!”
拓跋京示意罗邪红舒,罗邪红舒走上前,看着拓跋兰,单手横胸以党项礼致歉:
“多谢兰垒主的救命之恩!”
拓跋兰一脸不爽,把脸一偏,大声道:
“不敢,别杀我就好!”
罗邪红舒退后了两步。拓跋京扶住她,小声道:
“不怕,她说话就是这样粗鲁!”
“粗鲁?”拓跋兰转过来对拓跋京质问,“她不粗鲁,却被马贼擒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罗邪红舒一脸尴尬,差点羞出眼泪。
“你住嘴!”拓跋京指责,
“拓跋兰,我刚只是心里急切才那样说话,现在你也别得寸进尺,不然我揍你!”
拓跋兰邀战:
“来呀!来呀!”
说着,两人就要开打。
拓跋云儿不停拉着拓跋兰,而罗邪红舒一把抓住拓跋京的胳膊:
“我们还是赶快赶路!”
拓跋京收了自己的脾气,跟着罗邪红舒向不远处走去。
拓跋兰在拓跋云儿的劝慰下,不再赌气,走过去,向拓跋京禀告:
“叛军已经打下瓦吹寨,我们现在最好去巴金城!”
拓跋京假装疑惑,问:
“为什么不直接去我的宁川堡呢?”
拓跋兰胸有成竹:
“带着巴金军,然后回宁川堡,才能遏制叛军!”
拓跋云儿忍不住:
“兰姐姐,我们早就这样计划好了!”
拓跋兰疑惑:
“你们也想到了?”
拓跋云儿一边走一边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四人走出树林,远处一溜骑兵出现眼前,细细数来,有两百多人,不过全是女子组成。
拓跋云儿惊奇:
“这就是兰姐姐组建的麻魁女骑?”
“是啊!”
点好麻魁,分出马匹,拓跋兰亲自将两匹马分给了拓跋京和罗邪红舒。
拓跋京将马匹还给她:
“我和她骑一匹!”
拓跋兰急了:
“我们现在必须要天黑前赶到巴金城,你们两人骑一匹,会拖慢我们的速度!”
拓跋云儿走近她,悄悄说:
“阿舒姑娘不会骑马!”
拓跋兰一脸难以置信,指着着大队女骑吼道:
“大白高国女子不仅会骑马,还能上阵杀敌,要不要我再去找辆马车来让某人躺着?”
拓跋京一脸不喜:
“拓跋兰,你......”
罗邪红舒脸色难看,走向了大黄马,扯着缰绳,秉着呼吸,吃力的上了马,惊得拓跋京快步去搀扶。
“我自己能骑!”
说完,一驾,来了个前后仰,稍稍稳住,飞奔而出。
拓跋京上马追赶。
众人随后开拔向前,点兵巴金城。
天色一黑,不见星空,难辨路途。
罗邪红舒虽然在疾驰中掌握了骑马技巧,但长途跋涉,早就累得不行,最后还是在拓跋京的马上安稳到了巴金城。
经过身份确认,城开大门,进入了这巴金大城。
虽然叛军将至,但民众营生却没有停下。
罗邪红舒示意要下马,拓跋京扶着她下来。
“你们俩先去拜访垒主,我和阿舒随后就来!”
拓跋兰看了一眼罗邪红舒,甩下一句就走:
“真是耽误事!”
罗邪红舒一边走,一边观看着路边的商铺:
“垒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拓跋京回答:
“他阿,四十出头,是商人出身,不喜欢冒险,不过把这巴金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巴金军的战斗力不是很强,不过胜在人多。据说,步跋子,铁鹞子和水军各有两千,加上杂役怕是一万了。所以这街上没多少人,想必都被他点集去备军了!”
罗邪红舒听完沉思起来。
拓跋京拉着她去到一个法服店,选了些衣服。
拓跋京在大厅等了一会儿,罗邪红舒穿着部落法服走了出来。
拓跋京看得有些呆,顺手把青蚨剑给她拿上:
“没想到我的阿舒穿上法服,这么好看,想必拓跋兰看了都会认不出你了!只是法服是给一生不嫁的女子穿的,阿舒你......”
罗邪红舒看他眼里疑惑很重,解释:
“只有法服是黑色,穿着素净端庄,我没有其它意思......”
拓跋京不再多想,只把银币付给店家,然后走出了店门。
两人来到垒主府门口,验了身份进了府里。
拓跋兰和垒主正争吵着。
“退去皋兰,北依军司可攻,西凭黄河之险可守,若去陇朱城,只会陷入围困。”垒主辩道。
“去陇朱,点集诸堡寨的军兵,会战城下,以精打疲,遏制叛乱之势,再夺回失地,才是我们的职责!”拓跋兰接着又大声道,“我是军营垒主,该听我的!”
垒主不服气:
“我也是垒主,听我的!”
拓跋兰逼问:
“难道军主的命令你也敢不从?”
“不敢,我只想退去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