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顾尽渊最新章节内容_苏妧顾尽渊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黑岩故事会

苏妧顾尽渊是小说《侯府主母改嫁后,世子肠子悔青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摆烂小姐不摆烂写的一款宫斗宅斗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侯府主母改嫁后,世子肠子悔青了》的章节内容

苏妧顾尽渊最新章节内容_苏妧顾尽渊小说连载中章节试读

苏府,揽月轩内。

丫鬟小玉急匆匆地跑进房间,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好了。世子他……他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正在梳妆打扮的苏妧手中的梳子猛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说什么?”苏妧一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苏妧是从现代胎穿过来的,如今来到这古代已经十八载。

她与沈淮序自幼相识,两人定下婚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在她及笄那年,两家约定待沈淮序弱冠之后便成亲。

可就在两人即将成婚之际,边境传来急报,外敌来犯,皇帝下旨让沈淮序领军出征,婚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临行之前,沈淮序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妧儿,等我回来,一定娶你过门,此生定不负你!”

为了这句话,苏妧一等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她以未婚妻的身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侯府上下老小,只为了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终于,前方传来捷报,沈淮序大胜而归。苏妧满心欢喜地等着他回来,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他带着一个陌生女子回京城的消息。

一旁的贴身丫鬟银杏看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轻声安慰道“小姐,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先去侯府看看。”

苏妧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说道“没错,我们先去侯府看看什么情况。”

苏妧来到了侯府时,里面正是一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场景。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沈淮序身上时,心中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只见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两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对佳偶天成。

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每一个微笑和眼神交流都流露出彼此间的亲昵。

苏妧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她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

这时,沈夫人看见了她,笑道“妧妧来了,快过来。淮序如今回来了,三年前你们耽搁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苏妧没有应声,而是看向沈淮序,问道“世子,这位姑娘是谁?”

沈淮序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婉儿当初在战场上救了我,于我有救命之恩,她孤身一人,我不放心她留在边疆,便将她带回来了侯府安置。”

苏妧眼神一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冷冷地道“那世子打算以什么身份让她留在侯府?侯府的义女,还是你的妾?”

沈淮序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咬了咬牙,沉声道“不,不是妾!我与婉儿两情相悦,我想许她平妻之位,与你一同进府。”

“平妻之位,一同进府?你可还记得当初离开,对我许了什么承诺?你说过永不负我,仅我一人,难道是假的吗?”苏妧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失望。

“那都是年少时不知轻重的话语,何况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沈淮序的语气平静而理所当然,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给苏妧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苏妧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人竟然如此轻易地违背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就在此时,宋婉凝突然开口了,“淮哥,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和苏姑娘发生争执。”

苏妧转过头去,将目光落在了沈夫人身上,“伯母,你们的意思呢?”

沈夫人紧紧握住苏妧的手,安慰道“妧妧,即使她进门,也不会对你侯府当家主母的地位产生任何威胁,你放心吧。”

说完,她又狠狠地瞪了沈淮序几眼,继续说道“淮序,还不快跟妧妧道歉。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像望夫石一般等了你三年,这其中的艰辛你难道不知?”

沈淮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意,“苏妧,抱歉。不过让婉儿进府这件事,我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得知这些人都是同意宋婉凝进府的,苏妧如坠冰窖,心灰意冷到了极点,感觉自己这三年的艰辛付出就如同那水中月、镜中花,终究是一场空,全都喂了狗。

苏妧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嘲讽道“宋姑娘应该是良家女子吧?你竟然也同意做妾,平妻虽听着好听,可实际也不过是稍微高贵点的妾罢了,又有何不同?”

宋婉凝言辞恳切地说道“苏姑娘,只要能留在淮哥身边,哪怕没有名位我也心甘情愿,还望苏姑娘成全。”

然而,沈淮序却坚定地紧紧握住宋婉凝婉的手,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苏妧冷冷地看着两人,倒是显得她才是多余的那一位。

沈夫人和稀泥般说道“好了,今日淮序得胜归来,圣上嘉奖,我们好好庆祝一番。其他事宜,改日再说。”

苏妧却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她提出告辞,“伯母,既然是世子的庆功宴,那你们就尽情庆祝吧,我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说完,苏妧不带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去。

刚出了侯府门口,苏妧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贴身丫鬟银杏愤愤不平道“小姐,世子真是太过分了。明明与你有婚约在先,却还带别的女子回来,竟还想着娶进门当平妻,这把你置于何地!”

主仆二人回到苏府后,苏妧便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不喝。银杏担心不已,一直守在门外。

直到第二天,房门终于打开了,苏妧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

“小姐,你可算出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向夫人交代啊!”银杏哭着说。

苏妧拍了拍银杏的肩膀,挤出一个微笑,“放心吧,我没事。经过这件事,我也算看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接下来的日子,苏妧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关注沈淮序的任何消息,专心打理起苏家的生意。

这天,苏妧像往常一样去苏家的铺子查看账本。路上却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见宋婉凝带着侯府的丫鬟走进了一间药铺。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家药铺也是在苏家名下的。

自从苏妧接手了苏家的生意之后,她展现出了卓越的商业头脑和管理才能。不仅将原本的生意规模进一步扩大,还积极拓展了其他的产业,其中就包括经营药铺。

待宋婉凝离开后,苏妧才不紧不慢地走进了药铺里。

“小姐,你来了,这是这个月的账本,你请过目。”掌柜的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迎上来,双手呈上账本。

苏妧接过账本,坐在桌前,认真翻阅起来。一边查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刚刚那位姑娘买了什么药材?”

掌柜的站在一旁,努力回想了一番,才回答道“小姐,那位姑娘拿了几副安胎药。”

苏妧心里一惊,宋婉凝竟然怀孕了?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回到苏府,苏妧赶忙让银杏前去打探一番。

片刻过后,银杏风风火火地赶回,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姐,宋凝婉竟然有孕在身了,看那情形,十有八九是世子的。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小姐您还未过门呢,他们就先弄出了个庶长子来。”

丫鬟小玉也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这满京城的勋爵人家,哪家的正室还没有进府,就让外室先有了身孕啊!他们也不怕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话,丢尽他们侯府的脸!”

“怪不得沈淮序刚刚回来,沈夫人就着急让我们完婚,原来是想要我去帮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苏妧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银杏气愤地说道“小姐,你都不知道侯府把这个消息瞒得有多紧。如果不是我们碰巧遇到,再加上侯府里面有我们的人,恐怕连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呢。”

小玉听了,心里也很生气,于是提议道“小姐,咱们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要不我们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吧,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这样一来,侯府肯定会丢尽脸面的!”

苏妧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可,贸然将消息散播出去,只怕会弄巧成拙。何况我与他还有婚约在身,到时候恐怕要连累我一起被笑话。”

“那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小玉着急地问道。

苏妧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当然不是,我们需要从长计议。银杏,去把当年侯府送来的聘礼一件一件地清点出来。”

听到这句话,银杏不禁感到困惑和惊讶,疑惑地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苏妧语气坚决地说道“自然是要退婚,我可不想当这个大冤种!”

小玉和银杏对视一眼,心中暗暗佩服小姐的果断和聪慧。

“是,小姐!”二人齐声应道。

…………

侯府内,沈夫人一脸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淮序,你也知道苏妧的脾气,若是你不主动去哄哄她,那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嫁进我们侯府呢?”

沈淮序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母亲,明明是她自己耍小性子,我为什么还要去哄她?这不是惯着她吗?”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低声下气地去讨好一个女人。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糊涂,你和苏妧是有婚约在身的。何况宋婉凝已经有了身孕,若不早日将正室娶进府,就让外室有了孩子,到时候全京城的人如何看待我们侯府?”

沈淮序听了母亲的话,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刚刚大胜而归,得圣上嘉奖,此时若是闹出对侯府不好的传闻,对他没有益处。

沈淮序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母亲,我去苏府看看她便是。”

第二天一早,沈淮序便来到了苏府。苏妧得知沈淮序前来,故意让下人传话称自己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小玉笑道“小姐,你是没看到世子的脸色,比墨汁还黑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仿佛想要把当时的场景生动地展现在眼前。

苏妧听了,嘲讽道“哼,他来这里不过是想劝我早日完婚,好早点娶宋婉凝为平妻罢了。”

小玉气愤地说道“小姐你这三年尽心尽力照顾侯府上下老小,世子一回来便说让一个陌生女子与小姐一同进府,丝毫不顾你的感受,真是岂有此理。”

苏妧微笑着安慰小玉,道“不必生气,我们且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接连几天,沈淮序都吃了闭门羹,心中更加不满,渐渐失去了耐心,他觉得苏妧简直是无理取闹。

回到侯府后,沈夫人询问结果,沈淮序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苏妧不肯见我!”

沈夫人皱眉道“这丫头还在使性子,这样吧,我明日让人去请她来府里,苏妧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一时生气,若是你好好哄哄她,她肯定是会答应完婚的。”

沈淮序只好答应下来。

宋婉凝一连几天没有看见沈淮序,又得知他这几日都去找了苏妧,心中很是不安。

这天,宋婉凝终于忍不住找了沈淮序,“淮哥,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为何都不来陪我?”

沈淮序道“婉儿,我也有苦衷。母亲让我去哄苏妧。”

宋婉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哀怨,“淮哥,难道你就不顾及我们的孩子了吗?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沈淮序连忙安慰道,“婉儿,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母子的。只是眼下我也只能先顺着母亲的意思,将苏妧娶进门。”

宋婉凝咬了咬嘴唇,“淮哥,我知道你为难,但若是苏姑娘不同意我为平妻,你难道要我和孩子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吗?与其这样,我不如带着孩子回边疆去。”

沈淮序保证道“婉儿,你放心,不管苏妧同不同意,我都会娶你。我不可能让你和我的亲生骨肉流落在外。”

宋婉凝闻言,靠在沈淮序的怀里,抱着他说道“淮哥,我信你。”

苏府内,苏妧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手中的请帖上,神色晦暗不明。

“小姐,这侯府送请帖过来让您明日过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小玉站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

苏妧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

小玉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呢?”

苏妧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银杏,侯府当年送来的聘礼都找出来了吗?”

银杏连忙回答道“回小姐,都找出来了,一件不落。”

苏妧点了点头“很好。明天我们就带着这些聘礼一起去侯府,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顺便退婚。”

苏妧看了看这些聘礼,确定无误后,转身去了兰芳居,这里是她母亲所居住的地方。

“母亲,你睡了吗?”苏妧轻声问道。

“没呢,这么晚了,妧儿你怎么过来了?”苏母问道。

苏妧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母亲,女儿有事要告诉您。”

苏母看着女儿凝重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连忙问道“怎么了?何事如此严重?”

苏妧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近日来,发生了一些事。沈淮序从边疆带回一名女子,那女子已怀有身孕,他打算娶其为平妻,并与我一同嫁入侯府。”

苏母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沈淮序怎可如此对待我的女儿!你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你还未进门呢,他们便这般作为,这不是折辱你吗?”

她紧紧握住苏妧的手,安慰道“妧儿,别怕,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原以为,待沈淮序回来,你便熬出头了,没想到……”

苏妧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母亲,我知道您心疼女儿,但此事关乎两家名声,需得慎重处理。”

“妧儿,你打算如何?无论怎么样,母亲都支持你的决定。”苏母道。

苏妧一脸坚定道“母亲,我想退婚。既然不是良人,不要也罢。还请母亲明日陪我去一趟侯府,将这婚约彻底解除。”

苏母微微一怔,随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我的女儿有自己的主见,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若是你父亲和祖父还在世,定不会让你受此委屈。”

次日一早,苏妧和苏母两人来到了侯府。

沈夫人见状,微微一愣,不过还是微笑着上前说道“妧妧和苏夫人来了,快进来坐,淮序等你好久了。”

沈夫人偷偷朝自己儿子使了一个眼色,沈淮序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苏妧认真地说道“之前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原谅我。毕竟我们有婚约在身,这三年来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待你进府,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和你相敬如宾。”

苏妧一脸疏离的表情,“相敬如宾?世子,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恐怕给不起。”

沈淮序闻言,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苏妧,我已经跟你低头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就这般善妒,容不得旁人?”

苏妧冷笑地看着他,说道“世子,我不为难你,这是退婚书。我成全你和宋姑娘,希望你们锁死。”

沈淮序看着退婚书,有些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退婚?”

“没错。”苏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一旁的沈夫人着急地说道“妧妧,你一向懂事,何必闹到这种地步?淮序如今归来,军功赫赫,正是得圣上看重的时候,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沈初雪也附和道“对啊,苏妧姐。你们苏家如今只剩你和苏伯母两个孤儿寡母,兄长正是平步青云的时候,你竟然要退婚,是不是傻了?”

“伯母,我不想再参与你们的荣华富贵。”苏妧目光坚定地看着沈夫人,“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就在这时,宋婉凝走了进来,直接朝苏妧跪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姐姐,求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跟淮哥退婚,你若是介意,我可以离开侯府,不要为难淮哥。”

“宋姑娘,我母亲似乎只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什么乱攀亲戚的妹妹。”苏妧道。

苏母看见宋婉凝这副作态,也忍不住怒道,“宋姑娘,我确实只生了妧儿一个。听闻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边关尽心尽力照顾了沈淮序三年,还真是难为你了。”

沈淮序直接扶起宋婉凝,脸色阴沉的看向苏妧,“婉儿,别求她!苏妧,我们侯府主母的位置也不一定非你不可,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欲擒故纵?沈淮序,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以你为中心的无知少女吗?”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这婚,我退定了!”

苏妧轻拍手掌,不一会儿,苏府的下人便将当年侯府给的聘礼抬了进来,“这是当年侯府给的聘礼,一件不落。既然退婚了,聘礼也归还给你们。”

“还有这龙鳞玉佩,是侯府当年定下婚约的信物,也一并归还给你们。只是劳烦世子也将当年我们苏家的信物归还。”

苏家乃书香门第,当年苏祖父官至太子太傅,沈苏两家定下婚约,苏祖父便将经世大儒呕心沥血之作的【盛世江山图】,作为定婚信物给了侯府。

这幅画即使放到现在,也是价值不菲。现如今两家退婚,侯府自然也要归还信物。

沈淮序道“好,苏妧,这是你要退婚,你别后悔!母亲,去将苏家的信物拿来归还给她。”

沈夫人脸色一僵,三年前沈淮序领兵出征,为了给他在军中打通人脉,也为了他的安危,她已经将这幅画送了出去给老王爷,现如今怎么拿得出来?

沈夫人一脸为难地看向儿子,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临时编了个借口,“妧妧,那幅画时间太久,我也不知道老爷放哪里了,待我找找再给你送过去。”

“只是退婚之事,你和淮序都再冷静冷静,可别因为一时之气做了后悔的事,是不是?”

“伯母,我已经想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祝世子和宋姑娘白头偕老。”苏妧道。

这时,沈亦衡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哟哟哟,苏妧你竟然要跟我哥退婚啊,谁给你的勇气啊?你都十八岁的老姑娘了,退了婚,谁娶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妧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啧啧摇头。

苏妧听到这话,冷冷地看向沈亦衡,“沈亦衡,我要你多嘴了?嘴巴那么臭是在外面刚喝了粪水才回来的?”

沈亦衡见她如此,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是个我哥不要的可怜虫罢了!”

苏妧的眼神越发冰冷,嘲讽道“我有没有人娶不知道,但肯定比你好。毕竟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恐怕没有哪个贵女愿意嫁给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沈亦衡却没有让路,他挑衅地看着苏妧,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哦?这么着急回去干嘛?是不是怕别人知道你这个老姑娘没人要啊?哈哈……”

苏妧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打得她手掌都微微发麻。

“嘴贱就是欠收拾。还有,是我不要的你哥,麻烦你搞清楚状况。”苏妧冷冷地道。

沈亦衡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妧,“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苏妧冷笑道,“我告诉你,你之前带狐朋狗友在我苏家酒楼吃喝玩乐欠的银两,现在就给我还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心中冷哼,既然已经决定和沈家退婚划清界限,那这些银子自然是要收回来的。

沈夫人见状,心里也对苏妧越发不满起来,先是闹退婚,后打她儿子,究竟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妧妧,亦衡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沈夫人皱眉说道,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沈亦衡捂着被打的脸有些心虚,他哪有钱还债,但还是嘴硬道“我凭什么还你钱,你是我哥未婚妻,我去苏家酒楼吃几顿怎么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现在我跟你哥已经解除婚约了。”苏妧语气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沈淮序,缓缓开口道“世子,侯府应该不会赖账吧?”

沈淮序闻言,狠狠地瞪了他弟弟一眼,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欠了你多少银两?”

苏妧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多不少,总共五千两。还请世子现在就把账给我结清吧。”

“什么?哪有那么多,你可别胡说!”沈亦衡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妧。他觉得自己虽然常来喝酒,但也不至于欠下这么大的一笔债务。

苏妧直接拿出酒楼的账本,说道“我胡说?你所欠的每一笔酒钱我们苏家的酒楼都是有清清楚楚记账的。”

沈淮序接过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沈亦衡每次喝酒的时间、数量和金额。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因为这些数字确实加起来刚好五千两。

沈淮序吩咐道“管家,拿五千两来给苏小姐。”

沈夫人见此情形,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今天这笔钱无论如何都得还,否则侯府的声誉将会受到影响。

待管家取来银票交给苏妧后,苏妧便转身离开了。

沈淮序看着苏妧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告诉自己,是她自己要退婚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沈亦衡在一旁委屈的嘟囔道“哥,你干嘛要给她那么多钱......”

沈淮序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以后你再敢跟那帮狐朋狗友混试试?”

沈夫人无奈地看着沈亦衡,确实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了,以免他再闯出什么大祸。

同时,沈夫人也意识到,苏妧不会像以前那般对侯府掏心掏肺了,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苏妧坐在回苏府的马车上思绪复杂,这些年对侯府,对沈淮序的付出,说不伤心是假的。

从未质疑过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青梅竹马的情谊抵不过天降,既然如此,及时止损才是上上策。

突然,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苏妧心中一惊,忙问车夫,“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停下?”

车夫回答道“回小姐,前方似乎是六皇子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听到这个消息,苏妧皱起眉头,低声自语:“六皇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妧轻轻掀起车帘,向窗外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确实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上装饰着精美的雕刻和华丽的绸缎,显然是皇家之物。

而此时,对面的马车也刚好掀起了车帘,只见马车里的人身着紫衣,身姿挺拔,英俊不凡,正是六皇子——顾尽渊。

“苏小姐刚从侯府回来?”顾尽渊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声音温和地问道。

苏妧礼貌地向顾尽渊福身行礼,说道“是的六殿下,劳烦让一下我们的马车。”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故意挑衅。

顾尽渊吩咐车夫让了道路,苏妧的马车缓缓驶过。她总觉得这位六皇子对她有着别样的关注,但又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六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只可惜生母早逝。幼时,苏祖父身为太子太傅,经常带她入宫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伴读。

她与六皇子只能说是相识,但并不相熟。只记得他母妃去世的时候,总是自己孤僻的待着。为了开导他,苏妧带着他在皇宫里四处游玩。

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长大之后,祖父已经致仕了,她也没再去过皇宫。

待苏妧的马车走远后,暗卫才开口对顾尽渊说道“殿下,苏小姐刚刚去了侯府退了婚事。”

顾尽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很快又消失不见。

“沈淮序配不上她,退婚是好事……。”

几日之后,阳光透过窗棱洒在了房间内,沈初雪坐在铜镜前,目光落在见底的美容膏上,心中涌起一丝不满。

她轻轻皱起眉头,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怎么回事?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苏家脂粉铺的人还没把东西送过来吗?”

贴身丫鬟赶紧走上前去,低着头回答道“小姐息怒,奴婢已经派人去催促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沈初雪认为苏妧退婚不过是赌气之举,迟早会回来求他们的,以为这美容方面的东西还会一如既往的送给她们,可惜她们想错了。

苏妧今日来苏家脂粉铺送新品,刚好遇到了沈初雪身边的丫鬟来询问。

只见她径直走到柜台前,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们小姐要的美容膏那些东西怎么还没送过去侯府啊?这都几天了?”

掌柜的显然也是认识这个丫鬟的,他连忙赔笑道,“姑娘莫急,最近店里人手不够,所以送货有些慢了些。我已经催促过伙计们了,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侯府去的,请姑娘再耐心等等。”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似乎对这个丫鬟颇为忌惮。毕竟以前苏家脂粉铺的东西,苏妧都是优先给侯府的人,而且还是免费送的。

那丫鬟听了掌柜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满意地说道“那你们可得快点儿!我们家小姐等着用呢!要是误了事儿,你们担当得起吗?”

不料掌柜的刚想应承下来,这时苏妧上前说道“掌柜的,以后苏家脂粉铺的东西一律不用给侯府送了,侯府要的话就让她们出钱购买,而且还得乖乖排单。”

“大小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派人说一声不就好了嘛!”掌柜急忙迎上去,语气里带着几分恭敬。

苏妧微微一笑,示意银杏将口红礼盒拿出来放在柜台上,然后对掌柜说道“我今天过来送点新品。看看这个,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唇膏,一共六个颜色,每一种都有独特的魅力。”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礼盒,展示出里面精致的口红管。

掌柜的盯着那精致的唇膏,眼睛冒光,他深知这种东西对京中那些贵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无疑是一笔大生意。

沈初雪的丫鬟站在一旁,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但又不敢轻易发作,只好憋着气说道“苏小姐,这些美容膏可是我们家小姐和夫人每天必用之物,你若断了供给,如果夫人小姐生气,恐怕连您自己也不会好受吧。”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妧的反应,心中暗暗祈祷着这位大小姐能够网开一面。

苏妧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她们生气与我何干?现在我跟侯府可没有任何关系了。况且我苏家的东西,自然是要优先供应给支持我们的客人。”

“你……”那丫鬟气得脸都绿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苏妧接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贪得无厌。否则,只会惹人厌烦。并且日后侯府购买苏家脂粉铺的物品需按照市价付款。”

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那丫鬟说道“你也看到了,这是我们大小姐的决定,你请回吧。”

丫鬟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回到侯府,丫鬟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沈初雪。

沈初雪听完后,气得摔碎了一个茶杯,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苏妧,竟然如此不给本小姐面子!我要去告诉母亲!”

沈初雪来到沈夫人房中,将苏妧的所作所为告知于她,“母亲,苏妧真是长本事了,她竟然要断了我们的美容膏。而且她还出了一个新品的唇膏,竟然也不给我们送过来。”

“什么?!你说苏妧以后不会给我们供给我们美容膏?”沈夫人惊讶道。

这美容膏可是她每日必用之物,她就是靠这美容膏才能维持如今的美貌,没让侯爷厌弃她,也让京中的贵妇羡慕不已。

而且这美容膏供不应求,京中许多贵妇都抢不到,苏妧每次都优先供给侯府,看着京中那一众贵妇对她嫉妒羡慕恨,她心里就得意极了。

沈初雪语气不满地说道“是啊,母亲。她说跟我们侯府没关系了,以后都不会供给我们。她不是赌气退的婚吗?她还想不想让哥哥原谅她的?”

沈夫人听了女儿的话,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决定采取行动,“雪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走,我们去找她。”

于是,两人一同前往苏家脂粉铺。沈夫人柳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地问道“妧妧,听闻你不再打算为我们供给美容膏了,这究竟是何意?”

苏妧站在柜台前,看着质问她的两母女,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沈夫人,以前苏家与侯府有婚约在身,苏家脂粉铺的东西孝敬给您自然没有问题。但如今,我已和沈淮序退婚,这苏家的东西自然不会再白白送给外人。”

沈夫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没想到苏妧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甚至连一点回旋余地都不给。

沈初雪也忍不住开口,语气尖锐地说道“苏妧,你别太过分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哥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他一直把你当成未来的主母,而你却这样对我们。”

“沈初雪,你能不能别像个小丑一样搞笑?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吗?将你哥对我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吗?”苏妧怒声道。

此时,店铺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几人的对话吸引起了她们的好奇心,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听听这个八卦。

沈夫人冷静下来,立即说道“妧妧,刚刚是我们冲动了。不过这美容膏对我们很重要,你要怎样才能给我们?”

“沈夫人若是想要,大可按市价购买,不过我们的订单多不胜数,不可能立即给到您的手上,只能依照客人的排单顺序,依次交付。”苏妧说道。

沈夫人咬了咬牙,拿出银两放在了柜台上“好!我们按照市价买!”

付完钱,沈夫人二话不说,拉起沈初雪的手,急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沈初雪一边被母亲拖着往外走,一边气鼓鼓地回头瞪了苏妧一眼,心中满是不甘。

出了门,两人登上马车。

沈初雪迫不及待地问道“母亲,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苏妧实在可恶!”

沈夫人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地道“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等她把你哥哥的事情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侯府的笑话不成?”

只是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店里的众人便议论纷纷起来,话题自然离不开刚才发生的事情。

有人疑惑地问道“刚刚苏小姐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她跟侯府没关系了。沈苏两家不是有婚约吗?”

旁边的人摇摇头,“不知道啊,听苏小姐那话的意思,难道退婚了?”

“不会吧?苏小姐可是苦等了沈淮序三年啊,刚回来准备过上好日子就退婚了?不应该啊。”

又有人道“我们也只是猜测,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内情呢。”

这时,一个一直看不顺眼沈夫人的人说道:“不管如何,看到沈夫人吃瘪我就心里高兴,让她整日跟我们炫耀她那张保养的脸。现在苏小姐不送美容膏给她了,得和我们一样排队购买,哈哈。”

其他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是啊,沈夫人以前仗着和苏小姐的关系,总是优先得到美容膏,现在好了,终于轮到我们了!”

“就是,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需要用美容膏,还是故意显摆自己的地位呢。”

“不过苏小姐这次真的很果断,直接拒绝了沈夫人的要求,看来以后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苏小姐了。”

……

不过苏妧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唇膏的新品推广中。

次日一早,苏家美妆铺的店员站在店内,热情洋溢地向京中的贵妇们介绍着新产品道“各位,快来看看我们苏家脂粉铺的最新力作——六种不同颜色的唇膏!

“只需轻轻一抹,就能让您的双唇瞬间变得娇艳欲滴,如同盛开的花朵般迷人动人。这次新品数量有限,会优先安排给我们脂粉铺的会员们。”

贵妇们听闻,纷纷上前围观,争抢着要试色。

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拿起一支红色的唇膏,轻轻涂抹在嘴唇上,顿时整个人显得明艳动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支红色真是太美了,我一定要买!”妇人兴奋地说道。

其他贵妇们见状,也纷纷挑选起自己喜欢的颜色,店内一时热闹非凡,唇膏大卖。

而这段时间沈初雪和沈夫人去参加夫人间的聚会,看到别的贵妇和贵女向她们炫耀这唇膏,顿时气得面色扭曲。

“哎哟,这不是沈夫人和沈小姐吗?怎么你们母女两人都气色不好啊,还有这唇色,啧啧啧……,一言难尽。”

“对啊,沈夫人,以前这苏家的东西你们都最先拿到手,现在这唇膏苏小姐怎么不先送给侯府了?”

沈夫人和沈初雪听着旁人的冷嘲热讽,脸色越发难看。

回到侯府后,沈夫人越想越气,碰巧苏妧这时候上门来了。

沈初雪气愤地说道“母亲,苏妧来了,肯定是来求哥哥原谅的,因为这唇膏,我们在聚会上丢了脸,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待苏妧进来,沈夫人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苏妧,我听说你家脂粉铺出了新款唇膏,怎么没送来给我们试试呢?”

苏妧差点气笑了,她以为自己是来讨好她们的?此次来侯府,是因为她想早日拿回退婚的信物,过几日就是祖父的忌日了,那幅盛世江山图是他喜爱之物,她想拿回苏家去摆放起来。

“沈夫人,那新品的唇膏我们是优先给店铺里会员的。你们若想要,可以购买,不过你们不是会员,恐怕得等上半月才会有货。”

这时,一旁的沈初雪忍不住怒道“那你来侯府干什么?是不是后悔跟我哥退婚了?现在又想舔着脸来求我们?你还要不要脸!”

苏妧一脸淡漠地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说道“你们想错了,我今日来,是取退婚的信物,我们苏家的画呢?”

沈初雪冷笑一声,“哼,想要回东西?做梦吧!那幅画可是价值不菲,就当是你退婚的赔偿!”

苏妧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沈夫人,若是你们执意不肯交还退婚的信物,我只好去官府告您侵占财物了。”

沈夫人顿感心虚,那幅画她已经送出去了,自然不可能找回来。不过她之前已经去找了画师仿了一幅假的,希望苏妧不会看出端倪。

“什么要告官,苏妧你又搞什么鬼?不是已经退婚了吗,又后悔了想来纠缠不清?”沈淮序和宋婉凝从门外携手走了进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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