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苏武是小说《抗战之我真的是一个儒将!》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君子轩写的一款抗战谍战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抗战之我真的是一个儒将!》的章节内容
在湘鄂赣边界的一个小山村里,张松溪正在给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讲课。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八个年头,被撤掉职务的第三个年头,也是他弄这个“军校”的第三个年头。
“同学们,打仗可从来不是光看纸面实力就能定输赢的。咱不说古代,就说不久前的事儿!
就说四年前的龙岗战斗,红军四万对敌人的十万,不也把敌人打败了,还活捉了张辉瓒!”
张松溪讲到自己参加的这场仗,心里特别自豪。从湘赣边界参军以后,张松溪从一个普通战士干到了主力师长。三年前在赣南,张松溪被撤了所有职务,只能跑到这个小山村当教书先生。
其中的原因张松溪心里清楚得很,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跟人说过。
“老师,这场战斗您参加了吗?”一个年轻人举起手问。
“没错,我确实参加了!当时,我带着一个团跟敌人打,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以后你们要是参军,一定要记住我说的,打仗得动脑子,随时留意周围的情况,还得琢磨敌人心里咋想的,这些都搞明白了,就能打胜仗!”
得到肯定的回答,台下的学生一脸崇拜地看着张松溪。他们只知道张松溪三年前一个人到这儿,免费给这儿的年轻人上课,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人参加红军了。
只不过,张松溪不教四书五经,专门教怎么打仗,不光教打仗,还带着学生练战斗技巧,没枪就练拼刺刀。
三年时间,已经有两批学生毕业参军,因为理论学得好,战斗技巧也厉害,学生里最牛的已经当上营长了。
“今天咱们接着讲游击战!”
“所谓游击战,游就是走,击就是打,字面上理解就是边跑边打。光跑不打那是逃跑主义,只打不走那是拼命主义。游击战的关键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按照选好作战地点、快速安排兵力、合理分配兵力、选对作战时机、打完赶紧撤这五条原则来打仗,这就叫游击战。”
“………………”
张松溪一直讲到下午才下课!学生们一边琢磨一边走了,张松溪也想休息会儿。就在这时候,一个穿军装的人敲了敲门。
“先生,有旧友前来拜访,不知道你欢不欢迎啊?”
张松溪看过去,发现是自己的老朋友苏武,马上把他让进屋。
“我们在外面打仗,你在这儿当教书先生,可真是够悠闲的!”
苏武笑着说,张松溪摆摆手,也笑着回答:“我这也是没办法呀!你这次来找我干啥?”
张松溪知道苏武不会没事跑到山里找自己瞎聊,见张松溪这么直接问。
苏武也不藏着掖着,说出了来意。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了,我们七军团要北上了,我想让你出山!”
听到苏武的话,张松溪才反应过来,这三年自己一直跟外面没啥联系,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地步了。
“我说实话,我天天都想着回部队,可我这情况,恐怕回不去,你也知道我身上的罪名不少!”
苏武当然知道张松溪要复出很难,可他不想让张松溪一直在这儿呆着,就跟张松溪保证:“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去解决你的问题,一定让你回去,我刚才看了,你的这些学生都能直接拉过来当基层干部,你可别忘了带上!”
“只要你能把我弄回去,我保证给你教出更多好学生!”
苏武没再多说,赶紧去找组织反映情况了,张松溪继续在村子里上课。
三天以后,苏武带着上百人回到了村子里,张松溪一眼就认出,这些人都是自己以前的学生。
张松溪激动地问:“你们这是?”
“我都搞定了,组织已经同意让你回部队,从现在起,你就是七军团青年教导队队长,你的这些学生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走!”
张松溪含着泪看着苏武和学生们,然后转身对还没毕业的学生说:“看来我没法继续教你们了,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参加红军不?”
学生们毫不犹豫地齐声喊:“我们愿意跟着老师一起参军!”
张松溪让大家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发,为了表示感谢,张松溪把这三年养的鸡都杀了,招待苏武和学生们。
在饭桌上,张松溪满是感激地说:“没想到,我还能有重新回到红军的一天,真得谢谢你!”
“咱哥俩说这些干啥?主要还是你有本事,你要是个窝囊废,我才不愿意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帮忙呢!”
张松溪笑了,跟苏武保证:“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没错,这三年我光当教书先生了,可也认真研究了游击战、运动战,也算有点心得,改天咱们聊聊。”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被迫变成理论派的,跟我们这些实战派比咋样?”
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张松溪就是个理论派,各种战术张嘴就来,比那些军校毕业的还厉害,后来张松溪也证明了自己。
张松溪这三年教了三批学生,一共三百五十人,现在能到张松溪这儿来的剩下三百人,其他人已经壮烈牺牲了。
第二天,张松溪就带着学生们到了七军团,荀军团长看到张松溪来了,高兴地跟张松溪拥抱,大家都是老熟人。
“没想到,你真来了!这下我更有信心了,现在也没合适的位子给你,你先当青年教导队队长,部队发展了,再让你带更多的部队。”
“能回部队,我就很满足了,啥位子没有都行,就算让我背黑锅,我也没意见!”
荀军团长笑着说:“让你背黑锅,就算我同意,你同意,战士们也不能同意啊!马上就要出发了,准备好!”
“是,军团长!”
心情激动的张松溪,提笔来了一首词。
《忆秦娥·军魂颂》
青山侧,教书数载心犹赤。心犹赤,论兵讲武,志坚如石。
反围挫败军情急,故人邀返重披戟。重披戟,同仇敌忾,共驱倭贼。
七月份,七军团正式接到命令,军团以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的名义向闽浙皖赣边挺进,张松溪收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内心深处非常不安!
十二月,部队已经整编为十军团,张松溪面对这种情况,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认为要保持机动性,不宜和敌人展开大规模战斗。
对于张松溪的劝告,军团长却认为张松溪本身有问题,对于张松溪的提议,一概不予理会,现在能够担任青年教导队队长,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张松溪,只能让苏武和荀波帮忙说说话,双方兵力火力都是天差地别,不能在谭家桥打!
尽管二人也觉得张松溪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无能为力,部队只能进入谭家桥。
果不其然,在战斗中,七军团损兵折将,荀波更是在冲锋的过程中身先士卒,结果,身受重伤!
张松溪看到这一幕,抢过身边的战士的枪,就要去把荀波救回来,在张松溪的指挥下,青年教导队的三百人加入了战斗。
三百人奋勇杀敌,一直来到了荀波倒下的地方,张松溪看了一眼重伤昏迷的荀波,立马让人抬走荀波。
他自己则是来断后,张松溪正在指挥撤退,一颗手榴弹在他的脚边爆炸,张松溪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战士们看到这一幕,都快紧张死了!立马跑了过来,发现张松溪只是被炸晕过去了,并没有死,赶紧把张松溪也给背走了。
一下子没了两个领导,撤下来的战士们,一时之间没了方向,还是第一批毕业已经当上连长的钟国诚站了出来。
“队长,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南方是敌人的大本营,我们是待不下去的,就算是待下去,也无法发展壮大,所以,我们应该带着队长和师长北上!”
大家对于钟国诚这位大师哥的话言听计从,立马抬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二人突围。
敌人发现教导队的众人以后,立马想到躺在担架上的二人应该是大官,当即想要彻底消灭教导队。
不料,教导队的素质极高,而且,此刻的战斗力已经爆表,队员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张松溪带出去。
面对拦路的敌人,以一种猛虎下山的气势杀了过去,面对这一群完全不要命还战斗力极强的人,饶是已经取得优势的敌人都害怕了。
在钟国诚的指挥下,部队以损失三十人的代价,成功从敌人的包围圈内杀了出来。
………………
张松溪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也许是身为穿越者的原因,张松溪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刚刚醒来,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队长,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得知张松溪醒了,正在后方压阵的钟国诚立马跑了过来。
看到部队正在赶路,张松溪问道:“怎么回事儿?我们现在在哪里?”
钟国诚立马把张松溪炸晕以后的事情告诉了张松溪,又接着说道:“我们已经到青阳了,很快就可以渡过长江,进入皖西山区了,到了那里,我们就能休整一段时间了。”
“你干的不错,把革命的火种留下了!对了,荀波呢?他怎么样了!”
张松溪突然想起来了重伤昏迷不醒的荀波,着急的询问道。
“荀师长本来已经快不行了,但也是我们命不该绝,路上遇到了一个外国医生,我们刚刚说了请求,他就直接做了手术,荀师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还有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确实超出了张松溪的认知,但还是坦然接受。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出发吧!”
张松溪带着教导队又走了三天,终于赶到了长江边,由于战斗减员,部队现在只剩下二百七十多人,人数少目标就小,渡河的难度也小。
顺利渡过长江以后,张松溪正式进入皖西山区,抵达山区以后,张松溪准备在一处名叫巨石山的地方休息一下,等荀波恢复过来以后,部队再向皖西进发。
由于当地人知道红军,所以,对于张松溪的部队并没有太过排斥,张松溪很轻松的就筹到了粮食等物资。
在巨石山休整了半个月以后,荀波也醒过来了,得知这段时间的事情以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谢了张松溪和教导队的救命之恩。
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张松溪自己做主,这段时间给他的打击太大,他需要恢复一下。
部队继续出发,一路来到了岳西县的天柱山,张松溪打算以天柱山为根据地,发展一段时间再去寻找大部队。
在天柱山稳定下来以后,张松溪特地找了荀波谈话,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不要被面前的困难击倒!
张松溪与荀波相对而坐,天柱山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宁静。
“荀波,我们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属不易。但我们不能就此消沉,革命的道路还很长。”张松溪目光坚定地看着荀波。
荀波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松溪,我知道这段时间我让大家失望了。可那场战斗的失败,实在是让我难以释怀。”
张松溪拍了拍荀波的肩膀:“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再次站起来的勇气。我们都是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奋斗,一次的挫折不能成为我们停滞不前的理由。”
荀波抬起头,眼神中渐渐燃起斗志:“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辜负那些牺牲的战士们。我们要带着他们的信念继续前行。”
张松溪微笑着点头:“没错,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优秀的战士,他们都信任我们,愿意跟随我们。我们要为他们负责,为我们的革命事业负责。”
荀波站起身来,望着远方的山峦:“从现在起,我会振作起来。我们一起把天柱山的根据地建设好,壮大我们的力量,然后去寻找大部队,继续为了我们的理想而战。”
张松溪也站起身,与荀波并肩而立:“好,让我们携手共进,为了革命的胜利,为了我们的未来。”
二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张松溪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战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补充一下设定,荀波是1912年的,张松溪是1908年的,二人参加湘赣边界暴动的时候,一个15岁,一个19岁。)
部队暂时在皖西安家以后,张松溪和荀波就开始思考如何发展部队,就目前的二百多人可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二人加上钟国诚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张松溪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现阶段应该做好分工,荀波主抓军事,钟国诚主抓纪律,我来负责发展根据地和后勤,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没有任何意见!”荀波立马表示道。
“我也是一样!”钟国诚也点了点头,二人过去一直都是冲锋陷阵的,让他们负责后勤,他们确实没有一点头绪。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说了,部队的扩张就跟做生意一样,我们现在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把第一桶金给他赚了,你们说是不是?”
“看来,你是已经有想法了,直说就是了!”荀波笑着说道。
“我打算剿匪!”
“剿匪?这确实是一个争取民心的好办法,而且,也可以从土匪那里获取我们急需的物资,我同意张队长的想法!”
钟国诚思考片刻,对二人说道,荀波也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土匪的战斗力跟敌人根本比不了,还不是随便打。
“剿匪没有问题,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你看我们的职务是不是太乱了,部队需要整编一下了!”
荀波是师长,张松溪是队长,看起来非常不合理,听到张松溪的话,荀波叹了一口气,“是应该整编一下,十军团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也不是师长了。”
张松溪当即让钟国诚搞一个整编计划出来,钟国诚的动作非常快,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一个计划。
“部队现在有二百五十三人,我提议取消十军团青年教导队的番号,调整为中央红军皖西独立团,下辖两个连,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我提议荀波同志担任团长,钟国诚同志担任参谋长兼一连连长,我个人不担任部队职务,主抓根据地建设。”
听到张松溪的话,荀波立马反对道:“这绝对不行,你要是不担任任何职务,战士们怎么可能同意,而且,这支部队是你亲手教出来的,你要担任团长,我协助你!”
“是啊,老师,你要是不担任职务,你让我们怎么坐的住,你不能这么做啊!”
张松溪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那里,而且,自己已经三年时间没有指挥部队了,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专业的人来干,就妥协的说道:“那我就担任政委的职务,军事指挥就交给你了,我不插手,我负责部队的发展,我跟你们妥协,你们也应该向我妥协嘛!”
荀波和钟国诚认真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张松溪负责的工作,二人都搞不了,也就点了头。
“现在应该讨论一下二连长的人选了?钟国诚,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我提议周淮同志,他跟我一起参军入伍,能力出众,就是脾气太过暴躁,遇到战斗就喜欢提着刀上,三个战士都拦不住。”
“这个周淮,我觉得可以!现在是特殊时期,就需要这种猛将带头冲锋,人是会成长的,我相信他能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将领。”
荀波听到周淮的情况,一脸的感兴趣,部队刚刚遭受打击,就需要这种虎将来振奋人心。
“周淮吗?这个臭小子确实虎的很,那就让他担任二连长,一静一动,这个配置还可以,虞朝全,去把周淮喊过来!”
正在门口站岗的警卫员虞朝全,听到张松溪的吩咐,立马就答应了一声,去寻找周淮了。
虞朝全找到周淮的时候,他正在跟学弟们比试,周淮在大冬天光着膀子手里提着一支木枪,向对面的三个学弟喊道:“继续进攻!打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想上场杀敌,就你们这种半吊子水平,我在战场上一个单挑五个,闭着眼睛都能干掉你们!”
大家都有傲气,本来因为打不过周淮,心里有些失落的三人,直接被刺激的红了眼睛,端着木枪就杀了过来。
周淮看着再次冲过来的三个学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哼,就你们这样还想打败我?战场上可容不得你们这么莽撞。”
他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灵活地避开正面刺来的木枪。那木枪带着呼呼风声从他耳边划过,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周淮顺势一个转身,手中木枪猛地一挑,将左侧学弟的木枪高高挑起。学弟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木枪差点脱手而出。
“看到没?这就是战场上的反应速度。你们一个个只知道蛮干,不知道观察对手的动作,这要是实战,你们几个已经牺牲了!”周淮大声说道,眼神中满是严厉。
中间的学弟见状,大喝一声,再次挺枪刺来。
周淮不慌不忙,脚步一错,轻松躲过这一击。
接着,他手中木枪如同灵蛇一般探出,在学弟的枪杆上轻轻一点,学弟顿时感觉手中一麻,木枪差点掉落。
右侧的学弟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而来。周淮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侧身,反手就是一枪,直接将学弟的木枪打落在地。
“战场上,要时刻留意周围的情况,不能只盯着眼前的敌人。你们三个,一点配合都没有,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周淮皱着眉头说道。
三个学弟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眼中既有不服,又有敬佩。
周淮看着他们,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这是在教你们,以后上了战场,才能多一分活命的机会。记住,配合、观察、反应速度,这都是在战场上至关重要的。
你们的理论知识已经足够了,但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人让你们指挥,大家都是战士,活到老学到老,老子这都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好好学吧!”
这时,虞朝全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周淮,老师他们找你。”
周淮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对着三个学弟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说完,他穿上衣服,跟着虞朝全向指挥部走去。
周淮一边跟着虞朝全往指挥部走,一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老虞,到底啥事儿啊?你就给我透个底呗。”
虞朝全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嘿嘿,你就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坏事。”
周淮皱了皱眉头,嘟囔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两人快步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指挥部。
周淮走进指挥部,看到张松溪、荀波和钟国诚三人正神色严肃地坐在那里。
周淮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张松溪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周淮心里更加疑惑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松溪看着周淮,缓缓开口说道:“周淮啊,今天叫你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命。
经过我们商议,决定任命你为中央红军皖西独立团二连连长。”
周淮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老师,我可当不了这个连长,我就想当一个大头兵,自在得很,让我给一百多人的生命安全负责,我真没这个准备。”
张松溪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地说道:“周淮,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部队正处于困难时期,需要有能力的人站出来担当重任。
你有勇气,有战斗力,为什么不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呢?你只想着自己自在,有没有想过部队的未来?有没有想过那些跟着我们一起战斗的同志们?”
周淮被张松溪说得低下了头,他的心里十分纠结。
一方面,他确实觉得自己没有当连长的能力和准备;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老师说得有道理,部队需要他。
荀波这时也开口说道:“周淮,我们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虽然冲动了点,但在战场上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现在部队需要你这样的猛将带领大家冲锋陷阵。”
钟国诚也说道:“周淮,你就别推辞了。我们都是一起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为部队的发展努力。你当二连连长,一定能发挥出你的优势,带领二连打出一片天地。”
周淮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说道:“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只想着自己,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命,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带领二连为部队做出贡献。”
张松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好,这才是我们的好战士。周淮,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连长。”
担任二连长的周淮也有了参加会议的资格,钟国诚拉着他坐了下来,向他传达了部队即将开展剿匪行动的决定。
听到这个消息,周淮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对荀波和张松溪拍着胸脯表示道:“团长,老师!这次剿匪,我们二连打主攻,保证打的土匪抱头鼠窜,要是跑了一个,你们砍我的头!”
钟国诚奇怪的看了一眼周淮,慢悠悠的说道:“你就不害怕一连长跟你抢主攻?”
“管他一连长是谁?敢跟老子抢主攻,反了天了,他要是不服气,就跟我出去比试比试,他要是打服我,我就让他打主攻!”
周淮既不知道二连的具体人员,也不知道一连长就在他的身边,就开始大放厥词。
周淮话音刚落,三人就直接笑了起来,周淮奇怪的看着三人,不太理解的说道:“你们这是笑什么嘛!就咱们这些人里面,谁能打得过我,本来就没有嘛!”
钟国诚看着周淮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周淮啊,你可听好了,我呢,除了是参谋长之外,还兼任着一连连长。”
周淮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老大,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只见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淮尴尬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钟……钟连长,嘿嘿,我不知道是您啊。我这……我这不是不知道嘛。要是一连长是你的话,那这个主攻任务就让给你吧!”
说完,他赶紧乖乖地坐了回去,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一边坐下,一边还小声嘀咕着:“哎呀,这可真是闹了个大笑话。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周淮的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钟国诚他们,那副窘迫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周淮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这群人里面就服气三个人,要是一连长是其他人,他就要上嘴脸了,但要是是钟国诚的话,那他就只能让路了。
“行了,让他当二连长,就是为了让你去冲锋陷阵的,主攻任务肯定是你们二连的,这个方面我向你保证!”
荀波的一番话,让周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早说嘛!搞的我这么尴尬!”
“主攻任务可以给你,但是,你也要给我们一个保证,就是要摧枯拉朽的干掉土匪,这是我们的首战,必须要漂漂亮亮的。”张松溪用手敲着桌子,对周淮郑重的告诫道。
“老师,这个方面你放心,我要是拿不下土匪,我就不回来了!”
“好,不过,我告诉你啊!现在是在谈论正事,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我是你的政委,不是你的老师!”
“是,政委!”
关于剿匪的具体细节,张松溪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自顾自的走了出来,他要思考如何扩大部队规模。
一月份的皖西,天气已经很凉了,虞朝全把一件棉衣披到了张松溪身上,虞朝全是今年刚刚加入的红军,张松溪看他聪明伶俐,就让他当了自己的警卫员。
“老师,你好像心里有事情?”虞朝全关心的问道。
“是啊!我们初来乍到,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发展壮大,是一个困难的过程,我们还要去寻找大部队呢!”张松溪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张松溪对于目前的局势非常担心,部队各方面条件都不好,人员不足,装备落后,要是无法解决目前的问题,发展壮大那就是空话!
虞朝全看着张松溪的状态非常担心,就宽慰道:“老师你不是一直教我们不要轻言放弃嘛!有困难解决困难就是了,我们能够走到这里,就可以找到大部队!”
“人都是这样的,没有感同身受的情况下,嘴上是不会服输的,现在真的遇到问题了,你看我也不是开始长吁短叹了,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都不能认输啊!”
张松溪说着继续向前走去,虞朝全立马跟了过去,针对目前的困难,张松溪结合自己的知识制定了一个计划。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取得民心,从当地土匪那里获取物资,积少成多才能发展壮大。
张松溪有了初步的计划以后,立马回了住处,正在讨论作战计划的三人看到张松溪回来了,立马把他们讨论的结果进行了汇报。
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先打拳头最硬的土匪,对其他土匪形成震慑作用,要是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的结果。
之所以是这个计划,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现实原因,那就是部队弹药不足,要是一个一个打,后面的就要拼冷兵器了,要是可以从最强的土匪那里得到补充,接下来的战斗也能顺利一些。
“我同意这个计划,你们只管打,我去和当地老百姓谈谈,对于匪首能俘虏就俘虏,我拿他们有大用处。”
担任主攻的周淮,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请政委放心,我一定把匪首给你带回来!不管你拿他有什么用。”
“这不是必要条件,不要为了一个土匪头子拿我们的战士冒险,现在就剩下二百多人了,可都是我们的宝贝疙瘩。”
现在的这些战士,都是可以当成基层干部用的,都是张松溪教出来的学生,他可舍不得让他们和土匪换,将来,部队扩大规模,这些人都是要当干部的。
“是!我一定把他们全全乎乎的带回来!”
荀波让钟国诚和周淮回去做准备,给他们一周时间熟悉部队,同时,也给虞朝全下了一个命令,让他去打听天柱山附近最厉害的土匪是哪个?
虞朝全收到命令以后,立马就出发了,换了一身打扮以后,确实让人看不出来。
虞朝全乔装打扮后,踏入了当地百姓聚居的村落。他身着破旧的粗布衣衫,头戴一顶旧草帽,看起来与普通的村民并无二致。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村民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恐惧。
虞朝全小心翼翼地走着,试图寻找一个可以搭话的人。他看到一位年迈的老人坐在自家门口,便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咱这附近哪个土匪最厉害啊?”
老人一听“土匪”二字,身体猛地一颤,惊恐地看着虞朝全,连连摆手道:“小伙子,可不敢乱说啊,那些土匪凶得很,要是被他们听到了,咱可就没活路了。”
虞朝全连忙安抚老人道:“大爷,您别怕,我就是个过路人,随便问问。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老人犹豫了片刻,压低声音说道:“要说最厉害的,那就是盘踞在鹞子岩的黑虎李。他手下有上千号人,还有几百支枪呢。那家伙心狠手辣,经常来村子里抢东西,我们都怕得要死。”
虞朝全又询问了几个村民,得到的答案都是黑虎李最为强大且令人恐惧。
村民们说起黑虎李,无不面露惧色,有的甚至声音都在颤抖。他们讲述着黑虎李的种种恶行,抢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虞朝全心中暗暗震惊,这个黑虎李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可怕。
虞朝全不敢久留,赶紧离开村子,马不停蹄地赶回部队。
他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荀波,荀波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毅然决然地说道:“就打这个黑虎李!他作恶多端,我们必须为民除害。而且,从他那里获取物资和武器,对我们的发展壮大至关重要。”
虞朝全担忧地说道:“团长,这黑虎李势力庞大,我们真的有把握吗?”
荀波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退缩。我们有正义之师的信念,有勇敢无畏的战士,一定能战胜黑虎李。”
荀波当机立断,召集周淮和钟国诚前往鹞子岩进行实地勘察并开会讨论作战方案。
三人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鹞子岩附近。这里地势险峻,山林茂密,黑虎李的老巢就隐藏在这片山林之中。
周淮一路上都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一到鹞子岩,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大声说道:“这有啥好商量的?直接冲进去干他丫的!咱们红军还怕他一群土匪不成?”他满脸通红,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模样。
钟国诚皱了皱眉头,看着周淮说道:“你就不能动点脑子?黑虎李有上千号人,几百支枪,咱们就这么贸然冲进去,那不是送死吗?”
周淮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那你说咋办?畏畏缩缩的,还打不打仗了?”
荀波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他看着眼前险峻的地形,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荀波说道:“我们先观察一下地形,再做打算。”三人小心翼翼地在鹞子岩周围查看起来。
钟国诚一边观察,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作战方案。他注意到鹞子岩的入口狭窄,易守难攻,如果正面强攻,必然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但是,周围的山林茂密,可以利用地形进行伏击。
回到临时的会议地点,周淮又按捺不住了,大声说道:“团长,赶紧下令吧!我带着二连冲在最前面,保证把那些土匪打得屁滚尿流!”
荀波没有理会周淮,而是看向钟国诚,说道:“国诚,你有什么想法?”
钟国诚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团长,我觉得我们不能正面强攻。黑虎李的老巢易守难攻,我们可以先派一小队人伪装成百姓,混入鹞子岩,打探内部情况。然后,我们在周围的山林中设下埋伏,等土匪出来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淮一听,立刻反驳道:“这得等到啥时候啊?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冲进去来得痛快。”
钟国诚瞪了周淮一眼,说道:“你就知道蛮干!我们要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不能让战士们白白牺牲。”
荀波点了点头,说道:“国诚的方案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我们还需要考虑到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好充分的准备。”
钟国诚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在附近的村子里招募一些熟悉地形的百姓,作为我们的向导。同时,要加强情报收集,了解黑虎李的动向。”
周淮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钟国诚的方案更加合理。
他嘟囔着说道:“好吧,那就听你们的。不过,等战斗开始的时候,我二连一定要冲在最前面!”
荀波笑了笑,说道:“好,周淮,你的勇气可嘉。但是,战斗中一定要听从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荀波、周淮和钟国诚三人回到部队后,立刻投入到攻打鹞子岩的紧张筹备中。
荀波坐镇指挥部,开始详细规划全局战略。他将地图铺在桌上,反复斟酌着每一个细节,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仅关乎部队的物资补给和发展壮大,更关乎百姓的安宁和对红军的信心。
现在的指挥部只有荀波一个人,他要思考所有问题,没有参谋可以讨论,让荀波一刻也不敢休息。
周淮则马不停蹄地赶往训练场,准备对两个连的战士们进行严格的训练。
他深知,只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才能在战斗中取得胜利,周淮站在训练场上,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前的战士们。
他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们即将迎来一场艰苦的战斗。黑虎李那帮土匪作恶多端,我们要为百姓们报仇,为我们的部队夺取物资。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武器精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进行严格的训练,提高我们的战斗力。”
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周淮首先进行了体能训练。他带领战士们进行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等训练项目,不断挑战着战士们的极限。
在长跑过程中,有些战士体力不支,想要放慢脚步,但周淮严厉地喊道:“都给我坚持住!战场上没有软弱的人,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战士们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奔跑。
接着,周淮进行了战术训练。他模拟各种战斗场景,让战士们练习进攻、防守、掩护等战术动作。
在一次模拟进攻中,一个战士的动作不够规范,周淮立刻上前纠正,亲自示范正确的动作。
他严肃地说道:“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我们必须做到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
除了体能和战术训练,周淮还注重战士们的射击训练,虽然不能发射子弹,但是,大家的热情非常高。他要求战士们提高射击精度和速度,做到弹无虚发。在射击场上,周淮亲自指导战士们调整姿势、瞄准目标。
他对战士们说:“我们的弹药有限,每一颗子弹都要发挥最大的作用。只有精准的射击才能在战斗中取得优势。”
在训练过程中,周淮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
他和战士们一起吃苦,一起训练,用自己的行动激励着每一个人。他的严厉和认真让战士们既敬畏又佩服,大家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与此同时,钟国诚带着虞朝全踏上了寻找熟悉地形的老百姓的老路。
他们来到附近的村子里,挨家挨户地询问。然而,村民们一听到他们的来意,纷纷摇头拒绝。他们对土匪充满了恐惧,害怕一旦帮助红军,会遭到土匪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