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李泰是小说《大唐:从不做皇子开始征战四方》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一米晨鑫写的一款历史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大唐:从不做皇子开始征战四方》的章节内容
“李承乾身为太子,乃是大唐储君,当街杀人被百姓围观,此事法不容情!”
“御史大人,您小点声,估计陛下快要到了。”
“何须小声?便是陛下在场,我魏征也要说,王公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唐,贞观二年。
东宫
一大群身着各色官袍的朝臣,在大殿内喋喋不休的谈论着。
这里是太子寝宫,太子李承乾,此刻还在昏迷不醒。
守在他床榻边上的四位宫女,听着朝臣的谈话,此刻小脸上写满了忧愁。
这时,李承只感觉脑壳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睁开眼睛,顿时感到身体酸痛。
紧接着,一道犹如洪流般的记忆涌入脑海。
刹那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呆呆的望着金色沙帐外,隐隐约约的人群。
“我现在是大唐太子,李承乾,李世民的嫡长子。”
李承目露郁闷之色。
一个好消息:穿越成为李承乾,前世的自己,好歹也读了本科毕业,对历史的发展,自然是先知先觉,只要不犯大错,李世民百年之后,皇帝位就是自己的。
九皇子李治?
这腹黑,演技帝,绝非自己的对手!
前世的信息多么爆炸啊,就说他有这嫡长子的名头,已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
还有一个坏消息:昨日下午,李承乾与四皇子李泰,一起游逛长安东市,然后在一家酒楼,俩兄弟酩酊大醉到黄昏。
然而,等到半夜李承乾从寝宫醒来之时,李泰却跑来告诉他,他杀人了!
而且是当街杀人!
去往东市的一家四口,在夜色将至之时,于街道之上被李承乾杀死。
此事,引起大量长安百姓围观,人们义愤填膺。
当时李承乾听到这些之后,在与李泰争辩的途中,气晕了过去。
而这,也是地球李承穿越过来的原因。
此刻,复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李承乾眯着眼睛,望着沙帐外面的众多朝臣。
事情已经发生了。
与其扼腕悲叹,不如正视问题。
首先,这显然是四皇子李泰在陷害李承乾,为的自然是让李世民将其太子之位废掉。
大唐律法森严,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尤其是李世民得位不正,而且刚登基两年,更需要民心支持他。
在这种情况下,任自己如何澄清,这也是一个必输之局。
输,不可怕。
可怕的是死亡,死亡,就代表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该如何破局?
李承乾眉头紧锁,心中一道道念头闪过。
“叮!签到系统绑定宿主!本宿主的功能:每天可以签到一次,无论任何地点。”
“叮!签到获得的奖励,随机不定。”
突然,李承乾听到脑海中的机械声音,他整个人瞬间兴奋起来了。
系统,金手指!
有这签到系统在,他的性命无忧了。
李承乾立即在心中默念道:“系统,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您获得项羽之力、项羽之震慑力。”
刹那间,一股犹如山川大地一般雄厚的伟力,涌遍李承乾全身上下。
以往他手无缚鸡之力,此刻简直是战神附体,单臂之力,不下于千斤。
也好理解,毕竟是西楚霸王项羽啊,此乃万军大阵之中,犹如割草战神一般的存在。
李承乾浑身上下萦绕着一道如山似海深厚的气势,这便是项羽的震慑力,即便不出手,都让人感到沉重的压迫感。
“陛下驾到!”
忽然,一道公鸭嗓声响起。
紧接着,李承乾就听到一位中年男子怒气勃勃的话语。
“那逆子呢?还不滚出来见朕?”
李承乾知道,李世民来了。
他掀开沙帐。
入眼望去,群臣之中有御史魏征,房玄龄,杜如晦两位当朝宰相,以及诸多的大唐五品之上官员。
众臣望来的目光复杂。
然而。
李承乾却是神色淡然平静,犹如在无人之地,双臂展开,任由侍女为他穿衣。
诸臣皆是愣住。
此时,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以及李泰,李恪,诸多皇子到场。
众臣行礼之后,李世民目露厌恶的看着李承乾,痛斥道:“逆子!你可知错?”
长孙皇后眼中流泪。
“陛下,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万一误会了高明?”
大儿子杀人这件事,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但是青雀口口声声,涕泗横流的告诉她,她真的很痛心。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道:“此乃青雀亲眼所见,甚至还有巡街的百名武侯所瞧见,朗朗乾坤之下,这逆子杀完人,还敢回寝宫睡觉,可见他仗着太子的身份,早已无法无天了!”
说完,李世民脸色铁青。
据长安县令禀报,今日早上,已有大量百姓跪倒在县衙门口,要求惩治凶手。
此时,李世民见到李承乾不止没有跪下,反而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顿时气急败坏。
“逆子,你还不知错?”
犹如雷霆般的震怒声陡然响起,吓得诸多群臣皆是噤若寒蝉。
李承乾目露一缕失望之色,旋即,望向李世民,道:“不知,我错在何处?”
他抬脚,缓缓向前。
一道项羽震慑力,陡然席卷而出。
顿时,群臣,皆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神色充满了震惊。
在大家的眼中,太子,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
从前那位孱弱不堪,温文尔雅的人,竟是在此时,犹如一位杀敌无数的将军。
霸道,冷酷。
李承乾站在李世民对面,负手而立,淡淡开口道:“父皇听信四弟的一面之词,是要定罪于我吗?”
李世民震惊这小子似乎勇敢了起来,之后,尽量让自己冷静,问道:“你没有想解释的?”
李承乾微微一笑,道:“我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父皇是李承乾的父皇,不是二十一世纪,新社会接班人的父皇!
况且,李世民不分青红皂白就先下结论,若要这种亲人,乃是他的耻辱。
听完这话。
众臣皆是难以置信,目露骇然的看向李承乾,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敢会对陛下这么说。
“好好好!果然是不知悔改啊!”
“传旨!李承乾犯下杀人之罪,自今日起,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人,于明日,流放玉门关之外。”
李世民红着眼睛,痛斥着,在他旁边的长孙皇后闻言,顿时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长孙声嘶力竭的求着李世民再三调查,再下定论。
她哭泣的眼睛泛红。
一想到李承乾远赴西域,一颗心就犹如刀劈斧砍一般痛。
西域黄沙漫天,地理环境极为恶劣,被贬为庶人的李承乾,要被一队官兵押着前往。
所谓流放,就是把人弄到自然环境恶劣的地方,然后派人看守着,不准回到中原腹地。
然而她的儿子从小弱不禁风,若吃这种苦头,恐怕活不过几年,人就没了。
李世民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皇后,神情复杂的将其搀扶起来,道:“观音婢,此事无需再调查,你可知,此事若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朕与前朝杨广又有何分别?”
“暴隋因不得民心,天下义军揭竿而起。今日之举,朕就是要告诉世人,在我李世民的治理下,必将海晏河清,人民安居乐业!”
他的声音,坚毅如铁。
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不知道天下人会如何看李世民,她只知道,李承乾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就是她此时的心境。
李承乾从始至终都在观察长孙皇后。
他发现,她配得上母亲这两个字,也不愧是历史上的千古贤后。
李承乾走过去,朝着长孙皇后郑重的一鞠躬,语气温和的说道:“孩儿拜别母亲,母亲无需为孩儿担心。至于是非对错,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水落石出的。”
长孙皇后抚摸着李承乾的脸颊,心中宽慰许多,心道这小子和他父亲这么生冷,对自己倒是好多了。
“高明,本宫会督促你父皇,尽快查清此事,还你一个清白。”
这时。
在人群之中的李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闪烁着阴暗的光泽。
大哥啊大哥。
就算母后还是偏爱你,可你没了太子之位,又如何与本王斗?
我那魏王府中,数百名刺客,会一路保护大哥的。
魏王李泰,此时抬手猛然朝着自己的两只眼睛,各点一下,随着痛感袭来,眼泪瞬间淌了出来。
他像一只大肉球一般滚在地上,抱着李世民的双腿,发出杀猪一般的声音。
“父皇,父皇啊,那毕竟是儿臣的大哥啊,大哥一向仁义服人,儿臣求父皇给他一个机会。”
看着李泰在飙演技,李承乾在心中忍不住念了一声666。
生在皇室的人,难道天生都是演技派?
前有杨广,以外表忠贞的演技魅惑了杨坚,让杨坚废除了太子杨勇。
真实的历史上,李治又用柔弱可怜的演技,获得了李世民的认可,被立为太子。
之后更骚的是,李世民薨逝之后的丧期之内,在灵堂上,李治与他的女人武瞾眉目传情。
此事,李世民根本没有搭理李泰,则是带着长孙皇后,以及众臣,离开了东宫。
殿宇之中,只剩下了李泰,以及李承乾。
李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李承乾,眼中有一抹快意闪过。
看着李泰离去。
李承乾朝着自己的四位侍女吩咐道:“春夏秋冬,收拾行囊,明日一早,离开皇宫。”
春夏秋冬齐齐答应,然后忙碌去了。
这四位侍女,从小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极为忠诚。
既然已经被废除太子之位了,他太子府之中的诸多属官自然不能带走。
除了春夏秋冬四侍女之外,还有一位管家,名为赵言,五十多岁的老人了。
自从入驻东宫之后,都是这位老人替他打理一些琐事。
“殿下……”
赵言将钱银,诸多路上需要用的,此刻已收拾完毕。
他来到李承乾面前,想要安慰一些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人眼中的太子殿下,无论是什么人,可在他眼中,李承乾始终都是少年。
他也绝不相信,李承乾会杀那一家四口。
李承乾哂笑道:“言伯,殿下二字以后莫要再提,唤我承乾即可。”
太子殿下之位,他现在根本看不上。
身有项羽一身神力,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况且,系统每日都可以给他奖励,往后,好东西会越来越多。
自己的实力,也会越来越强!
既然不做太子了,那就做一个开疆拓土的枭雄吧!
先立一个小目标。
打服西域三十六国,一统西域,以及中亚地带的诸多国家。
长安?
留给你们玩吧。
夜晚。
李承乾躺在床上,思索着未来的发展之路。
贞观二年,也就是公元627年,此时的欧洲,法兰克王国已经统一了原西罗马的地盘。
东罗马帝国逐渐希腊化,因为连续遭遇阿拉伯人、斯拉夫人、保加利亚人的入侵而丧失外围领土,只剩以希腊和小亚细亚为主的核心地区。
阿拉伯半岛的阿拉伯帝国,此时与大唐并驾齐驱,公元622-632年,默罕默德在阿拉伯半岛的麦地那兴起伊斯兰教,并以伊斯兰教为核心建立起一个政教合一的穆斯林国家。
东边的小日子,再有二十多年后,就要全面学习大唐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从而大化革新,从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
“放眼全球,我的征服之路,首要便在西域与中亚地带。”
“至于李泰陷害我这件事,待我来日兵锋百万,前来长安取其头颅之日,他自会知道,与我为敌是他这辈子最不明智的事情。”
李承乾双手枕在脑后,脑海中画出一副未来美好的蓝图,没多久,鼾声如雷,沉沉睡去。
侍女春,为其盖上被子,听着鼾声,美目闪过一丝惊讶。
出了这么大事,您竟然能睡着?
您手无缚鸡之力,在那漫天黄沙之中,可如何生存啊?
侍女春,眉头紧锁,喃喃道:“不行,沙漠之中麻匪多的很啊,我得多准备一些武器,到时好保护殿下。”
而另外一边。
魏王府。
府内灯火通明,一伙大概百来人,身着黑衣,手举火把。
李泰坐在他们面前,一身贵气逼人,此时语气森冷的说道:“本王要他死!”
“王三,立刻在长安散布消息,就说李承乾已经被废为庶人。”
“本王要长安百姓,明日为我的好大哥送行。”
“另外,诸位去吧,在途径西域的各种要道,等候我大哥,务必不要他活着到达西域。”
翌日,清晨。
李承乾伸着懒腰起床,此时,几位侍女就要为他更衣,他无语,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还真是该说好,还是不好。
之前众多官员在场的时候,他让几位侍女替他更衣,是要装哔,毕竟要彰显李某人心有惊雷,却面若平湖这一面。
四位侍女一愣,看着李承乾麻利的自个把衣服穿好,然后走出大殿。
李承乾看着东方的太阳,在心中念道:“系统,签到!”
“恭喜宿主,您获得治疗气疾的千灵丹三枚。”
“恭喜宿主,您获得大荒神戟。”
系统仓库中,瞬间出现一个白玉小瓶子,里面装着三颗犹如黄豆大小的金色药丸。
除此之外,还有一杆七尺长,通体玄色,杆体纹刻一头黑麒麟,看起来极为雄武。
“这次奖励竟然有两个?”
“叮!回宿主,奖励的多少,以及质量,都是随机的。”
李承乾明白了。
治疗气疾的千灵丹,每到犯了气疾,呼吸不上来,痛苦至极的时候,只需吃一颗,即可消除这种痛苦。
历史上,文德皇后长孙无垢,逝于贞观十年。
她从贞观元年开始,有数次都被气疾之苦,折磨的难以忍受。
只是这千灵丹,虽有缓解之效,却无彻底痊愈之效。
李承乾从心底已经将长孙皇后认作自己的母亲了,即便他不认,那逝去原身李承乾,残存的一丝灵魂,也会强迫他认。
“夏,你去立政殿,将此物交给我母亲,就说,若是气疾再犯,难以忍受之时,吞此药,可缓解痛苦。”
李承乾将三颗千灵丹交给侍女夏。
夏,则是行了一礼,朝着立政殿而去。
半响过后。
随着夏的回来,李承乾带着管家赵言,以及侍女四人,离开了皇宫。
皇宫之外,朱雀大道。
一辆四轮马车在等待着李承乾一行人。
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根长枪,端坐在一头战马之上,目光威风凛凛。
他正是金吾卫之中的一位将军,程处默。
奉李世民之命,带三十兄弟,一路护送李承乾到西域。
说是护送,其本意,是将李承乾押送到西域恶苦之地,看守着他,令他不许私自返回中原腹地。
“李公子,奉陛下之命,恕程某得罪了。”
程处默并未下马,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李承乾,语气平静的说道。
年少之时,他与李承乾关系并不算太好,毕竟李承乾是皇室子弟,他这样的勋将之子,自有圈子。
李承乾并未说任何话,而是带着四位侍女坐上宽敞的马车。
赵言则是手挽缰绳,回头看一眼繁华的承天门,神色复杂的喊道:“驾!”
此去西域要走数月有余,他心知此去,此生与这座长安城无缘了。
在马车后面,程处默神色淡然的坐在马上,带着三十骑跟随着李承乾。
而在朱雀大道两旁,有着密密麻麻的长安百姓,他们携老带幼,神情皆是显露着厌恶,以及兴奋。
“好啊!这凶徒,终于要离开长安了!”
“滚,快滚!你的心真狠啊,一连杀死四位大唐子民,你比突厥人都可恨。”
“幸好我朝陛下明智,要是把江山交到他手里,岂不是第二个商纣王?”
“不,我看他将会是夏桀!”
在马车中,李承乾听着滔滔不绝的议论声,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商纣王,夏桀?
啧。
李某还没有当皇帝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以帝王相比。
不错嘛,有眼光。
这时,听到诸多百姓议论李承乾,还有诸多厌恶的目光投向车厢,侍女春,目露悲愤,气的小脸通红。
她抬手就要拉下两边的车帘。
“哎,别。”
随着马车的颠簸,车轮的滚滚声,李承乾制止了她,淡笑道:“你看他们多有趣啊,一个个恨不得要把我大卸八块似的,然而全都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之辈罢了。”
“倘若我心中光明,纵是面对万千世人的唾骂,又有何妨?”
李承乾唇角微微上扬,目光直视车厢之下,万千凶恶暴戾的眼神。
坐在他周围的四位侍女,好似醒悟,向李承乾投去崇拜的目光。
她们将脑袋伸出车厢之外,竟是在这万民所指的时候,朝着他们伴起鬼脸,双手撕着嘴巴,玩闹起来了。
只是,那一张张俏脸,沾染些许泪痕罢了。
在前方驾车的赵言,闻听此话,大笑道:“公子此话,当浮一大白!”
“言伯且行,路上酒管。”
“好嘞!”
就在这时。
马车停了。
“公子,前面有一女子挡路”
赵言看着马车前面,一袭锦绣玄衣的女子,怀抱未出鞘的宝剑,目光傲视。
李承乾掀起前方车帘,走了下来。
他上下打量一番那女子。
哦不,应该叫少女。
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概有十六七岁。
妥妥的豆蔻年华。
“阁下是……”
李承乾还未说完。
“我叫房青筠,奉家父之命,前来护送你这纨绔。”
她微笑着说道,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捂着嘴巴,道:“不,是前来护送李公子”
“你爹是房玄龄?”
“是的”
“你来跟随我,你不怕我是登徒子,把你轻薄了?”
“李公子说笑了,就算有一百个你,也碰不到姑奶奶一根手指”
房青筠飒然一笑,怀抱的宝剑,凛凛作响。
李承乾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好自信的小姑娘。
和自己一样,都很自信嘛。
只是你眼中的柔弱之辈,可有举鼎之力哦。
房玄龄是怎么想的?
还是…李世民授权的?
李承乾绝不会认为,李世民会心疼他一路艰苦劳顿,然后找一个美女陪他领略大漠风光。
罢了。
不管是程处默,还是这房青筠。
若是出了玉门关,谁敢挡他的富贵之路,谁就得死。
房青筠牵着一匹白马,来到马车后面,与程处默肩并肩前行。
一行人,渐渐的离开长安城。
在长安城楼之上,李世民,长孙皇后,李泰,李恪,长乐公主李丽质,还有最小的李治,以及晋阳公主李明达。
他们目视着下方的马车,渐渐远去。
李世民神情复杂。
“这逆子竟是如此泰然自若,还有说有笑?”
“哼!你们看吧,只要他出了玉门关,以他软弱的性子,必将会写信求朕,放他回来。”
李承乾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连七八日出了关中,马车从官道行走,北上。
因为要从河西走廊通往西域。
陇右道也就是河西走廊那一带。
这七八日的时间,李承乾每天都没忘记签到,获得的奖励有玉米,红薯,土豆,三样农作物。
要知道,这三样农作物,不挑土壤,又好种植。
尤其在这封建社会中,产量大,就能让人口增加。
贞观年间,天下旱灾,蝗灾,接连而起,有很多的百姓因此死亡。
李承乾已经想好了,等到达西域之后,打下一国,然后就将其推广开来。
这一日,李承乾一行人,到达一个平原,现在是夜晚,所以一行人扎营休息。
夜晚。
营帐内,李承乾原本在休息,可是他突然睁开双眼,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脚步声!
自从有了项羽之力之后,连带着他的视觉,耳力,都有极大的提升。
“这些人,不是程处默的人。”
李承乾断定。
因为营帐外面的脚步声,极为小心,像是做贼一样。
李承乾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拉开营帐,顺着视线望去,只见营帐之外,有一伙身着夜行衣,以黑巾遮面的人。
大约有近百人,个个手持刀剑。
紧接着,突然传来一声嘶喊声。
“有敌袭!”
程处墨出来起夜,顿时看到这伙人,立即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他那三十弟兄,从睡梦中醒来,拎起陌刀,就冲杀了出来。
那些黑衣人二话没说,好似领头的挥舞了一下手臂,顿时两伙人,就展开了厮杀。
刹那间,叮叮当当的武器碰撞声,惊醒了赵言,以及四位侍女,还有房青筠。
众人出了营帐之后,望见阵阵打斗的众人,皆是吓得面无血色。
唯有房青筠神情平静,只见她抽出长剑,朝着一位黑衣人刺去,刺穿了他的胸膛。
她的身手利落,在众人乱战之间,犹如进入无人之境,三翻两下,砍死四五人。
可见,她学过武,身上有本事。
战斗还在进行中。
程处墨的三十多兄弟,死的只剩下十几人,而且已经被那些黑衣人团团包围了。
程处默脸上染血,双手举着陌刀,与他十几位弟兄,肩并着肩,看着逐渐向他们接近的黑衣人。
而房青筠身上也有负伤一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中有着绝望之色闪烁。
“程将军,对方来头不小,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而且个个捍不畏死。”
听着她的话,程处默笑道:“看出来了,点子扎手,房小姐,没看出你还是武林中人,身上功夫不小啊。”
“今日吾等恐怕在劫难逃,但是,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程处默朝着那些黑衣人问道:“好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程家公子,你听着!”为首的一位黑衣人,此时蒙着面,站在众多黑衣人面前,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显然是一位中年男子。
“我们不是冲你们来的,速速将废太子交出来,让我们杀了他,你们爱上哪去上哪去。”
“只因我们把你们杀了,没有领钱可拿,所以不必取你们性命。”
这人也是快人快语,话里话外,就是不想节外生枝,利益至上。
听闻这话,程处默暗道:“不好,陛下恐怕真的误会了太子!太子还没有到达西域,已有人前来截杀,此事……莫不是有人栽赃陷害他,先将他太子之位废除,再将他杀死?”
“好毒辣的人啊!杀了他,谁获利最大?”
在众多黑衣人手举的火把之下,火光明灭间,程处默的眸子忽明忽暗,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具具面孔。
他的一颗心越发冰寒,犹如身坠冰窟。
“将军……”
身后一名副将,此时欲言又止,看着众多黑衣人,此时眼中充满了恐惧。
太子已是庶人!
他们这边,还剩下十几位弟兄,而对面,却有百十来人。
而且个个骁勇善战。
若是为李承乾这样人失去生命,真的值得吗?
此时副将退后了一步,眼神怯弱,将十几位弟兄拥入怀中……
程处默看着李承乾的营帐,此时脑海中想到父亲程咬金曾经的教导。
“儿啊,人无信义二字,不以立世,你身为男儿,上要报效国家,下要对得起自己的爹娘。”
“如果为国家,为君王,为忠义而死,你爹将以你为荣。”
程处默的眼神,此时瞬间勇敢了起来,他噌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剑,直指众多黑衣人。
“兄弟们,我们是大唐的军人!军人是强者的象征,是守护者!”
“废太子李承乾,就算千错万错,陛下也没有处他死罪,我们岂能看着这些贼人杀害于他?”
“就算我程处默不敌,今日我也要保护李承乾!”
不为别的,只为他爹告诉他,人要有信义,既然负责羁押李承乾,就不能让他在半路死了。
然而。
随着他的话说完,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
程处默回头一看,以副将为首的人,则是丢弃了兵器,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而去。
程处默悲凉一笑,随后双手举着剑,朝着众人杀去。
“房小姐,带李公子走!”
他没有机会说更多的话,比如,给他爹娘的遗言……
此时,李承乾走出营帐,目露欣赏的看着程处默,起先他还想要让黑衣人耗死这些人,免得自己受大唐官方的掣肘,毕竟谁也不想被三十人看守着。
却没想到,这程家公子哥,竟然会选择以生命来保护自己。
如此忠义之士,岂能负之?
“你快跑啊,他们要杀你!”
程处默正在恶斗之时,看到李承乾朝着黑衣人赶来,顿时大急。
下一瞬,一道恐怖的气势,涌动而来,犹如山倒河倾。
百十来黑衣人,只感到恐怖无比的杀机席卷着,然后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李承乾,手握大荒神戟,犹如脱弦之箭冲入众人之中。
速度,宛若奔雷,风驰电掣!
“这……”
程处默,房青筠,皆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那一杆大戟犹如粉碎肉身的机器一般,在它的掠动之下,敌方之人血肉分离,惨叫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
李承乾抬手抓着那为首的黑衣人,撕开他的面巾,长戟顿时横在他的脖颈上面。
微微冰凉,染着血的利刃,令这黑衣人的首领,浑身遍体生寒。
“你真的是李承乾?”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强大!”
听着他的话,李承乾语气淡然的说道:“告诉我,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话音刚落下,这黑衣首领竟是大笑了三声,脑袋一歪,顿时没了气息。
李承乾捏着他的下巴,看到他口中吐出白沫。
原来这人口中早已藏有毒药。
想必是怕被抓到之后严刑拷问,所以选择直接死亡。
而这时,场中剩余的黑衣人,也是直接服毒,身体瘫倒在地。
程处默与方青筠,坐在地上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二人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疑惑。
既是震惊李承乾的强大,又是感到此事透着诡异。
这些贼人说死就死,好像丝毫没有一点求生欲,比起他带领的那些人,意志力何其坚定啊。
而这也更加说明了,那幕后指使的可怕之处。
翌日清晨,一行人吃过早餐,继续启程。
他们已经到达了松州。
因为长途跋涉,李承乾能扛得住,其他人,这么一直在马车上颠簸,显然不合适。
所以,他们决定在松州城补给一下物资。
到达松州城门口的时候,李承乾签到了。
这次,他获得了西域的地形地势图,知晓了西域的诸多国家。
还获得了一些现代的物品,比如牙刷牙膏啊,火锅底料,辣椒,羊肉,牛肉。
所以这个签到获得的物品,可以说什么都能获得。
这也更让李承乾期待每一天的到来。
耗费了半响时间,松州太守出来接见李承乾,在松州势力看来,他毕竟曾经是太子。
现在借道停留几日,自然是要接见的。
然后给李承乾一行人,安排了驿馆。
“还请张大人,写书信一封,告诉陛下,我们在途中受到伏击这件事。”
程处默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张大人则是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则是立即书信一封,让手下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不久之后。
长安。
太极殿。
皇帝李世民,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正在商议事情。
根据刚才的信使禀报,李承乾路上受到伏击,程处默所带的人,除他之外,死的死,逃的逃。
最后是李承乾力挽狂澜,控制了局面。
“什么?你说那逆子手持一杆大戟,杀的敌人无力再战?”
李世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信使。
那信使则是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的陛下,这是程将军亲眼所见。”
这时,房玄龄等人,全都惊到了。
怎么可能啊。
李承乾一直都喜欢诗棋书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他怎么能比程处默这位参军之人还骁勇?
一定是搞错了吧。
李世民想了想,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件事。
“诸位爱卿,李承乾这逆子的手段,还真是精妙啊,哈哈哈哈。”
“他以为勾结程处默,然后制造一些假的风头,就能让朕回心转意,将其召回来?”
听到这话。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皆是醒悟,原来事情不是这样啊。
也是。
李承乾是什么人?
平日里,没废太子之外之前,已经在长安跋扈惯了,就是恶霸形的纨绔子弟。
他欺负一些良家少女,那是有一把子力气。
但要说,与敌人厮杀,简直与他不符合啊。
房玄龄叹口气,幸亏他的女儿没死,若非早年,他与陛下有言在先,将来若有女儿,就嫁给他的大儿子李承乾。
若非如此,他怎么舍得让女儿陪着李承乾去西域?
这也是怕落人口舌,此事李承乾不知道,但房玄龄,与房青筠都是知道的。
“查!”
“查清楚是谁想暗害李承乾!”
“这逆子,虽然杀了人,但要他死,也只有朕有资格。”
李世民目中森冷,立即下令彻查此事。
“遵命!”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三位当朝大臣,急匆匆的离开太极殿,去派人清查此事了。
此时,诺大的太极殿,只有李世民一个人。
他一想到李承乾,就感到极为不爽,曾经那个符合君臣之礼的太子殿下,怎么在这些时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日,废他太子之位的时候,那逆子竟然没有一点恐惧,更没有跪下求情。
这样的儿子,让他感到极其的陌生。
原本他想,不出十日,在那西行的路上,此子必然受不得诸多困苦。
他会写信告诉自己。
然后,自己也会顺水推舟,痛斥他几句,便将其召回来。
待到过几年,太子之位还是他的。
怎么……
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
那逆子,竟然真的要去流放……
好啊。
有骨气。
朕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几日。
哼。
只要不写信求朕,你看朕召不召你回来。
……
松州城,驿馆。
李承乾在房间中,看着桌子上面的西域地图,他的目光,看到了松州城以南五百里之外的一个国家,吐谷浑。
这吐谷浑。
在贞观年间,屡次寇边,劫掠大唐边民的人口,粮食。
吐谷浑是一个小型国家,军民总计也就是四十来万人。
这些时日据他打探。
伏允的军队,打的松州一带的大唐官军,屡屡败退,封锁城门,不敢出战。
如今将近十一月份了,西边又是早处于寒冷时期,天寒地冻的,游牧民族每到这个时节,就需要大量的食物过冬。
“先拿下吐谷浑,再出玉门关,拿下三十六国,然后再征服西突厥,一统西域。”
这就是李承乾的初步战略规划。
前期的时候,以他一人之力,犹如携带万军。
征服吐谷浑即可,收复伏允,这样的话,他就有了可以指挥的军队。
第二日。
李承乾一个人,出了松州城。
他要去征服吐谷浑,拿下吐谷浑的王城。
伏俟就是吐谷浑王城。
“系统,签到。”
“叮!恭喜宿主,您获得顶级赤兔马,此马可日行五千里,跳跃,极速,力道,闪避,皆为满级。”
“是否召唤?”
李承乾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道:“召唤。”
下一瞬,一声嘶鸣声响起,随着光芒闪烁,一匹通体赤红色的马,出现在李承乾面前。
此马雄壮无比,恐怕要吕布的赤兔马还要顶级,鬃毛如羽,眼神威武。
眼见李承乾望向它,它竟是亲昵的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
“哈哈,好马!”
“我有项羽之力,大荒神戟,再加上此马,可谓是如虎添翼!”
李承乾眼中豪情万丈,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赤兔马踩着漫漫黄沙,顿时间尘土飞扬,犹如一股红烟,消失不见。
那松州城诸多守将,眼见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
“什么东西窜过去了,好快!”
另外一边,吐谷浑王城之下,有身着大唐军服的士兵,在此列阵。
他们手持盾牌,陌刀,伫立在投石车旁边。
坐在高头大马上面的大将军李绩,目光威严的看着前方王城之上的人。
伏允,以及他的文臣武将,全都在这里。
“李绩,你的确无负大唐悍将之名,但本王在一日,此城你攻不破。”
伏允大声喊着,随后一声令下,王城前面的吊桥上扬,吐谷浑的千万骑兵发出喊杀声冲出。
“诸位将士,迎敌!”
李绩高喊一声,拔出陌刀,率先冲杀而去。
战场中,人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将士们的惨叫声,冲破霄汉。
李绩心中憋着一股气,他要为大唐边疆的百姓讨伐吐谷浑,面对这座王城,他带领的三军将士,在数月以来,有不下十次的攻城。
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原因只有一个。
他的补给线太远,粮草,兵器,淄重,全都要从五百里之外的松州运来,途中耗费时间。
另外则是,吐谷浑王城中,有大量军民,在日以继夜的打造兵器,又从城南外出运送粮草食物。
从后勤这块,李绩的大军处于劣势。
更糟糕的是,吐谷浑的骑兵骁勇善战,简直能跟东突厥,西突厥有的一比。
大唐实行兵农合一的军制,将士们打完仗,回去就是务农,以及平时去折冲府操练。
根本不能与这些生在马背上游牧民族比骑术,射箭。
此时,远方夕阳红彤彤的,一天快要过去了。
大唐官兵死伤惨重,从李绩带来的三万人,如今已经死伤到八千人。
王城之上,伏允发出爽朗的大笑声,显然是志得意满。
而在城下,浑身染血的李绩,则是如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郁闷之气,萦绕全身。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踏的地面咚咚作响。
所有人都回头望去,只见夕阳之下,黄沙漫天中,一位黑衣年轻人,跨坐着一头赤红色的战马,手中握着一杆大戟疾驰而来。
速度奇快。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黑衣年轻人的风姿犹如一轮皎月,似乎有万夫难挡之勇!
恐怕就算是吕布在世,也没有这等风姿吧?
这是谁?
众人伸着脑袋,眼中充满着好奇。
随着他愈发近了,李绩看到来人的面容,顿时立即下马,朝着那人单膝跪地行礼,道:“李绩,拜见太子殿下!”
他知道,李承乾已经不是太子了,但他还知道,李承乾是李世民的嫡长子。
刹那间,所有大唐将士惊呆了。
向来在大家口中得知,李承乾文弱至极,然而现在,他怎么能如此有气概?
天啊。
这冷酷霸道的眼神,这浑身散发的恐怖威势,俨然犹如一位杀敌无数的战神。
尤其他胯下的那匹赤红马,随着它的到来,八千人的大唐骑兵,其胯下战马皆是发出呜咽之声。
李绩震惊之下,则是尽力拉着他的马,因为他的马,似乎要跪下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太子殿下,此时正处于两军交战之际,太危险了,你快离开吧!”
李绩放下他的马不管了,则是带着一队人,拦在李承乾面前。
李承乾要是有一个好歹,他一家人恐怕都会性命不保。
他为什么要挡在李承乾面前?
因为据他观察。
李承乾似乎要接近守在王城大门前面的吐谷浑骑兵?
“让开。”
李承乾冷冷呵斥道。
自从离开长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将自己当成太子殿下。
那李世民,不等自己开口解释,就将自己定为罪人,所以他当时也不想解释了。